“你的新书会是什么样呢,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玩具,还是一个烫手的煤球,或者是一棵向着太阳茁壮成长的植物?”W非常有礼貌的问。
“我已经动笔写了一些,可我永远无法战胜我自己,我本来想写一个外星人的故事——现在写魔幻传奇小说不是很受欢迎吗——可是写啊写又写成了自己的缠绵悱恻,我觉得很苦恼,我总是被自己的情绪左右,这是一个缺点,并且充分说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将不能成
为一名伟大的作家。”我边吃边说,很饿了,这里的菜很好吃。
“也许你还需要沉静一点,你一定有很多不好的写作习惯,比如写作的时候听音乐,桌上摆放一些无关紧要的杂志,甚至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各种BBS都没有关掉,更严重的是……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打扰你,对吗?”W阴恻恻地笑,原来他一下就看穿我单薄的生活状态,我只好点头说是。
我发现我和W很聊得来,我们在很多观点惊人地一致,也许他是在一味迎合我,但和他聊天让我觉得很舒服。他评价我是一只小小的细菌,在各种领域里都能够生存,并且能够发现同伴,然后肆无忌惮地居住下去。
W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说到了一点被我们说臭了却依然觉得很正确的话题,那就是生活对写作的重要性,很多作家的成功往往来自生活的变故,生活的波澜常常会让人突发奇想。 说到这,我看见苏三径直走过来,灯光把她映衬得格外迷人,她穿低胸黑色毛衣和only的浅色长裤,头发盘着,表情很复杂,她大步流星地向我这儿走来。我分明看见有个老鬼在等她,似乎不是在绿茵阁看到的那位。我正疑惑着她会不会冲过来给我一个耳光,质问我这几天的去向,我咬咬牙,我想,今天到了这份上,要是她敢不给我面子,我他妈就跟她火拼了。
她定定地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的那个老鬼转身离去。她一言不发,我没有抬头看她。她突然呜咽起来,话也说不出,那声音我听起来就像用刀片割我的脖子一样难受。
“你去哪儿了,我想你。”她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小得像是一台劣质的收音机在一阵敲敲打打之后才发出的声响,眼泪一个劲往下掉,转眼妆就花了,她那身自信又骄傲的装束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很落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发现一个人不管怎样衣着鲜艳,哭起来就立马变得衣衫褴褛了。
可我什么也不想说,我害怕我说错什么,伤了她或者是伤了自己。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跑去北京。我不想撒谎骗这个伤心哭泣的姑娘,可我又不能说我跑去北京找林小恩上床,而且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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