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应该住在北京,长沙多浮躁啊,还是北京地大物博,有文化的名人都往北京钻,想写充满激|情的小说当然要来北京,在长沙只能写点市井小文,你觉得呢?”
“可我无法离开这里,这里有很多适合我生存的东西,也许离开这些我不能生活。”其实我心里非常赞同这个观点,如果我能去北京,租一个小房子,经常跟林小恩Zuo爱,在那个叫“鸟飞绝”的酒吧喝醉,指不定我能写得更好,像泰戈尔那样好,像托尔斯泰那样好,像
福楼拜那样好,像鲁迅那样好,像林小恩那样好。
“靠,那你就跟你离不开的垃圾永远在一起吧,你将无法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我敢保证。”她总是拿这句话来威胁我,电话那边还有呼呼风声,她应该在去“鸟飞绝”的途中。有时候我觉得她说得对,但我从来不拿这些姑娘们的话当回事,因为这些糊涂的观点只是听起来很对,她们也不会为自己的话负责。更何况,我可没有足够的勇气离开长沙,离开陈月亮柚子小五和苏三,独自闯北京?为了我伟大的作品?我可没有这样的气概,放弃吧。
我们的通话经常在这样的调侃中结束,互相聊聊那次性茭的经历,我们把那次上床的经历叫做“森林历险”。这个词语充满了有趣又生动的黄|色成分,我们为这个词语自豪。
我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写作方向,我可以尽量地残酷一点,但最后应该安排一个圆满的结局,让读者阅读完后大嘘一口气,我要使用一些从没尝试过的词语,比如说液体、泡沫、灰尘和荫道。
我在晚上九点接到苏三的电话。她说她在江边新开的一家咖啡吧,打发完几个无聊的朋友,现在终于自由了,她希望我能够马上过去,因为那儿实在很好。
“知道吗,我觉得这里很漂亮,在江边上,有点摇摇欲坠的错觉,好象在吃死前最后的晚餐,怎么样,你来吗?”她兴奋地说,她的兴奋也带动了我,我正好想庆祝我找到了新的灵感,我希望能够在三个月内完成这本长篇,给W一个交代,他承诺过给我一大笔钱,这是最实在的诱惑,比说要给我一大群姑娘更有吸引力。
半个小时后我就到了这家名叫“夜色温柔”的咖啡吧,这家咖啡吧很别致,小小的,坐落在江边一个安静的角落,名字取得挺挑逗,里面的布置用了不少暗色的丝绒,更显得典雅而暧昧。里面有几个外国人,还有电视台一个速配节目的导演和主持人在这儿凑热闹,看来大家都喜欢这种在感官上有点性挑逗的场合。
苏三在墙角的小桌坐着,向我挥手,她和我接吻,并且向我道歉,她说真的很抱歉,没想到我比一货真价实的作家还要忙,真惭愧。我耸耸肩,我一点也不生气,也不介意,因为我明白我可爱的苏三是真实地爱着我的,而我也并非一个忠贞不渝的傻瓜,所以我们都需要给对方一些适度的空间。我饿极了,我要了一个羊排、一杯红酒、一条英式炸鱼和我最爱的蒜蓉面包,还要了杏仁蛋糕和曲奇做饭后甜点,然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苏三看着我大口大口地吃,开心地笑起来,她晃动她迷人的红头发,睫毛整齐又漂亮,我总能在她身上找到恋爱的感觉。这种感觉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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