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满堂娇顿时安静下来,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老鸨多少见过些大场面,此刻仍然不肯服软,兀自逞强道:“你以为跑江湖的佩剑的老娘就怕了不成?不怕告诉你我们并州堂堂祆教的长老、门主可都是我们这满堂娇的恩客,就是堂堂教主的花酒钱老娘也赚过!只要老娘一句话,祆教八门徒任我调配!哼!莫要以为老娘是吃素的。”
谢鹤语冷笑道:“你这老东西最好现在就派人把那什么长老、门主找来,最好将我那教主爹爹也拉来,看看他们见了我这二小姐是否还肯为你出头?”
说起来并州临近祆教,街上行人十之八九多少都能与祆教扯的上关系,也自然没人敢在此大放厥词,更何况早在月前,多年未归的祆教二小姐要返家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那老鸨听此言,又看到梅用取出那块皮门腰牌,自然也不敢怀疑,顿时气焰立消,大汗淋漓地不住向谢鹤语求饶。
谢鹤语此刻眼睛一转,却道:“你方才道那牡丹被人赎身,可走了么?”
那老鸨不知其意,只老老实实回答道:“没走,没走。此刻仍然还在满堂娇暂住,等两日那公子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便会派人来接一同回家。”
谢鹤语点点头,竟然推开老鸨,边大摇大摆地向满堂娇大厅走去边道:“如此甚好,我二人今日便要见见这牡丹姑娘。”
老鸨伸手摸汗,苦笑道:“女大王,行行好,牡丹已赎了身,按我们勾栏的规矩是不能再接客的,您如此岂不是让老奴为难?”
原来牡丹还未走?梅用咋闻牡丹赎身只觉得喜忧参半,喜的是牡丹总算有了好归宿,找到个豪富的归宿,不必过这送往迎来的日子;忧的却是牡丹那几分似鹿丹儿的脸,只怕从此一入豪门深似海,再无相见之期。梅用只反复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未曾对谢鹤语多加阻拦,更何况是那老鸨失礼目中无人在先,多少给她些教训还是应该,只是此刻谢鹤语这般无理地强见牡丹,却多少有些胡闹,忙几步进了大厅,上前止住谢鹤语道:“语妹,不可胡闹。”
谢鹤语道:“用哥哥,你不是念念着要为牡丹赎身么?如今人就在这满堂娇,莫要说你不想一见。”又转头对老鸨道:“若再不让牡丹出来,本姑娘就打个样。”言罢挥手一剑,也未见如何用力,一块桌角却已经应声而落。老鸨顿时面如土色,四周此刻更鸦雀无声,梅用见事情已然弄僵,说不得只好偷袭点了谢鹤语|茓道,在慢慢规劝才是。
梅用手扣梅花针正欲出手制住谢鹤语,忽地楼梯步下个小姑娘,却正是那牡丹身边唤做铃儿的丫鬟。只见她缓缓步到梅用身前,自然亦认不出梅用这个当日送花之人,只微微施礼道:“我家小姐请二位楼上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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