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用见谢鹤语显然活不成,又听到郭真对打伤她一事供认不讳,并如此出言放肆,当下也顾不得伤心,轻轻放下谢鹤语,双目充血,怒喝道:“畜生还语妹命来!”说着手中梅花针飞速夹紧,就欲攻向郭真!
忽地梅用只觉得全身血脉淤滞,竟然动弹不得,却不知何时被冷重从身后点了|茓道!
梅用心中不解,只低声询问道:“冷前辈,你这是何故?”
冷重也不搭他话,迎上郭真一双死死盯上自己的贼目。
郭真的眼神却从冷重身上转移开来,反而径直上前上下打量起眼前的梅用,甚至拨开梅用额间散发细细观瞧,片刻郭真竟突然展开笑容,开心笑道:“哈哈哈!冷师弟,这么多年不见,想不到冷师弟竟然连儿子都这般亭亭玉立,这般让人心痒难搔。这位小可人儿的容貌与当年冷师弟你可说是有六七分相似,姿色亦是不分上下,当真是美人!美人!”言罢竟沉吟片刻,一拍大腿才道:“本座决定了,从今日起冷师弟你仍是为夫的正室夫人,这位小美人便委屈些做个如夫人,与冷师弟不分大小,小美人你可满意?”又似有些心虚地询问冷重道:“冷师弟可介意?父子共事一夫,岂不是千古佳话?”
冷重却也不生气,只是不紧不慢道:“郭宫主说笑,这小兄弟乃是我一位故人之子,师弟乃遵当年之诺出家修行顶立门户,这些年念着师兄的谆谆教诲,差点连教都没得睡,又怎会有子嗣?”说着又环视郭真身后一众人等道:“郭宫主如此风流就不怕身后成群妻妾心有不甘?”
郭真哈哈大笑道:“本座座下良才虽少,却保证听话,”转身对众人厉声道:“还不过来拜见夫人、如夫人?”
那二三十人这才慌忙上前,叩首便拜!
梅用这才看清这群人竟清一色皆是十七八左右美貌少年,统一穿着式样花哨的衣衫,此刻低头顺目不敢违抗半点命令。
梅用脑中灵机一动,忽地想起江湖中的一个最诡异的门派——西域雪峰中的司晨宫!据传闻:说此宫中,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清一色是男子,且个个皆有龙阳之癖,便是鸡窝中也只养公鸡,耗子洞中都是鳏夫,连厨房的蟑螂也都是带把的!而此宫最令人深恶痛疾的便是司晨门人喜欢四处收罗美貌的少年,但凡有此类失踪案子,查来查去大都与此宫脱不了干系,江湖中人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将其剿灭,只是此宫行动诡秘,宫中人武功深不可测又大都十分邪门,尤其其宫主武功高绝世所罕有,几次三番损兵折将后,便少有人敢再触此霉头,如此数年积累下来,司晨宫在江湖众人心中更加诡异万分。
梅用心中暗道:看这些人的架势,必是司晨宫人无疑,只是今日方知那宫主郭真竟是出身武当,听这二人此番谈话,此人只怕还是冷重的师兄,只是不知何故当年离开武当自立了门户。
梅用正暗自思索,那郭真竟又移步上前,细细端详其半晌,大喜道:“小美人当真与冷师弟当年越看越相似,本座还道你是当年那孩子。”言罢大手一伸,怜香惜玉般轻抚一下梅用的脸颊,颇为挑逗。
梅用忽然只觉得胃内翻滚,从刚刚起便听郭真在那边左句小美人,右句如夫人称呼自己,若非被点中|茓道动弹不得,此刻只怕已在扶墙呕吐。梅用少时身体孱弱,尝够被人冷落之味,待的年长些对自己俊美容貌自然也甚是爱惜,是以才会与谢鹤语初次相见时,斤斤计较留下疤痕与否。如今当真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俊美容貌竟被郭真这种断袖之人相中,梅用实在巴不得方才被郭真所抚之处,登时烂掉才可去此奇耻大辱。
冷重此时也向前几步,站到他二人中间,悄然隔开二人,才道:“郭宫主今日上山杀本派诸多门人,看来欲夺掌门之心二十多年仍未清减?”
郭真大笑道:“当年若非是你当这掌门,我早已将这武当夷为平地。我还是十年前那句话,本座夺掌门之心与占你之人只会随着时间愈来愈炽热,岂有清减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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