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色刚刚褪去,她就被人摇醒了。站在一边的萌儿瞧着秦聂焰被风烈弄醒,一句抗议的话也不敢说,只能用怜惜的目光望着这位小脸煞白的秦姑娘。
“起床。”风烈言简意赅地命令道,“萌儿,你来帮她梳洗。”
迷迷糊糊之间,她只觉得自己被一双有力而温暖的大手抱起,双脚十分不稳地站在了屋中。一阵冷风吹来,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之时,赫然发现只着了单薄丝裙的她因为身体失去平衡正依偎在风烈的怀里。而他,似乎对她的依偎并无异议。一瞬间,她的小脸羞成了粉红色,连忙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在我房里?”
他挑起浓眉,幽幽说道:“本王来带你去见你最思念的师兄啊。”
她眨了眨眼,双手护在身前,“那待我穿着妥当了你再进来好不好?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很不好的。”
风烈并不理会她的话语,兀自说道:“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啊?”
“本王和你师兄约好的三日之期已过。今天我们就会知道,你义父究竟是要你,还是要那宝剑。”他的黑眸深处闪过一丝神秘的火苗。
她的朱唇微翘,嘟囔了一句,“那还用问么?我义父一定是要剑的,怎么可能用剑来换我?你的算盘打错了啦……”她一直都知道,义父爱剑成痴,对于那把墨竭神剑的专注痴狂已经超越了其他任何事物,她这个微不足道的义女又怎么可能与宝剑相提并论呢?
察觉到她眼中的自怜与悲悯,他冷冷地问道:“你就这么确定?那一日你不是说,你义父人很好?”
秦聂焰眼睫低垂,抿着红唇,抱着一线希望低声问道:“你说过的,如果师兄不送剑来,你也不会杀死我的,是么?”
“当然不会。”风烈淡然一笑,“不过,你最好还记得本王后面说的那句话。”
她心头一紧,想起当日他说什么要任他处置,无比担忧地望着他。小身子却被萌儿和其他几个刚进门来的丫鬟们摆布着坐好,开始洗漱、穿衣、进食。
一个时辰过去,她已如同吊线木偶一般被塞进了马车。掀开车窗的布帘,凝视着伫立在别院门口依依不舍朝她挥手的萌儿和其他众丫鬟们,她竟然有些不舍。这一别应该就不会回来了吧?就算断定义父不会交出墨竭剑,但义父和师兄一定会想办法营救她出来的。纵然师兄骗了她,并没有如同当初说好的那样同她远走天涯,但她相信师兄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别人的手中。虽然,这个“别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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