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等助萧润重登太子之位后,恢复我的自由。”当公主其实挺没意思的,她好不容易穿越了,不好好在宫外玩玩怎么行呢?
“可以。”谈沧羽放下筷子,随便地答应着。她想得还挺远,以为失势的太子是那么容易拿回权力的吗?他虽然说得容易,可是取得世家大阀的支持是何等的困难啊,不成功便成仁。他心里开始有些过意不去,强迫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来背负这么大的责任,他确实对不起人家。他暗下决定,不管她还有什么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这第三嘛!”秦思思皱着秀眉努力地思考着,随手用筷子敲打着茶杯,发出叮叮的声音,“啊!想到了!立刻解除你和雅公主的婚约!”
谈沧羽想都不想地变色回道:“不行!”
秦思思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用筷子指了指他和自己,轻笑道:“哈哈,我换种说法,立刻解除你、和、我的婚约……”
谈沧羽这才理解了她的意思,脸色数变,最终才不自在地回答道:“可以。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了。”秦思思摇了摇头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凑过去笑嘻嘻地说道,“哦,对了,既然我们达成了协议,那么,‘候鸟’的解药能不能一块儿都给我啊?”
谈沧羽被她刚刚弄得失态,正心乱如麻,此时一抬眼就看到她放大的容颜,顿时恼羞成怒,面色不豫地说道:“不可以,为了防止你半路跑掉,‘候鸟’的解药不会给你的。夜深了,你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说罢就拂袖起身,摔门而出。
秦思思舔了舔筷子上的油渍,脸上露出好玩的神情。看来她可以期待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精彩。
京城,长安。
夜深露重,一顶小轿晃晃悠悠地从宫门口出来,又沿着朱雀大街走了一段,然后拐入一道深巷里,在一个大宅子门前停了下来。大门的两旁分列着两头石狮,张牙舞爪,在月色下森然矗立。门匾旁的灯笼被夜风吹得火光明灭,但是仍能看到上面用薄金镶裱的两个大字——谈府。
谈烨徵从轿子里钻出来,被冷风吹得一激灵,整张脸都缩到脖子上那条名贵的貂毛围脖里去了。想到那个在外逃亡的五弟,也不知道究竟会受何等苦痛,他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吐出的气在空气里化成白色的哈气,在冷风中渐渐地消散不见。谈烨徵并非伤春悲秋之人,但是在这个萧瑟的夜里想起自己受苦的兄弟,也不免失神。
在门前一直等他归来的仆人,见四公子也不进府,就站在冷风里发呆,便连忙走过去禀报道:“四公子,南宫家的小王爷在您的书房里等您好久了。”
谈烨徵一愣,南宫霆?他来做什么?抿紧了唇,他撩起长袍快步走进府中。
穿过悠长曲折的回廊,谈烨徵来到了自己住的园子。远远地就听到书房内传来叮咚之音,像是谁在那里操琴。
谈烨徵忍不住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了过去。琴音初时像是潺潺流水,声声就如蜻蜓点水般,点点滴滴地似涟漪般泛开来,令人心旷神怡,仿若杨柳拂面般温暖惬意。可是不多时,水流至湍急之处,就好像在一处荒山深谷之中,从万丈深渊之上奔流而下,打在潭底的岩石上,发出接连不断的轰然巨响,凌厉无匹。
谈烨徵听得心跳不已,终于走到书房门前,却并没有抬手推开的意思。
铮——迅疾的琴声突然间中断,仅留有余音绕梁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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