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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毕业后的几天后,我的心在次燃烧起来,似乎童年的我在次回来了。因为我就要去他们所在的城市,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八年了,我终于可以不在孤单不在寂寞。夜晚我仰望着天空,突然发现夜月是那么美丽那么漂亮,清晨朝阳给我带来了无尽的希望,我同样在心里默默的念到:爸爸妈妈,我终于可以在见到你们了。
火车票是晚上的,下午就得先乘车到市里,午饭前我的心情真的很好。在午饭后,就在我离开这个家的前一个小时,我看到了弟弟的眼神,他望着我那样的无助、空虚、寂寞,就像曾经刚上六年级的我一样,我的心再次不安,再次空虚、也同样无助,真的好想带他一起走,可是父母暂时没有将他带到身边的打算,我也能理解他们。他们每天都有忙碌的工作,根本无暇顾及弟弟的生活和管教,只能让弟弟留在奶奶家。
看着弟弟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了曾祖母,是她从小将我带大,在这个世界上她是从我出生以来关心爱护,陪伴我成长最多的人。她前几天知道我要离开,去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她似乎很为我感到高兴,我也一直认为她很高兴。看到弟弟的眼神,我或许知道曾祖母心里真正的感受。她已经是满头白发了,皱纹布满了她的面庞,九十几的她随时都有生命结束的可能,此次离开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在见到她……
强忍着心里的涩痛,我尽量不去想这些。在离别的那一刻我把弟弟紧紧的抱在怀里,脸贴在他的头上,泪水已经划过了脸庞。我清晰的听到弟弟在我怀里抽泣的哭声,抱着弟弟来到曾祖母的面前。她依然是和蔼的笑,在她的脸上我虽然看不到一丝的悲伤,但我还是看到了不舍。她看着我轻缓的说道:月萧,记得代我向你爸爸妈妈问个好哦。你们有时间多回来回来看看我哈,九十几的人了,过了今天还不晓得有没有明天。她说着,神情变得有些黯然。
我不善于说话只是真诚简单的回道:曾祖母您不要这么说,只要有空我让爸爸妈妈带着我一定常回家……。时间?真的有吗?这时的我或许是太天真了。
上了火车,我在次走进了我自己编织的网里,在次带上了沉沉的枷锁。弟弟曾经幼稚的傻笑,曾祖母曾经语重心长的教导,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在我的大脑里放映着,望着窗外急速掠过的景色,急速倒退的高大树木,心里越来越空了,我终于要离开了,我的同学,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老师,我的弟弟,我的曾祖母,我的爷爷奶奶,我所有认识的人,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了……
黑夜已经降临,火车的车厢里被灯光照得雪亮,夏天的车厢内格外炎热,虽然火车内的几个吊扇不停的摇动。车厢内人满为患,让车里的空气变得更加的闷热,也让的空虚烦乱的心变得更加的急躁不安,打开车窗,风声在耳边呼啸,给我带来清凉的感觉,同时也带来了凄凉和哀愁。
天亮了,两天半的时间火车带着我来到父母所在的城市,在一段汽车的行程后已是正午了。这里的阳光仿佛近身的火焰,烤灼着的身躯,刺眼的阳光让我不敢抬头。环望了四周一眼,陌生的建筑不知道让我何去何从,这里没有我想象的高楼,而是尽显商业华贵。我不知方向的走了几步后,在车站的门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微笑着看我,从他刚才蹲坐的树荫下向我疾步的走来……
忆(3.4)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一个多月里,我感受到了家的依靠、温暖还有平静。在我来到这里十几天后,总会听到爸爸对我的唠叨,那时的我突然感到我被这个世界遗弃了,我的父母也讨厌我了,心里的网也越来越密,枷锁似乎更加的紧了,它们有时甚至让我喘不过气了。那时的我突然感到自己活着毫无意义,我不知道爸爸对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意见,在我心里他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痛着我有着美好渴望的心,我渴望得到父母的关爱,渴望爸爸对我的赞美与鼓励,那是的美好的渴望在他无尽的责备和唠叨声中磨灭了,我在想或许我来到这里是个错误,我本就不应该来到这。当暑假结束时,我才知道是我的想法错了,我以自己的判断和妈妈的诉说知道了爸爸的性格,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对任何有任何差错的事都会无尽的责备的唠叨个不停。
了解爸爸性格的我,不在那么绝望,可心里的网却没有任何大改变,对于生活的看待依然是无尽忧郁、悲哀、惆怅或者那是我的心情。
暑假过去就要上学了,第一天来到学校,面对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我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虽然我和这里陌生的新同学相处不到几天,可我明显的感到他们的热情,在我的心底有一种潜在的规则,别人如何对我我必然如何对他。在半学期的时间里,我和很多同学都成了朋友,不过我只给了他们我的外表,在学校我的内心只有一个人了解,她是我们班的班主任。
她虽然那么年轻,年轻得就像姐姐一样,可她总能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意境。当她用眼神审视我的时候,我总觉得我内心的一切都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她的面前,她的眼神总让我觉得她一直都在关注我,一直都在,让我不在觉得世间的一切与我无关,让我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点点的光亮。
同学的谈笑,老师的关怀让我的心重新燃起烈火,虽然不可能再有童时的玩耍时无忧无虑的心性。可我在次感到了人活着的意义,感到了这个世界给我的快乐,内心不在那么寂寞空虚,虽然其中一部份是因为繁忙的学习,可更多的是精彩的生活。美好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两年,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保持着中等,这里的一切都不在陌生:这个学校,这座城市。
又是暑假,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开学的第一天我在次感到曾经离别家乡的感觉。
我们的新学校已经造好,几个小的中学要合并在一起,合并后就分了班。虽然在同一个学校,每天都能看见,但我还是失落,清晨在楼道的走廊上望着还未完全完工的新学校,望着远方笼罩在朦朦水雾中的山间。我想起了我家乡,哪里有着无尽延伸的山脉,我曾幻想着山的那边是什么?是海?是城市?是森林?我问过曾祖母,她只是淡淡的笑,然后缓缓的说到: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月萧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现在知道了,山的那边还是山,无尽的山脉不断的延伸着,直到有城市,有森林,有海……以前我总会坐在我家乡后山的最高处,让晨风拂过我的脸庞,望着迷朦远方天地相交的那条线下,幻想着那里就可能是父母工作的地方……
这次分班我最关心的有三个人,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兄弟——飞,还有班主任,还有梦。校门口上的通告上,我看到我和我的好兄弟飞没有分到一个班,而且我在五楼,他在六楼。我们以后不可能再一起嬉戏玩闹了,或许在也不会对拳了,初三的学习是忙碌的,见面的机会的可能很少了。以前的班主任也分到了其它班,在我的脑子里总感到莫名的失望。还有梦,梦被分到了五楼我一个班里,在我班级隔壁的隔壁,我已经很庆幸了,我以前的班主任也在她们班,但当这她们班的班主任。
梦,一个活泼开朗的善解人意的女孩。在我的心里,我总会这么称呼她,以前我和她也不是一个班的。初一、二的时候她在一班,我在二班。因为她的生日我认识了她,在初二的上半学期,她生日的那天正好是周六、还是周五,我记得不太清了。但我清晰的记得那天只上半天的课,记得下课时她请她们班和我们班她的朋友吃蛋糕,我们班有两个男同学死皮赖脸的去要,有一个男同学要到了,另外一个同学就去抢他的,其实他们两个人是很好的哥们,因此两个人相互追逐你争我夺,搞得‘鸡飞狗跳’的。
中午放学后,我骑着自行车绕着弯和飞一起谈笑着回家,路途中在与飞道别后,我绕着道回家,路途中我遇到了一群骑着单车嬉笑的女生。其中有我们班的几个女同学,还有一班的几个女同学,我诧异的看着我们班的那几个女同学,她们明明回家的路是不同方向,有两个女同学甚至是逆着家的方向在走,怎么几个人跑这来了。还有几个一班的女同学,她们回家的路也不是这个方向,几个人怎么走到一起了,在疑问之间我发现有个同学手里的一个未开封大大的蛋糕。
你们去哪?
我问道我们班我最熟悉的那个女同学。她们也诧异的看着我,一个同学反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去了朋友家,绕路回来的。
这时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一个骑着折叠粉红小轮车的女孩身上,在她的脸上此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梦,我突然想起今天是他她的生日。此刻也听到了女同学的回答:今天是小梦的生日,我们去她家。
在说话间自行车已经相互交汇了,我了“哦”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听着她们欢快远去的谈论声,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生日,今天也是我远在家乡奶奶的生日。想着我感到一丝愧疚,如果不是刚才她们提到生日两个字,我差点就忘记了。记得早上起来的时候,爸爸还在我身边唠叨过,到了中午我就隐隐约约忘记了。骑着车,回头失落的看了梦一眼,她与她的朋友们一起谈笑着渐渐远去。此刻的我真想回到家乡,和亲戚朋友们一起欢度奶奶的生日……。
从那以后只要想起奶奶,我就会不自觉得想起了梦,在经过她的教室时总会向她的座位看去。有时经过她的身边时,又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记忆深处奶奶佝偻单薄的背影。在不知不觉中我发现每当走到她的教室旁,看到她的座位空着,教室里也没有她的身影时心里总会莫名的失望、落空。没有多久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许我喜欢上她了,在我潜在的意识里的确如此。每当看到她灿烂的笑容,我也会感到一丝高兴,尽管她不是对着我在笑。后来的时间里,我总是想办法让她注意到我的存在。
放学的时候,我总会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有时还主动的搭讪。她的心态总是那么乐观,面对谁都是快乐的微笑,即使是远远看着她我的心境也会随着她的笑产生一丝曾经不曾有过的快乐。
做体操的时候,本来我是班里的队伍里排第一的,可每次我却走在最后一个。当学校大部份的同学都在操场上排好了,我才会姗姗来迟,好像一操场的同学都在等我似的,可却怎么也引不来她的目光。站在我身后的同学说:你做什么啊!没事摆什么谱!我冷淡回到:不违反纪律你管得着吗?其实们彼此是朋友,在别人眼里我们的话好似针锋相对,在我和他的眼里却没什么,而且我们俩的性格有些相识。
半年多的时间里,我发现,对于她我陷得很深,在不太了解她的性格情况下居然深深的喜欢上了她。在后来的日子里,回想起来我总会望着夕阳淡淡的苦笑,但心里却多了一丝甜蜜与幸福。
初三让我记忆深刻的只有三件事,有喜悦,有愧疚,也有无赖。现在我依然望着远方的山,真的希望那里就是我的家乡。
忆(5.6)
记事:一
在初三的下半学期里,那一天飞来到了五楼,我看到了他,就走了过去。他回头间也看到了我,呵呵调侃道:你小子,身体越来越硬朗了,胖了不少嘛,是不是现在没人和你玩拳了,懒得都不练了。说话间一拳向我砸过来,我也笑了道:你也长高了不少嘛,小心长成竹竿,到时候我不练一拳照样放倒你。说话的同时,我的拳头正和他的拳头对上。“啪”一声空气的炸裂,一道强大的震力让我的脚不禁后退了半步,我也感觉到飞后退了一小步。在强大的反震力量之后,双手传来炎热的刺疼。虽然刺痛,可已经习惯痛的我们,并不在乎。然后嘿嘿的对笑着,没有任何的语言,一切尽在我们的心里。
刺耳的空气炸裂声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旁边一个同学被这突如其来的刺耳声吓了一大跳,带着笑意调侃的骂道:两个没事做的疯子,有本事和墙对对看谁硬。其实不止是他,我相信其他人也都被这惊竖的刺耳声吓到了,因为我自己的大脑也被这声音震慑着。或许是强大的力量,让我和飞的拳头边缘处瞬间无缝的衔接起来,中心空心处被强大力量挤压,在分开时空气喷射而出导致的声音,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可以解释的理论。
此刻我们俩初一、二的班主任冲满笑意的看着我们,她并没有说出任何的责备的话,反而不顾身份声音中带着玩味道:在我的班级外面打架可是要受惩罚的哦。你们两个还是那么爱闹。然后她“呵呵”的笑了,看着她温和的笑容,反倒不像一个教师,更像一个关心我们的姐姐。
此事后的第二天,飞和我在学校的走廊上相遇:呵呵,你小子够狠的。他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手背【他喜欢用左手打架】放在了我的面前,在他手背上的皮肤下明显有一个乌黑的血点,周围也略微肿了。我也笑了,其实我也一样,我的手也背上也有个黑色的血点。当我把我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时他怪笑道:原来半斤对八两,我还以为……说着他停住了,我和他相视而笑,没有声音的笑,不是嘲讽,不是高兴。一切尽在无言中……
记事:二
那是一个雨天,狂暴的瓢泼大雨预示着夏天即将到来,学习任务也更加的繁忙。现在我的学习成绩却下滑了很多,一向很好的数学成绩,最低成绩考到了七十几,其他科目的成绩也下降了些。每当想起数学老师哪从不带任何笑容的脸,同时略带阴沉,还有那唧唧歪歪我听不懂的本地方言,我就想骂人,听不懂让我怎么学。虽然我很努力去听,但总会停遗漏很多,在加上我本就不擅言词,一般不会去问同学,让我去问一脸阴沉的数学老师就更不可能了。那天早上就开始下雨了,直到下午放学。阴沉的天气,和成绩的下滑让我的心情很糟糕。
下午放学,在走廊上我有些不赖烦的等了一会,见天老爷没有怜悯我的意思,背起书包来到了停车场。今早出来时没有带雨衣,看来老天爷要帮我免费洗衣了。这么想着,推着车我毫无顾忌的走进了大雨中。心里的阴霾随着雨滴的击打渐渐散去,望着天空,看着雨中急速来来往往的车辆,在看看空中凌乱散开的一片片乌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焦躁不安的心平静了许多。
骑着自行车快速的在狂暴不安的天空下移动着,冰冷的雨滴被时不时掠过的东南风撞击得倾斜,有的犹如沙粒一样击打在我的脸上,密集的雨滴让我只能微微皱眉让眼睛成一丝黑线。此刻的我全身已经湿透了,雨水随着脸颊急速的低落,当额头上雨水聚集时我总会用手去擦一擦,避免雨水流进自己的眼睛里。如同飞速滴落的雨滴一样,我的自行车也急速的前行着,狂暴的天不断将自己积蓄已久的天河之水洒下,冲击着大地的一切污垢。
当车在街道外的河边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梦,她站在学具店的外边,手中拿着刚脱下的雨衣正对着淋成落汤鸡的我开心的笑。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她脸上的笑容和她的眼神告诉我并非是辛灾乐祸,在她的眼里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意思。那一刻我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或许是我太没出息了吧,以前不敢大胆我去追求,现在人家仅仅对我笑了我就那么开心。那一次我真的很高兴,可现在想起来一丝苦笑总会出现在我的脸庞。在她微笑的时候,我回头回以苦涩的笑容,其实都是装的,如果在这么大的雨中我还能开心得笑,说不定梦把我当成傻子也不一定。
记事:三
在初三学期末,毕业考试过后,成绩已经出来了,市里的学校来招高中生。我早早的来到学校,如果按以往上课的时间,不能算早。我到学校的时候,学校里的人很少,整个学校可能不超过十个学生。走进空荡荡的教室,手中拿着昨天发下来的招生简介发愣。窗外的朝阳已经升起,温和阳光斜斜的射进教室。好像老天故意要和我作对一样,让我沉重的心有了一丝活跃,却无法像微微刺眼的晨光那样展现出无限的活力。无事可做的我在老师的讲台书柜里拿出一个崭新的一次性塑料杯,在教室角落的饮水机接了半杯热水,心情烦乱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刚修建一年的学校,离开三年相处的朋友、同学、老师,还有飞、梦、和曾经的班主任。今天不只是市里学校来招生,也是我们三年初中的终结,还是同学们相聚的最后一天。失落的望着窗外,似乎朝阳的光芒变得黯淡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教室外的走廊上响起了一个孤单的脚步声。我把头像后转了转,一个人影从教室走廊的西头走了过来,定了定神,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是她,是我以前初一初二时的班主任,此次的毕业考试让我愧对了她曾经对我的期望。她穿着三年前第一天给我们以前2班上课我长裙,在她的身上我看不出一丝的变化,可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曾经看不到的忧郁和哀伤。
在她侧头看向教室的时候,我惶恐的将头低下,装作没注意到她。在脚步声隐没在走廊的另一头的时候我才一脸苦涩的抬起头。惭愧的心隐隐不安,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在忘记她曾经对我鼓励的微笑和信任的目光……
几分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我不自觉的望向教室外的走廊的前门处,因为脚部声是从那传来的。在我抬头我刹那,我和她的目光正好对在一起,在我错愕的神情下她走进了我的教室。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我们班的饮水机没水了,月萧学习成绩怎么样,准备去什么学校。
我惭愧的低下了头,然后慢慢的抬起:可能去职高。语气中带着许些沮丧,我不时的看着她的眼色,陷入了沉默中。
她找了个离我略远的距离的座位坐下【那是傻头傻脑的我或许没太在意,现在想起来班主任只是不想让我过于的紧张】:职高虽然不怎么样,只要努力成为其中优秀的,将来前途不一定比大学生差……面对老班主任的再次鼓励,我的头低得更低了,心里更是愧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上午十点休业式已经过半了,校长等学校的领导人物已经讲完话。接下来是我们初三的班主任的发言,在他简短的半个小时后,我迫不及待的跑出了教室。走过梦的教室旁时发现了她的学习用具,可她的座位上却空空如也。我失望我在走廊上踱步,我们班很多的同学已经背起了书包,幸好我们班先放学,梦所在的班级还没放。
在渡秒如天的心情下,我焦急的等待着,希望她能出现。时间每过一秒,我的心似乎就会绷得更紧,心跳也在不断的加快。我只有用深呼吸来平静我的心情,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疯掉,或者突发心脏病而死。在十几分钟的等待中,我们班的同学几乎全部都背着自己的书包离开了,只有我依然焦急烦躁的踱步在走廊上。看着梦空空如也的座位,在看看走廊上凌乱来往的学生,梦的身影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近乎绝望的我,低着头缓慢的走向走廊东边尽头的楼梯,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和我Сhā身而过,当我警觉的回过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刚才还让我焦急不安的背影。‘梦’我的心里默念着,看着她的身影隐没在教室门口,“再见了,有缘再相见吧!”我沉重的叹息着,缓慢的走下每一步阶梯……
从那以后我就在也没有见到梦,脑海里她那熟悉美丽的背影成为我永远的记忆……炎热的暑假过后,迎来了我新的起点,再次踏入了陌生的学习殿堂。
变故:
在高一,我的生活变得非常的平淡,所有年轻人的激|情都被尘封的心压制着。这样的生活如平淡无奇的小溪流水一样静静的再不知不觉中划过了我的部分人生,在迷失方向中我踏步缓缓的走过了高一。高二,我振作了许多,我会时不时想起梦的背影,但不会向高一那样一想就是一节课。或许大了许多,想得太多,董事了许多,肩上的责任也多了。
高二家里添置了电脑,每天学习完回家我总要上上网。高二的学习成绩也不像高一那样时起时落了,高二的成绩一直都保持在班里中等偏上。
晚上回家,完成家庭作业,有时会上网玩玩游戏,有时会和网友聊聊天。在不经意间,我和一位网友聊天之间,让我们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在以后的时间里她在生活和学习上都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她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的字行间种让我莫名的触动。后来她几天的时间里没有上过线,我心里竟然那么的失落,好像心空了一样。在后来,我总是期盼夜幕的降下,然后我就可以做在电脑旁,静静的写着自己凌乱的文字,等待着她上线,我知道,或许我爱上了这个不曾谋面的大学女孩,至少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喜欢一部分的内心世界,虽然我不知道着一部分有多大,可我知道,它每一天都在蔓延扩张。
又是很久,其实只是两天没上线而已,她上线发过来我第一句话:“想你了……。”那时我有些发懵,直到后来,我知道在我爱她的同时,她或许已经喜欢上了我。
在她的鼓励下,在我再次站起来,微笑面对生活的时候,当秋季即将过去,冬季悄悄道来时,意外发生了……
人生折点
那天温度急剧下降,本来温和的阳光,在下午冷空气来临,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冰冷的空气,在空中随着一同到来的北风盘旋在空中,激荡侵蚀着大地。寒冷的北风吹落了还未落下的的淡黄的树叶,地上干枯的黄叶随风卷起,与寒风一起腾飞为它们已经终结的生命画上做上最后一笔。
骑着自行车,我身上只穿着一件热季的短袖,寒冷刺骨的北风让我的肌肉紧缩在一起,全身有些颤抖。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忘记了父母的嘱咐,忘记了今天下午天气会转凉,单薄的衣物让我彻底感到北风的无情。【高中我并不住校,每天都是自行车上下学,行程大概在四十五分钟左右】几天来干燥的天气沉积了不少的沙石,随着一道狂风的卷起,突然吹起的沙尘进入了我的眼帘。我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用手去揉,自行车依然在继续前进,与此同时我赶紧捏紧后刹车,可还是晚了。我清晰的感觉到车的前轮胎落空了,在前进的一小段里我的心彻底绝望,因为我看清了眼前:悬崖,是悬崖。此刻的我忘记了很多,如果我可以清醒,我想我不会离开这个世界……
当我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我在睡在一块巨大的石床上,当时的我还以为我活着。的确,我还活着,但我并不知道我活在了另外一个世界,我所在的世界里我已经死了。
在这个世界里,我的名字叫弃陌,玄兵神族的五皇子,一个一出生就被神界和皇族放弃在神魔廊道上的人。我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与弃陌的灵魂和记忆完全融合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在我醒后,清醒的日子里,我发现我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巧合,通过弃陌的记忆和‘坠崖’前的经过,我明白了一些我曾经不敢相信的事物。
我清晰的记得,在我回家的路上是没有悬崖的,我的自行车怎么可能骑到悬崖边呢?我生活的那座城处于平原,根本就没有山,连山丘都很少,又怎么会有悬崖呢。一切都是幻觉,该死的幻觉让我看到了模糊的悬崖,我还记得那里是河边,即使摔下去也只是掉到几米深的河里而已。可幻觉让我把河看成了悬崖,由于心跳瞬间加快的原因,让我昏迷,昏迷的我掉进河里必死无疑。这是我唯一的分析和解释,至于是谁制造了这个幻觉,是谁让我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我茫然了。
信.十年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天了,我才模糊知道自己的处境时,弃陌,一个被遗弃在神魔廊道上的玄兵神族皇子。他有一个爱他的母后和一个亲姐姐,还有四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个弟弟,和不知道多少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姐姐。在这个世界,弃陌可以依靠的只有他的姐姐和他慈爱的母后,或许母后和姐姐是他继续活下来的唯一理由。从出生的那一刻,他就注定面对寂寞,在他出生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被送离了皇族,与一个不爱说话的老人生活在神魔廊道的一个天然洞|茓所造的宫殿里。老人一头苍白的银发披肩,在他的脸上弃陌从未看到过笑,从未看到过他快乐的样子。他满脸的皱纹,从未得到过舒展,弃陌常常出神的望着老人步履蹒跚的背影发呆。老人总会叫弃陌:我亲爱的皇子。弃陌总会叫老人:詹爷爷。他们俩在一起,很少说话,往往相互之间的一个眼神就能懂得对方所想。弃陌和老人一直生活在神魔廊道上,十年,二十年。在这其间,弃陌的母亲在每年雪花降临的时候都会来看他,还有她的姐姐,她们总会带来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带来了他平时不曾有的快乐和温馨。他很喜欢看到自己的母亲、姐姐的笑容,每当看到她们美丽的笑容,他就会很开心。他无时无刻不期盼美丽而又寒冷的雪花飘满整个神魔廊道,总会坐在神魔廊道的尽头看着远方模糊的尘世,盼望着在他转头的那一刻,迎来来自神界入口母亲和姐姐的身影和微笑……
那一年,雪花在次飞舞在神魔廊道上,他迫不及待的来到神魔廊道的尽头,神界的入口处,等待着他期盼一年的身影。雪下了好久好久,老人在远方望着他的身影,叹息着。白天和黑夜相互交错着,雪没有停止没有变化的下着,还有弃陌那孤独的身影……
雪停了,春天的朝阳照射在弃陌的身上,美丽而温和的阳光让他突然感到厌恶。曾经的春初本是他最快乐的日子,母亲和姐姐总会陪伴着他一起看那新生的朝阳,那么柔美温和,那么快乐。可现在,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他却还未迎来她们的身影迎来他一年唯一的期盼和快乐……
在这新的一年里,他觉得那样的漫长,在他几乎绝望欲离开神界入口时,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了,他的身上满是红色的鲜血,就好像他所见到的成熟的荼靡花瓣一样鲜红。陌生人身上所发出熟悉的气息已经告诉他,眼前这个全身沾满鲜血手持玄兵剑的大汉是他母亲身边的一个侍卫,他出现在神界入口时就看见了弃陌,沾满鲜血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的手上出现一封信,信封由玄兵皇族血稠做成,上面有只有玄兵皇族的血液才能开启的血稠封印。当弃陌有些痴呆,不知所以然接过信的时候,大汉轰然倒地,他手中的玄兵也随着主人的死亡瞬间化成粉末,被一阵风带走。弃陌缓缓的闭上眼,一滴泪静静的划过脸庞,当拿起这封信时,当大汉轰然倒地时,当玄兵化为粉末随风落定尘埃时,他隐隐知道,大汉是为给他送这封信而死。一个忠诚的守卫者,他能量早已竭尽,甚至毁掉了自己一生最爱的玄兵,以玄兵蕴含的力量将信安全的送到弃陌的手中……
弃陌没有拆信,他的手缓缓的浮起,一滴滴金色的粉末在他手中集聚,最后形成一把金色的巨剑。这是大汉手中刚才手中的那把玄兵,弃陌集聚起刚才玄兵散落的粉末,形成了它的原样,然后玄兵被弃陌静静的放在大汉的身旁……
信里是弃陌母亲的亲笔:陌,我亲爱的皇子。对不起,母亲和姐姐不能来看你了,只能让你独自面对那冰冷的雪花凄凉鲜红的荼靡。孩子,你也长大了……神界入口已经被离焰神族所占领,母亲一定想办法击溃离焰,接你回家。我亲爱的皇子,望你耐心的等待……——月穹你的母后
看着手中的信,弃陌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个冬季不来看望他……
转眼已是十年,这十年于一个神来说转瞬即逝,可对于弃陌来说他仿佛经历了千年的沧桑。这十年他经历着岁月的槌打,没有任何的喜悦和快乐,甚至忘记了悲伤哀愁。他的一切都变得麻木起来,阴冷的脸和眼神将他化身成为一座冰山,一座不可能在融化的冰山,他的头发因为长年的心情焦急,已从金焰色变成了玄兵族老人的血焰色的长发。
十年,他在次来到了神魔廊道的尽头,神魔冥界的入口,也是龙域河诀别山共同的最高点。在弃陌的眼前,有着通向魔界和神界的通道,至于冥界入口他就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冥界入口的存在。弃陌曾在神魔历典中看到一段相关的记载:神魔廊道,诀别万丈崖,龙域龙陵,神魔冥三界入口,凡尘不可闻,神魔越神魔入口,冥界牵引亡灵,万般……。纵使是神魔也不可能看到冥界入口,弃陌自然也看不到。凄凉的风吹过,北风在神魔廊道的上空呜咽,寒冷的气流不断侵蚀着弃陌的肉体。满地的荼靡依然绽放,鲜红的花瓣并不畏惧严寒。每当北风的呜咽瞬间成为咆哮时,它们鲜红细长的花瓣总会漫天的飞舞,在夕阳下让空中如血雾般迷蒙,在雪白而又暗黄的天空下成为了漫无边际悲呛的哀尘。北风吹打在弃陌金黄的凤舞乾坤龙袍上猎猎作响,他的脸色被寒气侵蚀后显得更加的淡漠冰冷。在远方的一个小山头上,弃陌口中的詹爷爷站在那眼光迷茫的望着尽头处的那个金黄|色的点,微微的闭目叹息了一声,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弃陌的身后:我亲爱的皇子,现在已是修行炼器的时间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神魔入口,弃陌的脸颊闪过一丝苦涩心叹道:十年了,又是一个冬季,又是一年的终结,十年前的那封信后再没有得到母亲的半点消息。
就在弃陌转身的那一刻,神界的入口出现了一个人影。脚踏七彩飞行玄兵,身着鹤虎斑铠,手中的战斗玄兵血迹斑斑。俊俏帅气的脸充满了狂暴的神元力,在他的脸上神元力所行成的神煞之力还未尽散,魁梧的身躯缠绕着神元力所行成的罡狮能量甲,手掌在反动之间发出咯咯的金属碰击声,一双宽大的手掌完全被天梭拳套覆盖,金色神元力在指尖旋转滑动,弃陌觉得眼前面孔如此熟悉,似曾相识。
“我亲爱的皇子,漠天受月穹王后之命前来接您——回家。”漠天单膝跪下,单手附胸,低头郑重说道,声音宛如一道炸雷在弃陌的耳旁响起。
弃陌的眼里随即一丝喜色闪过然后隐没在瞳孔的深处,不觉之间一片飞雪滑落在弃陌的眉心,随之天地间已是雪花飞舞,在北风中盘旋旋舞,然后纷纷撒落在鲜红的荼靡上,弃陌的手心上,漠天的金发上,詹老佝偻的背上……
“十年了,漠天,是雪先到还是你先到呢?”弃陌望着天上盘旋交错的雪花和荼靡花瓣上,感叹的问道,他在问谁?漠天?还是天?或者说他自己?
“亲爱的皇子,我们是同时到来的,是我为您带来的雪花,也是雪花带来了我,寒冷而又温暖。”漠天淡定的说着,他的声音悠远而浓厚,还带着凄凉和悲呛。听到漠天的语气,弃陌的眼里诡异的光芒一闪即逝……
当弃陌随着踏入神界的虚空之门的时候,他回头不舍的望着詹老,老人也看着他,他们的双眼似乎融合在一起,瞳孔都中闪动着曾经不曾有过的泪光。“我亲爱的皇子,我说过,当您离开时,就是我老詹与天地凡尘诀别的日子。我会去另外的一个地方,很远,很远。我亲爱的皇子,命运罗盘已经解封,诀别谷的古老预言将会给予您终结的启示,请您耐心的等待……随着老人苍老的声音响起,老人的身体在寒冷的风雪和空中残乱的荼靡鲜红的花瓣中,微笑着缓缓的化为烟尘。
弃陌一脸痛处,他缓缓的闭上眼凄凉淡漠的声音响起:天地万物皆归处,白雪迷离,荼靡绽落,寒风过——尘起——尘落。
浴血十年, 廊道.墓地.龙域.诀别崖
踏入神界,弃陌第一眼看到的是堆积如山的尸骨,漫天散落的天火,沾满鲜血的战棋斜Сhā在大地的石缝间。天火陨落处引起了大地的点点火光,可以经历凡尘万年寒冰地心岩浆的灵草瞬间枯黄,火焰掠过后,化为了一抹烟尘。还有那两边沾满鲜血的排成两排的族人,当他们看到弃陌的出现,在整齐的金属撞击下,他们身上移动的玄兵铠甲寒光闪烁。几十个玄兵神族的族人向着弃陌单膝跪下,单手附胸,齐声道:月穹亡者欢迎皇子的到来,族门已经为皇子打开,月穹亡者也将不复存在,我们的主人将是弃陌皇子,此乃月穹王后之命。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忠诚,看不出一丝不屑,在他们冷漠的面孔中引动着丝丝杀气。
弃陌随着族人的话陷入了沉思,他缓缓的张开左手,手心处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晶球。一道金芒闪出,随着金芒的变化,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是十年前那个给弃陌送信的大汉的尸首,在他的身旁还有一把金色的玄兵,玄兵虽然能量耗尽,却依然闪动着它特有的光芒。
周围的族人见到这具尸首,冷漠的面孔瞬间闪出一丝绝望,曾经经历浴血生死的他们从心灵上彻底的崩溃。看着大汉的尸首,他们不忍的把头转开,闪动泪光的眼睛默默的闭上。
“十年,您终于可以回家了。天火漫,血风过,散了吧!——尘归——尘落。”在弃陌的话音落下,大汉的尸体突然随着一道血风吹过,十年完好的尸体在也经部住岁月的打磨,和巨剑金色玄兵一起化为烟尘,散落于神界的每个角落。
漠天的眼变得迷蒙,看着自己父亲尸体消散,他的身体随着金属的激荡声跪下。在膝盖着地的那一刻,金属与大地的撞击声炸响在空中……
这一刻,漠天父亲的灵魂随着他的肉体一起回到了神界,在也不会在神魔廊道上终日漂流游荡,回到了生他养他的神界,他的亡灵也终于可以安歇了。
弃陌怀着美好的期望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看到的却是如此凄惨的画面,他从眼前的三十几个月穹亡者口中得知。在他来到这里的前一刻,他们还在战斗,为占领神界入口为迎接自己而战斗。在斩杀最后一个离焰族将军后,漠天终于在月穹规定的“十年飘雪”接回了弃陌。虽然他们胜利了,但一千名月穹亡者和三十万神兵只剩下了三十四名月穹亡者,历经十年,他们一直都在不停的战斗,如今的神界入口已是尸骨如山,腥风拂面,堪比修罗地狱……
来到玄兵城内,在与玄兵王的对话中,弃陌的梦想终于破灭。他从自己的父皇口中得知他的母后月穹和他的姐姐静陌都在闭关,身为神族,弃陌当然明白,这一闭关少则百年,多则万年。
在弃陌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的精神力的灵魂力都低到了极点。他一直闷在父皇给他的幻火殿里不外出,不见客,没有任何话语;任何想法,直到那我的灵魂和他的灵魂记忆莫名的融合……
在弃陌与我的灵魂和记忆完全融合后,我的灵魂由于强大些或者说弃陌的灵魂正处于低谷,我似乎吞噬了弃陌的灵魂,占据了思想的主导位置。
我正面对漫无边际的鲜红的荼靡叹息时,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熟悉的声音:陌哥哥。她的声音中略带颤抖,还有有一丝害怕。我缓缓地回头,看着刚从神界入口出来的塔云,她一身凤舞公主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清秀的脸蛋带着一丝害怕,金色的长发被秋风吹得有些凌乱,她就站在哪,也不走过来。听到她的呼唤我回以淡淡的苦笑,我和她认识不久,在前几天,我在无意中把她从修炼的魔障中拉了回来,我们也就算认识了。当时她告诉我她叫塔云,是父皇的一个小女儿,和我是同父异母,她是的我众多妹妹中的一个。在这几天里她总会跑来找我,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默默的陪着我,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亲切的叫我。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感到一丝害怕,她可能害怕一项冷漠如冰的我会因此不在理她了吧。
“塔云,你……。”看着她微笑的面容,我突然感到好熟悉,那种心底奇妙的感觉若隐若现,在她的笑容里我隐隐看到了梦模糊的轮廓,虽然不知道是真的相似还是我的幻觉,但是她的笑容让我感到从心底升腾的一丝快乐。再次回忆起梦模糊的背影时,我的心又突然坠入无尽的深渊,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在看到梦了,没想到那次她残留的背影成了我一生中对她最后清晰而又模糊记忆,也在不可能看到她QQ上给我留下的那一行行字,心好似突然被撕裂了一般的痛。我的话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思绪打乱,嘴依然张着却没有声音发出。
“怎么了?”塔云一幅小女儿的态度不解的低声问道,她或许第一次看到我眉宇间复杂的表情,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措。
“没什么。”我尽量的放松着自己的心情“你怎么到这来了,这里离我们皇族很远,一路上也很危险。”
“我看见你来了,我也就跟来了,这里是?好多的花啊!居然看不到边际!”看着浩瀚无边的荼靡花海,她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许些感叹。
“你胆子也真大!不知道这是哪?就穿过神界之门跟到这,如果你不是玄兵族的皇族,或者未得到皇族王者允许,在你穿越神界之门时必然会被亿万年前设下的太古禁止撕为粉末。”我以告诫的口吻带着微微批评的意思。
塔云的目光突然收回,惊骇的望着我“这里就是凡尘?”
“恩!这里就是凡尘,神魔廊道、诀别崖、龙域龙陵也是我们玄兵皇族的皇家墓地。”我叹息的回道,不觉间想起了神魔廊道上冬季飘落的白雪;想起了弃陌的小时候;想起了那个带着弃陌成长的老人。自从融合了弃陌的记忆以后,我好似变了很多,我是杨月萧,也是弃陌,是灵魂和记忆的融合而不是叠加。
在想起老人化为烟尘的那一刻,我会伤心;在想起白雪纷飞,母亲和姐姐和我一起玩耍的那一刻,我会高兴。
“我们玄兵族的皇家墓地?”塔云依然在离我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坐下,洁白的凤舞公主袍闪耀着我的眼芒,她所发出淡淡的清幽的香味随着孤陌的秋风进入我大脑的神经里。
“对啊!…….当我死亡过后,我的尸体就会在这漫无边际的神魔廊道上化为粉末,与我的玄兵一起随着落下的雪花埋葬在无边的荼靡花下……。”望着随着秋风涌动的荼靡花海我叹道,眼光可能已经闪动着点点泪光;脸庞上可能绽放出美好的微笑。这是弃陌曾经的想法,自从我和弃陌融合后,我心灵的深处也有了这样的想法,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已经失去了生活的意义,曾经的美好都离我那么遥远,或许我更愿化做那廊道上的一缕的尘埃。
当我在看向塔云的时候,她的眼里已是泪光闪动,而我底下头泪流满面。内心的我更多的是想得到父母的关爱;朋友的鼓励;弟弟的呐喊,而不是缓缓的老死在这陌生的地方,此刻的我真的好想家,好想回家,回到地球;回到父母的身旁;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耳边会响起父亲的唠叨;会响起母亲关切;会响起弟弟哭泣;会响起曾祖母的笑声,还有那一行行触碰我内心里的字眼。
晚云.看到未来,三哥.雪魄亡者.碎玉
“哥”塔云的声音里充满了关怀,还带着颤抖和焦急。我望向她,脸上闪过一丝苦涩我微笑“我没事。”回答声音很淡,就像那拂过的秋风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可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发的感到凄凉。被一个世界遗弃,被所有亲人和朋友遗忘,被自己禁锢。它们同时表现出来的表情不是一句话就能掩盖的。
就在气氛越来越沉重的时候,陡然间天空一声凄凉悠鸣响起,晚云鸟带着长长的银色羽翼划过天空。晚云鸟有着凤凰一样的尾千羽,它的通体成银白色,是神界九天神凤的变异种类,因为它们体型的变异失去了成为神兽的资格,一旦能飞行后就会被打落凡尘,从此孤独的生活在凡尘。在凡尘它们虽然有强悍的力量,有无尽的岁月,却也无比的凄静。
晚云的鸣叫一浪一浪的扩展开来,婉转而又凄凉,就好比我此刻的泪从心底涌上眼帘一样带着无尽的酸楚。悠扬的安魂曲不知何时已经响起,它似乎即将迎来一个强者陨落的亡灵。
望着天空划过的晚云,它向着诀别崖来,银色的羽翼飘逸流散从我的头顶掠过。它身体突然急速的下滑,头已经对准了神界之门。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它要想进入神界”我望着它孤独的身影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此刻的晚云速度也陡然增加了好几倍,在侧面我看到了它眼里闪过的一丝坚定和黯然,或许它知道自己明知是死,可它依然倔强的撞了上出。
就在它身上的银光触碰到神界之门的虚空时,“咔嚓”一声震天的雷声响起,几道强大血色的雷芒直接没入了晚云身躯里,随着晚云的一声撕心哀鸣“轰”的一声炸响活生生的晚云瞬间化为了灰烬,晚云的实力不比我弱,但它在太古禁止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可以想象禁止的可怕。在雷声响起的那一刻,还响起了塔云惊骇的尖叫。她抱着头,捂住耳朵,扑进了我的怀里。或许此刻的她在潜意识里觉得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吧!
看着空中渐渐落下的银色灰尘,我有些发愣,好像我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在我的内心里,我注定要回到我所生活的地球,哪怕只是我的亡灵。震荡的雷声在晚云化为的尘灰消散后,依然久久的回荡在空旷的神魔廊道上,塔云惊魂未定的抬起头,看向空空如也的神界之门,脸颊上露出了哀伤的神情,雷声回荡之中我还听到了她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或许她被吓坏了,一直生活在平静玄兵城里的她不曾见过如此的狂暴攻击力量。“好了没事了。”我安慰道,其实我的心也很震撼也很恐惧,但更多的确是坚定的信念。晚云只是一只鸟而已,而我是一个人,而且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我想我能够做到,能回到我的世界,即使是我的亡灵。
“它?”
“烟去云散,尘起终有尘落,塔云我们回去吧!”想起詹爷爷,想起那日弃陌的话,我有叹息的说到,是啊,尘起终有尘落,万物皆是如此。安慰的帮塔云理了理刚才被惊吓时弄乱的头发,扶着她站了起来,此刻的我已经把塔云当成了妹妹。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十几天里,我和塔云相处的时间最多,每当她在身旁陪着我的时候,我的内心就不会感到那么孤单,生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的人生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在后来的一个月里,我总去皇家的藏书阁,可也总会失望而归。虽然没有找到关于空间方面的记录,可找到不少的好的神元力的修炼方法,还有不少关于玄兵的炼制之法。没有在空间知识方面寻得突破的我就只有在自身能量方面获得突破,记得詹爷爷曾告诉过弃陌:当一个神的能量得到登峰时,就可以靠能量将自己的速度提高到打破时间与空间的法则,穿越于混沌天地之间。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我只能使用这样的方法,在日后我相信我能找到关于我灵魂穿越的原因。既然我的灵魂已经穿越了,那么这个世界就一定有它相关的空间规律,只要能找出来,我也就可以回家了。
在我专心修炼的时候,塔云总会在一旁守候着我,或者和我一起打坐修炼。后来我得知了一个关于她的信息,她的母亲在她出生时不知何因而难产死亡,她又得不到父皇的关爱,是她的奶娘一手把她养大,她其实和孤儿没什么分别,就好像弃陌一样,甚至比弃陌更加的凄惨。弃陌至少还有母亲和姐姐,而她只有奶娘。我希望能给她一些关怀,让她感到人生的快乐。不要像我一样一直都沉沦在自己的内心里,把自己封锁,有的时候我不得不叹息人生的无常。生活总是让我当的性格不断变化,却还是无法走出自己的枷锁,以前不能,现在也不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但当我看到晚云的死,当我想起以前在网上她和我聊天的内容,当我心底升腾起强烈的回家欲望,我就隐隐猜到了。以后也不能,即使回到家,回到那个美丽清幽的小山村,我的心依然会禁锢,可能唯一能改变的是我不会在遗憾中死去罢了。
今天又临近黄昏了,一天的元神里和心法的修炼,让我感到身心都已是极度的疲惫。
“塔云妹妹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塔云阁。”
“我都这么大了,这又是玄兵城,还是自己回去吧!路程也不远,就不麻烦哥了。”塔云微笑着,她的笑容里总会带着点点凄凉,看来小时候的孤独生活给她留下了一些不可抹去的印记吧。
“好吧,你要自己小心,人心难测知道吗?”在这个世界我经历并不多,但在我的那个世界里,我看到了很多,听到了很多,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要小心周围的一切。虽然没有亲身的经历过,可大人们的勾心斗角我可都是看在眼里,即使是是父子,是亲兄弟。所以我的生活总是矛盾的,我以前想离开那个肮脏而又恶心的世界,可现在的我却又想回到那个世界,以前的我还总认为自己是纯洁如莲,现在想来我也和他们一样都有黑暗阴冷无情的一面。
“恩,明天见。”塔云对着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离开了。每当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总会呆呆的愣哪,看着塔云的背影,我总会想起梦。想起她的微笑;想起她那次怜悯的眼神;想起她渐渐模糊的背影。
夜晚已经悄悄的降临,我和往常一样前往皇家的藏书阁。虽然每次去我都会失望而归,但在我的内心深处依然抱有希望,毕竟黄家的书阁已经存在了上亿年,里面的各种古老玉笺和书籍乃至刻满古老文字的一些石碑、石块、骨物……
在走到豪华的阁楼前,我听见阁楼里有人在怒吼。在好奇心驱使下,我小心的靠近阁楼的墙边。
“你这个混账,他是我弟弟,虽然不是我亲弟弟,可必定和我有血缘关系。如果要杀了他才能拿到碎玉,那我宁愿不要。”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事我在和二哥商量商量,你先下去。”
“是。”
“等等,我先警告你,你如果私下里敢对我五弟下手,在带来碎玉时头同时加上你的脑袋。”
听到脚步声响起,我赶紧掐符隐身。随后看到一个比我微高,身材也比我强魄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有着一件雪魄类型的玄兵,在夜幕中不断的闪动着雪白色的光芒。我还隐隐察觉到,他手里那把雪魄类型的棱刀散发出浓烈杀气。
此刻我的心里一阵惊骇,没想到自己也会面对这样的事。刚才阁楼里面那个熟悉的声音的主人正是弃陌的三哥,现在玄兵神族的三皇子,也就是我的三哥。想必他口中的五弟就是说我吧,他们想要得到我身上的碎玉,可我好像没有什么碎玉。在弃陌的记忆里,我找不到任何碎玉的相关信息,难道三哥口中的五弟不是说我?那会是谁?他们要什么‘碎玉’来干什么,好像对他们很重要,听三哥的话想必在这件事里还牵涉到二哥,三哥口中的五弟应该是我才对,可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关于‘碎玉’的信息,弃陌啊弃陌你不会缺失了一段记忆吧!
……
希望.绝望, 廊道的雪
我一边想着三哥的话,我一边向藏书阁走去。
藏书阁内已是灯火通明,月光石和神元灯布满了书阁的每个角落,书阁内却仅仅只有几个皇室外脉的子弟在这看书。偌大的书阁此刻冷冷清清的,书阁外的几百个皇家玄兵守卫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防止有非皇族人员潜入。我站在书阁的门口经过神元力的检测后,才缓缓的进入书阁。虽然这里的皇家守卫已经和我很熟了,但在神界外貌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必须要经过神元力检测才行。
走过每个书架,我仔细的用神元力扫过每一件带有文字的物品,半个小时下来我依然没有得到任何记载有关于空间知识。可在无意间却发现了关于‘灵火源’的相关信息,这样的信息对我来说不亚于找到空间有关的信息。在弃陌的身体里,也就是我现在的身体里就有着‘灵火源’。
‘灵火源’一种远古能量的源头,在远古的大型战争中才有可能留下。‘灵火源’的形成是由远古神魔决斗时所发出的本命真元火种攻击敌人后残余的力量和天地灵力结合,在经无尽的岁月积累下和附近不同能量的在多融合而变异的一种怪异而又强大的力量,它存在的形态一般是空中飘浮的火焰。而且拥有无尽岁月的它会有一定的灵性,比如它看到比它弱小的生物就会去吸取对方的力量,遇到比它强大的它就会躲着走,远远的避开。它一般在神界和魔界才能找到,在凡尘不会有这种强大而且具有的灵性能量体。即使在浩瀚的神界或魔界找到‘灵火源’机率也小,能得到并吸收‘灵火源’的能量的就更少,‘灵火源’本体就具有很强的攻击力,即使是强大的神魔一不小心也会被它吞噬,因此比他弱小的神或者魔即使发现了它们也只有逃跑。
关于‘灵火源’的介绍并不多,除了这些基础外,还有一些关于它的特性介绍。
记忆里,十几岁时弃陌在神魔廊道外的一个山谷里发现了一个极其弱小刚刚成型的‘灵火源’,当时的弃陌并不知道空中漂浮的黝黑火焰是‘灵火源’,只认为那是一个暗火精灵。他知道暗火精灵即使在神界和魔界也极为稀少,打算把他眼里这只所谓的‘暗火精灵’收做自己的宠物。可没想到的是看是弱小的‘暗火精灵’一束暗火就将他的玄兵铠击破,肩头也被击得对穿。而且暗火好似有着极强的腐蚀性,他肩头的肉也急速溃烂,这时那个照顾他的老人詹爷爷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他在剧烈的疼痛下也随之晕了过去。后来詹爷爷告诉他晕后发生的一切,当弃陌晕倒后‘灵火源’就以极快的速度扑向弃陌的身体,詹爷爷极力阻挡,但没有成功。在‘灵火源’进入弃陌身体准备吞噬能量弃陌体内的时,不知为何引发了弃陌体内的一种神秘诅咒,然后黝黑的‘灵火源’就在也没有出来,而被神秘诅咒融合在他的体内,因祸得福成了他体内的一种强大能量体。
在这里我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灵火源’特性介绍,我体内的‘灵火源’只要不断的吸收各种火能就可以不断提炼‘灵火源’,让其变得更加强大。特性的最后面还有这么一句话:‘灵火源’强盛后,可炼化空间,打开虚空之门。
看到这些我的手都有些颤抖,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只要多吸收火焰的力量就可以提炼‘灵火源’。等它强大后,我也就可以回家了。“回家!”我叹息了一声。
几天过去,我意识到要真正达强大‘灵火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心里升起的希望再次遭到了残酷的打击。随着事情的变化,我真的有些绝望,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修炼下去,不知道要何年和月才能拥有强大的力量,到那时即使回到家,也已是物是人非了吧……
早上起床,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很快就投入修炼,而是望着缓缓升起的朝阳发呆。
“哥想什么呢?”
“你来了…塔云你知道吗……”出神的望着天边红红的朝阳,霞光斜射在我的脸上,让我在冰冷的空气里得到一丝暖意。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刚才我差点忘记塔云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还好没说,不然后果没法想象了!由于心里的话没有说出去,怎么人就变得更加的沉闷了!“唉!”我叹着气。
“怎么了哥?你总是闷闷不乐的,前几天还好一点,现在又……看见你这样…我就……。”塔云断断续续的说着,话音在我迷失的心里变得模糊起来。
我想起了曾经门前的那条小溪,潺潺的流水与凌乱的石块敲击着美妙的自然旋律。坐在溪边,听着一旁竹林小鸟的欢快鸣叫,看向水里,清澈的溪水下鱼儿们欢快的游荡,温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脸庞,在水面折射出绚丽的微微刺眼的光芒,缓缓的流水晃荡着光芒,我闭着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心情的宁静,自然的喧闹,温暖的朝阳,都已经成为最美好的回忆,一切都不会在回来了。看着身旁一身白色凤舞公主袍的塔云,想起她笑时的轮廓,好像,真的好像,梦……
真的好想回家!我心里总会这么叹息着,我又突然想起了廊道上晚云鸟的惨叫,即使面对死亡依然要向自己的愿望前进。那一段让我感慨而又撕心的记忆总是不断的再脑子里回放着,晚云凄凉的鸣叫与安魂曲相契,血色的雷电隐没时瞬间炸裂,随后一缕烟尘随风飘落,洒在鲜红而又诡异的荼靡花瓣上,除了风和淡去的安魂曲,廊道上在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这就是晚云,也是我,看的晚云的结局,似乎也看到了我未来一生的结局。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很久没有去廊道了,不知道凡尘的雪下了没?塔云你陪我去看看好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喜欢上那漫天的飞雪,和廊道的荼靡,一个多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
“凡尘的雪!我还从未见过,为什么玄兵城不下雪呢?听暮俽说,在玄兵城南边,遥远的凌雪城大雪一下就是数年!”塔云的眼里充满了憧憬,是好奇,是凄美。
玄兵城的上空划出了两道金色的流光,转眼即逝。我和塔云站在神魔廊道的尽头,寒冷的北风将我们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眼前残落的鲜红的荼靡花的花瓣随风盘旋飞舞,荼靡树和我们的脚下到处都是鲜红的花瓣,有的已经渐渐的融入泥土里,它们与天道一起往复循环,明年的春天它们就会成为荼靡树上新的花瓣,在循环中不断的绽放出它们生命的光芒。
“哥,我冷。”塔云的弱小的身体在寒风中有些颤抖。我怜惜的看着她,口诀缓缓的完成,一道无形的能量禁止将她包裹在中间,随之她的雪白色的公主袍就不在随风吹动。我站在寒风中任由它们无情的肆虐,寒冷的北风在头顶事儿呜咽时而咆哮,它们兴奋的迎接着廊道上的第一场大雪的到来。
“哥,为什么你不给自己用禁止?”
“我喜欢寒风,它能给我带来快乐,抹掉我心里的累累伤痕。云,你知道吗,在小时候每当寒风吹过的时候,我总会那么快乐。因为寒风后面就是雪,每当白雪降临的时候母后和姐姐就会出现在神界的入口,她们总会给我带来快乐让我知道什么是温馨,给我带来家的感觉。”说着话,我想起了家乡的雪,每当雪落下时,一年的愁苦都会随着被白雪净化掉。在清幽的小山村,年终是大家最悠闲的时刻,同时也是最热闹的时刻。鞭炮声随处可闻,爷爷奶奶也不在如常日那样唠叨,总是一脸笑呵呵的。年轻一辈的在一年的辛劳的工作后大部份都回家了,他们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送给长辈,手里的糖总是让小孩子洋溢出童稚的笑。当大雪落下时,不管是大人小孩,他们都会走出自己的家门,小孩玩雪大人扫雪,吐着出来的气在空中形成了白色的雾……初中时和爸妈生活在一起,这个城市的雪更大,也更冷,虽然没有在山村时的难么热闹,这里却比小山村更加的温馨,每当白雪落下的时候,我总会望着白色的冰雪世界想起童年在小山村的热闹气氛,然后沉静在那美好的回忆里。
在不知不觉间,一片雪花落在我的手臂上。“下雪了!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望着纯净的白色雪花漫天的落下,有的在风中不断的盘旋,然后才于飞舞的荼靡花瓣一起缓缓的落下,我的心好像一下子放松红了一样,所有的想法与负担一起卸下,整个人都融入风雪中。虽然落下的雪花浸没在肌肤上,给我带来丝丝寒意,可他们给我更多的是快乐,忘记一切,放下一切。此刻我好像就是雪,落下后就等待温暖阳光的到来将我缓缓的融化。
“哥,那是……那是?”塔云突如其来的叫把我拉了回来,当我睁眼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望着眼前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不断靠近,我真的想大喊出来,可激动的心情让我张了张嘴,连声音也没发出。
“我亲爱的皇子,一年不见了。”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眼前是一个老人的灵魂体,詹爷爷。
“爷爷您回来了!”我的眼里已是泪光闪烁,虽然我不是弃陌,可弃陌的灵魂深处的想法和我已经深深的结合,看到詹爷爷我突然觉得那么亲切,那么高兴。
爷爷笑了,他的瞳孔深处闪过带着淡淡的悲哀“记得我走的时候说过的话吗?我的皇子不要惊讶我的归来,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来吧我亲爱的皇子,我将带着你到诀别谷底,它会给你生命最后的启示,到那时我也就如我的肉体一样化作尘埃了。”苍老暗淡的声音环绕着我的四周,我只觉得天地开始转动,然后我在眩晕中倒地。
在次醒来时我发现我的周围一片漆黑,隐约间看清身旁晕倒的塔云。不知道哪来的寒气让我突然觉得周围如此寒冷,它们的温度已经降到了我心灵无法承受的地步,缓缓的口诀过后我和晕倒的塔云都多了一道无形的禁止。
“云,塔云,你没事吧?”不知道塔云是不是听见我的呼叫才很困乏的睁开眼。
“她没事,我的皇子,你已经来到了诀别谷。命运罗盘已经开启,古老的预言将给你终结的启示,陌,我亲爱的孩子,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我将真正的离开这个世界,希望你能勇敢的活下去,你接下来的路将会很难,我相信你能完成自己的梦想!陌,我的孩子,再见了。”在黑暗中爷爷的话响起,然后渐渐的远去。
“爷爷……”我朝着周围的黑暗呐喊着,泪不知不觉得滑落,我心里唯一的依靠再次离开了,心突然变得那么空。
“勇敢的走下去……。”苍老和蔼的声音隐没在黑暗的尽头,我身体周围陡然亮了。
我刚刚适应黑暗的双眼在亮光激射的瞬间反射性的闭上,用袖子遮住强光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环视周围,我站在一个无边的平地上,脚下是神界常用来修建广场基石,在强光下反射着刺眼的亮光。望着空空如也的无边的广场我有些好奇,在神界想要找出这样的巨大的广场几率为零,现在的我就像站在海里一样,看不到海的边际。虽然这只是个广场,可要修建起来这样大的广场,即使是神魔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物资。自从我穿越以来视力就已变得极好,一眼望千里对于任何一个神来说都是很平常的事,可我运用了神元力却看不到广场的边际,摇了摇头不愿意去相信眼前所见到的。
幻象
“榻沓,珐掕,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把我们龙族世代守卫的神魔廊道当做战场,不止我们整个龙族不会同意,冥界也不会同意,王更不会同意。”悠远的声音渐渐临近,带着沧桑和强大的魄力,震得我耳膜犹如针刺,灵魂也一阵哆嗦。
“谁?”我扫视着四周,心惊骇不已,光这声音中的魄力就知道是一个强者,能拥有这样魄力的人,随意的一道能量就可以结束我了的生命。
“卡鳞你少拿王来压我,我已经突破逆天,王又如何?哈哈哈哈,我看他应该让位了。”另一个声音响起,犹如勾魂的魔音一样震慑着的的心神。
“榻沓你这个混蛋,我今天就毁了你。”一声暴怒的震喝,偌大的广场微微的颤抖,一旁的塔云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我拉着她的手以示安慰同时,同时自己心里也感到一丝慰籍。我慌乱的看着四周,希望能找出说话的人所在的地方。
陡然间周围人影闪动,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几道强大的元神力形成的强大攻击招式,从我们的四周直接向喷射而来。一条咆哮蜿蜒的火兽,一道汹涌庞大的水柱,头顶上的漫天天火,无形中的寒气呼啸而至。
“啊。”塔云恐惧的嘶哑的声音响起,我反射性的打出体内最强悍的‘灵火源’形成的灵火,在我们的周围形成一道强烈的火焰护罩,将我们紧紧抱过。不过我此时的心已经绝望了,强大的能量不是我所能抵挡的,回家的梦想也瞬间破灭,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这种难受远远大于我此刻内心的恐惧。
“轰”一声惊天的炸雷响起,几道强大的能量在我的身体上,耳膜被震得欲碎一样,我的身体一阵酸软。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当炸烈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弱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的痛处,而且我和塔云的身体没有受到一丝的损伤,连衣角都没缺失一点。我木然了,一时间脑子特别乱,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不知所措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人影,可我眼角的余光让我变的惊恐,我脚下的基石已经被炸空,我和塔云周围几米的地方基石已经完全被炸掉,剩下的居然是空洞,我们站在毫无依靠的虚空中,可是我却明显感觉到脚下是平地,而不是所看到的虚空。我试探着向前踏了一步,仍然是平地,正莫名思索的我却被一声震响拉了回来。随着震响后是几声炸裂的声音,然后无数的碎石在空中撕裂传来刺耳的尖啸声。碎石直接从我和塔云的身体穿过,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我设下的灵火护罩形同虚无,可我们的身体却未受到任何的伤害,就好像第一次强大的攻击一样。
“哥是幻象,我们走进了幻象里!”塔云猛然醒悟了一样。
命运的转轮,堕落.借口
“幻象!”听到云的话我努力的将自己的心情平静“詹爷爷为什么要把我带到幻象里来……他在考验我什么吗?”然后陷入了沉思。
‘命运罗盘已经开启,古老的预言将给你终结的启示,陌,我亲爱的孩子,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我将真正的离开这个世界,希望你能勇敢的活下去,你接下来的路将会很崎岖,我相信你能完成自己的梦想!’想起詹爷爷的话,我混乱的思维渐渐模糊起来,詹爷爷在给我指引着什么?在告诉我什么?
我静下心来仔细的看完了所有的幻象,当幻象完全消失时,我已经忘记了时间。幻象给了我震撼,给了我失落,给了我伤心,也给了我一条忽暗忽明的路。
在第一个幻象里我看到了数亿年前的神魔廊道,它是那么宏伟,犹如浩瀚无边的大海;我还看到了在廊道上大战的神魔,他们强悍的力量摧毁了曾经凝聚神魔美好友谊,神魔齐心共建的廊道。他们自己也为此而丧生,化作本命真火游荡在残破的廊道上,数年后残破不堪的神魔廊道终于禁不住岁月的摧残完全垮塌,神魔的友谊也完全走到了尽头,廊道化成的山脉从此被世人叫做诀别谷,它代表着神魔的友谊将不复存在。而一直守王之命守卫在这里的龙族,在神魔大战后也灭亡了,他们遵守了对王的诺言,即使成为亡灵,他们依然守卫在廊道,永世不变。玄兵神族和龙族一向友好,他们答应了龙族的请求,代龙族守卫廊道,同时皇族子孙死后到必须葬在廊道上,和龙族亡灵一样永世守卫着神魔廊道,永世守卫着神魔之界的入口,用行动证实着自己的诺言,直至今日。
在第二个幻象里我看到了詹爷爷口中的‘古老预言’,看到了曾经王所住的宫殿,看到了王,他才是世间最伟大的王,在他离开他所住的宫殿的时候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陌,我知道你会看到这一切,我的孩子,你是陌也是月萧,你将来的命运令我感慨也令痛!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陌,你体内有着一块碎玉,在你大哥的灵魂里留下了另一半,你只要融合碎玉就能得到开启时空的钥匙,你也就可以回家了,要得到你大哥身体里的碎玉就必须杀死他!要么你就回不了家,或许在大家的眼里你的大哥早已在战场上死去,实际上没有,他和你一样占用了另一个人的肉体,他在离焰,他总喜欢坐在红枫树下,望着遥远的家乡,希望有一日能回家,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所借用的肉体的主人是玄兵族的大仇人,回家就等于让自己的族人杀了他,可以想象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他有多么的残酷!如果你的灵魂不回到自己的世界,弃陌也就从此彻底消失,留下的只有杨月萧。我知道,这对你和你的家人,对弃陌和他的所有家人都是一种残酷,你再也回不到你的世界,在也见不到你的亲人,弃陌的灵魂永远会在你的压制之下,我知道着是你所不忍的,可我都不能改变的命运,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唉!月萧一切都要你自己选择,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选择回家你依然见不到你的亲人,因为你的肉体早已毁灭!如果你选择留下,你将痛苦一生,为自己的自私,为弃陌!好了孩子,我能告诉你就这些,我也要离开了,离开这个世界化作尘埃重头在来……
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终结,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残酷,都是凄惨。
第三次幻像我看到了凄凉的廊道,看见了漠天的父亲,看到了弃陌的心,看到了不畏生死的晚云,看到了曾祖母的笑,看到了弟弟的无助,看到了母亲微怒眼神中的怜爱,看到了父亲嘴上不停的唠叨,看的了梦的背影,看到了她打出来的那一排排激荡心神的字,看到了班主任信任的微笑,看到了爱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看到了飞紧握的拳头,也看到了我自己的无赖的凄笑。
为什么?我问着天,也问着自己,我真的很恨,恨这个世界,我真的很怕,却又不得不面对,所以我只能问:为什么?
到漫天雪花的廊道上,凄凉油然而升。放弃回家吗?让弃陌这个比我更可怜的孩子在也享受不到家人的关爱,取而代之的是我,可我更想得到的却是真正的亲情,就好像王说的那样这样做对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一种残酷。选择回家?杀了弃陌的大哥,一个曾经对我或者说对弃陌有恩的人,是他带着所有月穹亡者和三十万神兵征战十年才让弃陌回到玄兵城,十年最终虽然胜利了,可他的肉体被毁,无意间却进入了敌人的身体里,让他痛不欲生。自从我和弃陌的灵魂和记忆融合以后,我就已经他就已经成为了我的大哥,成为了我的恩人,要杀他,我于心何忍。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望着天空飘满的雪花,随风飞舞的残落荼靡花瓣,我茫然了。
“哥,我还可以这么叫吗?”塔云的声音很轻,刚才我已经告诉她关于我的一切,现在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恨我,我是个外来者,欺骗了她的感情,还欺骗了漠天和这里的所有誓死效忠我的亡者。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将心里的凄凉变成了笑,可能我此刻的笑比哭还难看吧!
“不,我不是你哥。”说着话我痛苦的摇着痛,揪心的痛蔓延从我的心底蔓延开来。
“不,你是,你是我哥,是弃陌也是月萧,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塔云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可她的眼角却溢出了泪,漫天飘落的雪花不知何时已经沾满了她金焰色的长发,冥界里安魂曲也不知何时开始呜咽,拖着它长长的余音缭绕在我的心间用他们最柔和的力量撕裂着我不堪一击的心。
“不是我的错!还能是谁!弃陌吗?还是弃陌的大哥?”我很绝望,有的时候真的想放弃自己,可我却不能放弃这这世界,放弃我的朋友亲人,还有我的梦想。
“我不是神族吗,神不是可以无所不能的吗?”我的心突然极为的愤怒,变得暴躁起来,心在也不能平静,沉积已久的怨气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安静,犹如那被堤坝长期阻难的江水在迎来一阵洪流后突然决堤喷泻而下。我的手心处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黝黑的火焰,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燥热,周围的雪花化作水滴击打在荼靡花瓣上,早已被雪花和寒气侵蚀过花瓣经不住那沉重的雨滴被击落,然后被一道寒冷的北风卷起,飞舞在空中,犹如被弃落的孩子,在风雪中结束着自己最后的生命。
“哥,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依然叫你哥,我都没有放弃你,你怎么可以放弃呢?我知道你心里很乱,很难受,可你不能这样放弃,你这是在逃避,你这样只会让更多的人伤心。”塔云的字眼突然变得那么尖锐,尖锐的我无地自容,让我感到羞愧难当。
“对我是在逃避,我无法面对,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反驳着,压抑的心里放松了一些,可在我说完后,我的心却更沉了。
“没有什么理由,这都是借口。”塔云的一句话犹如一颗炸弹一样,在我的脑子了轰然炸开。我突然想起了QQ上的那排字,她曾经在我面临绝望的时候给我说过同样的一句话,回想起以前的一切,从看淡生活到觉得生活意义,然后在看淡一切在看到生活的意义,我的心里杂味交织。‘借口,借口,借口……’我的心里默念着,心里闪过一丝坚定,手心里的黝黑火焰猛然增大许多,雪花化作的水滴滴在上面一阵“兹兹”声响起。
我沉默了,望着满天的雪花,望着飘舞的荼靡花瓣,在看了看自己手中黝黑的灵火。
“小小的灵火依然无法抵抗自然的力量,看似没有任何变化得灵火,我却可以感觉到它在缓缓变弱。”我心里依然有些弃妥,毕竟我所面对的是生死选择。
“对啊,小小的雪花和你的灵火比起来谁更强大?可它们依然能消弱灵火,总有一日强大灵火也会被这弱小的雪花湮灭,我们虽然弱小,但我相信哥你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塔云巧妙的反驳着,她的每一句话都会触碰到我的心底,让我想起了那个网友,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我我找到了第二个能理解并且在我心底最脆弱的时候能给我最大鼓励的人。想到我来到这个世界,网络上不在会存在我的身影,不知道她会不会想我。
“哥想什么呢?我们回家好吗!”塔云没有了刚才的坚毅,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恢复了以往温柔惹人怜爱的一面。撤去手中的灵火,雪花落在我血焰色的长发上,划过我冰冷的脸庞,落在我的肩上,我突然感到一丝寒冷,它让身体微颤。不知为何,我拉住了云的手,她没有挣脱我甚至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诧异的神情,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随和,而且她纤细柔软而又温暖的手紧紧的将我的手扣住,似乎在安慰我什么,又好像是在鼓励我,也好似在告诉我什么。我沉寂孤陌的心在此刻升起了点点的暖意,它们蔓延在我的心间滋润着我那早已被寒冰和枷锁禁锢不可能在解禁的心。
事变
回到父皇赠予我的幻火殿堂,已经是深夜了,看着塔云离去的背影,我一个人陷入了孤单和寂寞。坐在稳固的假山上望着闪烁的星空,又是一个寒夜,我突然感到那么孤独那么无助,没有了塔云的安慰我总会回到以前的我,永远不回去想如何让自己快乐,甚至我不想快乐,当然这只是违心的想法,其实我很想可得到快乐,很想做一个性格活泼开朗的孩子,但每当我得到快乐欢呼取悦的同时,却往往会想起以前生活中太多的痛,太多的苦涩,太多的无赖。
望着星空,我不知呆呆的发愣了多久,知道周围响起的慌乱的脚步声才惊醒了我。“皇子出事了”亡者诺,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诺,是一个亡者,她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孩,但她深邃的瞳孔里在夜光下折射出的阴冷杀气,让人感到心寒。亡者,也就是死士,他们愿意为自己的主人做出任何的牺牲,眼前的诺就是我的三十四个亡者之一。三十四个亡者以前是效忠我母后月穹,在十一年前母后共有一千名亡者,可他们在十年的战斗中仅幸存三十四名,由于母后的命令,他们在战争过后就成了我的亡者。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强,但他们既然能在十年的残酷的战斗中活下来,肯定不会是弱者。毕竟我的大哥玄兵神族的大皇子都在这场战斗中肉体被焚为灰烬,只剩灵魂在,在占领了一个敌人首脑的肉体才残喘的活了下来。
“诺怎么了?”我的脸色变得很沉很严肃,没有了刚才绝望难受的表情,目前除了塔云我对任何人的语气都是这么严肃冰冷,而且不带任何的感情,这是弃陌以前孤独的个性养成的,还有我曾经的多愁善感。
“暗殿三皇子遭到了偷袭,受伤严重,王请你过去。”
“谁敢偷袭我三哥,他不是有近卫保护吗?”我和三皇子见面不过几次,虽然叫他三哥,可心里对他没有一点好感。自从上次听到他和他的近卫秘密谈话后,我甚至从心底里恨他。
“是他近卫要杀他,那个近卫可能是隐藏在皇族里的离焰神族。”
“什么?这……我们过去看看。”虽然我依然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掀起层层波浪。
来到三哥暗宇噬居住所居住的暗殿,这里已是人流涌动了,平静多年的玄兵皇族宫殿终于被打破。
“王,五皇子来了。”在我刚出现就有一个紧张又带有一丝兴奋的声音响起,我心里有些莫名,难道我来了对他们又什么好处吗?眼前的人我都不熟悉,有的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此刻的我突然在想我是否应该来这,我想我应该回去,可暗宇噬是我的三哥,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我也没必要这么绝情,就为了他上次谈论的那几句话,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气了。
“陌。”苍老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父皇缓缓的走到了我的身旁,脸色变得惨白,带有少许血焰色发丝的长发有些凌乱,我突然觉得眼前的父皇老了许多,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什么!但有些东西却不是看到了就能立刻理解的,看着父皇失神迷离的眼光愧疚在无形中已经将我的心紧紧缠绕。
我跟在父皇的身后,踏着急促的步伐很快来到了暗殿里三哥所在的房间,宽大的房间在人群中变得狭窄,父皇引领我进入房间后,所有人都纷纷退向两旁,让出一跳足够宽的路。
在拥挤的人群里我看到了二哥芒辰的身影,他看向躺在玄兵玉受伤严重看去眼神里露出焦急和不安,当他转向我的时候在他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我还看到了塔云,她刚刚冲进屋里,就被二哥叫到了身旁站着,不停的张望着我眼前躺在玄兵玉上的暗于噬。
三哥的脸色已经变的煞白,体内的神元力已经快要耗光,金色的光芒在他的腹部不断的闪烁出来,我的神识可以清晰感到三哥全身的神元力不断的在哪里快速的集聚,不断的提炼着他体内的本命玄兵,使其不至于碎掉。
每个玄兵神族的体内都会有自己的本命玄兵,本命玄兵具有强大的攻击力,但每使用一次本命玄兵都有可能对自己的生命产生威胁。因为在使用它的时候要庞大的神元力和一定的灵魂力量,要提取自己的灵魂力量是很危险的,一旦提取时发生任何一点误差,整个灵魂和所发出的本命玄兵都会受到致命的伤害,一旦体内的玄兵因此碎掉,灵魂也就会自动消散掉,自己也就此陨落了。
看着处于昏迷的三哥和他腹部不断闪动的金色光芒我有些心慌,我知道以三哥现在体内的神元力支持不了一个时辰,神元力一旦耗尽,他的本命玄兵很快就会碎掉,他也就会成为廊道上的一抹尘埃。
“陌,你三哥就拜托你呢!我们和宇的神元力都不相符,这里唯有你合适!”父皇颇为无赖的说道,叹息的声音把他变得那么苍老无力,以往在我眼前精神奕奕的他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给我留下只有一丝丝血焰色凌乱的长发,苍白的面容和无力的叹息。
“我?”
“对,只有你?”
“你们都不可以,为什么我能行!”一副担子突然压在了我的身上,有些不安,我并不怀疑父皇的话,只是好奇罢了,我也明白了父皇和二哥看见我的出现他们为何眼光里闪出兴奋。
“父皇以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宇儿的母亲和你的母亲是亲姐妹,你母亲是他母亲的亲姐姐!”父皇的话让我微微一震,没想到我和三哥还有这一层的关系,可是我依然疑惑,我只是和三哥的血缘近一点而已,比起父皇本人,我还是排在外面一层啊?
“……”要想再问,可父亲的话把我的话堵住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你母亲和宇儿的母亲是离焰神族的皇族血脉!”在父皇说完这句话后,我有些木然,听起来父皇的话变得那么的虚幻,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在梦境里?三哥被自己最忠诚的近卫偷袭,然后父皇又告诉我我母亲是离焰族的人?
“好了陌儿,我都告诉你了,你开给宇儿输送神元力吧,他的时间不多了!”父皇的变得焦急起来,以前冷漠我王冷漠的父皇已经完全变了。
我停止了心里那些烦乱的想法,努力的让自己的心神安定下来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父皇一眼,在次稳了稳心绪,小心的将自己的神元力牵引到了掌心,抛开了一切杂念毕竟救人是眼前最紧迫的是,如果有丝毫的差错,三哥可能等不到自己神元力用尽就先死在我手里了。
如父皇说的那样,我的神元力能与三哥的很相近,相近得可以融合。在半个小时过去后,我体内的神元力就被抽掉了近三层,可三哥体内的本命玄兵还依然有着密密的裂口,我估计即使抽掉我的所有神元力也无法修补三哥遭到重创的本命玄兵,可我又不能停下来打坐恢复自己的神元力,我的心里开始慌乱起来,如果我的神元力用光依然不能使三哥体内的本命玄兵得到完全的修复,三哥就彻底的无望了。
“父皇,我的神元力可能不够,您快想想办法吧。”
听到我的话,大家已经平静许多的心只怕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慌乱的脚步声在次响起,人群里传来了细声杂乱的谈话,我的心神也不在集中起来。
“安静,安静。”父皇声音响起的同时,我还感到一个隔音结界已经把我和大家吵杂的声音隔离。我的心神也渐渐安静了,静静的感受神元力被输出后给我带来的身体虚空的感觉,感受着三哥体内的本命玄兵渐渐的愈合。
时间好似过得很快,没有了心里杂念让我在输出神元力的同时总感到在昏昏欲睡,没有任何的劳累感,需要心静的我没有去想我的神元力不够用会引发什么后果,只是一直不断的输送,心里响起对自己的鼓励:父皇一定有办法的。
静末.月穹.亡者.王,梦魇.月穹.红枫
在最后一丝神元力输入三哥的眉心后,立刻收手。转身的那一刻,美丽熟悉却又带着苍白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心也陡然沉到了谷底。看着姐姐静末苍白的脸色,我心里一阵抽搐,只有静末在对着我笑,可她的笑却变成了我心里的痛。
“姐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虚弱?”
“没事的刚才父皇来叫我,我正专心修炼,心神受到了一些伤害。”她依然微笑着,声音变得很弱,身体一软就要倒下,我反应快扶住了她。
突然外面皇家玄兵守卫疾步进入了房间:“王,不好了,我们在月穹王后的闭关室里没有找到王后,地上还残留着血迹。”我突然听到母后不在闭关室,而且已经不见了,还有残留血迹。大脑嗡嗡直响,一切都乱了,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房间里变得吵杂起来我的心无比的烦乱,看着怀里晕倒我姐姐我不知如何是好,扫了一眼人群看到了塔云的身影。
“云,塔云妹妹。”抱着姐我急速的分开人群。“我姐姐就拜托你照顾一下,这里我最相信你,玄兵城里一定还有离焰族的人,我姐很虚弱,你一定要帮我看好她。”看着塔云,我期盼她能答应。“我明白,哥放心,我一定看好姐姐。”得到塔云的承诺我的心终于放下,一把那拉起来报的皇家守卫:“在那,带我去。”
在皇家庭院的一个极为隐秘的山洞的地下室里,地上鲜红的血迹已经凝固,在室内我依然可以感觉到未散尽的离焰族留下的特有元神力,我的心里一阵恐慌,此刻的我真的很怕,很怕失去母亲,虽然我是月萧不是弃陌,但弃陌的情感早已和我融合。看着地上已干的血迹,心沉到了谷底,怒火从心底陡然爆发。
“离焰,离焰,离焰……。”我的嘴里咬着每一个字:“漠天,鸣夕,火神,曾荡,奎珐,毒王,葬候,忆秋,迹啸,落枫,焰桑,宿断,巅河,浪狱,藏泪,淌妄,禁灵,枯郁,独鞘,峰凌,宏涯,诺,逝缘,伊暝,痴晚,湮然,誓鸳,炙雾,纤羡,烟梵,映梨,袖桦。”喊出我每一个亡者的名字时,三十四道身影已经出现在我的身旁,他们的杀气已经布满了双眼,就好像此刻的我一样。
“诺,烟梵,映梨,袖桦你们四人留下来和云一起报护我姐姐,玄兵城内暗藏的杀机已经引动,你们必须用生命守卫塔云和静末。”我咬着牙,神元力在体内狂暴的转动着,杀气一点点的心底沉积起来。我也终于明白,母亲和姐姐就是弃陌的一切,现在成为了我的一切。
“是,誓死守卫。”她们的话对我是服从,也是承诺。
“漠天我们走吧,去离焰神族,救我的母亲。”每一个字都那么坚定,即使此次前去是死亡,即使没有任何的希望。
“站住,陌......父亲知道你的心很乱,可是你不能这么去送死。”
“那我能怎么办?等到你把家族长老和贵族首领集结起来商议?然后有人不同意攻打离焰,或者一拖好几年,即使最快,等你军队集结完了,都是十天以后的事情了。”对于眼前的王,我突然暴怒,虽然知道他是为我好,可烈火焚心的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放出飞行玄兵,金色的玄兵上被强大黝黑的灵火缠绕着,不时发出如强大电流击打在物体上发出的骇人心惧的声音。我体内的神元力已经完全的消耗,剩下的只有附带强大力量的整套玄兵和体内强大的黝黑灵火,詹爷爷告诉过弃陌,黝黑的灵火被众神魔称为毁灭之火、万物之火、生命之火。它可焚尽混沌间的乾坤万物,也可化作浩瀚的生命力量,拯救世间沧桑。
“弃陌……。”父王在我念口诀前挡在了我的身前,几丝血焰色的长发在寒风下凌乱的飘荡,深沉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怜爱与威严。看着他,我把脸扭向一边不敢对视他,脚下的飞行玄兵猛然发出一道气劲将他震开,烈焰包裹着的玄兵带着我呼啸而出。回头望着躺着地上的他,头发散开在寒风中乱舞,一下子变得那么苍老,昨天他还是意气风发威严天下的王,可现在却瘫坐在地上变得如此窘迫,就好像一个被世人抛弃的孤独老人,我的心里冲满了内疚,只能细声的对着急速的气流呐呐的说:对不起我的父皇。
愧疚的转过头望着前方,身后远远的传来刺心的呐喊:哥……。声音越来越远,直到隐没在我的耳边,我没有回头,即使回头也看不到塔云了,哪怕是模糊的轮廓,而看到了只会让我的心彻底的碎掉。偌大的玄兵神族的玄兵城转眼在我的眼里已成为了一个金色的光点,在的的身后漠天他们紧随着。
呼啸的寒风击打在我的防御结界外发出刺耳的撕裂声,我的内心一阵剧烈的激荡思绪万千难以平静。想起那鲜红的血液,我祈祷着,恐惧已经占据了我的一切。
转眼已是三天过去了,距离离焰还有一个月的路程,脚下的玄兵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可我依然觉得太慢。
坐在偌大的飞行玄兵上,凝望着璀璨缓慢倒退的星空,我真的感到好累……
“母亲,是你吗?”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孔,我已经泣不成声。她蓬乱的头发已经完全成为了血色,寒风呼啸而过扬起她血色的长发,美丽的美丽熟悉的面孔刺痛着我的心。看着母亲被离焰神族牢牢的禁制在禁神网中,华丽的九天凤舞袍已是破烂不堪,鲜红的血液和金色的纹路融合在一起,一道道血红的鞭痕从九天凤舞袍的破碎出显裂出来惨不忍睹。
一把琅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离焰族的琅刀手对着我发出‘哈哈哈’讥讽而又残忍的笑,我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他,看着我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然后一挥他那恶魔的手扬刀下劈……
“不……”我愤怒而又痛苦的呐喊着,在他的刀落下的那一刻我的心和大脑轰然爆裂一般。
“不……不,不……
“皇子,皇子。”漠天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我只感觉身下一阵剧烈的晃动,睁开眼发现我做在急速前进的玄兵上,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梦,我的心终于放下,但比起先前更加的不安了。
“没事,我没事,一个噩梦。”急促的呼吸和声音夹杂在一起,我自己听着自己的话都有些模糊,心也更加的慌了,真的好怕母亲出了什么事,响起那一道道残忍恐怖的鞭痕我的心好似被一根根带着剧毒的尖针无情的Сhā入然和在里面不断的挑动,承受着欲碎却不可碎的感觉。
“每个神的梦都是一个预言,但是皇子请你不要害怕,我漠天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好皇子的一切。”漠天的话如五雷轰顶砸在我的脑门上,一时间我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瞬间停止了。
“漠天,我刚才……”回想起刚才的梦境,我已是泪流满面,难道母亲注定要承受残忍的鞭刑,在我的眼里被可恶的琅刀手杀死吗?
“不……。”望着无边的星河,我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咆哮,全身的血液已经沸腾,它们欲要破开血管的束缚冲荡而出,灵火在我的身上轰然爆出,脚下的飞行玄兵一声金属的崩裂,化作碎片飘洒在漫无边际的神界,随着大脑一阵眩晕,我只觉得全身如火灼一般疼痛。
三个梦境.一
漫天的红色枫叶飘舞,秋天的离焰城在红枫树下变得一片寂静,大街上一片死寂,除了秋风带落的枫叶在地上发出孤寂的摩擦声和枫树晃动着的苍古的枝干,一切都凝固不动,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树上的红叶在一阵微劲的秋风后发出哗哗的响声,地上的残叶也随风一起飘起推动着,与地面摩擦时发出埋没心情的哀愁声。
站在城门口,看着离焰城里哪个孤独的身影在眼前晃动着,陌生的面孔却散发着熟悉的气息。真的好像走过去拉着他手,叫他一声哥,可是我的脚步却无法移动,好似有千斤重担一样把我狠狠的压着,想要喊,可费劲所有的力量我却只是张着嘴,却不能出声,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模糊直到消失在尽头,我的泪默默的落下……
三个梦境.二
离焰皇城内,他坐在红枫树下,秋风带着时而脱落的红枫残叶翩翩舞动的飘落在他的身旁。我站在他的侧面,同样在一棵枫树下,远远的望着他,感受着他身上发出的熟悉气息,零星的枫叶也在我的身旁翩翩的落下带着,犹如我空荡孤寂的心,落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三个梦境.三
我模糊间我看清了他的身影,看到他挥舞着玄兵馋噬着每一个离焰神兵的生命,鲜红的血液沾满了他的全身,鲜红的枫叶在元力动荡间飞舞飘荡,漫天的枫叶随着一个离焰神兵生命的结束化为粉末,然后随着一道道尽风消散在空中。数百名离焰玄兵在冲刺的神元力中纷纷扬撒起鲜红的血液,缓缓的倒在血泊中,他的神元力也渐渐的竭尽,在身中数刀后终于一招之乱几把火刃琅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陡然抬头看着远处的我,然和痛快的“哈哈”大笑起来:陌,你终于来了,来接我回家!说着他手中的玄兵旋舞间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玄兵也随着“轰”然爆裂,周围的几百名离焰神兵在冲荡炸裂的玄兵中与他一起化为了烟尘,我张着嘴呐喊着,强大的力量几乎撕裂我的喉咙,可我依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在漫天的烟尘中一道碧蓝的光速冲出没入我的身体,一片艳红的枫叶落在我的手心化作一缕烟尘……
“哥……。”我猛然坐起身,身体上传来锥心的痛,呲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周围陌生的场景,我知道又是一个恶梦“每个神的梦都是一个预言”想起漠天的话我绝望了,怨气牵动着体内的伤,我宁愿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永远的消失,只要他们还能快乐的生活着!弃陌的感情已经在我的心里根深蒂固,即使他的灵魂和我分离,我的心依然会滴血,然后将他深深的禁锢起来,直到永远。
九年
“皇子,您还是睡下,您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漠天的声音在我的身旁响起,不知何时他已经出现在的小木床旁,金光闪动间另外二十九个亡者也出现了,在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关心,虽然浅浅的余光被阴冷的眼神所覆盖,我依然能感受到他们来自于心底对我的关心。
“漠天,我昏迷多久了。”我靠着背后的木栏坐着,眼神和心一样变得空洞。
“一个月了,皇子现在的身体必须还要一个月才能启程。”听着漠天的话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感觉,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盘着腿开始修炼起来,用神元力和强大的黝黑灵火修复着我体内由暴虐怨气引起的创伤。
两天以后我感觉到自己可以再御玄兵时就下了床,不顾漠天他们的劝阻踏上了离焰的绝望之路,没有了自己的飞行玄兵我只能用我自己的玄兵武器代用。
密集的星河一个又一个被我甩在身后,踏着剑身环视着周围浩瀚的星空,幻想着能从其中找出一个水蓝色的星球,一次一次的告诫自己‘或许可以找到’,可内心一次又一次揭破了自己的谎言,然后独自的黯然伤神!
“漠天还有多久才到?”
“皇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有十天的时间,不过我们要通过九天旋河,那里有不计其数的强大凶兽,可能有些麻烦!”
我叹了口气,望着前方隐没的黑暗中点点彩色亮光中一条白色的线条若隐若现,向两边无尽的延绵着,那就是九天旋河了!
“请皇子放心,我们誓死保护好皇子的一切。”随着金属的撞击声响起,漠天等三十名亡者单膝跪在他们的飞行玄兵上,冰冷的声音可以让天地间的一切凝固,蔓延的杀气在告诉我他们的心声。
“起来吧!从今以后你们不在是我的亡者,我知道九天旋河极其的危险,你们也有亲人,你们都回去吧,即使你们在结局也是一样!”我默默的闭上了眼,幻想着大哥将玄兵Сhā自己的进胸膛,幻想着枫叶落在我的掌心,幻想着黝黑的灵火破体而出,将我化为灰烬,然后我的大脑闪过那一道道熟悉的画面,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渐渐的模糊直到所有消失,我化为一缕烟尘永远不肯落下的飘荡在神界……
当我回过神来时,漠天的眼神里闪动着泪光和少许的感动,我突然想起他们都是被我母亲收留的婴儿,漠天也是十一年前他父亲为弃陌送信一去不回,被母亲收留的!
“对不起!”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那么多比我更可怜的人就在我身边,他们是为了什么?为了守护我吗?不是!一切都是为了母亲的一个命令,为了这个命令,他们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皇子您不要这么说,是我们对不起您,我们没有保护好月穹皇后。”火神的声音中夹杂着对自己的责备,自从我回到玄兵城后,火神和其他的亡者都一直在轮流守候在母亲闭关的石室外,为母亲把关。
当其他亡者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我的话把他们打断了:“这不能怪你们,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在你们接我回来前,母亲就已经被潜入的离焰族抓走了。”
“不可能?石室里面的离焰气息那么浓烈?”
“记得母亲习惯用雪花代表数字,小时候我曾问母亲天上有多少颗星星,母亲指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告诉我,天上的星星和飞舞的雪花一样多,听说在我出生前母亲很不喜欢雪,可在我出生后,爷爷告诉我母亲变了,她每天都在期盼凡尘新一年的雪,期盼着与我相聚。”我沉默了,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想起曾经雪地里对我百般呵护的母亲,在想起那梦里母亲残破不堪的凤袍,那累累血痕,泪无声无息的化落。
“在石室里,母亲修炼的莲台前,上面刻着九朵美丽的雪花,那代表九年,九年的煎熬,九年的思念……”我在也无法说下去,闭上了眼。
事变,死亡.解脱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泪水已经转到了我的心里“漠天,火神…大家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去,结局都会一样,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为力我搭上自己的生命,我不在是你们的主人,如果可以,我就是你们的朋友。”知道结局的我不再愿意看到更多的悲剧,既然命运已然注定,我就只有默默的去承受。
“不,我们与皇子同战同退”一阵金属的撞击,漠天和火神等人再次跪下,单手撑在飞行玄兵上,单膝跪下,阴冷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
看着他们坚毅的神情我笑了,凄凉而又惨淡,还有安慰。
脸色一变,我陡然暴怒:“漠天。”眼神瞪着他,希望他能带着自己的二十九个亡者队员离开,回到玄兵城。他却没有看我一眼,和其他二十九个亡者一样,单膝跪下,低头不语。
“漠天,我现在以你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们,——离开。”最后两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漠天和其他亡者听到我的话站了起来:“皇子,你刚才说了,我们不在是您的亡者,而是你的朋友,我们现在属于月穹王后,你的命令对我们,无效。”看着大家扬起坚毅的神情,我即欣慰感慨,又失落哀伤。虽然没有在说什么,可心里却是波涛翻滚。
我运行起体内的灵火的力量,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希望以自己强横的灵火力量摆脱他们,可当我回头时,我苦苦的笑了。他们在我的身后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飞行剑阵,我提高多少速度,他们就会以同样的速度跟上。
我连续试了好次,可他们依然牢牢的跟在我的身后,也就放弃了这个方法。不过一路上我却怒骂他们,他们的心性出奇的高,对于我的骂声没有任何的反应。依然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没有任何的回话,其实我也知道我的骂声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
望着不远处的银色星空,九天旋河就在眼前,进入旋河我还有唯一的一次机会可以甩掉他们!我不希望有人为我而死,那样我只会更加的痛,既然结局已定,那就让我一个人去面对。
九天旋河中飘荡着很多散发白光的小陨星,陨石比较密集,常常有凶兽依附在飘荡的陨石下,借机攻击路过的神。九天旋河在整个神界是个极其凶险的奇异流沙星河,正因为这样离焰和玄兵神族两个深仇的种族才很少有大规模的战斗。
半天的时间里,我以极快的速度没入了旋河里,结果一头撞在了一个小陨星上,陨石炸裂传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大伤初愈的我被震得气血沸腾,嗓子涌出甜甜的液体,一口鲜血化作点点血滴和碎石一起飘荡在真空中,我苦苦的笑着。
九天旋河真的不好走!一块不起眼的陨石就把我撞得旧伤复发!心里默默的叹着气,身影随着化为一道幻影消失,留下了淡淡的神元力和散漫的碎石在身影的迷失处。
穿过密密麻麻的小陨石群,踹着粗气我找到了一个绝好的隐蔽点,一颗闪着耀眼银色光芒的陨石旁,它的光芒可以让人睁不开眼,可本身却没有任何的温度,靠在陨石的背面,望着好似无边的银色星河,心里有些紧迫有些空荡,也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大哥……
“皇子”“五皇子”“皇子”不知过了多久,我听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是湮然的声音,我突然意识到不好,心里暗暗叫苦。只有湮然一个人的声音,他们可能分开在找我,九天旋河这么危险,要是他们受到凶兽的攻击,我……
听着湮然的声音渐渐远去,想应声,可我的嘴里却发布出任何的声音,听着她的声音我偷偷的跟在她身后,但愿他们快点集结起来,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没跟多远,湮然突然转头,一就眼看见了我。没有任何跟踪经验的我只能面对她苦苦的笑,她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惊喜,但随即却是惊恐,当我错愕间,身后强大而狂暴的力量已经向我肆虐而来。
“皇子小心!”
“轰”“啊…嗯……”一道强大的力量陡然冲我身上猛然爆出,与身后强大的狂暴力量撞击在声响起,在一声能量剧烈撞击后传来了凶兽的惨叫,我的耳旁在惨叫响起的同时,大脑一阵眩晕,全身已经麻木,强大的反击力把我狠狠的抛出,没有任何的反抗的力量,脱力的我看着不远处漂浮的巨大陨石突然绝望,可是我只能默默的闭上眼去承受那强大的撞击力。眼皮遮挡我瞳孔的那一刹那,太多的熟悉画面陡然出现,心里一阵绞痛,想起母亲伤痕累累的被绑在刑架上,想起从未见过面的大哥在我的梦里惨死,响起那句刻骨铭心的话:陌,你终于来了,来接我回家!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愿望了:接母亲和哥哥回家,然后踏上我的归途——回家。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能量被完全抽空的我,面对巨大的撞击力只有死亡,而我唯一的选择就是承受!
随着一道劲风出现在我的身前,一道强大的神元力将我包裹起来,我的身体也好像碰撞到什么?随着短距离的推移,“轰”鸣声响起,而我却撞在了一个软体上,没受到任何的伤,包裹着我的神元力给了我无尽的希望,睁开眼映入眼帘是湮然紧张的面孔和欣慰的微笑,看着她的笑容我就知道刚才她知道她有多么的担心我,或许在她看来保护好我不在是她的责任,也不在是她的义务,而是她的本能,但却不是作为亡者的本能,因为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亡者本不该有的至深的情感。
看着她的笑的同时,她的口中涌出了鲜血,我的心紧张而又自责,但愿她没有受到太大的伤才好,刚才被与我撞击得凶兽的惨叫可能会引来更多的凶兽,一旦湮然受伤严重,不仅我会死在这,湮然恐怕也逃不掉厄运。
“皇子你没事吧?”她一点也没注意自己的伤势,直接站了起来,踏在真空中银白色的战袍随着狂暴充斥的能量激荡,冰冷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温和,扶起我时神色间又闪过一丝敬畏,然后地下了头。
“没事!湮然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话没在说下去,摇了摇头,苦涩的笑着,把目光移到了远方耀眼的银色的星空不知所以的凝望着,想起刚才那生死的一瞬间思绪万千。
“你的伤怎么样了?”看着她,心里起伏不定,放出金色玄兵,借助玄兵的力量感受着她的伤势。
在她的眼角处我看到了一丝诧异,猛然抬头“星河狼群!”
话落件顿时几千道银色的狼影映入了我的眼帘,银色光芒穿梭在流沙星河快速穿行直奔我们而来,心里暗惊,一阵急速的跳动后变得平静,陡然间一切都变得那么空寂,那么祥和:“湮然去吧,再见了!”似乎一切都慢了都静了,我的心也平静了,面对上千只的凶兽我们只有死咯一条,即使漠天和我们在一起!现在我唯一拥有的能量就是本命玄兵,或许可以让她离开吧!
“湮然再见了!”随着我的灵魂扭曲,体内一股强大能量被生生的抽离了本体,虚实的玄兵本体能量化作一道强大的光罩瞬间将不知所以的湮然包裹,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挣脱出来,只有拼命的击打着光面,惊恐的呼喊。
“不,皇子…皇子……不…...”
“告诉塔云,我回家了,让她不要为我担心,告诉我静末,我对不起她…再见了……。”
看着被本命玄兵将湮然,在我的意念操控下,消逝在前往玄兵城的方向,我笑了。笑着,眼泪随着我的感知一起化作烟尘,一起化为一缕不归不落的亡灵。注定;留下;游荡;旋河。
未来;昨天;今天;乱了线!
曾往.梦,火神的死
看着脚下来往的人群,看着矗立的高楼,我悬浮在半空中,空中强烈的光线直射而下,不适应的抬起头,我看见了熟悉的太阳,看着四周繁华热闹的街道,我随风飘行着,轻轻的落在大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我的身旁,飞速的自行车扬起了细微的灰尘,随着风透过我的身体,飘扬着弥漫在空气里,在自行车远去的时候才缓缓的落下。
“是?”我疑惑的看着远去渐渐隐没在弯处的背影,那熟悉的自行车熟悉的衣服,让我陷入了迷茫。
“是你,那个骑自行车的男孩就是你,一年前的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这个声音曾经带给我无止境的痛,是王,诀别谷的王,曾经神界和魔界的王,他那段曾经刻骨的话现在想起来,我只有惨淡的笑,默默的叹息。
“我已经死了,回来了对吗?”
“不,很抱歉,预言才刚刚开始罢了!”
“难道我看到的只是你设下的幻象?”
“不是!不是我设下的,是你自己,这是你的梦想和你的未来。”
“梦想和未来!”我默念着,心里叹道:“那只是曾经的罢了!”
迷茫的望着转弯处,风摇动着两旁的风景树,时不时有枯叶飞舞随风飘落,一辆辆过车扬起落定的尘埃,弥漫在我空荡的心里。在一次听到那呼啸而过的轰鸣,我所期盼的快乐却不复存在,一切都已经改变,曾经的终究是曾经,不在往复!我曾经的梦已然淡了,碎了,化作了大地的一缕不起眼的烟尘,和我曾经童稚心随风舞动,遗落在过往的曾经。
曾经还是月萧的我总期盼自己将来是一个拥有无限成就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好,即使做不到最优秀,但要做到最好。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也拥有平淡而不平凡的生活,经历一生岁月的美好与坎坷后,鞠楼着腰坐在美丽繁华的广场上看着快乐玩耍的小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猜测着他们将来的人生,看着自己子孙,走上各自繁华而又艰辛的路……回想起自己走过的路,或微笑,或苦涩,可一切都是那么美满,一切都变成了美好。
可是现在,我不只杨月萧,还是弃陌,没想到,一直延续的梦在这一刻,在我好似回到这个我多么想回到的世界时,陡然破灭了!
“王,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我的那两个梦境是真的吗?母亲和大哥是不是真的会。”我有哽咽着,心酸得想流泪“会……”
“梦亦真亦假,会?不会?命运不是人能掌控的。孩子!你已经领悟了,不要沉沦在过去,即使是美好,它们都将成为你的回忆,未来的路虽然痛苦,可那才是你的人生,不可抹去的坎坷路程!我走了,这一次我的神识将化为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抹烟尘,堕入恒古不变的轮回,嘲笑讽刺,世间最伟大的神魔依然逃脱不了死亡,逃脱不了自己设下的天道轮回。”声音到最后渐渐地隐没,直到他对自己的嘲笑声响起,远离了我的脑海!
“亦真亦假!这也是梦?我在梦里吗?”苦笑着,随风飘到了空中,俯视着大地,在我渐渐的上升中,大地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最后虚幻的消失在我的眼帘。
“哥,哥醒了。”熟悉的声音在我耳旁想,颤动兴奋而又激动,是塔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以为看到的是塔云快乐的笑。熟悉的气息在我睁眼的一刹那,惨白的脸挂着泪痕出现在我的眼前,她看着我的睁开的眼,把眼神一到了一旁,好似在躲闪着我的眼光,可能她不愿意我看到她落泪吧。在弃陌的记忆里,这是姐姐唯一的一次落泪,她的泪犹如一把柔软而又锋利的刀锋,温暖的阳光下化作灼肤的艳阳,无名的痛激荡在我的心间。
随着姐姐的眼神一向另一边的时候,我看到了塔云,没有想象中的笑,她的泪早已浸湿了她红润的脸庞,在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痛,看到了兴奋,看到了思念。银白色的凤舞公主袍上折皱出丝丝的皱痕,金焰色的长发应出点点血色,显得有些凌乱,额头上露出曾经我未见过的哀愁的神情,她看着我,愣愣的样子,怜爱到我心痛。
在云的身后是湮然,迷茫的看着我有些欣喜,在她的眼角处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银白的战袍闪印出刺眼的光芒,曾经的杀气不知为何已经荡然无存,她好似变了很多!
在旁边还有漠天他们,还有三哥暗宇噬,他看着我,深幽的瞳孔里闪烁着对我关怀;还有二哥芒辰,他对着我浅浅的笑着,眉角扬起的神色似乎在说:“你小子终于醒了。”
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在房间里,环视着周围,我唯独没有看到火神的身影。
转头在次看着姐姐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没有刚才的憔悴,看着她,我笑了,笑着落下了泪,心绪复杂激动,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唯一一次感到了关怀,她们的泪,他们的眼神宣示着他们的心。
姐姐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的神色有些怪异,脸色变幻不定,突然转过头,一滴泪飘落而下,她突然站起身,忍着哭泣的声音跑出了房间,那滴泪飘落在我的手心里,让我不知何去何从。
“姐姐……。”塔云的声音带着哀求,我猛然预测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心变得惶恐不安。
“对不起哥,我把你的身世告诉了姐,都是我不好。”云的声音在我的心神里响起,她愧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向屋外跑去:“我一定把姐姐找回来。”在我麻木的瞬间,云的身影也消失在门口。
呆呆的望着周围,我突然笑了,苦涩的笑犹如我凄美的心,绽放的瞬间即凋零。她知道了不是更好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即使云没有告诉姐姐,我迟早也会告诉她的。摊开手,晶莹的泪已经凝固,凝固成为一颗神界也少见的玄心泪珠,能让一个神落下的泪凝固,那么她的心不是异常兴奋,就是难过到绝望,凝固的泪往往由心而生,看着掌心的玄心泪珠,我的心一阵抽痛。为什么我会让静末如此的难过?我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我想我该回家,可是……我无法再想下去,如果继续,我就必须做出选择,要么留下让弃陌永远的消失,让所有爱弃陌的人痛苦一生;要么离开,用我的剑狠狠刺进弃陌大哥枫鸣的身体,看着他死在自己的手里,死在我的手里,死在他的族人手里,死在他爱的人手里,死在他弟弟的手里。
“漠天。”
“皇子。”
“我昏迷多久了?”
“一年。”
“一年了!一年……难怪。”我看着湮然,一年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一年了,我的短暂梦境让他们为我守候一年!心叹息着,想着他们和她们一年所要承受的,特别是静末姐姐,她明知我不在是弃陌,却依然守候在我的身旁,直到我醒来她才离开,但我知道她这次离开就不会在回来了,不会!
直到晚间塔云依然没有回来,漠天他们已经告诉我我们居住的地方时离焰城外的小村庄,随时都有危险发生,所以我特别担心塔云,还有姐姐静末。想着我淡淡的苦笑着,我还能叫她姐姐吗?心里涌动着一阵阵酸楚,不安的望着窗外,多么希望能看到云的身影,得到静末的消息。
“漠天……怎么没看见火神,他回玄兵城了吗?”本来想让漠天带几个人去找找塔云,可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着我心里的不安。
“火神。”漠天的脸色突然变得暗淡,声音有些颤抖,把头沉沉的低下!“怎么了。”我随着漠天的神情变的紧张起来,沉长的呼吸触动了体内的伤口,胸口一阵气劲椎心的痛,使我不得不把呼吸拉长放慢,左手不自觉的捂住胸口。
“皇子。”
“说。”
“火神,他,堕入轮回了。”
漠天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卷曲如浪花在我的脑海里炸裂,震荡开来。手上的水杯砰然落地,砸得粉碎,木然眼前的一切尽是虚空,看着窗外想起火神的笑,他是亡者中最开朗的人,没有亡者特有的阴冷,平常一脸的微笑总给人亲近的感觉,以前在玄兵城的时候,满脸沉云的我看着他的可亲的笑,我的心里好似看开了很多,眉头的黑丝总会不自觉得淡化了许多。或许我们依然陌生,可我和他的心灵却走得很近,在某种定义上我们已经是好朋友。
“怎么死的?”我绝望的吼道,心早已乱作一团,苦涩凄清,心痛木然。
“在旋河时不幸被狼群撕成了碎片,连尸骨和灵魂都被狼群吞没了。”漠天的脸色一阵抽痛,我紧紧的盯着他,在他的眼里还发现了凌乱,他好似在极力的闪避着我的眼神。
“狼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心突然变得恐惧,漠天有事瞒着我,火神的死不是那么简单,漠天不是一个善于欺骗的人,他更不会欺骗自己认定的效忠的人,他虽然不爱笑虽然总是板着阴冷的面孔,可他绝对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一身强悍的神元力和绝对的忠诚让他成为了月穹亡者的领导者。
“当时我们看见一群星河狼对着皇子袭来,可皇子没有任何的抵抗力量,火神为了救下皇子的肉体和灵魂,用自己的本命真元保护了皇子,因此惨遭重伤,他自爆了自己的身体,杀死了数十只狼,我们才救下皇子,而他为了掩护我们又自爆了自己的灵魂,他所有残余的力量没有一丝逃出了凶恶的狼群,它们生生的将火神的所有力量吞噬。”
我陡然感到天地一阵眩晕,火神是为了就我才堕入轮回的,他不是死了,而是从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堕入,堕入啊!在拥有生灵的世界了火神不会在出现,即使他能重聚灵魂也是残缺的,永远都只能呆在亡灵的世界,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有凄凉,没有笑,即使有也是那么诡异,带着死亡!可是他那么的开朗,那么的喜欢开心的笑……
“皇子。”一抹彩色的光芒出现在我的眼前,火神站在他梦寐以求的七彩玄兵上,对着我可亲的笑着,然后单膝跪在玄兵上,单手附胸,低着头,金焰色的长发随风舞动:皇子,我该走了,这是最后一次了,记得父亲告诉过我,我的命和您一样有着神秘的诅咒,我本来在这个世界上只能活短暂的十年,可是在我即将十岁,在我病重的时候,我遇见了月穹王后,她冒着死亡的危险动用自己的本命元神力替我解去了第一重禁止,让我多拥有了数百年的生命,后来我父亲去世了,王后收留了我,她对我很好,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她那里我得到了从未想过的母爱,让我自跟随她的那一刻就开始变得活泼起来,是她给了我重生,敬爱的皇子,其实我一直都把您当做弟弟一样看待,所以每次看见你我总会笑,希望您也能开心!可是我没能改变您!预言终究会来临,在看到九天旋河时我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宿命,那是王后给我的预言启示,在踏入旋河时九即将带表我生命的终结,我希望您能够坚强的走下去,虽然我不知道王后预言的最后几句话代表什么,可我知道您必须坚强。再见了我的皇子,我的弟弟,母后让我告诉您一句话:宿命不是永恒,你的心就可以改变一切,真正的神不在于强悍的力量,一切都在于您的想法。
随着火神的话音落下,他的身影渐渐的模糊起来,脸上的笑依然荡漾着鼓励着我,直到消失在模糊的空际。我也笑了,那么心痛,那么跌落,踏这人生的一个小小岔路口,本已选定了自己的道路却迷茫的再路口守望,不敢踏下前进的那一步。
冲动,面对.杀人
再次醒来后,闪烁的星夜在已经弥漫在屋外。独自走出房间,抬头望着星空,莫名而又恐慌,迷茫到不知该做什么!环视着周围希望找到塔云的身影,只有她的到来才可以安定我的心,哪怕姐姐真的离开了,也许我会觉得人生的绝望,却不至于在此踱步,不知何去何从。
星光下,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离焰城,缓缓的抬起无力的脚,孤独的身影在凄冷的夜风下缓慢的移动着,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远处的墙头没入,熟悉的身影让瞬间加快了步伐,放出玄兵,我不经意间我发现玄兵上发出静末姐姐特有的熟悉的气息,玄兵本身的力量也增强了不少,静末姐姐不只冒着生命的危险为我治愈了体内重伤,还我提炼了玄兵,我的心里一阵温暖,接下来却是跌落谷底的心,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望着城墙她,她去离焰城做什么?难道?不,她岂不是很危险。
踏着脚下的玄兵,伤重的我不知哪来的力量,身影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没入了城门口,进城后漫无目标的张望着,然后弃托的走在枫叶满飘满地的城内,星空忽明忽暗,深秋的夜风掠过大地,卷起那被世人遗忘的红色残破枫叶,与地面摩擦时打破了秋叶的寂静,将我落空的心无情的堵塞,让它变得更加的空旷。
在我绝望回头的瞬间,一个熟悉的眼神闪过在我的内心,陡然回头,却只看到她残留的银色背影。当的停留在她所背影闪过的地方时,她的再次消失让我更加的茫然,环顾寂静的四周感受着风给自己带来的寒冷,一切似乎都茫然的消失在我的眼里,这个寂静的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一切都离我而去了。
漫漫落步,迎接着满天的红色枫叶,踏出心灵的哀婉!想起了廊道上的荼靡,它们在风雪中飘起残落的血色诡异的花瓣,与风雪共舞;想起了廊道上的晚云鸟,即使化作亡魂它们依然要重返故乡。不知走过何处,不知来到何处,不知过去几时,眼前依然是绵延的红枫树林,平坦的城道上落满了红枫树叶。在远处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他蹲坐在红枫树下,任由落叶跌落在自己的身上,在我微微诧异间,他站了起来,陌生的背影却散发出熟悉的气息,我想要喊,可当我的声音延伸到口腔时,他的背影带着卷飞的落叶划满整个天空,缓缓落下时,进入我的眼帘的只是那到火焰色的光束,直到淡化消失在空寂的黑夜里。
望着淡化的光芒,默默的闭上眼,感受着大哥芒辰留下的熟悉灵魂力:预言已经开始了!内心深处叹道,心里起伏延绵。
不知站在那里多久,我陡然回头,望向身后的那颗巨大的红枫树。
“云,你来了!”
“哥。”云从树后走出来,脸色很难看,充满了深深的自责,眼角处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握紧双手紧拽着一样东西,她踏着轻盈的步伐将手摊开到我的眼前:“静末姐姐让我交给你的,她告诉我她要去一个地方,她说她可能会在那等你。”
她手上那块生命护符印闪着淡淡的绿光,熟悉的绿光犹如一道天雷,轰然击碎了我的心。
“生命封印。”泪挤满了我的眼眶。
“静末姐姐还让我告诉你,她并是因为不原谅而离开!”
我在接过生命封印的那一刻就明白她已经原谅我了,可我的心却不安,她要去哪里了?也许是离焰的皇城内!我的心如跌落到了谷底,她如果真的去了,我无法想象后果,让我失去她吗?生命封印就是她最好的诉说。
生命封印是就是神的生命,一旦封印被毁,就带表神格的陨落。
望着远处虚空之巅,灯火通明,耀眼的离焰皇城赫然耸立,我忽略了他的繁华与美丽,怨气在心里无限的扩张着,欲要将一切一切的不快都倾泻在离焰皇族上,陡然转身望着身后的那片空地,枫叶缓慢起落间泛起点点的心灵之力。
“湮然,诺,漠天你们来了。”
“皇子。”话落间几十个人影闪现,三十三个亡者已经出现在那片空地上,各种不同的玄兵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发出细微的金属撞击声。
“正好,走吧,离焰皇城!”急迫的心让我感到一丝慌乱,话音落时脚下的玄兵已经化作一道流光射出,却又被三个身影拦下了。
“哥”“皇子”“不可以”
云,诺还有湮然突然挡在,云的眼里闪过晶莹的泪光,期盼的眼神渐渐变成了哀求。诺,冷漠的眼神闪烁着坚毅,绝对不在允许我前进半步。湮然看着我,眼神闪烁不定,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的心里升腾而起。
“云,湮然,诺。”叫着她们的名字,我的心里一阵触动:“预言已经开启,我不能逃避,即使面对的是死亡!我依然要去面对,要想改变这个预言就不能默默的承受,你们都让开,好吗?”
我的声音随着心一起抖动,沉茫,无尽的夜空让我心渐渐沉落,没有任何生的希望,只有绝望和讽刺,讽刺自己在承诺一个可能完不成的命。
“不要去,好吗?”云的泪划过脸庞,痛苦的摇着头。
诺和湮然,也死死的盯着我,她们绝对不会允许我踏着玄兵从她们身边掠过,飞向虚空之巅的离焰皇城。
“那我就会失去母亲和姐姐,还有……。”看着塔云我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这里只有她知道关于大哥枫鸣的事,此刻在她眼里复杂而又绝望。
“皇子,六皇子即将带援兵赶到,还请您耐心等候。”诺单膝跪在她三色玄兵上,单收附胸,血红色的玄兵铠发出金属撞击的咯咯声,陡然一道强大的神元力将我包裹起来,让我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我体内的神元力虽然已恢复大半,灵火已经完全恢复,可体内重伤未愈,强行驱动体内的能量只能伤得更重。
“诺。”我急迫的心促使我一声怒喝,心却又平静了许多,感激的看了诺一眼。“皇子,对不起了。”诺的话依然那么冷,在字语间还多了一丝歉意。
我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笑着如同哭泣脸,望着虚空之巅的离焰皇城:“漠天。”我的声音陡变,凄凉而冰冷。
“皇子。”漠天应声。
“六弟还有多久才到。”
“最快十天。”
“来不急了。”听到漠天的话我的心起伏不定,蓦然间全身一阵焚灼的痛,手中一缕黝黑的火焰缓缓变大,在与我身旁的神元力摩擦间发出嗤嗤的烧灼声。
“皇子。”随着诺哀叹的声音响起,我周围的神元力猛然增强好几倍,在我错愕间,强大的神元力化做流线,一丝一丝的没入了我的身体,修复着我体内的重伤,当身体周围的神元力完全没入身体的时候,诺的脸色已经惨白。
“诺,你……。”
“皇子!其实我知道您现在的感受,希望您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你所指的那个预言,有的时候为了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事即使离开也是值得的,而且……算了,皇子走吧!但愿您能借助我的神元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不知道诺为何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感激的看着她,猜疑她中间突然中断没有说完的话,她想说什么?
不敢再去多想其它的,目光呆滞的望着虚空之巅,回头看着塔云“云,你和诺留下。”漠天他们久经沙场,塔云空有强大的能量却没有任何的战斗经验,而诺现在神元力可能不足她曾经的百分之一,一旦相互间厮杀起来,后果可想而知。
“不,我要去。”
“皇子,我是您的亡者,永远与您生死相随。”
云突然变得坚毅而又倔强,好似回到了廊道上幻象以后她对我开解时用的神情,不在柔弱。诺的话很淡,淡得如无尽的黑夜,一直在无边的延伸,漫长而缠绵,紧紧的系着我的心间,化作一种不可抗拒的揪心的痛。
“湮然也留下。”当我转向湮然的时候,心里微微的感到异样的凄凉“您要保护好云和诺。”看着她复杂的神情,我苦笑着,或许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吧!在看看身后的其他亡者,寂静,死一般的静,当我的眼掠过漠天的面孔时,发现了和云,诺,湮然同样复杂而不同原因的表情,极度冰冷的脸庞上有一丝痛苦,一丝诡笑,还有一丝凄哀。
“皇子,为什么让我留下?”湮然的声音中带着不甘,眼神中带着曾经她不曾有过的幽怨,湮然真的变了,变得陌生了,可冥冥中却又更熟悉了,没有了以前的冰冷,多了她本不该有的情感,可以让她以后快乐而又痛苦。
“没有为什么!只是命令而已!”苦笑着,说出违背自己心的话,可在我的意识里我依然把它当成了命令,语气那么冷,不在带有任何的感情,不在想牵动任何人的心,将自己心了的情感深深的埋没。
“回去吧!不希望你们看到我离开的背影,那样云只会更痛的。”我心里默默的告诉着自己,一个奇异的手法在手上完成,掐动指尖时,感受着时间的流逝,感受着与云的诀别,她曾经的每一缕笑都在我的心中激荡,廊道上的劝慰,让我的心如刀绞,是啊,要分开了,或许就是永远,或许只是暂时,可再见的希望那么渺茫。
黝黑诡异的一缕灵火在指尖跳动,陡然化作丝丝黑线延伸曲卷,在所有人诧异间,它们已经将云、诺和湮然缠绕,看着她们渐渐被灵火覆盖,我的心也渐渐的了沉下去:“一路走好,云儿,相信我!我会回来的,现在的廊道是已是大雪纷飞了!等我!当大雪在次落下的时候,我一定陪你看那美丽的荼靡,看它们随风雪飞舞纷扬扬的落下,听北风与安魂曲的鸣响。”可我却苦笑着对自己轻轻的说道:如果回不来了,我的亡灵依然会在寒冷的风雪下,会与残落的荼靡花瓣一起飞舞一起飘洒,永远的陪伴着你。
“哥。”云的全身已经被紧紧的束缚起来,当她的声音响起的刹那,已经被强大的灵火带着飞出了很远,三道黑火直窜天际,湮然没有反抗,她将眼神紧锁在我的身上,绝望而又凄美。诺想反抗,却没有足够的力量,痛苦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她心里或许冲满了不甘。
望着天际迅速划过的三道黑线直到在尽头隐没,心里空了,也静了。
“等我回来!”回应着云的话,我知道她可以听到。可当我话音落时,我错了,错得离谱,为什么要给她期望呢?让她永远的沉浸在虚无缥缈的痛苦之海中!我知道,这次分别就不可能在见面了,为什么我还要让云为我痛苦的等待,真的错了!
一阵夜风缓缓弥漫而过,我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好冷!好孤单!
哀落的心,残落的红枫树叶,闪烁不定的星空,永远诠释着我的心境。
“漠天,我们走吧。”
“皇子你刚才……。”
“没事,在飞行中就可以恢复。”
“那我们是潜入还是闯进去。”
“闯。”我的声音很沉,只有闯才可以转移离焰皇家护卫的视线,才能让姐姐不那么快被敌人发现,姐姐活着的机会就更大。
可当我面对漠天他们时心里冲满了歉意,硬闯是无法预计死伤的,面对敌人强大的阵营,死亡是必有的也是必须的。
金光猛然跳动在离焰皇城下,唯一拥有玄兵兽的漠天紧随我的身后,他的吞天玄兵虎血焰色的毛不断闪烁着橙红刺眼的暗金血色的光芒,发出悠远又犹如惊雷的虎啸,让我我大脑有些嗡嗡的发懵。看着矫健的巨虎,强烈的神元力覆盖着它的全身,我丝毫不怀疑它会拥有比我更强大的战斗力。我们如同一群发疯的瘟神,面对离焰皇城的千万守卫没有任何的畏惧,飞行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几百道火色身影,残忍冷酷无情,化作一丝痛恨诡异的邪笑,黝黑的灵火轰然爆出体外,一丝丝烧灼着空气,陡然激射向几百道已经清晰的身影,随着轰然的炸裂声响起,漫天血雨分飞,我的心也随着那些身影的轰然爆裂化作漫天血雨时跌落到了谷底!在灵火激射的瞬间我看清楚了他们的穿戴,他们不是皇家守卫,只是普通的离焰族族人,我杀人了!不是我的仇人,第一次杀人,心那么的惶恐不安,为什么没看清就动手了,为什么?我的杀戮已经变得很重了吗?杀了与此事毫无关系的人,怎么办?我已经注定了自己的悲剧,还要让与我毫无仇恨的人因为我失去亲人,让他们沉沦在割爱之痛吗?心里一阵颤抖,不安,心痛。
亡者,泪.梦.爱
“漠天,怎么办?”慌乱了手脚的我看着缓缓落地的碎布,脚底下的大地上山满的鲜血,懵在原地。
“皇子,他们是离焰族人,本来就该死,如果你不杀了他们,我也会杀了他们。”漠天的话突然变得那么的冷,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好似回到了廊道上的那一刻,邪恶的杀气环绕在他的脸上欲散不散,让人猜不透是平息还是瞬间的爆发,犹如深潜的恶龙。
“为什么?”看着他麻木而又冰山的俊脸,我的眼神变得同样冰冷“他们是无辜的。”
“如果我们不杀了他们,后果就是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杀死我们,然后提着我们的头去皇城领赏。”他笑了,笑意那么甘苦,那深沉的眼神在告诉我他的曾经。
“不是所有的人都你想想的那么坏。”藏泪的低沉声音不大,对漠天的看法强烈的抵制。
“身为一个亡者,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成为敌人的人。”毒王傲视着藏泪,带着对漠天的崇拜之色,如冰眼角中引动着丝丝杀气,让我不寒而栗,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注意他的表情,他平淡的脸色下竟然暗藏着比漠天更强烈的杀气和强烈的阴冷,犹如深藏在丛林下的一条致命毒蛇。
“无情。”映梨蔑视的说到,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漫天飞舞的烟尘,惋惜的叹了口气,微笑的看着我,带着安慰。
“他啊早就绝情了,身为亡者,本能是守护好皇子,不是冷漠无边肆虐生命。”鸣夕哼笑着,对眼前的场景却不以为然。
“你能好到哪去?放飞心中的晚云,让它在橙红的夕阳下,无尽的哀鸣!鸣夕!你名字,你的人,你的话,诠释了心里的哀伤,一个失去所有,可悲为仅存的爱而活的人。”依海毫不顾忌,她自己不也是和鸣夕一样的人吗?
“依海?你也说过喜欢那波澜壮阔,喜欢那无尽延绵的沧桑的大海,它在风雨来临前总那么阴沉,零奚泛起的微光,慢慢幻化的风,狂暴的雨,掀起激浪涌动,彻动着无边飘逸的海面,虚幻飘渺空静如你的心。”鸣夕的回应让依海失神,空寂的眼神,没落在远方看不见的玄兵城,然后她笑了,美丽而凄凉!
当我们的目光都注视着依海时,依海却把目光投向了我,大家自然也把目光转向我,心里本惶恐不安的我面对他们的目光,心化作点点水滴,滴在海间不知向何处漂流。
“走吧,人已经死了。”我还能做什么?让死去的人起死回生吗?已经是不可能了,我选择了暂时的逃避,让母亲和姐姐大哥的生命忧患来压制着自己不在胡思乱想,逃避是我唯一能选择的,可事实上我的内心深处依然沉重,看是放开的我在折磨着自己的心。
“滋”的一声,一道金色流光直射虚空之巅的离焰皇城。
火焰笼罩的离焰皇城就在眼前,天空漫散的天火忽上忽下的游动着,纯净的火元素形成了无数的火精灵,还是跳动的小火球的它们不断吸食着空中纯净的火元能,化为它们的本体能量,为将来化身成实体不断努力着。它们的命运是可悲的,一百万个火元素真正能幻化成实体的可能就一个,而且需要漫长的岁月,还要经历修行中无数的困苦,历经万难才能幻化,没能幻化的那些不是被强大的同族吞食了就是被神族吸纳了,变成了修炼者体内的一丝能量,从此不复存在。
离焰神族,一个以火系元能修炼的家族,强大的火力破坏使他们成为神界强大的种族之一,玄兵神族同样是以火修炼为主,不过玄兵神族更注重的修炼他们体内特有的玄兵能,强大的玄兵与毁灭的火焰在他们身上并存,让他们自己拥有了龙族附于他们守护神界入口的能力。
面对金碧辉煌的离焰皇城,浓烈的火元素让我体内的灵火陡然沸腾了,金色的神元力淡化成了墨黑色,灵火以我的身体为旋涡的中心,不断疯狂的吸纳我周围的火元素,炙热的能量不断的灼伤我的体内,然后神元力又飞速的修复,然后在次不断的灼伤,刺骨的灼痛让我呲牙,筋骨里犹如万千蛀虫般痛痒难耐,迫使我不得不停下,直接悬浮在虚空之中静心调息,炙热的痛让我忘了我在离焰皇城的上空,而危险正在不断的临近。
“翁。”大脑一声晕响,全身瞬间麻痹,无法自控自己的身体的向地面栽落,轰然的巨大炸裂声在我的耳边此起彼伏,只觉得天地陡然旋转起来大脑一阵眩晕,不知所以。
我的周围陡然开满了连绵无尽的荼靡,血色的彼岸花在无边的神魔廊道上尽情的绽放,我听到晚云鸟的悲鸣,看到了飘逸的白雪,感受着寒冷让我心灵颤抖的凄哀北风,残落的血色花瓣与风雪共舞,没有云的身影,没有姐姐和母亲的身影,没有詹爷爷安慰的眼神,一切都离我而去,世间的一切漫散着,清冷着,淡化着我的人生,一切都在变,模糊,迷离,永远的失神于迷离的廊道,寒冷的凡尘。
“陌,陌儿。”
带着悲呛的轻声呐喊在我的耳旁响起,迷蒙间感受到了那微微熟悉的气息和声音,乏力让我不想睁眼,全身微动之间感到刺骨般的痛,昏沉间又陷入了沉睡。
“公主,我尊敬的称您为一声公主,哈哈,不过如果你再不说,他——就得死。”讽刺的笑陡然变得阴冷,让我从恐惧中乍然清醒了许多,火红的神焰刺痛着我的眼,全身蠕动间传来刺骨的痛。
“陌,他……叫弃陌,是我曾经的亡者之一。”熟悉的声音在我的大脑里轰然炸响,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我期盼已久的身影,九天凤舞袍不断的闪动着它特有的光芒,模糊陌生的脸庞渐渐变得清晰变得不在陌生,我的心在兴奋的呐喊着:娘。
“是吗?原来只是一个小兵啊!杀了算了。”声音显得有些无所谓,可冥冥间却带着怪异的嘲讽。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炙热的劲力陡然向我袭来,胸口一阵剧烈的灼痛,不知为何我居然感觉自己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呲牙紧皱着眉冷气席卷着我的全身,心里一热体内灵火源的源头被触动了,体内筋脉处不知不觉间出现了诡异的漩涡,它们不断的自动旋转着,空中一点点灵力不断化为体内的灵火。
“你们……陌,陌儿,你醒了!陌,我可怜的孩子。”母亲将我拥入怀里,十二年了,时间那么飘渺,心中激荡的心情被温暖所缠绕:娘。一个字,十二年的分隔,期盼,从心底彻底的爆发,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感受着童时才拥有的温馨,我知道在母亲的眼里,我永远都是孩子,不管我有多大,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或者将来,永远都是。
她抚顺着我血焰色的长发,死死的盯着,眼神中那么的痛。看着她,我笑了,她是我永远的依靠,永远的彼岸,永远的避风港湾,永远的指路灯塔,给我无尽的温暖与希望,小时候的每一句话都成为我黑暗中遥遥可望的亮光。
泪划过她的脸庞,第一次看见母亲的泪,那么的痛与悲,柔怜的爱随着泪珠滴滴落下,落在我的掌心,使我感到那么温暖,那么心痛。
我的泪也无法控制的落下,凝望着母后月穹的眼神,心变得脆弱不堪,我不必再母亲的面前装着一直有的坚强,那些让我绝望的事实,我真的很想告诉母亲,可是我却不能,虽依然将它们放在心里的最深处,可那一切都淡了,真的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留,想让母亲的羽翼永远替我遮住世间的狂风暴雨,可是不能,我总要飞翔,总要经历风雨。希望,在新生的那一刻被自己真实的内心击碎,真的好怕,真的不想再飞出去。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只是一颗万年巨杉,永远在那,不断的生长,悠久的岁月让我看清世间冷暖,看着天道轮回。可我为什么要是万年巨杉呢?为什么不是一颗无名小草,在风雨间就能完全被毁灭,为什么我要去看那世间冷暖,怕了,却依然沉醉在无尽是痛苦里,那不在是痛,恍惚间变成了我的快乐,成为昨天最美好的记忆。
然后我笑了,看着母亲,或许今天一切都结束了,在我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能看到母亲,能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就像诺的说的那样,人生就是为了梦想,能在见到自己的母亲就是我的梦想之一。
回家,诺
“陌,这么多年了,都是母亲对不起你!”声音悲柔,带着对自己的深深责备,让我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寻找着曾经的过往。
“不是的。”我笑了,那么美,不再凄凉,心里那朵美丽的荼靡陡然绽放。
“能见到您真高兴!”没有任何的掩饰,此刻我不能欺骗她,我不是弃陌而是月萧,将自己的身体移到冰冷的空气中,她错愕的愣在哪,然后笑了:“预言已经开始了!对吗?”
母亲的话突然让我莫名的愣在那,她怎么会知道关于预言的事,她所指的预言难道就是我心里的那个预言,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母亲一定知道我是月萧而不是弃陌,可刚才她依然把我当成了她的孩子,或许她所说的预言不是指我心中的那一个,可是?
“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世间一切的凡尘往往不断的绊激着你,痛,哀,悲,都要你一个人来承受,是母亲对不起你,你是陌,是月萧,可依然是陌,是我心爱的孩子,曾经现在直到永远都是。”她的笑渐渐变得凄苦,泪挤满了她的美眸,对我伸着手凝固在空中,凝望着期盼的眼神,泪涌流而下,我的手如我的心一样颤抖着,迟迟没有伸出,直到母亲伸出了另一只手,我在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脆弱的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宣泄着心里太多经历的烙印。
“我是月萧!也是弃陌!我们的灵魂已经融合,而不是谁掩盖了谁。”心里叹息着,不得不承认了这个曾经我不愿接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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