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宜深深吸了口气,再慢慢呼出来,她叫自己要冷静,不要被一时的怒火蒙蔽眼睛。人家怎么说来着?对,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回头已是百年身!中国可是有死刑,杀人要偿命,而且为了这种无赖背上死罪一点都不值得!她不断告诫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冷静再冷静……
“说话而已,用不着拉拉扯扯吧,邓警官!”她意有所指地瞪着某只紧抓自己不放的‘狼爪’,手痒痒的,很想很想凝聚力气,一拳扁下去!
“我一放手,”邓志滇摇了摇头,语气是说不出的悠然笃定。“你就会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哈哈,邓警官真爱说笑,我怎么会跑呢?”是不跑才怪哩!江静宜大声呐喊——当然只能闷在心底。她现在恨不得自己脚下踩着哪吒那两只能腾云驾雾的风火轮,咻一声就飞回家里,省得被某只披着羊皮的色狼纠缠不休。
“真的不跑吗?”邓志滇歪着脑袋打量她,不止声音,就连表情都充满怀疑。
“当然、当然!”为了取得某人信任,她拼命点头、点头、再点头。纵然现在邓志滇跟她说——母猪原来真的会爬树,大笨象原来真的会飞,青蛙真的会变王子。相信她亦会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好吧。”他突然松开手,温柔地瞅着她,嘴角泛笑,眉目含情。“反正我有自信,无论你跑多远,我都能重新牵回你的手!”
“你……”作梦去!她原来想这样吼,但一想到他毕竟是当警察的人,运动神经自然比她这个体育考试刚刚低空飞过的人高出不知几倍,两厢权衡之下,聪明如江静宜只能悻悻然地选择闭上嘴巴,把在不合时宜冒出头来的鸡皮疙瘩视作某人。呸,我叫你嚣张,我叫你得意,我叫你有事没事就冒出头来碍眼,看我不擦擦擦擦擦死你这个无赖!不敢找正主儿撒气,她只好找上无辜的鸡皮疙瘩。
“小宜,”看见她仿佛怕被病菌传染般,拼命摩擦被自己抓过的手臂,邓志滇好气又好笑之余又有点丧气,唉,小宜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他呢?“不要再擦了,再擦你的手就要破皮了。我身体一向很健康,没任何传染病!”
“呵呵,谁知道哪,你额头上又没凿着我有传染病几个大字。”江静宜忍不住嘟起红艳艳的粉唇嘀咕不断,手却真的停了下来,没再虐待那只已经被她擦到泛起红色的可怜手臂。
耳聪目明的邓志滇不巧听到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状似无奈地发出幽幽叹息。“唉,小宜……”就不能信任他多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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