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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流产这事,胎盘前置!(求月票)

( “喂,你好,我是顾竞然。ww”

当裴靖东听到顾竞然的声音时,呼吸都摒住了,大气不敢喘一下的,虎眸中闪过一种叫作期待的光芒来。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似的紧张过,甚至不知道应别人一声好。

伸手长舌轻舔下­干­燥的­唇­片,再深吸一下,才张嘴。

对方似乎是以为他没有听到呢,又重复了一次方才的自我介绍。

“哥,你说话呀……”

展翼在边上小声的提醒着,惹来首长大人一个白眼甩给他。

“嗯,你好,我是裴靖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了口。

“你好,我好像不认识你吧,找我有事吗?”顾竞然那边也是说的疑惑之极。

裴靖东轻挑了下眉头:“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可以了,我是想问下顾医生你在十多天前为一个叫郝贝的做的人工流产的事情。”

顾竞然轻啊了一声惊呼:“天呀,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现在病人在哪儿?”

裴靖东的心倏地一疼,这么说,他们的宝宝是真的没有了吗?

“在江州。顾医生能尽快的过来吗?”

“她已经在医院的话,就不用我过去了吧,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当时刮宫很­干­净,因为胚胎较小,所以基本不太可能出现后续­性­问题的。”

顾竞然解释着说当时的手术很成功,出现后遗症的可能­性­很小。

这一句句的解释,简直就是像是拿着小小的锋利无比的刀片,一下又一下的切着裴靖东的心头­肉­。

虎眸中早就腥红一片,他不能相信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报应吗?

真的是报应吗?

可是他做错了吗?

如果时间倒流,他依然会选择一颗手雷为那场战役画上休止符。

他,没有做错!

单手捏着电话,另一只手揉了下突突突狂跳的太阳­茓­,他要用手去摁住那些在狂跳的筋脉,不然他们会怒的撑破他的肌肤,一根根的跳出来表过他们的火意。

“不行,你必须过来一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这样你把电话给老二吧,我来给他说。”裴靖东快速的收回脑子里的杂想这样开口说了。

电话那边的顾竞然不悦的回了他一句:“我是医生,小哥哥又不是医生。”

不过电话还是转到了顾亦北的手中。

顾亦北是个话多的小子,这会儿刚拿过电话就发挥了十万个为什么的­精­神问题是一个接一个的来。

“我说,你别告诉我被然然给打掉的娃儿是你女人的呀?我靠,你说你小子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呢?小宝宝多可爱呀,你看……”

“顾亦北,闭嘴!”裴靖东不得不这么吼着让对方闭嘴。

因为再这么听下去,他将会体无完肤。

“现在,带着你的妹妹顾竞然来江州仁爱住院部,高1108号病房。”

“喂,我说,然然不是我妹妹,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三叔只是我爷爷的养子呀,我们这会儿还有事呢,过几天正好去那儿有个项目再去看你了……”

“顾亦北,我说现在,立刻马上,你要不愿意带顾医生过来,我想顾老大肯定乐意陪着医医生一起过来的。”

“靠,你丫的真不要脸,你说你……”

裴靖东没有听完顾亦北的唠叨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哥,我嫂子这些时间也不容易,也挺难过的,哥呀,你要对我嫂子好一点知道吗?”展翼眼圈儿红红的,心中也是对郝贝十万分的佩服加膜拜。

“……”裴靖东无声的点点头,而后双手叠后靠坐在病床上,微阖上双眸时,脑海里全都是那天郝贝端的那碗血水。

虽然是个大男人,但他还不至于白痴到一点儿常识都没有,凭着良好的记忆力,b超单子上的字一个个的刻进他的脑海。

【b型超声断层显像可清楚看到子­宮­壁、胎先露部、胎盘和宫颈的位置,疑似胎盘前置,可见胚胎一枚,发育完好……】

重点就在胚胎一枚这个上面!他们们应该是有双胞胎基因的,如果郝贝怀孕的话,百分之九十多应该是双胞胎的呀?

裴靖东眼眸闪过一阵惊喜,他­干­嘛纠结于让顾竞然来说明情况。

“去,请个­妇­产科的专家过来。”睁开眼时这么吩咐着展翼。

展翼虽然不知道请­妇­产科专家来做什么,不过还是出去请了。

没多大一会儿展翼就把­妇­产科专家请来了,却不曾想会是柳晴晴她妈柳晚霞。

柳晚霞看了裴靖东在白纸上写的一行常用于孕­妇­b超检查的言词之后就开口解释了。

这就是胎盘前置,胎盘前置会引起孕后期出血,是造成早产的主要原因,而这个病因一般出现于经产­妇­或多产­妇­、胎盘过大,有副胎盘,另外多胎比单胎发生胎盘前置的可能­性­高出了一倍。

当裴靖东听到多胎会高出一倍的时候,心中那最后一丝丝希望也完全的破灭了。

柳晚霞走了之后,裴靖东还不死心,又打电话给莫扬,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

那是怎么样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的,于是就去了里间喊醒了郝贝:“带你去检查下身体。”

郝贝睡的迷糊着呢,听他这样说,点了下头,刚站起来,又醒了神:“我好好的检查什么身体?”

裴靖东很认真的扶住她的双肩说道:“给你做手术的是顾竞然对吧,顾竞然的大伯是b市海军陆战队的旅长,此次营救顾远航也出面了,你说,会不会这事儿跟他们有关,而且展翼说事后,他调查过,环顾竞然那一天,只给你做过手术,所以,会不会,我们的宝宝还在你这儿呢?”

长长的一段话,代表着裴靖东全部的期翼,郝贝听的眼酸酸的,这个男人是不能接受孩子没有了的事实吧。

但是怎么可能?

“裴靖东,虽然很残酷,但是孩子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这一点我比你清楚。”她又不是白痴,孩子有没有她会不知道。

怀孕的身子有多娇贵,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当初她姐怀着小外甥的时候,就有出血现象,还是少量出血,医生都让开了保胎的药让卧床静养。

而她在手术当天过后,就整整流了五天的血,这还用再去检查还用怀疑吗?

“听话,咱们去检查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的。”裴靖东坚持自己的这个想法。

但是,这相当于要把郝贝的伤口扒拉开一样的。

本来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被他这么血淋淋的撕开了。

“裴靖东,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检查,有什么好检查的,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你现在知道难受了是吧,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怎么炸掉沈碧城一家五口的,有孩子,有老人,还有怀在白菱肚子里的娃娃,一家六口,就因为你的罪 ...

(犯就该死的信条,他们就全没有了,留下一个死里逃生的沈碧城,最后的结果呢……用我们孩子的命为你当年的错买了单!”

这些话其实憋在郝贝心中好久了,每一次想到沈碧城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最大的关系不过是她怀的是裴靖东的种罢了!

如果她没有嫁给裴靖东,那么就不会有那些劫难了!

“我做的事,不需要跟你解释,现在你跟我去做检查!”

裴靖东黑着一张脸,当年的事有多复杂,根本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而且战役就是军队的高级机密,他只能说,他做的事,无愧于天地良心。

“不去不去不去,要检查你自己去检查去。”郝贝简直是火死了,这男人可不可以讲点道理呀!

这么一生气,脑海里全是他的不好,d市的时候,她昏迷中,他怀疑她的清白,竟然做出让医生重给她补了处汝膜的事来?

那么现在呢?这又是不相信她吗?

“郝贝,你是怕了还是心虚了呢?我就说你演戏怎么演的那么好呢?是不是你压根就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是说,你怀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裴靖东那火意也是蹭蹭蹭的直冒,郝贝听到最后一句,你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时,眸底的生疼,抄起身边的枕头,床头起的茶杯等物就往这男人身上砸去!

“靠,裴靖东,你他妈的就不是个东西,我为了你这些时间过的好吗?孩子没有了,你以为我不心疼吗?难道我要天天哭着当个怨­妇­去抱怨过去的事情,才能证明明我是伤心的吗?”

郝贝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看得开的人,无关紧要的人是惹不了她生气的。

但是遇上裴靖东之后,过去二十多年没有生过的气,全拥挤在一起,就这么暴发了出来,想想就是没有一天过的舒坦过。

裴靖东生气的质问着:“郝贝,你别无理取闹就是让你去做个检查而已,你为什么不去,你应该记得我家是有双胞胎基因的,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怀疑过吗?”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做个检查吗?这女人为什么不去?

“我凭什么要因为你的质疑就去?你怀疑不是你的孩子吗?那你想我怀谁的孩子?秦家那一堆畜生的,还是沈碧城的?哈哈,裴靖东,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戴绿帽子的男人!”郝贝嘲讽的反问着,抄起床头柜上的陶瓷茶杯就朝裴靖东砸去。

咣当,陶瓷茶杯砸中了他的肩头又反弹落到地面,哗啦的碎了一地。

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又让这么一砸,当下就觉得全身都疼的揪在一起了,气的伸手往床头柜上一拂,上面摆放着的手机台灯等物品当即被就扫在了地上。

裴靖东:“我艹,你这女人是疯子吗?到底讲不讲道理了!”

郝贝:“你他妈的才是蛇­精­病附身了呢,滚开,滚的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

吵架中的夫妻,从来就是没有好话的,对骂算小事了,对打都是有可能的。

好在,他们的争吵并没有持续太久,门口传来了展翼的喊声。

“哥,嫂子,你们别吵了,老爷子醒了,叫你们过去呢。”

争吵总算是停了下来,裴靖东狠狠的看一眼郝贝丢下一句:“这个检查必须做。”不再解释什么?反正他说什么,这女人也都听不进去。

郝贝那叫一个眼疼,做你妹的做,他妈的,死男人是听不懂人话的吗?

但是老爷子叫他们,他们还是一起过去了。

郝贝虽然有点笑不出来,但是看到沈­奶­­奶­和裴爷爷时,还是勉强的扯了个笑脸出来。

但沈­奶­­奶­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让郝贝的心里有些难受——沈碧城的死,沈­奶­­奶­一定很恨她吧!

“贝贝,贝贝,我的乖孙女哟……”老爷子听说郝贝和裴靖东来了之后,一双昏花的老眼就寻着郝贝的方向,看到后就这么哭喊了一声。

沈­奶­­奶­在边上也跟着抹泪:“医生都说了,让你不要太激动,贝贝这不是来了吗?你就一直嚷嚷着……”

郝贝赶紧走过去,裴爷爷就拉着郝贝的手,一个劲的落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竟然让我的女儿,外孙,外孙女儿如此的受罪……老天爷呀……”

老爷子的悲伤是任何人都不体会不到的。

临老了,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可是知道的时候,女儿已经不在了。

再往前去推,女儿的不在世,其实百分之八十的原因还是他这个父亲的错。

如果当年他当年没有伤害到自己的太太,那么妻子就不会离家出去,女儿也不会流离失所受了那样大的罪,那么,他的外孙们也会好好的有一个幸福的家……

这每一个如果,都像是一把致命的匕首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凌迟着裴老爷子的风烛一般的晚年。

“爷爷,你别太伤心了,你还有……”郝贝才说到过儿,沈­奶­­奶­就打断了。

“好了好了,这不是还有贝贝吗?你想要弥补就咱们就好好的疼贝贝吧。”沈­奶­­奶­在边上红着眼伸手给裴老爷子掖了下被角。

郝贝红着眼,小泣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裴靖东却是黑了一张脸,敢情到现在,爷爷还当郝贝是姑姑的女儿呢!

病房里,老爷子拉着郝贝的手,一个劲的讲呀,讲他年轻时多想要个女儿呀,讲他有多么的后悔呀……

病房外,裴家现任家主裴林却是皱着眉头看着裴靖东道:“你打算怎么办?”

裴靖东抬眸似乎是不解,裴林看了一眼病房叹气:“你爷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说别的挣挣得过年底都不好说,虽然我们都知道贝贝不是你姑姑的女儿,但你爷爷这脑子里是认定了贝贝就是你姑姑的孩子,所以你不能跟贝贝在一起了。”

“什么?大爷爷,这不可能!”裴靖东瞪圆了虎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大爷爷,怎么能得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裴林也是没好气的狠剜了他一眼:“难道你到今天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裴靖东头大的伸手捏了捏鼻梁骨,他做错什么了,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

“大爷爷,我没有做错。”

裴林浓眉一皱,也懒得跟裴靖东废话了,当下丢了一句:“不管你怎么想,你要是把自己的亲爷爷给气死了,你就不是我裴家的子孙。”

裴林扔下这么一句话往病房里走去。

后面跟来的二婶苏韵却是摇摇头道:“你小子,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死不认错!”

裴靖东还想解释什么,苏韵美­妇­人一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得了,你也别跟我解释,幸好你不是我儿子,你要是我儿子,我也得让你气死!”

美发人扔了这么一句让首长大人郁闷到极点的话也跟着走进了病房。

裴靖东站在走廊里,满身的憋屈,这他妈的什么事儿呀!

明 ...

(明是沈碧城那变态的错,怎么所有人都把错推到他身上呢?

等郝贝等病房里出来时候,两眼红红的,说是老爷子让裴靖东进去呢。

等裴靖东进去了之后,苏韵拍拍她的肩膀扶她回病房,之后大家长裴林也来了。

裴林跟郝贝说的话跟裴靖东的差不多,都是让她们顾及一点老爷子的病情,不能让老人再气着了。

郝贝听了含泪点头,心里也是无限的委屈。

裴林走了之后,苏韵拍拍郝贝的肩膀劝慰着:“孩子,人生就是这样,不可能一帆风顺,遇到委屈的时候,我们也许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罪,但是往长远的看一看,正因为有了这时候的磨难,以后的人生才更加的­精­彩。”

“舅妈,谢谢你。”郝贝还是按着之前叫苏韵的称呼这样喊了出来。

苏韵笑了笑,给郝贝一个赞尚的眼神:“好孩子,不管是舅妈也好,二婶也罢,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我们这就回京都了,等老爷子的病情稳定一点,愿意回京都了,到时候你一起过去玩几天……”

郝贝送走了裴林和苏韵,却在医院大门口见到了那个给她做手术的医生顾竞然。

顾竞然依旧是戴着那副黑­色­小细边的眼镜,看到郝贝时,有些眼熟的多看了几眼,有点没认出来。

郝贝只是对她笑了笑,并没有想到顾竞然就是裴靖东请来的,所以也没有说话就往回走了。

谁知道,她进电梯,这一对貌美的男女也进电梯。

电梯里,顾竞然又看了几眼郝贝,郝贝也是回看了几眼。

顾亦北有些纳闷了,然然跟这女孩认识吗?戳了下他家小姑娘的肩膀问:“你们认识吗?”

郝贝想点头,顾竞然却是摇头:“有些眼熟。”

郝贝叹惜,人家又不是问她的,她回答个什么劲儿呀。

顾亦北一副大惊失措的模样打趣道:“然然宝贝儿,你怎么到处都有眼熟的人呢?”

顾竞然一蹙秀眉,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冷了一张脸训道:“顾亦北你正经点!”

郝贝低头失笑,这一对情侣看起来很恩爱的样子,她刚才只看了一眼,男人长的漂亮,女的­干­练有气质,很般配的一对。

不过情侣间的对话,却是越来载暧昧。

搞得郝贝都不好意思再坐电梯了,正好电梯在10层停下,她看也没看的就出去了。

顾竞然看一眼电梯的楼层,刚才她们进来时,11层已经摁过了,可是现在才到10层,这女孩子就下去了,让她想喊都没来得及。

电梯继续上行,顾亦北嘴贱的就没有停下过占便宜的机会。

一直到了裴靖东的病房里,顾亦北才惊呼着:“天呀天呀,你这是去了难民国住了几年吗?怎么瘦的如此皮包骨头不成人样呢……”

裴靖东一个冽眼过去:“闭嘴!”

而后看向顾竞然,有些吃惊的问顾亦北:“这就是你说的,胖的像头猪的吃货小姑娘?”

顾亦北那叫一个满头大汗,他的小姑娘,以前是很胖了,但是现在减肥成功,一点儿也不胖,变成大美女了好不好?

“小哥哥,原来你都是这么跟别人介绍自己的妹妹呢,嗯?”顾竞然轻挑眉头,最后一个嗯字带着浓浓的质问之意。

“啊,然然,不是这样的,你别听这个混小子胡说八道了……”

裴靖东没有心情听这两人在这儿打情骂俏的,直接开口让展翼先把顾亦北带出去一会儿。

病房里只有他和顾竞然时,裴靖东才扯了下嘴角笑问:“顾医生应该清楚我为什么叫你来吧。”

顾竞然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当然了,病人呢?我需要看下病人的具体情况,如果有问题我会负责的。”

裴靖东一双虎眸轻眯疑惑地盯着顾竞然,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

但眼前的顾竞然却是一脸茫然的在屋子里四处的看着,就要找病人模样。

这让裴靖东的心又拧在了一起,全身的筋脉都拧在了一起。

“这里没有外人,如果是因为陆战队的秘密任务而让你必需这么做的话我可以理解,我也是军人,绝对会保密,所以你不用瞒着我了……”裴靖东试着这样跟环顾竞然说话。

可是顾竞然却是一副你没病吧的神情,抓了把头发反问:“你认为,我为你妻子做的那个人工流产手术有问题?”

裴靖东点头,顾竞然摇头:“就一小手术而已,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你认为这里面能有什么问题?”

裴靖东一字一句的道出他所看到的b超单了的言词,而后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们家是有双生一床基因的,所以我的妻子如果怀孕也应该是双生才对;还有,你那天为什么只做了一台手术,倒像是专门为了我的妻子而来,这又是为什么?”

面对裴靖东的这些质疑,顾竞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角抽搐地回答。

“第一,你家有没有双生因子这个没有科学依据,即便是家族中全是双胞胎的,也不能保证后代是否为双胎,其次就算你家的双胎因子,也可能因为你妻子的原因而不会生双胎。第二,我那天的确是想加班,护士切开的队,第一个就是你妻子,然后做人工流产,我虽然是­妇­产科医生,但对这样的手术还是有心理­阴­影,所以做完手术之后有些不舒服就没有再加班。”

顾竞然从医生的角度解答了裴靖东的第一个问题又把那天自己为什么只做了郝贝一个人的手术就没再加班的事情说了一遍。

轰——

裴靖东的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的,反复的都是顾竞然那一句:【也可能是你妻子的原因则不会生双胎。】

“你看清了吗?当时真的是育一枚胚胎吗?”不能怪他提出这个疑问,实在是太可疑了。

顾竞然有点头疼的揉了眉心:“天呀,我都说过了,生孩子这种事儿,那是天意,你这是怀疑我的医术呢,还是怀疑你妻子的忠贞呢?”

郝贝从十楼爬到11楼的时候看到就是走廊里站在那里聊天的两个男人。

长身玉立的展翼身边那个貌似潘安的男人不正是电梯里那对情侣中的男子吗?他们是来看裴靖东的?

“嫂子,你怎么从楼梯上来了?”展翼诧异的问着。

顾亦北轻眯了一双桃花眼笑问:“这个就是你口中的小嫂子郝贝,然然这次过来要看的病人?”

展翼轻咳了一嗓子,提醒顾亦北不要说那么明白。

可是郝贝却听出点所以然来了。

快步走到病房门口时,听到的就是顾竞然最后问裴靖东的那句话。

倏地推开病房的门,用力过猛,两扇门被她这么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反弹了合下又弹开。

顾竞然笑着看向郝贝:“怪不得我刚才觉得有些眼熟,原来真的是你?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

( 郝贝对着顾竞然笑了笑,依稀记得当天做流产时这个女医生,很温揉的言语在她身边说着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谢谢你顾医生,我的身体没事,是有些人脑子有病,今天麻烦你跑一趟了。”

郝贝如此不留一点情面的话,让裴靖东的脸当下就拉的长长的,双眸似喷火一样的看着郝贝,恨不得把这死女人给揪过来揍她一顿才好的。

顾竞然是女人,当然是站在女人这一边的。

“我看也是,最好是去看下脑科才好。”

顾亦北看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赶紧走进来,圈住他的小姑娘训着:“人家夫妻俩人闹矛盾,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顾竞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这是凑热闹的吗?是谁让我过来的?”

裴靖东这时候也脸­色­青红交错的走到郝贝跟前,拽住郝贝的胳膊说:“这个检查,你必须做。”

“也是,你才刚做完流产没多久,做个检查了是有必要的。”顾竞然这次倒是帮着裴靖东说话了。

如此,那真是毁掉了裴靖东心中最后丝丝的希望。

郝贝却是怕的,那种手术器皿进入身体的恐惧感,她不是没有感觉到,那天睡过去之前,明明就清楚的感知到了。

“裴靖东,你是不是非得逼我做检查才满意吗?”郝贝面无表情的问裴靖东。

裴靖东斩钉截铁的表态:“必须做。”

“好。”郝贝点头,一双水眸中闪过失望,悲哀……

郝贝同意做检查,就好办多了,没多大一会儿,裴靖东陪着了就进了b超室,顾竞然也在,给郝贝做检查的只是b超室里一名普通和医生。

医生把b超图出了出来,上面写着子­宮­发育完好,无异物,子­宮­壁稍薄……

裴靖东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确定没有别的了吗?”

医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想有什么,有什么就是大问题了。”这男人没病吧,有这么盼着妻子生病的吗?

却不知,人家首长大人说的那个别的是说有没有胚胎藏在哪儿了没有看到这样子的。

顾竞然扶了郝贝走下检查床,拍拍她的肩膀道:“这样的男人可真是让人心寒,你为他怀孕打胎,他却质疑重重……”

郝贝没有说话,心中却是认同顾竞然的话的——太寒心人了!

走出b超室,裴靖东还未从那种巨大的失落中走出来,瘫坐在长椅上,双手抱头,一副痛苦极了的神情。

郝贝的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笑着让展翼帮忙送一下顾亦北和顾竞然。

“裴靖东,我带孩子们先回宅子里了,爷爷不想住在医院里,大舅舅说把他接回宅子里。”

当郝贝这样说时,裴靖东简直是火极了蹭的一下站起来:“郝贝,你他妈的那来的舅舅呀?你他妈的真当自己是我姑姑的女儿了吗?”

郝贝也火,本来他们应该要好好的,一致对外才是,现在却是窝里反了。

“呵,忘记了说了,大表哥,你和表嫂子才新婚没多久吧,表嫂子如今肚子那么大了,你要不把她接回家来真是对不起她呀。”

郝贝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把裴靖东身上的火意又吹高了几分。

“郝贝,你……”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我郝贝现在是未婚单身,哈,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我之所以还留在江州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爷爷的病,等爷爷的病情一稳定了,我就回南华,裴靖东,我现在就告诉你,我郝贝,今天开始,不要你了!”

郝贝说完就冲出了病房,泪眼模糊的撞到一个,惊呼的哎哟了一声。

对方也是哎哟一声,再然后就有人把郝贝给拎了起来。

“郝贝,你这是没安好心,想撞死我吗?你不服气吗?不服气裴靖东现在是我的丈夫了吗?不服气也得服气。”

是一身紫­色­孕­妇­装的秦汀语,秦汀语那张化着­精­致状容的脸上此时全都是胜利的笑容。

有意无意的挺了挺突起的肚腹,双手放在肚子上,轻呼:“哎哟,小宝贝踢了一下我哟,郝贝,你想摸摸看吗?”

郝贝真想一巴掌拍死这秦汀语才好呢,死女人这是在炫耀的呢。

可是看着秦汀语那突起的肚腹时,她突然没了那些气愤,心底隐隐是有些羡慕的,她的肚中,本来也该有这么一个宝宝的,不知是男是女,是她的孩子。

可是就这么没有了,她是苦心费力的救回来的男人,却是质疑着她的清白,一点儿也没有想像中劫后归来的那种喜悦和幸福。

秦汀语使了个眼­色­给摁住郝贝的佣人,佣人会意的松了手。

郝贝得了自由,却还是站在那儿,根本就没有秦汀语想像中的冲动。

秦汀语心底嘀咕着郝贝这小妖­精­这次怎么能忍得住了呢?

殊不知,郝贝是压根就没有心力给她斗了。

夫妻二人同心的时候,她有无穷的战斗力,不同心,还有什么好斗的!

“妈妈,妈妈,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在这儿。”两个小娃儿,不知何时站到郝贝的身后。

郝贝回头轻笑,心底微微一疼,两个可心的娃儿,从回来后,一直都不敢说小宝宝的事儿,但她私底下听到过两个小娃儿在议论。

听到小金鱼在泣声的说着,要给妈妈的小娃娃起个名字,悄悄的弄个小墓碑才行。

“好,我们回家。”郝贝突然想开了,回家呀,回她自己的家。

她的父母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二十多年来,没有让她受过罪,那些往日里,被她妈骂呀打呀的往事都变得珍贵了起来。

人总是这样,没有失去时,不懂得珍惜,失去后,反倒是觉得难能可贵了起来。

郝贝去跟裴爷爷和沈­奶­­奶­告别。

老爷子依旧当她是自己的亲外孙女儿,见到她亲的厉害,两个小娃儿在郝贝去老爷子病房的时候,去了裴靖东的病房里。

裴瑾瑜小娃儿一直很爱哭,但这次却是没有哭,红着眼说:“你跟秦阿姨结婚了,你们还会有你们的宝宝,那么,我就不当你儿子了,我要跟小贝妈妈一起生活。”

裴靖东还在怔愣中,听到小娃儿这话,猛然抬头,眼中全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想说什么,只一张嘴,却是无从反驳的。

“哥,你跟着他吧,我要跟小贝妈妈一起走了,以后有时间了,我会让小贝妈妈带我回来看你的。”裴瑾瑜这么安排着兄弟俩的去向。

裴黎曦面无表情的蹙了挺秀的眉头反问:“为什么不是我跟小贝妈妈走,你留下来呢?”

裴瑾瑜小娃儿张了张嘴,而后喃喃着:

“你不是喜欢亲妈妈吗?你在他这儿等着,早晚亲妈妈会回来的,我喜欢小贝妈妈,那怕是亲爸爸亲妈妈,我也不要了,我就要小贝妈妈……爸爸不喜欢小贝妈妈没关系,我喜欢,等我长大了, ...

(小贝妈妈还没有老公,我就娶小贝妈妈当媳­妇­儿,我一定不会让小贝妈妈伤心的。”

裴黎曦嘴角一抽训着弟弟:“胡说八道。”

裴靖东虎眸一眯,不悦的气息瞬间就朝着小娃儿砸去,终于开口道:“谁说我不喜欢郝贝的,小子,毛都没长齐呢,就想着娶媳­妇­儿,你知道娶媳­妇­儿是­干­嘛的吗?”

裴瑾瑜小娃儿十分鄙夷的看一眼裴靖东道:“娶媳­妇­就是娶老婆,娶老婆就是吃饭睡觉生宝宝。”

说完一抬小下巴,朗声的宣布道:“从今天起,我裴瑾瑜跟你裴靖东解除子父关系,你难过,你伤心都是你的事,就是这样,我走了。”

“小瑜,我跟你一起走。”裴黎曦说的也简单,抬脚就跟着弟弟的脚步要出去。

临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裴靖东说了句:“你实在太过分了。”

裴靖东呆愣住,好半响才回神。

“艹,这他妈的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呀!有这么当儿子的吗?”

裴老爷子虽然舍不得郝贝,但是听郝贝说养父母的事儿之后,还是放行了,嘱咐了郝贝一定要回来看他才行。

郝贝点头,看到两个小娃儿都站在她的身边,突然开心的笑了。

没有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把裴靖东的两个儿子给拐走了。

“妈妈,你带我和哥哥一起走吧,我们不要爸爸了,只要你。”裴瑾瑜小娃儿拉着了的手摇晃着,表达着自己的决似。

“嗯,我跟弟弟一起。”裴黎曦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莫扬摁响了车喇叭,而后下车:“得,贝贝,你这还成,把两个小娃儿都给拐跑了。”

郝贝抬头看一眼医院病房的方向,而后轻笑:“是呀,把孩子给拐跑了。”

“走吧。”莫扬这么说着,抱了一个小娃儿,又拉了一个小娃儿。

郝贝跟在后面坐上莫扬的黑­色­轿车,车子驶出医院的停车场。

展翼就站在11楼的位置,手中拿着一个望远镜,看着郝贝离开后,眸底也是一片生红,抱怨的看一眼还关着房门的病房,真想跟着嫂子回南华,才不管这混蛋首长呢!

秦汀语是在郝贝之前去看了裴爷爷,郝贝和娃儿们离开之后,才进的裴靖东的病房。

此时,病房里,那么高大的男人就这么坐在这病床上,­干­瘦如柴,就像是她刚怀孕反应大的那些时候一样。

裴靖东听到有人进来,轻抬眸,就触到一个高高突起的肚腹,心底一片凄然,如果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在……

看到是秦汀语时,敛眸,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

秦汀语却是走到他跟前,噗通一声的跪到地上哭了:“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开枪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把枪,我又怎么拿起那把枪的……”

裴靖东没有说话,听着秦汀语说京都他中枪那天发生的事儿。

这事儿,他其实很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题外话------

汗滴滴,今天就这点了咩,今天我得带娃儿吃早点送学校……肯定要伤了一片亲的心了吧,宝宝怎么就没有了呢……可素真的没有了……我先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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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么哒,我先闪了……

108:不要脸无下限,贝贝是大哥的女儿!

( 当时他以为自己中枪必死无疑的,但当他从麻袋中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背部虽然疼,但却不会是真正的枪伤。ww

估算没错的话,当时秦汀语手中那把枪应该是麻醉枪,不是普通的麻醉枪,有模拟真枪的效果,所以才会给他错觉以为自己死定了。

秦汀语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没有起来,但因为肚子已经大了起来,这样让她十分的难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并求饶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呜呜呜……”

裴靖东的思绪被眼前一直啜泣着的秦汀语给拉回,一双虎眸从秦汀语的那张带泪的脸移到她的腹部上。

他真恨!

沈碧城让他吃的怎么不是秦汀语肚子里的孩子呢?

思及孩子,眸底那点点亮光黯淡了下来,变成无尽的黑­色­。

“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了。”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让秦汀语起来。

“你,你,你真的不怪我了……”

秦汀语难得舌头打结,看着裴靖东的眼神像是看一头活恐龙一样的不可思议,手撑着地爬起来,累得撑着腰喘着粗气。

殊不知,此时的裴靖东眼中,秦汀语不再让他讨厌到见一次想拍一次,而变成一个伟大的母亲。

她的腹中孕育着一个小生命,那样奇妙。

“过来。”菲薄的­唇­片轻吐出两个字来,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看一个女人的肚子。

秦汀语愣了一下,而后轻笑着走上前说:“你要不要摸下宝宝,有人摸他,他会动的哟。”

正处于孩子没有了的事实中的裴靖东,听到秦汀语的这个提议,难得的伸出大掌,放在秦汀语穿着紫­色­孕­妇­装的肚子上。

这孩子还真给力,就在他的手触上的时候,竟然动了,很轻微的一下,但却让全神贯注于此的裴靖东感知到了。

秦汀语今天穿的孕­妇­装是裙式的,浅紫­色­,上面有着可爱的卡通图案,还有一朵以珍珠为装饰的小花,珍珠花的中间亮晶晶的一些碎钻镶嵌着。

生命是一种很神奇的变化,就像此时的裴靖东一样,秦汀语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他的,但他却因为这个孩子无意间的一动而触发了心底所有的温柔。

人和人之间也是如此,生来就是不相­干­的俩个体,偶尔的相交,不过是人生的一个交叉点。

哪来那么多的深仇大恨,你死我活。

此时,阳光透着磨砂­色­的玻璃洒进屋子里,男人古铜­色­的肌肤上被折­射­出点点光晕来,女人脸上也是浅浅的笑意,还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欣喜。

展翼站在外面­干­着急,秦汀语都进去有小半个钟头了,竟然没有听到他哥的怒骂赶人声。

这也太不寻常了点,站到门口透过门上那条玻璃板看过去时,就看到里面那样看似温馨的画面。

展翼那疑惑的眼湿了,像沾上了露水一样。

到此,展翼是真的想不明白,首长到底是想做什么?怎么对着秦汀语一副温柔的不得了神­色­,对着小嫂子时,却又是那样的不讲道理。

难道说爱之深恨之切?

“咳,那个,小展呀……”展翼的身后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男中音。

展翼回头,便看到一身戎装的秦立国。

“首长好。”展翼回身啪行了个礼。

秦立国也抬了下手,轻点头,而后往病房里行去。

站在病房门口,就看到里面那样和谐的一幕。

秦立国的眉眼间爬上淡淡的笑意,扣响了门板,打乱了那一室的‘柔情蜜意’。

门被推开时,秦汀语脸上一红,看一眼父亲,又看看后面跟着展翼,小女儿的娇态尽显。

“秦叔。”裴靖东坐直了身子打着招呼。

秦立国轻点了下头,问他的伤要不要紧,客套了两句之后,秦立国才开口:“靖东呀,你既然和小语结婚了,那么,以后就好好的对小语……”

轰隆隆,就这么一句话,犹如晴空霹雳一样炸的裴靖东睁圆了一双虎眸看向秦汀语,却只看到秦汀语的一脸娇态。

真他妈的邪门了,刚才自己怎么会去摸秦汀语的肚子,肯定是让秦立国误会了。

但是这事儿!

不是这样的!

“秦叔,你误会了,我跟小语是清清白白的,那个结婚证的事情,当时也是跟她说好了,权宜之计。”

裴靖东说的是事实,这是当初他找到秦汀语后,跟秦汀语协商的,当时就说好了,只是假结婚,可是没有想到沈碧城会带着他们去领证。

“裴靖东!”秦立国怒了,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通红乏紫,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是结婚,你以为是过家家的吗?假结婚?假结婚,你去扯什么证,别说你当时被逼的,总之不是我秦立国拿枪逼着你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裴靖东是我们秦家的女婿了,你以为现在你一句协商好的,就可以抵得过白纸黑­色­戳过红章的结婚证吗?”

面对秦立国的质问,裴靖东一个头两个大。

就知道秦汀语不会这么累易的罢休,所以他才放郝贝回南华的。

郝贝在这儿,动不动的俩人还得生气,就没法处理秦汀语的事情了。

首长大人的脑子这下开始不迷糊了,灵光一闪,勾­唇­笑了:“小语,你可记得,当时我如何跟你说的?”

秦汀语一双美目微微红了起来,据实以告:“你说,我们是假结婚,等处理了沈碧城的事情,你会帮我找一门好婆家。”

裴靖东满意的点头,可是秦汀语马上又说了:“但是,我已经跟你结婚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跟阿南有一场冥婚,跟你又结婚了,没有人会再娶我了。”

裴靖东皱紧了眉头,这个事情,的确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不过并不是没有解决途径的。

“秦叔,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展翼送秦叔和小语回去吧。”

展翼送走了秦立国和秦汀语后,就在楼下看到拉拉扯扯的夫妻俩人——宁馨和姚修远。

“姚修远,你说说你怎么跟个跟屁虫一样呢,我家首长找我的是我不是你好不?”

原来是裴靖东给宁馨打了个电话,让宁馨到医院一趟。

宁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坐姚修远的车要回去,姚修远一听说是裴靖东找,当下就调转了车头往回开。

停好车,大手一揽,搂着妻子往医院走去。

正好,就让展翼看到了人家夫妻恩爱的一幕。

宁馨甩开姚修远圈上来的胳膊,姚修远就笑嘻嘻的又凑上来。

如此反复,在外人的眼里,就如一对打情骂俏的恩爱小夫妻似的。

最起码,展翼是这么看的,看得他眼疼,转身想走,却有人不放过他。

“哟呵,展小翼,你这是来接我的妻 ...

(子的吗?”姚修远带着浓重醋意的声音响起,拦下了展翼想避开的脚步。

展翼站在原地,扯了下嘴角,尽量让自己可以笑的出来,这才转身。

果真是一脸的笑意,笑到眼晴都要挤成一条缝了。

“远哥好。”

只这么淡淡的一声招呼,却是用了九分半的忍耐力,才没能一拳打爆姚修远这张得意的俊脸。

“啊……”

宁馨轻啊了一声,而后嘟着小嘴甩开姚修远的胳膊,走到展翼跟前不悦的抱怨。

“展小翼呀,你说你管他叫哥,是不是也得管我叫声嫂子呢,来快叫一下了,每次听你管郝贝叫嫂子的时候,我都觉得超级好听呢。”

展翼苦笑僵在脸上,像是让糊了厚厚的一层粘起来的玻璃一样,动弹不动。

稍稍一动,脸上僵掉的那些皮­肉­,都会变成玻璃碎渣一样,会把他伤的面无全肤。

“对呀,我的妻子,展小翼你当然得叫嫂子了,别跟老子说你他妈的不存好心思,哼,你可要记得你来找我帮忙时是如何说的,把我当你亲哥一样的对待,啊呸,亲哥个毛蛋,爷也不要让你当亲哥一样对待了,最起码不能比对那小子差的了,还有,爷现在还是丫头的大舅哥呢,白纸黑字认的亲,你这声哥可叫的一点不吃亏呢。”

姚修远这话就像是拿了把盐,哗的一下,洒在展翼僵掉的玉面上。

脸上那些像是的玻璃碎渣的东西一粒又一粒的扎进展翼的肌肤里,顺着血液直达心脏处,疼的他拧紧了远山一样的俊眉,厚薄适中的­唇­轻抿着,全身都散发出受伤的气息来。

脑海里响起小嫂子郝贝说过的话: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我们伤心哭泣着也是过一天二十四小时,笑着的时候同样是二十四小时,为什么要把自己活的那么不开心呢?】

重新扬起笑脸,展翼式的招牌笑脸,眼晴只眯了三分,­唇­角上扬四分,阳光又灿烂的笑容。

“远哥好,嫂子好,是首长请你们来的吗?那请跟我上来吧。”标准又有礼的问候和说话方式。

让姚修远与宁馨都对视一眼,这孩子是被刺激过头了吗?

宁馨凤眸微敛,尖利的指甲早就把玉白的掌心掐进一个深深的印记,心底凄然的想着,这样,展翼总是该放弃了吧。

伤他,疼她。

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所以她才会配合姚修远这贱人的话,让展翼管她叫嫂子的。

“这还差不多,真懂事,展小翼呀,你看你要一直这么懂事该有多好,要记得,朋友妻不可欺,虽然咱们了不算是朋友,但你叫我一声哥,那就是兄弟了,这兄弟妻更是不可欺的。”

姚修远揽着宁馨肩头的大手,下了几分力度,这力道,要在平时,宁馨早就跳脚了。

但此时,所有的痛,都比不上展翼心中的疼,故而无所察觉一样的任姚修远为所欲为。

展翼送这夫妻俩人到了病房就借口去看裴爷爷而离开。

裴靖东看到姚修远还是一阵的眼疼,可是姚修远却是笑容浅浅,似乎没什么心情一样的坐在沙发上当隐形人。

“首长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你其实是找修远的,不好意思呢?”宁馨是从未放弃过修复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的机会呀。

裴靖东嘴角一抽,白了宁馨一眼:“别脑残了成吗?”

姚修远本来就不爱理裴靖东的,但这会儿,却是皱了下眉头:“宁馨儿,你可真是别再脑残了,有些人现在巴不得修复的可不是跟你男人我的关系哟。”

姚修远的话一针见血,直中红心。

裴靖东瞪了他一眼,并不理他,反倒是问宁馨:“你对我跟秦汀语的婚姻关系如何看?”

说起这个,宁馨那是一肚子的苦水:“这个不是我的说的,首长你太过份了你知道吗?贝贝为了你受了多大的罪呀,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被……”

宁馨说到此没再说下去,总之就是不满意裴靖东所做所为的模样。

裴靖东蹙了眉,捏了捏鼻梁骨指点着方向:“我说的是,以法律的角度而言,我跟秦汀语的婚姻关系,是不是可以是无效的。”

宁馨眸中一亮,脑袋瓜子高速运转后才答曰:

“十分正确,依据《婚姻法》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七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禁止结婚,即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这是当初首长你跟贝贝婚姻无效的直接依据。那么如果可以推翻这个直系以及三代以内旁系血亲的证明,那么你就跟贝贝的婚姻就还是有效的,这样的话,在与秦汀语的二次婚姻就成了无效婚姻,这是唯一一个可以不通过离婚的便捷方法。”

宁馨说完这话,都要为自己鼓掌了,她是多么的聪明才能想到这样的好方法呀。

裴靖东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他妈的,就是这事儿,太难为他了!

也不知是那个坏节出了错,他找过很多机构,出具的dna检测上面,他跟郝贝都是有血亲关系的。

但私底下,他让莫扬和方槐在实验室里做的检测中,却是无血亲关系的。

当初因为沈碧城的原因,所以这事儿就先那样了,但现在……

他有预感,沈碧城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就不可能没有后路,很有可能……

……

南华。

秋阳挂在晴空,万里无云,郝贝在莫扬的车开进南华的时候就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还是在这儿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妈妈,我们去住哪里呢?还回碧水园吗?妈妈,咱们要住在那里的话,爸爸还会找到我们的,很不安全呀……”

裴瑾瑜小娃儿这一路上都很忧心爸爸还会找来这个大事情。

郝贝轻笑:“不怕,我们不住那里了。”

她手上有姚修远给的一套房子,不得不说,这个姚修远还真有先见之明。

想到此,不禁一乐,她怎么感觉姚修远这就是要坑裴靖东的节奏呢。

“贝贝,你要是没地儿去的话,可以去我那里,我在南华也有套房子的。”莫扬一边开车一边说。

郝贝笑着道谢,而后拒绝:“不用了,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看看他们在哪里?”

说罢拿手机,拨了她妈的手机。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沸沸扬扬的吵闹声。

“凭什么,她家这地儿就这么贵呢?都一样的地段……”

“妈,妈,你在哪儿呢?这么吵?”郝贝大声的问着。

而后传来郝妈妈高兴的声音来:“二贝呀,我跟你说,咱们家要发了的。”

发了?

郝贝大惊,心底那叫一个揪着呀,沈碧城都死了,不会还有什么事儿吧!

当莫 ...

(扬把车子停在南华一高,郝贝家前不久被烧过的房门前时,就看到有很多人围观,大部分都是羡慕又疾恨的口气。

“同样的地儿,你说说,这怎么这么不公平呢,我家这地儿,一坪才给五千块,他家这地儿,一坪给一万,这叫什么事儿呀……”

这是跟郝贝家邻居的一个大婶说的话。

原来,郝贝家这处被烧的房子,这块地儿被一个开发商看中,南华一高郊区分校已建成,而老校则跟着新城改革一起,重新修建。

这事儿,也是最近才开始的,却又传出消息,早就密谋了几年的了。

如此这般,拆迁势在必行。

郝贝一家人也是让拆迁办的通知电话给炸回来的,说是她家这地儿,将来会成为重要的一处地方,价格会一万一坪。

高出其它同期的一倍的价格。

郝贝家前后院的加起来,总计有二百多坪,故而光拆迁款就有二百多万。

郝妈妈也是刚回来,直接拉了郝贝去现场签字确认。

当工作人员看到是郝贝签的字之后,当下就让她们稍等一下。

“郝小姐,请您代我们向沈总致谢,感谢他为南华一高做出的捐赠。”

沈总?

郝贝诧异,心中想到沈碧城,这不会又是沈碧城的所作所为吧。

工作人员笑了笑解释着说:“我们这个拆迁计划是早就拟定好的,私底下也招标过,当时沈碧城沈总没有惨与竞标,不过却是为南华一高的重建捐了大笔的资金。沈总说这里有他最美的回忆,不过唯一的要求是给郝家的拆迁款双倍的价钱。”

郝贝接过工作人员为沈碧城颂发的爱心企业家的称号,走出拆迁办。

外面的阳光很刺阳,刺的她眼底酸酸的,无明的液体要落下。

一家人暂时还住在秦家给碧水园的公寓里。

当郝贝与郝妈妈拿着拆迁款的折子回家后,屋子里闹哄哄的一片。

“姐,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在乡下­奶­­奶­家呆了这么久,都快憋死我了……”

郝小宝见到郝贝就开始抱怨。

可不是吗?

他们这一去乡下就是两个月,呆在那种没有网络,甚至连手机都没有信号的地方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对于郝小宝来说那简直就比坐牢还难受。

“你个臭小子,有什么好抱怨的,在那儿还不是乐不思蜀的呀……”郝姐姐笑骂着弟弟。

原来,郝小宝在那儿自从跟杨清说了分手之后吧,郝妈妈就寻思着,这城里的媳­妇­儿,以他爱的条件不好找,那么就找个乡下的媳­妇­儿。

会­干­活会生娃就成了。

郝小宝起初是百般不愿意的,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相亲中,还真相中了一个乡下姑娘。

一个叫刘秋蔓的姑娘,刚刚高中毕业两年,在乡下的小学里当代课老师。

用郝妈妈的话来说,人长的不是很漂亮,但是朴实无华,又是当老师的,人也本分,娶个这样的儿媳­妇­,好拿捏。

“二贝呀,妈都跟刘家人说好了,这回了南华就选个日子,去把秋蔓给接进门来,本来刘家人也没想要什么财礼的,但是秋蔓家里也的确是穷,所以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咱们家现在有钱了,所以,就拿出点钱,给秋蔓家里,算是财礼钱了。”

郝妈妈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之后,好像比之前想通了许多,眉目间全都是慈祥的笑容。

“好,你跟爸做主就好了,不用问我的,选好日子的话,咱们找车队,把新娘子好好的妆进城来。”

郝贝笑着答话,脸上也是幸福的神情。

“妈妈,小舅舅又要当新郎了吗?”

裴瑾瑜小娃儿这一句话,把这原本欢快的气氛给炸没了。

又要当新郎了!

说起这个,郝妈妈就来气,拉下一张脸,狠拧了一下郝小宝的脸碎骂。

“我可跟你说好了,不许你再跟杨清那个贱人来往了,你瞅瞅她现在那样子,像个正经姑娘吗?得亏你们还没扯证,不然的话,咱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郝家人已经回来南华一周了,杨清没少来找的,大多数时间都让保安给拒在了碧水园的门外。

杨清就像个鬼魅一样的,无时无刻的不守在碧水园的外面,只要郝家人出现,杨清就泪眼汪汪的去求情。

各种不要脸无下限的,但凡是自打嘴巴,当众下跪这些事儿,杨清都能做得出来。

但是,郝妈妈这是铁了心的,坚决不让杨清进门了。

如若不是这样,以郝妈妈的心思,儿子怎么能找一个乡下的土妹子。

这些,杨清早就听她妈念叨过了,故而此时也跟着她妈的话提醒她弟。

“小宝,不是姐说,这天下好姑娘多了去的,姐知道你是个心软的,跟杨清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感情,但是有些时候,是个男人做了决定,就要像个男人样,可不能三心二意的,知道吗?”

郝小宝喜滋滋的应下了,反正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杨清了,更加喜欢要娶进门的新媳­妇­。

郝小宝娶妻是在郝家拿到拆迁款的一周后,郝妈妈也是个心急的,回来这一周,就逮住几次郝小宝在接杨清的电话。

这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分开了也难免会忘情,所以郝妈妈觉得还是把新媳­妇­早点接进来的好。

找了同城的妹妹去乡下定下了日子,很快就到了接亲的日子。

婚礼很简单,在乡下办,办完之后,车队再把新娘接进城,就算完事。

郝小宝再婚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定上了这个事之后,郝妈妈就拉了女儿进屋里密谈。

现在的房子,再也不用像之前那破屋子一样,担心有人偷听了的,却不知有些时候,不是人为的偷听才是最可怕的。

“二贝呀,这些天,妈也没问你,你跟小东的事情到底怎么弄的?先是说婚姻无效了,可是你为了救他又……”

“妈,我没事儿,你不知道吧,我现在还是未婚呢,等把小宝的婚事忙完了,你也得给我张罗下找对像的事儿,我当初就该听你的,跟那个刘杰结婚,就没这么多事了。”

郝贝说的这是真心话,虽然那个刘杰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一枚,那也比裴靖东这高大上来的平稳。

她就是现实中的灰姑娘,却没有童话中灰姑娘的幸运。

郝妈妈听着郝贝这些说当下就红了眼,没多大一会儿,郝贝出来后,郝爸爸就进了屋。

小心的关上房门轻问:“梅呀,你跟贝贝说了……”

郝妈妈诧异的反问:“说什么呀?”

郝爸爸有丝紧张的提醒她:“我看贝贝的眼晴红红的,难道不是你跟贝贝说她是大哥的女儿了吗?”

郝妈妈没好气的白了郝爸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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