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终于的嘴终于停了下来,向众人问道:“你们说,以尔容,沙两族的情况拿出二十万骑勇后,他们还能剩多少实力。”
泰刃锋眼中异彩一闪,大有深意地道:“天兄弟难道想要舍近求远。”
天宇潇洒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把握中一般,道:“近非俎上肉,远非难啃骨。舍近求远又有何妨?”
两人相视而笑,这让在座将领颇有些摸不着头绪,只有王原和泰紫嫣都若有所悟般地微笑着。这两人,一个聪明绝顶,另一个却是对某人了解甚深。
一阵豪笑过后,泰刃锋道:“天兄弟,我借给你八千泰族骑勇。”
天宇连忙道谢,并道:“有了刃锋兄这八千虎狼之师助阵,此次定能一战而胜。”
众将虽然对泰刃锋慷慨借兵大为欣喜,但就算加着八千骑勇,无双国能出征之兵还不到两万。宇皇却是无论表情言谈都是一副必胜的样子,这更是让他们无从琢磨了。
两日后,在微微清晨,烈烈风中,一万无双军与八千泰族骑勇即将开始了他们的征程。
泰刃锋携泰紫嫣等人前来为他们送行,一碗烈酒,几声豪笑后,天宇率领着这一万八千大军向西进发,直指天润国南部战区。
此次出兵虽说不上大张旗鼓,一路上却也显眼得很,且天宇丝毫没有掩饰的想法,日行也休,且尽选最为平坦空旷之地行军。是以他们出发没两日,不但天润国得到了消息,就连尔容,沙两族也都得知。
无双军出兵欲助天润国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北原,天润皇宫之内,穆隆依然在书房内来回走动,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一脸喜色。
屋外卫兵送来前方战报,他草草看过便抛在一边,他已经获得无双军出兵的消息,他现在在等的是天宇的亲笔信,终于,卫兵将天宇派信鸟送来的信笺呈上。
穆隆急急地摊开一看,看毕脸色更是红润,喜色更浓,房门开启,只见进来的是他的掌上明珠穆飞霞。
穆飞霞脸上有着和他一样的欣喜,问道:“无双国那边是否终于出兵来援了。”
本就心情奇佳的穆隆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更是开心异常,笑道:“整整一万八千骑勇,加上我留守南部的兵团,足以抵挡那五万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了。”
与此同时,尔容,沙两族军营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尔容丹和巴赫脸色阴沉地对坐着,两人都是一言不发,两双眼睛盯着桌上的那条无双国出兵援天润的情报条。
尔容逸飞突然推门而入,对两人道:“我刚才听到消息,说无双军出兵了,可真有此事。”话音未落,他已经看见桌上的情报条,拿过一看。
“居然有近两万的大军,无双军不是不久前与沙族一战中损失过半吗。这怎地又冒出这多人马。”
巴赫的脸色一时变得更加难看,尔容丹瞪了尔容逸飞一眼。
尔容逸飞虽是个桀骜不逊之人,但一来尔容丹乃族中之长,二来这段时间与巴赫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让他对这个沙族族长颇有惺惺相应之感,所以也就不再继续这个会让巴赫难堪的话题。
“两位族长,我请令去与无双军一战。”尔容逸飞语气间充满渴望,“若我们不出兵相助,南部五万联军将陷入困境。”
尔容丹摇首道:“虽然我们这边暂时占优势,但优势并非表面那么明显,兵马使用上虽不至于捉襟见肘,却也无丝毫富余。若逸飞你领兵南去,我们现在的战果恐怕也难以保持了。”
巴赫赞同地点头道:“尔容族长所说极是,现下形式是我们这边虽为主战场,但南面的战势却成为关键。我们即使无法在南面获得突破,也绝不能允许南面战场的失利。我这就传信过去,让查将军稳扎稳打,但求‘宁无功,但无过’。”
尔容丹面带无奈地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查老将军经验丰富,应该能够很好的应对当前情势。你我两族此次可是倾巢而出,宁稳务险是绝对必要的。”
几人沉重的脸色,预示原本主动的形式仿佛转眼间消失殆尽。
无双军仍然不紧不慢地向西行军,晨日让将士们走在影子的后方,落日又将影子抛在将士们身后。晚间,篝火将临时搭建的营地照得通明,除了原穆族骑勇因心情焦躁,早早休息外,其他的将士们在篝火边闲聊着天,白天行军速度并不甚快,将士们也并不感到特别疲劳。
与普通的将士相比,柔青,墨碧兰二女倒是觉得颇为疲劳。虽然他们内息远远高于这些只懂皮毛,甚至一点都不会的士兵,但论体力,二女同样和他们不在一个档次。
柔青和墨碧兰靠在帐篷中,她们身边是刚刚卸下来的轻铠。当天宇将这两副铠甲送到她们面前时,她们第一感觉就是死也不穿。
这两副轻铠虽然已经是小号的,但对她们来说仍显过于宽大,想想两位年青美貌的小姐,如何愿意让自己的美妙的身形掩盖在这样一副笨重的铁皮之下。
但当天宇强行将轻铠套在她们身上时,她们又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喜悦。于是,这几日来,每日行军,她们都背着这副轻铠骑在马上,除了美感方面的损失外,体力上也增加了不少消耗。
帐篷外传来天宇轻咳声,二女对望一眼,柔青脆声道:“宇皇进来吧,小女子在此恭候。”说完与墨碧兰撑起疲惫的身体,站起迎接。
天宇拉开帐门进入帐篷内,由于是行军帐,特别矮小的帐身,让天宇无法完全站直身体。不觉间,到北原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的征战让他长高长壮了不少。
看见二女脸上都有疲累之色,再看看有些凌乱的被褥,天宇知道她俩已经歇下了,歉然道:“打扰两位休息了。”
柔青哼了一声,指着旁边的轻铠道:“这几日,我俩都被这东西害得不轻。就算你说的都对,但也要弄一副嫣然姐姐那样的铠甲给我们才对。”泰嫣然常年跟随泰刃锋征战,泰刃锋特意让工匠给她量身打造了一副战甲,那副铠甲不但能起到防护作用,还将女子傲人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
天宇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当时实在太过仓促,无法给你们打造合适的铠甲,所以只好挑两副最合适的了。”
墨碧兰静静地看着两人对话,最近她在天宇面前很少说话,一般都默默地当着听客的角色,此时她依然在一旁看着天宇,那眼光中蕴涵着太多东西,似有呆滞,似有柔青,似有……
“明日起,我们的行军将加快,我此次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此时,好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而且我们行军也将不再像这几日般有规律。”
柔青噘了噘嘴,转过头去,又指着那两副铠甲,道:“我们每天光是背着这乌龟壳都够受的了,还要我们加紧赶路,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墨碧兰拉了拉柔青,轻声道:“他让我们穿铠甲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柔青你就别在任性了。”
“好吧,明天开始你们就暂时不用穿着铠甲了,等到战前再穿吧。”天宇觉得让两个女孩子背着铠甲确实有些过于艰苦,再加上明日开始行程将非常艰苦,最后他做出了妥协。
“真的”柔青闻言快速转回头,在天宇和墨碧兰的目瞪口呆下三脚两脚将两副铠甲踢出帐篷。然后倒在睡垫上,长出了一口气,道:“眼不见为净,终于摆脱这劳什子乌龟壳了。”
墨碧兰向天宇报以歉意的微笑,天宇无奈苦笑了笑,转身离帐而去。
出得二女的帐篷,营地的篝火将他的脸映得通红,突然想到墨碧兰来偷袭那夜怪异的搜索之法,自那夜后,他又试过几次,却都未得逞。
此刻觉得闲着无事,在营地附近寻得一个小小山包,仰卧其上,闭目聚神,将天魔气聚集于四肢,那股经脉中的纯正内息一去了天魔气的打压,立刻重新在体内活动开来。
一边控制天魔气的回流,一边将那股纯正内息倒入脑部,虽然不是第一次同时超控两种内息,依然让他颇为难办。终于,一切顺利完成,前几次他都能千辛万苦的做到这点,却并没有任何影像浮现。
这次好像也和以往一样,就当他要收回内息时,却见乌云飘过,露出一轮明月。脑海中突然接受到大量的声音信息,他很清楚,这些声音并非来自于他的耳朵。
下一幕出现的就是一副副图像,军营中的篝火,旷野中的萤火虫,天空中的飞鸟,小河中的鱼虾。这些画面真切而逼真,就如亲眼所见。只是眼睛无法同时将远近天地的那么多景色同收眼底。
天宇试着将更多纯正内息输入脑部,希望能用这种特殊的办法观测得更远。
果然,更多画面导入脑内,天宇此刻心中得兴奋自然不言而喻,继续探索下,一副怪异的图像浮现:月光之下,一位黑衣女子俏立月下,她身体似苍松般挺拔,又如流水般柔顺。再看她面目,除了惊艳外,天宇不知道再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那种脸融合这纯真,妩媚,艳丽等等各种矛盾之极的特征。却又将这些一一体现得淋漓尽致。从这张脸上,让你无法判断她的年龄,也许是她仅有十七八岁,也许她已处于人生最美艳的三十年华。
那女子仿佛感受到有人在窥视她一般,柳眉微皱,俏鼻一抖,一声轻哼传出。
天宇顿觉浑身一抖,正逢乌云盖月,脑海中的图像一瞬间全部消失。
汗水湿透了衣衫,刚才那声脆脆的哼身给天宇造成极大的恐怖,如此完美无缺的女子让天宇没有感觉到赏心悦目,反是对她充满怕意。
天魔气回到体内,帮助主人恢复已经虚脱的身体,仰头看着再次逃出乌云的明月,天宇若有所悟般地眨了眨眼。他终于明白为何前几次自己的试验没有获得成功。
这本应该是让他欣喜若狂的事情,但此刻的他却没有丝毫喜悦心情,因为刚才那副怪异的图像,因为那个不知是否真存在的让他感到恐惧的女子。
明空,淡月,稀星;
一个黑衣女子,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双眼望向远远的不知名处。
“哼,还号称天纯之体,原来就是这么个没胆的家伙,不过想来他也算不简单,居然能够无师自通地学会同时运用两种内息,更让他误打误撞学成了天赐之眼。”她轻声自语,说到后来语气间已经含带了些许不服气的意味。
黑衣女子自语一番后,突然沉吟下来,抬起娇柔的小脸,对着水般的明月呆呆出神,片刻后,小嘴蠢动,又开始自语道:“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多奇特之处,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难怪她们都无可奈何的陷入其中呢。也许我也应该去试试这个有趣的家伙。”
说完,这个黑衣女子脸上出现一片憧憬之色,表情是那样的率真,那样的纯洁。
转眼间,她的表情又变了,那是可以倾倒天下的妩媚和艳美,随着一阵“咯咯”的笑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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