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了,简直比的上一顿大餐了。”
“哼,鄙人的处男作品就这么让你享用了,居然还不领情。”
付子桐看着他忙的一头的汗,心里突然有些异样的复杂,“快去换衣服吧,我要迟到了。”
32
接到常平平的电话,付子桐的确有些意外。
“子桐姐,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个面。”
她实在想不出来常平平约她见面的原因,但还是很痛快地答应了。
两人约在市政府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她离的近,等了一会儿就见常平平跑着从对面的站点跑过来。
“子桐姐,你在那里上班?”常平平指指对面的政府大楼。
“啊,我在妇联。”觉察到她羡慕的眼神,付子桐忙说,“就是个打杂的,没什么好的,你是不是也快毕业了,平平?”
“别担心,平平,你学会计的,应该不难。”
常平平哭笑,“现在连正儿八经的本科生都找不到工作,何况是我们这些专科的呢。”
“我帮你留意着,如果有需要你们这个专业的,告诉你一声。”
“谢谢你,子桐姐。”常平平低下头,“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
常平平眼圈红了,“我妈病了,是尿毒症,已经很严重了,现在只能靠透析……,我哥想给她做肾移植,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
付子桐眼前浮现出那个因为早年丧夫而眼神总是略带点愁苦的老人,去年暑假她见她的时候,她虽然看起来很瘦弱,但好象身体还没什么大问题。
“平平,你是要跟我借钱吗?”
“子桐姐,除了你,这里我找不出别人可以帮我了。”顿了一下,她又说,“要维持每周两次的透析已经让我哥不堪重负了……”说到这儿,她终于忍不住哭了,“他要是垮了,我们家就完了。”
“你别哭,平平,回去好好照顾你妈妈,钱不是问题,我帮你想办法。”
当晚回家,付子桐回家拿出了自己的所有存折和银行卡,她工作时间不长,积蓄都是以前家里给她的零用钱还有过年过节大家给她的红包,算了算差不多有五万。换肾的费用很高的,这些显然不够。
丁楚阳应酬回来,见她在翻银行卡,低低地笑,“桐桐,你这个样子真像要卷款私逃。”
付子桐被他说的一怔,虽然她从没在他面前提过常峥,但他未必就不知道,如果知道自己要借钱给常峥,他会怎么想?
“要用钱吗?我给你的卡怎么从来不见你用过?”见她不说话,丁楚阳在她旁边坐下。
“哦,不是,整理东西,顺便拿出来整理一下。”结婚后丁楚阳给了她两张信用卡,她一直也没用过,“平时也没什么地方要我花钱的,再说了,我还有工资呢。”
“逛街购物,健身美容……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现在的工作环境不适合穿太贵重的衣服,至于美容健身,我没那么多的爱好。”家里的衣柜都是满满的,丁家本来就是经营百货商场的,那些知名品牌的新款,丁楚阳给她买了好多,而她一向崇尚自然简单,这些价格不菲的时装对她来说真是没什么吸引力。
“看看,我娶了个多省钱的老婆。”他靠在她的耳边。“少与和老潘不知多羡慕我呢。”
电视的大屏幕上正播放本市的新闻,悦耳熟悉的女声让付子桐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这些整天歌功颂德的新闻有什么好看的。”丁楚阳轻轻碰碰她。
“不是的,是邵易。”
丁楚阳仔细一看,这才看清播新闻的是邵易,“嗯,倒是很上镜的。”
因为慕少与的原因,他们两对邵易都不陌生。
“我那天看她和表哥在酒吧喝酒来着。”想起那天慕少与的眼神,再看看屏幕上这个端庄得体的女孩子,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
“她就是少与身上的逆鳞,谁也碰不得。”半天,丁楚阳慢悠悠地说了句。
第二天,付子桐给姐姐打电话,听到她要借钱,付子楠在那边笑着说,“桐桐,别告诉我,丁楚阳没给你家用。”
“不是,姐,我不想让他知道,你也别和他说。”
“那你借钱要干什么?”付子楠觉得一头雾水。
“常峥的妈妈病了,要换肾,需要一大笔钱。”
“他跟你来借钱?”
“不是他,是他妹妹,常平平。”她想了想又说,“姐,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有了难处,我也会帮的。”
“借钱本来没有问题,可是,你想没想过,桐桐,如果丁楚阳知道会怎么想?”
“我就是怕他多想才不想告诉他的。”
“你这样,他反而更会多想。”
“姐,常峥很早就没了父亲,母亲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我能体会他的心情,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
“桐桐,我只是提醒你要处理好这个事情,你要多少?我打到你卡上。”
“五万吧,我自己的还有五万,先拿这些过去。”
把卡递到常平平手里时,她立马哭了,“子桐姐,你放心,这些钱以后我肯定还给你。”
“平平,先别说这些了,你妈的病要紧,早点联系手术吧。”
临走的时候,常平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子桐姐,我哥不知道我来找你了,你能不能别让他知道?”她低头轻声说,“你别怪我哥,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你,他和唐瑜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这么快结婚,都是因为我妈,我妈一直觉得唐瑜和我哥才合适,我妈一直不肯到医院来治病,她怕连累我哥,连家也成不了,没办法,所以他们才匆匆结了婚,我哥心里不知道多苦,有一次我多了酒,突然和我说,如果你不幸福,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33
除了心疼,付子桐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曾经她是恨过常峥的,在知道他要结婚的时候,可是,现在,她不恨了。
常峥很快就来找了她,“子桐,谢谢你,不过,手术的费用我会想办法,这个,还给你。”
他递过来的正是那天她给常平平的那张银行卡。
“常峥,既然你为了你妈什么都能舍弃,这个时候不用我的钱,是为了什么?自尊还是骨气?”
常峥避开她的视线,“子桐,我已经欠你很多了,不想再给你的生活带来干扰。”
“常峥,我和你不一样,如果是我,遇到了难处,第一个想到的会是自己心里认为最值得依赖的那个人,而我在你心里,显然没有唐琳那么值得信赖,所以,你选了她。”
常峥显然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唐琳,怔了片刻,“这个,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付子桐心想。
“你也别想的太多,我借钱给平平,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帮阿姨把病冶好,只要是朋友,这个忙我都会帮的。”
犹豫片刻,常峥终于说,“那,这个钱我先收下了,说实话,子桐,我很怕,怕我妈撑不了那么久,等到我筹齐了钱,她……”
说到后面,这个轻易不流泪的男人眼圈已经红了。
“不会的,常峥。”付子桐心里一阵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付子桐本来想去医院探望一下常峥的妈妈的,可是后来一想,她未必希望自己的出现在她面前,惊扰了她反而不好。但最后她还是打电话给自己的表舅妈丁璐,就是慕少与的妈妈,她是本市儿童医院的院长,告诉她自己有个朋友的妈妈在医大附属医院,拜托她找熟人帮忙多关照一下。
“少与说你让丁阿姨帮忙找大夫,谁病了?”当晚,她和丁楚阳回丁家,吃过晚饭,大家正在客厅聊天的时候,丁楚阳突然问她。
这个慕少与真是多事,付子桐恨恨地想。
“我一个同学的妈妈病了。”她轻描淡写地。
“这样的事以后你就交给楚阳行了,他又不是没熟人。”孟庆华显然以为自己的儿子不称职。
“以后,我也不想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的老婆在干什么。”回去的路上,丁楚阳铁着脸,听慕少与说起的时候,他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和常峥的联系突然就多了起来,她打电话问他手术的情况。
“肾源很难,如果配型没问题,我准备把自己的肾移植给我妈。”
“你身体能吃的消吗?”她有些担心地问。
“没问题的,我身体一向很好,而且这些日子也一直注意增加营养。”
“这个也不是一般的手术,你要多注意,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说。”
好一会儿常峥才说,“你已经帮我够多了,子桐。”
放下电话后,付子桐上网查了下关于肾移植的相关资料,心里不由地有些为常峥担心,可又不便和别人说,最后跑去了姚洁那儿。
“这个常峥命够不好的。”姚洁听她说完生是一脸感慨,然后又看了下付子桐,“不过,子桐,你可千万别|奇|同情心泛滥做出什么|书|不明智的事情来,要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可是,就是朋友碰上这样的事情,能帮忙也要帮的,是不是?”
“是,没说不让你帮他,可是,你心里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分寸的,他那边也不是一个人,你帮的太多了,那个唐瑜未必就没有想法。”
付子桐默然,她承认,姚洁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她没想到,先出了问题的却是自己的这边。
丁楚阳冷着一张脸回来的时候,她正在网上一个医学论坛上看关于肾移植的一些讨论。
“桐桐,最近好像很忙啊?”丁楚阳在她对面坐下。
她合上电脑,“你有事?”他最近很忙,很少这么早回来的。
“你没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不话就直说吧,别转弯抹角的了。”结婚这么久,她也有些了解他的脾气了,他这么问,通常都是有话要说的。
“好,我问你,你跟子楠借过钱?”
“你怎么知道?”付子桐下意识地反问。
“为什么要跟子楠借?”丁楚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是不想我知道?还是不想用我的钱?”
付子桐一时无语。
“被我猜中了,是不是?那我再猜一下,你借钱是不是和你那个同学的妈妈治病有关?用不用我再猜一下你这个同学是谁?”
“你调查我?”
“我只是很好奇,你要拿这十万块钱去干什么?”
“丁楚阳,就算我是你妻子,你也没有权利去调查我,我想拿钱干什么,是我的自由。”
丁楚阳冷笑,“桐桐,你是我妻子,所以冻结你的账户不是件难事。”
付子桐没想到他会这样,又急又气,“丁楚阳,你真卑鄙。你知不知道,那些钱是用来救命的……,是,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能体会到被钱逼得走投无路的感觉?你懂什么是真情?你怎么会知道有人为了救自己的的妈妈连命都可以不要?……”
34
“是,我什么都不懂,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常峥才懂?”
这是丁楚阳口中第一次提到常峥,付子桐错愕地看着他。
“不用这么吃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一脸的平静,“知道你喝醉的那个晚上我为什么没有碰你?因为你嘴里一直叫着的是他的名字……”
付子桐觉得两人之间那些一直掩饰得很好的不堪正在一点点地被撕开。
“丁楚阳,据我所知,这些年你交过的女朋友恐怕十只手指也数不清。”
“那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有些讥讽地反问。
“我没有在结婚后还对她们念念不忘,你呢?你有忘过他吗?”他送她那么多的礼物首饰,她从来都没表露过欢喜之意,偏偏对那个人送的那块破手表宝贝得不行了。
“你没有念念不忘,那是因为你身上根本就没有长情这种品质,或者说对于感情,你从来就没有认真过。”
丁楚阳凝视她很久,“付子桐,他再长情又怎么样?还不是和别人结婚了,难不成这就是他对你长情的表现?”
这句话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付子桐的痛处,她脸色煞白。
“记住,你现在是丁太太,别做些让大家难堪的事情,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姚洁打电话来的时候,付子桐正在开会,她溜出会场,跑到走廊的一边听电话。
“子桐,不好了,常峥的妈妈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手突然一松,手机就那样滑落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醒过神来,弯腰捡起手机,拨了医大附属医院的电话。
“是,上午十点,有一位患者从12楼跳了下去,警方已经来过,确认是自杀。”
下班后,付子桐没有回家,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手机被她调到了静音,放在桌子上,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最后没电了,彻底暗了下去。
其实她什么也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回家的时候已经几近午夜,昨天两人争吵后一直没见过面的丁楚阳却出现在客厅里。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桐桐。”
“放心,我一直在办公室呆着,没做什么让你难堪的事情。”
“我听少与说,医院那里……”
“我已经知道了。”付子桐淡淡地说,“我很累,想休息了。”
“桐桐,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很难过……”
“也包括你吗?”她看着他,一脸的冷漠。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没有冻结你的账户,那天,我只是说气话。”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也用不上了。”
“桐桐,这是意外,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迁怒于我,这不公平。”
“公平?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想了想,她又说,“我并没有迁怒于你,只是……我很怀念我叫你‘楚阳哥’的那个时候……”
常平平来找她的时候,距离出事那天已经有十天了。她送回了那张银行卡,嗓音沙哑地说,“谢谢你,子桐姐。”
付子桐看着面前这个憔悴不堪的女孩子,一时无语,半响才艰难开口,“平平,阿姨的后事都办完了吗?”
常平平点头,“我们刚从老家回来。”
“你哥,他还好吗?”
常平平迟疑了片刻,“单位里事情多,他已经上班了。”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他怎么会好呢,这么多年来他心心念念地都是自己的妈妈,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她没有去看常峥,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有些伤口,只能自己去慢慢舔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
她把自己画的那副画包了起来,让快递送给了常峥,那是她出去采风时画的,在她心里一直觉得常峥就像山一样坚韧,她想他会明白的。
从知道常峥的妈妈自杀后,丁楚阳觉得付子桐变了很多,她不再和自己的闹别扭,在家里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即使是和他说话,语气也是客气而疏远的。
他知道她是真的伤了心,那晚,她说“我很怀念叫你楚阳哥的时候,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那天,方敏和他说起,她碰到了付子楠的秘书,她是去银行给桐桐打钱的,他的确很生气,无论什么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永远不会是自己,联想到那天晚上她拿出的那些银行卡,他去查了她的账户,自己给她的两张卡上分文未取,而她的卡上几乎都是零了。
她和自己分的这么清楚,明明就是把自己的当作了外人,那笔钱的用途他也毫不费力地就查到了,因为牵扯到了常峥,他几乎失去了理智,所以才有了那晚的争吵,而他也才会在一时气愤之下说出要冻结她账户的话来,谁知随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她心里已经把他归到了冷血无情的那一类里。
他敲了敲阁楼画室的门,心里禁不住苦笑,他们已经客气到了这种地步了,只要他在家,她就会在这里呆到很晚,最后去睡客房。
“太晚了,别吵了你休息。”她这样和他解释。
最初的时候,他会等她,一直等到她从楼上下来,可是后来发现她越来越晚,他就明白了,她根本就是在躲自己,后来,他索性也不回来了,没有应酬的时候就去喝酒打牌,玩到半夜才回家,那里她已经睡了。
付子桐开了门,“有事?”她站在门口,没半点想让自己进去的意思。
丁楚阳靠在门框上,“后天,我们和付氏合作的那个项目开业剪彩,晚上有个酒会,爸妈,子楠他们都过去,你有没有时间,一起过去?”
付子桐想了下,“好,几点?要穿什么衣服?”
丁楚阳没想到她答应地这么痛快,心里很高兴,“桐桐,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咱们先去买件礼服,然后一起吃饭,好不好?”
“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穿什么颜色的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自己的会搞定的。”
丁楚阳看着她就这样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推了回来,只能点点头,“好吧,我让方敏给你电话。”
酒会的当晚,付子桐和丁楚阳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酒红色的礼服将她衬托的明艳动人。
慕澜也陪着付开杰一起来了,见了小女儿,一脸笑容,“桐桐,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
“妈,哪儿有你这样夸自己女儿的,让人听了该笑你了。”在自己妈妈面前她露出小儿女情态,有点撒娇。
当晚很多人知道丁楚阳已经结婚了,但对于丁太太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丁楚阳带她去和那些人打招呼,一圈下来,付子桐已经有些累了。
“桐桐,要不你先歇会儿,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丁楚阳体贴地说。
“我没事,你也是主人,别失了礼。”她很懂事,可是丁楚阳心里却并不高兴,她明明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他宁愿她和以前一样,跑到哪个角落里偷偷地去吃东西,即使是失礼,也比这样客气礼貌地好。
“桐桐,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成熟多了。”姐姐子楠抽空跑到她这边来。
“姐夫呢?怎么没 看见他?”姐姐来得晚,她一直就没看见卢枫。
“他去上海了。”子楠淡淡地说。
“那谁陪你来的?”
“潘云鹏”,付子楠说得很平静,可是听到她耳朵里却不一样。
“姐姐,你和姐夫闹别扭了?”付子楠一向处事得体,这些年她和潘云鹏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小丫头还真是敏感,我们不过就是碰到,一起过来而已。”付了楠的笑容没有什么异样。
付子桐心想,也许自己真的是神经过敏了,姐姐和姐夫一直很好,就是闹个别扭,姐姐也不至于把潘云鹏牵扯进来。
回去的路上,外面飘起了雪花,丁楚阳调下车内的温度。
“桐桐,下雪了。”
付子桐已经看到了,她把脸贴到窗户上,“真漂亮。”
“桐桐,我们什么时候去瑞士滑雪?”他这些日子这么拼命就是为了早些把事情处理完,好留出时间去度假的。
付子桐闻言明显一僵,“我最近挺忙的,恐怕请不下假来。”
35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洗过澡后,丁楚阳拦住她,“别上去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她也确实累了,闻言乖乖地随他进了卧室。
躺下一会儿,丁楚阳便从侧面抱住了她,“桐桐……”
“我累了。”她伸手推他。
“嗯,我只抱一会儿,不做别的。”
付子桐柔软的身体散发着一种若隐若无的清香气息,丁楚阳哪里还忍得住,只抱了一会儿便吻了上去。
“我真累了……”付子桐一边躲一边说。
“桐桐,我们都多久没在一起了。”他不容她躲避,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手也探进了她的睡衣里。
付子桐越挣扎他缠得越紧,到了后来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那种无可言喻的无力感瞬间席卷了全身,付子桐不再挣扎,闭上了眼睛……
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她慢慢睁开眼,丁楚阳坐在床边,一脸阴鸷地看着她。
“这么不情愿?你放心,我丁楚阳从来不强迫女人。”
付子桐整理了下自己的睡衣,也坐了起来,“难不成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只要你喜欢,你想,别人就得答应。”
“别觉着自己的有多重要。”丁楚阳下了床,“你不喜欢,外面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非你不可。”
“你多久没回家了?”慕澜在电话里有些责备地问她。
付子桐心里算了下,快有一个月了,“我们最近活动多,整天往下面的社区跑,忙的都没顾上回去看你。”
“桐桐,我这里倒好说,你们有多久没回丁家了,回家吃顿饭的时间总该有吧?”
付子桐默然,她和丁楚阳已经好长时间没碰上面了,他很少回来,就是回来也是后半夜,她已经睡着了,早上走的时候,他还没起来,这样的情况,她又怎么回去呢?
“家里包了你最爱吃的是仁饺子,晚上和你姐一起回来。”慕澜在那边下了命令。
吃完饺子,付开杰去了书房,客厅里只剩下她们娘仨了。
“桐桐,你和楚阳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他和银行副行长的女儿走得很近?”这事不能怪慕澜多心,她和付开杰出去,几个平日还谈得来的太太都提醒过她。
付子桐这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么急着让自己回来,她平日很少和丁楚阳那个圈子里的人来往,所以对这件事并不知情,不过,既然妈妈都听说了,想必也不是空|茓来风。那天他说,又不是非你不可,原来是真的。
“妈,丁楚阳他们公司和那家银行有业务往来,场面上的事总还是得应酬一下的,别听风就是雨的。”付子楠在一边Сhā话。
“商场上应酬是少不了的,这个,妈也能理解,可是,总还是要注意点,毕竟他现在是结了婚的,你们俩没什么事吧?桐桐。”慕澜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妈,能有什么事,他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付子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
回去的时候,付子楠去送她。
“桐桐,最近丁楚阳在外面玩的有些过火。”刚才怕妈妈担心,她帮着妹妹解了围,其实,她见过丁楚阳和那个程丹丹在一起,俩人举止亲密,并不避人。
“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那是以前,现在怎么能一样?”付子楠叹了口气,“桐桐,是不是因为常峥妈妈的事情,你们闹别扭了?”
“算是吧。”其实哪有那么简单。
“事情弄成这样,谁也没想到,我知道你心情肯定不好,但能帮的你都帮了……”停了下,她又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和丁楚阳商量一下,夫妻间沟通也是很重要的。”
“商量?”付子桐苦笑,“他知道我跟你分工负责去帮常峥,居然要冻结我的账户。”
“他不过是恼火你跟我借钱这件事,一时气愤而已。不过,这件事你做的也是有欠考虑。”
“他那种奸商,满眼的利益,有什么可商量的?”
付子楠被她的语气逗乐了,“桐桐,你这话说的可不失偏颇,人家蔚阳集团每年在慈善事业投的钱可不是少数。”
临下车的时候,付子楠嘱咐她,“回去好好谈谈,别总是让妈妈担心,再说了,你婆婆那边未必就不知道。”
“我知道了,姐。”付子桐嘴上应着,心里却想。我有什么立场去和他谈?
谁知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丁楚阳说这个事,却先碰到了他。
妇联有个传统,每年元旦前都要搞个聚会,要求大家都要带家属参加。
“我先生出差了,赶不回来,所以我就不能带家属了。”她忙和肖景荣请假。
“子桐,你太好了,知道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怕我伤心。”于晓萍一听她不带家属了,感激地说。
“真可惜,我们本来还想借机见识下子桐的这位先生呢?”肖景荣一脸的遗憾。
“是不是不想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啊?”大家都散去后,梁主任悄悄问她。
付子桐点头,这也确实是一方面的原因。
聚会的气氛很热闹,除了付子桐和于晓萍,其他的人都带了家属来,倒真的很像一大家子人聚会。
因为付子桐是新人,岁数又最小,大家都起哄要轮番和她喝一个。
“子桐,谁让你舍不得把先生带来,要不这个时候,他怎么也能给你挡挡酒啊?”肖景荣逗她。
“好了,你们就别欺负人家小姑娘了,要不,该有人心疼了。”梁主任给她解围。
即使是这样,她也喝了不少的酒,虽然没醉,但是感觉浑身发热,脸孔都在烧一样,只觉得屋里的暖气都直往脸上扑,便跑到屋子外面透透气。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感觉好了很多,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个包间,里面人声喧嚣,很是热闹。
“楚阳,你别光坐那儿啊……”
熟悉的名字让她不由地顿足,门没有关严实,透过缝隙,她看到包间里面人很多,男男女女一大堆,丁楚阳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旁边一个妖娆的女子正靠在他身上,两人似乎正在玩什么游戏,那个女子不时亲密地拍拍他的手……
付子桐只觉得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听说是一回事,可亲眼所见却是如此的难堪。
她苍白着一张脸回到包厢。
于晓萍先发现她的不对劲,“子桐,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可能是酒喝的有点多。”她确实是很不舒服。
“要不要先回去?”于晓萍关心地问。
“不用,我没事的。”第一次聚会,她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她到家的时候,丁楚阳当然还没回来。
付子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钟敲过了一点,房门终于有了声响。
开灯后,见她坐在那里,丁楚阳似乎是愣了一下,他把钥匙扔到茶几上,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这么晚,不会是等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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