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外衣,只见苻坚后背已被鲜血浸得透了。但苻坚神情淡漠,即便大夫为他将捣好的药敷上,他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似并未感觉出痛楚来。
烛光下,他的面容远比在京中时消瘦苍老。碧落从没见过他的面容上有如此多的深浅纹路,突兀地显出了这个男子久历的沧桑,饱经的风霜。
她什么也不敢说,只在大夫退下后,接过近侍递来的干净衣裳为苻坚披上,然后用温热适宜的清水为苻坚擦洗手和脸。
苻坚接过湿布,在额际和太阳|茓附近按摩了好久,才向碧落微笑道:“傻丫头,你哭什么?朕不是好好的吗?”
碧落一怔,忙擦拭脸庞,果然摸到了满手的水迹。
“我……我没哭……”碧落努力扬起嘴角,“陛下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苻坚见林家兄弟已经很知趣地退开,房中只剩下几名生死相随的贴身近侍,方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我在宫里待得闷了,所以出来走走……”碧落支吾地道,实在没法子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去追问无关紧要的往事。
嗯,经历了十*年,即便那些往事当年再怎么刻骨铭心,如今都该已无关紧要了吧?特别是在这样江山社稷风雨飘摇的时刻……
苻坚拍了拍她的头,温暖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无奈地叹道:“难道杨定也是闷了,才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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