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8">“你为什么这么忧伤?”优昙花的光芒猛然变量又瞬间暗淡下来,一道细细的嗓音从花株中传来,“你是谁?”聿明氏摇头不语。优昙花又道,“你为什么看得见我?”“我从来就没有看不见你。佛祖说,放下,方可自在。佛祖恩泽之下沐浴在这灵山万年泛泛佛音日日萦绕心间总该浇灭你的红尘之心,没想到你竟还是如此冥顽不灵。”优昙花白色的光芒一明一灭,半晌,多罗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道:“我听多罗公主经常念经文《金刚经》里说: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危惧,命危於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一切爱恨都不过是因缘聚合,是无法常久的。人活在世上颇多忧患畏惧,人命比晨露更易逝。一切忧患畏惧的源头是贪爱之心,只有断情弃爱,保持心的平静寂灭,才能无忧无惧。若断情绝爱永恒于我而言是无休止的折磨。若是如此,你且速速离去吧!你已冒犯了多罗公主的威严。”说罢,优昙花熄灭了。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聿明炻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远处的多罗都累的困倦了,准备撒丫子遁了回房间休息。她没想到闲来无事读金刚经竟然还无意中度化了一位花神,改天一定要跟十七师兄显摆显摆,这花神倒也有几分来历,连一向嘻闹不务正业的十七师兄都晦置莫深,宝相庄严的韦陀菩萨都无动于衷,这又凭空冒出个聿明氏来为她渡劫,这就是红颜祸水的味道呀。夜已近子时,明亮的月被乌云遮住,凉风吹的树叶飒飒作响,星光暗淡了许多,漆黑的夜空传来淡淡渺渺的梵音,听来颇为凝神静气。她抬脚刚要走,身后传来聿明炻凉凉的声音,道:“公主殿下深夜不眠,可否陪在下小酌几杯?”多罗原本抬起的脚悬在半空,迈也不是放也不是,半晌,干巴巴的道,“聿明道友深夜来访故友,本公主就不打扰了,佛门净地怎可饮酒,罪过罪过。再者深夜饮酒颇伤心肝,仙友还是早些安歇罢。”说罢,又抬脚想遁了,心里暗暗恼恨自己法力微弱轻易就被发现了,还不如在须弥幻境看看,这下被抓了个现行。“公主不是想知道这株优昙花的来历吗?今夜便陪在下一醉方休,明日我便禀明公主。”多罗一听舍了几坛醉佛零换优昙花的来历倒也合算。从佛零树下挖出几坛醉佛零,拂去坛子上的泥土,摆在桌案上,聿明炻揭开坛子上的封布,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浓郁的香味醉倒了一片千花,倘若是人间的凡人,闻一闻怕也要睡上几年不醒了。这醉佛零埋在树下近万年,倘若不是有菩提树镇着早就修成个万年酒精了,多罗不爱酒,对这醉佛零自然没什么兴致nAd1(他低头看看桌案上的醉佛零,不禁好笑,抬起头戏谑的看多罗一眼:“这便可以喝酒了?公主不怕扰了佛祖清净之地?”多罗拜拜手,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答曰:“佛祖普渡众生慈悲为怀哪里会斤斤计较这点小事。”况且十七师兄整日醉熏熏的也没叫佛祖罚他抄经书啊!她一向认为天地原非我所属,万物皆为我所用的道理,倘若佛祖怪罪下来,她便把十七师兄拉下水,所谓有难同当有福独享就是这么个道理。聿明炻也是豪爽,提起一坛子醉佛零痛饮,这一个回神已经空了一坛,她有些惊愕,这个喝法,他这是修行够了提前去见佛祖吗?多罗眼皮抽了抽,诚然她不喜欢喝酒,可还是略略有些心疼这被酿了万年的美酒。她觉得聿明炻是个来历不明的人,然而他又能看得到隐在灵山下的千花园,她觉得他对这株优昙花颇有些不同,如此甚好,她倒想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天族秘辛。天族和魔族除了种族不同,其他没什么不同。如今天族日渐强盛,昔日冢醴山之战,魔族衰败之因。万年不过是几易其主,如今天族执掌乾坤,魔族连失二主已见衰败之相,鬼族一向是墙头草的毛病怕又犯了,如今怕是早已暗暗和天族联盟了,天地三分,神魔鬼三族鼎立,如今魔族如何处之?昔日孔雀大明王救魔族于三界,如今魔族需要个英雄来重振生威,木樨生性文弱难以担当如此大任,况且让自家兄长担负如此噬杀之罪护短的多罗断断是不做这赔本的买卖。那可不是魔尊,乃是魔煞了。“我曾经做过一件极为后悔的事情,到现在我都想弥补它。”聿明炻已经饮尽两坛醉佛零,正欲伸手揭另一坛,多罗伸手挡住了他的手。“多罗公主可有什么后悔的事?”多罗心里一顿,见他灵台清明的同自己攀谈,料是未醉,将手收回去,凛然回答道“我这一生从未有过后悔之事。”她时时告诫自己,身为一个公主,魔族未来的大祭司必须杀伐果断英明神武,半点犹豫都不许。“此言何解?”聿明炻心中一颤,满眼复杂的情绪,有些醉意的眼眸微微波动。“这是一个公主的信仰。”多罗漫不经心的说。聿明炻拿着酒坛子的手顿了顿,他觉得她说的极对,其实他是个坚硬而柔软的神君,残酷而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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