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觉得以她一路走马观花所看到的景色来看,再荒芜的宫殿也差不到哪儿去,遂一口应承下来,”那就是蛟龙殿了。“狂人打量了一眼紫言等人,道:”荒芜一点没有关系,我的人最喜欢做家务了。“
梅香瞥了眼紫言等人,目光落在火雁身上,道:”火雁原本是我天洲第一绣娘,她跟了你也让我放心不少。但是一个丫头还是少了些,我再拨两个给你跑跑腿也是好的。“
狂人狐疑道,不会是拨两个间谍在我身边演无间道吧,那日后说话行事还不得谨慎才行。狂人赶紧摇头道:”我的人跑腿跑惯了,我也使唤惯了,不需浪费人力了。“
梅香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把蛟龙殿的钥匙交给你,你只管去你的宫殿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狂人早已被这些繁文缛节束缚得一身不痛快,如今好不容易听到可以拿钥匙了,有个自己的窝了,高兴非凡起来。领了钥匙便丢给紫言道:”拿去!“
紫言领了钥匙,小白小舞便高兴得涌上来,三个人兴高采烈的往外走,一边得意忘形道:”走走走,赶紧去找我们的蛟龙殿。“
梅香诧异的问:”我让蝶舞带你们去吧!“
狂人委婉拒绝道:”不劳蝶舞仙子,我们走了。“语毕拉起火雁便走。她是一刻不想和女人打交道了。啰嗦之极,麻烦。
狂人走后,梅香还没有回过神来,青香道:”你别见怪,她一直是一个怪癖的人。“
梅香璨然一笑,”只要是公子喜欢的人,自然是与众不同的人。“
狂人一行在诺大的玄冥宫里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怎么也找不到蛟龙殿。最后狂人瘫倒在地上,对着小白紫言颐指气使道:”你们两个,给我看看前面这湖里有没有活鱼。我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先找点吃得再走。“
小白紫言赶紧到前方的湖里打探了下,须臾又回到狂人身边,禀道:”老大,没有看见活鱼。“
狂人脸一黑,不信邪的问:”没有鱼总有个把虾子吧?“
紫言摇头,”没有虾。“
狂人就生气了,愤愤道:”原来这玄冥宫是外壳辉煌。里子穷的一条鱼都养不活。“
小白却又道:”老大,没有鱼虾,可是有一条怪物…,“
狂人眼睛一亮,”什么东西?“已经迈开步伐向湖泊走去。
只要有肉吃,管它什么怪物,照吃不误。
然而刚走到湖边,狂人就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在了地上。火雁赶紧搀扶住她,关心不已,”狂儿, ...
(你怎么了?“
紫言揣测道:”莫非是饿的?哎呀,我都快饿得不行了,更别说老大这种大胃王好久没吃东西了。“
狂人白他一眼,丫的,她再饿都不会出事的,她虽是凡驱,可毕竟修炼过仙术,十年不吃东西都不会饿死,只不过是饿着难受而已。她敢肯定,导致自己摊软的原因绝对是其他不明原因。^o^
狂人盯了盯湖面,不知道为什么,那深不见底的湖水让狂人敬畏不已,仿佛它张着血盆大口要把狂人吞进去才罢休。这种感觉,狂人似曾相识,就是跟卧龙潭带给她的恐惧一模一样。
水里的怪物是一条龙!
”我们走啦。“狂人有气无力道。
小白疑惑的问:”老大,不捕怪物啦!你不想吃肉啦。“
狂人瞪他一眼恶狠狠道:”我现在都饿成这样了,你们谁去捕怪物?“紫言他们都不说话,狂人又愤愤道:”没胆去就闭嘴。还不去给我弄点吃的来,等我有力气了我去屠龙……“
紫言小心翼翼的问:”老大,这方圆百里除了刚才那个怪物,我们没有看见吃的啊!“
狂人气若游丝道:”吃荤吃上瘾了是不是?没荤的就去摘点果子啊!“
紫言顿悟,”噢,是,老大,我马上去。“
待紫言小白小舞走后,狂人倒在地上叫苦不迭,”还以为这天洲好玩呢,没想到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火雁。我是不是该带着他们出去乞讨啊?“
火雁道:”狂儿,别灰心。玄冥宫是四宫最繁华的宫殿,这里不愁吃穿,而且你是龙玉女,堂堂的玉女仙,只要玄冥神帝给你举办了加冕仪式,到时候你就会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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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4暧昧 夜色浓
( 第03章侍寝丫鬟
在湖边瞎转悠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间断壁残垣的破烂宫殿,狂人对火雁道:“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明儿再去找那蛟龙殿。”
火雁点点头,道:“我让紫言他们收拾一下,这宫殿外观看起来倒也大气磅礴,可惜久无人住,有些地方破烂了,还散发着霉味。得打扫一阵子了,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灶具,我给你煮些吃得来。”
狂人忽然想起什么来,忽然一个箭步溜出门外,抬头望着蜘蛛网密布的匾额,仔细读到:“蛟龙殿。”
紫言他们本来正忙着收拾,听得老大的念念有词后纷纷围上来,紫言失落道:“原来这就是蛟龙殿啊!”
小白叹口气,“还以为是跟其他宫殿一样的金碧辉煌,没有想到是个破烂地。她们是纯心欺负咱们吧?”
火雁瞪了他们一眼,嗔怪道:“这里不是人界,是天洲最威严的地方。你们说话做事须得分外小心谨慎,惹火上身就是你们自己吃罪不起,可别连累了狂人。”
小白紫言便缄默了。狂人望着匾额上方,一条青龙可谓灵动非凡,青龙双瞳半睁,神态慵懒,可是龙身鲮片灼灼生辉,看久了便有灼目的痛觉。“这蛟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狂人自言自语道。
霎时间,青龙周身流光溢彩般散发着青色光华,龙身流动,蛟龙殿瞬间焕然一新。那些断壁残垣自动修复,那些蜘蛛网荡然无存,神话般的宫殿霍然出现在众人视野,这宫殿和狂人先前见得都不一样,它霸气非凡,自透着不可侵犯的天威。
狂人嗫嚅道:“真是个好地方。”
可是,当狂人的目光望向大殿内时,她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大殿铺着红毯,两边燃烧着九千九百九十九支高高的红袖烛,大殿正前方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喜字周围被百合花包围,大殿的空中还飘浮着一朵墨绿的王莲花,花在旋转,撒下无数金粉。可是金粉落地全都变成了泪珠般的雨滴。
狂人惊诧非凡,眸子疑惑不已。这时紫言道:“这儿怎么像是一个喜堂?”
狂人的心没来由的失落,没来由的沮丧,没来由的烦躁起来。“玄冥宫什么时候举办过喜事?”
小白道:“哎呀,又不是丧事,干嘛绷着脸啊,老大!”
狂人慢吞吞的向内走去,她愈来愈走近里面,看到的细节就愈来愈清楚。红毯上还躺着一件大红的喜服,袖口边缘用地面丝线刺绣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虞美人花,喜服却有被强力撕扯坏掉的痕迹……狂人的步伐顿住了,慢慢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流光溢彩的大红喜服,喜服下的地面,竟然还有一摊血渍,嫣红得令人刺目。
火雁小步伐移动过来,见了失魂的狂人,不安的喊到:“狂儿?”
狂人无比凄凉哀婉道:“我虽然不曾见过当日的情景,可是我仿佛看到了新郎那日脱下喜服时的怨怒,绝望和哀莫大于心死的失魂落魄。以前不明白若千寒的忧郁为何总也淡化不了,总以为他是个作茧自缚的多情浪子,今日见到这喜服下的血渍,似乎有些明白他那日从云端坠落到冰窟的无法言语的痛苦了。火雁,是我对不起他。”
火雁眼泪婆娑道:“你见到的是玄冥神帝新婚之日被背叛殉情的悲惨,可是我见到的是我的狂儿孤单,落寞,无比沉痛的走进喜堂,新郎却不在,狂儿宛若被丈夫遗弃的新妇,我为你感到哀伤不已。”
狂人回头,怔仲不已,她怎会给火雁留下新娘子的错觉。
“老大,老大,玄冥帝来了……”紫言忽然神色慌张的跑进来,狂人蔑了他一眼,“若千寒又不是猛兽出没,干嘛见他比见了鬼还慌张?”
紫言回头望了眼门外,若千寒携着青峰气势匆匆的闯进来。狂人望着若千寒,他浑身蔓延出可怖的气息,一双惑世美瞳结了千年寒冰般凌咧,狂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谁让你们住进来的?”若千寒阴鹭的问。
狂人能感觉到他身体里装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要爆炸。把她炸的骨灰不剩。
“不是你让梅香安排的吗?”狂人嘟哝着嘴反问道。
许是得到了消息,梅香几乎在第一时间赶来现场,对狂人而言,她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梅香径直走到若千寒旁,像个认错的孩子,态度恭敬道:“公子。前几天蛟龙出殿,我想这可能是蛟龙殿迎接新主子的异象。而你给狂儿赐名龙玉女,我想这或许就是你的意思。所以我才擅自做主将龙玉女安置在蛟龙殿。”
若千寒火焰燃烧的眸子愤愤的瞪着赛狂人,恶狠狠道:“她不配。”
赛狂人气急败坏的嚷起来,“若千寒,你以为我稀罕这儿吗?好好的喜堂没有新郎,我走进来的感觉就跟自己是个弃妇一般,这儿让我对婚姻特别不自信。”
若千寒醒目圆睁,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她竟然……把自己真当成新娘了?哼,她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弃妇,如果当年不是她背叛了他,违背了他们的婚约,她今日怎么会做‘弃妇’,而那日的他又怎么会殉情而亡,身首两半?
若千寒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周围的空气也冻结得冰雪霜冻都快齐齐来到一般。众人大气不敢出,梅香跪在地上一直不敢起来。
若千寒瞪着赛狂人,赛狂人也不怕死的死瞪着他,哼,要跟她讨情债吗?她是个敢做敢担的人,既然当年不怕死的背叛他,今天她就有胆承受。只是,狂人觉得好委屈啊!可不可以,把安陌雪从她的人生轨迹里踢出去啊?
若千寒忽然拂袖离去,赛狂人虚了口气,他总算走了。可是若千寒走到大殿门口却忽然驻足了,头也不回,天籁之音不可抗拒的响起来,“梅香,给赛狂人穿上大红喜服,今夜去帝宫侍寝。”语毕扬长而去。
梅香脆生生应道:“是,公子。”梅香站起来,笑盈盈的望着狂人,道:“龙玉女,请跟我来。”
狂人打了个哆嗦,狐疑的望着梅香,呐呐的问:“去哪儿啦?”不会真的送去侍寝吧?
小白小舞屁颠屁颠的凑上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小白道:“老大老大,玄冥帝看上你了,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让梅香姐好好给你打扮打扮,最好能把你的女汉子彻头彻尾的消除掉,这样你的小三上位的传奇故事便要开始了。”
狂人抡起拳头恐吓道:“丫的胡说什么呢?谁她妈是小三了?”
小白苦口婆心道:“老大,小三上位成功扶正的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些当了一辈子小三上不了位的人。而且可耻两个字是正宫给小三打的标签,你只要上位时间短,正宫还来不及给你贴上标签她朝下堂了,这个时候可耻的便是这个下堂糟糠妻还死皮赖脸要当小三的人了。”
赛狂人皱起眉头,“没有听懂。”
梅香却催促道:“龙玉女,请跟我走吧。若是耽误了良辰,公子问罪下来只怕你我吃不消啊。”
狂人立即面露难色,无 ...
(助的目光投向紫言他们,“人家都说养兵一世用兵一时,现在是你们回报我的时候了。”
小白看着老大瞳孔里起闪烁着诡谲的光芒,赶紧往后躲,直觉告诉他,老大在寻找炮灰。紫言小舞也不蠢,看见小白靠边站也纷纷往后躲。
狂人怒不可遏,“养你们几个饭桶。”
小白却理直气壮道:“老大。潜规则意味着升官发达,机会难得,你赶紧去吧,只怕去晚了神帝反悔,你就错失良机了。”
小舞更直接道:“哎呀老大,玄冥帝这样有魅力的男人,你去了不吃亏。就当逛鸭店吃了一只美味无敌的鸭子好了。”
狂人目瞪口呆……就算要卖她也不用找这么个荒诞不羁的借口吧!
梅香见狂人无动于衷,只好给自己的随身丫头红袖蝶舞使了个眼色,令她们强行带走狂人。蝶舞红袖会意,径直走近狂人,道:“龙玉女,得罪了。”语毕便伸手去拉狂人。
狂人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的手背蝶舞红袖禁锢,毫无动弹能力。狂人惊愕不已,自己的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菜了,区区的小小侍女都打不过?
“火雁,救我?”狂人终于是心慌了,火雁心疼狂人,冲上去欲帮助狂儿解脱,却在半路上被小白小舞拦截,“火雁姐你别添乱了。老大能被玄冥帝宠幸,那可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谁还敢欺负她呢?”
蝶舞红袖拖着狂人便往走,狂人怒瞪着小白小舞一边喋喋不休的臭骂道:“混账,小白小舞,要是我能活着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我……非宰了你们不可。”
在玉女殿,狂人被关进了一个大大的洗澡堂,里面飘着许多轻盈飘逸的轻纱,水面上飘浮着许多香气怡人的玫瑰花瓣,水面上热气缭绕,宛若仙境。狂人被推到水池前,蝶舞红袖却着手开始褪去她的轻纱,狂人捂住自己的衣服,战战兢兢的嚷起来,:“不就是淋浴吗?你们出去,我自己来。”狂人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最忌讳的事情莫过于在女生面前卖肉,她牙牙学语时就害怕见到母亲给她喂奶,因为她的心,是彻头彻尾的男儿心。
蝶舞红袖面面相觑,这时梅香走进来笑道:“就依了龙玉女吧!”
然后蝶舞红袖便转身离去,梅香抱来一大堆衣服,亵衣锦裙罩纱襟带胭脂墨黛珠花步摇……,狂人看得一头雾水。梅香道:“淋浴之后,我让火雁过来帮你。”
狂人如获大释,若有女人里面,她就跟火雁没有芥蒂。梅香语毕便转身出去了。狂人虚了口气,褪下所有衣物跳进水里,溅起了很高的浪花。
梅香走得还不算远,听到水花溅起来的声音,梅香忍不住灿烂的笑起来。
狂人泡了个花瓣澡,顿觉神清气爽,可是一想到沐浴之后便会被送到帝宫去侍寝,狂人的心里就直打鼓。她真的要把自己交给若千寒吗?答案是否定的,她无法容忍自己与一个男人苟且,无法逾越心里这道鸿沟。
狂人赖在水池里,她迟迟不肯起来,希望若千寒等得没有耐性了便早已歇息了。带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狂人竟然依靠在水池边小憩起来。直到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来,狂人才不情愿的睁开眼。
“狂儿,该起来了。”火雁温柔贤惠的声音让狂人踏实了不少。
狂人无助的盯着火雁,“可不可以不去?”
火雁环视了眼四周,特谨慎小声道:“狂儿,你来天洲不是为了寻找真相吗?你若能攀上玄冥神帝这个高枝,想必成事几率便会大了不少。”
狂人盯着火雁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起来,脑袋里一瞬间电光火闪,火雁说得对,为求真相,她死过,屈辱过,酸甜苦辣,个中滋味都品尝过,她连死都不怕,还怕奉献出自己的贞洁吗?
就当,就当是为安陌雪偿还这笔情债吧?
“火雁,你转过去,我要起来了。”狂人忽然命令道。
火雁笑道,“好。”她以前好奇狂人封闭自己不让女孩子碰触她的身体这个怪癖,如今知晓狂人男人心女儿身,处处便迁就着她。
狂人穿好亵衣之后,火雁才转过头来,为狂人穿上长衫,然后将大红的袍子披上身,火雁立即惊憾不已。“狂儿,这喜服穿在你的身上,真是漂亮极了。只怕玄冥帝见了你后,也会动心不已。”
狂人却不无担忧道:“他最好别动心。”
火雁为狂人擦干头发,为她简单的梳理了整齐的刘海,绾了两个偏头髻,舍弃了珠花步摇,而是将新鲜采摘的芙蓉花Сhā入两髻之间,背后随意散落着一部分青丝,令狂人看上去清纯无敌。
当梅香进来的时候,狂人忽然又改变了注意,她抱着一根玉柱,死死地不放手。红袖蝶舞拖了半天,硬是拉不动她。
狂人一边挣扎一边替自己打圆场,“梅香姐,火雁,我不能去。”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她是女人,不是男人,男人可以多情,可以博爱,可以泡妞,至多人家夸他风流。但是女人就不一样,贞洁是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好吧,她承认她的命不值钱,可是她也不想活着的时候被人臭骂婊子,死了后还被后人侵猪笼。
梅香实在没有耐性了,走近狂人,轻轻吹一口气,狂人便顿觉全身无力。这时红袖蝶舞将狂人抬起来,塞到鸾轿里,便往帝宫送去了。
狂人觉得好悲剧,自己也曾经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到头来却被送去取悦男人了?人生就是这么滑稽。
更叫狂人哭笑不得的是,红袖蝶舞径直将她送进帝宫的寝宫里,她连个逃跑路线都来不及看便已经被送到大灰狼的狼口下。
“怎么这么晚?”若千寒见了鸾轿,皱眉,十分不悦。
红袖蝶舞细语轻声道:“禀公子,梅玉女为龙玉女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耽搁了些时候。”
若千寒挥挥手,“罢了,你们去吧。”红袖蝶舞行礼告辞后,那些轿夫也纷纷撤退。诺大的寝殿便只剩下若千寒和一顶轿子。
“赛狂人?”若千寒见轿子内半天无动静,冷声喊到。
赛狂人忽然从轿子里滚落出来,径直滚到若千寒脚下。若千寒瞠目结舌的望着她,讥讽道:“给我行这么大的礼,看来梅玉女调教有方啊?”
狂人艰难的爬起来,一边道:“做你的春秋大梦,谁给你行礼了?我这是被囚在里面手软脚软一个不小心滚出来了而已。”
若千寒仔细的端详着赛狂人,虚眯着美眸调侃道:“原来你耽搁这么久就是为了梳妆打扮成这个样子给我看?”
狂人怒道:“这个样子怎么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不知道她几番折腾后,好好的头发乱的跟没有打理般,芙蓉花也Сhā的倾斜了。让狂人看上去分外的狼狈。
若千寒道:“一个侍寝的丫头,不知道如何取悦君王,这,算不算怠慢工作?”
狂人醒目圆睁,“这也算工作?”如果被叉叉也算工作的话,她发誓回到人界立即必须去变性。
...
( “侍寝?”狂人回过神来,当她瞄到若千寒嘴角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时,狂人不禁起了一地鸡皮疙瘩。赶紧捂住自己的前胸,若千寒却带着恶魔般的笑逼近自己,这让狂人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
“若千寒,你要做什么?”狂人觉得自己没出息的在发颤。偏偏若千寒上瘾了般,笑得更加欠揍,整个祈长的秀丽的身子欺上来。一张脸几乎快贴到狂人的脸上,狂人望着他,丫的他的肌肤怎么会跟婴儿一般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慢着,他是男人,有这么好的肌肤纯粹是不给女人活路了不是?
老天,她在想什么?在这危急关头,她难道不该全神贯注的抵御色魔的侵犯吗?亏她还有闲情逸致胡思乱想。“若千寒,米行为不端,后院迟早起火,到时候我看你的玄冥宫还能威风多久?”
若千寒的唇忽然堵了上去,狂人的唇顿时不能动弹。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狂人霍地睁大美眸,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温润的唇,带着淡淡的花香,若千寒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在欺负她,而且专心致志的欺负她,他想要霸占她的美好,想要更多……可是,他看见狂人那双受惊的眸子,他心软了,忽然大发善心的松开了她。
狂人靠在墙上,她的身体僵硬如石化,她一时半会还不能回过神来。若千寒呆呆的望着她,他在反省,放开她会不会是他犯下的又一个错误。
“去,给我打水洗脸。”若千寒忽然讪笑着命令她。狂人终于回过神来,二话不说便往外跑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狂人端了一盆水进来,可能是在外面吹了风脑子清醒了,狂人知道自己被这个滚蛋欺负了,所以此刻带着怨气,将洗脸盆扑通一声放在矮茶几上,水花溅到了若千寒的身上。
若千寒多盯了狂人一眼,她生气的模样很可爱。难能可贵,他终于知道怎么惹她生气了。以前都是她单方面的牵扯着他的情绪,他的大喜大悲。而他,永远不知道她为什么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很努力的去招惹她,可是她从来不付出心情。
很好,若千寒终于知道赛狂人也有怕的东西了。
若千寒慢吞吞的挪到洗脸盆面前,然后定定的望着狂人。狂人盯盯他又盯盯洗脸盆,脸色困惑。若千寒被赛狂人的后知后觉终于惹怒了,吼起来,“你榆木疙瘩吗,帮我洗脸。”
狂人惊愕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可置信的尖叫起来,“搞错没有?我帮你洗脸?你以为你谁啊,玉皇大帝?”
若千寒点点头,赛狂人吼完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低级愚昧的错误,若千寒的身份可比玉皇大帝高贵多了。唉,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赛狂人不情愿的弯下腰为若千寒挤干洗脸帕,为他擦拭面颊。然后一副怨妇般为若千寒脱下轻纱……
若千寒对赛狂人的服务显见十分不满,“你板着脸做什么?我玄冥宫没人办丧事。明儿让梅香去其他的地看看,若有办丧事的就支你过去用几天,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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