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依旧寂静无声,这种御前盗窃的罪状,查出来,不是死罪,就是遣出宫去,流放三千里,即使做了,又有谁敢自首?
见没有人出声,恪蓝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拿出一块铜牌给执事太监李鹄,他是李洋的亲哥哥:“去,拿着本主管的令牌去找领侍卫内大臣楚情,让他带着锦衣卫,在宫里面一处一处的搜!”
李鹄接过令牌,犹疑地看着李洋一眼,李洋也望着他的哥哥,眼中好似有焦虑之色,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
“李鹄,你还等什么?”恪蓝皱着眉,好似很不耐烦。
“是,小人这就去。”
楚情接到恪蓝的令牌,马上开始行动,那白玉镇纸是恪蓝遣人悄悄拿的,拿了以后又派人悄悄藏在李洋住的小北院里面,如今就是等锦衣卫派人去搜出来。这个栽赃嫁祸之计,万无一失,李洋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百口莫辩。
带着明亮盔甲的锦衣卫,在天芮宫的北苑,也就是太监宫女住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被褥、箱柜、锅碗瓢盆乃至水粉胭脂,散落地到处都是,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在李洋与李鹄居住的地方,找到了这个失窃的白玉镇纸。
恪蓝拿着一个被白绸子好好包着的白玉镇纸,闪着明亮亮的眼睛,盯着李洋和李鹄,问道:“说,这是你们谁干的,还是你们合伙一起干的?”
李鹄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白玉镇纸,就好似看着从天而降的天灾一般,连忙跪了下来:“恪大人,这不是我们偷的,绝对不是。小人和弟弟从小来到宫里,已经有十来年了,何曾干过这样的事?”
“以前没干过,就代表这次一定不是你们干的?这个理由倒是挺新鲜的。”恪蓝笑道。
“不是的,恪大人。小人绝对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小人可以发毒誓。”
恪蓝将目光转到李洋的脸上,看他依旧直挺挺的站着,脸色变得煞白,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好似内心正在极度地翻滚。
“李洋,你也过来求求恪大人,请他彻查此事。”李鹄拉了拉李洋的袖子。
“许是有人嫁祸呢?”此话从李洋口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嫁祸,谁要嫁祸你呀,为了什么事嫁祸你,你倒是说呀?”恪蓝问着李洋,料定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否则的话,真的是自寻死路。
“你们不肯招是不是,好,来人,拖下去用刑。”恪蓝的手微微抬了起来。
“等一下!”李洋咬咬牙,笔直地跪了下来:“这是我干的。”
恪蓝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话中有话地说:“你倒是识相,知道怎么做会少吃苦头。”
“不可能。”李鹄拉住李洋的领子:“李洋,你胡说,快说,这件事不是你干的,你快说呀!”
“是我干的!”李洋斩钉截铁地承认了,然后说:“是我一个人干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李鹄缓缓地松开手,眼眶渐渐红了,如今锦衣卫在房子里搜出赃物,已经是铁打的事实,如果李洋不承认,两人都要受酷刑,到时候不是屈打成招,就是冤死狱中。李洋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哥哥。
二十几年的兄弟,李鹄深知李洋不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他偷的,难道正如他所说,是有人栽赃嫁祸?
如果有人这么做,目的究竟是为何?
恪蓝才不让李鹄有时间深想,冷冰冰地说:“李洋,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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