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元华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被众人簇拥这回去,临走之时,他给了元娴一个象征胜利的眼神。
元娴的眼睛早已不红了,嘴唇也不在颤抖,到现在,她已经不是愤怒,而是出离愤怒。
“我要回去。”元娴冷冷地说道。
“不行。”元欣还以为是元娴还在闹小孩子脾气:“一日比一日更大,怎么老是闹小孩子脾气。你先回自己寝宫去,梳洗一下,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体统,体统,你们这些人的心里就只有体统,我为什么要守你们的规矩?”元娴奋力挣开身边锦衣卫的桎梏,锦衣卫怕伤着元娴,不敢用力,只能放开她;“我今天一定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元欣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娴儿,你怎么如此任性,说要走就走。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容忍和爱护?”
“我不要你容忍,谁要你容忍。是你让我来的,又不是我要赖在这里。说不定,说不定……”
说不定你心里也看不起我。
这是元娴原本想说的,但是终于没说出口,被元华看不起,并没有什么,但是如果被元欣看不起,她会伤心死的。
一想到此处,元娴悲从中来,挣扎地更厉害了,见元欣紧紧抱住她的腰不让她走,她就狠狠咬在元欣的手上,留下一串深深的牙印。
“呀!”元欣吃痛,连忙松手,接着就哭笑不得,从小到大,元欣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皮肉之苦,如今竟然被咬了一口。
真是……
身边的众人眼见元欣被咬,都目瞪口呆:这个小公主,胆大包天,看来打皇子耳光已经不算什么,她还敢咬皇上。
“你放不放?”元娴并不打算一咬之下就罢休,她还在继续大力挣扎着,就在此时,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原来,是恪蓝看事情实在闹得不可开交了,便点了元娴的昏睡|茓。
元欣将元娴拦腰抱了起来,带往他的寝宫含霖殿,恪蓝在后面善后道:“各位皇子、公主、郡王先散了吧,今日国子监,停学一天。”
回到寝宫以后,元欣将元娴放到御床上,然后才查看手上的伤势,那叫一个血淋淋,就如同被猛禽咬过一般。
元欣苦笑道:“朕今日可算是尝到疼痛的滋味了,果然不好受。”
恪蓝拿来药水为元娴消毒,又拿来细纱布为元欣包扎,周到细致,元欣笑着说:“不过是一点皮肉小伤,你不用如此紧张吧。”
恪蓝煞有其事地说:“到底是被野性难驯的动物咬的,要格外慎重一点。”
“恪蓝,今天的事,到底是如何闹起来的。”
事情过后,元欣细细一想,觉得今日之事好似另有隐情,元娴虽然顽皮,却从来不轻易伤害他人,此次一反常态,一定不寻常。
恪蓝叹了口气说:“此事,臣不好说。”
元欣笑着问:“是你觉得不好说,还是不愿说?”
“此事,臣真的不好说。”
“怎么,恪蓝,朕看起来是个昏君吗?难道会是非不明,偏向他人?”
“陛下自然是一代明君,但是臣说穿了只不过是一介内臣,有些事,不是臣已经Сhā嘴的。”
两人正在僵持的那会,内侍来报:“启禀陛下,三皇子求见。”
“那好,恪蓝,朕不为难你。朕自己问自己的儿子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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