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一把抢过信来,忙不迭地打开匆匆看一遍,然后再细细看无数遍。而不是迟疑着、不敢、也不愿再打开他的信。
如语泪水潸然,道:“姐姐,是我对不起你……”
如言终于还是接过了这封信,苦笑摇头道:“并不能怨你。”她打开了信封,刚想取出信来,又犹豫了。
他会说什么呢?他会像以前一样,说些京中的趣事、说些为官的烦恼事、写一首让她面红耳赤、感动心怀的情诗吗?
她取出了信,展开带着樟叶清香的薛涛笺,书写细致的楷体映入眼帘,她眼眶一热,在模糊视线中,一字一句地读着他的信。
读罢,她合起信笺,掩面低泣。
如语挽着她的臂膀,亦是泣不成声。
良久,如言停下了哭泣,她拭去泪,把信塞到如语手中,道:“这封信里说的,爹知道吗?”
如语摇了摇头。
如言咽了一下,道:“好,这封信我已看过,你回头为我把它烧了。”
如语惊诧道:“为什么?”
如言按住了她的手,维持着平静道:“你看我面上的妆容如何?”
如语注视着她道:“尚好。”
如言点点头,理了一下发髻,挤出笑容来道:“我归席去,你保重身体。”语毕,一派从容地往外走去。
如语站在原地,满是泪痕的脸上,慢慢地泛起了一个阴冷而讥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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