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言与一旁的花容月貌交换了一下眼神,再笑着对访琴道:“好,我知道了,难为姑姑费心了。”访琴心知该说的已经说完,递识趣地站起身,躬一躬身道:“可以为娘娘效力,是访琴的福气。”
待访琴退下后,花如言若有所思道:“如果访琴所言非虚,琼湘原该在芳靖宫当差,如何会一大早地到这边来?还恰恰遇到依荷?难道真的是有备而来?" 月貌沉思着道:“想知道访琴说的是真是假,前去问个明白便是。”花如言秀眉一挑,道:“确是该寻依荷问个清楚。”
主意落定,只静待到入夜时分。月貌本意是独自行事,但花如言思量过后,提出与月貌一同前往,月貌神色微微一沉,也没有多说什么。花如言倒是注意到她们姐妹俩的神情,一边换过月貌准备的宫女衣装,一边道:“我和月貌同去,遇到什么事情也好及时照应,只说是我奉了皇上之命彻查姚淑媛一事,我想皇上总会有所顾念,愿保我们周全的。”月貌脸上果然缓和下来,道:“如言姐姐考虑得果然周到。”
过得戌时一刻,花如言与月貌一起抄了宫中的小路往珍秀宫而去,一路上由月貌拉着自己迅捷地小步快走,巧妙地避过值夜宫人和巡视侍卫的岗守,将自己的身影完美地隐藏于黑夜的屏障底下。
却止不住在脑中反复斟酌访琴所说的话,默念琼湘名字的同时,眼前出现的是冼莘苓在珍贤内殿中对姚绮枫饱含痛怜的脸庞,那样自然流露的关切神情,怎么也不似是矫饰伪装,然而如若她真心疼爱表妹,如何又能狠心布局伤害之?难道真如她往日的猜想,宫廷之内,并无真情可言,只充斥着居心巨测的计算?行走了约一茶盏的工夫,她与月貌便来到了珍秀宫的西北偏门前,此地多为宫中奴才进出之处,入夜后防守较为松懈,正似为那有备而来的不速之客开了那方便门。
顺利进入珍秀宫后,直往依荷的寝房而去,一路上竟也不见有宫人行走,是不同寻常的安静,竟像是有人早已将一众宫人驱散至别处。月貌许是察觉到异样,不知是否该继续行事,遂停下脚步探询地看了花如言一眼,花如言环顾了一下寂无一人的四周,眼光落定在前方一点摇曳不定的光。感上,微微皱了一下眉,不发一言,径自放轻了脚步往那点光亮走去。月貌会意地跟上前,拉一拉花如言,示意她到自己身后,晦暗不明的黑暗之下,她们彼此的眼眸如是唯一的亮。氛,透着相扶持的暖意。花如言朝月貌露出感激的一笑,并没有到她身后,而是牵着她的手,并肩往前走去。
走上前后,方发现那点光亮是自一间宫人的寝房内透出来的,她们敛声屏气地来到房门前,只见寝房大门虽紧掩着,但窗房却没有关闭严实,被风吹开了寸来宽的缝隙,光。息便是由此泄露而出。而此间的细语低言更隐隐约约地传到了留心在外间的人儿耳中。
, ' .· · … 琼湘姑姑把茶包还给奴碑后,便与奴碑道别了,后来回到宫里后,淑媛娘娘说要品尝这茶,奴碑只依命为娘娘冲沏,奴碑愚笨,并不曾想到茶包里会有不妥… … ”声音轻微几不可闻,凝神细听之下,却依旧可听出个大概来。个中话意直入思绪间,花如言面沉如水地与月貌相视一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房内的人正是依荷!
依荷竟在此时再度言及今日之事,更自称奴碑,显然房中另有地位尊崇之人,比她们早到一步对依荷进行查问。而此处四周人迹全无,想必是这房中的贵人着意屏退的。花如言暗暗纳罕,会如她这般关注此事幕后真相的,会是何人呢?
而依荷话中提及到了琼湘,那么访琴所言的自是事实了。琼湘果然与此事有关,那么可是昭示着一手布下此局的人是打着关心表妹旗号的冼莘苓?花如言遇制下心头惊疑,屏声。息气地继续细听房内的动静。
沉默片刻,方有人出言道:“那你可有留心,在明宜宫得赏时的茶包,与琼湘还给你后的茶包,有何不同之处?”这声音透着浓浓的孤疑之意,却分外的低沉,只依稀辫得是女声,听不清究竟是何人。
房内又是一阵静默,该是依荷在细思,不敢马上回应,良久,方道:“奴碑想起来了,琼湘姑姑她… … 打开茶包看过一眼,不… … 奴碑当时背过了身去,并没有看到她可是只看了一眼,只是奴碑转身的时候,注意到琼湘姑姑正打开茶包,她又跟奴碑说这茶闻着香气独特,所以看一眼,回头让内务府备下一些,好让娘娘您品尝。”
花如言听到依荷最后的这句话,不由一惊,房中的人难道竟便是冼莘苓么?不敢多想分神,依旧细细听下去。
“琼湘当真有提到本宫?"
“确是如此,奴碑记得很清楚,琼湘姑姑一路跟奴碑说是娘娘派到她这边来打点的,向奴碑告别的时候,又说娘娘别有要事,不可再耽误了,得赶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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