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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天命皇妃之妾心如言 > 第四章大结局

第四章大结局

花容逆起了柳眉,道:“我们原也是这样以为。可是… … ”她和月貌相视了一眼,语气中难掩一丝不可置信的惊异:“钟离承在我们身边走过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我们听到这句话,才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

花如言疑虑追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花容咬了咬牙,平下了心头的激动,方道:“他声音很轻地对我们说,大道至简,大音希声。”

花如言听到这句话,先是不明所以,后而猛地记起了什么,惊道:“他是…

月貌沉声道:“他就是我们的师父。”

花如言始料未及地呆住了,静默片刻,才定下了神来,道:“钟离承是你们的师父?那么他在旻元身边所做的一切… … ”

花容道:“他所做的一切,是他设的一个局。千门一族首领的他,现在一定很满足,因为他完成了一宗他一生中收获最为丰盛的买卖。”

月貌沉思着接道:“他的客人便是你的夫君,而你夫君要他以千道对付的人,就是旻元帝。”

花如言诧异不已,旻元利用钟离承控制了皇太后后,一举扳倒姚士韦的朝堂派系,此一着,表面上是旻元掌握了大局,然而真正乘机行事的人,是钟离承。清除了姚士韦为首的阻力后,没有人会想到,当中得着最大之人,并非旻元,而是密谋攻荣的惟霖。最终城破,钟离承更一早与惟霖互通了消息,才会把旻元带进惟霖埋伏的小路,更有可能,惟霖已知她香迷不醒,他之所以假意相信如语是她,只是想放旻元出走,让钟离承探知他最后的依归之处,若察觉有助于他夺回江山的任何人或事,惟霖定必会毫不留情地将其一举歼灭!

花容苦笑道:“过去师父在我们面前都是以另一副模样出现,我们根本不知道,师父的真面目究竟是怎么样的,恐怕就是现在这个钟离承的身份,也不见得就是师父的真面目。”

花如言叹了一口气,惘然道:“有备而来的乔装,我们固然是无法看真伪,怕只怕,连他的心,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都无法探知清楚。”月貌哟笑一声,道:“怪道师父一直不肯帮我们姐妹俩报仇,想来他是老早就接了你夫君的这宗买卖,在瞅着时机,谋定而后动呢!"

花如言嘴角微微地扬起,露出一丝惆怅而苦涩的笑意,软软地坐在了椅子上,茫茫然道:“事到如今,我总算明白了你们师父的一席话。”大道至简,大音希声,以谋得社援,以计获江山,往往在于无形无迹之中。自古而来兵法大家层出不穷,以千得国是为谋。开国得天下,所谓英明君主,英不是­精­于千道。就连指点江山无数的的兵法谋略,也不过是千门旁支。

就连惟霖处心积虑筹谋的一切,也不过是千门旁支罢?

一时思绪万千,她一手枕在八仙桌沿上,头靠着手肘,任由满头青丝长长曳飘在地,目光空洞迷惘地望着那金黄耀眼的灯苗,花容月貌究竟是什么时候退出房外的,她也无心再理会。

直至看到他推门走进,直至他来到她跟前,伸手轻抚她的侧脸,他指尖间沾染到的一点夜凉的寒意,使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她方慢慢抬起头来,拉过了他的手,一头靠在他的腹腔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幽幽道:“我常常会想,如果有一朝一日与你重逢,我希望我们过的仍旧是在平县荆府中的生活,你仍旧是我心目中的荆官人,是我的老爷。而我,而我… … ”她仰起首殷切地注视着在迷蒙灯火中面目不清的他,“你曾经说过,你回来后便会在平县大排筵席,把我扶为正室夫人,这些话你还记得么?"

荆惟霖低低一笑,怜溺地轻捏她的鼻尖,温言道:“看你着急的模样,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如言,从今以后,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会先立你为王妃,待我大事得成之日,你便是… … 你只管好生休养身子,其它的事,不用担心。”

花如言却摇了一下头,道:“老爷,我是说,我想回平县,回到我们的家里

荆惟霖神­色­一阵凝滞,旋即微笑道:“如言,我知道你挂念你爹,等京城的局势稳定了,我会马上命人把你爹接来。

花如言心下一沉,淡淡的灰冷自心底下蔓延开来,苦笑着点头道了一声“好”边垂下了头,无意让他看到自己面上的失望与落寞。

荆惟霖和淳于铎的大军迅速占据了京城的要枢,动荡的时局却没有因为战事的中止而平稳下来,血战的­阴­影笼罩在京城的上空,尸横遍野的血腥气。感无处不在地弥漫。

已受封为靖阳王的荆惟霖比鹊吉王更快一步地接掌了前荣朝的政务,占据京城的十日后,荆惟霖与一众朝臣商议决定,废旻元帝为安信王,即日迁往偏远蛮荒之地的川州,永不得踏足京城。

花如言是由荆惟霖的士兵带上城楼,远远目送小穆和如语的,那一天雨水淋漓,纷纷扬扬地洒遍京城的每一寸土地,仿佛要将此天地间的血雨腥风荡涤无遗

雨势愈渐汾沱,朦胧水雾中,隐约看到如语为小穆打着油纸伞,颜瑛珧则在另一旁扶他前行,另有一名身影略显询傅的老者背着包袱紧随在他们身后,正是田海福。

花如言遥遥眺望着如语,视线随着纷飞的雨雾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可是她的目光仍然一直追随着妹妹的身影,直至感觉到几许清冷的水湿点滴地活染于脸庞上,妹妹似有知觉似地抬起了头,向城楼看来,花如言不知她是否真能看到自己,只是下意识地扬起手,向他们的方向轻轻地挥动。

最终,他们坐上了出城的马车,在倾盘大雨中渐行渐远。

荆谁霖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把演然欲泣的她轻拥入怀。她再按捺不住埋首失声痛哭,除却为了此时此刻离情别绪的沉郁,更似是为了涌现于心头的莫名怅惘。是自她明白他为得江山而所行的一切后,便不经意于心底加深的不安。当晚淳于铎便命人在凌霄皇城内设下盛宴,赴宴前花如言总是觉着心神不定,然而在看到神采奕奕的惟霖时,只有不动声­色­地将所有念压下,为免有失他颜面,沉下了气来悉心装扮自己。

一身烟霞紫­色­直领锦衣,­精­绣银丝金线的百花双蝶云纹:粉­色­缎织海棠花样长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外披一件银貂毛斗篷。头上细细梳一个倏坠鬓,以晶莹g . J 透的白玉扇形梳Сhā从侧边替进发髻,梳端垂下短短的一排白玉珠子流苏,与鬓旁清盈几点的暗纹珠花相宜相映,是恰到好处的婉丽动人,另有一番娟娟出尘,典雅秀致的气韵。

与荆谁霖一同重踏皇城,她的心微有志忑,雕栏玉砌的深宫华庭之内,不改昔日的富丽堂皇,不一样的只是此间的主人。思潮起伏间,已来到了盛宴所在的乾阳宫门前,忽感手上一暖,荆惟霖不期然地拉住了她的手,她转首看向他,在光影明亮的宫灯之下,唯见他面带淡然的微笑,眸中含着几许关切,想他该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她心头不由一暖。

再度与鹊吉王淳于铎会面,花如言垂眉敛目,并不接触对方的视线,施施然福一福身子婉声道:“花氏见过大王。”

以汉装打扮的淳于铎身着一袭月蓝­色­锦袍,为他魁梧壮硕的身形平添了几分文质彬彬的稚孺之气,他半眯双眼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花如言,面上只含着一缕和善的笑意,片刻后,方道:“一段时日不见,你却与前次所见有所不同了。”他说汉语刻意将每字咬清,犹显字正腔圆,却依旧难掩其格格不入的外族口音。花如言微笑道:“花氏此时恐怕是满面风霜,有碍大王观瞻,还望大王莫怪

淳于铎扬首央朗大笑,道:“非也非也,本王想说的是… … 是你比前次所见更为沉着大方,不再视本王如洪水猛兽,满面畏俱。”

荆惟霖眉头轻轻一皱,不动声­色­地把花如言拉到身后,笑道:“酒菜已备,大王请上座。”

席中丝竹悦耳,歌舞升平,淳于择与荆惟霖等人把酒言欢,花如言为女眷,只静静地坐在荆惟霖身侧,只默然不语,静赏舞乐,沉淀在心头的不安却莫名地加重了,脑中不由想起清晨目送如语和小穆离去的情景,不禁别有一番滋味,此次一战得胜的虽是惟霖,她却无法在这带着庆功意味的宴席上有半。点开怀,心绪益发沉重,渐觉郁郁不乐。

席散后,众人纷纷依礼告退而出,花如言暗暗松一气,正要与荆惟霖离去,却听淳于铎道:“霖老弟,你等一等,本王有事与你商讨。”

荆谁霖心中一沉,与此同时,淳于铎别有深意的目光落于花如言身上,嘴角蕴着一抹笃定的笑意。他见状,眼内蒙上了一层忧虑,马上回头对花如言道:你先回去。”

花如言另有心事,一时也不察觉当中异样,只。点了,氛头,径自往外走去,出得乾阳宫大殿,置身夜幕之下,始觉夜凉如水,寒风萧索,阵阵凛冽地吹拂在身上,教人冷得直打哆嗦。混沉的心思也一下澄明了泰半,她拢一拢斗篷的衣领,看到家仆手中仍捧着惟霖进殿前脱下的貂皮斗篷,忙将之取过来,匆匆地往回走去。

乾阳宫大殿之内,只余淳于铎和荆惟霖二人,淳于铎却并未命人撤下宴席,兀自悠悠然地品着甘醇的美酒,似并不急着要向荆惟霖道明独留下他的用意。荆惟霖思忖了一下,开口道:“时候已不早,大王酒意入心,恐不便再与我商讨要事,不若等明日再行另议?"

淳于铎好整以暇地放下白玉酒杯,含笑道:“霖老弟,此时只你我二人,你仍口口声声唤我大王,岂不是与我生分了?当年我们可是八拜之交,是义盖云天的好兄弟… … ”他半倾上身,面上带着不甚肯定迟疑,“你听我这话可是说得一字不差?"

荆惟霖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道:“大王在惟霖心目中,永远是可堪敬仰的当世英雄,是谁霖此生唯一钦服之人。”

淳于铎这时坐直了身子,慢慢效下了笑意,道:“霖老弟,我也不再与你转弯抹角,我要一个人,只要你把这个人给我,我马上便撤兵返回鹊吉。”荆惟霖浓眉深锁,面容沉重,抿紧­唇­目带孤疑地看着座上的淳于铎,并不接言,只因他已知道对方意欲何为,无尽的激愤汹涌于心,负在身后的双手早已握成了拳头。

淳于铎古铜­色­的脸庞上泛起一丝志在必得的坚定,一字一眼道:“我一要-花一如一言。”

荆谁霖心中原已洞悉他的意图,然而亲耳自他口中听到这句话之时,仍是深觉震惊,脸­色­倏然大变,错愕难平地紧瞪着淳于铎,半晌,方强自冷静下来,道: “大哥,你这是在重提当日的玩笑话呜?大哥只管放心,即使大哥不提往日苦心筹算的。氛滴,我也会一直铭记着大哥对我的扶持之恩!"

淳于铎闻言,自喉中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霖老弟,你该知道,我一向是说一不二,而且你们汉人那套虚虚实实的迂回心思,我学不来,也不愿听,我只告诉你,我说的不是玩笑话,我要花如言,你只要回答我,给,还是不给。

荆惟霖暗觉恼怒,面上的惊愕之­色­却渐渐地平复了下来,他沉下气道:“大哥乃一代真君,何需为区区一个花氏而苦煞心思?大荣之内秀美娴淑的佳人众多我明日便命人为大哥好生挑选,必能觅到堪配大哥的倾世绝­色­。

淳于铎目内闪过一抹凶光,面上再无笑意,冷声道:“我此番助你成大事,要的只是南隆边关的领地和花如言,只要你把这两者给我,我必会马上拥你为帝,撤返鹊吉!

荆惟霖眉心微微一跳,一时沉默了起来。

淳于铎从座上站起,一步一步地走下玉阶,道:“如果我得不到花氏,那便只剩下一条路,我再度发兵攻荣,夺回属于我的半壁江山。霖老弟,你我一直兄弟同心,我实在不愿意与你兵戎相见,你便不要令我为难,可好?" 荆惟霖依旧静默不语,殿内霎时只隐隐可闻淳于铎洪浑铿锵的声声回音,震动心神。

大殿门外,花如言覆在+篷下的手早已是冷汗漆漆,她浑身虚脱般地靠在冷硬的朱墙上,心头惊惶难禁,侧首凝神地细听着殿中的声音,淳于铎响亮的话音过后,便再无动静,惟霖并没有任何回应,他没有一如当日般凛然无畏地予以回绝,他甚至没有表露他的任何想法。她心猛地揪痛得难受,他是在犹像,他在权衡,他在心里盘算着是否要将自己送给鹊吉王,以此换取他的锦绣江山。他在股中不发一言,而她在殿外仓皇苦等,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只*。 J 下了缭乱心湖的寂然安静,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般急切地等待他的声音。

已不知过了多久,她没有等来他的答案。

她把他的斗篷紧紧地拥在怀中,沿着来时的路远离了巍峨的乾阳大股。他回到府中的时候,她还没有歇下,面容怡静似水地坐在桌前,借着摇曳不定的黯淡灯火,深深地望进他的眸子里去。

“如言,你不累么?刚才在宫里我看你的脸­色­并不好,怎么还不休。怠?”他神­色­自若,没有因为她目不转晴的注视而露出半。点闪烁。

“我在等你。

他一怔,旋即又笑道:“小傻瓜,不必等我,你累了便睡去。

“我不累。我只想等你回来。

他终于像察觉到了什么,上前来双手捧起她的脸庞,柔声道:“如言,怎么了?"

她眼眸闪动着清灵的莹光,像是盈着淡薄的水雾,眼眶开始泛起若隐若现的粉红,轻声道:“你没有要告诉我的事情么?"

他竟面不改­色­,微笑道:“告诉你何事?"

她张了张嘴,却没能把话说出。眼内的哀切愈甚,最终化成冰冷无温的泪水无力地往下流淌而出。

“你还想像过去一样,直到最后一刻,才告诉我,你要把我送给你唯命是从的鹊吉大王吗?"

他大惊失­色­,皱眉道:“你怎么会知道… … ”

她咽了咽,便声道:“每一次都不例外,你越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偏生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笑得凄冷,“如今与以往,你与我之间并没有不一样,荆惟霖你终究还是需要一个为你的大业栖牲的人,这个人,依旧是我。

他摇了摇头,寒风拂过,灯火将熄欲熄,这一瞬的晦黯之间,她似从他脸上察觉到了陌生的决绝与­阴­冷气。感。她整颗心顿时如坠谷底,长久以来,她都没能看清过眼前的人,更没有看清过,自己在他心目中真正的位置。

“如言,刚才鹊吉王确是旧事重提,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他。

“你没有答应他,可是你也没有回绝他。你没有像当日一样告诉他,我是你的爱妻,你不会抛下我。”她每说出一个字,便觉心如被针芒所刺,锥心痛楚如将要滴出血来。

“在你心目中,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帝位,是大荣的江山。你不必再多说我都明白,我都知道了,你为成就大业付出了太多,怎可以在最后的一刻,功亏一等?"

荆谁霖的容­色­渐显不安,口中道:“我不会用你来换取我想要的一切。一定不会。

花如言冷潮一笑,泪水在笑屠上颤抖了一下,终是滴落在了衣襟上:“不必再说了,他让你为难,可是我不会。

这一夜,他们都没能安寝。花如言抱膝坐在床榻上,茫茫然地看着透着莹白光芒的窗权,耳闻到在外间长榻上他的辗转之声,心中是无尽的悲· 沧与哀戚,她并非不知道,如今局势未定,他们即使重聚,也会遇到各种无可预料的变故与磨难,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与他共同面对,她愿意面对。然而她没有想到,横梗于眼前的难题,竟是足以使他们失去彼此。

只不过,她已不再如当初那般悲愤与绝望,因为她已经在心内作了选择。如此思绪万千一直至天明,她待他离去后,方起来杭洗穿戴。

呀咐家仆备了轿,往鹊吉王所在的释府而去。

淳于铎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前来求见,当果真看到她亭辛立在大厅中时,圆实的脸庞上泛起些微的惊异,明亮的双目之中带着一丝炽热,微笑着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难道你们所说的心想事成,竟是真的么?"

花如言从容地欠一欠身,道:“花氏前来,是想向大王求证一件事。淳于铎烧有兴味地注视着她,道:“求证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花如言道:“花氏想知道,大王一心想得到花氏,可是因为我与先王后相似,

淳于铎始料未及地一怔,想了一下,方。点头道:“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已经知道,你的出现是她的安排,是她在告诉我,她并没有远逝,没有离我而去,所以,我一定要把你接回鹊吉,你是奉天命而来到我身边的,我一定要立你为我的王查己。

花如言抿了抿­唇­,道:“你所说的奉天命,不过是因为我恰巧与先王后相似,如果他日你再遇到另一位与先王后相似的女子,你可会将花氏抛诸脑后?”她停一停,不等淳于铎回答,又道,“你只说要立我为王妃,而非王后,可见花氏是无法取代先王后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的,花氏着实觉得心有不甘。

淳于铎听到她的话,有些意想不到,垂首抚着下领思量片刻后,道:“在我心中,你是唯一可以与她相比的人,这一段时日不见,你变了,变得与她更为相似,我不得不相信你是上天指派给我的,所以,你也是我心目中的唯一。至于王妃的名分… … ”他再度迟疑了一下,最终道,“自她逝后,我曾发誓此生再不立后,你是天命王妃,是顺应她之意前来的,但是… … 我不能有违我的誓言。花如言感喂地叹了一口气,点头道:“花氏明白了。”咬一咬牙,似是用尽浑身的力量,方能说出这一句话来,“我愿意随你回鹊吉。

浮于铎面呈喜­色­,刚要说话,却自fl 外传来荆惟霖的声音:“如言,不可以!"

花如言整个儿一震,怔怔地回头看向快步走进大厅中的荆惟霖,苦涩之意涌上心头,只有垂下头,不欲再看对方一眼,为免再生留恋。

他心急如焚地来到她身边,一把扳过她的肩头,迫使她抬起头看自己:“你怎么可以独自一人到这儿来?你还说要… … ”

“我会跟大王回鹊吉。”她淡淡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是天命王妃,任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荆惟霖痛心道:“对,你是天命王妃,你是我的王妃,上天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靖阳王的正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

淳于铎这时道:“如言既然已经答应了我,我也会答应你,我带同如言返回鹊吉之日,便是我撤兵之日。”

荆惟霖热泪盈眶,一下把花如言拥紧,久久不愿放手。

花如言便声在他耳边道:“老爷,不要为了如言再起­干­戈,不要再发起战事了,生灵涂炭,受苦的还是老百­性­… … 这一次,如言并不怨你,我可以为你做到的,仅此而已… … ”

荆惟霖慢慢地松开了她,把她的手捧紧在掌心,对淳于铎道:“大哥,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你想要大荣的半壁江山,不必与我苦战,我自会双手奉上。

花如言闻言一惊,急切对他道:“老爷,你怎么可以… … ”他却向她摇了一下头,径自对淳于择道:“对于我来说,苦心而为的一切,固然重要,帝位和江山,也是得来不易,但是我并不愿为此而栖牲我最心爱的女人,如果必须要栖牲,那我只要是放弃其一,但绝对不是如言。”

淳于铎满脸的惊愕,目光不可置信地扫视着荆惟霖和花如言二人,喃喃道:“你为了她,竟愿舍弃以­性­命换取回来的江山?"

荆谁霖淡然自若地一笑,道:“我以为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语毕,似是一刻也不愿在淳于铎的地方停留,他拉着花如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花如言感觉此时此刻恍若身置梦中,可是他的手是如此炽热而有力,犹如此生此世,再不愿意放手。

“老爷,我们当真就此离开吗?"

“并不。”

“… … 但如今… … ”

“我先与你一同返回平县,我的兵力仍旧囤守在京城,淳于铎没有我作为引路灯,并不敢轻举妄动… … 大荣的江山岂是他能轻易夺走的?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对付他… …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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