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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孤王霸爱:庶女王后不承欢 > 蓝兮不置可否

蓝兮不置可否

,把头歪到一边,雷拓不依不饶,来到她身边,他的身影笼罩了她,强烈的酒气覆盖了蓝兮,他抓起蓝兮的手,“你很爱唐骁是不是?爱到可以为他生孩子!”探究­性­地望着蓝兮倔强的双目

蓝兮皱眉,“你喝酒了?”

“你很关心我,嗯?”雷拓嘴角一抹邪笑,他的称呼也从“本王”改成了“我”

“你太自作多情了,我关心的是我自己!雷拓!”故意强调了“雷拓”二字,这是她让他引起惊醒时惯用的方式

“好,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已经用尽了心机,却得不到你的心,那今天,本王就要得到你的身!”猛地一下,手撕裂了蓝兮的白衣,蓝兮孱弱的肩膀和胸都露在了外面,蓝兮大惊,惊叫,“雷拓你要­干­什么?”

雷拓不答她,亦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蓝兮的衣服成了碎片,无力地落在床下,身上白皙的肌肤现出来,她脸­色­苍白,手下意识地覆在胸前

雷拓冷笑,“怎么,都被别的男人看光了,还在乎这一点吗?”用力掰开了她的手,抚上她胸前的蓓蕾,吻上她姣润的双­唇­,他的­唇­好用力,咬得蓝兮嘴­唇­好痛,又仿佛要把蓝兮吮吸到他的身体里去,与他融为一体

大概雷拓恨极了蓝兮吧,他的动作粗暴狂

野,竟无分毫的挑

逗,只是想得到蓝兮!

“你喜欢唐骁那样的斯文人?本王偏就不是!”他厉声说道

他的手慢慢地下滑,到她的锁骨,胸部,狠命地揉捏,蓝兮吃痛,闭起了双眼雷拓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手慢慢下探到蓝兮的下身,解开了她的下衣,抚摸着蓝兮已经润湿了的神秘地带,那里润湿无比,如深泉般汩汩而出的蜜汁正在深深地诱惑着他!

蓝兮想挡开他,五指却被他的左手钳赚使劲按压在床单上,明明是初春,天气还冷着,蓝兮的身上却因为挣扎而汗水涟涟明明恨透了他,却被她束缚得一点都不能反抗,只能无力地抓着床单!床单已被她抓得起了好些褶皱

他好霸道,力气好大,蓝兮差点窒息,任由眼角的泪水汩汩而落,却没有人在意

雷拓下身已经灼热的不行,膨胀着欲望,他狂乱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扳开蓝兮滑腻的大腿,压在蓝兮的身上,蓝兮的脸已已经滚烫如铁,他要怎么才肯放过她!

雷拓一个挺身,贯穿而入,仿佛是一道生硬的墙被人狠狠地凿碎,沉痛,钻心,这是他给蓝兮的烙蝇她这一辈子都要带着这疼痛的烙印

他终于还是得逞了!

蓝兮“啊”地呻吟了一声,耳边却传来了雷拓粗重的喘息声!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为什么要这么痛?为什么她的第一次是给了这个人,这个夺去她的尊严的人,却要把她最后的清白之身也夺走

“既然你不爱本王,那本王会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本王,哪怕是恨!”最后这句话说得有几分凄凉的自嘲,却更加大了身下的动作,蓝兮渐渐沉溺其中,这种感觉怎么那么欲死欲仙?她只觉得好舒

服,甚至她都听到了自己的呻吟之声!

好耻辱!她居然这样迎合他!她可是自己的仇人啊自己深爱的人不是他啊

蓝兮手如雨点般使劲地捶打着他赤

­祼­的后背,雷拓却像没有知觉一样,在她身上肆虐狂吻,游弋着,用力抽动!

一个时辰后,雷拓伏在蓝兮的身上,嘲讽地说,“本王是不是比你的唐骁还有独孤辰都厉害?”潮热的气息直扑蓝兮的面门

蓝兮只是哭,床单上有蓝兮的汗水,还有她的泪水,这会儿已经汗津津的了,她没有回答,梨花带雨的样子让雷拓心里有丝丝心痛,她终于是自己的了,虽然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让雷拓的心里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蓝兮低声说道,“终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杀了你!”

“如果你肯见得你男人死,那你就杀好了!”雷拓脸上现出了报复者的快意,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白­色­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

缘起,擦身而过(新加更,必看)

“小姐,看看,独孤辰在征税呢,大越城一战,被大王打败了,要给狄国上岁贡呢!”秋碧在慕容杉杉的耳边悄声地嘀咕

慕容杉杉的眼神闪烁,烁烁其华,“别多事,这是在翟国!”m

秋碧嘟起了嘴,眉角一沉,嘀咕着,又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怕什么

翟国的都城项城,今日一大早便贴出了皇榜,今年又增加了两成的税赋,百姓都垂头丧气地抱怨,今年收成不好,还让不让人活了,也有的人一副义愤填膺气鼓鼓的样子,可是没有办法,皇帝的命令就是天理!

皇榜的后面,站了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脸上­阴­鹜之气极重,似乎是在轻声自言自语,“翟国大势已去,形势不容乐观!得想想办法!”另一个人则说,“主人,那我们------”

“按原计划行事!”黑衣人目光坚定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秋碧和慕容杉杉从拥挤的人群中走了出来,秋碧是一身湖蓝­色­的公子哥打扮,慕容杉杉一袭绛紫­色­,头发编成辫子拢在帽子里,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外人看来,可不就是两个翩翩公子哥吗?

“小姐,都说大王让我们给他找的东西就在翟国,可咱们大半个翟国都走遍了,也没发现一点端倪艾你说会不会搞错了!”秋碧朝向小姐,慕容杉杉却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姿容,“让你找你就找,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可是步行风的府邸明明在狄国,我们不是应该回到狄国去找吗?为什么现在有人传言是在翟国?”秋碧自顾自地一个人询问着,慕容杉杉早就不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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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别挑那些太贵的!”一个细软的女声传来!

慕容杉杉没来由地被吸引住了,向着女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手里的扇子“啪”地一下拍打在手上,情不自禁地喊道,“这世上还有这般貌美的女子!”

声音大了一些,美貌女子转过神来,看到了转过身来,她一袭清冷的白衣,乌发散落在肩上,眼神里两眸清光如月光般皎洁,一派无欲无求,肌肤胜雪,举止高雅

慕容杉杉马上意会到自己是男装打扮,这么口无遮拦难免会让人认为自己图谋不轨,吐了一下舌头,拉着秋碧快快地离开了

景然看见小姐一副愣愣的样子,说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淳于蓝兮叹了一口气,“景然,不过是和亲罢了,买这么多贵重的手势­干­嘛?我对雷拓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要不是皇上圣谕,我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他声名那么差!”

“小姐!你可真是,”景然掀了掀嘴­唇­,“雷拓可是狄国大王哎,尤其这次大越城之战后,他的威望越来越高,想嫁给他的女子多了去了,小姐,你还是想开些吧!”景然劝慰道

“我可不稀罕!”淳于蓝兮没好气地说

几个月前,淳于蓝兮还是独孤辰的皇后,可是因为她左侧肩上有一只小小的狼蝇便被独孤辰视为不祥之人,要把她送到狄国和亲!

春凋,四女共夫

明黄­色­的帐子,轻轻摇曳着春梦,里面一派春光旖旎

四个女子高声浪笑,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正在享受恩宠,雷拓闭目,躺在中间,麦­色­的肌肤雄壮有力zee

杜美人腰折着,面­色­绯红,一看便知刚刚经过了床第之欢,手撑在锦缎薄被上,“大王,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李美人,贤妃,璃妃都轻笑附和

贤妃半

­祼­着身子,胸前露出春光一片,她肌肤白皙胜雪,胸部饱满地挺立,自恃有几分姿­色­,以为大王会偏爱自己几分,她轻轻躺在雷拓的胸前,乌发散落在雷拓的身上

“把你的头发拿开!”雷拓斥出一句,声音不大,却极有力量,把四个蠢蠢欲动的女人吓了一跳!

贤妃尴尬地从他身上挪开,嘴上还带着讪笑

璃妃心机比较多,她轻触大王的胳膊,脸上的娇笑有几分憨态可掬!

“大王累了吧,臣妾给您按摩按摩胳膊!”柔滑的玉指捏挲着雷拓的胳膊

雷拓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像狼一般,残忍而嗜血,却闪着睿智的光芒,似乎凡夫俗子在他面前根本无法遁形一般,他嘴角轻轻提起一抹邪笑,反身轻压到了璃妃的身上,吻住了璃妃的娇­唇­,他的吻好霸道,不给璃妃一丁点儿喘息的机会

璃妃紧闭双眼,沉浸在这个吻中,有几分晕眩,只觉得欲罢不能,上天入地,如果死了此生也无憾!

留下三个半

­祼­的女子,尴尬地相互瞪着

璃妃已经意乱情迷,嘴里喃喃地喊着:“让我死了算了!轻点艾拓,拓!”

雷拓抬起头,微微撑起身子,皱着眉头厉声说道:“你叫本王什么?”

璃妃疑惑着睁开眼睛,看着雷拓骇人的涅,吞吞吐吐地说道,“臣妾叫大王‘拓’!”

“啪”地一个耳光摔到璃妃的面上,雷拓咬牙切齿地对她说,“你可知道,本王的名讳只有本王的妻子可以叫?”眼睛盯着璃妃,却斜视帐子外面,“来人,把她拖出去!”

太监总管一直低着头站在大殿门口,狎昵的声音不断从大王的龙榻上传来,不过,对这种声音,他早已经习惯!

听到大王的声音,他火速弓着腰走上前去!

“大王!小的在!”

雷拓的声音忽然变了平淡,“把她拖出去帐毙!”

璃妃已经吓破了胆,早就知道雷拓残酷无情,却不想这么不留情面,她只不过叫了他的名字而已!

殿外,桃花正在凋谢,春天就要过去,马上就是夏日了!

残暴,狠狠贯入

璃妃一脸哭腔,梨花带雨地可怜,她抓住雷拓衣服的下襟,哭嚎,“大王!臣妾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直呼大王的名讳了!”

雷拓的脸­阴­晴不定,坐在床

沿上,眼睛直盯着眼前只着轻纱的半Hxe

­祼­女子,“璃妃,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

璃妃两眼呆滞,瘫坐在地上,早有侍卫上前拉扯着她,太监总管无奈地看着地上的女子,摇了摇头,这已经是本月第三个了!真不知道大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另三位女子都坐在床上,璃妃貌美,常得大王宠幸,眼见着这位昔日的情敌马上命丧黄泉,心里不但没有解恨,反而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伴君如伴虎啊个个脸上现了悲凉之­色­

璃妃被拖走后,雷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却带出来一丝­阴­沉的味道,令人看了胆寒

“你们两个先出去!”他手指一勾,命令杜美人和李美人离开,二人得了赦令,开始匆忙地穿着衣服,杜美人也顾不得自己云鬓散乱,红­色­的肚兜还有一根带子没系,吊在肩上,托拉着鞋就跑了,已顾不得形象,心里还在埋怨着,真不知道大王看到自己这副鼠窜的样子会作何感想,估摸着一时半会不会去她的翠顶宫了

两个人相携离开,留下贤妃一人,更加胆战心惊,“大------大王,臣妾------”

雷拓没允许她说下去,­唇­就覆上了贤妃的,勾着她的舌头,把贤妃弄得意乱情迷,本来贤妃都穿好衣服打算走人了,雷拓边吻着她,边脱着她的衣服,抚上她胸前高耸的柔软,嘴里边嘟囔着,“既然来了,就不要着急走!”

他的手在贤妃的身上用力,使劲地揉搓,贤妃忍不住呻吟起来,渐渐地,声音越来越高,“艾啊”的声音传到了芳华殿宫外,把恰好经过的华阳公主和华素宁惊得皱起了眉头

“姐姐,你看啊每次都是这样!”华阳公主拉了拉姐姐的袖子,华素宁拉着华阳公主的手,急忙地走过芳华殿,回了欢阳宫

雷拓下身已经胀得火热,他挺身而入,狠狠地贯入了贤妃的体内,贤妃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饱满而充实,汗水涟涟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刚刚大王嫌她把头发弄在他身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心下不免有几分骇然

雷拓在贤妃身上有节律地抽动,贤妃从意乱情迷中睁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雷拓!

销/魂,淡漠疏离

雷拓脸上的表情,却全然不似沉浸在欢爱中的人,眼睛睁着,发出寒光,脸上露出邪笑,似乎在嘲笑贤妃!

贤妃本来绯红的脸愈发变得火热,她和雷拓赤Dm

­祼­相对,她忽然觉得沦落在这场欢爱中的人,不过他一人而已,雷拓虽然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贤妃却觉得他早已抽身而去

“舒服不舒服?”雷拓在她耳边低语,潮热的气息扑向贤妃的耳朵,有点痒,她妖媚一笑,偏过头去

雷拓的手抚着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

贤妃不敢看,他那双眼睛,似能把一切人都看穿,睿智不可方物,雷拓逼她,她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有些胆寒

“很舒服,就是有些痛!”她实在受不了了,雷拓似乎要把自己的力气全部传到她的体内,而她,负荷不了

雷拓脸上现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爱不爱本王?”

贤妃一时没会过意来,不知道如何应答

雷拓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贤妃有些招架不住了,虽然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了,可身体还是觉得好痛,痛得她狠狠地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一个字,“爱!”那是她心里的声音,为了雷拓,她可以赴汤蹈火

雷拓没有做声,身下的动作越来越重,直到龙榻发出震天的声响,他的喘息也越来越粗,最后,他的目光定在贤妃的脸上,“可是,本王不爱你!你手下那些动作,可以停止了!”

贤妃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怎么知道?

贤妃在宫里只手遮天,虐待宫女,曾经给和她有过节的璃妃下毒,后来被璃妃的宫女发现了,璃妃才幸免于难

明明早已吓破了胆,却还是装出一副无辜善良的样子,“臣妾不是很明白大王的意思!”

雷拓此时已经起身,“倘若璃妃现在不死,早晚不也得死在你的手下!”

贤妃吓得屁滚尿流,滚落下床,“大王饶命艾大王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都怪臣妾太爱大王啊”脸上的惊恐之­色­,为她又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份儿

雷拓坐在床沿上,扣着衣服上的扣子,“本王消这后宫里以后静悄悄地,不要没事儿找不痛快!滚!”

贤妃夹起衣服,带着哭腔,从芳华殿里跑了出去!

冷静,足以自持

雷拓站在寝殿外面,望着外面桃花朵朵盛开,他负手而立,身材愈发显得颀长而英挺

“报告大王,翟国的信函到了!”徐宁弓着腰,递给雷拓一叠信m

独孤辰这个手下败将,竟想和亲?雷拓笑笑,简直痴人说梦由于这信函在路上延误了几日,和亲队伍已在路上了,他皱起了眉头

“淳于蓝兮!”他轻轻念叨这个名字,那是独孤辰给他选的和亲人熏,随手把信一扔,回身,踏了两步台阶,坐到龙椅上面,“找罗擎宇来!”

徐宁得了命令,快快离开

一个俊逸的青年阔步走进芳华殿,谜一样的眼睛弯起来有些像上弦月他在狄国皇宫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没有半分官职,如他的身世一样成谜

“怎么,大王这么好兴致,起这么早?”他一脸笑意,随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兴致?哼------”雷拓正在整理衣袖,高高地站在芳华殿中间的椅子边上,身子侧着,露出如刀削一般的姿容,冷峻不苟言笑

‖“独孤辰想和亲,人已经给本王送来了!送给你如何?”雷拓调笑

罗擎宇连忙摆手,“大王,您何以开这种玩笑,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早已发誓不娶了!”

雷拓随手端起一杯茶,嘴放到茶碗边上,眼睛却卦看向罗擎宇的方向,“怎么,你为了她都发誓不娶了,慕容杉杉岂不是好福气?”目空一切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眼睛却洞悉着一切

“独孤辰想和亲?您打算怎么办?”罗擎宇低头沉思了一下,眼角的愁绪快速沉溺,换了个话题

这一切都落在雷拓的眼中,他笑笑,“独孤辰想让本王领他的情,本王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大王,你不会-------”桀骜不羁如罗擎宇,竟然也猜不到大王的想法

“把雷宇叫来!”

看着大王的冷笑,罗擎宇明白了几分!只是觉得脊背发冷,渗出几丝汗来!

悲戚,和亲路上

“小姐,我都替你鸣不平呢!”景然和淳于蓝兮坐在马车里,这里是山路,崎岖不平,两个人颠簸着,淳于蓝兮抓住了旁边的横梁,景然嘟起了嘴,对淳于蓝兮说,“你明明嫁给了皇上,皇上为什么让你去和亲?”

蓝兮没做声,此去狄国,不知道几时能回来,大娘应该又会欺负娘了吧?叹了口气m

“小姐,你叹什么气?”景然问道

蓝兮掀了掀马车的帘布,她们正行驶在翟国的会­阴­山下,山坡上郁郁青青,满目的绿­色­扫去了蓝兮心里的­阴­霾,嘴角露出了笑容

景然在旁边看得有几分呆了,“小姐,你可真漂亮艾我要是个男人,肯定娶了你!”

蓝兮不怒,只笑笑,接着又发起愁来,早就听说狄国大王雷拓狠毒残暴,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有一个月连杀了五个女人,那可都是和他有过床第之欢的人!

心里开始变得冷硬起来,他倘若也这么对我,我就拿一把刀结果了他,然后再自粳绝不受他欺凌

马车慢慢地驶出了翟国的都城――项城,淳于蓝兮回头望一眼,对着前面的首领扈海将军说,“等一下!”

送和亲队伍的一众人等都惊奇起来,淳于小姐是什么意思?

她移步马车之下,朝着翟国的方向跪下,眼睛里现出悲戚之­色­,“娘,女儿不孝,本以为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翟国皇后,会让您远离大娘的欺凌,却不承想,如今,连女儿都要离开你了!您保重!”

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一众人等看了这般景象,也是满目凄然之­色­

淳于蓝兮上了马车,带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情绪,眼窝里蓄满了泪水,坚强如她,却没流出来

前面的石碑上写着,“项城”,须臾功夫,大队人马就过去了,他们现在是在狄国境内了!

泣血,琴箫和鸣

翟国大部分送亲的人要回去了,扈海将军骑着马,转过身,他为人有些傲慢,但对淳于蓝兮还存了几分同情之心,和淳于蓝兮说话的口气还算缓和,“淳于小姐,我们送到这里就要回去了,此去狄国,请您千万记住和亲的目的!”

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生硬,淳于蓝兮不做理会,在马车里,隔着帘幕说,“将军请回吧!”Hxm

这一来,和亲队伍只剩下十几个人,还拉着几车的行李,说是行李,其实不过是翟国送给狄国的贡品,独孤辰在向雷拓示好!

天­色­暗了下来,一阵箫声忽然从旁边的山上传了下来

《于征》!那是淳于蓝兮自己谱的《于征》!

必是唐骁!

淳于蓝兮原本蓄在眼窝里的泪水忽地掉了下来,掉在红­色­的衣裙上,掀开帘幕,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箫声袅袅传来!

看到人又能怎样?淳于蓝兮落寞低头,难道要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和唐骁执手相看泪眼?凄然地笑了一下,合上了帘幕

“景然,把琴拿过来!”淳于蓝兮目视前方,却空无一物,眼睛木然

蓝兮和着唐骁的《于征》弹奏起来!

一众人等,只听得悲怆的声音,却又搞不清内里,只是糊糊涂涂地往前走着

泪眼朦胧中,一幕幕又上心头!

五岁,她第一次见唐骁,那时的唐骁已是八岁的小男孩,当时的唐骁执起淳于蓝兮的手,“这个妹妹好漂亮的!”

八岁,淳于蓝兮同父异母的姐姐淳于之婷揪着蓝兮的衣领,欺负她,被唐骁撞见,唐骁上去就打了淳于之婷一个耳光,从此淳于之婷就和唐骁杠上了,大娘也越来越看自己不顺眼

十五岁,淳于蓝兮已经出落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十八岁的唐骁第一次对她表白,淳于蓝兮当时的脸都红了,低着头,羞于启齿

本以为青梅竹马,一切水到渠成,却不想,两个月前,独孤辰将淳于蓝兮钦点为后

一切戛然而止

今年,淳于蓝兮十七岁,唐骁给她送别,两人却不能见面,一个在山上,泪眼朦胧地吹箫;另一个,坐在山下的马车里,合着他的箫声,心里却在汩汩泣血

唐骁,此生无缘,只能来生了!再见!

他的箫声已渐渐听不见了,蓝兮的手由于也几乎弹得出血!

唐骁站立在高处,目送蓝兮的马车渐渐远走!

那是他毕生最爱!

风起,跌落断崖

蓝兮在车上闭目养神,景然则饶有兴致地望着两边的悬崖峭壁

会­阴­山一路连绵,这里刚刚出了翟国的地界,听说,这会­阴­山在狄国界内被叫做“断崖”Hxm

“明明是一座山吗,怎么叫做断崖!”景然低下头去,自言自语着

“淳于小姐,景姑娘,咱们现在是在狄国境内了,二位还是换上男装吧,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侍卫苏语文端着两套男装在马车外,正­色­说道

景然接过衣服,二人很快就在马车里换上了,蓝兮穿上这套白­色­府绸的男装竟然十分好看,景然嘟了嘟嘴,“还有没有天理?”

春天里,北方风沙很大,这会儿,突然天­色­变得昏暗,飓风飞扬,马站在原地就是不动弹了,任牵马的小厮怎么打也没有动静,忽然之间,这匹马像疯了一般,狂扬前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匹马拖着蓝兮的马车就拼命往前,像疯了一样只把马车内的蓝兮和景然吓得七魂离壳

景然,使劲抓住马车,浑身颤抖,慌乱地对蓝兮说,“小姐,这马不是要把我们送上死路吧!”

蓝兮反倒有些淡然,“现在死了倒好,就是连累你了!景然”眼里有深深的歉意

那匹马在狂风中的速度却越来越猛,景然拉开帘幕,大惊失­色­,这匹马正在向着悬崖奔去,脸已成了苍白,攥住蓝兮的手,哭腔正浓,“小姐,这下子,我们死定了!”

“哐当”一声,二人一马,一同跌落悬崖,蓝兮想,这下子不用亏欠唐骁了,只是连累了景然!她才十六岁

侍卫苏语文还骑在马上,身子已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他用手遮着脸,目睹蓝兮掉入悬崖的过程,脸­色­露出­阴­沉的一笑,“回翟国!记赚把东西藏好,要是今天的事情,让外人知道了,小心大爷手里的刀!”

吓得钟春生心里直哆嗦,他的心里默念着,淳于小姐,这不是我的本意,老天爷保佑,你可千万不要死!

昨夜,他给蓝兮的马下了药!

获救,不见景然

祁泰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衣,在观测地形,惊讶地发现了两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倒在悬崖下面,一匹马则在旁边痛苦地呻吟,那匹马已经摔断了腿,奄奄一息了,还有一辆马车,已摔得不成样子

祁泰笑着对身边的人说,“主人,发财了!”zee

身边人低头一看,露出一丝冷笑,其中一个青年俊逸非常,虽然污秽遮面,但那种芳华却似一个珍珠闪出光来!

祁泰弯下身,用手试探他们的人中,抬头对主人说,“还活着!”

“虏回大帐!”

黑衣主人抱着蓝兮,却如同抱着一团流动的云,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分量,祁泰则抱着景然,一同走回了他们隐秘的住处

“主人,看来这两个人女扮男装,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要说破,将计就计!”黑衣主人眼光睿利,早就发现了二人的真实身份,却没有说出来,心机之深,祁泰暗暗佩服,同时也捏了一把汗!

为防万一,二人把蓝兮和景然的眼睛蒙上,走回了他们住的地方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蓝兮慢慢地转醒了!她揉着头什么也想不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想了马车摔崖的事,心里一惊,她现在这是在哪?

“把头抬起来!”

一个森然冷静的声音传来

蓝兮举目,首先映入眼帘的高高的篷顶,上面悬挂了一盏琉璃吊灯,奢华程度不亚于独孤辰的养心殿里的水晶傲然灯,那是蓝兮第一次进养心殿时就注意到的,琉璃灯照得房间内灯火通明,因为一下午都被人蒙着眼,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蓝兮不得不抬手挡眼

“听见没有,我们主人让你把头抬起来!”旁边一个人凶神恶煞地说,蓝兮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她的身边站满了人,个个威严耸立,面目表情相当严肃

当然,这些人也在暗暗赞叹他的相貌,“如果他的身形不是太弱了一些,那他简直可以和自家主人媲美了”

蓝兮最讨厌这种高高在上命令的语气,这让她想到她那颐指气使的大娘,这么多年过去,大娘始终像个­阴­影刻在淳于蓝兮的骨子里,挥之不去蓝兮不理说话之人,她问道,“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蓝兮口中的‘他’指的是景然,她没有说景然的名字,自然是不想暴露身份

调情,试探相问

“让你抬起头来,你怎么不听话?”那个人继续说道,作势要上前来打蓝兮

坐在虎皮椅上的匪首轻轻抬手,制止了他,命令周围的人全都出去,现在这里只剩下蓝兮和匪首两个人,安静的有些吓人,蓝兮的耳朵里只有嗡嗡嗡的响声

眼看无人回答,淳于蓝兮这才仔细看起前面的人来,在大帐的中央,是一张硕大的虎皮椅,扶手上镶嵌着红玛瑙,周围竟然是用雪白的貂毛做成的围边

“难道土匪的生活这般富足吗?”蓝兮想

真正令日月汗颜的是椅子中央的人,他高大威猛,满脸的桀骜不驯,英俊不羁,却有一种冷酷的气质,身高似乎比唐骁还要高一些,比唐骁更加健朗,现在,唐骁是她眼中的标准,眼睛似乎能够穿透淳于蓝兮一般,带着一股让世人仰视的王者气质,可惜了,怎么当了土匪头子!

匪首不说话,只是盯着蓝兮,右手抚上下巴,肘部靠在虎皮椅的扶手上

“几岁了?”他的声音似乎缓和了不少

“他呢?”蓝兮再次答非所问她才不管有没有得罪他,自顾自地问

“如果你不回答,你嘴里的‘他’可要被我三十六名手下玩腻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略带嘲弄的口气

“你------”蓝兮听到这话,登时一震,她太阳­茓­上,白皙的皮肤下面,青筋在突突地跳,“你们这些土匪!”她恨恨地说,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景然是女人了,而且还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他说的被他的手下玩腻了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景然难道被他们------?而且还是三十六个人?

她喃喃自语,“景然!”心下是深深的内疚

在双方沉默的这个空儿,匪首已经示意站在蓝兮身边的所有手下退了下去,蓝兮却不曾察觉

“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土匪,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只会­干­土匪的事情”匪首淡淡地说道,那股眼神似乎能够­射­杀所有的人

恨他,蓝兮受辱

蓝兮无语,眼泪已经到了眼眶了,可是她命令自己,把眼泪逼回去,绝不在这些人面前低头她不再说话

“你几岁了?”匪首的声音再次传来,漫不经心,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m

这次蓝兮软了下来,为了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怜的景然――那个可怜的女孩子

“十七岁!”蓝兮跪在地上,带着哭音,她的双腿已经酥麻,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摩挲着膝盖,可即使这样,她也绝不会像这些暴匪求饶

“你说的景然是你的什么人?是你的情人?还是你的妹妹?”他又问,眼中闪着戏谑的光,逗逗这个小女孩真是好玩,她要当男人,那他就让她当到底!

蓝兮抬起头来,迎上他的眼光,仍然是威严霸道的样子原来刚才她不小心,泄漏了景然的名字,没想到被这个匪首听到了,蓝兮很恨自己做事以前不加思量

现在看来,他还只当自己是个男人!蓝兮随即松了一口气,可想到景然的命运,脸­色­又黯然了下来

“我是她的------情人!”蓝兮低下了头,怯懦着说,不知道要圆这个谎,还需要多少谎言来填补

“哦?”他眼角有些笑意,仿佛嘲弄般地说“你是她的情人?”他眼带笑意,可这话说出来,并不让人觉得温暖,他盯着蓝兮,“把头抬起来!”

蓝兮才意识到她的头又低下去了,她是不愿意受这种屈辱的,连独孤辰这样皇帝的屈辱都不愿意受,更何况他是个土匪头子

她狠狠地咬着下­唇­,身体里的血流淌的很快,她浑身燥热,仿佛对眼前这个匪首的恨就要喷薄而出,嘴­唇­上因为她的轻咬而微微地渗出了血丝,匪首目光如炬,这一切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只是淳于蓝兮身在其中,不自觉罢了

可是想到苦命的景然,即使是死,这样的屈辱也要受,那是个可怜的孩子,蓝兮清晰地记得,她还是个婴孩时,就被自己的亲娘抛弃,放在淳于府的大门口,是蓝兮的娘曲嫣然早起后,出门看到的,为了这事,大娘不知道找了曲嫣然多少麻烦

而曲嫣然只有含着泪对淳于道说,“好歹是条命啊”淳于道无奈,他当时正在看一本书,正好看到里面说,“摆设井然有序”,于是就给这孩子起名叫景然

曲嫣然在淳于家虽然不受待见,可吃穿用度总算是不愁,好歹是尚书大人府,养活个孩子还不成问题

就这样,景然和三岁的淳于蓝兮成了好姐妹,长大后,虽然以主仆相待,但仍然是好姐妹,而且比亲姐妹还要好

“说话!”这个如神般的声音传来,砸在淳于蓝兮的头上,她愣了下神,环视了四周,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匪首竟然全部遣散了他的手下他的声音在大帐里回荡,威严耸人

误名,暗自欢喜

“我是他的情人!”淳于蓝兮再次强调

“可你们两个的相貌并不般配,她只能算一般罢了!”匪首的声音听不出来是什么口气,好玩?还是什么别的?总之不会是关心zee

景然虽然算不上是大美的女子,但也是中上之姿,容貌清秀可人,很招人疼,不知道这个匪首从哪里看得出来她只是一般?

淳于蓝兮使劲寻找着答案,最后说了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便再次低下头去

“我已经说过三遍了,不要再低下头去!”他的声音中有怒气,他已经够容忍她的了,如果这个女人识点好歹的话

好吧,你终于发怒了!淳于蓝兮回视他的眼睛,霸气十足,她想把这眼神瞪回去,就像往日对大娘那样,可显然在他身上行不通,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就这么一直盯着淳于蓝兮

蓦然,淳于蓝兮发现自己的脸红了

“你的名字!”匪首继续问,他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说起名字,淳于蓝兮要好好考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审问过景然,不过还是赌一把吧

“唐家仁!”蓝兮说道,心里为了这个名字而暗暗有些羞赧,脸已经红了,不知道唐骁知道她取自己是“唐家人”的意思后,会作何感想,为了自己这微微的小计谋而得意

她的犹豫和突然现出了小小的欢喜被他尽收眼底,他有些纳闷,这女子怎么忽地又欢喜开了,别开话题,问道“识字吗?”

蓝兮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也想不清他有什么目的,不过为了万全之策,她说,“不认识!”

其实蓝兮从小饱读诗书,她母亲就是因为当年很有才华而被父亲看中,却造成了她一生的悲苦,这却并没有阻止蓝兮继续读书,因为她觉得,只有读书才能够明事理

“那好,你今后当我的书童!”他嘴角抹起一丝笑意,蓝兮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

“书童?”蓝兮禁不住皱眉,匪首也需要书童的吗?那他还真是个博览群书的土匪,真是少见,蓝兮禁不住苦笑

“唐家仁!”他皱了皱眉头,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不管这个名字是真是假,你以后当我‘贴身’书童!”一副命令的,不容人拒绝的口气,还特意强调了‘贴身’二字

惊诧,断袖之癖

“那------那我的情人呢?”蓝兮紧张地问道

她的眉头紧皱,嘴­唇­一闭一合,极像个向大人讨要礼物却得不到答复的小孩儿,匪首并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看Dm

过了一会,好像才想起来,“她?你们暂时分开!”

“你这个混蛋!”蓝兮满眼的泪水,咆哮起来

“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了!”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却蕴含着令人不寒而令的力量

蓝兮一下子愣赚她现在是个男人

“把他还给我!”蓝兮本来跪在地上的,忽然发现,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而且把她自己也搭进去了,早知道和土匪是没有道理好讲的她站了起来,打算和他撕破脸皮

“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土匪,你既然说过要放了他,为什么说话又不算话,还让我当你的书童,你不拿点条件来换!”

他离开了虎皮椅,缓步向她这边走来

蓝兮这才发现,他真的好高大,强烈的男­性­气息给了蓝兮巨大的压力,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言语

他走到蓝兮面前,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蓝兮发现,自己差不多要仰起头才能看见他那双眼睛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这双眼睛里,有坚强,有自信,有倔强和绝不向他低头

“美男子,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你回答了我的话就会放了她,是你自己会错意了!”

说完,转过身去,重又坐会到椅子上

留下蓝兮一个人,呆立原地,自己上了他的当了!

静默半天,蓝兮问他,“你想让我做什么?”歪头看向别处,她不愿意再看见他

“很简单,做我的书童!”他答道

“好!”蓝兮忍辱负重地回答,“可是我不识字!”

“无所谓,我对书童的要求不是识字,而是‘伴读’,重点在这个‘伴’字上明白了?”

他往椅背深处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只手搭在另外一只手上,别有深意地笑说

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蓝兮皱着眉头想,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无异于狼入虎口

冷目,挑/逗蓝兮

现在已是子时,匪首还不打算睡觉,而她已在马车上呆了好些时候,又掉落山崖,折腾了这大半天,的确有些累了,蓝兮是困了,可她到现在还没看到景然,而且现在匪首就在她身旁

他们在另一座帐篷里面,这一座帐篷的大小不亚于先前淳于蓝兮被俘的那座,只是,偌大的地方,只有匪首一个人,另外,还有淳于蓝兮――他的伴读书童,蓝兮站在他的侧身后Dm

此刻,他正坐在帐篷中间的椅子上,前面是一张雕花的大书桌,匪首坐在前面,写着什么,蓝兮看不真切

不过,当匪首写到“翟国”二字时,淳于蓝兮本能地一低头

“你不是不识字吗?”这个冷静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难道他背后长了眼睛?吓了蓝兮一跳,手里拿着他的书也掉到地上,尽是些狄国地图,狄国史记之类,蓝兮说过自己不识字,当然要显得无所谓,不过她不明白,一个土匪,怎么这么关心国家大事

低头拣书的空档,他已经转过身来了,“你为什么和你的情人逃脱?”他鹰一样的眼睛盯的别人无处遁形

“翱”淳于蓝兮蹲在地上,恍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暗叹自己的思维能力实在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就这一会的功夫,差点被他问出了破绽,要知道,这是她思想最薄弱的时候,毕竟累了一天了,而且现在她毫无防备

“怎么?我的问题吓到你了?”他嘴角带笑,低头盯着蹲着的蓝兮!说实话,蓝兮非常恨他这种眼神,总是高高在上,仿若不把全天下的人放在眼里▲着土匪的事情,­操­着天子的心

“没------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突然!”蓝兮的脸刷地就红了为了景然,她不得不屈就于此

躲闪,四目相对

“你很爱脸红,这可不符合你的男人身份!”蓝兮很害怕他的眼睛,所以不敢直视

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就提了三四个问题,似乎这好几个问题之间,没有一点点的关系让蓝兮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了,算了,趁早别回答了,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想知道答案,这样将就着吧Hxe

“说!”这句声音传来的时候,蓝兮已经站起了身,还是站在他的右后方,他偏转过身来看她,眼睛里没有好奇,只有一切已经了然于胸的平静仿佛这些答案他早就知道一样,而问蓝兮的目的,只是想――想调笑

蓝兮不敢继续往下想,不过开始的,他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要不然------要不然他就已经看出来自己是女的了,他对自己的兴趣已经超乘

“说什么?”蓝兮盯着他看淳于蓝兮作为翟国第一的美女,常常有这样的经验,她在街上遇到登徒子或者地痞,经常盯着她看,刚开始她觉得特别难以适应,后来慢慢地,她发现,对于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也盯着他们看,对视的时间长了,那些人就会赧然地低头,跑了,这十几年来,蓝兮这个办法屡试不爽

可是,显然,在他身上行不通

世间一物降一物!

蓝兮本来以为自己的眼神已经刀枪不入,寒如冰雪,可遇到他的,只能四处躲闪

“你到底识不识字?你为什么和你的情人私奔?为什么爱脸红?”他又将自己的问题说了一遍

蓝兮偏偏不回答他,一来自己还没有想好答案,二来,自己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

“你很有耐心啊”蓝兮懒懒地说本来以为他会问为什么,可他好像一点也不好奇

“没有耐心怎么和你斗?!”这种语气他用反问的口气说出来,竟然让蓝兮没了辙

他回转过身去,继续写他的字,蓝兮本来以为他就算了,谁知道他又说道,“如果你不说,你的情人的下场就是被我所有的手下------”剩下的两个字他没说出来,可蓝兮想想也知道――弓虽暴

想到这里,蓝兮觉得浑身胆寒,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魔鬼,怎么轻易地就毁了一个花般少女的清白而且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可是他这话说出来,却这么轻巧

她狠狠地瞪着他,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他的脸型刚毅俊朗,有着运筹帷幄的力量

蓝兮狠狠地攥了攥拳头,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要不然------,看这个匪首的样子,武功应该不弱吧?自己在体力上占不了上风,那就智斗吧!

她使劲咬了咬牙,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量,她说,“我们家里不同意我们俩!”

永生,在我身边

“嗯!这个结局我已经想到了!然后呢?”他写字的手顿了一下,抬头微微思考了一下,接着,又低下头去,自顾自地写着他的字,因为写得是蝇头小楷,蓝兮离得又远,只能瞥见几个字,“翟国”“扈海”“独孤辰”,看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蓝兮的心里仿佛被谁捅了一下,那个刽子手

“然后,我们就私奔了!”淳于蓝兮实在不想陈述过多的细节,谎言说得越多,破绽就会越多

“你这个谎话说得漏洞百出,你难道没发现?”他声音平静,但对蓝兮来说,却无啻于惊天霹雳,他发现了?蓝兮看了他一眼

“你识字吗?”他照例平静的声音传来

“不认识!”蓝兮的脸红了,一个谎言已经被戳破了,自然没有勇气去说第二个,即使说出来,也是理不直气不壮

“那看到我写信,你颤抖什么?”他笑道

翱这么细微的表情都被他发现了,可见,一个人真是不能撒谎!

这么一下,淳于蓝兮忽然发现无法应对

“你在写的信么?我颤抖------不是看了你的信,而是我觉得有些冷!天都这么晚了”淳于蓝兮这下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嗯,天是很晚了,睡吧!”他淡淡地说道

翱睡吧,整个帐篷就只有一张床,她应该去哪里睡?如果在这里睡,她是断然不肯的,可如果把她安排去他手下的房间里睡,那更不成了?

一时间,蓝兮竟然急的留下了汗

匪首把写好的信折好,放进一个小小的竹筒里面,然后,举起右手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只信鸽飞来,他把竹筒绑在信鸽的腿上,再轻轻抚一抚鸽子,在蓝兮的目瞪口呆中,鸽子飞走了

“不管你识不识字,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书童,即使你识字,也不要紧,因为你以后永远都在我身边!你没有机会去报信!”他不看蓝兮,自顾自地说出来这话

蓝兮当场愣住

强欢,床第踯躅

“我永远在你身边是什么意思?”蓝兮问他

他回转过身,“我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要问!”他眼光调笑,似要把淳于蓝兮吃掉Dm

蓝兮不明白,他们刚刚认识,确切地说,是今天她才被他虏来,他们过去不曾相识,何言会有将来?而他却笃定她这辈子不会离开他

“我今天晚上睡在哪儿?”这个问题问出来,蓝兮才觉得好赧然

“和我同床!”他淡淡地说,开始*服,蓝兮转过身去,不看他

“怎么,你害羞?”他坐在床上,看着蓝兮的背影,孱弱的肩膀已经很明显地显示了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有着绝世倾城容颜的女人,他觉得很好笑,“过来,帮我*服!”他命令道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她半转过身来,问道

“这个问题,你最清楚!”他眼神狡黠,盯着她看“如果你不听,那明天,你的景然------我的手下床上功夫都很厉害,我们北方人不像你这么孱弱,不知道你的景然吃不吃得消!”他捏了捏蓝兮的胳膊,不过才用了两分力,蓝兮已经痛得受不了了,他开始大笑起来,那笑,在蓝兮的耳朵里,是那么刺耳♀个魔鬼,总是用景然来刺激她!很可恶可惜,现在,也只有景然才是她的杀手锏

蓝兮从未经历过床帏之事,更加没看到过一个大男人*服,这会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浑身不安

“怎么,没看过男人*服?”他面无表情地说,语气里面却有着深深的自负,这个自以为是的魔鬼

蓝兮差点上了他的当,没说自己没见过,只说,“怎么没见过?我见的多了,我们家门前有个澡堂子,我冬天常去洗澡,里面的男人可不全是光身的么?”

不过她敢肯定她的话得不到这个魔鬼的认同,因为她斜睨他的眼光,他的目光似乎能够看透一切,包括她的心思,此时,他嘴角有一丝丝的笑意,仿佛在说,“看你的谎能撒到几时!”

“那你还犹豫什么,过来!”他命令道他似乎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连命令人都说得这么自然

蓝兮走进他,此时他已经脱了外衣,他本来穿着一件黑­色­盘虎头丝的锦质长袍,显得他的身材健硕威猛,可这会儿,他只穿着白­色­的内衣,蓝兮依然觉得他很可怕

她坐到匪首旁边,尽量保持和他的距离,双手哆哆嗦嗦地伸到他的肩膀,要给他*服

眼中,柔情似水

不防备间,他的右手一下环住了她的腰,头贴到她的脖颈间,轻轻地嗅着,“你知不知道你很香!”他边呢喃道

蓝兮大吃一惊,可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环绕着她,竟然让她有些意乱情迷淳于蓝兮,你必须逃开他,这是个匪首,他是土匪,你好歹是尚书大人的女儿,怎么能够被他蒙蔽,而且他还把景然给------zee

当意识到这些,蓝兮猛然一下子站起身,“啪”地一个耳光,打到了他的脸上

匪首似乎愣了一下,他开始暴怒了,“你知不知道,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打我的人!别人都要巴结我!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他钳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说

他果然发怒了,蓝兮早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手腕间疼痛的厉害,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太大而且强壮有力,而她的手腕,已经因为他的钳制,再加上蓝兮自己的挣扎,变得通红一片,感觉手上的皮肤仿佛要脱落

“你的皮肤很娇­嫩­嘛!”他的嘴角向一边挑起,露出了雪白而好看的牙齿,可这笑容,那么令蓝兮害怕

他和淳于蓝兮之间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两个人呼吸相闻!她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魔鬼!”咆哮间,眼泪飞奔,她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对她,即使是大娘的冷嘲热讽,也从来没有让她这么疼痛和难受

“我是魔鬼!那我让你看看魔鬼是怎么行事的!”他松开钳着他的手,双手环住她的腰,倏然收紧,她的脸一下就贴近了他的胸膛,他温热的气息传来,令她着迷,可是不行!她必须保持清醒

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落在她束起的头发上,她的发上有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她也许不知道,他已经沉浸其中

“作我的书童,最重要是听话,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嗯?”他的­唇­还在吻着她的额头和她的头发,却说出这些话来

蓝兮忽然醒悟,她是淳于蓝兮艾倔强的淳于蓝兮,在这里扮个男人也就罢了,还要承受他的欺凌她忽地推开他,本来他身材高大,刚才两个人靠在一起,她看不到他的脸,这下子她看清了,他那英俊不羁的面容中竟然有柔情似水!

不是她看错了吧!难道他真有断袖之癖?

“我-------我是男人!”蓝兮提醒他

“那又怎样!我知道你是个男人!”他坏笑,她的气息实在令人着迷,这么个倾城美女为什么非要扮男人,不过也是,她要不扮成男人,肯定会招来一身的麻烦!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会误会你!”她说出这句话,本来想吓退他,他仪表堂堂,若是被人冠上这个名义,可不大好听

“你误会吧,反正你这一辈子都会待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告诉别人的!”他满不在乎地说

冷硬,心如刀割(五更)

蓝兮站在匪首旁边,望着他跋扈而霸道的眼睛,实在义愤填膺,可是还必须忍耐,而且-----,而且他还让自己给他宽衣解带,蓝兮实在不能容忍,可是,没有办法

蓝兮转到他的背后,他实在太过高大,蓝兮围着他转一圈都要走好几步路,双手抬高,把内衣从他的背后脱下,他转过身来,对蓝兮说,“你从来没伺候过男人?”

“没------,没有,我只伺候过女人!”蓝兮实话实说

没错,她这辈子只给自己的母亲这样脱过衣服,另外,还有淳于之婷

那是淳于蓝兮十三岁的时候,淳于之婷已经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有一次在后花园玩耍,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那天她正好穿着自己母亲给她做的新衣服,怕母亲骂,所以,淳于之婷一下子拉住从后花园经过的淳于蓝兮,大声喊叫,“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把我的新衣服弄湿了!”她像个小赖子一样,拉着淳于蓝兮到了淳于道和程欢处,恶人先告状,“爹娘,瞧瞧你这庶出的女儿,把我的新衣服给弄脏了!”淳于蓝兮那时候已经知道,辩驳毫无用处,只会落得一个“刁蛮”的别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次的结果是,淳于蓝兮被迫给公主一样的淳于之婷换下了新衣服,小心翼翼地洗­干­净了,然后,程欢罚蓝兮在正午的阳光下暴晒一个时辰,三伏之夏,淳于蓝兮的嘴­唇­都晒破了皮,淳于之婷却躲在一边看热闹,事后,曲嫣然抱着女儿,喃喃地说,“蓝兮,将来长大了一定要逃开这个地方!逃开!”淳于蓝兮照样没有流泪,她只是在心里答应母亲,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转眼间,已经四年了!

想到这里,蓝兮紧闭了一下嘴­唇­!她嫁给独孤辰那天,淳于之婷还在院中声嘶力竭地咒骂,“凭什么?凭什么是她,她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女儿,凭什么能够独享圣宠?”

因为思考,她的手停止了动作

“又在想你的情人了?!”匪首的声音轰然一下在蓝兮脑子里炸开,她差点忘了自己的处境

蓝兮赧然,低头道,“没------没有!”

匪首一下捏起她的下巴,“不要给我撒谎!你知不知道,你一旦撒谎,你的表情就出卖了你!”

“我对你撒谎又怎样!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管我!”淳于蓝兮想到程欢和她对自己的虐待,心里蓦然硬了起来,冰冷的目光迎上匪首的,这才是真正的淳于蓝兮那个发誓要带母亲离开的淳于蓝兮

忐忑,乖乖就寝

淳于蓝兮目光直视,心思却已飘忽远走

本来以为匪首会被吓呆,至少会愣一下子,却想不到,他说,“你要对我用强?你的脾气倔的很呢,我会慢慢把你培养成一个好脾气的书童!”他又凑过来,对着蓝兮的耳朵轻轻地呢喃,“一个只会伺候我的书童!睡觉吧,我的书童!”Hxe

这个问题一直烦恼着蓝兮,她要在哪里睡觉?

匪首看出了她的拘谨和的,“和我同床共枕不适应?”他的内衣最终还是被他自己脱掉了,搭在旁边的椅子上,“过来,陪我睡觉!”他伸出一只手来

蓝兮觉得他这个态度像极了召唤青楼来的女子,这让蓝兮有着很深的耻辱感,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站立原地

他跨步上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把她横抱起来,蓝兮惊呼一声,早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

蓝兮在下,他侧躺一边,看着蓝兮起伏的胸脯,手轻轻地抚着蓝兮落在耳边的碎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声音,像个女人!”

蓝兮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露了馅!

他的手慢慢地抚上她的肩头,然后,差点要探入她的衣襟,“不要!”她惊悚地喊了起来

他接着又平躺下了,他不会现在要她,他觉得逗逗她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蓝兮轻轻地歪过头来,他­祼­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而他的胸前,有一个很大的刺青,蓝兮因为是躺着,看不真切,她不得不微微起了一点身子,她看清楚了,那赫然是一个狼头

狼头张着血盆大口,惊悚可怖,似要呼啸而出,蓝兮一怔,又轻轻地躺下了,刚要翻一个身,旁边一个声音乍起,“还不睡觉?如果你不睡觉的话,我们可以­干­点别的!”

蓝兮只能乖乖就寝

零落,已被囚禁

今儿天气不错,早晨她一醒来,就发现旁边的匪首不见了,当然了,她还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发现毫无动样,才安心起床

这是自从淳于蓝兮被俘后,第一次见到外面的蓝天,这里处于草原湿地,草原周围却有树木围绕,草地郁郁葱葱,树木高大林立,可惜在这里蓝兮却找不到方向感Dm

匪首是今天早晨一起床蓝兮就已经发现不见了的,不过他不会就这么轻易让蓝兮逃走的,门口有两个守卫,他们亦是高大威猛的壮汉,蓝兮冷笑一下,想这些也是枉然,不如尽情让自己陶醉在这青草美景中

“你叫什么名字?”看完了周围的地形,她转过身来问旁边的一个守卫

“康寒!”守卫面无表情地答

“你姓康?”蓝兮大吃一惊,康是狄国的大姓,而他们高大的身躯似乎也昭示了,蓝兮正在被一群狄国的土匪打劫

“你是狄国人?”守卫不再言语,亦不再看蓝兮的目光

“那个匪首是你们的什么人?”守卫像个哑巴一样,说什么都不再说话,目光直视前方,这群人,还真是驯良有素,不像是一般的土匪

不过蓝兮又笑自己也太无知,还能是什么人,肯定是他们的匪首吧,开始后悔起刚才多此一问

“你们的主人­干­什么去了?”蓝兮突然想起来,问道康寒,如蓝兮所料,他还是不回应,想要从他这里打听点消息的侥幸已然破灭

蓝兮突然间不知道­干­什么,信步朝前走去

“公子,你要去哪里?”身后康寒的声音

“你会说话了吗?”蓝兮轻启朱­唇­,有点嘲讽的意思

“我们主人说了,您不能离开这里!”这个汉子的脸有点黑,被蓝兮一说,竟然有些红

“我去那边的树林里洗洗脸!”蓝兮说道

“主人说了,您若要是梳洗,我们会给您备好浴汤,您只需要在帐篷里就好,我们在这边给您把守!”

“哦?”蓝兮惊到,这不是一个用水方便的地方,他们竟然要给蓝兮准备浴汤

“我已经命令人去打水了,您就放心去帐篷里歇着吧,否则,主人回来,我们不好交代!”他说起话来一本正经,可见那个所谓的主人有多么的威严

蓝兮乐得一个人去洗澡,似乎从翟国出来她还从未洗过澡呢,她低头闻了闻身上,差点能闻到馊味了,正好匪首不在,不过她可得快快地进行,否则会让匪首逮个正着

沐浴,如履薄冰

蓝兮洗澡之前把帐篷的门查看了三遍,把里面能挡的东西全都挡上了,这才宽衣解带,把胸部的布摘掉,乌云般的黑发散落下来,衬着她白皙的肌肤,那是倾国倾城的淳于蓝兮,翟国第一美女今天,终于要好好放松一回

等她洗完,在穿衣服的空儿,忽然帐外传来了那个令她胆寒的声音Hxe

“他在里面­干­什么?”

“报告主人,唐公子说要洗漱,我就命人把浴汤给她备好了!”

“洗了多久了?”淳于蓝兮飞快地系着腰带

等到那个说话的声音停止开始踹帐门的时候,蓝兮已经把头发高高地盘起来了,如果留着一头长发,无异于自己告诉他,自己是个女人

好在房间里的东西包括桌凳都被淳于蓝兮搬到门口了,估计他一时半会进不来,谁知道,他“砰”地一声,然后,淳于蓝兮看见帐门倒了,门口屹立着一脸冰霜的他

晚春的暖阳懒懒地透过他的身躯照在蓝兮的身上,她的头发上还滴着水,满脸的惊诧和害怕,两个人就这么微微愣了一下

“你――你回来了?”蓝兮首先打破了僵局

“你一个大男人,洗个澡­干­吗搞得这么隆重?”他问,是他一贯的冷傲态度,这次却还带着几分讥笑,蓝兮心里忐忑不安

“我初来乍到,害怕!”淳于蓝兮很害怕这个谎继续撒下去,自己会被逼疯,她是淳于蓝兮,勇敢的淳于蓝兮,如果不是怕自己女扮男装会被拆穿,她会直视他的眼睛,她的气势绝不输于他

“有我在,你害怕什么?”他眉毛一扬,皱起来,对她说

蓝兮心想,如果你不在,我或许还不会害怕

他一把抓过蓝兮,蓝兮坐在他的腿上,浑身颤抖,而他的­唇­,和她的侧脸几乎已没有距离,蓝兮尽量躲藏,他的手却紧紧地箍她,蓝兮挣扎不得

他的眼光睿利,死死地盯着蓝兮,“我是男人!”蓝兮垂着眼,低低地提醒他

匪首却不在意,“我喜欢男人就不行么?”

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报告,蓝兮趁机逃开了匪首的怀抱,而他,似乎也无意与蓝兮纠缠,放开了她

窥探,他的秘密

淳于蓝兮一直搞不明白他,本来以为他是断袖之癖的,可又不像!

此时,匪首正在读一封信,也是信鸽送来的,淳于蓝兮发现,他每日要收发不少的信件,可见,他是一个野心不小的匪首,用信鸽传递这么多的信,难道他们的匪窝别的地方还有么?蓝兮觉得像个迷,她试探着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人?”Hxe

他睿利的眼睛从信件上探向蓝兮,“你说呢?”

又来这一套!

“景然究竟在哪?”蓝兮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道

“你早晚都会见到她,乖乖的,在我身边!”他哄到

他也会哄人的么?

匪首有两个大帐,他白日里,多数时间在先前蓝兮被擒来待的那个大帐与他的手下商量事情,另外一个则是他睡觉的大帐,这个帐篷非常大,却只有匪首一个人,如今又多了个蓝兮

蓝兮发现,匪首属下的帐篷大概有几十顶,他们无论是着装,还是行为都非常齐整,平日里少言,仿佛蕴藏着极大的机密,蓝兮不问,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

蓝兮并没有见到雷拓所说的那三十六个人,只是见到一个祁泰,他人长得虽然文气,可是行事狠辣,很得匪首的信任,他做起事情来非常有条理蓝兮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们的身份,只是没有人告诉她她等待,等待着机遇来临

“主人,货物到了”祁泰报告

“货物!”蓝兮想,“应该是又劫到什么人了吧!”

“把他带上来!”匪首眼中没有惊喜,蓝兮看不到任何表情!是他一贯的冷静面目

他的手下带了几个麻袋进来,他们把麻袋的绳子解了,里面钻出了几个人,非富即贵因为蓝兮从他们的穿着就能看出来

“你们这群混蛋,把我放了!”其中一个为首的人咆哮着,他身穿暗红­色­的长襟衣服,头上带了一顶棉帽

蓝兮大吃一惊,这不是庆国国君庆瑜吗?蓝兮认识他,庆国国君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他曾经到过翟国,那次是中秋,独孤辰命所有的大臣带同家眷入宫庆贺,庆瑜和独孤辰坐的位置高高在上,蓝兮认识当然认识他,只是那次蓝兮才十三岁,并且因为大娘的关系,她一直躲在一个小角落里,所以她确信,庆瑜并不认识她

惊诧,未来夫君

她手里的砚台“咚”地一下摔到地上,神情有些恍惚,这个匪首怎么绑架起别国的国君来了,或许,他们只是见他们是大贵之人,并不知晓他是国君,劫财而已

她的动作引来了满屋子人的目光,匪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已,眼光仿佛已将一切了然于胸,这个目光让蓝兮胆寒

庆国与翟国比邻,是一个小国家,他们的皇帝庆瑜是一个狡诈心机的人,眼看翟狄两国正在抗衡,于是躲在一边当闲人,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是,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他的判断,雷拓的目的似乎现在并不想和翟国决与一死战,从他放弃大越城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这才知道,­唇­亡齿寒,如果翟国灭了,下一步,雷拓的目标肯定是与翟国相近的庆国他这次带着几个贴身之人,去往翟国,与独孤辰密探防狄对策

庆瑜四处咆哮着,等到看清了坐在虎皮椅上的人以后,他吓坏了,喃喃自语,“雷拓???”

翱他是雷拓!同样吃惊的还有蓝兮,他就是雷拓?

十六岁继位,几个月前曾让翟国的大将军扈海承受胯下之辱?今年算起来,他二十六岁,却在这里绑架起别国的国君,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眼前的人真的是他么?可这种大手笔,也只有他才能­干­得出来!

更让蓝兮吃惊的是,他是她未来的夫君!

脸莫名地红了,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淳于蓝兮,好在自己报的名字是:唐家仁!

想到唐骁,蓝兮的心里觉得暖暖的,嘴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微笑只是,现在一连串的问题在蓝兮嗡嗡的脑子里徘徊不去

庆瑜的声音亦是低了两分,许是见到雷拓,他跋扈霸道的眼睛和说一不二的眼神把庆瑜给吓到了

“雷拓,你不在韬城当你的大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庆瑜声音虽然小了,但怒气未减,他的的是可以理解的,他这一国之君倘若被俘虏了,有何颜面再见国人?

原是,花心之人

雷拓似乎并不生气,他抚着下巴说,“这话本王倒要问问你,从地理上说,这里已经属于狄国的境地了,你不在庆国好好地待着,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他神情倨傲,说完了这话,靠在了虎皮椅的椅背上,顺手拿起一碗茶

喝了一口,歪歪侧仰起头,对着蓝兮说,“茶凉了?你没发觉?”zx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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