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山山水水格外一番生机,那种喧闹的绿意让生命盎然。一座山,又一座山,阿萱总是看不够,她每当爬上一座山就会大叫欢笑:"白雨哥哥,你看!你看!呵呵...多美啊..."
白雨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他只对一株一草注意过,专注着一样生命的一切,他的眼前到处都是生命,他不知道萱儿想让他看什么:"阿萱,你让我看什么?"
阿萱并没有生气,她喜欢上了那种傻里傻气的感觉,她笑得跟一朵花似得,大跳大叫道:"什么都看,什么都不看,一眼看能看到的一切,你看,你看多美!多美!"
白雨试着什么都看,什么都不看,那种大气清鲜的美他也感受到了,他奇怪道:"怎么变得这么美?"
阿萱娇嗔地捏了下白雨的鼻子:"你啊,怎么这么傻,这么美的山河都注意不到,没救了,没救了,呵呵,呵呵呵..."
阿萱说着,又往山下而去,期待登上另一座山后能得到青山给自己的惊喜,白雨跟在阿萱之后,无意地把视线放在她身上,她不是阿牛,她是阿萱,她为什么这么开心?她为了什么这么开心,不知不觉,他爱上阿萱的笑,喜欢看着她的笑,那样的话,心底奇怪的伤痛就会好受一些。
某日夕下时候,两‘人’在一座山上发现一个水潭,水清见底,阿萱说:"我要下去洗澡,你不要偷看噢。"阿萱在水潭边巨石后除下衣物,露出紫黑光滑的皮肤,小心地,尽量不惊动水声,浅入水潭。
白雨还是当年那么听话,他坐在一块石头上,遥望山川,脑子里空空的。阿萱擦洗着身子,瞅眼看白雨,白雨却像一块木头坐在远处,她不知失望还是生气,细声自语:"唉,这水如果是‘天池之水’就好了,我就能变成完完全全的女儿身了。"她试着使劲搓洗紫黑色的皮肤,希望能洗掉这种颜色,想象自己变成完全女儿身的样子,那样的话,就可以跟人一样的生活。
"你...你说什么?"阿萱的话说出了好半天,白雨像才听到似的,这样一问,阿萱生气了:
"我说你们‘凡鬼族’的真好,能完全变成|人的样子,而我们‘魔族’的只能人不人鬼不鬼!"
"什么是‘凡鬼族’?"白雨懵懂。
阿萱恨铁不成钢,无奈的摇头:"凡鬼就是笨蛋。"
"什么是笨蛋?"白雨还是不懂。
阿萱没好气的说:"笨蛋就是你,你就是笨蛋!"然后,别过脸不理白雨,白雨琢磨着阿萱的话,连说连想。
"笨蛋就是我?我就是笨蛋..."
"我要起来了,你别偷看!"阿萱洗完澡,警言白雨,然后起身。
"笨蛋就是我,我就是笨蛋..."白雨还在想这个问题,抬起头,便看到一位坐着巨型飞鹤的仙人从天边经过,他并没注意到白鹤背上的仙人,只注意到从没见过的白鹤!
"阿萱,快看!阿萱,快看!好美的鸟儿!"白雨指着白鹤方向,朝着阿萱看去,阿萱赤祼的玉体又被白雨看个正着,阿萱羞地赶紧躲近水里:"你...你无耻!都说了不准看的!"
"阿萱,快看!好美的鸟儿..."白雨貌似没听到阿萱说的,指着天边的白鹤让阿萱看,阿萱抬眼一看,那种白鹤她见过不止一次,不过都是野生,不大,天边的白鹤该是仙人坐骑,阿萱也觉得稀奇,想着以后自己也抓一只来当坐骑,正好与白雨四目相对,想起前事,狠狠瞪了眼白雨,气说:"不要脸,滚到山下去等姑奶奶!"
章一 沧桑6 琥珀幽幽
白雨原以为阿萱看到那只大鸟儿会很高兴,哪知阿萱骂自己,还很生气,阿萱说让自己滚到山下,他懂了,身子倒地,顺势往山下滚去!
阿萱本说句气话,不想白雨当真做,暗暗责怪自己不分轻重,赶忙上岸穿好衣服,鞋子也来不及穿,光着赤脚追白雨...
"白雨哥哥!快停下来!快停下来!"阿萱担心白雨受伤,边追边喊,不过这个山坡较陡,纵使白雨听到也不易停下来,阿萱急了,这才想起自己怎么不用轻功,都是这段日子走路走惯了才一时忘记,于是,阿萱身子一轻,脚尖点着树枝小草飞速向山下追去。她赶到山下,白雨也已滚到了山下,阿萱连忙上前扶起白雨,关切的问:"白雨哥哥,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白雨见阿萱也在山下,惊喜的说:
"怎么阿萱比我先到这里?阿萱好厉害!"
从充满尖石刺荆的山坡滚下来,怎会不受伤?白雨的粗布衣服破了,脸上,身上受了多处皮外伤。阿萱一看,搂住白雨,忍不住哭道:"白雨哥哥,你好傻...呜...你好傻...呜..."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白雨不知道阿萱为什么哭,想劝说几句也不知道说什么,"阿萱,你不要哭好吗?阿萱..."
阿萱是幸福的哭了,白雨还傻里不知道,阿萱从来没有遇到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一个人,就算是一个妖怪,都不是那么容易遇到这样一个人或妖怪,如今阿萱遇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她怎能不哭泣!
"阿萱..."白雨轻抚着阿萱的银发,就‘阿萱’‘阿萱’地叫着阿萱的名,任凭阿萱在自己怀中哭泣,抬眼望天边,天边的白鹤也许飞得更远了,也许是被新的山峰挡住了。阿萱紧紧搂抱着白雨,就这样,久久不远松开......
"阿萱...你的脚..."白雨发现阿萱光着脚,鲜血染红地面!他不识趣地挣开阿萱怀抱,背起阿萱,说:"阿萱,我们回水潭边治疗你的伤。"阿萱还来不及说什么,一股狂风过,身已到山上水潭边!她更确认白雨的本事不简单,不然,他怎么能用内丹清除自己体内的毒?至少比那只臭蜈蚣厉害多了。
白雨扶阿萱在水边坐下,用潭水清洗干净阿萱的脚,一看,双脚掌扎入几根毒刺!阿萱之前没感到疼痛,这时才觉得难受。白雨细心地拔出毒刺,教训小孩子一样说:
"记得要穿鞋子,不然会被刺扎伤的。"
阿萱没好气,认为白雨取笑自己,自己的脚已经被扎伤了他才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了解白雨的为人,谁都会认为这是取笑话。
阿萱脚底伤口血迹发黑,白雨急道:"不好,有毒,要用内丹吸毒!"说着,白雨伸左手又要往右胸口Сhā!好在阿萱眼疾手快,连用双抓住白雨左手:"不用!这只是小毒,自然会被我身体里的血化解。"
白雨不懂:"什么?"
阿萱叹口气,摇摇头,面对这个傻瓜,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不用内丹,这样吧!你用嘴把毒吸出来。"
"用嘴我试过,不能解毒。"白雨认为所有的毒都是蜈蚣精的毒那么厉害。
"可以的,不用使用内丹的。"阿萱认真的说。
白雨相信了,俯下身子,用嘴把阿萱脚底的毒血吸出,阿萱凝视着白雨的脸,觉得好平静:"要是能这样,我就算受再重的伤也愿意。"
毒血吸尽,白雨从衣服上撕下几块碎步,帮阿萱包扎好伤口,问:"阿萱,还疼吗?"
阿萱装着不高兴:"疼!疼地要命!哎呦,好疼..."
白雨失措:"怎...怎么办...难道还没解毒...还是要用内丹..."
阿萱嫣然一笑:"本姑娘是肚子疼,不是伤口疼。"
"那...那怎么办..."白雨不明其意,还是六神无主的着急。
"傻瓜!我是饿了,给我弄些吃的来就好。"阿萱不忍白雨再为自己着急。
白雨抓抓头皮,呵呵傻笑:"原来阿萱饿了,我这就给阿萱弄吃的去。"白雨知道阿萱只是饿了,便放心了,几个起落已到另一个山头,转眼消失在阿萱视线之外。
"唉——白雨哥哥!你去哪里..."阿萱虽然知道白雨去干什么,也很担心,怕有各种意外发生,比如...迷路?
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白雨很快扛着只大野猪回来:"阿萱,你等一会,我这就给你烤野猪肉吃。"
阿萱哼道:"白雨哥哥,你要答应萱儿一件事,不然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白雨问:"什么事?"
"以后不准离开萱儿五里之外,这是我能感知的范围,离开我五里之外,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白雨答应,一知半解。然后用不远处溪水清洗野猪肉,去内脏,除皮毛,清洗罢找根大棍子架好,放一边。又翻山越岭,身似猿猴,拾来好多柴禾,就地做火烤起。阿萱坐一旁看白雨忙活的认真样,觉得好笑:"白雨哥哥,你烤这么大只野猪干什么?我又吃不完。"
白雨想想道:"吃不完明天吃,明天就能吃完。"
这只野猪足有二百斤,十个大汉一两天也吃不完,白雨这么说就像说自己是猪,阿萱道:"那你明天就把整只烤猪给本姑娘吃完!"
烤得半熟时,白雨又飞身上山下山寻找香料,半会儿,采集到不少香料,选块坚固石头,用手掏空,把香料放其中捣碎,取其汁刷在烤野猪上面,有序烤着。阿萱想不到白雨有这一手,期待尝尝白雨手艺。猪烤好了,白雨撕下一块递于阿萱,阿萱接过,闻闻气味口水就要流下,吃一口皮脆肉嫩,回味无穷!阿萱狼吞虎咽就把手上烤肉吃完,白雨再撕一块递给她,阿萱毫不顾淑女形象大吃起来,直到吃到大肚婆,才肯停下。
"哈——"阿萱满意地长出气,"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好吃!"
白雨也吃饱了,呵呵傻笑着。
阿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白雨:"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怎么能烤出这么好吃的烤猪肉!本姑娘从来都没吃过。"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找阿牛。"白雨说。
夕阳下山,星斗满天,月亮印在水潭中,水潭反出光,这一切就像仙境一般,阿萱忽然想起一件事:"听说你们‘凡鬼’的蜘蛛都喜欢收藏成妖之前的身体,把它做成‘琥珀’保存,有这事吗?"
阿萱本以为会是白问,白雨却拿出一块‘琥珀’:
"是这个吗?我记得,记得这个东西叫‘琥珀’,它一直在我身边,它很重要吗?"
阿萱珍惜地接过白雨的琥珀,这是一块很普通的琥珀,黄褐色的透明琥珀中是一只很常见的无毒蜘蛛,阿萱惊奇道:"原来你属于这一类蜘蛛精,没想到..."阿萱说着不说了,别过头躺下,把琥珀捧在胸前,她不在乎白雨是哪一种蜘蛛精,在乎的是她要好好保存这块琥珀,她闭上眼,说:"琥珀哥哥,我以后叫你琥珀哥哥好吗?"
"琥珀哥哥?"白雨琢磨道,"琥珀,白雨,琥珀好听一点。"
"琥珀哥哥,琥珀哥哥,琥珀哥哥..."阿萱念叨着琥珀哥哥,如此睡去,白雨呆坐,看了会身旁的火堆,也躺下,侧身睡了。
章一 沧桑7 睡醒有无名
"交出内丹,我保你不死..."
"其实他是奸细...""阿笨做厨师真是块料..."
"祖宗,外面很多后辈想向您请教学习...""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
白雨在梦中,沉重的心情感跟着梦境变化,跌跌浮浮,丑恶的,至善的交杂一起,他受不了这种逼迫,他明明什么都不懂,他看到了一个山洞,想藏到里面去,以为那里是解脱的希望,忽然!一切变为万丈深渊,想飞又飞不起来,掉落深渊...
噩梦中的他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身边的火堆烈火正旺,昨晚剩下的烤猪烤得三成热了。
"你醒啦,"阿萱拿着两个装满水的竹筒从远方回来,"把竹筒放在火石边。"白雨接过竹筒,放在火石边。
阿萱刚洗完头发,坐在火边梳理,白雨没见过梳子梳头,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阿萱的银发在火光中更加亮丽,阿萱又取出一对镶有红宝石的金耳环戴上,天使红唇,幽香苒苒,那动人的身姿白雨看得都有些醉了,在白雨的想法中,才了解女人这个性别。
阿萱打扮好后,烤猪肉热的刚合适,竹筒中的水也开了,这对情侣喝着水,饱吃早餐,用罢,阿萱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乾坤袋’,把剩下的烤肉装进去,白雨眼见好大一只烤猪不见,疑惑道:"烤猪怎么不见了?"
阿萱把乾坤袋交给他:"你不就是猪吗?烤猪在这个袋子里,如果要拿出烤猪,打开袋子口说声‘烤猪’。"
白雨似懂非懂,打开袋子口悄声对袋子说‘烤猪’两字,两字刚出口,就从乾坤袋中‘蹦’地蹦出烤猪,烤猪撞在白雨脸上,烤猪落地,白雨弄了满脸油,撞出鼻血。
阿萱见白雨还没反应过来的呆样,噗嗤笑了:"笨哥哥傻哥哥,呵..."
就这样,两‘人’迟缓地走在大山之中,一起经历风雨,一起面对热寒,万般感情使得白雨离不开阿萱,阿萱也怕失去白雨。这一天,两人来到一个城镇,阿萱披大衣遮住紫黑的皮肤,进入集市。集市里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城东临时搭建一个戏台,唱演着孟姜女,正是哭长城的一幕,引得很多人落泪,阿萱唉声叹气:"琥珀哥哥,你说,为什么凡人要拆散那么好的姻缘?"
白雨不会回答,正纳闷,一群恶霸过来赶走人群,围住阿萱和白雨。一个混混对阿萱说:"娘们,我家少爷看上了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阿萱好笑,竟然有人打自己主意,她小声嘱咐白雨就在这里等她,跟恶霸们去见他们头头,盏茶时间,阿萱便回来了,拿回几千两银票,她交给白雨几张,笑说:"琥珀哥哥,总算有钱买东西了。"
两人在镇上游玩三天之久,买入不少应用之物,走的时候那群恶霸还来送行,摇尾乞怜求赐解药。阿萱说话算数,把解药交给他们,与白雨高高兴兴坐船南下,没事钓钓鱼,遇上急流享受那份刺激,兴奋地乱叫,白雨都忘了自己要找阿牛。坐四天的船,又走了一天的路,终于到达祁连山脉祁连山,祁连山山势平坦,尽生寒竹,竹中一颗梧桐参天立地,吸引路人。一座道观就在梧桐树旁,山下望去,正是祁连道观,多日辛苦,总算到了。
阿萱对白雨说:"琥珀哥哥,一会我变成小蜘蛛藏在你的耳发间,你假装香客,我们上山。"
要到道观时,阿萱果真变身小蜘蛛藏于白雨耳发间,指挥白雨往道观走。到道观门口,一位老道姑在扫落叶,一位道姑像是知客,走向白雨。道姑施法礼,说:"施主求缘还是上香?"
"我...我既非求缘,也非上香。"白雨说。
"无量天尊,"道姑说,"那施主是为见大师而来了?"
"只为讨大师一泪。"白雨说。
道姑明了:"施主是不是有缘人,就随贫道去见大师。"
白雨跟在道姑之后,进入道观,穿过几拐屋檐,在一间禅房停下,道姑进门通报,请进白雨,绕过屏风,就见一位风烛残年的老道姑盘坐于蒲团之上,这就是活神仙归元大师。
归元大师神游太虚,未曾睁眼打量白雨,好久,归元大师才让白雨坐下。
白雨学着归元大师盘坐下来,面对归元大师,白雨手足无措,总觉得归元大师气势压得自己难受,好在变身的阿萱给自己打气。
归元大师问:"施主有没名姓?"
白雨依阿萱说:"我没有名姓。"
归元大师答:"施主是为施主?"
白雨说:"那我就叫施主。"
归元大师一笑:"施主是否是名?"
白雨说:"我有时有名,有时无名。"
归元大师愕道:"施主何时有名,何时无名?"
白雨愣了,因为耳边的阿萱没有给他答案,房中,又寂静了,阿萱怎么想都想不出怎么回答归元大师的问题才对,还想着,归元大师又道:"萱儿,你还是凡心未泯,快快现身。"
阿萱被发现,只得一闪身,变回人形,扑通跪在归元大师面前:"师父在上,徒儿拜见。"
归元大师这才睁眼,打量阿萱,叹道:"萱儿,怎么调皮几月不见,端的过分,罚你抄三百遍‘静心咒’。"
阿萱嘟嘴,撒娇道:"徒儿明明隐藏了妖气,您怎么发现徒儿?"
归元大师摇头叹道:"万般空寂,动者自清,无量天尊,你这一颗黑珍珠藏在了明镜之中,为师自然知道。"
阿萱嘻嘻笑道:"师父果然是活神仙,什么事也瞒不过您。"
归元大师恨铁不成钢,道:"萱儿,少要油嘴滑舌,多多悟道修炼,才能摆脱魔障!"
"睡无名!醒有名!"
归元大师正教训徒儿,白雨突然说出六字,原来,归元大师问的问题白雨一直默默在想,就连归元大师与阿萱师徒相认的事他都没能注意到,只是想着归元大师的问题,从而心眼一亮,不知不觉说出这句话!
"睡时无名,醒时有名?"归元大师参详起这句话,顿然大悟:"动则是名,静者无名,好一个睡醒有无名!"
归元大师得观音大士点化,潜心悟道,观音大士增其四瓶‘观音泪’,玉瓶之上写着利、得、失、名四字,让她与有缘人对话,参透四字,也让有缘人得观音泪之助,观音泪送出,亦是自己登仙成佛之时。
归元大师屡游人间,助人为乐,寻找有缘人,一过几十年,音空信渺,有缘人未现,自己已经头鬓斑白。一百岁时,堪破姜太公钓鱼之说,便隐居祁连山等待有缘人自来。
一日,一位重伤侠士抱着一个妖婴进山,求见归元大师,望归元大师能收养此婴,自古人妖殊途,鬼神不容,归元大师断然拒绝,侠士苦苦哀求,归元大师不忍,问侠士‘观音泪’之题,若是答出破解,便收养妖婴。
归元大师问道:"施主知‘利’为何物?"
侠士答:"利不外乎正邪!""正邪何解?"
"有无边的包容之心即是正,小心眼只顾自保自顾自的就是邪!"侠士指桑骂槐,说的归元,归元听出来了,说:
"也就是说,贫道其为邪念?"
侠士冷笑:"若说正,老子才是正,如果自认有仁慈之心的归元大师连一个不懂世事的妖婴也不肯收留帮助,当然是邪派的人!"
"那正邪为何要放在一起?"归元大师又问。
"哪有什么正邪的人、妖,只有一时的念头!"侠士狂道。
归元得吾:"无量天尊,原来大慈大悲只是念头,原来万物归于念头,吾等可魔,可神,竟把善念当成私欲,只有大包容才算是利己利它,好一个相容念头生!"
归元大师赠予侠士‘利’之‘观音泪’,收容了妖婴,此婴妖长成之后,便是蜘蛛妖阿萱。
章一 沧桑8 自古大志几人成!
再过了五十年,一位温文儒雅的文生在祁连山经过,他本是朝中官员,因不屑朝廷风气,辞官不做,游山玩水,写诗作画,浑然把山水天地当做自己的家。一个人坐于竹林石凳独醉独饮,乐哉轻松。归元大师看见了他,走过去:
"无量天尊,施主有礼。贫道涉山于此,有些疲累,能否借座休息片刻?"
文生潇洒笑道:"大师何出此言?若不怕荤腥酒气误了大师的修行,请坐。"归元大师坐下,闭眼调息养神,文生自顾自饮,一片欢欣。半柱香后,归元大师说:
"施主如此开心,难道得甚喜事?"
文生一乐:"算也是了,小生可得了大喜事!"
归元大师问:"功名利禄,娶妻生子?"
文生摇头:"功名利禄只是粪土,娶妻生子亦我无缘。"
归元大师不解:"除此之外,喜何得来?"
文生大笑:"仅凭山山水水,乐得其所,更有美酒佳人,无上风月!"
归元大师说:"佳人何处?"
文生沉思片刻,吟道:"佳人化作相思雨,迎风天下系竹门。"
归元大师称赞道:"施主所得,真是羡煞旁人。"
文生叹道:"大师笑话了,小生何德何能所得,宁可投门功名,把己得变为天下之得,如此大得,才是小生想得。"
归元大师敬佩道:"无量天尊,施主仁德大智,贫道自愧不如。"
文生一饮而尽,看着酒杯,怅然道:"空有皮囊笑酒冷,自古大志几人成!"
归元大师品道:"大志几人成,实实虚虚,敢问施主,‘得’为何物?"
文生道:"得到?未得到?得就是空吧!"
归元大师点头道:"原来如此,虚实悟得空。贫道得了,贫道未得,施主,这瓶‘观音泪’就允你,望能助施主大志有成。"
后来,文生因服用‘观音泪’得绝世武功,更得天神庇佑,终成一代圣人,其子在文生死后来寻归元大师,归元大师现身相见,其子跪下:"晚生受家父生前所托,特来回答归元大师一个问题。"
归元大师道:"你父为何知道贫道仍有不解?"
两人坐在当年石凳,其子这才说:
"家父说,得失本是一体,有得必有失。"
归元大师问:"得甚?失甚?"
其子说:"得了大得,失了小得。"
归元大师回:"既有了大得,又何须小得?"
其子回:"都是得,何分大小?又何须累得得失?"
归元大师问:"何解?"
其子一笑:"大师若是不失,又如何得?"
归元大师摇摇头:"贫道愚钝,还是不解。"
其子说:"大师请把‘失’之泪放于石桌上。"
归元大师照办。
其子拿起‘失’之泪,轻摇摇,然后递于归元大师:"大师失而复得,可喜可贺!"
归元大师接过‘失’之泪,大悟道:"失泪喜天赠,原来如此,多谢施主赠‘泪’。"
其子走后,归元大师把‘失’之泪放在大殿观音像的手中,直到之后让蜈蚣精偷去。
阿萱一直想得到‘观音泪’,因为‘观音泪’加上天池之水便能洗去身上妖皮,变成完全的人身。阿萱就对师父提出从蜈蚣精手上抢回‘观音泪’,而‘观音泪’就归她了,经不住阿萱恳求,归元大师同意让阿萱去夺。阿萱用计,抢过了‘观音泪’,却被蜈蚣精紧追不舍,后被蜈蚣精抢回‘观音泪’,阿萱也差点落得一死,好在命不当绝,给白雨所救。阿萱想蜈蚣精手上的‘观音泪’没希望了,只能继续解师父的‘名’字诀,希望能碰运气解得此决,这一次解‘名’字诀都不知道是第几十次了,借着白雨掩护,后被归元大师发觉。
没想到的是,白雨却解得‘名’字诀,困扰归元大师两百多年的名、利、得、失四字诀终能放下,心中豁然开朗,归元大师拿出‘名’之泪,递给白雨,道:"施主真是有缘人,这‘名’之泪望能成全施主难事,还你轻松。"
白雨糊里糊涂接过。
阿萱大为不满,跺脚怒道:"师父,你不是答应徒儿‘名’字决等着徒儿来解的吗?怎么就把‘观音泪’送人了!"
归元大师微笑:"无量天尊,徒儿,为师知你心意,一心想利用‘观音泪’变成完全的人身,不过,你杀气还重,变成完全的人身只会让你魔性大发,今日这位施主解得‘名’字诀,不但成全了为师两百多年的心愿,也帮你打消了你心中的阴暗,只要你一心为善,退去魔性,时机一到,仙缘自来,那时才是你变成完全人身的时候。"
归元大师说的道理阿萱虽然知道,但是还是满肚子牢骚,想找白雨麻烦,可是自己与琥珀哥哥心连心,也不忍心那样做,只得别过头生闷气。归元大师叹口气,问白雨:
"施主,多日以来,小徒是否与你要好?"
白雨不懂:"什么?"
"当然好啦!"萱儿嘟着嘴道,"要不和他是朋友,徒儿早就抢‘观音泪’了!"
归元大师点点头,她与阿萱师徒之情百多年,自知小徒禀性,看来眼前施主能帮自己管教小徒。归元大师向白雨深施一礼,道:"无量天尊,施主,贫道有一请求,不知能否帮助?"
白雨傻乎乎地点点头,他想既是帮助,应该的。
归元大师闭上了眼,好久才道:"小徒顽皮刁钻,贫道若是不在了,还请施主代替贫道照看管教。"
阿萱嗔道:"师父,你说什么啊!怎么要旁人管教徒儿!"
归元大师道:"徒儿,你还不明白吗?为师四决已解,两百五十载已得仙道,今时今日,便是为师成佛之时。"
阿萱自小由归元大师照顾长大,两人感情堪比母女,归元大师一席话,阿萱腿一软跪倒,泪说:"师父,您不要吓唬徒儿,徒儿只有您一个亲人,您怎么说走就要走了,您不要徒儿了吗...大不了...大不了观音泪徒儿不要了,您不要走好不好..."
归元大师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徒儿,自是一番不舍,再次睁开眼轻抚阿萱秀发,眼中含泪:"萱儿,为师怎会不要你的,离合总有相聚之时,为师会在另一个地方等着你,望有一日你我师徒再见。"
阿萱大哭:"师父..."
归元大师道:"徒儿,为师走后,大事情都要让这位施主拿主意,切记不要打施主‘观音泪’的主意,否则卷入得失之中,让你痛不欲生,堕入魔道。还有,你的学识不够,为师要你在观中修炼五百年才能下山,记住了..."
(本章完)
章二 茫茫1 祁连道观
章二茫茫
归元大师得道升仙,数十道姑守斋三日。推选归元大师大徒弟元尘老道为新一任道观主持。阿萱与白雨移到祁连后山竹林居住。
阿萱一直因师父离去难过,遵师父遗训潜心修炼,有白雨陪伴,阿萱也不觉孤独。虽说归元大师拜托白雨管教阿萱,实则本末倒置,白雨万事听从阿萱吩咐。白雨头脑转的慢,阿萱不得不对白雨细心教导,光是习字,十多年时间,而白雨而言,比以前几千年学到的知识多得多。阿萱受白雨内丹帮助,修炼也是一日千里,和白雨朝夕相处才发现白雨会不少手艺,每当了解白雨更多,阿萱就更喜欢白雨一分,这些年的流金岁月,阿萱完全忘却不开心的事。
在后山的第十六个年头,这天,阿萱从未有过的不高兴,坐在竹边溪流独自生气。白雨练罢阿萱教的一套拳术,见阿萱心事重重,担心了。
"萱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阿萱捡块石子,扔进溪流,气哼哼道:"琥珀哥哥,萱儿有气出不来,好不甘心呐!"
白雨坐在阿萱旁边,认认真真的问:"萱儿说说。"
阿萱道:"琥珀哥哥,你还记得十六年前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吗?"
白雨点点头,阿萱接着说:
"当年,有个臭蜈蚣精偷了师父的‘观音泪’,萱儿是奉命取回,后来,萱儿中了蜈蚣毒,更被那只臭蜈蚣重伤,若不是琥珀哥哥解救,定会死在他手,虽然此仇不共戴天,这些年萱儿早已忘却,不想昨晚做梦,梦到当年。"
"萱儿打算怎样?"白雨问。
阿萱陆续把石子扔进流水:
"此仇不报,萱儿心中气出不来,可是师父叮嘱要在此地修炼五百年,左右不是,真不知如何是好!"
"萱儿,不如去道观听元尘师父讲道,消消怒气?"白雨建议。
阿萱觉得有理,但凡能让步也不违背师父遗愿,于是两‘人’双双来到‘祁连道观’,哪知主持外出寻游。正好元尘二徒风清讲道,就此旁听,阿萱心中仇怨消了不少,倒也不错。
俗说不怕没好人,仗着主持不在,一伙败类拉集几千山贼,趁着大多数人听道时候,奇袭道观,烧杀抢掠,瞬间把整个道观包围,道观多处火光不幸。
白雨首先发觉,从蒲团站起:"不好!有恶人在乱杀人!"
阿萱开始出神,才没注意,此时侧耳细听,千里声音尽收耳中,大惊道:"是山贼!"
大殿之中除本观数十名弟子,更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香客,听师叔此言,风清道姑镇定道:"四代以下弟子快带大家去密室躲避,其余弟子随贫道迎敌!"
也许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一些道姑早有经验,保护香客安全的撤离,参加战斗的道姑也各到其职,一场乱战,把山贼逼出道观。
山贼奇袭成功,也不与道姑们纠缠,退出道观集合兵力。
"里面的寡妇听着!识相的赶快交出‘碧海夜明珠’,不然就把这些小妞先奸后杀!"山贼开始叫阵,把奇袭时抓住的数名年轻道姑推上前去,几个耳光,强制跪下!
"快快住手!快快住手!"风清道姑疾步跨出大门,后面跟着一大群持剑弟子。现在风清道姑是道观最大,自要站出主持大局,"无量天尊,各位施主,贫道一等在此修行,一向不问世事,不知哪里得罪了各位施主,让各位施主大费周折,想必期间定有误会,望各位施主给贫道一个面子,不要伤害本派弟子。"
"呸!"一个长相琐碎的领头人骂道,"你这又老又丑的贱货少跟老子来这套,赶快交出‘碧海夜明珠’,惹急了老子们有你们爽的!"众山贼淫笑起来。
风清道姑修行数十载,自问心如止水,第一次听到这番无耻之话也觉莫名气愤,更别说其他道姑有多愤怒。
"师父,跟他们讲不起道理的...""对啊师叔,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师父,打吧..."
"哼!"风清道姑训斥道,"因为一时气愤,就不管他们手上弟子安危?太让为师失望了!"
众道姑被风清道姑训斥,清醒过来,好险着了山贼的道,各自自责修行不够,不敢说话了。
"无量天尊,‘碧海夜明珠’是为何物贫道们都不可知,又怎能交出?想是各位施主误会了,望各位施主查明真相再去寻回,万不要冤枉了好人。"风清道姑道。
‘啪’!‘啪’!...
领头人哪肯听这种话,转头便跟人质几巴掌,落于山贼手中的道姑帽子也掉了,被那些山贼扯着头发按在地上,临头人一脚踩在一个人质颈后,冷冷盯着风清道姑,半天不说话。
众道姑见师姐妹这样被侮辱,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毫无办法,急得抖索。风清道姑脸色也沉下来了:"无量天尊!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施主未免做得太过分了吧!"
领头人淫笑道:"过分?现在才是过分!小的们,脱!"
"是..."
众山贼早就等不及了,好似饿狼,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强行要脱人质衣服!
"你!..."风清道姑大怒,可是人质面前架着钢刀,听着人质惨叫,犹如五雷轰顶,"你们不怕神佛降罪,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吗!"(注:强行侮辱道姑、尼姑,乃是十八地狱之罪。)
"嘻嘻...十八地狱就是老子们所好,哈哈...兄弟们,往死里玩,死里玩!"
"萱儿!你怎么还拦着我!她们都快被..."白雨阿萱两人藏在人堆后面,白雨早想上前教训无耻山贼,却被阿萱拦下数次,眼看人质要被侮辱,白雨再也不愿等了!
"琥珀哥哥,你不要急啊!不看准事机救不了人质,萱儿刚才说的你记住了吗?"阿萱何尝不痛恨这群山贼,但是山贼手上有那么多人质,刀又架在脖子上,不把握好时机难保人质安全!这时,山贼心里都痒痒起来,忍不住想看看人质祼体,只有领头人死死盯着愤怒的大家。
"就是现在!琥珀哥哥上!"
听到阿萱口令,早等不及的白雨已似狂风闪到领头人面前,一拳击其胸口,领头人还未知何事,便被打得横飞出去!其身后大批山贼也被忽如其来的‘飞人’撞飞到五丈之外。亦在同时,白雨运动魔功,一声大吼,放出霸气!
在场千人,都被霸气压得双脚颤抖,酥软无力!不少放松山贼被震晕过去,好在众道姑心中充满对山贼的愤怒,也是无力,没人昏死。那些挟持人质的持刀人再拿不住刀,脱落于手,落向众人质!这时,一根粗白丝窜了出来,飞快得绑住落下大刀,粗白丝又飞丈于高,落到阿萱面前,‘刺刺刺刺’整整齐齐Сhā于地上。
一片平静,谁都没有说话,因为,都在发抖!
"你们在干什么啊!还不去看看人质怎么样。"阿萱提醒众道姑。
众道姑如梦初醒,赶紧照看人质,送进道观疗养。落魄山贼早被白雨霸气吓得面无人色,哪还敢做不轨之事,丢盔弃甲抬着领头人逃命要紧。
章二 茫茫2 只需永远
阿萱见没人受伤,颤颤悠悠的走到不远梧桐,坐在巨大根系上休息养神。这棵梧桐,行云入天,高过山顶,千年古树守护着祁连道观,一辈一辈,时光悠远。
白雨见阿萱走开了,跟了过去:"萱儿,你怎么了?"
阿萱白了眼过来的白雨:"你啊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叫你只用百一的力气,怎么还用这么厉害的霸气!连我都受不了了。"
白雨盘坐在阿萱面前,握住阿萱冰冷发抖的双手:"萱儿,都怪我笨,练了这么久也不会控制身体里的力量。"
阳光透过高大梧桐树的缝隙,照在两人身上,好温暖。
阿萱温柔地看着白雨:"琥珀哥哥,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里,萱儿每天觉得都好开心,都觉得好幸福。"
白雨微笑着说:"我也喜欢和萱儿在一起。"
阿萱挣脱两手,慢慢地抱住白雨,闭上眼睛:"琥珀哥哥,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吗?"
"永远在一起,当然要永远在一起。"白雨抱住阿萱,以前,他的心里空空的,像一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直到遇到阿萱。现在,他的脑子里都是阿萱,满满的都是阿萱,他当然要和阿萱在一起,他觉得,阿萱就是他的全部。
祁连山脉的一处山谷,巨石之下有所空洞,一群山贼把此地稍做修葺,建成一个山寨。山寨老大叫杨腰子,自吹是隋炀帝的后代。此人长得五大三粗,有身力气,因犯杀人罪,于是逃到深山。躲了几年,觉得没事,渐渐出来作案,后来胆子更大了,把以前的兄弟召集起来,组成一个几百人的贼团子。有一次手下打听到一笔大买卖,说是有一趟镖押送着一批珠宝这个祁连山,但是押镖的高手太多,必须要与几十里外的另一个贼团子合作才做得下这笔大买卖。经过谈判,两伙贼人谈好五五分账。于是,在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两伙贼人杀尽镖师,抢劫珠宝。
分赃之时,两伙贼人为一颗‘夜明珠’大打出手,杨腰子真有本事,把另伙贼人头头给活活撕了。本以为‘夜明珠’终于到手,哪知被游历中的元尘老道撞上,元尘老道自要出手没收赃物,惩戒贼人。然把赃物交到官府之时,发现有颗‘夜明珠’似有灵性,能生出戾气,迷惑人们互相残杀。为防生灵涂炭,元尘老道请求官府索要此珠,将其镇压。几经周折,终得官府同意。
另一伙山贼也投到杨腰子手下,杨腰子团伙更加强大。杨腰子哪能出的了这口气,决心要报仇雪恨。知道元尘老不死的太厉害,一直坐等时机,等了几年,才等到元尘老道以及数名长老弟子去参加‘峨眉论道’的好时机。于是,在元尘老道一伙人走的第三天便让二寨主带着千余山贼袭击道观,妄图夺回‘夜明珠’。
杨腰子想得好,身边的女人早就玩腻了。让二寨主先打头阵,好的女人留着,自己吃饱喝足再到道观好好享受一番。
杨腰子感到今天特别的饿,怎么吃就是吃不饱,鱼肉一盆盆的端了上来。自己吃还不好,硬逼迫身边几个女人吃,有个女人已被活活撑死,被人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来!吃!吃!"杨腰子一只手扯着一个女人头发,另一只手则是一大块肉,自己啃一口,然后强行往女人嘴里塞,这女人早已撑得难受,哪还吃得下,紧闭着嘴,杨腰子有办法,另一只手使劲拉扯女人头发,女人疼痛难忍,还没叫出声,又被塞进一块牛肉,女人哭着哀求着:
"绕了我吧,绕了我吧..."
"怎么?吃不下了?以前你不是说能吃饱是最幸福的吗!吃啊!吃啊!老子给你吃啊!哈哈哈哈!"杨腰子喝口酒,吃口肉,不理女人哀求,仍旧强行喂食女人。
其他女人吓得只剩半个胆,满脸是泪,都已是再吃不下了。
"看什么看!吃啊!"
被杨腰子一吼,女人们不得不下咽这些‘美食’,这时,在杨腰子手上的女人再也不挣扎了,她的生命,已经结束。
"真他妈的没用!"杨腰子狠狠把尸体扔到旁边,
"拖下去!和上一个一样!"
众手下一听,淫笑不断,拖走尸体。
"禀寨主,麒麟蛋已经煮好了!"
"是吗!好!快点弄上来,老子要亲手喂夫人们吃,哈哈哈哈..."杨腰子手上又抓住一个女人,众女人听得麒麟蛋三字,吓得哭得更大声了。
一会儿,四个手下抬着巨蛋走了进来,一个师爷带头:"寨主,已经煮了两个时辰,可以吃了。"
"他妈的,害老子等了这么久!"杨腰子骂着手下,敲破一点蛋壳,就手掏点蛋仁品尝起来,"恩,真他妈的香。"
师爷奸笑着,吹捧道:"此蛋乃麒麟所生,吃后能够长生不老,财源滚滚。"
"什么!"杨腰子瞪着大眼珠子,"就没女人吗!"
"有,有,吃了就会心想事成,倾国佳人,美女不断。"
"这才他妈的像话!"杨腰子得意的吃着蛋。
"来消息了没,老子可不想听到坏消息!"杨腰子又问。
"寨主请放心,二当家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彭’!
"他娘的,老子是问‘碧海夜明珠’到手了没!谁让**的在老子面前讲废话!"杨腰子气不打不出来,一脚把师爷踢到在地,师爷再爬不起来。
"‘碧海夜明珠’,老子盼了你这么多年,终于又能再见你那美丽的光芒,一到晚上,那蓝光,看起来他妈的比玩女人带劲,受不了,真他妈的受不了!"杨腰子神情疯狂着迷,大家不寒而栗。
‘咯’
杨腰子似乎听到什么。
‘咯’咯...
正是巨蛋生出裂纹,一下破开,蛋仁亦爆!
一个八尺赤祼大汉站在大家面前,开口便问:"明珠在哪里?"
众山贼愣住了,这个大汉全身鱼鳞,眼睛发红,两颗獠牙!
"呀!"杨腰子不管对方是什么,只要和自己抢‘碧海夜明珠’的就是敌人!杨腰子就近持起一把斧头,冲过去朝着怪物颈项砍去!
‘吭’!
红眼怪物看着杨腰子,活动活动劲项:"明珠在哪里?"
杨腰子一瞧斧头,已是道道缺口!杨腰子汗流出来,瞪着的两只眼珠子似乎就要蹦出眼眶,"呀..."忽然,杨腰子发疯一般用大斧子乱砍红眼怪物,‘碧海夜明珠’是他的,谁也别想拿走!可是,就算斧头变成一块废铁,最后只剩一节木棍,也不能带给红眼怪物一点伤!等了半天没人回答,红眼怪物不耐烦了,抓住对自己拳打脚踢的人的右手。
咯吱...
"啊..."杨腰子惨叫,手骨被红眼怪物捏碎!
"明珠在哪里!"红眼怪物真的不耐烦了。
"呀!"杨腰子暴叫,毫不畏惧,另一只手全力攻击红颜怪物软肋,"夜明珠是我的!夜明珠是我的!"
红眼怪物嘴一撇,张嘴怒吼,只见红眼怪物头脑一变,变为龙头!
"吼!"
章二 茫茫3 愤怒的琥珀
"多谢师叔帮忙,才让大家免受此难。"道观之中,风清道姑向阿萱道谢,阿萱回道:
"祁连道观也是我生长的地方,遇到这种事,我当然要管,只要大家平安无事我就安心了。"
风清道姑笑道:"无量天尊,真乃道观之福,只要有师叔和白雨施主,道观便能安然太平。"
"举手之劳罢了,如果再有人捣乱,就到后山找我们。"阿萱白雨交代好道观的事,这就要回后山,已经走到大门口,却正好看到几丈外的大汉!这个大汉一身布满鱼鳞,双眼红光,两颗獠牙,分明是个妖怪!
阿萱先是一惊,后来倒平静了,阿萱笑笑:"琥珀哥哥,看来今天是祁连道观的霉日,刚才轰走一群无赖,现在又来个妖怪。"
白雨看看怪物,干巴巴不自然地笑笑,他有点怕,这个妖怪长相好吓人。
红眼妖怪一眼就看出来眼前两人也是妖怪,轻蔑一笑,忽展身型好比狂风,拍向阿萱!
阿萱只见红眼怪物忽的消失,大惊之下已到身前,右掌离自己只有半寸!阿萱早已吓得动弹不得,想躲也不可能,却见红眼妖怪这掌停下,没拍到自己。冷静一看,才知是琥珀哥哥救了自己!
白雨清楚看到红眼妖怪的突然出手,虽然畏惧红眼怪物长相,却见红眼妖怪是袭击阿萱!白雨恼怒,管他长得啥样,敢要袭击阿萱就是不行,惧意变成恼怒,举手抓住红眼怪物攻出的右手,救了阿萱。
红眼妖怪本想杀个人立威,万想不到有人能接住自己攻击,意外之间有点难堪,运动玄功,一股掌型青烟从右手飞出,再击阿萱!阿萱知道这青烟乃是魔力聚成,挨上必死无疑,可是离得太近躲也不及,赶忙运动魔法在身前幻化出一道气墙!彭...气墙被攻破,阿萱借着气墙争取的点点时间,躲过要害,胸口仍然重重受了一击。
阿萱重重摔在大门边,一口鲜血喷出!
白雨顿时大怒,大吼一声,身子一转,用足内力,手一扬,把红眼怪物扔到山下!
"阿萱!萱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白雨赶忙去看阿萱,急得就像热锅里的蚂蚁,生怕萱儿......
阿萱还过气来,对白雨粲然一笑:"放心吧琥珀哥哥,萱儿躲过了要害,只是轻伤,调养一会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白雨一把抱住阿萱,放心的笑了。
"傻瓜,只要有琥珀哥哥在,萱儿就不会死。"阿萱微笑道。
"小心!他回来了!"一个道姑喊着,提醒白雨。
"萱儿,我先收拾他,你好好调息。"白雨说着,迎击红眼妖怪去了,阿萱也盘坐起来,运动法力调息伤势,一群道姑持剑围上前去,护住阿萱。
红眼妖怪颜面尽失,没想到被一个毫不起眼的杂碎扔出百丈,掉落山下!哼哼几声,飞身而起,到得山顶,又见那人还敢背对自己,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大踏步上前,就要教训那人。
白雨得知阿萱只是受伤,便无牵挂,转身亦向着红眼妖怪走去,眼含怒意,似要活吞了红眼妖怪!
"明珠在哪里!"红眼妖怪也不示弱,命令般的说。
白雨气极红眼妖怪伤害阿萱,哪还会理睬什么明珠,忽的一闪身到了红眼妖怪面前,照着脸上一拳捣去!红眼妖怪骤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擦着地面,撞破山竹,又摔出老远。
红眼妖怪摸摸嘴,两颗獠牙已被白雨一击打断,红眼怪物啐掉嘴里鲜血,又惊又恨,没想到刚才只用一遍的‘速身之法’就被那人学会!看来是和自己抢神珠的了!
"交出镇海神珠,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红眼怪物站起,对白雨道。
萱儿嗔怒道:"你这个怪物太蛮横了,什么珠珠珠的,听都没听过,我们没有!就算有,就是死也不交给你!无缘无故就出杀手,气死我了!琥珀哥哥,帮我好好教训他!"
白雨也不说话,死死盯着红眼妖怪,身子一晃,又到了红眼妖怪身前,狠狠一拳,又向红眼怪物捣去!红眼怪物长了见识,眼前之人一拳何止千斤?立时用紫黑玄功护住全身。
彭!红眼妖怪借着玄功,幻起一道气墙,硬是接了白雨一拳,两股劲气相撞,荡起涟漪,狂风大作!
红眼妖怪眼中喷火,怒道:"你惹我生气了!"语罢之时,红眼妖怪魔力聚与右脚,带着霸气踢向白雨!白雨本只有一身力气,也没多少实战经验,只觉肋骨裂开,已被红眼妖怪一脚踢到空中!红眼妖怪其势不减,纵身跳起,追上白雨,照着白雨肚子又是一拳,白雨痛得一口鲜血吐出,就要昏死,此时,经过红眼怪物两次万力重击,白雨已在百丈之高,地上望去,两人只是两个小黑点。
"琥珀哥哥......"萱儿悠悠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萱儿..."白雨微弱的自语,忽觉清风俱乱,一缕紫光便到心口,白雨赶忙两手相护,紫光打在了双手上,力道何其之大,又把白雨震出百丈之外!
好不容易停下,白雨忙用魔法遍布全身,拖出身体不往下掉,双手还在因紫光攻击发麻酸痛,白雨这才明白,这个红眼妖怪是何等的厉害,如果不注意,弄不好就会死在他手!
"还不错嘛,"红眼妖怪道,"作为低等妖怪,能受我三击不死,看来,你能令我开心一番。"
白雨忍住疼痛,摆出一个架势,他要用阿萱新教他的拳术对付红眼妖怪。
红眼妖怪一瞟:"快快交出‘镇海神珠’,惹我生气,下场只有死!"
白雨道:"我们从来没听过‘镇海神珠’,你冤枉好人,还打伤萱儿,你太不讲理了!"
"像你这种低级的凡鬼,如果不是得到‘镇海神珠’的力量,哪能有如此本事!"红眼妖怪一哼,黑紫魔气从身体不断冒出来,魔气与红眼妖怪同根同心,就像巨大影子站在身后,忽地吹到一阵狂风,黑紫魔气一吹即散。忽然之间,沉沉吼叫,黑紫魔气再变,变成五条黑紫气龙!白雨愕然,他哪见过这等魔法?思索时,五条龙已至,包围自己,张嘴张嘴,出爪出爪,白雨断无退路。白雨连忙使出阿萱教的身法,左鹤右虎,双手打出五形拳,带着玄功,内力游走四方,封住五条龙的攻击。多时拿不下白雨,五龙浑然散去,白雨好容易松了口气,哪知魔气再聚,五龙再现,一龙更是紧紧缠住了白雨,就要取白雨人头!白雨吓得冷汗直冒,挣扎不开,连忙用魔法在体外结一层茧,白雨又在白茧之中!这龙一口咬下来,竟不能咬破白茧,想要勒破白茧,也不可能。其他四龙吼叫着,又化魔气,魔气又被缠着白雨的龙吸进身体,五龙合一,力量何止增强五倍!此龙眼冒青光,怒吼九霄,更加用力勒着白茧,白茧不堪重荷,破碎之间,化为飞灰。白雨惨叫,就觉一身骨头咯吱咯吱,白雨明白,如果不挣扎,如果不能从此龙缠绕出去,真的会被活活勒死!
白雨想动,想打出阿萱交给自己的五形拳,白雨只想和阿萱在一起,为什么这些人就非要伤害自己!"啊!!"
"琥珀哥哥..."还在庙前调息的阿萱不由担心白雨,导致气息逆流,一口鲜血喷出!
"师叔,你怎么了。"风清道姑赶忙撑住阿萱倾斜身子。
"琥珀哥哥...你千万不要死..."阿萱泪流满面,无奈地望着苍天。
章二 茫茫4 五形
白雨忽地从混乱中醒悟,阿萱说过不要离她五里之外,白雨也就几十年没出过这个范围,他早已和阿萱心灵相通,就算和阿萱隔了千里万里,他也能感受的到阿萱的伤心,自从二十年前归元大师得道升仙,阿萱就再也没这么的伤心过,如今阿萱这么伤心,就是因为这个红眼怪物的出现,白雨太难受了,心中的痛苦传染到身体每个角落,覆盖了身体本身的痛苦,白雨看着远处的红眼妖怪:"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
‘彭!’
白雨霸气全开,十二成霸气震动天地,顿时风起云涌,雷电交加!缠着白雨的巨龙哪经得起这股气势,一下子消失殆尽。红眼妖怪被白雨放出的霸气震出百里,好在一心战斗,提醒之下运足魔功相抗,可是,身体也忍不住发抖,他太惊愕了,区区一个凡鬼,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这才过了好久?天地俱黑,**!
"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竟然惹阿萱伤心!!啊..."白雨持续不断放出霸气,飞空中,一脚狠狠踢向红眼怪物!
红眼妖怪应付白雨霸气已经累得是汗,根本躲不及白雨攻击,又被白雨提出百里!
"一定是的!一定是镇海神珠给他的力量!一定是的!镇海神珠是我的!呀啊!!"红眼妖怪也发狂了,同时放出霸气,亦向白雨而去!
"你这种低级的妖怪,哪配拥有镇海神珠!镇海神珠是我的!把镇海神珠还我!还我啊!"红眼怪物疯了一半,聚集魔力,魔气运动,又幻化成五条气龙,却是似有实体,哪是之前五龙可比!五龙盘旋,围住白雨,吼地吐出五道冰水,白雨再运霸气,冰水瞬被震为雨点!五龙再吐山石,又被霸气震回灰尘;五龙又吐五道龙卷风,其势不减,再吐五道黑火,待到中心,五道龙卷风合小为大猛烈地吹打白雨,黑火亦到,融合进去,火借风势,风助火势,一下风火连天,足可焚灭一切其中物事!
白雨不暇思索,心里想着五形拳,再用霸气,霸之气催生思之力,瞬间幻化出五形之物!巨蛇、神猴、仙鹤、猛虎、火螳螂个个带着霸烈真气护住白雨!却见巨蛇盘旋,仙鹤吟鸣,火螳螂举起螳臂去划风中黑火,一股红火以黑火为柴,就势而起,呼呼之间,把那风中黑火烧个尽光,产生的热气,混进龙卷风,冷而之间,龙卷风平息有无。
‘劈啪’!电闪雷鸣,五形之物各选一龙扑了过去,白雨和红眼妖怪也动起手来!
拳拳相交,逆气爆裂,红眼妖怪久经大敌,白雨潜力惊人,两妖各施神通,一时半刻倒难分高下。见那巨蛇与一龙斗得正烈,巨蛇已然缠住巨龙,越勒越紧,巨龙怒吼,两只前爪照着巨蛇七寸抓去,巨蛇不避要害,张嘴去咬巨龙最柔肚皮,巨龙只得去抓蛇头,巨蛇架势一偏,竟然朝着双爪而去,巨龙不避,一支爪子已被巨蛇咬断,巨龙怒吼,吐出一团黑火,巨蛇避开要害,尾部便被黑火吞噬!巨蛇疼得发狂,又咬断巨龙另一支爪子,巨龙尾部解放,照着巨蛇头部抽去,巨蛇看准时机,躲过龙尾攻击,不等龙尾收回,张开大嘴整个吞下龙尾!巨龙再无兵器可用,也学巨蛇,张嘴咬住巨蛇七寸,巨蛇受痛,活把龙尾咬断吞食,巨龙哪还有心去咬巨蛇,只顾哀嚎,忽地死了。巨蛇见巨龙已死,放开巨龙,从头到尾,吞进肚里,原来,巨蛇牙中带有剧毒,自巨龙失其前爪开始便注定是死,不但如此,吞下巨龙之后,巨蛇全身之伤转眼恢复!
且看神猴斗龙,巨龙不时吐水,不时吐火,就是打不上小神猴,小神猴身子灵动,在巨龙四周窜来窜去,好像玩耍大蚯蚓一般,巨龙恼怒,把身子变小,却不想小神猴忽地壮大,一根棍子朝着小龙头顶砸去,狠狠摔在地面!小龙受此侮辱,腾空飞起,变回巨龙,再找大猴子,却是不见,大猴子又变成小神猴!巨龙觉得法术无用,张嘴去咬,没想到神猴不躲,被巨龙一口吞了下去!巨龙正要去帮其他龙,哪知心口一痛,五脏六腑便被肚中神猴毁得一塌糊涂,巨龙死去。
"师叔,进观中避避雨罢。"风清道姑劝阿萱。
阿萱摇摇头:"没关系的,我要等琥珀哥哥回来。"
风清道姑关心道:"可是师叔,你的身体..."
阿萱忽地怒道:"小风清,这是师叔的命令,你敢不听!"
风清道姑一叹,想起几十年前,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父母福命浅薄,死于疾病。幸得阿萱相救,自己才活了下来,阿萱犹如自己父母,照顾自己长大,虽然自己看起来比阿萱老的多,但是,她可一直把阿萱当做自己的姐姐一般的看待!如今见阿萱如此,心里哪能不痛,只能希望白雨不要出事,祈求神佛保佑。
巨龙见仙鹤丁点大,就想赶忙收拾了仙鹤,仙鹤清鸣,掉头飞走,巨龙只好追上前去,追了阵,巨龙怎么也追不上仙鹤,急了,吐出数团黑火,想就此烧死仙鹤,仙鹤不看后面,便从容躲过攻击,然后鸣叫几声。巨龙听来好似调笑自己,怒吼之下,吐出狂风,狂风黑火,燃烧一片!仙鹤一惊,自己全身羽毛最遇不得火,立时掉头,对着吹来黑火煽起翅膀,短时间,仙鹤身型壮大,双翅煽动,风力之强扭转乾坤,黑火被反吹回去,借着仙鹤的狂风,黑火越烧越旺,把巨龙吞噬!猛虎与另一条巨龙的打斗,巨龙实在受不了猛虎的霸烈攻击,那连续不断地对自己身体的撕咬,已让巨龙毫无还手时机,只得边逃边躲,希望猛虎能露出破绽,哪知猛虎越打越起劲,总有用不尽的气力一般,这就把巨龙逼入死角,要给其致命一击!
‘噼啪’...又是一个炸雷,却意外的劈上了猛虎!猛虎即刻消失于无形。
火螳螂与另一条巨龙的打斗,是最为轻松,只见火螳螂犹如闪电划过,便到巨龙身后,‘砰砰刺刺’,巨龙断为数节,伤口之上,红火仍在燃烧,烧尽巨龙身体!火螳螂闲暇看同伴与其它巨龙比斗,却见猛虎被电击中,便去收拾猛虎对手。巨龙见猛虎死于雷电,自己得生,庆幸命大,却见火螳螂飞来,心想斗不过猛虎,还不是你对手!怒吼之间,向火螳螂攻去。火螳螂仍然一个闪身到了这龙身后,这龙便如前龙一般,落得燃烧殆尽。五形任务完成,纷纷化为无形,消失不见。
此五形乃外界之心与白雨力量所成,分去白雨一半力量,五形力量这又重归身体,白雨攻击又犀利一倍,之前红眼怪物凭着经验才能勉强与白雨缠斗,此时包括了自己一半力量的五龙被破,迎上全力的白雨,红眼妖怪再也不敌,红眼妖怪还是坚信,白雨是得到了镇海神珠的力量!
"你区区一个凡鬼,怎么配拥有镇海神珠的力量!把镇海神珠还给我!"红眼妖怪叫道。
白雨攻击更猛,怒道:"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有什么镇海神珠!"
‘嗵!’红眼怪物几近力竭,又被白雨踢到一脚。红眼妖怪有些绝望,忽然,红眼怪物怒吼:"镇海神珠是我的!是我的!"借着黑云掩护,向‘祁连道观’飞去!
章二 茫茫5 镇海神珠
红眼妖怪斗不过白雨,就想用卑鄙手段,转眼之间,祁连道观已在身下,红眼妖怪为了镇海神珠,失去理性,俯冲而下!还有十丈,便见道观门口的阿萱,于是用处最后魔力,想要活捉阿萱。阿萱一直等待着白雨归来,这茫茫**让一切卷缩,什么也看不见。等了好久了,琥珀哥哥还没有回来,虽然能感到琥珀哥哥的生命,也不及轻眼得见安心,如果自己有‘魔怪’的实力,就能到天上去帮助琥珀哥哥,阿萱才觉得自己的力量太薄弱了。正想着,一阵阵厉雷劈啪轰隆,却见红眼妖怪就在不远,正以风之势朝自己飞来!红眼妖怪满布黑紫魔气,犹如厉鬼直取阿萱!一切忽然,阿萱还在震惊中,想逃已是不及。红眼妖怪暗道得手,恍然眼前一花,就像撞到钢板之上,白雨竟在他前面,魔力化为一道气墙,挡下红眼妖怪的偷袭!
红眼妖怪摊在地上,忙往后爬:"你...你怎么知道的!"
白雨哼道:"再敢伤萱儿,别怪我手下无情!"
阿萱一惊一喜,冲到白雨面前:"琥珀哥哥,你还好吗?"
白雨微笑:"萱儿,我没事,你的伤还好吗?"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红眼妖怪彻底疯了,他摇着头,道,"你区区一个凡鬼,怎么打得过我!还我镇海神珠!还我镇海神珠!吼..."
红眼妖怪一纵身,黑紫光芒闪过,变成一条青龙:"吼...区区凡鬼,怎么配是我龙族对手!纳命来!纳命来!吼..."青龙怒吼,吐出暴烈狂风,不远的巨树梧桐摇摇欲坠,似要被风吹倒,阿萱躲到白雨身后:"白雨哥哥,这风太厉害了,快幻半圆护盾,不然祁连道观会被吹走的!"
听阿萱而言,白雨再运魔力,把气墙变得更大,又变成半圆,护住身后道观和巨树梧桐!青龙见攻其不下,运足仅剩气力,加大暴烈狂风。白雨本以为这狂风多厉害,似乎破不了气墙,于是步步往前,逼向青龙。他哪知道,这爆裂狂风非‘魔王’施展不出。白雨迫近青龙一分,青龙便要后退一分,眼见气墙越离越近,青龙吐出的暴烈狂风只是浪费体力。白雨运足内力,猛然把气墙推向青龙,青龙再无还手之力,气墙撞上己身,爆炸开来,把青龙打回人形。
"你区区一个凡鬼,算什么东西!哪凭做我对手,还我镇海神珠,还我镇海神珠!"红眼妖怪哭笑疯癫,仍不愿接受惨败事实,朝着山下一摔一颠跑了。
"琥珀哥哥,你好厉害。"阿萱高兴地说。
待红眼怪物走得无影无踪,白雨这才松了口气,一把握住阿萱双肩:"萱儿,你没有事就好了。"
阿萱笑道:"傻哥哥,萱儿哪会那么容易有事的咳咳..."
"萱儿...你怎么了..."萱儿忽然咳出鲜血,白雨大急。
"无量天尊,师叔因为担心白雨施主安危,调养伤势一时不慎,乱了真气,有些走火入魔,加上这冷风寒雨,才引起吐血,"一旁风清道姑解释道,"师叔一直在雨中等待白雨施主归来。"
白雨听罢,心中莫名伤痛:"萱儿,何苦为了我..."
阿萱轻抚白雨脸庞:"琥珀哥哥,萱儿不能没有你。"
白雨点点头:"我明白,先去观中避雨疗伤。"
风清道姑连忙道:"西跨院比较清静,去那里疗伤最好。"
到了西跨院,选了一间客房,一些道姑送来干衣裤给阿萱换了,而白雨的衣服已被自身魔力早烤干了,白雨立刻为阿萱疗伤。两人盘坐床上,双手对掌,白雨纯净魔力源源不断涌进阿萱体内,奇﹕[书]﹕网不多时,逆行之气就被导正,一股暖意从内丹散出。过了关键时刻,阿萱问白雨:
"琥珀哥哥,你被那条青龙踢到天上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打了两个时辰。"
白雨想想:"开始我被他打了三下,他好厉害,把我骨头都打断了,后来我就像听到萱儿的声音...我突然有了力量,身上的伤也全好了似地,后来...突然我身边出现了五个妖怪,就像萱儿教我的五形拳里的那五种妖怪,于是..."白雨把与那个红眼妖怪战斗的经过一五一十讲出来,阿萱时而惊时而喜,听得好不震惊,交给琥珀哥哥的五形拳不过是为修心养性的平常拳术,想不到被琥珀哥哥用得出神入化。自己曾听师父讲过,不管是何门何派仰或是最最普通的武功,只要练到至高境界便可幻无生有,天下无敌!琥珀哥哥所说来帮忙的五只妖怪,定是因五形拳至高境界幻化出来的!而那只青龙也不简单,不单单掌握了风、火、水、土四系法术,还能从中悟出冰、石旁支,也会幻无生有,变出巨龙,想来实力不在魔王以下。好在琥珀哥哥更胜一筹,打败青龙,不然‘祁连道观’难逃此劫。
"琥珀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连龙也不是你对手。"阿萱夸奖道。
白雨傻笑:"原来那个妖怪是龙啊。"
"笨哥哥,"阿萱道,"他多次幻出巨龙,后来还现出真身,以萱儿推断,他是毒龙一系。"
"是吗。"白雨不以为意,他第一次遇到龙,不知龙的强大,见怪不怪。
阿萱故装生气:"你啊你,闯了大祸还不知道!"
白雨纳闷:"我闯了大祸?"
"凡是有脑袋的人和妖怪,就算借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惹‘龙族’,龙族的强大可是神、魔公认的,凡是惹了他们就不会有好结果,以前还未成神的哪吒,不小心打死了一条龙,便被四海龙王逼得自杀,好悬魂飞魄散,辛得高人相救。今天你把那条青龙打得落花流水,他一定会去找同伴回来报仇的。"
白雨听后,手足无措:"那...那该怎么办...一条龙就这么厉害,再要来几个...我...我..."
阿萱噗嗤笑了:"呵呵...傻哥哥,你不用担心,他找不到同伴的。"
"可...萱儿刚才还说..."
"那是对伤害了龙族无辜的同伴而言,"阿萱道,"从琥珀哥哥的讲述中萱儿推断出那条青龙定是龙族的叛徒!"
"叛徒?"白雨诧道。
阿萱道:"那条青龙一出现就伤人性命,一身入魔之兆,而且身为毒龙却未用毒,这是最能证明他是叛徒的一点。"
"萱儿很久以前在一本书中得知,龙族若有同类犯下大错,轻则禁闭思过,重则封印天生神通永不见天日,或是处死。以他的性格,与琥珀哥哥打斗之时尽占下风,怎可能不用最厉害的天生神通‘毒’?若非犯了重罪被封印了天生神通,他决计不会看着输也不用毒!"阿萱徐徐讲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白雨笑道,"萱儿学识渊博,连龙族的事也知道这么多。"
阿萱一笑:"再怎么说萱儿也活了几百年,平日跟着师父想不学都不行。不过,"阿萱一顿,"若是学识渊博就好了,到底‘镇海神珠’是什么宝物,竟能让一条龙拼了命的寻找,这件事需得弄清楚,以免又生祸端。"
这晚白雨用内功帮阿萱疗伤,直到次日清晨。阿萱伤势好了七分,把风清道姑找来,阿萱正好梳洗罢,银白长发耀眼夺目,却不是表着苍老,阿萱问:"小风清,你是真不知道‘镇海神珠’一事了?"
风清道姑手持拂尘:"无量天尊,师叔明鉴,徒侄的确不知镇海神珠一事。"
阿萱沉吟:"看来此事只有师姐他们知道,他们去峨眉论道,什么时候回来?"
章二 茫茫6 神珠之始
"师父临行曾说,此次论道乃百年盛典,少则半年,多则七月才能回来,"风清道姑一顿,"何不用‘通心法’与师父联系?"
阿萱问:"师父走时留下半点元神?"
风清道姑道:"不错,师父走时未料大事,便留下了半点元神。"
"好!"阿萱道,"去炼丹室,琥珀哥哥,炼丹室只准本门弟子进入,委屈你在这里等等,好吗?"
白雨点头,反正阿萱还在这道观之中,也能清楚感觉到。这时两位小道姑端着素斋素饭进来,才想起为了帮阿萱疗伤,已过去一个晚上,虽然不累,肚子却饿的呱呱叫,问萱儿吃过了没,小道姑抢着说有人把饭菜送进炼丹室,白雨这才乐得动筷吃起来。
吃罢之后,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阿萱心事重重的归来,白雨忙上前去:"萱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阿萱讲道:"问明了镇海神珠的来历。原来,镇海神珠是龙族已死去前辈力量的结晶,是龙族的象征,平日放在禁地保管,只有祭祀时和老一辈去世时才会拿出来的宝物,据说每一系类的龙都有一颗,那个青龙要的是毒龙一系的镇海神珠。这些事师姐也不知道,却是在峨眉论道的时候从其他高人嘴中得知的,现在,镇海神珠被师姐带到峨眉,琥珀哥哥,这下事情可不好办了。"
白雨问:"怎么回事?"
"毒龙一系的‘镇海神珠’是最为贪婪自我防御最为薄弱的,所以有谁在珠上施了禁咒,我猜,应该就是那个青龙,现在的镇海神珠吸足了人的贪念,已完全变成魔物,师姐说,十八位神圣极的高人也才勉力施为镇住‘镇海神珠’化魔成形,若再不快点想出应对之法,这颗‘镇海神珠’将会宣起一场人间浩劫!"阿萱说着,眉头紧锁。
白雨那听过这样的事:"十八位‘神圣’极的高人才镇住那颗珠子?不可能吧!我听萱儿讲过神圣级的高人可是人间界人之道最厉害的角色,十八位神圣极的高人怎么还..."
阿萱解释道:"这颗‘镇海神珠’是毒龙一系的,其中所含之毒就算最强的‘八味七散’也逊色三分,众多高人为了不让毒气散发出来,用上了身上所有的法宝,当然想要毁掉镇海神珠也不是难事,现在的镇海神珠力量才泄出五分,趁着此时力量还弱,还能毁掉镇海神珠的,可是镇海神珠乃是龙族的象征,在龙族看来,毁掉镇海神珠是对先辈的大不敬,如果这么做了,难免毒龙一族不来报复人间界。"
白雨愣头愣脑,打人还行,动脑就头疼,遇到这种事就慌了手脚:"那该如何是好?"
"唉!"阿萱叹道,"琥珀哥哥,这些事已不是我们能担当的起的了。"
"既然珠子是龙族的,把它交给龙族不就好了?"白雨道。
阿萱道:"龙族向来独来独往,又生活在异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的。"
白雨想了好久,道:"不是有四海龙王,龙太子什么的,他们应该知道毒龙族在哪里吧?"
"琥珀哥哥,你有所不知,"阿萱笑道,"四海龙王虽也是出身龙族,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近几百年里闹得更僵,已经互相不来往了,而且,四海龙王都在深海,根本找不到在哪个地方,就算找到了他们,他们俱已位列仙班,怎会见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白雨辩道:"既然他们位列仙班,这种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应该不会不管罢?"
阿萱摇摇头:"我的琥珀哥哥,这些事他们当然会管的,主要是找不到他们。"
"师妹..."忽然,屋中传中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阿萱一额,摊开一直握着的左手,上面漂浮着小小蓝光,阿萱对着蓝光道:"师姐,您们想到什么办法了么?"
小小蓝光散了开来,聚成一个小小人像,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道姑,正是祁连道观的主持元尘老道,此乃元尘老道半点元神催动‘通心法’幻化出的相术。只听元尘老道又道:"我们这边细细商量了一下,如果真如师妹所说,那条青龙应该就是祸端起源,为今之法,还要有劳师妹和白雨施主去捉拿青龙,再带到峨眉山,我们就以青龙的神魂化解这场浩劫!"
阿萱问道:"青龙的神魂?只凭一条毒龙的神魂能克制住‘镇海神珠’的魔性么?"
元尘老道:"无量天尊,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只有这一条方法,如果顺利,还能从青龙嘴中得知关于毒龙族的所在,这样便能把镇海神珠交还他们了。"
"可是,"阿萱道,"如果我们去找那条青龙,青龙忽然回来对祁连道观不利,那?"
这时,门‘咿呀’的开了,风清道姑走了进来:"无量天尊,师叔放心,徒侄已命弟子们去摆法阵,我们单人能力虽然不行,但有法阵保护,祁连道观也能抵挡青龙入侵,况且青龙已经被白雨施主打成重伤,师叔可以安心捉拿青龙。"
"不错,"元尘老道道,"观中更有观音泪催动法阵,足可保护道观,镇海神珠的力量还在不断地增加,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需要在这里用法术镇压‘镇海神珠’,不能多出人手前去帮你们,师妹,此事事关重大,我们最多只能坚持三月,请务必在三月之内把青龙带到峨眉。"
"小风清,祁连道观的事就交给你了。"阿萱对风清道姑道。
风清道姑笑道:"无量天尊,请师叔放心,之前两遭攻击,只因弟子门没做好防御,祁连道观不会有问题的。"
阿萱收回法术,把蓝光放进小瓶子中,带在身上,白雨问:"萱儿,我们从何找起?"
阿萱看着白雨:"一切就要靠琥珀哥哥的本事了。"
暴风雨足足下了一日,到了今天,仍然飘荡着细丝,满山竹被雨冲洗一番,显得格外翠绿,顶天立地的梧桐像是见惯了这种天气,更像喜欢上了这种天气,一大群小鸟崇拜的围着梧桐飞上飞下,唧唧喳喳,好不开心,阿萱享受着这份清新,深深地呼吸着:"哈——琥珀哥哥,你喜欢这样的小雨吗?"
山边一缕瀑布只出现在大雨过后,微风吹乱雨儿,白雨默默地站在阿萱身后,轻轻地说:"喜欢,喜欢..."不知不觉,两人四目相对,定在那里,远处望去,幕然,他们也是画上的景啊。
章二 茫茫7 妖如何?人如何?
白雨两人到了山下,才觉得一切渺茫,不说红眼妖怪离开多久,但是东南西北也没有分身去找,万事开头难,第一步自要先确定到底从哪个方向,阿萱灵机一动,取出半点元神,用‘通心法’与元尘老道通话:"师姐,你可知道那伙山贼的据点?"
元尘老道说:"往西南行进三十里,附近有个峡谷,大概就在石窟之中。"
两人即刻启程,路向西南,翻过不少大山大岭,俱已是陡峭悬崖,直到细雨停下,风和日丽,一轮彩虹挂在天边,先是发现一边砍伐的树林,再往深寻,果见一个峡谷藏匿群山之中,两人隐于林中,峡谷之上藏着不少暗哨,白雨问道:"萱儿,是要直接攻进去,还是要..."
阿萱想想:"琥珀哥哥,你就用神思洞察一下谷中情景,看看那条青龙是否在其中。"
白雨立刻洞察感应,仔细搜查,道:"萱儿,谷中一共有一千三百二十七人,加上暗哨三十人,没有那条龙的气息,看来他没在这里。"
阿萱思量道:"也不排除青龙用什么办法掩盖了自己的踪迹,看来,还需要进谷一探。"
"萱...萱儿,"白雨一顿,"谷里好乱,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阿萱不解白雨的反常。
"有人过来了!"白雨提醒,两人飞身上树,躲了起来。一会儿,只见山贼抬着几具女尸经过,走了不远,一个山贼开始抱怨:"我说,非要妈的把尸体抬到死人坑才行吗?不如就扔在这里,懒得再跑冤枉路。"
另一个山贼觉得好笑:"刚才你不是干得特起劲吗,怎么还怕走这点路。"
前者邪恶一笑:"你白痴啊,家里那么多女人,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多划不来!"
"对呀!就扔在这里吧!美事可不能让那些杂碎独占了!兮兮..."
山贼们说着,把几具女尸随手一扔,这就往回赶,阿萱在树上听得真切看得清楚,那几具女尸本是赤祼,随便用烂布包裹,下身鲜血侵湿烂布,分明是被山贼强行侮辱致死,阿萱怒上心头,双手施法,一股蜘蛛丝朝着那几个山贼飞去,几个山贼还想大叫救兵,却已全身是茧倒在地上!
两人跳下树,有一个山贼头没有被茧包住,阿萱是要问问情报,狠狠给了山贼一个耳光:"你们这些败类,说,你们还抓了多少无辜女人!"
这个山贼一看阿萱,虽然一头白发,却是异常美丽,不禁色心又起:"美人,再来一耳光,好爽...好爽。"
阿萱气得面红耳赤,不想再脏了手,拾起一根带叉木棍,抵到山贼咽喉:"你是不想要命了不成!再说这种无耻之话,我就挖了你的双眼!说,你们还抓了多少无辜少女!"
山贼**不断,瞪着大眼睛:"只要美人愿意,取我命也行,让我干...干..."
"你!!!"阿萱再也受不了这种无耻之话,手往前一推,就要结果这个淫贼性命!幸好白雨在旁,赶快伸手抢过木棒,阿萱先是一愣,右手聚起魔力,想一掌拍死淫贼,白雨眼见不好,一脚踢在淫贼头上,把淫贼踢出几丈,阿萱打出的紫色掌劲打在了地上,打出一个大坑,阿萱见白雨两次阻拦,怒道:"琥珀哥哥,你干嘛拦我!我要杀了他!"说着,又往那名淫贼之处飞奔过去!白雨连忙运动魔力,一个闪身,已在阿萱之前,一把擒住阿萱双手:"萱儿!冷静下来,不要杀生!他已经昏了,够了。"
阿萱使劲挣扎,无奈白雨力气太大,根本挣扎不开:"放手!你放手啊!"
"只要你冷静下来我就放手。"白雨道。
阿萱闹了一会,始终挣不开白雨,慢慢的恢复理智,冷静下来,白雨见阿萱气色缓和,于是放开阿萱双手。阿萱呆在原地,眼也不眨,白雨看在眼里,好不难过,忽然,阿萱大哭,转身朝着林子里跑去,白雨呼叫着萱儿,赶忙追赶。阿萱边跑边哭,穿过林子,前面就是悬崖,坐在崖边,哭的更伤心了。
白雨知道阿萱难过,便保持着距离跟在身后,到了悬崖边,静静站在阿萱身后,也不知道如何去劝阿萱,微风,换了几次,白雨道:"萱儿...对不起。"
阿萱抱着双膝,看着远方,一个劲的流泪:"琥珀哥哥没有对不起萱儿,是萱儿自己忍不住想哭,萱儿一直想有一个完整的人形,一直想修炼成|人,萱儿一直以为人是最温柔,最能理解别人的,就像师父,就像师姐她们,所以萱儿想修炼成|人,想拥有一颗温柔的能理解其他事物的心,可是,可为什么人会是这样子,为什么就要去伤害别的人,这跟萱儿想的不一样,想的不一样!呜呜..."
白雨坐在阿萱身后,轻轻地抱住阿萱:"萱儿,我不太懂人情世故,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就连以后有怎样的目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跟萱儿在一起,爱惜萱儿,保护萱儿,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不管是人是妖,我都无所谓。"
阿萱转过身,紧紧抱住白雨:"琥珀哥哥,萱儿已经失去了师父,萱儿不想再失去你,答应萱儿,你永远都不要变,永远像现在这样爱萱儿,好吗?"
"恩,"白雨道,"我一定不会变,会永远爱惜萱儿,保护萱儿,永远!"
两‘人’在此许下誓言,久久的沉沁在这份悲痛却又幸福的感觉之中,几只麻雀飞上天空,忽地又从远处飞来一只雄鹰,一声鸣,回荡在山谷之中,麻雀们惊恐了,躲进丛林,天边的彩虹早消散在那一边。
"唉呀,先去解救被抓来的女人吧?"阿萱清醒过来,想起此行目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白雨问。
"冒然进去怕青龙有所埋伏,虽然不敢确定青龙就在里面,我们先把所有暗哨全部抓起来,哼,萱儿是修行之人,不能拿他们怎样,那我们就把他们交给官府,想来这些山贼恶贯满盈,官府早就头疼。"阿萱做出指示,两人便分头行动,发现暗哨立刻用蜘蛛丝缠成茧,这些暗哨根本不知所谓,便被做成大茧,扔进‘乾坤袋’之中,不多时,神识感应不到暗哨,两人重新汇合。
"琥珀哥哥,接下来你变身成那个青龙的样子。"阿萱忽然喜道,"记得是被打掉獠牙的样子,呵,这样的话,就可以以假乱真,试试那些山贼到底知不知道青龙一事,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青龙就在这里,就不用再去别处,乐得完事回家休息。"
白雨对阿萱言听计从,一摇身,身上立时金光闪闪,变成没有獠牙的红眼怪物:"萱儿,这个样子不会吓到你吧?"
阿萱笑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萱儿都能感觉到你的气息。"
白雨傻笑一阵,"萱儿,那你呢?"
"我就变成你身上一片鳞甲,"阿萱说着,光点之下变成白雨身上的鳞甲,"可以走了。"
章二 茫茫8 茫茫多悲
峡谷之上,粗糙的搭起座桥,到了峡谷另一边,东边地势渐渐低下,走一阵就到了谷中,又往西走一阵,堆着着几道石墙,穿过石墙,就见山里石窟,一路上的守卫自然被包成大茧放入‘乾坤袋’。有十几个山贼坐在外面,旁边放着各式武器,懒散的样子,似乎到了睡午觉的时候,看上去连残兵败将也不如。
遵照阿萱指示,变身的白雨踏着重步,踩出一路脚印,其声自然惊动那些山贼,起先一脸不满,一看到红眼妖怪,个个吓得哆嗦,他们可都看到昨天红眼怪物是怎么对付山寨王的,一些不服气的山贼死得比老大更惨,他们连忙跪下:"大王万福,大王万福..."
白雨咳咳几声,学着红眼怪物道:"叫所有人都滚出来!"
几个山贼连滚带爬,跑进石窟,一会儿,山贼们一群群的从洞窟跑了出来,一片倒的跪在地上,白雨再用神识探察,山贼算是到齐:"哼!听不懂我的话?我说的是所有人!"
被红眼怪物训斥,几个山贼又跑进石窟,领出一伙衣衫不整的女人,多数眼带恐惧,满脸是泪,有两个山贼抬着担架,担架上躺得正是昨日袭击祁连道观被白雨一击重伤的领头人,领头人挣扎地起身,跪在白雨身前:"自大王昨日走后,一直以为大王不会回来了,今日能见大王,真是万分荣幸,只要有大王英明的领导,小的们..."
"废话少说!"白雨道,"你们这些恶徒,人人得而诛之!"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山贼们听得这番话,吓得磕头求饶,一千多山贼一起喊叫,听来好不烦人,阿萱喊出声:"琥珀哥哥,他们太吵了,万丝缠身!"
白雨也觉得烦,一下子变回之前模样,双手运动魔法,蓝光之间,千万蜘蛛丝射向山贼,只见千万蜘蛛丝如游走之蛇,把所有山贼缠入茧中,再一看,一片过去都是大茧,白雨拿出乾坤袋,向其注入法力,乾坤袋便漂浮空中,骤然变大,把那千余大茧吸入其中,后又变小,落在白雨手上,这就收好。
山贼俱擒,阿萱变回人身,对那些被抓来的百多名女子道:"这些山贼我们会交给官府处理,你们自由了。"
那些女人都还在惊讶之中,有些女人听到自由了,热泪盈眶,瘫软在地上,有些女人却还在恐惧之中,对于眼前之事,以为是受虐太久产生的幻觉,却有一名女子显得不同,挤开人群,啪得给了阿萱一巴掌!
阿萱想躲自然躲得开,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躲,白雨过来,护住阿萱,训斥那个女人:"你...你干什么!我们救了你们,你还打人!"
那女人无所谓的笑了:"什么是自由?哈哈...自从我们被抓到这里,就永远没有自由了!"
阿萱愣住:"你...是彩玲。"
"姐姐,你竟然还认识我这个妹妹!"那女人白眼道。
阿萱捂住嘴:"彩心呢?"
"哈哈..."女人浪荡得笑道,"昨天来,还能看到她被弄死的样子!"
阿萱泪水哗啦啦的涌出,看着眼前女人,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
二十多年前,那时阿萱还没有与白雨相遇,阿萱还在和归元大师修行,抄了百日的经书,玩心又起,当晚偷偷跑出祁连道观,不巧冷气袭来,大雪飘扬,这对魔族的阿萱来说不算什么,却在街上发现两名挨冻的小女孩,生起怜意,决心救助。于是阿萱给两个小女孩吃穿,在离城镇不远处的山腰建造了一件不大却舒适的小木屋,阿萱便来回道观和小木屋之间,归元大师见阿萱是做善事,不但不怪罪阿萱偷跑下山,还大力支持阿萱,于是,阿萱和这两个小女孩一起生活了两年,建立起亲比姐妹关系,却不知为何,阿萱再也没去过小木屋,两个小女孩等啊等,等了足足半年,无奈两个小孤儿年龄还小,没有能力自供自足,便又回到街上乞讨,有一日便被几个山贼掠夺到山寨,作为丫环使用,后来长大了,长得如花似玉,年仅十五就被山贼糟蹋,十几年里饱受山贼侮辱,换了几个山贼窝,成了残花败柳,直到昨日,彩凤被大当家折磨死,死后身体还被山贼糟蹋一番,扔到了死人堆。更因为大当家之死,二当家身负重伤,山贼们没人管束,就在这一日乱搞瞎整,不少女人屈辱而死,阿萱若不是因为捉拿青龙来到这里,哪会知道一直以为死了的两姐妹竟然流落到这种地步,听到彩心被糟蹋致死,眼泪哪还忍得住?
阿萱一哭,彩铃狂笑起来,却也是泪雨不止:"妄我姐姐一直相信你会来救我们,就算受尽侮辱也想再见你一面,你哭,看能不能哭回姐姐!哈哈..."
‘啪’!‘啪’!彩铃抽起阿萱耳光,因为阿萱不准白雨帮手,白雨只能看着阿萱被打,后来见彩铃打得没完没了,终忍不住出手抓住彩玲手腕:"够了!不准你再伤害萱儿!"
"怎么?找了个男人,不如也分给小妹用用。"说着,就往白雨身上扑,白雨把彩玲一推,制住彩玲抱住自己,彩玲摔到地上。
"唉哟..."彩玲淫荡地呻吟,"情哥哥,你弄疼妹妹我了,快扶妹妹起来啊..."说着,彩玲露出纤细白嫩的双腿,又故意拉低纱衣,露出双|乳,借此挑逗白雨,白雨别过头,不去看她。"情哥哥,地好冰噢,快拉我起来嘛。"彩铃细声细语,酥软诱人。
"来,姐姐扶你起来。"阿萱赶忙过去,想扶彩铃起身。
"你滚开!"彩铃手一推,怒视阿萱,"谁要你扶!我是要你男人来扶我!"
阿萱哭得浑身无力,被彩铃一推,也跌坐在地,无奈得看着白雨,希望白雨能去扶彩玲,"琥珀哥哥。"
白雨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阿萱说的话他总是会照办,可是这一次...
"打昏她!"一个女人实在看不过去,于是说道。
白雨一听,为今之计只有这样,聚一点法力,手一扬,打在彩玲昏|茓之上,彩玲立时昏了过去。白雨这才有闲暇去看阿萱:"萱儿,这不是你的错,只怪天意弄人。"在这十六年里,白雨听阿萱讲过这件事,明白其中的原委。
"如果一开始我把她们带到道观,她们就不会有事的,都是我的错,呜呜..."阿萱本性善良,尤其对待朋友姐妹,出了问题就算不是自己的错也会硬给自己找不是,白雨和阿萱相处这么久,最是明白:"萱儿,还是先找回彩心的尸体吧。"
经白雨的提醒,阿萱擦擦眼泪:"不错,不能让彩心妹妹的尸体暴尸荒野。"
于是,在几个女人的带领下,找到了那个满是死人的坑洞,因为暴雨,坑里灌满了水,好容易才找到彩心的尸体,对着彩心的尸体,阿萱又是一场痛哭,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彩心的一瞥一笑犹在昨日,本来是多么纯洁可爱的孩子啊!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枉我姐姐一直相信你会来救我们,就算受尽侮辱也想再见你一面...’想起彩玲的话,阿萱心如刀割,痛彻心扉。
"姐姐!"却是彩玲醒了过来,抱着彩心痛哭,她愿意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姐姐,没想到姐姐先走一步,本来一塌糊涂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你滚!"彩心痛斥阿萱,"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如果当初在雪地里你不救我们,我们就不会受尽欺辱!救了我们却又抛弃我们,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混蛋!呜呜...姐姐..."
"对不起对不起,呜...是姐姐不对...是姐姐不对..."阿萱痛至深处,白雨更加难受,
他与阿萱心心相印,阿萱的所有,包括痛苦他都能感受得到。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不少其他失去姐妹或是朋友的女人也在痛哭,明明已经自由,却是那么的沉重,对于这些女人来说,真正的自由早已没了,因为心上的一把锁已经被锁死了,这把锁,再也打不开了,仰或会为了奇迹而开,或者,会在下一世,为了某个人、某件事而开。
忽得,彩玲转身抱住了阿萱:"大姐姐,其实姐姐一直没有后悔,姐姐说,我们没有父母,没有亲人,能遇到你就是天大的恩赐,就算承受这几十年的痛苦是为了遇到你我们也毫无怨言,因为你是唯一,唯一对我们好的人,是你给了我们一段值得用一辈子珍惜的美好回忆,大姐姐,呜呜...这是姐姐教会我的,我也没有后悔,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能再见到大姐姐,呜呜...姐姐,你看,大姐姐来救我们了,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
白雨这才欣慰一笑,心忖道:彩心,你魂去不远,一定能看到罢。
(本章完)
章三 花香1 凤来挚友
章三花香
"琥珀哥哥,萱儿是不是很没用,连最亲爱的姐妹也保护不了。"阿萱跪在彩心墓前,这已过去了两天。
白雨呆呆地站在阿萱身后:"这不是萱儿的错..."
"是我的错!"阿萱让白发遮住眼睛,"如果像彩玲说的那样,当初就不应该救她们,她们也就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可是...我...我我真是一个大坏蛋,我...太自私了...萱儿好想用自己的命换回彩心..."
看着阿萱那样的无助,在又飘起细雨的季节,白雨越发疼惜:"萱儿...她们都原谅了你,事情已经过去了..."
"琥珀哥哥,能让萱儿单独陪陪彩心吗?一会就好。"阿萱的请求,白雨自然会应允,走到一处山坡坐下。那些被抓的女人,都各自结伴回家了,有山贼们抢来的金银作为一点补偿,她们的下半辈子不成问题。彩心终归经历了太多不堪的事,和一些无家可归的女人去尼姑庵出家了。现在,只是萱儿还沉沁在自责与伤痛中,白雨相信萱儿,能走出这份悲伤。
"琥珀哥哥,"白雨回头,是萱儿来了,阿萱强颜欢笑,"琥珀哥哥,我们走吧!萱儿已经没事了。"
白雨道:"萱儿,真的要把彩心的骨灰葬在这里?"
阿萱微笑道"琥珀哥哥,你看,没有山贼的这片群山,是多么的清静、神怡,彩心生前最爱花草清静,在这里,萱儿想,彩心一定很喜欢的。"
白雨遥望四周,树木林立,绿满天涯,在那山顶上,一座墓碑隐隐地显现在白色的黄|色的掬花里,就像那墓碑本就是这一片土地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此的安然,美丽......
白雨呵呵笑道:"萱儿,以后我们一定要每年每月来这里,彩心肯定会希望你来看她罢?"
阿萱道:"这里离祁连后山不过半天路程,如果有琥珀哥哥带萱儿飞来,萱儿每天都想陪着彩心。"
细雨柔柔,阿萱素装闪闪发光,银发却然如珍宝,白雨突然发现阿萱另一种美,不觉得上前搂住阿萱,闭上眼,希望这一刻的感触能停留的久些;阿萱误会了白雨,以为白雨担心自己,嫣然笑道:"琥珀哥哥,萱儿真的没事,对不起,害你一直担心。"
白雨道:"萱儿,我是担心你,我还觉得,你就像,你就像..."白雨说不出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好了好了,"阿萱并没有听到白雨后半部分,白雨声音压得很小,"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两人往山下而去,再往西去数里,又翻过数座山,稀疏间已有人家住处,不久上了官道,前方就是凤阳县城。此时天色已黑,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自从和白雨隐居,十六年亦未离开过祁连后山,再次来到这里,好多熟悉的街道都变了样,已然物是人非。以祁连道观的名义把山贼交到官府,祁连道观远近闻名,归元大师的大名更是响彻大江南北,知又是祁连道观做的好事,官府中人从心往外感激,知县本要给赏金,阿萱谢绝,知县便承诺每到逢年过节便对祁连道观修葺一次。两人走出衙门,阿萱想,有个地方一定要去一次,很快,到了凤来客栈,阿萱忖道,凤来客栈变地更气派了。两人走进去,一个伙计立马上前招呼:"客官,里面请。"
阿萱看这伙计:"你是新来的?"
伙计卑恭道:"小的在凤来已有三年了,客官要吃点啥?"
两人坐下,阿萱问道:"这里的掌柜还是以前的那个么?"
"一直是萧掌柜经营,现在在附近几个县城都有分号,本城便有三家。"伙计满脸堆笑,似乎以是凤来客栈的一员而自豪。
这时,一个拿着书笔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神秘得打量阿萱,指着阿萱,结巴道:"你...你你是阿萱?"
阿萱愕然,笑道:"刘九哥,不认识三妹了?"
中年人高兴得手足无措,竟然把手中书笔随手扔掉:"真的是阿萱?!哈哈..."
"快!"中年男子对伙计道,"去把萧掌柜和我妹妹叫来,就说...就说,老三来了,快去!"伙计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能让一向愁眉苦脸的刘管家开心得大叫起来一定是大喜事,狂跑着报信去了。
"走走,这里人太多,去雅座。"中年男子连忙请两人到雅座,张罗着上酒菜。
阿萱一听:"酒肉就免了,现在我们只吃素斋素饭,越清淡越好。"
中年男子又吩咐手下换素斋素饭,一切安排好了,才坐下道:"奇怪,归元大师不是允许你食荤酒么?"
阿萱吐吐舌:"她老人家已经仙去,我自然要自己管好嘴啰。"
中年男子挠挠头皮:"阿萱比以前懂事了,倒是我这个老哥哥越活越糊涂。"
阿萱道:"刘九哥不糊涂就不像刘九哥啦,你可答应过我,要一定糊涂下去的。"
中年男子微笑着,见白雨呆坐着不说话,问道:"这位是..."
"我叫白雨。"白雨赶忙施礼。
中年男子看看阿萱,阿萱似有脸红,有些明白,不禁有些失落,又笑笑,还礼道:"是白雨兄弟啊。"
阿萱觉得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刘九介绍白雨,正这时,外面一阵乱哄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喊着‘萱姐姐’跑进雅座,一见阿萱,立马冲过去抱住阿萱,高兴的哭起来:"萱姐姐,您终于来看我们啦,似花等得好苦,呜呜..."
阿萱安慰道:"似花,三姐这不是来了吗,看看你,都快三十,还掉鼻子。"
这女子依偎在阿萱怀中,委屈道:"都是你都是你,说要送妹妹礼物的,妹妹都等了十七年了。"
阿萱一额,一名书生走了进来,端端正正跪在阿萱面前:"三姐也许不记得了,当年您曾向似花许愿,若是以后有了值得相伴的人,便要送似花一见特别的礼物,还说要为似花作证婚。似花一直牢记,不管小生如何请求,似花也要先等到三姐的礼物才愿完婚。"这书生姗姗有礼,向阿萱磕了三个响头:"小生对似花一心一意,天地可鉴,望三姐成全。"似花见到这个人,表情变得不自然,不再赖着阿萱,与书生并排跪下。
"阿萱,似花至今不嫁,可都是在等你呢。"一撩垂帘,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进来,气质肃然,宜静美艳。
阿萱站起,慢慢地走过去,紧紧地抱住这个女人:"凤姐,这些年可过地好?"
女人微笑着:"再好都缺了什么,今天不缺了。"
阿萱觉得愧疚:"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女人拍拍阿萱肩膀:"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似花他们还跪着呢。"
阿萱松开女人,扶起似花与书生:"似花,你真心喜欢他?"
似花一脸幸福,深深地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奇…书生道:"小生王润祥。"
…书…阿萱问:"你等似花多少年了?"
…网…书生道:"十年。"
阿萱看着似花,笑道:"是萱姐姐不是,让你等了这么久,这份礼物,萱姐姐可没没有忘记。"说着,阿萱拿出两枚通透淡白的夜明戒指。
似花高心地接过戒指,给书生戴上一枚,又让书生给自己戴上一枚,两人又向阿萱跪下,磕头齐道:"谢谢三(萱)姐姐成全。"
"好了,大家坐下来喝杯茶。"茶水送来,刘九招呼众人坐下。
"自从归元大师仙去,阿萱就隐居祁连后山修炼,我们每半年都会到祁连道观一次,打听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山,没想到,一过就是十七年。"刘九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怅然若失。
章三 花香2 奈何汤
"对啊萱姐姐,道观的人也不肯说您的事,我们也不敢打扰您,能不能讲一讲这些年的事?"刘似花坐在阿萱旁边,此刻已把心上人王润祥抛在一边。
阿萱便讲起这些年的经过,有时看看坐得远远的被冷落的白雨,略过不可讲述的事情,十几年里,却很平淡。
"那么,"似花问,"为什么现在就下山了呢?"
阿萱道:"这次下山,破了师父的规矩,实则逼不得已,有个满身鱼鳞,红眼人形的妖怪大闹祁连道观,好在击退了他,师姐说,现在需要红眼妖怪压制住‘镇海神珠’的魔性,师姐把捉拿红眼妖怪的任务交给了我们。"
"那就是说,萱姐姐不能在这里久待?"似花难过道。
阿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助得看看白雨,没想到白雨也看着自己,对自己点头。阿萱豁然开朗,笑笑:"怎么会,萱姐姐可要做你的证婚呢,绝对不会让似花再为三姐姐等下去了。"
吃罢饭食,大家互讲经历,两个时辰转眼即过,似花还不肯放过阿萱,凤姐担心阿萱太累,于是打发众人去休息,也早早得让阿萱睡了。然后与刘九连夜张罗似花的婚事,把偌大的客栈弄得喜气洋洋,张灯结彩。阿萱的确累了,前些天,一直因为彩心的死伤心难过,没有真正的睡一觉。白雨睡到半夜就醒了,无所事事,走到前面去,仍然灯火通明,不少人还在忙碌着,刘九正与几个伙计商量着怎么装饰材能让客栈更加喜庆,有些地方觉得不好,改了又改,大家都精神满满,不觉疲累。
等到刘九忙完了,坐在客栈门口看着月亮发呆,白雨走过去,坐在旁边:"刘九哥。"
刘九一看,笑道:"是白雨兄啊,怎么?难道是客房睡得不舒服,要不要换一间房间?"
白雨摇手道:"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是睡醒了。"
刘九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又抬头望月,呆呆发愣。
白雨问:"刘九哥,您有心事吗?"
刘九微笑道:"凡是到了我这个岁数,都会有着某些放不下的事罢。"
白雨道:"是吗?是什么样的事呢?"
刘九道:"岁月与经历堆积的结合,有些遗憾,有些过错,或者是无奈。"
"无奈?"
刘九叹道:"快到五十,才明白小时候母亲讲得一番话,现在想想,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一定要好好地对她。"
"她?"白雨道,"是指何茹月吗?"
"以前,茹月全心全意对我,我为什么就没有发觉呢!"刘九眉头紧锁,"如果上天多给我一点时间,至少对茹月说声对不起..."
白雨道:"刘九哥,不用这么自责,还有下辈子。"
刘九摇头:"奈何桥上孟婆汤,转世轮回梦如梦。这辈子的事,不能在下辈子重头开始,这是天理,这一世的事,是要在这一世做的,如果没能把握住,再痛苦的惩罚也是应该的。"
白雨有些糊涂:"那人的感情...千辛万苦得到的感情,就这么被抛弃在这一世吗?"
刘九笑道:"百年一轮回,这是人的一生,也许茹月还在那里等着我呢。"
白雨道:"人之道,一生一百年,有的人活过了一百岁,是因为姻缘,有的人也许十几岁就去世了,是为前世所累。"
刘九道:"不错,我曾听一位得道高人说,除了前世所累,早逝还有因福缘与积善,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一生需得满一百年才可轮回。"
白雨道:"可是,也不知道地府是什么样,要茹月一个人在那里渡过几十年,她会不会太寂寞..."
刘九哀道:"我想,一定很寂寞罢?所以,等着投胎的人都喝了孟婆汤了吧..."
白雨矛盾极了:"这样...这样到底算什么!人的记忆,人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刘九站起,走了几步:"相思路里泪两行,升落来去花似花。人的感情,就是像花儿的花啊。"
白雨皱眉:"镜花水月?"
刘九看着白雨,怅然笑道:"镜子无意惹凡尘,流水只愿顺风走。"
白雨眉头皱得更紧:"那你...是镜子,还是流水?"
刘九抬头,闭眼道:"昨日如他又如他,早和月儿享心涯。"
白雨站起:"刘九哥,原来你早就已经..."
刘九摇头:"不,我心里一直很混乱,是白雨兄帮我弄清楚地,谢谢。"
白雨呵呵傻笑,挠挠头:"没什么,我只是看刘九哥有些不开心,来和你说说话。"
刘九拍拍白雨肩膀,欣慰道:"能遇到你这个好兄弟,我觉得很高兴。"
白雨施礼:"小弟也没有什么朋友,以前只有阿萱,现在又有了刘九哥,还有凤姐,似花妹,润祥弟,你们能看得起小弟,小弟感激不尽。"
刘九笑道:"你真谦卑。"
白雨道:"阿萱教过小弟,对待别人,要像对待亲人一样,特别是好朋友,好兄弟。"
刘九看看四周,没有人在旁边,问道:"告诉刘九哥,你觉得,阿萱怎么样?"
白雨不好意思:"阿萱...她很好啊,又温柔,又懂事..."
刘九点点头,他看白雨言行举止诚恳老实,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白雨,以后代替刘九哥,要更好的照顾阿萱,好吗?"
白雨答应道:"恩,我一定更好的照顾阿萱,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刘九如释重负:"有你这句话,刘九哥就放心了。"
清晨,凤来客栈所有人穿金戴银,欢锣喜鼓,在似花大好的日子里,凤来客栈将免费接待八方来客三日,吉时道,阿萱、刘九、萧凤来三人坐于高堂,为王润祥与刘似花祝福,三拜礼毕,王润祥和刘似花正式成为夫妻。然后是招呼庆贺的人,直到下午,总算忙完了,大家都在吃喝对酒。阿萱受不了酒荤味,被白雨扶到房里休息,一见到床,阿萱便浑身无力软了下来,躺在床上,头脑还在天旋地转。
白雨担心道:"萱儿,还是快离开这里吧,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阿萱强颜欢笑:"没事的,今天可是似花妹妹的大喜事,萱儿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白雨急了:"萱儿!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大家?你为什么只为别人着想?再这样下去,我怕你...我怕你..."
阿萱目视白雨,温柔道:"琥珀哥哥,萱儿可是魔族,怎么会那么容易被..."
白雨打断阿萱。认真的说:"以前什么事我都听萱儿的,因为我觉得萱儿都是正确的,不过,这次的事没有对错,所以萱儿一定要听我的。"
"可是..."
白雨笑道:"刘九哥拜托我加倍的照顾萱儿,我相信爱萱儿的大家也不想让萱儿这样痛苦。"
"可是..."阿萱泪道,"在大家身边,只是身体痛苦,离开大家,我的心会痛苦。"
白雨帮阿萱拭去眼泪,又缕顺阿萱乱了的白发:"萱儿,相信归元大师对你的爱,也相信大家对你的爱,你爱着大家,大家都是知道的。"
"那..."阿萱道,"这次萱儿全听琥珀哥哥的。"
白雨先让阿萱休息,找到刘九,说明就要离开凤阳,听到这个消息,刘九自然会难过,虽然不喜,也只好答应。
事情办好了,白雨与阿萱便从后门走了,往西而去,出了西城,走出七里,后面‘萱姐姐’‘萱姐姐’的女声传来,回头看,是新娘似花追来,后面自然也跟着刘九等人。
"萱姐姐,呜呜...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要走了,萱姐姐..."似花冲进阿萱怀里,大哭起来。阿萱也忍不住哭起来:"似花妹妹,对不起...萱姐姐也是逼不得已..."
"十里相送,就让我们陪你们走完这段路吧。"萧凤来走上前,也抱住了阿萱。
刘九、润祥且与白雨站在一起,看着阿萱等人,不禁生起几分哀愁,刘九对白雨道:"我们也隐约知道了,阿萱不是人,是妖吧?"
白雨点点头,刘九笑笑:"她也许太在乎自己是妖了,所以才一心想修炼成|人,或者说,是怕连累我们,所以远离了我们。"
刘九一顿:"我们也不奢求什么,以后,如果有空时,一定要来看看我们,虽然想给你们写信,却终究怕打扰了她的修行。"
众人互相倾诉肺腑,说着临别之言,转眼已到十里,刘九拿出一份信,交给白雨:"上面是我们这几天和官府托人收集的有关你们要找的那个妖怪的一些消息,希望能帮到一点忙。"
白雨感激的接过信,放进怀里。
"白雨哥,保重!"润祥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施礼道。
"似花,不要再哭了,脸都哭花了,你看你,穿着大红装就跑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满新郎逃婚了呢。"阿萱手指刮刮似花鼻梁,调侃道。
"萱姐姐,您再给似花留个愿望吧!让似花等多久都行,似花一定等到萱姐姐再来的。"似花强忍哭的冲动,擦擦眼泪。
阿萱难过道:"似花,姐姐怎么能忍心你再等呢。"
"那萱姐姐就快快回来。"似花道。
阿萱一笑:"好,等你们有来小宝宝,就让姐姐来取名字。"
似花高兴道:"好!等似花有了小宝宝,萱姐姐一定要来给他们取名字啊。"
阿萱点头,亲切的答应了,看凤来姐姐,却一脸哀伤,不说一句话,关心道:"凤姐姐,您..."
萧凤来道:"什么都不用说,凤姐姐明白,只要你的心里有凤姐姐,凤姐姐就足够了。"
章三 花香3 明明匆匆怎寂然?
孤烟直,落日圆,归雁入吴天,遂行流沙风铃声,明明匆匆怎寂然。
"琥珀哥哥,你知道吗?"站在沙丘之上,张开怀抱,紫衣银发迎风飘扬,阿萱问白雨。
白雨且在旁边,听着阿萱说。
"曾今,沙漠是最美丽的地方,它拥有最清甜的水流、最茂密的森林、最翠绿的草地,还有开得最长久、最香最漂亮的花儿;动物、小鸟都爱上了这里,连神仙妖怪也流连忘返。不管是正邪好坏,大家都能在这片乐土上和平幸福的生活。不惜花上生命,大家一起守护着这片乐土。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它,让自己变得这么美丽,只是为了讨好一颗石子,它总觉得,那颗石子是自己真正守护者,这颗石子为了自己失去了行动和说话的能力,为了自己失去了生命,它想补偿,希望那颗石子说话,希望那颗石子笑,在小石子没有醒过来之前,它就一直守护着。"
因为风沙太大,阿萱不得不闭上了眼,但是眼睛里已经进了沙子,眼泪流了出来:"一年一年,即使它努力地在四周长满了大树保护着小石子。它看着石子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后来小得连风都能吹走,它只能祈祷上天不要起风,哪怕是一丝风也不要起..."
"上天怜惜它,真的再也没有起风。就当它安心的时候,旁边的一棵枯树倒了下来,然后,卷起了一阵风,小石子很轻易得被风带入空中。它急了,急得大哭,一只小鸟终于听到了它的哭声,小鸟决心帮它帮小石子带回来。小鸟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家,大家都帮它找那颗小石子
。找了好久好久,小鸟们发现了小石子,于是高兴地去取小石子,就在这时,狂风大作,小石子被越吹越高,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天际。"
白雨本以为会有一个好结局,急道:"萱儿,那阵狂风是怎么来的?"
"大家都想帮乐土找回小石子,大家都是关心它,都在拼命地找小石子,那阵风,就是因为大家,大家的一举一动,都是那阵风的原因,狂风就是大家真心换来的,越是急着想找回小石子,小石子越是远离了它。"这时,风沙小了,阿萱睁开了眼,眺望被夕阳照得鲜红的沙漠,"失去了小石子,它心灰意冷,它觉得,它失去了保护自己的守护者!它开始害怕,它开始寂寞,它的改变,影响了大家,它那空洞的心,从此回荡起一阵风,这悲伤的风,吹干山水,吹死树木,把一切的一切带进绝望..."
白雨蹲下,抓起一把沙,而沙又顺着手缝滑落:"绝望..."
"它因为小石子的悲伤沉睡在沙漠的一个角落,"阿萱接着说,"但是,在这片乐土生活着的大家都没有因此离开这里,大家还是爱着这里,希望有一天它能为了大家醒过来,让青山再生绿水重流。大家继续寻找着那粒石子,后来被一个小孩在一个铁杯子里发现,小孩欢喜得想告诉它找到小石子了,可是,它又在哪里呢..."
伶仃...仃伶...远方传来悦耳的风铃声。
阿萱嫣然一笑:"小孩很快老了,他把小石子放进铃铛里,又做了很多铃铛,把所有铃铛挂在屋檐上,每当风沙吹来,铃铛就会响个不停,代替着自己寻找它。直到现在,风铃还在传达着大家对乐土的期待。希望有一天它能听到小石子的声音。"
"他们真坚强。"白雨由衷的尊敬仍然在沙漠里生活着的人,远处的风铃声,似乎更近了。一群游行的土著人朝这方走来,伴随着风铃,一位半百汉子哼唱着悠扬的歌,两人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只觉得很好听,一会儿,到了身边。
"大家好,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阿萱热情的向大家打招呼。
土著人先是意外有外人来到沙漠,听到阿萱说话,一个个莫名其妙,他们听不懂阿萱在说什么。那个唱歌的人走到前头,笑道:"我们要去百里外的镇子做工,换回足够的水米,才能维持部落的生计。"然后,这人对土著人翻译阿萱刚才说的话,知阿萱是在问好,都高兴起来。
这时,相反的方向又传来了风铃与歌声,阿萱问道:"那伙人是和你们一样吗?"
半百汉子点头道:"是一样,不过他们是回部落,我们是一个部落的人。"
阿萱道:"大叔,为什么您能听懂我们的话。"
半百汉子呵道:"我们部落要靠汉人的水米过活,所以,部落专门教会一批人学会汉语,每一队人都会派一位像我这样的翻译。"
"可是,"阿萱道,"眼见就要天黑,你们不怕在沙漠迷路吗?"
半百汉子愕然,把阿萱的疑问翻译给大家听,大家都大笑起来,半百汉子道:"姑娘,这里是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我们在这里长大,就算闭着眼也能找到来去的路,倒是你们,没有向导,也没有带水粮,很容易迷失方向的。"
阿萱故意题这种傻问题,笑道:"我们有要事要办,没有准备充分。"
"你们等一下。"半百汉子说着,原来是满载而归的另一队人走到这里,他去打招呼了。两伙人好像很久不见了,互相拥抱,问长问短,非常亲密,半百汉子把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带到阿萱白雨面前,介绍道:"这是另一队的翻译,同时也是我的老师。"
阿萱白雨忙向老人施礼问好。老人很高兴:"很久没见到有人肯来沙漠旅行,以前见到的,也都是牵着骆驼,带着足够的水粮用具,没想到,会有你们这么大胆的人,只身奔进这片沙漠,看来,你们一定是有很紧急的事啊。"
白雨道:"我们是为了抓一个妖怪。"
"看得出来,"老人点点头,"你们是修仙之人吧!"
阿萱不好辩解,道:"那个妖怪满身鱼鳞,红眼獠牙,我们追查两月,最后得知他到了沙漠,老人家是否听说过他到了哪里?"
老人家摇摇头,道:"没有听过,我们一般都是在部落或者镇子中,然后就是奔波在这条路上。不过,在沙漠的北方,有一块不大的绿洲,那个地方本来居住着一个部落的土著人,后来来了一群无恶不作的恶人,听说其中还有妖怪,如果你们要找的妖怪躲到那里去了,就放弃再找他的想法吧!"
"为什么?"白雨不解。
"他们都很厉害,有不少高人想为民除害,反而搭上性命。"半百汉子道。
"那群恶人,是什么时候到的?"阿萱问。
"算起来,已有四十多年了吧,当时,我的伊正在那里办事,受到牵连,惨遭毒手。"老人家悲道。(注:伊,爱人,订了婚还没结婚的女方。)
白雨怒道:"老人家,那个地方具体在哪里,我们这就去惩戒恶人。"
老人家叹道:"当年我比你还冲动,一个人跑去想为她报仇,如果没有那位侠士的舍身相救,我早就死在他们手上,他们太厉害了,我们都已经认命了,你们不用帮我们报仇,你们都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未来。"
章三 花香4 小小分歧
阿萱道:"我们只是为了寻找那个红眼妖怪的下落,不会去惹他们的。"
老人家坚决道:"不行,不能告诉你们,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那么多的高人都不是他们对手,你们又怎么能斗得过他们!"
阿萱一笑,对白雨施了个眼色,只见阿萱右手食指放在鼻梁中间,黑灰法力聚于食指指尖,喝道:‘土变!’,食指往沙地一挥,黑灰法力落进沙里,骤然间,脚下震动,沙粒立时变化,几呼吸间,方圆半里的沙地变成土地!大家还在震惊之中,却见白雨双手成爪,Сhā入土中,喝道:‘水来!’淡蓝法力渡于土中,忽的,土地之上四面八方喷出泉水!
又是踏实的土地,又是清澈的泉水,这些土著人兴奋地大叫大跳,让泉水冲洗全身,他们缺少的,不就是土地和水吗?只不过,老人家虽然震惊,却没有像大家那般高兴,哀声叹气。
"老人家,你觉得我们能斗得过那群恶人吗?"阿萱问。
老人家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们是很厉害,但是还不足以斗那些恶人。"
阿萱不语,对白雨再施了个眼色,白雨明白,走到一边,运动法力,周身被淡淡的青绿色的法力包裹,忽地把双臂张开,大吼道:‘重生!’,法力被挡了开来,轻轻地落到了土地之上,等了半天,却不见什么变化,霎时,种子发芽成长,一会儿,这片土地小草大树,水流成河!
恍如梦境,老人家这回无言了,他们竟然造就了一片绿洲!老人家激动的说:"木...木生之法,这是木生之法啊!!"
阿萱笑道:"不错,是木生之法,老人家,现在能告诉我们那个地方在什么地方了么?"(注:木生之法,法术系别的一种,由木、水、土三系法术修习得来,不过,不代表会用或者精用木、水、土三系法术便能修习到木生之法,木生之法,百万人中只有一人能习得,又多为药师习得,木生之法乃珍稀法术之一。一般都要精修木土水三系法术才能习得,很少有像白雨一样天生便会使用木生之法的,特别是妖魔界。)
老人家道:"老夫虽然不会法术,却也知道法术的事情,没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木生之法,也许,你们就是上天派来惩戒那伙恶人的人吧!"
这时,大家都向阿萱和白雨跪下了,老人家道:"求你们,帮我们收拾那伙恶人,他们杀人抢物,把附近的部落弄得民不聊生,也求求你们,帮老夫的伊...报仇。"
"老人家快快起来,"阿萱连忙扶起老人家,"快叫大家都起来啊,您刚才都说了,我们是修仙之人,打抱不平是我们分内之事,不用行此大礼。"
白雨扶起了半百汉子,半百汉子又招呼众人站起。
老人家从怀里拿出一个指南针,递给阿萱:"朝着北方两百里,还有这张地图,都写得很详细。"老人家接过半百汉子递过来的羊皮地图,给阿萱指出具体的位置,阿萱收好指南针和地图:"谢谢老人家。"
"该是我们说谢谢,对了,"说着,老人家让人从骆驼上取下一些干粮和羊皮棉衣,交给白雨,"夜晚很冷,两件棉衣能帮你们取暖,不知道你们是否用得上,还有这些大饼,是我们部落的风味,这是我们大家的一点点心意。"
辞别热情的土著人,阿萱与白雨继续赶路,往北边走了半里天就黑了,幸得每月中,圆月升起,星星满天,风沙也小了。
"萱儿,木生之法真有那么特别吗?"白雨问。
"那当然了,"阿萱道,"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会木生之法的人就是活神仙,对于同道中人,也是最受尊敬的人,我的琥珀哥哥,你的一身都是奇迹,很多人苦苦修炼,就为了能得到你身上一丁点的能耐,就连萱儿都羡慕你有这么多本事。就你还像一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阿萱嘟嘟嘴。
白雨道:"我觉得萱儿比我厉害多了,能够把沙子变成土,我就不行。"
阿萱双手Сhā腰,气道:"琥珀哥哥,你竟然取笑萱儿,土系法术是最差劲的法术了,萱儿情愿会金水火木,也不想要土,哼。"说着,阿萱施展轻身法,跑出百丈之外,再不理白雨。阿萱从来没生过气,白雨刚愣了片刻,发现阿萱已经跑出视线,急得赶快追上去,却忘了用轻功法术,竟只用一双腿跑,这样阿萱离白雨越来越远,白雨大喊着萱儿,阿萱已听不见。
跑出三里,白雨已累的气喘吁吁,跪在沙地里休息一会,这一冷静,感到不远处的两股杀气,阿萱似乎也在那里!"阿萱!"白雨忖道,恢复理智,运动玄法,飞快的向阿萱之处飞去,不一会儿,见阿萱伏在一处高地,看着下方,白雨慌忙赶过去:"阿萱..."
"嘘..."阿萱作势让白雨噤声,扶了下来,"你看。"
白雨往低处看,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妖怪打得正烈!女的尖牙利爪,猫眼猫耳,一条尾巴,黑色女装,乃是魔族猫妖,男的黑红皮肤,穿着一身绣满蜈蚣的大袍子,正是蜈蚣精!
"萱儿,我刚才没有取笑你,我说的是真的..."白雨向阿萱解释刚才的事。阿萱抢道:"琥珀哥哥,刚才不过是玩笑,你不要当真。"
白雨出了口长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萱儿真的不理我了。"
"傻瓜,"阿萱道,"萱儿就算不理任何人,也不会不理琥珀哥哥的。"
白雨抓抓头,傻笑着。
"白雨哥哥,"阿萱眼带恨意,盯着战场,"你还记得萱儿之前说的那个差点杀死萱儿的那个臭蜈蚣精吗?"
"记得,怎么了。"
阿萱一哼:"真是巧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他!"
白雨道:"那个蜈蚣精就是萱儿的仇人?"
阿萱点点头,此时,蜈蚣精一心斗猫妖,"现在只要萱儿在背后给他一剑,此仇就算报了!"
白雨摇手道:"萱儿,这样...这样不好吧?"
"那萱儿就正大光明的取他性命,这十多年的修行,终于派上用场!"说着,阿萱就要下去斗蜈蚣精,白雨赶紧拉住阿萱:
"萱儿,不要!"
多年积蓄的仇恨已让阿萱失去理智,她瞪着白雨:"琥珀哥哥,你放手!"
"不行,绝对不行,难道萱儿忘记我们此行目的?"白雨竭力劝阻阿萱,阿萱却变得暴躁:"琥珀哥哥,你再不放手,修改萱儿不客气了。"
白雨从来没见过阿萱如此,有些心慌意乱:"萱儿,归元大师还在天上看着你啊。"
"放手啊!"阿萱见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白雨的手,便用嘴去咬白雨手,白雨忍着疼痛:"就算萱儿以后真的不理我,我也不会放手!"
阿萱什么也听不进去,更用力的咬白雨。白雨手臂流出鲜血,渐渐地,整个右臂似乎麻木了,没办法,白雨只得放开阿萱。阿萱解放,正要冲下去报仇,白雨眼疾手快,从背后,紧紧抱住阿萱,"阿萱!你冷静一点啊!如果杀了生,这些年的修行就废了!"
"琥珀哥哥,你这个坏蛋,帮仇人也不帮萱儿,萱儿自己动手你又阻拦!放开我!放开我啊!"阿萱挣扎得更疯狂,一个不稳,两人摔倒沙地,翻滚起来,白雨明白为什么阿萱会如此反常,所以才要全力阻止阿萱:"萱儿!萱儿!冷静下来啊!"
两人就像小小的扁舟,狂风卷着沙尘,覆盖住他们,他们又在突然之间出现,阿萱终究没有白雨的力气,身子软了下来,被白雨按在下面。阿萱闭上眼,呼吸着这带着沙粒的空气,等到心情平静,睁开眼,看着白雨,呆住了,头稍偏,看见白雨还在流血的右手腕,不住得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琥珀哥哥,对不起呜..."
白雨松开阿萱双手,坐到旁边,让阿萱依偎在自己怀中,安慰道:"萱儿,你放心,我没事,只要你能好过来。"
章三 花香5 此心悲怒
蜈蚣精一记重拳,顺势把手渡上黑紫魔力,取出猫妖最后一颗内丹!
"哈哈!"蜈蚣精狂笑,"裴秋,你的内丹已被我全部取出,你的九条命都归我了!哈哈..."笑着,取出小瓶,把得到的六颗内丹放进去。
(注:俗话说,猫有九命,其为天生神通的一种,猫妖一族有一种能把内丹分成九份的能力,即猫有九颗内丹。)
狂沙飞涌,在本来看不清的黑夜让人睁不开眼,猫妖坐在地上,捂着右胸,不住地发着抖,冷汗混入沙土,污垢一般,活了上万年,也应该够了,只是,她觉得好无助。恍惚间,又回忆起往日的自己,往日的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不听自己的就杀,满世界都只是自己的食物和玩具罢了,只要自己有本事,有能耐,上天入地什么不行!朋友什么的,跟本都是些多余的东西!
一味的追求力量,却被力量所累,让妖怪废了苦苦修炼出来的道行,就算这样,自己还一味的想在人间界生活,打打杀杀,希望从别人身上取回力量,几百年下来,才发现力量再也没有增强,反而一天天的衰弱。这些年,尝尽了被欺负的滋味,回过神来,反问自己为什么还要固执地从魔界来到人间界?为什么又固执得不肯回去...
一想到这些问题就头痛,看来,是该回魔界的时候了,临别之时,想起了一个妖怪,是与自己一起来到人间界的妖怪,她约他出来,来到这片沙漠。
"你终于来了。"裴秋道。
蜈蚣精走得更近,这才看见猫妖,前不久起了一场沙尘暴,大量沙尘还没有落下,对于蜈蚣精来说,真是糟糕的一天:"哼!怎么约在这个鬼地方见面,有啥事快说!"
裴秋已然站不住,坐在沙地上,用袖子遮住脸:"我们刚从魔界来到人间,昏头转向,跑进了沙漠里,你忘了?"
蜈蚣精不笑不怒:"这种小事记他干啥,况且过去八千多年,早忘了!"
"其实我也忘了,"裴秋道,"不过是在不久前,梦见了过去的自己。"
蜈蚣精哈哈道:"没想到,你也能做梦,真是好笑!"
裴秋怒道:"五洋,你要搞清楚,虽然过去几千年,你还是我的手下!"
"那主子有没有梦见以前是怎么折磨属下的么!"蜈蚣精一甩袖子,大声道。
裴秋哑然:"当初...毕竟都还年轻...做错事是难免的。"
蜈蚣精上前几步,怒视猫妖:"当初年轻,这八千多年,你杀人无数,出卖朋友,看上的东西得不到就摧毁,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到了现在,日落西山,就一个难免做错事来敷衍了事,裴秋啊裴秋,别人不了解你是什么东西,我蜈蚣精可看得明明白白!"
"对不起!"裴秋猛的站起,两只手左右不是,被蜈蚣精逼得后退,大叫道"对不起行了吧!是我的错!是我不对!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接着,裴秋跪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子不倒下去,痛苦得大哭起来。
蜈蚣精傻住了,他万想不到裴秋会说‘对不起’,更想不到她竟然哭了,在蜈蚣精的记忆中,自从从魔界来到人间,裴秋一直要强,再也没有流过眼泪...
"我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叔叔,我为了力量,害死了他们,我真的,真的对不起...啊...啊..."裴秋哭的撕心裂肺,她怎么不会后悔?又怎么不会痛恨自己?几千年啊,几千年总会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愚蠢,可是,身体里积累的强大邪恶的力量早已让自己身不由己,自己也千万次的想改,却又有千万次的欲望逼着自己飘飘欲仙,逼着自己杀人!自己满身的罪孽,就算是混天祖师也会讨厌自己,就算大慈大悲的如来也不会原谅了,几日身上的力量散去了,这些年的悲伤让自己喘不过起来,心好痛,好痛!
蜈蚣精不禁心软了,别过头,冷言道:"算了,我不比你好多少,不过,我就代替两位主人原谅你,望你好自为之。"
"你这就要走..."见蜈蚣精要走了,裴秋赶忙挽留。
蜈蚣精迎着风沙,大袍子被吹得呼呼作响:"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既然当初你把我踢走,我不过是你眼里的垃圾,再见!"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裴秋又悲又怒,"我知道,我不配让你原谅我!我不配!"
蜈蚣精站住了,颾颾狂沙,一起一落,过去好久,蜈蚣精道:"裴秋,你要知道,当初也好,现在也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只是过不了自己的关,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能想得透彻,变回多年前的你。"说罢,蜈蚣精又开始走。
"没有下次了。"裴秋淡然道。
蜈蚣精被雷劈了一般,再次止步:"你说什么?"
"我说,不会有下次了,"裴秋道,"我的身体已不能支持在人间继续活下去,这次找你来,就是向你告别,我要回魔界去了。"
蜈蚣精背对着裴秋,裴秋看不到,蜈蚣精脸上露出的奇怪表情,片刻,蜈蚣精眼露凶光,身子一晃,朝着裴秋冲了过去,手渡黑紫魔力,穿过裴秋右胸,取出裴秋一颗内丹!吼道:"回魔界,想都别想!"
裴秋实力远不如前,此时最多只剩‘魔怪’,想不到蜈蚣精偷袭,一颗内丹已被夺走,瞪着眼,不敢相信蜈蚣精会对自己出手,虽然自己作恶多端,不相信任何人,却惟独信任着蜈蚣精,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和蜈蚣精那一点点真诚,可是....裴秋用左手捂住疼痛的右胸,忽然,左心口的疼痛更让人痛苦,又伸出右手捂住心口:啊!!!
裴秋仰天悲鸣,悲鸣声却被风沙吞没,裴秋又狂笑起来,却是那般凄凉.....
蜈蚣精把裴秋内丹装入小瓶中,道:"裴秋,回到魔界你也难逃死刑,既然如此,不如就把内丹送给我好了!"
裴秋不理蜈蚣精,任意的狂笑着,一切的悲伤与自责忽然之间变成了绝望与恨意,裴秋道:"无所谓回不回魔界了,你这么想要我的内丹,就来取啊!"语罢,裴秋运动魔力,闪动之间,在蜈蚣精身上抓出五条深深地血槽!
"哈哈..."裴秋笑道,"蜈蚣精,就算到了现在,你还是那么不中用!"
"是吗,"裴秋其速如风,又想给蜈蚣精身上来上五道血槽,右手腕却被蜈蚣精擒住,"不过是故意让你伤到,从现在开始,你我互不相欠,恩断义绝!"
裴秋觉得好笑,左手运动玄功,直击蜈蚣精丹田要害:"现在开始?刚才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攻击到来,蜈蚣精不躲不闪,抓着裴秋的左手往右一拉,这股力道使得裴秋飞旋起来,裴秋借着飞旋之力,双爪渡上黑紫玄功,猛烈地攻击蜈蚣精,蜈蚣精浑圆成盾,一一挡下裴秋攻击,见攻击不下,裴秋借力之间倒飞起来,转到蜈蚣精身后,双脚踢向蜈蚣精头脑,蜈蚣精运气丹田,脚下加重,陷入沙里一分,正好躲过踢来双腿,却觉恶风不断,裴秋脚上头下,双爪抓出十道紫黑攻击,蜈蚣精一笑,运动魔功,周身散发出火红真气,再次浑圆成盾,十道攻击打在火红气盾上,立刻被火性真气燃烧殆尽!蜈蚣精就势把气盾打向裴秋,裴秋再几个空翻,气盾打空,裴秋落到两丈外,调笑道:"五洋,你还是那么火气旺盛呢,要不要老娘帮你降降火?"
章三 花香6 悔悟绝望
蜈蚣精蹦起三丈,双掌齐出,打出无数火红掌风:"好啊!就怕你受不了!"
这些火红掌风带有强大的火系魔力,挨上一点就得脱层皮,幸得裴秋专修速度,左躲右闪,全都躲过,火红掌风打在沙土上,沙土即被融化成浆,裴秋不得不转移战场。蜈蚣精取笑道:"裴秋,怎么?你可是魔族速度第二的种族,不飞起来可斗不过我!"
裴秋不以为意一边躲着蜈蚣精的攻击,一边道:"还要你说,好戏才开始呢!"
见这片沙地全变成了融浆,裴秋跳起,运动魔功,透明真气拖住自己于空中,双手两边反转,吼道:"烈沙暴!"透明魔力与风结合,却见本是杂乱无章的风沙以着红浆沙地旋转起来,红浆之热立被升华,混合进风沙之中,其热再被扩大,旋转着的风沙燃烧起来,化作沙浆,在其中的蜈蚣精自然难逃此劫,大袍子被烧的灰飞烟灭,蜈蚣精却大笑起来:"烈沙暴,真是厉害,若我不是火系,绝对会被这些沙浆融化,而且,你现在的实力一半不到,也是失败的原因!"
裴秋远离烈沙暴的范围,哼道:"少说大话,拿出真本事吧!"
"神风助我焚天地!"
"彭..."烈沙暴被更猛烈地火气吞噬,其猛烈地火气顺着狂风之意蔓延开来,裴秋大惊,想要攻击火中间的蜈蚣精是不可能了,狂火烧来,裴秋退了再退,狂火却紧跟着不放!
"哈哈..."蜈蚣精笑道,"你逃不了的,此火以风为源,你越动,火就越大!在这个狂风的沙地,我已占了地利,修习风系的你还有什么办法!"
裴秋道:"多年不见,你的火的却够大的,老娘现在就给你降火!"
说罢,裴秋运动魔功,淡蓝魔力取代透明魔力,裴秋落到融化了的沙地上,以着淡蓝魔力保护,裴秋并未被烫伤,只见裴秋双手成爪,Сhā入地里,喝道:"水来!"淡蓝魔力渡与融沙之中,这片沙浆立刻凝固,却见沙浆的边缘喷出泉水,犹如半圆,包围住烈火!
滋...火熄灭,水蒸发,新火化旧水,新水灭旧火,一时坚持不下,蜈蚣精大笑道:"没想到,你终于会用纯净的水系了,倒让我吃惊非小!"
"哼,便是被别人废掉一半的能耐之后,不过,你吃惊的还太早了!"裴秋道。
蜈蚣精道:"水火比拼,自要看谁的魔力充足,你现在一半不到的魔力,怎么给我比!"
裴秋怒道:"老娘不是说过了,你吃惊的还太早!"语罢,裴秋周身淡蓝魔力渐渐变化,散发出一股冷气,转动身体,飞了起来,"冷流暴!"
裴秋为轴,一阵冷冽的龙卷风生起,忽然之间,龙卷风消失,却见包裹着烈火的半圆水流开始逆转,其速越转越快,一会,整个半圆水流成为一个龙卷风!不但如此,水流渐渐冷却,凝固下来,一个巨大的漩涡状的冰柱彻底熄灭了其中的烈火。
战斗结束,裴秋跪在地上,喘起粗气。带到气息均匀,裴秋站起,看着眼前的冰柱,微笑了:"五洋,我罪恶滔天,只有回到魔界才能赎罪,再见了。"裴秋转身,往东方而去。就在此时,脚下窜起一跳大蜈蚣,光明之下变会人身,却是蜈蚣精!就见蜈蚣精手渡黑紫魔力,透入裴秋后背!正是内丹所在之处。夺得第二颗内丹,蜈蚣精一掌打得裴秋踉跄,乘着裴秋没有站稳,再夺其第三颗内丹!再一脚把裴秋踢出三丈之外。
待蜈蚣精收好内丹,冷冷道:"裴秋,我早就说过,你的魔力一半都不到,法术的威力大打折扣,不足以伤我分毫。"
裴秋躺在地上,忽地笑了:"五洋,你就真的那么想要我的内丹么?"
蜈蚣精道:"不错!我现在不过才到魔王,有了你的内丹,我便能得到王魔顶级的实力,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裴秋想了想,长叹一声:"唉...好吧!"
裴秋站起,张开嘴,却见五颗黑色内丹漂浮出来,裴秋抓住五颗内丹,扔给蜈蚣精:"八颗内丹,足以让你跃入王魔之顶,最后这颗内丹,就让我带回魔界赎罪吧。"
蜈蚣精接过五颗内丹,却听裴秋还是要回魔界,飞身到裴秋前面,一记重拳,顺势把手渡上黑紫魔力,取出猫妖最后一颗内丹!
"哈哈!"蜈蚣精狂笑,"裴秋,你的内丹已被我全部取出,你的九条命都归我了!哈哈..."笑着,取出小瓶,把得到的六颗内丹放进去。
狂沙飞涌,在本来看不清的黑夜让人睁不开眼,猫妖坐在地上,捂着右胸,不住地发着抖,冷汗混入沙土,污垢一般,活了上万年,也应该够了,只是,她觉得好无助。恍惚间,又回忆起往日的自己,她想,这就是报应罢,自己犯下的错,已经连想赎罪都是不可能了,猫妖努力想看清蜈蚣精,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罢?这一辈子没有真心对待过别人,这样的自己,还能奢望别人的什么呢......
蜈蚣精手一扬:"这样苟延残喘也是难过,就让我尽最后的人情,送你早归地狱!"
‘彭!’
蜈蚣精惊哼,没想到只是一瞬,眼前就多了一个人,自己的攻击不但被来人挡住,反而还被震出两丈!
"你...你是什么人!"蜈蚣精问道。
来人气道:"你这个人真不是东西,她已经把内丹都给你了,你还要去她性命!太让人生气了!"
蜈蚣精怒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那容得你管!"
"那么我和你的事,也算是私事了吧?"
蜈蚣精朝说话之处看去,是一位银发女妖,愕道:"是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还活着。"
"我也不想活来着,只是你的攻击实在不怎么样,没有把我杀死。"银发女妖道。
"是么,要不要再试试,看看我的攻击到底怎么样!"蜈蚣精道。
银发女妖一笑:"对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怎么?观音泪半路上被别人抢去了?"
蜈蚣精哈哈大笑:"臭丫头,你的嘴皮比当年更快了啊!"
"大家都半斤八两,你不是也比当年更狠了?"银发女妖取笑道。
蜈蚣精一甩破袖:"哼,看来,这摊浑水,你们是蹚定了?"
来人往前一步:"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见了,快把她的内丹交出来,不然,就打到你交!"
蜈蚣精狂笑道:"哈哈哈...小子,逞英雄也要先量量自己的斤两,来吧!你们两个一起上!"
‘咳咳...’失去内丹的裴秋已然不行,重咳之下,昏了过去,银发女妖上前将其扶起,检查之下,担心道:"琥珀哥哥,她已经不行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替她疗养,之后再找这个坏蛋夺回内丹。"
来人紧盯着蜈蚣精,后退几步:"一切听萱儿安排。"
"那我们现在就走。"银发女妖道。
"想走,不问问我肯不肯放你们走!"蜈蚣精大怒,火红魔力覆盖全身,朝着来人冲去!
"好,我们现在就走。"来人道。
呼...
蜈蚣精已到来人近前,双掌齐出,却打在空气之上!再找三人,已然不见,只剩自己孤身一人在满天的星辰之下。就在这时,身后的巨大冰柱‘沥沥’开裂,嗵地爆炸,化成细细的冰晶,被月光照得梦幻晶银,簌簌地,飘落下来。
章三 花香7 温暖阳光
"琥珀哥哥,看来救她无望了,毕竟没有了内丹。"在沙漠的一处,有一块崖石,崖石的下面可以躲避风沙,经过抢救,猫妖的生命还是在渐渐衰竭。
白雨看着猫妖如此痛苦,不经难过,问阿萱:
"萱儿,能不能用我的内丹替她延命?"
阿萱摇头道:"你的内丹十分独特,带着净化之力,作恶多端的妖魔最受不了净化之力。"
白雨道:"可是,她刚才战斗时说的话已然对过错有悔改之意,而且,她真的不行了..."
阿萱想了会,叹道:"反正她已经不行了,那就试试吧!不过,千万别胡乱取内丹,要用萱儿教的方法取内丹,知道吗?"
白雨点头,把黑紫魔力渡于右手,透过右胸,慢慢地取出散发着净化之力的白色内丹,递给阿萱,阿萱小心得接过内丹,不由升起一丝嫉妒。亦把手渡上黑紫魔力,轻轻地放进猫妖内丹之处:"如果排斥,很快便有异常。"
猫妖想醒不是,想死也不是,只是无止境的难受,说不出的难受,明明是要死了,这死的过程却似无止境的漫长...原来被夺取内丹是这么可怜,想起以前夺过别人多少内丹,让多少人尝着这般死的滋味,猫妖更深的认识到自己的过错是多么的不可原谅,这愚蠢的一辈子,是该受到这样的惩罚的,可是,虽然有了接受惩罚的决心,却意外地害怕,意外地孤独!无力的自己缩在角落里发着抖,心里的光亮也渐渐黑暗,直到什么也看不见,在这一刻,猫妖绝望得哭了,好希望,好希望一点温暖,好希望一点光亮。
"你如果能听到我的话,请务必多些接受这股力量,不要排斥它,不要去怕它,它就想阳光一样,能温暖每个人..."
‘阳光...’缩在角落的猫妖抬头望去,却见黑暗的空中出现一点光亮,那光亮是多么的诱人,猫妖站起,跑到那点光芒之下,她希望的,就是阳光和温暖啊!猫妖激动的跪倒,祈祷神明一般仰望着,祈祷着那点光能照到自己,渐渐,那点光亮越来越大,变成光柱,自己终于沐浴在这片光亮中,猫妖闭上眼,幸福地眼泪流了下来...
忽的!那股光亮在黑暗里蔓延开来,强烈地让一切事物不得不低下头,猫妖受不了的,趴在地上,努力保护眼睛不要受伤害,全身烫伤般的疼痛,包括自己的这个地方渐渐开始蒸发,这光明,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不好!琥珀哥哥,开始排斥了,果然,她受不了你的内丹,"见猫妖冷汗直流,眼窝深陷,阿萱急道,"需得立刻取出内丹。"
阿萱正要动手,白雨伸手拦住:"等一下,萱儿,刚才你向她说话,她到底能不能听见?"
阿萱道:"萱儿也不清楚,一些医术上说,昏迷者,大多能听到外人的说话,特别是将死之人,他们的精神是最清楚的时候。"
"那好,"白雨道,"让我来对她说几句话,看看能不能起作用。"
"你不要急躁,慢慢地接受这股力量,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只想帮助你,一定要平静下来,一定要平静!"
熬了好长时间,却见猫妖真的平静下来,气息慢慢正常,脸色也好起来,阿萱把脉检查,长处一口气:"呼...看来琥珀哥哥的话传到了。"
"那她没事了?"白雨高兴地问。
阿萱嗔道:"哪有这么快,只是情况好转,还需要吸收足够的内丹力量。"
白雨搔搔头,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到外面去守着,萱儿在这里照顾她。"
白雨走远了,阿萱不满的嘟哝道:"就只有你,没了内丹还能这么精神。"
正值半夜,天气的温度骤降,阿萱从乾坤袋取出棉被给猫妖盖上,又把棉衣拿给白雨,回到里面,不自觉打了个盹,醒来时,东方破晓,已是第二天清晨。猫妖气色也好了很多,看来完全接受了白雨的内丹。阿萱走到外面,白雨还是傻傻的坐在高处,不由得担心:"琥珀哥哥,你守了一夜,肯定累了吧,你去休息,接下来交给萱儿。"
"不用,"白雨灿烂地笑道,"萱儿,我的精神很好,不用休息。"
阿萱接过棉衣,用命令的口吻说:"我叫你去休息,你就要去休息!"
白雨摇手道:"萱儿,我真的不累。"
"管你累不累,也要去睡一觉!"阿萱拉着白雨就往崖石下走,白雨推辞不了,被拉到崖石下,阿萱硬是把白雨按倒坐下,背靠石壁,给白雨盖上棉衣,"你就在这里睡一觉,如果蜈蚣精来了,萱儿一个人可应付不了,全都要靠琥珀哥哥了。"
"可是..."白雨还要辩解,却听猫妖几声咳嗽,醒了过来。
阿萱走过去,蹲下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猫妖微笑,点点头:"没事了,谢谢你们。"
这时,白雨走了过来,阿萱戏笑:"这都是他的功劳,我只是打杂的。"
白雨向猫妖摇摇手,猫妖见白雨,觉得白雨气味熟悉,马上想到前事,先是震惊,又是一脸哀伤,叹道:"你们不应该救我的。"
白雨不解:"什么?"
猫妖闭眼,别过头,道:"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我杀了你那么多族人,怎么配得到你的恩情。"
"什么?"白雨糊涂了,不明白猫妖到底在说什么。
"等一下,"阿萱觉得事有蹊跷,"你说,你杀了他的族人,难道你在之前就认识他?"
猫妖默声应允。阿萱又问白雨:"琥珀哥哥,你认识她么?"
白雨想想,摇摇头:"不,我不认识她,我从来没见过她。"
"琥珀哥哥,你再好好想想。"白雨还是摇头:"不认识,绝对不认识。"
猫妖睁开眼,道:"八百多年前就是你废去我大半道行,怎么你不记得了,在这几千年里你们家族很多人都是我杀的,我是你家族的大仇人啊!"
"仇人?"白雨还是想不起来,"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我看你是弄错了。"
"我记得你的气味,不会有错。"猫妖道。
阿萱喜道:"琥珀哥哥,难道他知道你的过去?"
白雨抓抓头:"我还有过去?我只记得和萱儿相识之后的事。"
"阿牛,"阿萱提示道,"你还记得刚和萱儿见面时你一直要找的阿牛么?"
"阿牛?"白雨还是不解,"什么阿牛?我和萱儿相识的时候有提过阿牛么?"
阿萱垂头丧气,忖道:看来琥珀哥哥被我洗脑了,连阿牛也忙了。
"难道,他忘记了过去?"猫妖问道。
阿萱呼呼道:"看他的傻样就知道了。"
猫妖联想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低声道:"把不好的记忆都忘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阿萱问道:"你知道他的过去?"
猫妖答道:"虽然不太清楚,但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阿萱对白雨道:"琥珀哥哥,你是不是不累?"
白雨道:"是啊,我一点都不累。"
阿萱道:"那好,就拜托你在去外面守着,萱儿有些话要问她,不准你用神识偷听我们说话。"
白雨点头:"我知道了,萱儿放心,我这就去外面。"
等白雨走远了,阿萱扶猫妖坐下:"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猫妖道:"我叫裴秋,叫我裴秋就行了。"
"那个傻蛋叫白雨,我叫阿萱,我叫你裴姐姐,你说好吗?"阿萱笑道。
裴秋眼眶湿软,几千年里,没有用姐姐称呼自己,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恩...你对他真好,不要他知道自己的往事。"
阿萱道:"在我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很悲伤,就像迷路的孩子,我想,他的往事很残酷吧?"
章三 花香8 沙漠花香
裴秋道:"他的家族在西南的群山之中,在一万多年以前便兴起了,叫‘圣蛛族’,家族的实力在‘凡鬼’中还行,不久,我从魔界来到人间,曾在附近逗留,也多次路过那里,当时的我为了力量什么都做,杀了很多圣蛛族的族人,而我真正圣蛛族有他,还是八百多年前。"
"八百多年前?"阿萱听着。
裴秋继续道:"当时我路过那里,有一群小辈想要捉我,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这个时候,他就出现了,他舍命保护那些小辈,我也从他们嘴里得知他是圣蛛族的第一辈,当时他还不起眼,我又心高气盛,接过给他放出的力量重伤,调养了几百年,才勉强恢复一半不到的实力。"
裴秋笑道:"幸好有他的帮忙,把我身体里多数邪恶力量废去,才能让我明白很多道理。
之后,我打听过关于圣蛛族的事,听说,四百多年前圣蛛族被惨遭灭族,在家中的他得知这个消息,放出毁灭方圆几十里一切的力量,之后,人间就传说邪恶的万年蜘蛛王是怎样的可怕。"
听到此地,阿萱难过道:"原来,人间传说的蜘蛛王毒蜘蛛,就是琥珀哥哥。"
裴秋冷笑道:"不久我曾去圣蛛族看过,那里的房屋建筑全都不复存在,但是山山水水依然如旧,虽然只和他见过一面,我也知道他本性是谁也想不到的善良、纯洁,却被人戴上了这顶帽子。"
"是啊,"阿萱道,"琥珀哥哥就像水一样纯净,就连他的内丹也和别的妖怪不同,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裴秋看着阿萱,含笑道:"至少,经过这些岁月,他终于遇到你。"
阿萱道:"姐姐,其实应该是妹妹遇到他,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裴秋长叹,泪道:"不管是善良的人,还是善良的妖魔,他们总有一天能得到相对善良的回报,而你们的善良,让我这个罪恶滔天的妖怪都接受到了,这些年里,我才明白,自己本来是拥有善良的,同时也拥有着缘分,可是,我放弃了善良,背叛了缘分,最后只剩下罪孽与忏悔,阿萱,姐姐好羡慕你们,你们一定要为了彼此一直善良、幸福下去,那样的话,姐姐这荒唐的一辈子总算有一点值得记下来的事..."
裴秋的一番话,使得阿萱大哭:"姐姐,你不要这样,做错事改就行了,还能重头再来的,重头再来就好了..."
"姐姐好想重头再来,可是姐姐的双手早已经被鲜血沾满,姐姐已经没有机会了,姐姐好后悔...姐姐好后悔...呜..."
"姐姐!呜..."两人抱在一起大哭,就连外面的白雨也听到了,白雨虽不知是什么事,却也被这感情渲染,出神之际,直觉一股杀气由远而近,白雨连忙跑到崖石下:"萱儿,那个..."
"琥珀哥哥..."阿萱冲过去抱住白雨,"呜...你一定要抢回裴姐姐的内丹,一定要抢回来呜..."
"好好,我答应萱儿,我一定抢回来,"白雨安慰阿萱,"萱儿,不要哭了好吗?"
"恩,"阿萱擦擦眼泪,却止不住抽泣。
白雨这才道:"萱儿,我想那个蜈蚣精找到我们了,正在往这里赶来,马上就要到了。"
"是吗!"阿萱恨道,"来的正好,琥珀哥哥,替萱儿好好教训那个混蛋!"
白雨道:"就算萱儿不说,我也要让他好看。"
"让我好看?你有那个本事么?"声音来自上方,蜈蚣精正在崖石上面!
"不好!快出去。"阿萱立刻去扶裴秋,白雨运动魔力,向头顶崖石打去,蜈蚣精同时出手,运动魔力,一脚踏石,‘嘣!’崖石被两股劲道打得四分五烈,碎石蹦了开来,白雨拨开碎石,飞身直取蜈蚣精双脚,此时蜈蚣精双脚灌满红火魔力,白雨不知厉害,等要到时,才发现双手已被烫伤,连忙收招,抓住两块石头扔向蜈蚣精,借力逃出僵局。看阿萱她们,已经到了五丈之外,白雨道:"萱儿,他好烫,我的手起泡了。"
蜈蚣精也不追,冷笑道:"光只是起泡么?"
白雨再一看双手,已然流出乌血:"有毒..."
安置好裴秋,阿萱道:"琥珀哥哥蜈蚣是五毒之一,需得用‘净禅决’边打边解毒,从昨晚的战斗来看,他主修火系武斗,你就用水系法术斗他。"
"可是..."白雨急道,"没有萱儿做的土,我用不出水系啊。"
"遭了,我忘了这茬,"阿萱醒悟,想了一会,"那琥珀哥哥就随便用什么,反正你有那么多本事。"
"啊..."白雨傻了,呆呆得望着阿萱。
"琥珀哥哥小心!"
没有阿萱指点,白雨也不知道用什么,忘了还在战场,蜈蚣精已然冲过来!白雨闪身躲过,摆了几个驾驶,无奈得看着阿萱:"萱儿,到底用什么功夫啊。"
白雨的傻样,就连本来伤心地裴秋也张口结舌,倒没有担心白雨,她知道,就算蜈蚣精再厉害也绝不是白雨的对手,自己可是亲自吃过苦头的。
"嗨,真拿你没办法。"阿萱无可奈何,双手食指放于眉头中央,黑灰法力立刻聚到双指尖,左右挥向白雨,白雨伸手接住两点土之源,单膝跪地,双掌直立,使用魔力催动掌中土之源,大量黑灰法力涌了出来,阿萱一看,吐舌道:"惨了,裴姐姐,我们还是离远一点把。"说着,扶起裴秋,一招蜻蜓点水远离战场,裴秋不解:"为什么?"
阿萱道:"你只要仔细想想,他打斗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收敛魔力,哪次不是让方圆十几里都受到牵连?"
裴秋一想也是,这就是傻人傻福,别人都格外珍惜得来不易的魔力法力,他却又似乎有用不完的魔力,到了百丈之外,阿萱停了下来:"好了,在这里应该安全了。"裴秋建议道:"这里真的可以了?"
阿萱笑道:"裴姐姐,妹妹只能让他收敛到这个地步。不过,这个法术很有意思,你等着看好戏吧。"
却看白雨,催动土之源生出大量黑灰魔力,一些被风吹散,多数被引导到沙土之中,蜈蚣精道:"刚刚看裴秋,气色似乎好了很多!"
白雨回道:"你想杀她,她却被我们救了,现在就要抢回她的内丹!"
蜈蚣精喔道:"是吗,没有内丹的妖,怎么还能救活过来?"
白雨道:"你管不着。"
蜈蚣精有些不耐烦了,全身覆盖着浓浓的火红魔力:"救了她又怎么样,她也只是会回魔界送死,倒不如让我杀了她!魔界刑法的残酷,是你们想都想不到的!"
"不管她会怎么选择,那是她的事,跟你毫不相干,你没有权利决定她的生死!"白雨道。
蜈蚣精大笑:"哈哈...那你就有权利阻止我吗!一切都不过是借口!就算你的借口再冠冕堂皇,你只不过是跟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就像我跟着自己的心意,要杀了她,你我的做法,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白雨气道:"你胡搅蛮缠,颠倒是非,你这个坏蛋!"
"哼!"蜈蚣精一甩袖子,"胡搅蛮缠也好,颠倒是非也罢,就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此时,白雨已积聚了足够的土系魔力,忽地,黑灰魔力渐渐消失,取代的是淡蓝法力,淡蓝法力开始围着白雨环绕,只听白雨大吼:"土变水莲!"
环绕的淡蓝魔力随风散开,蜈蚣精顿觉脚下不稳,低头一看,沙土流动,同一时候,暴雨大作,一朵巨大的土花蕾旋转着冲出沙地,直达百丈,瞬间,一朵飘散着独特香味的水莲花在暴雨的滋润下盛开在沙漠之中。
(本章完)
章四 深长1 神通幻形法
蜈蚣精落在一片花瓣上,夸奖道:"喔,竟然能用出这么奇特的法术,不过,似乎有些中看不中用呢。"
白雨且在一根花心上,道:"这个法术是为了让你逃不掉。"
蜈蚣精冷笑:"逃?我是为了杀尽你们才追来的,你认为我会逃么?"
"琥珀哥哥,"阿萱飘在莲花之上,"就让萱儿见识一下你自己领悟出来的幻形法的五形拳。"
白雨点头道:"好,正想让萱儿改改不足之处。"
蜈蚣精抬头,道:"小丫头,这些年不见,竟修出魔怪的实力吗?"
阿萱一瞥蜈蚣精,在空中蹦蹦,道:"你看清楚了,你现在是在琥珀哥哥制造的水土法阵里。"
阿萱是站在透明结界之上,"原来是这样,"蜈蚣精运动火红魔力,那还真叫人失望了!"
语罢,蜈蚣精飞身攻向白雨,白雨不躲,接住攻来一拳:"你的火魔力在我的莲花中只剩一成威力,已经烫不伤我。"蜈蚣精哼道:"原来是为了封住我的火魔力!"
白雨道:"更怕你逃走。"
"哪来这么多废话!"蜈蚣精大怒,光芒一闪,变成一只大蜈蚣,围住白雨,千脚齐出,白雨吓了一跳,这些脚上都带有火魔力的剧毒,用气墙围住周身,还要分心用‘净禅决’防毒,愣然气墙便被大量攻击击破,白雨赶忙再做气墙,却不堪一击,只听阿萱提醒道:"琥珀哥哥,先用霸气!"
白雨大喜,放出霸气,蜈蚣虽有准备,还是被这股霸气震惊,攻击停顿片刻。阿萱道:"琥珀哥哥,就是现在,幻形法!"
白雨手脚飞速打出整套五形拳,其间努力回忆与毒龙一战的经过,心里想着五形,再用霸气,霸气催动思之力,嘭!
蜈蚣被忽然出现的五形震开,落于一片花瓣上,变回人形。蜈蚣精皱眉道:"神通幻形法,真让我大开眼界!"
"神通幻形法?"阿萱不解。
"神通幻形法是比幻形法更高一层的幻形法。"
阿萱一看,却是裴秋飞身到了阿萱近前,阿萱上前道:"裴姐姐,你的身体..."
裴秋笑道:"妹妹不用担心,有了白雨兄弟内丹的帮助,我的身体已无大碍。"
"那就好。"阿萱安心道。
"哼!"蜈蚣精道,"裴秋,一夜不见就和别人称姐道妹,又想图谋别人什么!"
阿萱怒道:"你这个臭蜈蚣,再敢说裴姐姐坏话!"
蜈蚣精大笑道:"你们真是年少气盛,竟然去相信这个臭婆娘,小心不注意就被捅上几刀!"
"你..."阿萱更急了,裴秋忙道:"妹妹算了,他说的没错,我..."
"姐姐!"阿萱道,"你以前做了什么事我们想管也管不了,但是现在,我和琥珀哥哥都相信你已经变好了!"
"..."裴秋哑口无言,"我怎么...怎么配..."
阿萱道:"什么配不配,善不善良好不好都是自己决定的,不管犯了多少的错,只要肯改,一定会有让姐姐停靠的岸,就让我和琥珀哥哥做你的岸吧!"
"哈哈..."蜈蚣精大笑,"裴秋,别人在可怜你,你会怎么做呢!"
"五洋,"裴秋忽的平静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神通幻形法是幻形法中最厉害的,是用万祖之思所控,对于你来说,这场战斗还很勉强。"
蜈蚣精不屑道:"神通幻形法的却厉害,也该弄出些像样的东西出来,就这五只小东西还不足以让我开胃!"说着,蜈蚣精运动魔力,大量黑紫魔力聚于身前,幻化出五种猛兽!
"雄狮、黑豹、豺狼、地狱熊、剑齿虎,不知对上你那五只小东西谁更厉害?"蜈蚣精道。
裴秋愕道:"五洋,想不到你也会神通幻形法了。"
"旁观者给我闭嘴!"蜈蚣精怒道。
阿萱一哼,对白雨道:"琥珀哥哥,让他尝尝这五只小东西吧!"
裴秋有些担心了:"妹妹...我们还是进去帮忙的好。"
阿萱呵呵笑道:"姐姐只管放心好了,你觉得,臭蜈蚣的幻形五兽斗得过五条幻形龙么?"
裴秋道:"看样子,五洋用神通幻形法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五兽虽猛,毕竟还不成气候,如果遇上幻形龙自不是对手。"
"那就好了,"阿萱道,"琥珀哥哥的五形连幻形龙都不是对手呢。"
裴秋惊道:"你们和龙族打斗过?"
"是一只龙族的叛徒,我们下山就是为了捉拿他。"阿萱说着,对白雨喊道,"琥珀哥哥,叫他尝尝你的厉害!"
白雨点点头,对身前的五形道:"拜托...拜托你们了..."
五形看看白雨,瞧瞧对面敌人,也不行动,无精打彩,唯独猛虎有点精神,却也不动手。这倒让白雨为难了,正这时,五兽攻过来,吼叫只身震耳欲聋,听到这声音的猛虎被激怒了,似乎因为上次被雷劈觉得丢脸,一声虎啸,只身冲上前去迎击五兽!却见剑齿虎最先到达,一跃而起,一双利爪直取猛虎背脊,猛虎怒吼不断,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带着霸烈真气,猛虎跟着一跃,高过剑齿虎,剑齿虎双爪抓空,这时,黑豹、豺狼双面夹攻,猛虎再次躲过,还来不及休息,地狱熊一掌拍下,猛虎只得又躲,却不知雄狮正在等着自己,雄狮张嘴,一声狮吼,强大冲击把猛虎打回地狱熊掌下,地狱熊双掌齐出,‘啪’!猛虎结结实实挨上这招,又被地狱熊双掌夹在中间,一声惨叫,地狱熊放开猛虎,猛虎又被奔到得剑齿虎咬住脖子,猛虎还想出爪反抗,右前爪已被黑豹紧紧咬住,同一时间,左后腿亦被豺狼咬住。几呼吸间,猛虎便被三只禽兽生撕活吞!
白雨急了,对四形道:"你们...你们怎么不去帮它..."
突然,一声虎啸,猛虎不但没事,还出现在五兽身后,直接冲向了观战的蜈蚣精!五兽本来收拾了猛虎,正想去收拾白雨和其他四形,听到虎啸,转身一看,竟见猛虎竟要袭击主人!大怒之下纷纷回头护主。这时,猛虎已到蜈蚣精身前,右爪取向其头部,蜈蚣精不料猛虎来得如此之快,慌忙运动火红魔力与猛虎对上,猛虎四爪齐出,一有机会,虎口便咬向蜈蚣精咽喉!蜈蚣精光是挡下猛虎的霸烈攻击便已浑身乏力,想逃更不可能,忽的,最先跑到的黑豹趁猛虎不备,骑到猛虎身上,四只爪子深深陷入猛虎肉里,咬住猛虎脖子,猛虎受痛,放弃攻击蜈蚣精,纵深跃起,撞上透明结界,黑豹在其背上,全身骨头都被撞得咯咯直响,占时晕了过去。挣脱黑豹,剑齿虎冲了上来,猛虎不慌不忙,蓄力待发,看准目标,五根尖爪从右往左划向扑过来的剑齿虎的两颗长牙!剑齿虎一声惨叫,两颗长牙被猛虎利爪砍断!猛虎却不知剑齿虎长牙的坚硬,虽然废掉了两颗长牙,自己的四根尖爪也被废了!猛虎化疼痛为力量,左爪运动霸烈真气,把还在疼痛中的剑齿虎抓成五块!剑齿虎再不能维持形状,消失不见。豺狼见此,运动魔力,竟变出十只豺狼,十一只豺狼围住猛虎,嗷嗷乱叫,流着口水一起冲向猛虎,猛虎见此变得更精神,闪、躲、跳、跃之间废掉五只豺狼,地狱熊捶打胸口,变出一根棍子,朝着猛虎乱挥,哪知不但没能打到猛虎,四只豺狼却被打回无形,猛虎一个空翻,两只后爪踢向两只攻来豺狼,踢到之时,伸出爪子,刺进豺狼咽喉,豺狼即被废去,猛虎顺势躲过挥来棒子,看准棒子回头,踩着棒子奔向地狱熊,地狱熊挥动左掌欲打落猛虎,猛虎一跃躲过,怒吼之间左右双爪夹攻,刺向地狱熊双眼!地狱熊惨叫,扔掉棒子,捂着双眼,疼痛得忘记身在战场,猛虎趁着地狱熊松懈,对其后颈用力咬去,地狱熊脊椎一块全被咬了下来,地狱熊也再不能维持形状,消散于无形...
章四 深长2 莲中之战
猛虎吞掉咬下的一块肉,身上的伤势复好如初,右前腿的爪子也长了出来,它慢慢得走向雄狮,雄狮也已经准备好了,对准猛虎,‘吼...’
强大冲击气波想着猛虎攻去,猛虎站好姿势,就在气波要到之时,‘吼...’
两股强大冲击气波相撞,两片花瓣被其震断,阿萱蒙住耳朵:"好刺耳!"
两股气波相对,渐渐地,猛虎的气波占了优势,慢慢吞噬着雄狮的气波,猛虎开始逼近雄狮,却在此时,雄狮忽然消失于无形,猛虎赶忙收招,还是震碎了两片花瓣。再看之前昏倒的黑豹,也消失不见,猛虎转身,喉咙哼哼着,一步步逼近蜈蚣精,似乎打得还不够过瘾!
"怎么狮子不见了?"阿萱问道。
"是五洋收回了法术,"裴秋对蜈蚣精道,"五洋,你的选择很对,白白浪费魔力,还不如保存实力。"
"你住嘴!"蜈蚣精万想不到自己的五兽竟然被对方的一只虎就收拾了,觉得难堪,对白雨道,"哼,小子,看来你的五形的确够厉害,逼得五兽毫无机会使出真本事!"
白雨还在发愣,他才知道为什么四形不去帮忙,大概他们知道猛虎就够了,或者是猛虎不准他们出手吧?听蜈蚣精夸奖,回道:"你还是交出裴秋姐姐的内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蜈蚣精哈哈大笑:"的确,论能耐我输你一筹,想但要打败我,可没那么容易!"
白雨道:"胜负已分,你还要打?"
裴秋道:"五洋,算了吧,你斗不过他的,我只要一颗内丹,然后回魔界,他们都是好孩子,不会伤害你的。"
"为什么!"蜈蚣精怒道,"为什么你做什么事都那么固执!以前也是,现在也是!为什么就不能照着别人的想法决定一会事情!明明知道回去是什么下场非要去找苦痛,赎罪什么的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五洋,我..."
"不用说了!"蜈蚣精道,"你只会为自己考虑,就算是赎罪也只是为了自己解脱,从来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你那荒诞的一生,就让我帮你来完结!"
语罢,强大的火红魔力围绕着蜈蚣精燃烧起来:"等我解决了他,就来杀了你!"
见到那火红魔力,一直观战的四形硬拽回猛虎,然后盯着白雨,白雨似乎明白了,点点头,收回分给五形的魔力,五形便消失于无形。
白雨问阿萱:"萱儿,接下来用什么功夫啊?"
"白痴哥哥!"阿萱嗔道,"这个时候你干嘛解除了五形啊!"
白雨干笑着,抓抓头皮:"对不起萱儿,是他们让我解除的。"
阿萱还是生气不理白雨,白雨也不知为什么就碰了一鼻子灰,脸红起来,裴秋无奈的笑笑,对白雨道:"白兄弟既然有了你土便能用水你就用水系魔力遍布全身,加上他在你的结界中火魔力已大打折扣,应该能克制住他那强大的火魔力。"
白雨听罢,又问阿萱:"萱儿,她说的是真的吗?"
阿萱气道:"裴姐姐说的当然是真的啦,还不照做。"
"喔。"白雨立刻运动淡蓝魔力遍布全身,"那现在呢?"
阿萱一眨左眼,向白雨做个鬼脸:"单挑的话,琥珀哥哥没问题吧。"
白雨傻笑道:"我明白萱儿的意思了。"
"说够了没,接招吧!"蜈蚣精已攻了过来,白雨不顾蜈蚣精攻击,双手成拳捣其胸口,蜈蚣精不得不收招擒住白雨双拳,白雨则运动魔力,放了出来,震得蜈蚣精后腿数步,白雨便紧追上去,幻化气墙,打向蜈蚣精,蜈蚣精怒火中烧,火系魔力右掌而发,气墙一攻即碎,白雨闪身,学着蜈蚣精打出水系掌风,火水不容,势均力敌,忽地,蜈蚣精火红魔力变成黑紫魔力,左画右右随左,无数大小蜈蚣从黑紫魔力中飞出,不一会儿,整个结界被蜈蚣挤满!白雨忙着用盾保护自己,所有的蜈蚣都朝自己攻击过来!白雨急了,飞空中翻落到一片花瓣上,双手成爪Сhā入土中:"水来!"
忽地,花瓣之中涌出洪水,蜈蚣尽被水淹!白雨正想安心,蜈蚣精又一脚踢来,白雨侧身,蜈蚣精收招不住,踢断花瓣,落入水里,白雨飞身到了高地,远离水面,等了一会,却见水面冒起气泡,不多时,结界中的水开始沸腾!热气升起,事物变得朦胧,一个不注意,沸腾水柱冲击白雨,幸得水系魔力保护,只是轻微烫伤,这时,无数沸腾水柱升起,攻击白雨,虽然白雨长了记性,靠着神识躲避沸腾水柱,可是结界之中的温度越来越高,整朵土莲花渐渐化成泥水,白雨完全失去地利!
"不好!"裴秋道,"五洋利用了白雨兄弟的结界和水,如此下不但结界会被撑破,白雨兄弟也会被烫伤的!"
"那..."阿萱急了,"那怎么办..."
裴秋对阿萱一笑:"妹妹放心,只要有姐姐在,白雨兄弟就不会有事。"
语罢,裴秋运动魔功,淡蓝魔力散发出来,接着,淡蓝魔力起了变化,却是冷气!
阿萱道:"姐姐的冰系法术的确最好的克制热,可是这个结界是能封闭一切法术进去和出来的。"
裴秋道:"妹妹忘了一件事情,你的琥珀哥哥内丹可是在我体内,我现在的魔力是白雨兄弟的,我想,我的法术应该能透过这个结界!"
阿萱大喜:"对啊!倒是妹妹失了主见,只要冰冻了里面的水,蜈蚣精想逃都逃不了了!"
等到有了足够的冰系魔力,裴秋双手成爪,Сhā入结界,道:"冰凝决!"冷系魔力果然顺着结界瞬间传播开来,待到冷系魔力传到沸水中,沸水开始冷却,以能见之速凝结成冰!
"琥珀哥哥,你没事吧?"阿萱关心地喊道。
蒸汽也已凝固,白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沸水变成了冰,反正松了口气,坐在冰上暗道好险,听阿萱问候自己,白雨抬头道:"阿萱,我没事,幸好热水变成冰了,我没事。"
阿萱道:"琥珀哥哥,快点解除这个结界。"
白雨道:"解除了那个蜈蚣精会逃跑的。"
阿萱气得大跳:"那只臭蜈蚣都成了冰块了,他还能怎么逃,快解除结界啊!"
"是这样啊。"白雨听阿萱的话,立刻解除了结界。阿萱落到冰块上,跑到白雨面前:"琥珀哥哥,让萱儿看看有没有受伤。"
白雨道:"萱儿放心,我好的很,没有受伤。"
"还说,你看看,都见骨头了。",阿萱眼睛里湿湿的。
白雨安慰道:"萱儿,只是小小的烫伤,我一直运动‘净禅决’,也没有中毒,一会儿我就把伤治好。"
裴秋站在远处看着两人,心里暖暖的,好不羡慕,这时,阿萱召唤,便走了过去,阿萱对白雨道:"快点谢谢裴秋姐姐,如果没有她用冰系法术帮你,你早就变成一锅肉汤了。"
"啊?"白雨道,"我还以为是萱儿把水变成冰的呢。"
阿萱娇嗔道:"傻瓜,你忘了我只会用土系法术么,还不快谢谢裴秋姐姐。"
白雨忙道:"谢谢裴秋姐姐。"
裴秋微笑道:"应该是我谢谢你们,再说,我用的不就是你的魔力么?"
"我的魔力?"白雨不解。
阿萱道:"你啊你,到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聪明些。"
章四 深长3 永别,凋落
"不对,蜈蚣精不在冰中!"白雨道。
"什么..."阿萱道,"难道他和上次一样遁走了?"
裴秋道:"该是利用了我的内丹,变成蜈蚣从沙中逃走。"
"小心他偷袭。"阿萱道。
"没事,"裴秋道,"他知道不是对手,已经远离此地。"
"那..."阿萱道,"裴姐姐的内丹...还是没能夺回来。"
百里外,五洋钻出沙土,变回人形,坐在地上准备休息一会,这一次裴秋的冰系法术比上次强了不知多少倍,能逃出来已是万幸,既然她未死,也许可以这般拖下去。
"不好!"突然,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五洋连忙踏身飞起落到远方!此时,狂沙飞涌,五洋只能隐约见到一队人:"你们是谁!"
"教主,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一个阴沉的声音大笑道:"不错!不错!本教主正觉饿了呢。"
"琥珀哥哥,找到他了么?"以着白雨神识,三人追出几十里,白雨忽然停了下来。
白雨道:"本来就在附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感觉不到他了。"
"那我们先去他气息最后消失的地方。"裴秋道。
"好,跟我来。"白雨飞身踏空,神速于前,裴秋、阿萱紧跟其后,又飞奔几十里,见白雨停下,发现了什么,阿萱跑过去,喊道:"琥珀哥哥,怎么了?"
白雨向两人招手:"快来!我找到蜈蚣精了!"
两人跑过去一看,裴秋大惊上前,握住五洋左手:"五洋,你怎么了..."
五洋吐出几大口鲜血,惨然一笑:"裴秋,今天我真不走运咳...咳..."
阿萱也到了,一看蜈蚣精,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对不起..."裴秋道,"我不想伤你的..."
"不是你,"五洋道,"不是你伤的我...是我自己不小心遇到了煞星..."
"我帮你疗伤。"白雨心善,立刻运动黑紫魔力,替五洋疗伤。
"没用的,"五洋道,"我看我是不行了..."
"五洋!不要说傻话啊,"当年和自己一起来到人间界的同伴几乎都死了,就只剩蜈蚣精,她不想再看到同伴的死,"一切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我的内丹与元神都被吸走了,"五洋道,"生命之源也失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裴秋克制自己不要哭,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秋..."五洋拭去裴秋的眼泪,"对不起,最后的最后,还要你看着我死。"
"你不会死的..."裴秋多想要死的人是自己!
"能见到你为我哭,我已经很知足了..."五洋笑道,"你...终于变回以前的样子..."
裴秋哭道:"求求你不要死...回不回魔界无所谓,我只要你好好的,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好怕,我好怕一个人,呜..."
五洋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能早一点听到这番话,那多好啊。"
"对不起...全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如果一开始就听你的,就不变成这样..."
五洋闭上眼睛,道:"秋,我想,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啊,我不该离开你,如果我一直守护着你,你也许就不会这么的孤独,这么的悲伤..."
"五洋..."
五洋抬头,望着阿萱:"丫头,其实当年我一定要夺得观音泪,是因为知道裴秋受了重伤的消息,我想用观音泪帮裴秋疗伤的,可是你,却偏偏和我抢..."
"原来你是为了裴秋姐姐。"想起自己只是为了变成完全的人身才想要观音泪,和蜈蚣精比起来,真是太无知了,对蜈蚣精的态度好了些。
"把你打成重伤,真是对你不起了,"五洋道,"你昨天说,观音泪是不是被别人抢去了,其实,观音泪一直在我的身上,唉...可是..."
"可是什么?"阿萱问。
"可能是我太过不择手段,观音大士怪我对你下了重手,"五洋接着说,"瓶中的泪,自己消失了。"
"自己,消失了..."
"裴秋,"五洋自责道,"我一心想救你,可是我自己也是一身的罪孽...我...我太没用了!"
"五洋,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好感激你,谢谢你..."
五洋还想帮裴秋拭去眼泪,却已没有那个力气:"裴秋,答应我...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回魔界送死,会有办法让你继续在人间好好的活下去的..."
裴秋不住摇头:"假如你也死了,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
五洋对白雨道:"好兄弟,能帮我把怀里的瓶子拿出来么?"
白雨照做,从五洋怀里取出一个玉制小瓶,瓶子的用篆字刻着一个‘失’字,正是装失之泪的小瓶!五洋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慢慢地消失着:"秋,我想,你的善良被观音大士认同了,这个小瓶保护住了你的九颗内丹,只要活下去,总会找到值得活下去的价值,你一辈子都听不进别人的话,这一次,就听一回我的话,好吗..."
"五洋!"裴秋撕心裂肺,想抓住五洋,五洋已化作亿万星点,暗淡在这茫茫沙漠之中。
"五洋......"
"裴秋姐姐,等等我们啊!"裴秋好比飞鸟,神速飞行,阿萱已进追不上。
"萱儿,要不要我背着你。"白雨慢下来。
看着越来越远的裴秋,阿萱点头道:"好,琥珀哥哥,我们赶快追上裴秋姐,她的内丹刚回到体内就用这个速度飞行,萱儿怕她出意外。"
"好!"白雨背着阿萱,运动魔力,忽地,阿萱身边狂风大作,裴秋的人影开始近了,一会便追上了裴秋,白雨减速,与裴秋并排飞行。阿萱道:"裴秋姐姐,你的内丹才回到体内,还是休息一下再去报仇吧?"
裴秋对阿萱一笑:"妹妹放心,姐姐的内丹被瓶子净化,我的身体也因为白雨兄弟的内丹好了,我现在已经回复了王魔的实力!"
"但是,"阿萱道,"你真的清楚谁是凶手?"
裴秋道:"在这一带,本来有三股厉害的势力,却被这些年出现的另一股势力吞并,我想去那里看看,应该没错。"
阿萱建议道:"裴姐姐,五洋的伤很奇特,假如他们真是凶手,没有一点准备就直捣黄龙是不是太唐突了?"
"这些姐姐都明白,可是,姐姐停不下来,姐姐好恨!"裴秋又悲又怒,"原来他一直喜欢着我,{奇}一直在为我着想,{书}我却一次次的伤害他,{网}本来是姐姐该死,他却为了姐姐不惜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姐姐真是糊涂,斗了几千年,到了他死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心意,姐姐会尊重他的心意,好好的在人间活下去,姐姐不会再糊涂下去了!所以首先,姐姐要为他报仇!"
"报了仇又能怎么样呢?"阿萱反问裴秋。
裴秋不禁哑然,阿萱道:"以前,妹妹一直想找五洋报仇,到了刚才,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有的仇恨,本来是不存在的,如果不去自寻烦恼,就不会有那么多仇恨。"
裴秋悲伤道:"妹妹,姐姐和你不一样,姐姐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姐姐已经一无所有,姐姐只能跟着自己的本性做事,为五洋报仇。"
阿萱道:"姐姐,五洋的死大家都不想,作为妹妹,本应该帮着姐姐,但是妹妹更希望姐姐能平安的去平安的来,这不也是五洋希望的吗?"
裴秋慢了下来,落到沙上,望着东方,那是五洋死的方向:"五洋,没有了你,我到底还有什么..."
"裴姐姐,"阿萱走到裴秋身后,"只要裴姐姐愿意,以后就跟着我们,我们作为你的亲人,你说,好吗?"
裴秋转身,泪光眨现:"姐姐怎么配做你们的亲人。"
章四 深长4 动云做思念
阿萱上前,抱住裴秋:"姐姐,我们并没有什么特别,不管以前是好是坏,我们都是在这里的,没用什么配不配的,除非姐姐嫌弃我们。"
"怎么会,"裴秋慌道,"怎么会嫌弃你们,姐姐一直都想要亲人,不过,白雨兄弟会不会嫌弃姐姐?"
阿萱转头盯着白雨:"琥珀哥哥,家里要多双筷子,你建不建议。"
白雨呵呵傻笑,摇头道:"不建议不建议,呵呵..."
看着白雨傻不拉几的样子,阿萱半气道:"姐姐你看,妹妹每天都要陪着这个傻家伙,真是累死了,正愁没有说悄悄话的人呢。"
裴秋微笑道:"好,以后姐姐陪你说悄悄话。"
"太好了!"阿萱又对白雨道,"琥珀哥哥,还不快叫裴姐姐。"
白雨打打身上灰尘,施礼道:"裴姐姐好。"
"姐姐你看,他好不好玩?"阿萱压低声音对裴秋道。
裴秋又是羡慕又是高兴:"那我以后就叫你弟弟了。"
阿萱拉着裴秋就走:"姐姐,我们找个地方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想其它事情。"
裴秋道:"好,一切听妹妹的。"
当晚,阿萱用土系法术造出两间圆顶小屋,白雨一间,阿萱裴秋一间,阿萱想好好与裴秋聊聊天,聊到半晚,听到外面风沙呼呼地响,吹起了少见的大风暴,裴秋道:"这风暴百年一遇,我想绿洲的土著人遭殃了。"
等到清晨,风静了下来,小屋上被埋上了两丈厚的沙,阿萱且用土系法术剥开上面沙土,做出一条路,到了外面:"多亏听姐姐的话,把屋子做成圆顶。"
裴秋也走了出来:"在沙漠里,屋子做成圆顶是一种常识,以前姐姐刚来人间,也遇到过这样的风暴,吃过不少亏呢。"
阿萱伸伸懒腰:"啊...这沙漠从来不下雨的吗?好久没洗澡,身子真难受。"
"下雨还不简单。"说着,裴秋运动法力,淡蓝魔力从身体飘散出来,裴秋一舞,双手一挥,淡蓝魔力被挡了开来,不一会,天上便掉下雨点,阿萱高兴的在雨中跳起舞来。
‘嘭!’
就在不远,沙子爆开,却是白雨从沙子里钻了出来,叫了几声‘萱儿’,发现阿萱竟在跳舞,不由得盘腿坐下,看得出神。慢慢地,太阳完全升起来了,似乎也在欣赏着这支舞,于是在雨中做了几道小小的彩虹来衬托阿萱,让人觉得一切都犹如梦幻...
裴秋望向东方,不经怅然道:"尘封悠久远,动云做思念。逝去多少甜,至少...心相连。五洋,你说是吗?"却见裴秋身上泛起一层透明魔力,竟然变成了完全的人身,在清阳中,是那么的清纯、凄美......
吃了些干粮,三人继续往那片绿洲赶,两个时辰便道了,一眼看去,整个绿洲完全被杀淹没了,不少土著人开始清理房屋街道上的沙土,有些土著人且在大哭,他们的房屋被沙压塌了。
"怎么回事,这个地方怎么变成这样了?"走着,白雨道。
阿萱一拍白雨的头,道:"傻哥哥,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风暴,当然会变成这样了。"
"昨天晚上有吹风吗?"白雨摸着被阿萱打的地方。
阿萱道:"当然有啦,好大好的风,你没觉得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没埋在厚厚地沙里面了吗?"
白雨恍然大悟:"对啊,昨天晚上没有沙的,今天早上就有了,阿萱真细心。"
阿萱温柔的看着白雨,道:"琥珀哥哥,这几天累坏了吧。"
白雨摇头道:"不觉得啊,我的精神还是很好。"
阿萱忖道:昨晚睡的像死猪,连那么大的风暴都不知道,精神不好才怪。
这时,来到一家驿馆,一个老人家正指挥着几个伙计打扫沙土,裴秋走了过去,叽叽咕咕用土语和老人家对话,阿萱问道:"姐姐,你会说土语啊?"
裴秋道:"这里是我最先到达的地方,过去了这么久,不会说土语都会变得会说了。"
"那你们在说什么呢?"阿萱又问。
裴秋道:"我问他,知不知道新起的那伙势力在什么地方。"
"他知道么?"
"当然,"裴秋道,"我曾今帮过他,让他在这里做我的联络人,他请我们到密室去。"
于是,三人被领进驿馆,又从一个暗道到了地下,穿过短短的暗道,前面就是密室。密室中有一个老婆婆,看见裴秋,连忙过来就要施礼:"原来是恩公来了,请受小人一拜。"
裴秋赶忙扶住老婆婆:"不用多礼,快坐着,小心身体。"
老婆婆重新做回炕上,咳嗽一会,问道:"恩公,这两位是..."
裴秋道:"他们是我的亲人。"
"老婆婆好。""老婆婆好。"
老婆婆呵呵笑道:"别叫我老婆婆,我还很年轻,明明你们比我还老..."
"呵呵..."阿萱伸伸舌头。
裴秋道:"这里到底是怎么了,河水都干了,就算起了风暴也不至于这般。"
老婆婆叹道:"恩公,你已经五十多年没来这里了,哪里知道,当你走了不久,一伙强人就来到这里,作威作福,强取豪夺,把这里弄得人模鬼样,就连附近的绿洲也受到牵连,逼着大家给他们修建教坛,取名什么‘红蛛教’的,每家还要献上一男一女两名孩子,不止这样,还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情,虽然有不少侠义之士前来主持正义,结果死的比谁都惨,后来就没人敢反抗他们了,自从这样,绿洲的水源渐渐干枯,树草也越来越稀有。这里的一切都被他们榨干了。"
"昨天晚上的一场风暴,彻底摧毁了这里,但是,我们这里倒挺感谢这场风暴。"老婆婆忽然高兴起来。
"都被风暴弄成这样子,你居然还要感谢风暴?"阿萱不解。
老婆婆喜道:"因为这场风暴,那伙人在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几天一大早便搬家走了。这样,这片绿洲终于安定下来了,从此以后,我们就自由啦。"
裴秋关心道:"这里已经不适合人居住了,你们还是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老婆婆道:"没有谁比我们这些土著人更看重这片沙漠,这是我们的家乡,我们怎么能抛弃呢?大家都坚信着,总有一天,这里会重新变成绿洲的!"
老婆婆诚恳朴实的感情,让白雨想起阿萱给自己讲的小石子的故事,佩服道:"老婆婆,您放心,你们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老婆婆不高兴了:"都说不要叫我老婆婆的,我叫小梅。"
白雨赶忙道歉,脸红起来,阿萱笑得前俯后仰,裴秋又问老婆婆:"小梅,他们准备到哪里去?"
"他们那些老鳖再厉害,也战胜不了这片沙漠,当然是回有山水的地方,边塞的锦阳。"
章四 深长5 别
就要往回走,站在远处,眺望荒废的绿洲,白雨问阿萱:"萱儿,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
"小石子和沙漠的故事吗?"阿萱道,"看看这些人不愿放弃家园的人就知道了吧?"
白雨道:"如果能找到它就好了,让它知道它一直被大家守护着,大家是多么的爱它。"
阿萱道:"总会有一天它会醒来的。"
白雨急了:"可是...当她醒来的时候,也许...也许大家已经都..."
"没事的,"阿萱道,"他们是最坚强的种族,他们一定能等到它醒来。"
"那样的话,"裴秋道,"我们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阿萱一笑:"好啊,琥珀哥哥,帮他们恢复绿洲怎么样?"
白雨点头道:"我也这么想的。"
"那好,"阿萱说着,双手食指放于眉头中间,聚集两点黑灰的土系法力,交给白雨,"琥珀哥哥,看你的了。"
白雨高兴地接过两点土之源,运动法力,催动土之源,忽地,黑灰的魔力环绕起淡蓝魔力,黑灰、淡蓝魔力之中又环绕起青绿色的魔力,白雨张开双臂,大吼道:"万物重生!"三种魔力立刻被白雨释放出来,向着大片沙漠飘散开来,一会儿,三种魔力慢慢地侵入沙土之中,只在几呼吸间,沙漠万物发芽成长,花草满地,绿树成荫!便在其中,百万水源冒出清泉,汇流成河,织成一张巨网!阿萱蹦蹦,本来一脚深一脚浅的沙地也变成踏实的土地,裴秋用神识尽量得查看远方,大惊道:"弟弟,姐姐都不敢相信了,你竟然让方圆千里的沙漠变成了一片世外桃源!"
阿萱也惊讶得必不上嘴:"琥珀哥哥,你到底是妖怪还是神仙,竟然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白雨抓抓头皮:"呵呵,我也没想到会做到这种程度。"
"还笑!"阿萱嘟着嘴道,"你看看,你把回去的路都变成迷失森林了!"
白雨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都是树木,似乎一个样子,不经急到:"那怎么办...我们迷路了..."
裴秋摇头,笑道:"妹妹,不要再欺负他了,他做的可是好事呢。"
孤烟直,落日圆,归雁入吴天,遂行流沙风铃声,明明匆匆怎寂然,明明匆匆,怎寂然?
仍然的大漠,就算被造就了一片绿,这里依然是那么孤冷,说不定有一天这一点绿又会被风沙吞没。即使如此,这里的人也不会放弃家乡罢。就要踏出沙漠的三人,不经有些留恋,阿萱道:
"裴姐姐,你一定很爱这片沙漠吧?"
裴秋道:"姐姐的一生,从这里开始,又从这里结束,恩恩怨怨都被它见证着,姐姐也搞不清到底是不是爱着它,因为姐姐不知道,它是不是同样的爱着我啊。"
"一定爱着吧?"阿萱笑道,"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它把风停下来,它在为我们送别呢。"
裴秋取出一串风铃,摇摇,叮呤叮呤,道:"有机会的话,真希望能唤醒它,看看它美丽的样子。"
"是啊,"阿萱道,"到时候,我们就住在这里。"
"恩,"裴秋道,"但愿那一天不会太久。"
往西南十里,天色又暗了下来,一路之上,已见田地人家,有不少百姓遭到抢劫,最惨的是家有年轻姑娘的,全被抢去做淫乐的对象,正是三人要追赶的那伙强人。三人答应大家,一定把孩子们安然无恙的救回来。刻不容缓,以着遭劫百姓指引,三人很快追到离‘锦阳镇’三十里的‘乱峰山’。据说,‘乱峰山’上修建着一间很大的寺庙,香火一直很旺,昨日一伙强人杀进庙里,却被住持带着几百名弟子击退,现在,那伙强人包围了寺庙,与和尚僵持着,县衙听到这个消息,从驻扎边塞的军营借了几千名军兵,想要解救庙中的人们,不想那伙强人借着地利把军兵逼回山下,军兵们只能团团包围‘乱峰山’,等待大将军带着更多的军兵赶来。现在,寺庙的和尚还在拼命抵抗着。
三人为了避免惹上多余的麻烦,借着夜云掩护,飞行于空中,就见无数的火把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整个‘乱峰山’,却有一个缺口,似乎受到了攻击,裴秋用神识查看情况,道:"‘红蛛教’的教主先派了一伙人攻击寺庙,半个时辰前他本人才带着一伙高手赶来,把军兵打了个落花流水,听军兵说,大将军似乎要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会发动总攻击,至于计划的计策,是要把整座山烧掉。"
"要烧掉整座山?"背着阿萱的白雨吃惊道。
裴秋道:"‘乱峰山’地势十分险要,只有一条路能通往山顶,除了火攻断其退路,逼着他们投降,别无他法。"
白雨道:"难道他们不管寺庙和尚的生死了?还有被抓的那些年轻女孩..."
裴秋道:"这些年,‘红蛛教’作恶多端,杀害了太多的人,官府多次想围剿,但‘红蛛教’神出鬼没,官府一直有心无力,难得‘红蛛教’自己跑出来闹事,为了一举剿灭他们,烧山也是没办法的。"
白雨不喜道:"为了目的不惜牺牲无辜的人吗。"
阿萱道:"哼,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了,凭他们肯定不是‘红蛛教’教主的对手,烧山只会激怒他们,只会让‘红蛛教’的教主大开杀戒!"
"啊..."白雨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裴秋道:"在军兵发动总攻击之前击败‘红蛛教’一伙,这事唯一的办法。"
乱峰山是为二十八座笔直挺立绝峰组成,绝峰之间相隔三丈十丈不等,不知什么时候,绝峰峰壁上长出许多巨松,巨松树干盘旋着延伸开来,经过人们的修葺,在上面开拓了一段盘旋着绝峰的木梯,顺着木梯往上走,尽头便有木桥连接着另一座绝峰,走过桥的另一座绝峰也会有一段盘旋着往上的木梯,其尽头是通往另一座绝峰的木桥,二十八座绝峰就是由木梯与木桥紧密的连接起来,若是哪里出了问题,便不能再下山或者上山。走过十几座绝峰,桥下已是不见底的深渊,云雾缭绕,恍如仙境,绕过二十六段盘旋的木梯,便见宽十丈的银白的瀑布从一座大的绝峰上凌空泄下,气势之雄伟,不觉让人想起李白的‘飞流三千尺’。这里的平台被人们扩充的更大,想来是为了让游客观看瀑布。待绕过剩下的绝峰,就到了二十八座绝峰的中央峰顶,封顶方圆十里,四面被崖壁上长起来的巨松枝丫包裹着,一座挂着‘二十八宿寺’牌匾的寺庙坐落其上,几十名强人围住寺庙,骂骂咧咧,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这时,几十号人登上山顶,朝着寺庙走来,一个手下对蓝衣汉子道:"左护法,教主已经到了。"
左护法听罢,马上去迎接教主:"教主,你终于来了。"
"怎么,平日吹得那么厉害,到了现在还没攻下这间寺庙!"在教主身边的凶汉怒斥左护法,此人正是‘红蛛教’的右护法。
左护法不满道:"有本事你去啊!"
"哼!"这时,教主说话了,"别在老子面前吵吵闹闹!"
"是,教主..."左右护法都不敢说话了。
教主一甩披风,怒道:"左护法,老子一直很看重你做事干净利落的劲,这一次怎么连一帮秃驴也摆不平!"
章四 深长6 二十八宿寺之金刚怒
左护法邪笑道:"教主,属下可全是为了能给教主留一顿美餐!"
"什么!"教主横眉立目,"那秃驴有这么厉害吗!"
右护法白一眼右护法,道:"教主见了就知道,定会让教主胃口大开。"
"哈哈哈..."教主大笑,撕破外衣,随手扔掉,运动内功喊道,"里面的秃驴听着,本教主这几天心情大好,早早地交出寺庙,跪下投降,兴许还能留下你们狗命,倘若还敢忤逆本教主,休怪本教主撕人吃肉!"叫战之间,已到寺庙的大门前。
"阿弥陀佛,此地乃是清静之地,施主何苦苦苦相逼呢?"
"哼!"教主怒道,"不识抬举,被本教主看上可是你们的大幸,要在听到一个不字,休怪本教主不讲情面!"
"呸,"从庙中传出另一个声音,"你个死不要脸的杂种,方丈脾气好不和你计较,老僧可没那么好脾气,都快憋疯了,徒儿们,同洒家杀出去!"
"不怒!"方丈训斥道,"修行了几十载怎么还这么让师叔不省心。"
"师叔,外面那些家伙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的话他哪里会听!"
"听也罢,不听也罢,师兄,作为佛祖弟子的我们有必要劝其向善。"
"师父,不风师叔说的没错,我们应该..."
"应该个屁!虚远,老僧一心以为你会继承师父的衣钵,没想到越大越成了别人的马屁精,师父问你,是要和老僧杀出去还是要在里面当乌龟被别人笑话!"
"师父...虚远被师父抚养长大,也是师父交给徒儿一身的本事,师父要做什么徒儿必会一心相助。"
"那就好!不枉为师一心教你。走,与为师一起杀出去!"
"不怒!"方丈怒道,"是不是连方丈的话也不听了,给老衲好好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难道就等他们杀进来不成!"
"阿弥陀佛,待老衲再与施主谈一谈,看看有没有通融的余地。"方丈对教主道,"施主,老衲等人在此地修行,从未..."
"废话少说!"教主打断方丈的话,"别以为本教主不知道,让大多数人挖了一条隧道逃走,你们七个秃驴故意拖延时间,是也不是!"
右护法一听怒道:"什么!那些秃驴跑了!教主,属下也就去把逃掉的和尚抓回来。"
教主手一扬,大笑道:"不用!逃掉的杂碎里只有两个有点本事,在本教主眼里根本不够看!倒是庙里的七个秃驴的确能让本教主美餐一顿,左护法,你做的很好,回头好好奖赏你。"
左护法大喜:"谢教主。"
"师叔,被他们发现了。"
"阿弥陀佛,"方丈道,"他们都已经安然的跑走了,不怒不火不风,快带着你们的弟子逃命去吧!这里由老衲一人守着就行了。"
"那怎么行!"不怒道,"师叔,还是你带着大家走吧!让不怒接这份差事!"
"师父,还是留下不风,你们快走。"
"师父,就让虚平留下助您一臂之力。"
"你们快走!"方丈着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嘭!"却听大门被开了一个大洞,教主飞身进来运足真气,向七人打去!七人大惊,各级运动护体真气阻挡,却只有方丈能够纹丝不动。
"哈哈哈..."教主狂笑道,"不用推来推去,就让本教主决定,全部留下来做本教主的美餐吧!"
"哈哈哈!"不怒大喜道,"好!好!越厉害越有意思!孽障纳命来吧!"说着,不怒全身被大金的真气包裹,外袍即被震破,眨一看去,犹如怒金刚重生一般,朝着教主攻去!一招和尚撞钟,直捣教主胸膛,拳未到,教主衣发被吹的呼呼向后,教主冷笑,运动神功,在身前幻出一道黑盾,咚...这一拳打上黑盾,犹如撞上了铜钟,回荡起悦耳的声音,见攻不破黑盾,不怒大笑道:"过瘾!尝尝这一脚!"说着,不怒下盘用力,斜跳起来,猛地踢向黑盾,劈...黑盾被踢了个粉碎,其气势逼得教主不住后腿,不怒乘胜追击,怒涛般的攻击使得教主手忙脚乱,逮到空隙,全身的大金真气聚到右拳,大吼道:"金刚怒!"
嘭...极聚威力的一拳正中教主胸膛,打得教主飞出几十丈外,眼下就是万丈悬崖!教主顺势空翻,落到另一座绝峰之上。不怒蜻蜓点水,追了上来,飞过悬崖,还在空中,又吼道:"怒金刚!"一股更纯粹的大金真气逼出体外,全身的肌肉暴涨变色,待落到教主不远的地方,已然是身高一丈半全身金黄的金刚之相!不怒冷然道:"孽障,惹我清静修行,可做好下十八地狱的准备!"
"哈哈..."教主大笑道:"厉害!好厉害的金刚之气,本教主还从来没有尝过佛家神功的滋味呢!"
这时,其他六僧赶来,方丈道:"不怒,小心为上,此人功力超邪,正好与佛家的超正之气相克,受不得他的半点功击。"
"那就让他毫无还手时机!不怒师兄,我去干扰他的攻击,你就与二师兄给他重击,"不风说着,扎好衣服,双手合十,运动大金真气,"阿弥陀佛,吾等要联手攻击,施主没有异议吧。"
"喔?"教主道,"好啊,七个一起上,本教主正好一锅端了。"
"施主,就让我们三个不字辈的与你一斗。"不风说着,在大金真气包裹之下,变得扭曲起来,一会儿,竟然消失不见,教主愕道:"不见了?"这说着,就觉得一股冲击力震得自己倒退数步,好在发现的早,才不至于受伤。
"施主,老衲法号不风,既是风又不风,老衲已进入施主看不到的风之中。"
教主邪笑道:"稀奇!好稀奇的功夫,本教主越发的饿了!"
却看不火,也不运功,向教主走去:"阿弥陀佛,施主,你做好准备了么?"
教主看着不火:"本教主正等着看你的本事呢。"
"是吗?"不火不慌不忙的说,"那老衲可要让施主失望了。"
"愕?"教主道,"为什么?"
不火回道:"老衲从来不杀生打架。"
"胡说!"教主怒道,"别以为本教主不知道,你的能耐不比不怒不风差吧!"
不火宣声佛语:"老衲从来不杀生不打架,实乃逼不得已,凡是与老衲动手之人,未有一个人活着看到老衲的招数。所以,在三十年前老衲才做了清修之人。"
教主舔舔嘴唇:"也就是说,本教主受不得你的一招?"
不火道:"老衲只有一招,一招成名,一招罪恶,而且,老衲早就忘了这一招。"
"很好!"教主道,"就让本教主见识见识你的这一招是不是名副其实!"
不怒飞身而向其攻去:"孽障!吾等三人联手,尔等便是有通天之能也别想全身而退!"
教主运动魔力,顿时,黑紫魔力涌了出来:"哈哈...本教主就怕你们不够本事,所以才叫七个一起上,你们还不明白吗!"
"教主,"左、右护法飞身来到,"属下闲着没事,不如让属下帮您接这一局。"
教主一拂袖子:"这三个本教主要亲自解决,那边三个小和尚就交给你们,记住,只得活禽,本教主要要他们的功力!"
"是,教主。"说着,左、右护法朝虚字辈的三人飞去,这时,不怒已经攻到,教主运动魔功,竟然硬接了不怒一拳:"小子,老子威风八面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呢!"
不怒怒道:"孽障,本尊越是被激就越厉害,你受死吧!"
嘭!突地,不怒大金内力再次暴涨又把教主逼得倒退,却在此时,恶风袭来,教主背后亦受到猛烈攻击!
章四 深长7 二十八宿寺之虚之战
"喂!来吧,我们两人陪你们走几招。"到了三个虚字辈和尚的近前,左护法道。
虚信冷笑道:"施主,小僧正有此意呢!"
右护法挽起袖子,把左护法往后一推,大言不惭道:"你给老子滚,这里有老子一个人就够了!"
左护法暗笑,退到一边:"好啊,就把他们让给你,到时候别叫帮忙。"
"行了,大男人啰里啰嗦!"右护法怒道。
"两位师兄,就让师弟与他一战!"虚平说着,双手渡起大金真气,凭空抓出一条棍子,轮舞几圈,"施主,出手吧!"
右护法脾气比教主更暴躁,右手运动紫黑真气,抓进地中,扯出一根石棍:"秃驴,是不是尽地主之谊,让老子一招!"
虚平不怒反笑:"阿弥陀佛,施主的提议有何不可?小僧就让施主一招。"
"哈哈..."左护法笑道,"右撇子,你真是够不要脸的!"
右护法狂笑道:"这帮秃驴,天天吃斋念佛假慈悲,又便宜不占才是白痴!秃驴,接招吧!"说着,右护法举石棍向虚平冲过去,还有一丈,左手一压右手一端,把石棍Сhā进土地,只见右护法运足真气,大喝之下,石棍破石而出,攻击虚平下阴,虚平脚跟用力,倒退数步,出了石棍范围,却在此时,一根带尖石棍从背后地里窜出,对准了虚平的背脊,虚平大惊,没想到右护法的石棍在地里变长转向!倒退的力道还未停下来,只得向后用力跳起,翻身之间棍子着地,借着这力,越过了背后的攻击。还没落地,右护法踏着带尖石棍一棍子敲了下来,虚平刚好收回棍子,两手一端便要硬接这一击,嘭!虚平挡住了这一击,哪知右护法的石棍断了,前端飞滚着砸向虚平,虚平吓得冷汗直流,由于太近,根本没有躲避的时间,棍子也不足以回手相救,紧急间,口中凝集一口真气,犹如利剑吐向断石棍,真气用得恰到好处,改变了断石棍的攻击方向,往虚平身下平飞出去,这时,右护法正把手中一节石棍由上而下Сhā向虚平软肋,断石棍凭空飞来,右护法的攻击Сhā穿了断石棍,这一阻,虚平收回棍子,平推向Сhā向自己的石棍,不但使得右护法攻击偏斜,借着这力,虚平落到两丈开外。右护法哼道:"他妈的,还不错嘛,能躲得了老子这几下猛攻。"
"阿弥陀佛,"虚平道,"都是施主手下留情。"
右护法把手中棍子一扔,再次飞身冲向虚平:"来吧,现在才开始正戏!"
虚平也休息好了,一笑道:"施主,小僧出招了!"
右护法踏飞之间脚下凝聚真气,忽地双脚踢出,却见两根石棍飞速刺向虚平,虚平棍子轻击飞来双棍,改变了双棍的方向,使得双棍Сhā进几丈外绝峰壁上,这时,右护法又踢出十几根石棍,虚平眼一闭,顺着风声,轻击每根石棍,改变其攻击方向,还能一边说道:"施主,你的攻击太过直线,作为不风徒儿的小僧对手,需得更加繁杂的招式。"
右护法怒道:"小秃驴,少向老子讲经说道,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虚平叹道:"施主莫要把吃吃喝喝作为骄傲,只会加深你的欲望。"
"老子已经说了,不要对老子讲经说道!"右护法怒极,停下双脚攻击,追上两根石棍,双手端其前端,由后往前,轮圆之际,和着地面碎石,打出紫黑真气,"现在看你怎么躲!"
虚平一看,密密麻麻的攻击攻了过来,运动大金真气,充实棍子,直直击向前方地面:"拨云见日!"一股大金真气像是一根大棍子,敲得地面摇了三摇,右护法的攻击便被全部打散,右护法赶忙用护体真气,这才没被大金真气伤到!
右护法眼中喷火,问左护法:"左撇子,这些和尚的真气怎么这么厉害!"
左护法哼道:"白痴!没看到教主都很忌讳这种真气么。"
右护法道:"看来教主还需要一些时间!"
左护法上前道:"不错,在这之前,一定要立下大功,证明我们不是废物!"
虚远亦走上来:"左施主,昨日一战未能分出胜负,小僧很是遗憾。"
左护法吐口口水:"老子承认,单打独斗不如你,那么现在,就来个双对双如何?"
虚信本想帮忙,却听虚平回道:"好!就让小僧与大师兄领教领教施主们的高招。"
左、右护法互望一眼,暗笑着,右护法哈哈道:"其实就算你们三人一起上,也毫无关系!"语罢,右护法脚下真气暴走,转眼踢出百脚,顿然,百根石棍带着邪气慎密地攻向虚远、虚平两人,虚平上前,手中棍子一端,便要用之前方法改变石棍的方向,却见左护法打出一股黑紫真气,黑紫真气擦着地面,卷起沙尘,瞬间掩盖住了飞来石棍,虚信大惊,飞身到虚平之前,大金真气带动神火真气,做出一道金火气墙,同一时候,灰尘之中攻击攻到,却不是石棍,乃是千万尖石!只见千万尖石密密麻麻击向金火气墙,金火气墙波纹一荡一荡,尖石纷纷被烧成飞灰,哪知,一批批的尖石没完没了,竟把虚信逼得不住后腿,眼下已到崖边!虚远皱眉,袖子朝沙尘一挥,一股强风醒目明神,把沙尘吹散,这一看,沙尘之中毫无一物,攻击不断的尖石也停止了,虚信一瞧身后,唏嘘好一阵,道:"阿弥陀佛,多谢大师兄相救。"
"二师兄,没有受伤吧?"虚平紧盯左、右护法。
虚信道:"没有,师弟小心了,他们联手之后招式不但多变,而且攻击奇大,就连我的金火真气也只能阻上一阻!"
虚平点头道:"大师兄,你怎么看。"
虚远道:"只能见机行事了。"
"呸!"右护法不满道,"左撇子,你的沙尘太不中风了,一吹就散!"
左护法道:"你懂个屁,刚刚的那阵风是佛门独门功夫,特别之极!"
"施主。"虚远道,"小僧刚刚用真气扇出的风,和平常的风没有什么不同。"
右护法更不满了:"左撇子,你又想唬老子,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只不过是普通的风!"
左护法面子有些挂不住:"你们佛家的所有东西,不都是由普通变的特别吗!"
"阿弥陀佛,"虚平道,"施主说得没错,万事万物本就是由简单变得复杂,复杂的东西,本来就是简单的,就如施主所作的沙尘,大师兄所作的风。"
"听到没,"左护法满意道,"听到没右撇子!"
右护法怒道:"他妈的,老子们是来干什么的,怎么听起他们将佛论道!"
左护法哼道:"不错!右撇子,赶快解决他们,到教主那去领赏。"
右护法一声大喝,真气游走四方,举手抬足之间,似乎亦可毙命于人,却见地上石子土块脱离重心,漂浮起来,左护法点点头,运动真气,呼呼呼之间连向八方地面挥出十余掌,顿时,土石暴烈,尘石飞扬。尘石之中的三人背靠背,若然如同刚才的攻击,还得倍加小心!
"哈..."左护法大笑道,"虚远,这些灰尘你来吹吹看!"
"大师兄,怎么办?"虚信道。
"需得亲自尝到苦头才能断定应对的办法!"虚远道。
"那就是‘金钟阵’了?"虚平道。
"对,"虚远道,"我佛金钟,乃是慈悲之阵,只要心抱慈悲,歧路攻击决破不了。"
章四 深长8 二十八宿寺之金钟阵
虚平点头道:"不错,正是佛祖考验吾等慈悲程度的时候。"
语罢,却见三人闭上了眼,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渐渐时三人身上金光大胜,遥远看去,竟是一个大金钟罩着三人!尘石转动,猛然间,八方尖石密密麻麻地攻过来...
咚...咚...
顿时,响起了杂乱的钟声,外面不失悠扬,钟里三人还在苦苦受着这刺耳的回荡。一时还好,久了虚信、虚平已放弃施阵,双手捂耳,跪倒在地,只有虚远还在坚持着阵法不乱,却一口鲜血喷出:"虚信虚平,你们的慈悲只有这个样子吗!"
"大师兄..."虚信难受道,"大师兄,太难受了,头就要爆开一般,还是放弃‘金钟阵’吧!"
(注:金钟阵,是一种遇到群攻击时一人或多人防御的阵法,此阵乃佛祖亲创,本是终极阵法一种,却因为顾己失彼而不被大多数修行者看好,多是一些修佛之人为历苦难而修行。一经施展此阵,施法者便会被金钟罩住,金钟能抗下所有的攻击,但是,攻击越多越强,撞击出来的声音就越繁杂越刺耳,特别是给钟里的施法者是一个极端的折磨,不但要维持阵法,却又要受到声音的攻击,若是因为受不了声音的攻击而放弃维持阵法,则会被外面的攻击致命。因此,此阵的关键就要看施法者关键的慈悲之心与定力。)
"我佛慈悲,看来你们不适合做佛门子弟!"虚远气孔流血,一脸悲伤。
"大师兄..."虚信、虚平震住了,看着大师兄拼了性命仍在坚持,自己却早早得放弃,的确就如大师兄说的不适合做佛门子弟!虚信、虚平对望一眼,从各自眼中互相看到信念,站好原位,双手合十,重新发动各自的金钟阵,顿时,金钟阵变得强了,虚远松了口气:"你们..."
"对不起大师兄,原谅我们一时的迷茫。"虚信道。
"大师兄,"虚平道,"多亏大师兄的点拨,才让我们看到本身的不足,我们一定双倍的悔改!"
虚远不禁欣慰的笑了:"阿弥陀佛,你们这样就对了。"
"大师兄..."虚平又道。
"什么?"虚远道。
"我们..."虚平吞吐道,"我们还配做佛祖的弟子...吗..."
虚远笑道:"我佛慈悲。"
虚信、虚平大喜,齐道:"我佛慈悲!"
"好了,"虚远道,"闭上眼,好好维持法阵,一定要参透此阵,获得其中佛法!"
虚信虚平重重得点头,三人一起闭上了眼,嘴中念起了阵法经文,渐渐地,头昏脑胀的感觉好了些,又一会,繁杂的声音似乎慢慢地远离了三人,三人好像置身一片仙境,到处挂着大钟,每个钟都由一个金身和尚敲着,咚......咚......
同样是繁杂的声音,却没有刺耳的感觉,三人格外的细听每一次撞击,这些撞击声明明是得道高僧所撞出来的啊!听着听着,三人睁开了眼,就见眼前有三个没有人撞击的钟,一位老和尚慈善地对他们笑着,示意他们去敲响这三个钟,三人对望一阵,高兴的微笑着,各自选了一个钟,咚......欣赏着自己在仙境撞出的钟声,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清澈!
站在一座绝峰上的方丈智通目睹了这一切,起先是担心,暗自责怪三个孩子太过年轻,想通这关过于太早,就连他们的师父也未能通过这个考验啊!后来看到虚信、虚平已然放弃,本来想出手相救,却见虚远仍然坚持着,听到三人的一番对话,方丈更觉不能Сhā手,又见虚信、虚平振作起来,不觉大喜,一会儿,三人的阵法不但稳定,各自的气息也平和下来,种种表明,三人通过了这一考验!
"阿弥陀佛,"方丈笑道,"此乃本寺之大幸,千余年里,终于出现能在这个年纪通过‘金钟阵’考验的弟子,百一师祖的的预言又一次成真了。"
嘭然,金钟爆炸,气势冲散尘石,两护法一愕,想不到拿手招式被破,突地,虚远、虚信、虚平从三个方向攻来,两护法不及多想,一左一右双双对掌,一股黑紫魔力荡了开来,三人不忙不慌,离着两护法三丈停下,双手合十,再次运转‘金钟阵’,咚...咚...一个巨大的金钟显现出来,罩住五人之时,荡开的魔力打在金钟壁上,金钟之内想起刺耳的回声,左右护法连忙捂住耳朵,怒道:"你们这些秃驴,弄地什么玩意,吵死了!"
"呀!"左护法大吼着,猛然数掌直捣三人,看得打中,三人不但没事,却‘咚咚...’地更甚!
"左撇子!"右护法意识到不妙,"我们得用生平之力打破这个破钟,不然非得被这佛音震死不可!"
"好!"说着,右护法双掌击向右护法后背,把全部内力渡于右护法,右护法亦凝聚最强真气于双掌。
"施主!"虚远急道,"万不可出掌!"
"谁听你的!嘿!"吼着,右护法一掌朝虚平拍去,强大的黑紫真气足可开山劈石,咚...
咚......
"啊..."左右护法捂着耳朵,七孔流血,摊在地上翻滚着。三人收招,走到两护法近前,虚平道:
"阿弥陀佛,在‘金钟阵’之中,吾等手的所有攻击都将转化为禅钟之声,受的攻击越强,禅钟之声便会越强,此乃‘金钟阵’的弱点。"
"他妈的弱点,明明是杀手锏,哇..."右护法说着,大口鲜血喷出。
"非也,"虚信道,"在施主受到声音攻击的同时,小僧等人同等的受到了攻击,只不过,在善恶之间,一利一弊罢了。"
"哈哈..."左护法惨笑道,"你们最好现在就杀了老子们,不然等一会,就是老子们蹂躏你们的时候!哈..."
"施主,"虚远道,"你们既知我佛慈悲,又何来这种话呢,只要施主等人能离开‘二十八宿寺’,从此改恶向善..."
"住口!"左、右护法互相搀扶着站起,"用不着你们这些秃驴教训,待你们能打败教主再说风凉话吧!"
"左护法右护法,你们还好吧!"几位手下飞身过来。
"好个屁,还不快来扶老子!"左护法怒道。
"是!"左、右护法被其手下扶到一边,左护法大声对还在另一座绝峰上打斗的教主道:"教主,属下不是他们的对手,就交给教主了。"
教主挡开不怒攻击,大笑道:"好!好!越厉害越好!本教主乐得享受!"
"虚远、虚信、虚平,快快来老衲面前。"方丈笑道。
三人遵命,来到方丈面前,礼毕,虚远问道:"方丈,有什么事么?"
方丈看着三人,爱不释手,笑道:"阿弥陀佛,好!好!刚才的事,老衲看得清清楚楚,你们是千余年来唯一能在二十五岁以下领悟‘金钟阵’的,实乃本寺之福,本寺之福啊,哈哈..."
三人很少看到方丈如此高兴,虚平一心担心师父等人的战斗,着急道:"方丈,我们还是去帮师父他们吧,我怕他们..."
"哎..."方丈招手,"阿弥陀佛,没必要,没必要,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敢问方丈,是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虚远问道。
方丈手缕须髯,眯缝着眼,道:"此劫乃千年一遇,是福亦是祸,你们的的重任,便是要负担起二十八宿寺的今后的重担。"
"方丈,恕虚信愚钝,您的意思是..."
方丈看着战场,叹道:"唉,阿弥陀佛,红蛛教教主实力深不可测,就连老衲的‘神眼’也未能看透他到底有多么厉害,此战看似我们占了上风,其实,是被别人玩耍着一般呢。"
"什么!"虚平不敢置信,"方丈的神眼也看不透吗..."
方丈点头道:"不错,老衲推断,他应该是一只活了千年以上的妖怪,练就了一身超邪的魔功,除非本寺二十八位‘智’字辈或者二十八位‘不’字辈的弟子到齐,运动本寺精髓‘二十八宿阵’方可收服,可惜,大多数弟子云游在外,就连智难、智易两位师兄也去了峨眉,不然,凭你们与我们运动‘大金钟阵’,且能把他封印!"
"方丈,事情真的这么严重么?"虚平道。
方丈笑道:"严重的多了,所以,你们要赶快逃离此地,去峨眉山与老衲师兄智难、智易汇合,召集本寺所有弟子,练就出另一个‘金钟阵’方可回来封印此等妖孽!"
"这怎么行!"虚信道,"我们怎能抛弃方丈师父自己逃命!"
方丈脸一沉:"凡事要以大局为重,老衲会用法术护送你们顺利下山,之后的事,就交给老衲处理!"
"方丈..."
"虚平虚信!"虚远道,"听方丈的。"
方丈点点头,微笑道:"以后,万事你们要互相商量,可是任性了。"
说罢,方丈拂袖一挥,一股金光乍现,莲花似地托住虚远、虚信、虚平三人,朝着西南神速飞走了。教主一看,大怒道:"哼!哪里跑!"
方丈顺身于教主之前,笑道:"阿弥陀佛,孩子罢了,放过他们吧。"
教主怒笑道:"好!跑了三个,就让你们吃够双倍的苦头!"
(本章完)
章五 宿命1 二十八宿寺之不火之辉
章五宿命
"你们看。"裴秋指前方,白雨阿萱望去,却见百多和尚身披宽布,其四角由绳栓起,借风滑翔在乱峰山之中!
阿萱笑道:"他们真厉害,凭一块布就敢跳这深渊"
"想来这是他们遇敌的逃亡之策,不失为绝计。"裴秋佩服道。
"哈..."阿萱忽地笑起来,"快看那边,有个小和尚被树枝缠住了。"
果真,前方一处绝峰壁上,一个小和尚操控不当卡在了乱树枝之中,几位长辈很想帮手,围着这座绝峰转着圈,无奈越飞越低,小和尚已在头顶。
"萱儿,我们去帮帮他吧。"白雨道。
三人飞到小和尚之前,小和尚望着崖下大哭着,喊着‘师兄’。
"小和尚,不用怕,姐姐救你。"裴秋说着,小心翼翼的解开缠着的宽布。
"你们...你们是谁?"小和尚警惕起来。
"不是有恶人攻击你们的寺庙吗?"
"你们是坏人!"小和尚愤怒了。
"等姐姐把话说完啊,"裴秋道,"我们是要帮你们抓坏人,知道吗?"
小和尚奇道:"原来你们是好人。"
裴秋道:"你下山之后,尽快和你的师兄弟汇合,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官兵们烧山,直到我们把恶人抓住。"
小和尚睁大双眼:"有人要烧我们的山?"
此时,已解开宽布,阿萱聚一点法力,用白丝把小和尚的‘翅膀’做得更易控制,裴秋一放手,小和尚惊恐的大叫,俯冲之际,平稳地飞起来,裴秋喊道:"小和尚,不要忘了!"
二十八宿寺庙前,方丈智通满身是血,命悬一息,被四根黑棍钉住四肢于墙上!教主擦擦嘴边鲜血,骂道:"他娘娘的!你不是很会动吗!再动动看!动啊!"
在其身边,不怒、不火、不风三人三角盘坐于一个金色透明的结界之中,面色灰白,亦是受了重伤!啪!教主给了方丈一巴掌:"这个结界是什么!老子吸收了你全部功力,为什么还破不了这个臭结界!"教主气得猛攻结界,既是大地摇晃,结界也一动不动。
方丈惨笑道:"阿弥陀佛,施主不用费力了,你打不破它的。"
教主脸面曲扭,怒视方丈,指着不火道:"这个家伙的一击,搞得老子现在还痛,不把他碎尸万段,老子就慢慢的折磨死你!"语罢,方丈又被重重抽了几个巴掌,"说啊!怎么破这个结界,说啊!"
"教主..."左护法走了过来,"教主息怒,这种粗活就交给属下的来做,您先休息休息,一会还要费力享受这三道美餐呢。"
教主气得一甩袖子:"他妈的,这帮秃驴,一个个硬的不是他妈的人生的!"
"教主,我们去寺里休息休息。"右护法扶着教主往庙里去了,教主对左护法道:"你最好早点弄开他妈的结界,不然休怪老子先拿你来开胃!"
"是!是!教主放心就是了。"左护法嬉笑着,走到结界前,"三位,你们方丈可真是好样的呢,嗯,好一个爷们,就连我的这帮手下都佩服得不得了。"
三人紧闭双眼,平息调养,左护法又道:"哎三位,你们方丈甘心为你们做到这种程度,你们就真当没看见?你们这样还算佛家弟子?"
三人纷纷皱眉,一脸痛苦,左护法道:"有些事,大概你们还未可知,教主的神功,可不仅仅是吸收功力那么低级的玩意,可是连思想、生命之源也会吸得干干净净的,我要说的是什么,你们应该明白吧?"
左护法一顿,阴笑道:"不错!正如你们所想,只需我动动小手脚,你们敬爱的方丈就会魂飞湮灭!"
"呀!"不怒猛地站起,捣向结界,怒视左护法:"孽障,若是敢再动方丈,老衲就扒了你的皮!"
"哈..."左护法大笑道,"果然,这个结界虽是你们方丈所设,却为你们三人所控,少了一人支撑,结界便弱了很多!"
"不怒..."‘拍’,方丈本想说什么,左护法一个巴掌,大声道:"给我安静,至少能少吃点苦头!"
"你!"不怒大怒,不火叫道:"师兄!冷静下来!"
"叫我怎么冷静!方丈为了我们,就差魂飞湮灭,而我们却要在这里看着他受罪!"不怒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佛祖啊,你太残忍啦,啊..."
"阿弥陀佛,"不风也已泪流满面,"大师兄,师父用生命换回吾等性命,不受从师父遗愿,我们又怎么面对师父..."
"要方丈的生命换回的性命,我不怒怎么受的起,怎么受得起啊!!"不怒跪在地上,捶打地面。
"哎!"过了一会,不火叹道,"大师兄,你说的是啊,用方丈生命换回的性命,我们怎么受得起呢。"语罢,不火运动法力,沉入土中,同时,被钉着四肢的方丈亦隐入墙里,再次出现,却是在结界之中!左护法大喜,心知此时结界最弱,运动真气,一掌便要拍去,眼前人影一晃,竟是不火出现用己身挡住一击!
"不火!"不怒大惊,正想冲出结界帮忙,不火一挥手,嘴中又喷出血来:"不要出来!大师兄,赶快加强结界,尽快超度方丈!"
"二师弟!"眼前情势,不怒犹豫了。
"不要再犹豫了!"挡下左护法猛攻,不火边道,"方丈若是魂飞湮灭,想是谁也不会原谅我们啊,师弟我本就是罪孽之身,死不足惜,能有平静的这几十年,已是佛祖恩赐!"
"哈!!"庙里传出教主笑声,"左护法,你做的很好!"话语未落,庙中一股黑影闪出,乒地,结界已被教主一掌击碎,其掌势不减,直取方丈人头!不怒眼中冒火,俱时大金真气暴走,再次变为怒金刚,翻身间,便用已背接下教主攻击:"不风,方丈就交给你超度了!呀!"不怒怒不可抑,真气震动,把个教主震出三丈,撞穿两道庙墙,不怒大步之间追了上去,不风见势,专心念动经文,超度方丈。这时,一大群手下手执武器围攻不风,不火大惊,运动金火,反手拍出,却见金火如蛇乱走,所有武器纷纷被溶成金水,金水再走,绕为一圈,升起屏障围住不风与方丈,见方丈安全,不火不禁笑出口,哪知右护法从死角拍到,‘啪’!正中不火背心口,不火踉跄向前,左护法一脚踢向其后脑,其力使得不火翻身,整个光头撞进土中,顿时昏死!如此一来,不火所造保护方丈屏障也滩了下来,右护法大喜,朝着方丈要害拍去!正似要中,却拍在不火前心!原来,不火在生命最后之际只身飞来接下右护法此掌!
"二师兄!"不风又悲又怒,但是,他不能停止超度方丈!
不火抬头望天,惨笑道:"不风,方...方丈,就交给...你了...阿..."不火倒于不风之前,气绝身亡!
不风泪流满面,忽然,其身金光大胜,变幻间,化作一阵清风,护住方丈与不火,以最后力量超度两人!
右护法一皱眉,双掌齐出,却被清风弹了开来,左护法扶住右护法,道:"看来,这些秃驴都拼命了。"
右护法一哼:"苟延残喘罢了,遇上教主,就注定这个结果。"
这时,手下们又找来兵器,围着清风猛砍,左护法看一眼不火,道:"右撇子,你拍死了不火,教主可要给你好看了。"
右护法笑道:"教主刚才说了,不稀罕他们的功力了,收拾了这些家伙,他要专心享受昨天早上得来的美味!"
左护法笑道:"是吗,我当时不在,听说,昨天早上抓到的那个,厉害的很?"
右护法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教主很高兴,比昨天中午得到的蜈蚣精还要高兴,教主宣言,只要吸收了他,以后就可以在人间‘妖界’称霸了!"
左护法喜道:"我们终于熬出头了!"
章五 宿命2 二十八宿寺之不风心言
"是啊!"右护法道,"终于不用光呆在讨厌的沙漠,只要跟着教主,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哈哈..."
两人说着,运动真气,一个手下叫开攻击清风的众人,这边要齐手攻击不风,哪晓得,被忽来之人反震出二丈之外。
一位银发女子运动法力,千万白丝飞出,转眼间把大多手下缠入白茧之中!两护法还未能稳住脚步,身后站着一位女子,正是裴秋,两护法只觉冷得发抖,已被冻成冰块!一些手下连滚带爬,想要向教主报信,裴秋手一挥,一股冷气便把剩余手下冻为冰块。不风亲见此景,知是帮手,化回人形,一边超度方丈与不火,一边道:"阿弥陀佛,多谢三位相救。"
"姐姐,看来我们来晚了。"阿萱悲道。
"哎,"裴秋走过来,"只能救下一人,大师,对不起了,如果我们能早点到..."
不风强笑道:"阿弥陀佛,此乃天命,各位施主大慈大悲,已然做的够好了。"
"那个滚蛋在哪里!"看见方丈与不火死的惨样,白雨也不经大怒。
不风醒悟,指着破洞墙壁:"不怒大师兄还在于那厮交战,快快救他!"
正这时,一人被打飞过来,不风一看:"是大师兄!"
白雨飞身,接住不怒,落到不风身前,裴秋上前检查,长出口气:"性命无碍,不过受了重伤,怕是十年之内不能用功了。"
满布星空,圆月如玉,使着夜晚似清似楚,教主大踏步从庙里走出来,见手下被如此对待,大怒道:"哪个道上来的混蛋,敢在本教主头上撒野!"
裴秋上前,怒视教主:"我有几个问题,请你回答。"
教主走进了,却是一个女人,仔细一看,不经大怒,双拳捏得咯咯直响,话语从牙缝挤出:"好!问吧!"
裴秋一字一顿:"昨天莫约中午,你是否和一只蜈蚣精交手?"
"是!"
裴秋眉头一挑:"是不是你杀了他,夺走他的生命之源!"
教主大笑:"不错!他的邪恶强大的火魔力,本教主真是太喜欢了!"
裴秋怒极,举手抬足大股冷气罩向教主,教主轻蔑一笑,火魔力打出,即把冷气抵消,魔力不减,涌向裴秋,裴秋全身冷气,走步间便熄灭其火魔力,双掌直捣教主,教主不躲不闪,端掌硬接,哪晓得裴秋实力强劲,逼得教主后退,同时,教主双手彻骨冰冷,立时冰冻!教主暗道不好,丹田猛聚真气,浑然发出,震破双手冰块,跳到一边。裴秋哪肯放过教主,飞步向其而去,教主忌讳其纯净冷气,挥手挽起灰雾,裴秋同时掌风拍到,却在空中哑然!裴秋看着眼前之人,悲伤道:"五...五洋..."
却是教主变成五洋相貌,伸手轻抚裴秋耳发,温柔道:"裴秋,你忍心再伤害我吗?"
裴秋流下泪来:"五洋,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就对了。"五洋微笑着,帮裴秋拭去眼泪,"不要哭了。"
"五洋..."
五洋顺势抱住了裴秋:"我以后会天天陪着你,永远在一起。"
"恩..."裴秋闭上了眼。
"姐姐!"阿萱急道,"五洋已经死了,你不明白吗!"
五洋对着阿萱邪笑:"不用喊了,她听不到任何人的话,只会听我一个人的话。"
阿萱跺脚,气道:"玩弄别人的感情,混蛋!混蛋!"
五洋得意的大笑:"哈...你错了,我没有玩弄别人的感情,我本来就是蜈蚣精五洋!"
阿萱呸道:"你这个恶魔,哪里能与五洋相比!五洋不知比你强多少倍!"
五洋道:"小丫子,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为了‘观音泪’把你打成重伤。"
阿萱身子一震,便连护着不风超度的白雨也是大惊,阿萱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五洋无所谓道:"我不是说了,我就是五洋,五洋就是我吗?"
"阿弥陀佛,"见阿萱、白雨不解,不风道,"施主,红蛛教教主练就一种超邪法术,不但吸取别人功力,便连人的生命之源也吸得干干净净,被吸者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变成一具空壳,由此推断,他也继承了被吸者的思想与感情,确如他说,他便是这个人了。"
"啊..."白雨矛盾,阿萱道:"大师,那...那这场战斗...这场战斗..."
"不错!"五洋笑道,"本来就是没意义的战斗!我没死,你们也不用为我报仇!"
阿萱不停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哎呀!他既是五洋,那死掉的那个..."
白雨也不住搔头:"对啊,死掉的那个,死掉的那个..."
这时,方丈的超度完成了,不风站起身,道:"两位施主不必慌乱,就由老衲给你们答案。"
五洋忙道:"你们既然是帮裴秋的,那也便是帮我的,我来这里就是要杀这些秃驴,夺其寺庙,还不快帮忙制服那个秃驴!"
"你!"阿萱气得喷火,只能干着急。
"阿弥陀佛,"不风道,"正如他讲,两位施主,你们是要助纣为虐,还是要路见不平?"
"哎呀!"阿萱道,"本来是帮忙的,怎么连坏人也变成自己人!"
不风道:"两位施主大慈大悲,本不该受到这种考验,不过,万事弊利之间,却又空空,五洋施主,你说是吗?"
五洋哼道:"什么空空的,一派胡言。"
不风笑道:"敢问施主,是否是老衲师父?"
五洋冷言道:"本教主从来没有徒弟!又哪来的秃驴弟子。"
"施主回答,倒让老衲为难。"不风道,"既然施主吸取了五洋便做五洋,为何吸取了本寺方丈,便不做本寺方丈?"
五洋别过头,懒得理不风,不风自语道:"阿弥陀佛,师父就认了吧,如此一来,便没有争夺寺庙一事,从此以后,您便是老衲的师父,二十八宿寺的方丈了。小徒亦会把全寺僧人召回,任凭方丈差遣。"
五洋左思右想,若再得到几位如本寺方丈功力一般的秃驴,不失为一件好事,况且不怒重伤不醒,不风亦剩半命,来的三位帮手也在控制之中,答应自己是方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如不风所言,召回本寺僧人,到时候便能坐等享受呢!于是点点头道:"好!我承认,我不但是五洋,同样是你们的方丈智通!"
"我佛慈悲,"不风喜笑道,"阿弥陀佛,方丈,徒儿这厢有礼。"说着,不风便要磕头,却在弯腰之际停了下来,"方丈,徒儿还有一事要说。"
五洋假笑道:"好徒儿,有什么事,尽管说!"
不风道:"既为本寺方丈,需得遵守本寺寺规,戒贪、嗔、痴,不杀生不**,妄语荤酒自需要戒,除了如上大解,还有一百小戒..."
"别再说了!"五洋怒道,"好一个阳奉阴违,你可知道玩弄本教主有何下场!"
不风一叹:"施主误会老衲了,老衲乃佛门弟子,怎会玩弄施主,老衲是诚心诚意希望施主入我空门,只不过,是施主抛不下如此尘世罢了。"
章五 宿命3 二十八宿寺之裴秋择决
"哈..."五洋大笑,"本教主抛不下,为了死人哭啼的你们这些秃驴还不是一样!"
不风看向方丈、不火,悲从中来:"阿弥陀佛,施主教训的是,老衲也不能等视万物,在与施主打斗间已有千万生灵遭其牵连,老衲只是可笑不忍,师父与二师兄之死,却让老衲如此悲伤,老衲终不能参透生死,老衲真是可悲啊。"
"大师,不要这样,万物生灵都有各自的感情,也会有格外重要的感情难以割舍..."阿萱说着,五洋又大笑道:"不风,你还算个男人?方丈救死三次,更用最后的生命造就‘慈悲界’,你二师兄重伤八处也不忘护你周全,你大师兄更不必说,是唯一一个能与本教主拼斗千招的好汉子,若不是为了救你,也不至于两次致命之伤,搞得现在的惨样!这一切,就是因为你畏首畏尾造成的!"
"施主,"不风微笑道,"施主既吸收了方丈的思想,还不可知吗?方丈纵使不比你,也不至于伤不得你一根寒毛,需知佛家之功,克你超邪之功,二师兄给施主的一击,更可以使出十二成功力,却只用了六成功力,而老衲不风,不敢说伤施主分毫,至少能以清风之形带着方丈三人逃脱,无奈方丈、大师兄、二师兄不肯离开本寺,阿弥陀佛,他们,是舍不得相伴的家!"不风说着,急转直下:"至于施主,之所以讲说此些,为的便是拖延时间吧?"
清风拂来,星空里静了下来,周围树枝摇动,诡异的样子,五洋忽地大笑:"好一个不风!好一个二十八宿寺!果然藏龙卧虎,本教主不认真一点,非得在这里载大跟头!"
"拖延时间?大师,他在拖延什么时间?"阿萱问道。
不风道:"之前老衲与大师兄、二师兄联手斗红蛛教教主,他的实力发挥的三成不到,后来突然占了上风,经老衲推断,他昨日吸收五洋之后,便用上大部分功力吞噬体内五洋的功力,用去十几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完全同化五洋的功力与生命之源。他不久前又吸收了方丈,定会拿出功力同化体内的新力量罢。"
阿萱道:"就是说,现在的他发挥不了完全的实力!"
不风点点头:"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听老衲一言,老衲会竭尽全力助两位施主救回你们的同伴,然后就由老衲拖住红蛛教教主,你们快快逃命去吧!"
阿萱好笑道:"我们就是为了救你们才来的,怎么会逃命的。"
不风叹道:"两位施主的好意老衲带本寺心领了,可是,红蛛教教主魔功超邪,便连庙里金像也丝毫不惧,老衲不希望你们被连累进来,让老衲一生内疚。"
"大师,你在怕什么?"白雨明白了不风的意愿,"为什么就觉得我们打不过他?"
不风哑然:"施主,不是这样..."
阿萱笑道:"大师,难道你不管你大师兄的死活不成?"
不风看着昏迷的不怒,刚才的计划,完全忘记了大师兄!
"所以,"阿萱道,"现在大师要听我们的,我会帮大师到别处避难,还要救出被抓的孩子,至于这个大坏蛋的事情,就交给琥珀哥哥好了。"
不风道:"阿弥陀佛,老衲怎么能放心..."
阿萱道:"大师放心吧!琥珀哥哥不但武、法兼修,由我断定,不在神圣之下!"
"双修者的神圣高人!"不风不敢置信地打量白雨,他活了五十多载,深知这意味着什么!双修者的神圣级人物,人间已五百年未出过!不禁不相信了,"施主,你不会是骗老衲吧?"
阿萱道:"骗你有什么好处,琥珀哥哥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我怎么会让他冒这种险?"
不风惭愧道:"施主说的是,不过...那位女施主,我们是否要先想办法解救过来?"
阿萱也担心起来,五洋刚死不久,难怪裴秋会这样...
"你们说完没有!"五洋笑着,把裴秋推出怀抱,直视裴秋,道:"裴秋,帮我去杀了他们,好吗?"
裴秋眼神呆滞,点了点头。
五洋暗笑:"好,现在就去,杀掉他们,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裴秋慢慢转身,拖着重重的步子,向着阿萱等人而去,阿萱急道:"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阿萱啊!姐姐..."
五洋大笑:"她已经中了本教主的邪法‘迷踪’,这辈子都是本教主的奴隶了,哈哈...!"
裴秋停了下来,身上发出的冷气随着风使得周围冰冻,裴秋抬起双手,就要发出攻击,白雨运动魔力,护住阿萱等人,教主正得意的笑着,哪知裴秋忽然转身,大股冷气袭向教主,教主不得反映,瞬间结成冰柱!
眼前的人,不管是气息还是温度,明明就是五洋,自己好想永远的搂住他,听着他的心跳,自己更确信五洋并没有死,只是用另一种方式重生罢了,可是,那份悲伤,那份没来由的悲伤...裴秋朦胧的眼神化作泪水,在明月的照耀下犹如生命滑落,:"五洋,再见了..."终究,裴秋不忍看着冰里木讷的表情,倒退着,摇着头,一不小心就要摔倒,好在阿萱过来扶住了她。阿萱抱住裴秋,裴秋在阿萱怀里大哭起来,阿萱安慰道:"姐姐..."
"哈哈..."大笑之声,冰块破裂,教主化成本来模样,"裴秋,怎么没有用上全力,这样可伤不了本教主分毫!哈..."
裴秋不敢看教主,阿萱道:"姐姐放心,他已经变回原样。"
裴秋一听,满腔悲伤立时变成恨意,挣脱阿萱,神速飞击教主,教主运动魔力,与裴秋拼斗数招,终不敌裴秋力气,被裴秋一招打出十丈之外,还未整装待发,裴秋手中聚集超强冷气便要向其打去,教主临危一笑,摇身却又变成五洋相貌,裴秋再下不了手,无奈悲声把手中冷气打向地面,立刻,地面方圆五丈结起厚厚的冰层,促使周围温度猛降,教主也不经打了个冷战。裴秋翻身落到一处,跪倒地上又哭起来,教主得意着变回原貌,偷袭其后!阿萱见其,暗道卑鄙,运动黑灰法力,注入地面,却见阿萱眼冒灰色光芒,喊道:"盾石。"立见裴秋周围冒起半圆石盾,护住裴秋。教主掌下,半圆石盾生起裂缝,再出一掌,裂缝更密!阿萱急对白雨道:"琥珀哥哥,快帮姐姐啊!"
白雨运动内力,向着几丈外的的教主打出一掌,一股掌风呼啸而至,教主大惊,幻出魔盾阻下攻击,魔盾未破,却然凹了下去,正打在教主肩膀,教主吃痛间,半圆石盾被大股冷气击破,冲向教主!教主又惊,忽地嬉笑,运动魔力,顿时,火红魔力把个夜空照得明亮,冷气亦被蒸发!裴秋见势,往后飘出三丈,皱眉道:"五洋的火魔力!"
欣赏着披在身上的火魔力,教主大笑道:"好极!好极!果然如此,火魔力能让本教主的神功大进,缩短同化时间!哈哈..."
"不好!"不风道,"没想到,他竟然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同化了方丈的功力!现在的他,不但能用出全力,可能比之前厉害了十倍不止!"
"什么..."阿萱吃惊得看着教主,他身上的火魔力,的确比五洋使用的火魔力更强,虽是邪功,却意外得庄严,想来是同化方丈功力的结果。
章五 宿命4 二十八宿寺之火水之战
不风叹道:"阿弥陀佛,这一下遭了,他得到了方丈至刚强正的功力,使得他毫无弱点,除了比他更强的人用实力压迫,又要小心他的邪功..."
"大师,看来这场战斗要开始了,我们先把大家带到安全的地方,救了孩子们,到时候再来帮忙怎么样?"阿萱道。
不风明白,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拖累大家,不如做些能尽之责,扛起方丈与二师兄的尸体,对阿萱道:"施主,大师兄就麻烦你了,老衲知道孩子们在哪里。"
"琥珀哥哥,一定要小心一点,萱儿一会就来帮忙。"阿萱搀扶着不怒,跟着不风走了,目送阿萱安全离去,白雨却呆的不知如何是好,便对正与教主打斗的裴秋道:"裴秋姐姐,让我怎么帮你?"
裴秋一心为五洋报仇,不希望别人Сhā手,于是说道:"弟弟不要出手,把这个混蛋交给我收拾!"
"哼..."教主冷笑道,"真想不到,当年的仇敌竟然也能称姐道弟,祖宗,你真让小子大开眼界啊,哈哈..."
"你是和我说话么?"白雨奇怪道。
"祖宗..."裴秋亦是惊奇,这个称呼,她只在一个地方听过,脑中思绪乱转,攻势慢了下来,倒让教主占了上风。
"臭娘们!"教主怒喝裴秋,"几百年前你把老子打成重伤,老子杀了你男人,也难解心头之恨!"说着,教主打出四击火掌,裴秋灵敏躲过,运动淡蓝魔力,散发之际,大雨倾盆,把附近火魔力烧成融浆的此地冷却,裴秋不明其意,问道:"你我何曾相识?又哪来的仇恨!"
大雨不到教主便被教主周身火红魔力蒸发,教主恨在眼里,道:"当时老子不过是小妖一只,你这种大妖怪又哪里注意的到!"语罢,教主双手成爪,两股火红魔力脱手而出,游走天空融合,遮住大雨。
提到往事,裴秋懊悔道:"如果真有其事,我只能说声对不起。我之前做的事情,的确是大错特错。"
教主仰天大笑,恨意全无,转为贪婪,又变成五洋相貌:"算了,杀了你的男人,就留你多受相思之苦。"
裴秋闭上眼:"你不要再变成五洋的样子行不行!"
教主不再理裴秋,转向白雨,又变回本相,道:"祖宗,当日一别,你更像个人了!"
白雨摸不着头脑:"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当然是跟你!"教主飞身到白雨所在绝崖之上,大踏步走向白雨,"小子还以为过了这些年你已经学得够聪明,却还是当年那个傻样!"
看着教主那冷漠的眼神,热的发汗的白雨也不住打个寒战:"我的确是傻,哪又怎么样!"
"哈..."教主怒笑道,"那个臭娘们是我们的仇人,杀了我们无数的先辈,你竟然傻到和她做同伴,祖宗啊祖宗,真让小子伤心啊!"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虽然教主自己还有很远,白雨也忍不住倒退几步,擦擦冷汗。
"我之所以不择手段的杀人,不择手段的练就一身邪功,可都是为了今天准备的!哈哈哈!!!"教主面目扭曲,双眼似要蹦出一般,"你那美妙的魔力,你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内丹,完美的让小子这几百年每日每夜的发狂!你可知道,为什么小子的教派叫红蛛教吗?"
"那是因为,小子盼着你的内丹,都盼红了眼!!"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你..."白雨吓得发抖,面色发白。
"少装蒜了!"教主威逼道,"凭着气味,小子马上认出祖宗你来,你会不认识小子我吗!难道小子我就这么没存在价值吗!"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白雨莫名的恐惧从内心升起,眼前的人,似乎就是魔鬼!
"额,对了。"教主面相朦胧,变成一张瘦脸,"小子忘了你傻,简单的方法也许能让你记起来。"
看着这张新面孔,白雨仍旧想不起来,摇头道:"我真的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白雨越是这样,教主越是恼怒,却听裴秋叫道:"他已经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你不要逼人太甚,我知道,当年的‘圣蛛教’就是因为你这个叛徒才被灭的是不是!"
"你给老子住口!"教主猛地转头,转头之际又变成五洋的相貌,裴秋强忍着悲痛,怒道:"你不但玩弄死人的感情,还是一个妖界唾骂千年的混蛋!当年没被白雨杀死,那是白雨仁慈!竟然还敢理直气壮站在他面前!"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既然想死,老子就成全你!"教主怒极,连拍数掌,且把裴秋逼出十丈,接着,大量火红魔力聚于教主身前,幻化出五种猛兽!教主一指裴秋,对这五兽下令,"给老子活撕了她!"五兽流着口水,怒吼着冲向裴秋,看着这五兽,裴秋心中抽痛,昨天一战历历在目:"五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
却看这五只猛兽,正是五洋伸展过的‘神通幻形法’,由红蛛教教主施出,哪是之前可比!雄狮、黑豹、豺狼、地狱熊、剑齿虎全身冒着烈火,呈半圆冲向裴秋,跑过之路即烧出五条深沟!中间的雄狮最先发招,一声狮吼,冲击波带着烈火往裴秋而去,裴秋为试对手实力,身前聚起淡蓝冷气,正面迎击雄狮这招,却是不堪一击,冷气瞬间被化,心知冲击波阻止了冰块凝固,烈火又把冷气蒸发,裴秋当机立断,透明魔力吸收蒸发冷气,呼啸里,热风卷向冲击波,借着风势,烈火反烧五兽!地狱魔拍打胸口,双脚猛跺,地面摇动,大吼间两掌拍向地面,震引之力何其强大,烈火竟如重物落到地上!大块土地遇热融化成浆,地狱魔再次怒吼,纵身跳起,平身砸落地里,此座绝峰似要崩裂,岩浆倒流,涌往裴秋!裴秋哼道:"神通幻形,我也来个神通幻形!"说着,两股淡蓝魔力从左右手涌出,幻化成两只巨猫!
两只巨猫身带水系魔力,见岩浆袭来,交换着,齐张嘴,两股涌流宛如绝峰瀑布,流于天际!水流之际,岩浆外表渐渐冷却,形成大小不一的柱子,豺狼穿梭于石林中,嚎叫间幻化出几十条豺狼,穿过水流,扑向两只巨猫,张嘴便咬!两猫吃痛,ρi股一坐,压死不少,四爪齐出,与豺狼门缠斗在一起,黑豹与剑齿虎趁其不备,冲破路障,纷纷取向双猫颈项,就一冲锋,即在双猫颈项开个大洞,双猫被废,消散于无形!黑豹、剑齿虎其势不减,与大群豺狼围攻裴秋,裴秋冷笑:"不见得你们数量比我多!"语罢,黑紫魔力涌出,瞬间,天上地下满是小猫,喵喵不断,动作灵活,穿梭于空隙之间与豺狼、黑豹等打做一团,小猫们俱不力敌,看准时机或取双眼,或攻软肋,豺狼、黑豹、剑齿虎虽猛,也架不住众多小猫的灵活攻击,一会儿,大多豺狼被废,黑豹、剑齿虎虽战绩卓著,也已满身血痕,唯恐要害避之不及!雄狮从石林缝隙看见战况,两声狮吼,前方石林受不得冲击波,全部碎裂,和着烈火罩向裴秋一边!地狱熊亦跟着攻击之后,轮着巨大石棍直取裴秋,裴秋见势,身子一轻,飞起五丈,立时收招,却见无数小猫消失不见,夹杂着烈火与乱石的攻击直把对面一座绝峰削短三丈。裴秋本以为豺狼、黑豹、剑齿虎会被这一攻击连累,哪知三猛兽不但没事,还和地狱熊一起踏空追来!裴秋道:"好犀利的五猛兽,不过,还没强到做我对手。"说着,看向白雨那边,担心道:"必须尽快解决这五兽。"
章五 宿命5 二十八宿寺之神魔吸
裴秋飞空神速,落后的地狱熊回到地上,瞄准目标,把掌中石柱掷了出去,裴秋身法举世无双,躲过石柱落其之上,运动淡蓝魔力,双手成爪,Сhā入石柱之中:"水来袭!"立时,石柱喷出数以万计的细水柱,细水柱如枪般的冲击力把追到的三兽穿击的满身窟窿,三兽即刻消失无形。裴秋便要去收拾剩下二兽,被废的三兽却在雄狮身后出现!更甚者,还以为地狱熊追己不上,却如飞天之箭不惧水柱的跳向自己。就见地狱熊击碎石柱,双掌拍向裴秋,五兽中地狱熊力道最大,若被拍上还不成了肉饼?裴秋连忙飞身后撤,‘啪’!一股火烈的空气让人难受,不过,总算躲过地狱熊的双掌夹击。裴秋无意地望向地上雄狮,不经再惊,它身后的三猛兽无端端消失不见!裴秋暗道不好,不及多想,在地狱熊之间聚集一丈厚的冷气,瞬间冻结成冰,不出所料,豺狼、黑豹、剑齿虎出现在地狱熊身边,吼叫着冲向裴秋!裴秋冷气聚集恰到好处,把这三兽封在冰块之中,裴秋打起十二分精神,趁着这段时间撤出十丈之外,她知道,被冰封的三兽一定还活着!
果然,见那三丈厚的冰块快速融化,三兽身上烈火更甚,再次冲向裴秋,裴秋运动黑紫魔力,随时准备反击,心思闪动,再看地上的雄狮,已变成一尊土象,慢慢地,瘫软为泥!
"吼...!"
一声狮吼,出自裴秋身后地面!裴秋回救不及,带着烈火的冲击波正中裴秋,裴秋只觉全身麻痹,全身的力气抑或精神正在被这股冲击波一点点的吸取着!
"啊!"裴秋惨叫...
"现在清静了,"五兽遵命而去,教主转回正题,对着白雨道,"祖宗,那么,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两慢慢的叙叙旧吧。"
白雨见这五兽,有些担心,又惧着眼前这人:"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从来不骗人。"
教主品品味,道:"嗯,也许真如那臭娘们所说,你失忆了,毕竟,正因为你的这个蠢样,才造就了你那完美无瑕的内丹。"
白雨道:"内丹每个妖怪都有,有什么稀奇的!"
"哈!"教主狂笑道,"祖宗,小的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白雨讶道:"什么故事..."
"九百二十七年前,在一座山中,有一群妖怪,他们都很强大,小的要说的,是他们的一群后代,在这群后代之中,有一只一心为家族着想的小妖,这只善良的小妖并没有聪明的天赋,就算是用上其他小妖三倍的时间修炼也只是默默无名的,但是这只小妖没有放弃,每当家族安排的任务他都会第一个完成,并且做到尽善尽美!他为比他弱的小妖遮风挡雨,还会不留余力的协助比他强的小妖乃至长辈,却在家族的大会中被所有妖怪批判!每一年被囚禁三个月,不得吃不得喝。"
教主一顿:"这些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有些妖怪都受着同样的待遇,因为他知道,只要老一辈的几个专权跋扈的长辈死了便能好起来。"
"他等啊等,终于等到那些老骨头死掉,从此,残酷的刑罚废除了,受压迫的妖怪得到了平等的对待,这只小妖偏偏受到了更大的排斥。祖宗你可知道这排斥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白雨问道。
"他本来获得了与努力相等的荣耀,他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满足感,因为他从几百年里明白了,这些虚荣不过就是一堆屎!"
"但他还是骗自己,骗自己为更加荣耀的路上努力,他更加发狂的修炼,更加多的做好任务,他很空洞,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当他迷茫的时候,一个独特的女妖是他唯一的明灯,在一个宴会里,他决心向那个女妖表达自己的感情,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妖却在当晚因为羞愧自杀而死。那个小妖也被家族废去修行,打回原形,逐出家族。"
"为什么..."白雨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教主阴笑道:"因为,女妖早已有了婚嫁,那个女妖,还是小妖的亲姐姐。"
"如果是这样,那个小妖逼死姐姐,是该受到那样的刑罚。"白雨皱眉道。
"哈..."教主笑道,"是吗?假如说,女妖是被她丈夫所杀的呢!"
白雨道:"怎么可能,哪有丈夫杀妻子的!你不是说她是自杀的吗!"
教主瞟向与五兽战斗的裴秋:"真相就是女妖的丈夫杀了女妖,却怕背上罪名,捏造了女妖自杀的事实,那个臭娘们,刚来人间时为了力量害死姐姐与叔叔,丈夫杀妻子的事又算什么稀奇!"
白雨辩道:"她已经改过自新..."
"死者已逝!"教主怒道,"一切都成了云烟,那只小妖只是想向他姐姐表示不一样的感情,却被姐姐的丈夫当作有损名誉的无耻之事,多年的夫妻,那么好的妻子,他怎么下得了手!!"
白雨无言以对,他不清楚,到底是谁的不对。
教主恨道:"小妖的心里终于有东西了,那就是仇恨!为了替姐姐报仇,重新开始艰苦的修炼,想尽办法混进家族的后辈之中,可,小妖在修行,他的仇家也在修行,小妖努力了几十年,却与仇家的实力越差越大,当小妖回过神的时候,仇家已经强到小妖再也达不到的程度..."
教主表情黯淡:"随着时间的过去,小妖已觉得,报仇的事如对姐姐的感情那般难以触及...渐渐地,他忘记了前尘往事,他开始了空白的新生活..."
教主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看穿白雨一般:"其实,这样也好,祖宗,你说是吧?"
白雨木讷的点点头:"恩。"
"哈..."教主忽然大笑,"偏偏在他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傻子,这个傻子,偏偏又有惊天动地的能耐,让他那混蛋的前生有了新的希望!!"
教主望着白雨:"更可喜的,小妖还在一次任务中得到家族对头‘茨茅教’教主神功‘吸决功’,小妖便从中领悟改进,用了百年的时间,终于练成能吸取人与妖怪内丹的神功‘吸丹法’!不巧的是,Qī.shū.ωǎng.‘茨茅教’的教主竟然发现了小妖,大打一场之后,小妖运用‘吸丹法’完美的吸取了‘茨茅教’教主的功力!然后,小妖来回家族与‘茨茅教’之间,引发了一场复仇之战!"
"哈..."教主更高兴了,"可喜可贺的是,小妖几百年的鼓励没有白费,灭掉了那可恨的家族,成功的报了仇!可是...小妖的心又空洞了,无数的岁月里,他需要别的东西填充他的心,而能填充他的心的东西,就是那个傻子,就是祖宗你的内丹啊!哈..."
白雨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心中的恐惧更甚:"原来那个小妖就是你..."
"不错!"教主直眼贪婪的看着白雨,"只不过,出了点小意外,‘吸丹法’还不够完美,还是该说祖宗你厉害的连小子还手的机会也没有!看来,还是小子太弱了!小子逃过死劫,遁走四方,暗地修炼,用了近五百年,终于,‘神魔吸’完成了!!"
"啊!"
这时,远处传来裴秋的惨叫声,白雨抬眼望去,顾不得恐惧,心思‘五形拳’,霸气催动,五团黑紫魔力即刻显现,教主见此,双掌一推,打散两团魔力:"祖宗,神通幻形法可不能乱用!"说话间,又打散两团魔力,白雨见状,黑紫魔力幻化为盾,到了最后一团黑紫魔力之前,挡住教主的攻击:"对不起,我还是不认识你,请不要伤害裴秋姐姐!"
"姐姐!"听到这两字,教主更加恼怒,打散白雨之盾,"五兽们,狠狠地折磨她!"
章五 宿命6 欲爱不解
白雨的片刻阻挡,使得最后一团黑紫魔力成功幻化为一丈高的‘火螳螂’!见白雨之盾被敌攻破,转弯之际,直线瞬移,螳臂划向教主,弯月的火焰打着圈旋而攻去,教主手握火盾,硬接此击,却见弯月火焰划破火盾,火盾亦被烧为黑灰,教主大惊,闪身四尺之外,这才躲过:"好犀利的火焰,祖宗,你真是让小子越来越喜欢了!"
"火螳螂,不要管我,去救裴秋姐姐啊!"白雨对火螳螂道,火螳螂看一眼白雨,飞身向裴秋。划出三道弯月火焰,两道逼退五兽,一道切断冲击波,回转变型,成为裴秋落脚之地。火螳螂护着裴秋,蓄势待发,五兽怒吼,对火螳螂十分不满,火螳螂临危不惧,身上的火焰越烧越旺!裴秋调息魔力,道:"火螳螂,谢谢了,它们的攻击带有吸取的邪功,受不得它们半点攻击,又成围攻之势,迂回作战方是上策!"
火螳螂虽然高傲,还是会听正确的建议,火魔力沸动,螳臂划出半圆,一个弯月火焰由小扩大,完成放手逃避之势,趁着此机,与裴秋分为两面,围绕二十八绝峰之间神速飞行!雄狮见弯月火焰就要烧来,一声狮吼,即把火焰冲散,却见裴秋与火螳螂逃走,豺狼、黑豹、剑齿虎不约而同朝裴秋追去,雄狮与地狱熊只好追向火螳螂。乱峰山之下,火把密密麻麻,是大将军带着更多的军兵赶到,正在寻找飞落下来的众多和尚,不自觉纷纷抬头,见那乱峰山之间一道青光六道火光追追打打,在星空之下格外醒目,大将军拂着须髯,放下手中令旗,下令道:"命所有军兵以最快时间找到剩下的僧人,暂且退守‘锦阳镇’!"
月见西,弱繁星,乱峰山上,到处都是战斗造成的痕迹,就连寺庙,只剩下一半残骸,要塌不塌的样子。一片死寂的庙前,还有一个动静,满身是血的孙兴,吸取了身边冰块里手下的内力,获得了一点点体力,他艰难的往破烂的寺庙里爬。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不行了,除非,除非能吸取那个沉睡妖怪的力量!只要得到那个妖怪的力量,自己就不会死...
用了很久很久,天空渐渐明朗,他终于爬进放着那只妖怪的房间,运动‘神魔吸’,力量开始不断地涌向体内...
孙兴恢复了体力,站起身,一边继续着吸取,一边怒道:"祖宗,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看来要快一点了,如果那群秃驴回来..."孙兴精神恢复的更好,更急速地催动‘神魔吸’,忽然,沉睡的妖怪睁开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祖宗,我今天好饿,还有没有吃的?"
看着深夜的窗外:"没有剩下的饭菜,摘回来的菜也已经用完了。"
"那...那就算了..."
"你等一会,我这就去菜园摘菜,你喜欢吃什么。"
"祖宗,我和你一起去,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你的菜园呢。"
"也好,菜园有很多可以生吃的菜,你可以先填填肚子。"
"哇,好大的菜园子,哇,这些菜长的真好,祖宗,您真厉害。"
"呵呵,只是种些菜罢了,你们做的事情,我都不会。"
"祖宗,这是什么?能生吃吗?"
"这是‘假香瓜’,要挑成熟的才能生吃,你先帮我拿一下灯,我给你挑成熟的。"
"哇!好奇怪的味道,太好吃啦!"
"这个,这个才好吃呢,要不要吃一棵。"
"好啊,这是什么?"
"这是‘甜叶花’,他的叶子味道微甜,吃起来回味无穷,他的花瓣很甜很甜的,但再怎么吃也吃不腻。"
"啊,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了!祖宗,谢谢你!"
"好啊胖猪,一个人跑到祖宗的菜园子来,也不把我们叫上!"
"我饿嘛。"
"我们也饿啦。"
"你们也来啦,来,先吃点生菜,我一会就给你们做吃的。"
"好!""祖宗,这个可以吃吗?"
"可以,但要剥皮。"
"祖宗,这个这个。"
"果皮果仁都能吃。"
"那个不能生吃啊。"
"祖宗,这个..."
......
"他是我们族群的妖怪?"
"是,是最近才变成妖怪的。"
"哼!分明反帮猫妖!我们族群没有这么傻的妖怪!把他关进‘冷潭洞’!"
......
"小蚂蚁,你真的要离开这个山洞么?"
"老哥哥,多谢您这几百年的照顾,但是,我若不离开‘圣蛛山’,总有一天会被你们蜘蛛精当食物吃掉!"
"小草草,你真的要走了么?"
"对不起,我必须走,我要保护孩子们的安全。"
......
"小腾腾,你到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呢?陪哥哥说说话好吗..."
"他...他们,都去了...都去了..."
"他们又去抓吃的了吗?为什么小气哥哥不去呢?"
"小气哥哥老了...抓不动了...抓不动..."
"小气哥哥...小气哥哥!你干什么啊?呵呵,怎么睡着了,呵呵..."
"小气哥哥,你醒醒啊,阿笨想找个人说话..."
......
"你不是喜欢出头吗..."
"祖宗,只要你交出内丹..."
"祖宗,您...你一直...一直都不聪明..."
"祖宗,今晚的...今晚的饭菜做好了吗..."
"阿牛...阿牛..."
"阿牛!阿牛!"白雨挣扎着,偏偏像是被什么束缚,让自己动弹不能...
"阿牛......"
"琥珀哥哥!琥珀哥哥!你醒醒啊!我是萱儿啊,你醒醒啊..."
"萱儿..."
"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怎么能烤出这么好吃的烤猪肉!本姑娘从来都没吃过..."
"琥珀哥哥,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吗..."
"永远在一起...萱儿......"
突然,红眼妖怪打伤了阿萱,白雨大惊:"萱儿危险!快跑!快跑啊..."
"琥珀哥哥...呜呜...你醒醒啊...琥珀哥哥...萱儿没事...萱儿就在你身边...呜呜..."
‘萱儿...哭了...’白雨感觉,自己就像身在萱儿的泪海之中,悲伤不自觉的浸湿双眼,让白雨清醒,白雨睁开了眼,自己在水中,一个女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白雨斜眼望去,是一头黑发...
"萱儿..."白雨完全清醒过来,抱着自己的女人双手松了些,直视着自己,哭道:"琥珀哥哥,你终于醒了,呜呜...萱儿以为你...萱儿以为你...呜呜..."
‘是萱儿...’原来是萱儿抱着自己,白雨亦抱住了阿萱:"萱儿,这里...这是哪里...?"
"这是天山,我们在‘天池之水’里。"阿萱道。
"萱儿...你的头发...怎么变了..."
阿萱松开白雨,梳理梳理自己的头发,嫣然一笑:"琥珀哥哥,萱儿现在的样子,好看吗?"
白雨仔细的打量阿萱,才发现阿萱的皮肤变得白皙如玉,一头银白发变成乌黑亮丽!在冒着水雾的寒潭,水灵美艳地哪是天使可比?透过湿湿的几件衣服,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
白雨别过头,有些害臊:"萱儿现在的样子,更好看了..."
阿萱道:"没想到师父让我不要打‘观音泪’的注意,却似是知道了冥冥中的缘分,为了救琥珀哥哥,萱儿来到这里,没有用‘观音泪’就变成了完全的人身,琥珀哥哥也醒了过来,萱儿...萱儿真是太高兴了!"阿萱扑向白雨,又紧紧地搂住了白雨。
与阿萱肌肤相亲,清楚的感觉到阿萱身体凹凸的轮廓,想入非非之心更甚,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白雨不禁环住阿萱,双手开始在阿萱身上抚摸,享受着那份燥热的呼吸不上来的快感,阿萱亦注意到了白雨的反常,但与白雨心心相映,她没有禁止白雨的做法,相反的也享受起爱情结晶的滋味,渐渐地,两人头脑昏眩,心跳加速,闭上眸子,深深的吻在一起...
章五 宿命7 黄花几多愁?
"不行!"白雨推开阿萱,头脑剧烈的疼痛,邪恶的笑声回荡着,阿萱正觉纳闷,白雨的身体却又不自觉地抱住阿萱,疯狂的亲吻,疯狂的爱抚!白雨明白,从刚才开始,自己并没有想过这样做了,但是,欲望好似贪婪的魔鬼促使自己去得到对女人身体的渴望。因为白雨的动作,阿萱诱惑的娇喘更使那份欲望无所忌惮,白雨的头脑亦更疼痛,白雨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明明是被另一个思想操纵着!
"嗯..."阿萱的呻吟声却让白雨难受,自己喜欢阿萱,是出自无暇的纯真,而现在不由自主的做法,是对阿萱的伤害!‘哈...’白雨的脑海又响起淫荡的嘲笑声,‘不行’!白雨心道,努力地控制身体听自己的话,偏偏适得其反,**的身体撕破了阿萱的外衣...‘不要!不要啊!’白雨流下眼泪,他无助的求自己的身体停下这荒唐的动作......
就在这时,两人又一个深吻,阿萱微微的睁开了眼,看到白雨那痛苦的表情与眼泪...阿萱身子一震,从失去理性的欲望中觉醒,与白雨相处几十年,他从来没有掉过眼泪,从来没有!
一股凉风袭来,阿萱忽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使劲把白雨推开:"琥珀哥哥,你...哭了..."
白雨的身体又不自主得去抱阿萱,阿萱不得不躲开,绕到白雨身后,直着双手搭在其肩,保持距离,悲伤的说:"琥珀哥哥,萱儿好怕,怕看到流泪的你,萱儿好怕..."
白雨麻木的心终于让身体停止了对阿萱的侵略,静静地不动不动,白雨双眼凸出,咿呀咿呀却说不出口,阿萱急道:"琥珀哥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萱儿...萱儿帮你。"
白雨的头就要爆开一般,这份疼痛因欲望的消退,传达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不听话的身体回归白雨的指挥,白雨捂着头,一下子扎进深水之中,想就着寒流缓解疼痛,"琥珀哥哥...琥珀哥哥..."隐约觉得阿萱有所动作,思想与身体的斗争让自己乏力疲累,脑子里的疼痛已不及所尘,渐渐地,昏了过去。
"你在这里,怎么不再休息休息。"
裴秋转身,是岳山,视线又移回满园子盛开的黄花上,问道:"为什么只种着黄花?"
岳山走进亭子,坐了下来,侍女把酒菜摆上石桌,退了下去。岳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道:"我曾听一个朋友说,黄花是最慈悲的花。"
裴秋哑然:"慈悲?"
岳山伸手,请道:"听说裴姑娘已两天没吃东西。"
裴秋侧坐,接过岳山递来的酒,没有喝的意思。
岳山道:"若把黄花比作女人,且是经历过许多风雨,在绝望后发现奇迹的女人,所谓的奇迹,也许只是当初不曾起眼的小事,而在风雨后,这些小事会保存着对慈土的恩情,格外珍惜从此的点滴,消弱里,发芽般的开放,这个时候,风雨也会变地值得用善良的感情去对待了。"
裴秋道:"绝望后的奇迹...不过是可悲的讽刺。"
岳山笑道:"恕岳山冒犯,裴姑娘不就像黄花么。"
裴秋道:"谁又知道,比起奇迹,黄花更希望着重新来过。"
岳山叹道:"谁不想呢,所有的选择,都只能一次,黄花明白这个道理,才能开得那么诗意吧?"
裴秋把酒杯放回石桌,重新站起:"一辈子,那么短暂的花期,又开在了最让人萌生悔意的时候,这样糟糕的花,值得你种在院子里么?"
岳山起身,怅然道:"太多的人犹如黄花,还是不开的黄花,也许,我也像黄花一样。所以,才偏爱着它吧..."
"黄花许多愁,似乎又没有。晚来的慈悲,换不回自己的当初,黄花是得不到幸福的花,永远都得不到。"裴秋望向东北方,暖暖的阳光下,如此凄美,岳山呆立着,手中酒杯脱落。
群山顶,覆盖着那光洁白尘,融雪入湖,一片金黄,蓝天白云浮动;若是细心行者,却能见消散如聚的幻影,如果坐在雪峰之上,欣赏云雪交汇,静中之行,清澈的水面用最真诚的心在诉说着,之所以美丽,由着微微的触动慢慢地传达赤子般的心,天使般的容颜,到处都是呢,亦会在忽然间,世外的憔悴,寻到了能敞开胸怀的地方,从里到外的,成为这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时间流逝,造就珍惜,行者们的心,暂且随着得到幸福的夕阳移转,便连山山水水也羡慕起来,一波一波的绝景,行者们渐渐的发现,后来,夕阳终于被一座雪峰遮住,这座雪峰亦成为温馨的落幕。山下的小孩在林子里嬉戏,一位老先生用乡笛吹起一首平静的曲,却见他的如花似玉的女儿坐着老牛从田野回来,顺势摘了片树叶,放到唇边吹起附和着老先生的曲子,一个小女孩该是玩累了,坐在老先生旁边打起瞌睡,迷蒙中,看见一个小小的胡杨种子从眼前飘过,小女孩一下子醒了,追赶着小小的种子飞奔着,追到了湖水边,始终没有抓住小小种子,小女孩嘟着嘴,失望的看着小小的种子往远处飞去,又发现小小种子似乎要掉落水里,小女孩担心起小小种子的安危,就这时,湖面吹起一阵莫来由的暖风,小小种子越飞越远,越飞越高,飞过了遮住夕阳的雪峰,继续着旅程...
在这雪峰之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寒潭边,阿萱白雨盘膝而坐,白雨还是昏迷着,阿萱连续几天把体内的魔力传给白雨,已然疲累的面色惨白。每过半个时辰,阿萱都会睁开眼,看看白雨是否醒来,是否还是那么的痛苦,每当看过,阿萱便更加难过,更加的把自己的魔力传给白雨,尽管,自己已经摇摇欲坠。
天上一角美丽的景,阿萱没有欣赏的心情,她只希望,白雨能好起来。转眼,又过去几天,阿萱绝望的泪水不住的流着,抽痛的心,让自己觉得那么无助,似乎只能求神魔保佑,阿萱亦求过千万次了:"琥珀哥哥,不要丢下萱儿,不要丢下萱儿,琥珀哥哥..."
而白雨也在与心中的阴霾对抗,也已是精疲力尽,听着厌烦的讥笑声,白雨怒叫道:‘混蛋!你给我滚!离开我的世界!不要再骚扰我啦行不行!!滚啊!’
讥笑声一直只是讥笑着,任凭白雨这么叫喊,白雨都开始以为那个什么玩意根本不会说话,可是这一次,竟然开口说话了!
‘我必须得到另一个身体才能离开你的身体,不然我就会永远跟着你!’
‘你想让我杀人,我才不会伤害任何人!’
‘如果,是你恨的人,把你害得这么惨的人呢。’
‘他已经被我杀死了!我亲手杀死他的!’白雨怒道。
‘不!他没有死!正因为他还活着,所以,我才会活在你的体内!’
‘那...他在哪里!’白雨心想,杀掉最有应得的人,应该没关系吧?
‘你仔细的看,你仔细的看啊...他不就在你的眼前么...’
‘眼前...’白雨仔细的看前方,只是一团黑,白雨正要怒骂,却见眼前的黑在动,慢慢的,一个面孔出现了,‘孙兴!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孙兴不理白雨的笑着,在白雨看来,无疑是比心中一直笑着自己的混蛋还要混蛋!怒然,白雨右手魔力大作,捣向孙兴内丹之处!哪知孙兴如烟雾般的消散...
白雨醒来,眼前就是阿萱,阿萱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温柔的看着自己。
"萱儿..."白雨虽然痛苦,心中却被阿萱温暖着,亦对阿萱真诚的微笑。
阿萱的眼泪轻轻滑落:"琥珀哥哥,你...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萱儿,怎么又哭了?"白雨疼惜的想帮阿萱拭去眼泪,又发现右手似乎被什么缚住,一股暖意,低头一看,自己的右手,竟然Сhā穿了阿萱的右胸,那股暖意,却是阿萱的鲜血...
章五 宿命8 阿萱之死
"萱儿!"白雨双目瞪视,如遇雷震,心刷一般空白了!白雨恐惧的抽出右手,看着鲜红的阿萱的血,白雨连忙抱住正要倒下去的阿萱,"萱儿...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吧?我...我那么喜欢萱儿...我怎么会伤害萱儿...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说着说着,白雨的泪夺眶而出,右手血的冷却,抱着阿萱的感觉,白雨明白,这...都不是梦啊!
阿萱嫣然一笑:"琥...琥珀哥哥,没事的...萱...萱儿知道...不是琥珀哥哥...伤害的萱...儿,琥珀哥哥...才...才不会。对...对不起,让琥珀哥哥...难受。"
"萱儿,是我对不起你啊,是我对不起你...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为什么...萱儿,你醒醒啊...没有你,没有你我...呜..."
白雨一击,粉碎了阿萱内丹,其间还放出超强的霸气,生命之源本已消弱的阿萱,经过霸气的震动,已然气绝。
"内丹..."白雨激动道,"我的内丹能救裴姐姐,救一定能救萱儿..."白雨连忙取出自己的内丹,可是,这黑的恐怖的内丹...真的是自己的吗...
白雨从未有过的悲痛,当年的孤悲似乎也没有现在这般让自己绝望,偏偏却在这个时候,脑海中停止的嘲笑声又一次响起,白雨悲怒至极,轻轻放倒阿萱,怒吼一声,左手已然击碎右肩骨:"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啊!"
废了自己右手,白雨更加悲愤,左手魔力暴走,尽力捶打己身,每一下的捶打亦是骨髓肉崩!伤痕累累的身体却没有疼痛的感觉,白雨吐着大口大口的血,都想把心挖出来,想明白它为什么会这般的痛,又觉得全身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如此倒了下去,慢慢的,白雨被飘雪覆盖,又觉得意识模糊,回忆着与阿萱的点点滴滴,明明喜欢着那些回忆,在此时也是那么辛酸...
"施主真是有缘人,这‘名’之泪望能成全施主难事,还你轻松..."
白雨猛的睁开眼,不知不觉想起归元大师,想起了‘观音泪’!
白雨坐起,爬到阿萱身边,将其搂在怀里,小心的说:"萱儿...‘观音泪’能不能救萱儿?萱儿,你告诉我啊..."忽然的大雪纷飞,怀中的阿萱已如冰那般的冷,白雨挣扎的伸出断了的右臂,捡起落在旁边黑色的内丹,放回内丹所在之处,又紧紧地抱住阿萱,似乎是怕一松手阿萱就会消失。
"萱儿,你那么好,观音大师一定会救你的吧..."白雨抚着阿萱的鬓发,哭笑着说,一阵紫黑魔力成圆包裹住两人,神速的飞过莽莽的天山,往着祁连山脉而去......
过去四月,祁连渐渐深秋,很多林叶开始枯黄掉落,一偏偏熟悉的山色,恍如隔世,和阿萱平静幸福的生活都是因为到了外面的世界才被改变,假如没有走出这里,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结局。祁连道观旁的那颗大树,还是那么的引人注意,还是以前的两个小道姑在扫着前院,白雨抱着阿萱,直接冲进道观,来到大殿观音像前!这时,大殿上坐满了道姑,正是每日讲经说道的时候,风清道姑便坐在大殿最前面。从道姑见有人冒然闯进,却正是盼望回来的白雨与阿萱,本来应该高兴,一见满身是血的两人,大家纷纷站起,都变得紧张起来,风清道姑连忙上前,接过白雨递过冰冷的阿萱的尸体,不经悲声道:"无量天尊,师叔怎么会..."
白雨急忙取下大殿之上观音大师手中的玉瓶,正是当年归元大师仙逝时白雨得到的‘名’之泪!白雨回身,从风清道姑手中夺回阿萱,坐在地上,揭开玉瓶盖,倾斜之间就想倒在阿萱失去内丹的右胸伤处,可是...白雨再次震住,瓶子里,什么也没能倒出来!
又成了幻影,玉瓶滚到地上,白雨搂着阿萱,摇啊摇的说:"萱儿...萱儿..."
一个老道捡起玉瓶,怒视众道姑:"说!是不是谁偷走了‘观音泪’!"
众道姑都还在震惊之中,阿萱一直对她们很好,现在阿萱竟然死了,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结局!被长辈训斥,都纷纷愤怒地指责起偷走‘观音泪’的人,风清道姑不禁长叹道:"无量天尊,罪过!罪过!大家不要吵了。"
众道姑都静了下来,看着悲伤的白雨,心中都是五味杂陈,风清道姑道:"‘观音泪’乃通灵之物,不是偷抢便能得到,大家不用互相猜疑,这确是‘名’之泪,不会有错。"
众道姑都觉有理,却有一位道姑道:"风清师叔,难道是因为...‘观音泪’不救妖魔..."
众道姑亦是刚刚知道阿萱是为妖魔,便连风清道姑也是一样,于是道:"无量天尊,几百年前观音大师之所以赠给归元祖师四瓶观音泪,就是希望归元祖师看破名利得失,归元祖师能够升仙,不正是接受了妖怪作为弟子么?观音大师亦是如此,才成为让神魔人都敬畏的神佛,‘观音泪’不只是给予人奇迹的东西。"
"那为什么瓶中的泪消失了?"众道姑议论起来。
风清道姑看看白雨,道:"若要‘观音泪’出现,必须要有慈悲善良的心,得到观音大师的认同。"
"萱师祖心地那么善良,我们很多人都受过她的恩惠,为什么观世音大师不认同她呢!"
"对啊,萱师叔比我们做的善事还多,为什么观音大师不给‘观音泪!就算她是妖怪,观音大师也应该认同她了吧!"
听着众道姑的不解,风清道姑道:"现在,并不是萱师叔需要观音泪,而是白雨施主需要观音泪啊!"
"可是,白雨施主也是好人..."
"就是啊,而且,听说‘名’之观音泪也是白雨施主从归元祖师手中得到的,应该是‘名’之泪的真正的主人。"
"无量天尊,"风清道姑道,"当年白雨施主是得到了观音泪,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白雨施主需要重新去想当年的问题才能得到其中的泪,白雨施主,你明白吗?"
大家的目光聚集到了白雨的身上。
"也许..."白雨心里空空的,"‘观音泪’只是一个玩笑罢了,骗大家的玩笑罢了..."
被白雨情绪感染,众道姑也开始怀疑‘观音泪’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风清道姑皱眉,问道:"白雨施主,贫道问你,萱师叔对你而言,算什么?"
"萱儿..."抚摸着阿萱的脸,"没有萱儿,就没有我..."
风清道姑道:"既然如此,白雨施主是不是更应该想方设法救萱师叔呢?"
白雨呆滞的看着风清道姑:"观音泪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办法救萱儿..."
"白雨施主,请你真诚的向观音大师祈祷,"风清道姑挥拂尘,命众道姑重新坐好,"贫道等人亦会和白雨施主一起,求得观音大师的泪。"
白雨诚恳的问:"观音泪真的能改变宿命吗?"
风清道姑一笑:"观音泪本就是创造奇迹的东西,或许,宿命不能改变,但我们都不知道宿命到底是怎样的,或者,宿命靠自己决定。"
(本章完)
章六 神泣1 无奈的离别
章六神泣
"那我应该怎么做?"从来,什么事都需要阿萱提点着做,回忆起前尘的白雨已经明白万年的等待,都是为了能等到阿萱,别无所求的自己,只想陪在阿萱身边,看着阿萱的笑容。
"真诚的祈求,要做到从此会用更多的爱,去回报今日观音大师一泪之恩的觉悟。"风清道姑说,"当年施主解开了‘名’字决,现在,要重新解开‘名’字诀,这都要看施主的心了。"
白雨轻轻的把阿萱的尸体放在身前,变坐为跪,祈求的看着观音像,目光又不自觉的移回阿萱身上,回想当年那个无意中解的决。
"施主有没名姓?"
"我没有名姓。"
"施主是为施主?"
"那我就叫施主。"
"施主是否是名?"
"我有时有名,有时无名。"
"施主何时有名,何时无名?"
"睡无名!醒有名!"
"睡无名,醒有名..."白雨想起当年的答案,忽的,脑海里的嘲笑声又响起来,质问道:
"可笑!可笑!睡和醒,不都是名之间吗!可笑的答案!"
"你已经把萱儿害的这么惨,你还要干什么!!"白雨心中怒道。
"我不过是让你杀孙兴,是你自己分不清真假,全都是因为你的愚蠢害了她!她是你杀的!是你!"
"我..."白雨又悲又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么爱萱儿,我怎么会忍心杀她..."
"你这是要逃避罪责吗?不管是不是你愿意做的事,都是你杀的他,都是你的错!"
白雨好矛盾,原来世界是这么的残酷,不错,是自己杀的阿萱...
"我有办法救她,只要你肯把身体与内丹完全的交给我!"
"真的..."白雨喜道,"是什么方法..."
"我必须要先得到你的身体与内丹才能救她!不然,你就去相信这些臭道姑好了!"
"先告诉我你怎么救萱儿!"白雨道。
"很简单,用我独门的密术吸取这些臭道姑的生命之源,重新塑造一颗内丹!"
"不行!"白雨怒道,"我不会杀人的!"
"哈...可笑,你连最爱的人都杀了,还怕杀几个微不足道的小臭虫?况且,到时候是我杀人,并不是你,杀人的罪责是我在背!"
"这也不行!她们都是萱儿最亲密的人,如果萱儿知道自己是靠她们的生命复活,她会痛不欲生的!"
"这个秘密,只要你不说出去,谁也不会知道!就当她们是你的仇人,孙兴所杀!"
"不!我不会伤害大家的!"
"看来,这女人的生命,对你并没有那么重要!为了自己好的名利,你情愿牺牲她!!"
"不!她对我很重要!我也并不是会了名!我不想伤害大家,这样都不行吗!"
"要不要做就看你的选择,有时候,为了喜欢的人,逼不得已杀几个臭虫,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她真的对你重要,你就应该放弃你的善心来换回她的生命!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白雨转头,看着眼前正在为阿萱祈祷的众道姑,这些道姑他每个都认识,这二十多年来,已经和她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她们都很尊敬自己,把自己当成老师抑或英雄,她们都很信任自己,白雨又看着阿萱的尸体,想起阿萱每到这间道观和这些道姑的亲密与高兴,白雨下定了决定:"你错了,她们并不是臭虫!她们是我们的亲人!!"
"哼!不杀她们也可以,去其他寺庙道观找替死鬼就是了。"
"你给我滚!"白雨怒道,"我不需要你!我会求得观世音大师的泪来救萱儿,这样萱儿才能不恨我!"
"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枉我看你如此伤心想要帮你,那就让你永远救不了她!"
"不!"白雨惨叫,头脑又开始疼痛,身体也开始不听指挥,举掌就要拍碎阿萱的脑袋,白雨哪能容忍这种事发生,愤怒的抑制身体的每个动作,"混蛋!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哈...不过是多用点时间罢了,既然你想徒增痛苦,我就慢慢地陪你玩!哈..."
白雨大惊,就算自己的意志比什么时候都坚定了,可是来自身体另一股力量的侵略却也更加的迅猛,想要控制身体,同时要保持理智竟然会变得这么吃力!不一会,思想慢慢的开始模糊,可是一想到失去理智的后果,白雨拼了命的对抗!
"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伤害任何人!"
"是吗?"
突然,一股莫名的剧痛在身体里乱串,最后,剧痛冲进内丹之处!
"啊!"
白雨大吼,身体放出强烈的霸气,道观的众道姑哪受的了这股霸气,瞬间失去理智纷纷昏死!风清道姑亦想坚持的不昏过去,无奈身体不自主颤抖,失去知觉。
白雨失措,没想到...还是杀了他们。
"啊!"
白雨悲伤的叫着,又一股霸气荡了开来,却在此时,大殿金像微泛金光,一个人出现在金像之前,挥手之间,把白雨放出的霸气平息!同时,手放到了白雨的额头,白雨顿觉清凉的感觉瞬间把身体里另一个思想压制下去,白雨抬头一看,却是成佛的归元大师!
"归元...大师。"白雨的头痛也渐渐的平息。
归元大师一笑:"白雨施主,二十载不见,过得还好?"
白雨悲伤的望向冰冷的阿萱,归元大师亦看了一眼,叹道:"无量寿佛,你们的事贫道都知道了,白雨施主不必自责。"
白雨跪在归元大师面前,没完没了的磕起响头,泪求道:"大师,求您救救萱儿,求求您..."
归元大师手一抬,白雨不自觉的站起:"施主,贫道来此,就是救徒儿们的,你与萱儿的感情至情至深,观音大师又怎会不泪?"
说着,‘名’之泪的空瓶飘到了归元大师手中,归元大师走到阿萱身前蹲下,倾斜玉瓶,却见清澈的一滴泪滴出,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落到了阿萱失去内丹之处。归元大师转身站起,对白雨道:
"白雨施主,你与萱儿都有一颗慈悲的心,本不该受到这样的劫数,但是,冥冥中你们成了身负重任的一份子,当你们身上的重任卸下来了,就能超越虚无。"
白雨想看看阿萱,却被归元大师拦住,白雨急道:"归元大师,萱儿没事了吗?"
归元大师道:"白雨施主,萱儿得到观音泪的庇护,已经复活,不过,你要离开她,直到你解除了身体里的魔障。"
白雨不解:"我想陪着萱儿,我不想离开她。"
归元大师道:"白雨施主,你体内的魔障一天还在,便一天不能见萱儿,否则会再次伤害她。"
白雨呆住,想起自己满手是阿萱血的情景,问:"大师,那我...我应该怎么...大师。"
白雨四望,归元大师已经不见,目光回到阿萱身上,跪到阿萱身边。阿萱已经有了呼吸,白雨伸出手,想去摸阿萱的耳发,又想起归元大师的话,收回了手。
白雨的心忽的平静了,笑着说:"萱儿,你等我,我一定会驱除身体里的魔障,回来和你团聚。"一走一回头,踌躇着,白雨只得大踏步的离开了祁连道观,留恋地遥望高大的梧桐。
‘琥珀哥哥,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里,萱儿每天觉得都好开心,都觉得好幸福。’
‘我也喜欢和萱儿在一起。’
‘琥珀哥哥,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吗?’
‘永远在一起,当然要永远在一起。’
"对不起萱儿,我要失约了。"白雨运动魔力,宛如流星划过天际...
章六 神泣2 遥远的思念
"你的身体还没复原,"岳山追上裴秋,虚弱的身体使得裴秋摔倒在地,"再修养几天吧。"岳山下马,扶起裴秋。裴秋说道:
"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觉得他们出事了似的。"
"以你现在的身体,就算他们真的出了事,你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岳山道。
"至少...我想陪在他们身边!"裴秋道。
"再过两天,"岳山劝道,"至少,把最后两天的药吃完,到时候我就不拦你了。"
裴秋看着岳山,叹道:"岳将军,你何必为了我这个陌生女人..."
岳山微笑道:"当我傻吧。"
"琥珀哥哥..."泪水流过面颊,阿萱微弱的呼唤,醒来的时候,却是元尘老道抱着自己,"师姐...我这是在哪里..."
元尘老道微笑:"祁连道观。"
"祁连...道观!"阿萱鄂道,"我明明是在天山..."
"然是白雨施主带你回来的吧。"元尘老道推想。
"那...琥珀哥哥在哪里?"阿萱四望。
元尘老道道:"我也刚从峨眉山回来,回来之后,发现整个道观的人都昏死过去,而你...师姐正想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萱目视大厅,一些道姑正把昏倒的道姑们抬进房中,阿萱忽的想起昏倒之前,白雨把自己的内丹...低头一看,右胸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复原,自己的内丹明明已被...
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还活过来!阿萱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手渡黑紫魔力,透过身体取出了内丹!看着泛着纯蓝光芒的小小的水滴,元尘老道惊道:"‘观音泪’!"
不是琥珀哥哥的内丹,阿萱的心放了下来,看来,琥珀哥哥带着自己回了祁连道观,用观音泪救了自己,可是,为什么道观的人都昏倒了,琥珀哥哥也不见...
元尘老道疑惑道:"师妹,你的内丹..."
看着这么美丽的泪滴,阿萱知道,以后都要靠它活下去了:"我的内丹被琥珀哥哥捏碎了。"
"这怎么可能..."元尘老道道,"无量天尊,白雨施主心地慈善..."
阿萱小心翼翼的把观音泪放回体内:"我也不知道琥珀哥哥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相信,他不会真的想伤害我,他一定比我痛苦。"
"师妹,你的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元尘老道关心道。
阿萱假笑道:"师姐不用担心,我没事了,小风清她们没事吧?"
元尘老道点头:"都只是昏了过去,需要一段日子调养。"
阿萱黯然道:"她们肯定是被琥珀哥哥的魔力震晕的..."
元尘老道担心道:"师妹,你的伤势还未痊愈,等好了我陪你一起去找白雨施主。"
阿萱挣扎地站起:"师姐,不用替我担心,您是尘世外的人,如果因为我的事毁了多年的道行,师妹怎么再有脸见您?"
刷的,本来已骨瘦如柴的元尘老道变得更苍老,元尘老道道:"无量天尊,既然师妹这么决定,师姐只能祝你一路顺风,如果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义不容辞。"
"彩心,姐姐好希望你们能在身边,可是姐姐好没用,不能带给你们幸福,没能保护好你们...姐姐好没用...彩心,姐姐没有办法了,如果你知道琥珀哥哥在哪里,请托梦告诉姐姐,姐姐好无助,姐姐感觉不到他了,他是不是已经...彩心,姐姐该怎么办才能找到他..."墓边的掬花没季地开得芬芳,孤单的阿萱坐靠石碑,伤心地哭。
"萱儿..."白雨感觉到一丝触动。
白雨想飞到世界的尽头,飞行数日,尽头始终没能出现,白雨收回了魔力,身子便往地上落,乘着簌簌的风,脑子里空空地,只有阿萱的样子。
云儿飘集,几声炸雷,闪电在天边律着庄严,白雨不自觉地睁开眼,亿万的雨点追了上来,一会儿,雨点们超过了白雨,哗啦地摔成碎片,碎片打湿了尘土,等积得多了,所有的碎片融合在一起,汇成水流、小溪抑或河湖,在这一刻,满世界都由水连接起来,只要肯细心地听,似乎能听到深海中小鱼儿的呼吸,还有那最高山峰上的风声...
在雨中,阿萱擦了几次满是水的脸,后来自己的袖子也是满满的水,不管怎么擦脸上还是那么多的水,雨中的阿萱,变得更加微不足道了。
自卫魔力保护了白雨轻轻地落到地上,这样躺着,没玩没了的雨点让白雨睁不开眼。
"萱儿..."
可怜的阿萱缩在雨里,这么悲伤着...
‘萱儿......’
阿萱听到了幻觉,阿萱一笑,也许,幻觉是一种安慰。
裴秋站在窗边,眺望雨中的景色。
"太医说,这场雨对你身体有好处。"岳山走进房间。
沉静片刻,裴秋说:"这场雨,突如其来,无端端的不像是雨。"
岳山走到窗边,道:"的确,蓝天白云,却像是太阳自己暗了下来。"
"白色的云,白色的雨,"裴秋伸出纤纤手,很快被雨滴湿透了,"这是千年一度老天的泪。"(注:老天千年一泪,亦称‘神泣’。)
雨还在哗啦哗啦的下着,白雨精神昏沉,就想这样睡去,树林里传来了厮杀打斗的声音,一会儿,高处流下来鲜红的血,就算有了雨水洗涤,血的腥味还在那么浓,不多时,鲜血染满白雨所躺地面。白雨起身,往高处寻去,爬过一个小山坡,却见林中尸横遍野,还有不少人疯也似的对砍着,几呼吸间,又有两人失手被砍,白雨看得呆住了,这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白雨倒退几步,差点摔下小山坡。他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仇恨到底是什么,一个大汉发现了白雨,怒骂的要过来砍死他,哪知一个对头横刀便干掉了这人,白雨吓得藏起来,这些恶魔太恐怖了!!
大雨的洗涤声对于这些人是那么的无能为力,白雨的脑中晕晕的,全是他们的厮杀声惨叫声,那惨不忍睹的场景,白雨决定闭上眼不再看,偏偏身体又被控制似得,眼睛闭不上!
"哈...美啊!好好看着,这些人才是最美的人!你看他们,砍得多爽,刀刀都是死招,好久没有看过这么美的盛宴了,哈..."
白雨怒道:"你这个混蛋!不要再来烦我!"
"哈...快看那人,多凶啊!漂亮!漂亮!"
白雨的视线不自觉转向一个凶汉,这凶汉几个转身便砍倒四个,一不小心手中的刀被敌夺去,凶汉犹如恶鬼,双手紧紧抱住两个敌人,张嘴两口咬断敌人的喉咙!又把两具尸体踢向逼来一人,逼来人被死尸打倒,凶汉立马冲向前去,一拳打碎此人琵琶骨,连带左勾右勾几拳,即把此人颈项打断,此人痛苦的吐着血,抽抖好一会才死。
"混蛋!停下来!我不想看啊!!"白雨竭力挣扎。
"哈...弱肉强食,弱鸟注定被强者淘汰!好好地享受吧!这样精彩的战斗很少能看的呢!哈..."
白雨的反抗只换来更多的嘲笑,两伙强人还在没命的厮杀着,大雨下得更疯狂?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白雨的心渐渐的麻木,悲伤也成了空白,明明很吵闹的,怎么无端端的像是迷幻的梦?
"停下来啊!!!"白雨大吼,起身之际黑紫的霸气震荡开去!一刻之间,眼前能看到的一切全部化作了黑紫的小灰尘,小灰尘亦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久,白雨止住了吼声,抬眼顾望,再也见不到砍杀着的两伙人,就连树木雨滴...就连树木雨滴都消失了!
哗...
大雨又下了下来,白雨的双腿一软,跪到在地:
"我...杀了他们??"
心中的笑声,暂且消散,白雨的泪,如琥珀般的落着,涩涩的,却在地面化不开去,不知多久,一伙人路过这里,他们似乎在和自己说着什么,白雨并没有听到,迷糊了......
章六 神泣3 如约江南
"这么大的雨,你一定要走么?"岳山再次追上了裴秋。
被雨淋湿的两人似乎只是塑像。
"对不起,我必须要找到他们,陪在他们身边。"裴秋道。
"可是,这雨太大了!"岳山关心道。
"岳将军..."一声厉雷,裴秋接着说,"我说黄花得不到幸福,至少能守望着重要的人,陪着他们,帮助他们,这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岳山一笑:"我明白。"
手下人抱着一把伞跑来,交给岳山,岳山递给裴秋,说:"如果你硬是要走,带上这把伞吧!"
裴秋接过笑道:"谢谢你。"
走了一天,阿萱路过一条起大水的河,通往对面的石桥或是被水淹没,或是被水冲走,大雨大雾的清晨,却听河里传来救命的童声,走的近了,一个小孩被水冲走,小孩还在水中挣扎着。
阿萱运动魔功,踏水而行,抓起水中小孩落到对面高地,阿萱放下小孩,快步的赶路,就在救小孩的时候,她好像感觉到一个指引——白雨所在的指引!
"哎!"小孩休息了会,没命的追赶阿萱,"师父不要走啊,等等我啊..."
阿萱不想错过这时重要的指引,没理小孩的呼喊,亦没想到小孩一直追了一里多地,阿萱心一软,停了下来,小孩子慢慢地跑了过来。小孩累喘粗气,阿萱问道:"孩子,怎么还不回家,这么大的雨,很危险的。"
"我没有家,我是一个孤儿。"小孩天真的说。
现在阿萱的心里只有白雨,顾不了小孩的事,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道:"这里面有些钱,你拿去吧。"
小孩子大发脾气,打落阿萱的袋子道:"我不要钱,我要学功夫替家人报仇,我要拜你为师,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说着,小孩子在地上磕起响头。
阿萱不悦道:"你这孩子,姐姐现在很忙,没时间管你!"说罢,阿萱运动魔功,就要施展轻身之术,哪想小孩子扑来,紧紧地抱住了阿萱的裙裤,阿萱不得不再次停步:"快放开我啊,姐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裴秋紧赶着来到二十八宿寺,破损的寺庙被修复了不少,可能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才停下了修复。裴秋被一个小和尚带进了庙中的一间房,却是不风坐在床边,不怒躺在床上。裴秋上前道:"大师。"
不风一看来人,大喜地上前行礼:"阿弥陀佛,原来是救命恩来来了。"
裴秋急道:"大师,你可知道白雨和阿萱去了哪里?"
"是谁啊?"床上的不怒勉强的坐起,"不风,她就是你说的本寺的恩人?"
不风笑道:"不错。"
不怒就要起身施礼,裴秋上前阻止:"不怒大师,身体要紧。"
不怒呵呵乐着,对不风道:"不风,怎的不去叫师父师叔过来。"
"不用了,"裴秋亦阻住不风,"不风大师,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白雨和阿萱去了哪里,我很担心他们。"
不风咦道:"难道白雨施主和萱施主没有和裴施主一起来?"
"当日一战,我重伤昏迷,被岳山将军所救,之后就与他们失散,不风大师可知他们去了哪里?"
不风道:"善哉,当日与两位施主匆匆分离,据说两位施主在一个月前去天山找天池之水,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那里,如果不在,应该回了祁连道观。"
雨一下,已过去五天。
"吾要上京面圣,家中的事,有劳夫人多多照看。"
"夫君,这么大的雨,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恩,知道了。"
苏州雅阁。
一名女子脸梦轻纱,正唱舞着:
如约江南,盼君思念,不是未雨雨未止,恰送别离送君离。
美妙的舞步,悠声的乐曲,博得大家热烈的鼓掌,一位极俊的男子坐在最前面嗑吃着瓜子,唯恐台上的女人听不到自己的拍掌,亦大声叫好,台上的女人也爱慕着俊男子,眼中含泪,眉目传情。一段独舞,又到了唱下一段,大家都静了下来。
俊男子忽的感应,暗道不好,一撮手指,所有的人,便连往杯子倒的水也停了下来!俊男子跳上台,望着不动的女人潇洒笑道:"不好意思,一会儿接着听你的曲。"
说罢,俊男子飞出雅阁,一起一落跳进‘秦宅’却见一股黑紫魔力荡出,俊男子皱眉道:"凡间怎会有这等犀利魔力!"俊男子扬手,一股清风把黑紫魔力逼会宅里,俊男子跟着进去,来到大厅,却见一个人痛不欲生的挣扎着,俊男子想了想,把手按到此人额头,一股青光由手渡入此人脑中!
这青光正是俊男子元神,俊男子元神出窍,进入了此人‘心界’,俊男子化为人形,一看这浑浊不堪的世界,不由得吓了一跳:"不得了,竟然乱到这种程度。"
"白雨!白雨!你在哪里?"俊男子便寻便喊。
"什么事。"这声音出自身后,甚是突然,俊男子大喝声跳了开去,却见是白雨阴沉沉地望着自己,俊男子一笑:"白雨兄,别吓人啊。"
白雨奇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俊男子道:"我啊,我是游离子。"
"游离子..."
"不错!我便是散仙游离子!因为‘神泣’之际易生大事,玉帝便派了我在苏州一带转转,不过实在无聊,于是听听小曲,等了几天,终于有点事可做了。"游离子说着,凭空变出一张石椅,又变出一葫芦酒大喝几口,作势递给白雨:"要不要喝一口?"
白雨道:"我不喝酒,你...你真的是神仙?"
"当然了!"游离子一笑,"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本来像我这样的散仙,一般不会帮玉帝做啥的,都因为最近到处都在发生大事,我也只好来帮帮忙咯。"
白雨道:"既然神仙在监视我们,为什么不帮帮我们?"
游离子摇摇手:"不,神仙可没有监视别人什么,我之所以知道你,是因为你对心里的设防太弱,让我可以轻易地读取你的思想。"
白雨忽的跪下:"神仙,求你帮我取出我体内的魔障。"
游离子扶起白雨,与白雨一起坐在石倚上,喝着酒道:"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事呢,让我再读读你的事情。"
游离子喝着酒,开始读取白雨的一切,不自觉的表情一愕一乍,认真的打量起白雨,白雨有些坐不住了,游离子把酒递给他:"喝点就不烦了。"
"我不喝酒。"白雨道。
"放心啦,是水。"游离子道。
白雨半信半疑,接过来一喝,却是清甜可口的水,喝下之后,身体顿觉轻松。
章六 神泣4 梦里独醉
游离子不停地皱眉,吸呀道:"原来是这样,兮...这也行?"
"神仙...怎么样,能帮我吗?"白雨又开始急躁。
又等了会儿,游离子长出口气:"呼...不虚此行,白雨,假如现在我帮你驱除了身体里的东西,以后会死很多很多的生灵,你还愿不愿意驱除?"
白雨站起,怒道:"原来你是那个混蛋变的!我不会听你的话!"说着,白雨便要走。
"哎..."游离子解释道,"什么啊,我可是神仙,这么会是孙兴那东西。"
白雨站住:"如果要用很多生命换取我的清静,不但萱儿不会原谅我,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游离子道:"不是这样,我救你不会用别的生命为代价,你仍然是无辜干净的人,不过到了以后你就救不了那些受苦的生灵。"
"但是..."白雨道,"秦宅的人...都是被我杀死的,是吗?"
游离子默认,白雨道:"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杀人的恶魔,我到底该怎么办..."
游离子叹道:"虽然对你不公平,我只能把你封印。"
"哈...想封印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忽然,白雨眼珠发黑,身上冒起紫黑烟雾,一掌偷袭正喝酒的游离子,白雨一掌打到,游离子依然喝着酒,一动不动,白雨一掌却是透过了游离子,酒喝罢,游离子左手放到了白雨额头,清风注入其头,喝道:"孙兴,从头到尾就你使坏,你这个白痴,莫以为占领了白雨的身体便能胜过神仙!你在我面前同样只是个臭虫,还是超弱超臭的臭虫!!"
‘啊...’白雨苦叫。
原来,自白雨被逼杀掉秦宅满门时,白雨已完全被身体里的魔障所控!
这时,游离子的元神归位,白雨亦在手中,游离子道:"白雨,我给你一百年的时间,想尽一切办法去克制身体里德魔障,你的魔力太强,若全被孙兴占取,那可是人间最大的灾难!切记,不能做了别人的傀儡,不然到时,就由本神亲自取你性命!!"
"琥珀哥哥!"秦宅外跑进一人,却是阿萱寻到此处,见到白雨如此痛苦,黑灰魔力凶势而出,正要发招攻击游离子,游离子另只手一指,阿萱再也不能动弹,阿萱又怒又悲:"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这样对待琥珀哥哥!快放了他啊!"
游离子道:"你就是阿萱吧?"
阿萱怒道:"不许你叫我的名字!"
游离子一笑:"吾乃天界散仙游离子,白雨身犯三百零一条魂魄之命,罪大恶极,又被体内魔障完全控制,未保人间界安全,本神将其封印在此一百年,到时如若悔改,封印自会解除,如若一心向恶,便永世不得出此结界!!"
"不要!"阿萱恳求道,"琥珀哥哥不是故意的,琥珀哥哥本性那么善良,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吧,不要把他封印,他已经孤独了一万年,不要再让他一个人了啊,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啊..."
一道闪光刺眼之极,阿萱不得不闭上眼,当睁开了眼,白雨不见,多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挂在大厅。
阿萱身体忽的自由,一下子瘫倒地上,泪流满面,心死了一般。
"你要知道,封印白雨是为了人间界。"游离子对阿萱道。
阿萱忽的爬向游离子求道:"求求你,也把我封印到那个结界离去好吗?让我陪着琥珀哥哥,求求你,我不想再让琥珀哥哥一个人受苦了,求求你..."
游离子叹道:"你的修为太低,还是静下心好好修炼吧。"说罢便消失不见,
"呜...琥珀哥哥..."阿萱伏着地无助的哭着,这时,躲在门外的小孩才敢进来:
"师父..."
散仙回到雅阁,坐在原位,继续嗑吃瓜子,手指一撮,不动的人与物又开始动起来。
台上的女人又唱道:
梦里独醉,楼兰相会,谁说无情情无期,只愿珍惜愿君惜。盼盼花落花,痴痴发白发,半生小调,一曲琵琶,为谁美?遮怜纱,郎君为花会落花?伊人青发似白发...
唱着唱着,曲调进入了Gao潮,游离子不禁哭了,可怜兮兮的说:"真是的,下次不来人间了。"
台上的女人让所有的人迷醉,女人也错觉地幸福,忽然一个转身舞步,游离子已不见踪影,台下的人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表演着的女人却格外的失望,而她的演绎,并不能因此结束。
章六 神泣5 百年
缥缈峰,望君崖上吹着狂风,阿萱发着呆,漫长的百年亦让阿萱的变得更加懂得世界的无常,‘凤来’的姐妹都已经去了,祁连道观的好多亲人也受不住时间的流逝一个个死去,阿萱深邃的眼有些疲累,她失去了太多太多,老天怕是都忘了自己罢?
"呵呵...姐姐!"
阿萱一看,却是欢、乐两姐妹来了:
"欢儿,乐儿。"对于这两个女孩,阿萱总是笑着。
"师父。"一个白发苍苍却格外有精神的老人上前向阿萱施礼,阿萱向他点点头。这个老人,正是当年阿萱救得那个小男孩,小男孩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阿萱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司马石。
这时,又过来一男一女,男的恭敬地跟在女的身后,这女的正是裴秋,裴秋对阿萱道:"妹妹,看来是时候了。"
阿萱微笑得点点头:"恩,终于等到这天了。"
"教主。"裴秋后面的男子上前行礼,他是‘蜘蛛教’的红旗护法猩猩夜叉。
阿萱又点了点头:"蜘蛛王能不能成功出来,就要仰仗大家的帮助了。"
"姐姐说傻话,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说仰仗啊。好陌生!"李欢儿抱着阿萱左手,嘟着嘴道。
李乐儿牵着阿萱的手,摇个不停:"对啊,帮忙是我们应该做的,力气用完了睡个呼噜觉就回来了嘛。"
阿萱取笑道:"你们两个活宝,都已经呼噜了十几年,还没呼噜够啊。"
李欢儿撒娇道:"我们要在姐姐身边呼噜一辈子。"
李乐儿嘻嘻笑得格外开心:"呼噜还不够,还要给姐姐找麻烦。"说着,欢、乐两姐妹左右夹攻,挠起阿萱的胳肢窝,阿萱想反抗,两只手却被两姐妹抓住,忍不住笑道:"好啊,你们越来越调皮,敢这样对姐姐。"
"谁叫姐姐不开心的,嘻嘻..."李乐儿道。
"咳咳..."让欢、乐两姐妹闹了一阵,司马石咳嗽几声,两姐妹很识趣的放开阿萱,又去欺负猩猩夜叉,猩猩夜叉无奈的叹息。这几年都由司马石教导两姐妹修习武功法术,司马石等于是她们的师父。
"妹妹,"裴秋一顿,拿出一把破了的伞,"今天,这把伞忽然破了,我想,岳家是出了什么大事,姐姐想..."正值解救白雨的关键一天,自己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帮手,现在却要为了别的事情离去,这让裴秋很是难过,想起一百年前,如果自己能在阿萱的身边,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这次又偏偏要为了别的事再次离开阿萱的身边,觉得好对不起阿萱。
阿萱微笑道:"岳家是姐姐的恩人,他们出了事,姐姐是应该去的。"
"可是..."裴秋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阿萱。
阿萱道:"姐姐放心,萱儿还有大家的帮忙,没问题的。"
裴秋看看司马石与猩猩夜叉等人,大家都对裴秋点点头,这些人经过长期的修炼,的确都变得很厉害了,足以完成这次的重任,裴秋一笑,摊开手,却是一颗美丽的内丹!
"妹妹,这颗内丹希望能帮到你。"裴秋把内丹递给阿萱。
阿萱摇手不接:"姐姐,这怎么行!"
裴秋道:"姐姐虽然不在,也想出一份力,等事情解决了还给姐姐就是了。"
几番推辞,几番劝解,阿萱只好收下内丹,道:"姐姐,你什么时候走?"
"我马上就要上京,情况似乎很糟。"裴秋担心道。
阿萱道:"那姐姐快快回来。"
"当然,事情办好了马上回来,姐姐也很想白雨兄弟了。"裴秋说着,飞身疾去。
"师父,我会在‘小仙湖’施法控制‘复魔阵’,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司马石道。
阿萱道:"司马石,谢谢了。"司马石笑道:
"一家人嘛。"
远去的裴秋渐渐的消失了,在这风中,阿萱望着茫茫的景,心中升起美丽的意境,自己,也许并没有那么寂寞,那么孤独。
忽的,擂台上的死水结界散去,赵思洋与燕赤紧闭着眼,满头大汗!看来,是经过了一场不相上下的‘冥思’比斗,过了会,两人纷纷睁开了眼,望着对方大笑起来。
哗...数万观众早已不耐烦,却听比斗的人突然大笑,都被弄得莫名其妙。
赵思洋走向燕赤,燕赤亦走向赵思洋,拍拍对方的肩膀,赵思洋笑道:
"燕赤兄,我们不要误了天女八侠的招亲大会,另找个地尽兴谈论比斗如何?"
燕赤笑不露齿:"好!思洋兄,抓住我,我带你去其他地方。"
赵思洋也不客气,抓住燕赤的手,燕赤运动法力,带着赵思洋飘起,往着广场外飘去,这下子数万观众又兴奋起来,大声叫好,不多会儿,两人离开了广场,去别处继续比斗。
梁敏的心落下来,八对八的对阵也已经选好,飞身上台,宣布新的规则......
白雨在一个黑漆漆的世界,开始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不能与阿萱在一起的难过,白雨就很急躁地想走出这个结界,慢慢的,白雨的心平静下来,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习惯了一个人百世千秋地待着。在结界中的日子,那个讨厌的声音也再没出现过,内丹也没有之前那么浑浊了,白雨不敢去想与阿萱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但是又忍不住去想那美好的记忆,他怕会因为时间太久忘了阿萱,越想着,阿萱的样子越被忘记了...
‘琥珀哥哥,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吗?’
"当然要永远在一起,萱儿..."白雨自言自语,他经常这么做。
"萱儿...你还好吗..."
"哈..."赵思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人生得一知己便是死也无憾,今日能认识燕赤兄,赵某太高兴了!"
燕赤恭敬的喝下酒,微笑道:"不错,相见恨晚,多希望早点认识思洋兄。"
赵思洋给燕赤倒满酒,又给自己倒一杯酒,执起杯子:"燕赤兄,既然我们这么投缘,不如在此义结金兰?"
燕赤也拿起杯子,有些尴尬:"思洋兄,我一介无名,怎么配做你的兄弟。"
"唉,"赵思洋摇头道,"燕赤兄,万物皆是平等,端的说出这样扫兴的话,不好,不好,在这良辰美景,你这个兄弟,赵某是交定了!"
两人对饮罢,赵思洋又倒了两杯酒,运动法术,抓出三支香,手捏香头,这香便燃起来,赵思洋对着圆月Сhā在地上,把燕赤拉到三只香前:"燕赤兄,来吧。"
被赵思洋的热心感动,燕赤忧郁一扫而空:"好!"
两人一起跪下,互说誓言,咚咚咚八个响头,结为金兰之交!
"哈..."赵思洋更高兴了,"好兄弟,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
燕赤笑道:"承蒙大哥抬举,如果以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兄弟定当竭尽全力。"
"现在我就有想问二弟的事。"赵思洋说道。
"时间到了,您很快可以见到您心爱的阿萱了。"
这时,那个停止了一百年的声音又想起!
白雨一笑道:"朋友,为什么不出来和我说话?"
"我就是您啊,经过这么多年,我已经回来了,原来我本就是您的一份子。"
白雨道:"我没心和你吵架。"
"呵呵,对不起!"
白雨惊道:"对不起?"
"我给了您太多痛苦,害的您这么惨,难道不该说声‘对不起’吗?"
白雨呵道:"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
"百年里,我一直想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是妖?最后我才知道,我就是您的魔力,不听话的魔力。我被控制,发动了一直爱您的魔力的叛变,搞得你不得安宁。"
"是吗?魔力也有思想?"白雨无意的问。
"呵呵。您这是冷笑话,万物皆有各自不同的思想,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就能与其沟通,这个道理,修行的人与妖都明白。其实,我一直是跟着您的一丝魔力,后来因为外界的力量被误导并且控制。"
"就是孙兴的那奇怪的法术么?"白雨有点兴趣了。
"不错,那是一种近似思想的东西,却又不是,它很邪恶,但很强大,有一种非常吸引魔力的魅力,让很多我们这些本来属于着您的魔力变成了他的手下,然后继续诱惑您的魔力,来取代您的位置。"
白雨道:"这就是他们说的同化吗?"
"但是那股东西已经被游离子摧毁了,而我们这些变坏的魔力因为封印沉寂下来,慢慢的恢复了本相,那股东西教会了我们不少事,经过长期的修炼,我们能与你对话了。"
"难怪我的心没再乱过,那个家伙正的已经被摧毁了么?"
"是的,经过这场浩劫,我们加强了自身的防御,并且改进了‘神魔吸’,‘神魔吸’已经成为您的法术。"
"我不想用那么歹毒的法术。"白雨断然道。
"好,这个法术会被我们封印。"
"我的内丹,什么时候能变回原来的样子?"白雨不喜欢自己的内丹现在的颜色。
"在结界里我们需要很长的时间完成内丹的恢复,有太多的魔力因为这次的意外消融了。只要出了这个结界,能与外界沟通,相信很快就能恢复。"
"神仙说,只要魔障被驱除,就可以出去,一百年后我应该能出去的吧?"白雨问。
"不错,经过我们的计算,一百年已经到了,今日的外界,正值八月十五,子时一到,就能出去了。"
"那我就可以见萱儿了..."白雨喜道。
"是的,恭喜您。"
章六 神泣6 白雨之死
月夜里,竹林中,吹来一阵清凉舒适的风,两人的笑容忽然僵住,沉默良久,燕赤道:"既然是兄弟了,大哥想问什么,只要小弟知道,绝不隐瞒。"
赵思洋又露出浅浅笑:"二弟,你是什么妖怪?"
燕赤道:"赤燕。"
"是缥缈峰上蜘蛛娘娘的手下?"
"不错,不过,我并不是她的直属手下。"
"二弟,虽然与你相交甚短,大哥也看出你是个有良心的好妖怪,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燕赤苦笑:"假如小弟说,蜘蛛娘娘人不错呢?"
赵思洋冷笑道:"大哥在这几天搜集了不少有关‘蜘蛛教’的证据,多少残害人民的实际,这也算是不错么?而且,万年蜘蛛王的毒蜘蛛,在这几百年里可是臭名昭著呢。"
燕赤道:"小弟已分不清孰好孰坏,小弟知道大哥是真心的关心我。但小弟是被蜘蛛娘娘他们所救,小弟必须要报答他们的恩情。"
"二弟的心情,大哥也明白。"赵思洋叹道。
两人呆静了好久,知道地上的三支香烧尽,赵思洋道:
"不管二弟怎样选择,毒蜘蛛绝对不能放出来。"
燕赤笑笑:"也许现在,蜘蛛王已经成功的出来了。"
赵思洋一愕,这时已过了子时,道:"罢了,是福是祸已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抬头望星空,一颗悲伤的流星划过。
在漫天星辰,皓月渐西下的时候。‘望君石’上,阿萱玉脚斜盘着,坐在石的边缘。
寒风凛冽,疯狂地打在这阿萱身上,使得紫黑纱衣随风飘打,长长黑发,丝丝不乱,也像着活物般翩翩起舞,有时长发被吹开来,便能看到阿萱那张纯洁的毫无瑕疵的脸,美得让人心醉。
她毫不在乎疯狂的寒风,却只是表情幸福的希望着,等待着,她的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着...
"张四,你看主人,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在里坐着的女子不远的一出小洼地,藏匿着两个打扮一模一样的怪人,他们纳闷这段时间的阿萱好似变了个人,不向以前那凶巴巴恶狠狠地样子,所以,李三问。
"主人不是说过么?她的事我们不准管更不准想!"张四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若不是主人在八十年前把我们从那个臭和尚手上救下来,我们早就死了,我们这样子的动物说过,点水恩涌泉报呢。而主人对我们的恩,可是救命之恩啊!若是这样算来,我们要用几辈子的时间来好好报答主人才行。"李三又道。
"你说的话,我也同意,但是,我们的能力有限,能为主人分忧的事也太少了,而且我们头脑简单,经常办错事,主人可不是一两次的骂我们啦。"张四又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过去安慰安慰主人怎么样?主人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李三道。
"我看...我们还是不去的好,不然会使主人更不开心的。"张四虽担心主人,但一想到主人发脾气的样子,他就发颤。
"你真的不去?好!那我李三一个人去就是了!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该学人一样,就算主人骂我打我,我们也要帮主人出出气。"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跟你去还不成吗?"李三刚好起身去了,张四便跟了上去。
"神通广大的混天祖师啊!请求您保佑琥珀哥哥安全无事的回到我的身边吧!还有...萱儿亲爱的师父,请您保佑琥珀哥哥,弟子感激不尽..."阿萱这么祈祷了几十次,终于睁开了双目,合十双手变为捧着,而她捧着的,是一块黄褐色的透明琥珀,琥珀里面是一只非常常见的一种蜘蛛。
这块再也普通不过的琥珀,阿萱却爱若珍宝,全因为这是白雨的琥珀,她看着这块琥珀,嫣然一笑,又把双手轻轻枕在胸前,再次闭上眼睛,甜甜地......
"主...主人..."李三颤颤惊惊得细声道。
阿萱心里不免生气,因为她记得自己下过一道命令,今天晚上在‘望君石’上不准谁来打扰她。
阿萱收好手中琥珀,站起身,看着不到两丈远的张四、李三,哼了声:"干什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张、李二妖吓得一哆嗦,两人对望一眼,都希望对方先开口说话,李三比较聪明,他往后退一步,说:"是...是张四有话对您说。"
"张四,你有什么事?说吧!"阿萱一皱眉,不知道他们干什么。
"主...主人,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啊?"张四问。
"嗯?"阿萱摸不着头脑,"没有啊,无端端问这些干什么?"
李三见主人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生气,便抢着问:"那为什么主人这几日又喜又忧呢?而且脸色也时红时白,我们担心是不是主人病了所以...才来向主人问安。"
"唉!"阿萱这才明白张四、李三的心意,"傻孩子,我能有什么病?难道忘了我是‘魔怪级’的妖怪?怎么会生病的。就算有,那也是相思病..."最后一句,阿萱声音放的很小,相信张、李二怪也听不见。
"那主人..."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多想了,我没事,只是担心蜘蛛王的安危,等待他的回来,明白吗?"阿萱道。
"那么主人,我们走了,有什么事叫我们啊..."
"知道了,去吧。"阿萱一顿。
看着张、李二人的背影,阿萱欣慰的摇摇头:"傻孩子,却凭的可爱。"
突地,一颗‘流星’从东方夜空划过,掉进了千丈悬崖下的湖水之中!
阿萱芳心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种气息...那种感觉...不是他又能是谁!!
"琥珀哥哥..."阿萱大哭起来,纵身跳下千丈悬崖,朝着‘流星’所去而去!
张、李二怪大惊,不是担心阿萱会从千丈悬崖掉下去摔死了,阿萱已经在这一百年练就了‘魔怪’的实力,空中飞行再也不是问题;他们惊奇的是,从未见到过主人会这般伤心,这...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及多想,二怪身形一纵,再一道紫光之下变成了两只巨大的飞鹰!两只巨鹰飞速的追向了阿萱;阿萱哭着寻找着‘流星’,终于,在几里之外感受到了那股气息。阿萱一下子扎进了湖水之中,待到破水而出,怀中多了一具‘死尸’!
漂浮在空中的阿萱仍然抱着一份希望,可当她确定自己抱着的人真是自己的琥珀哥哥的时候,她的心,碎了......
她再也无力支撑自己漂浮在空气之中,犹如落叶往湖水飘落而去,不过——她的手,仍然紧紧抱着已死去的琥珀哥哥!
百年泪一夕涌,此伤足矣感天动地!
狂风之夜的风,也柔了,漫天的星斗,也眨眼了。
阿萱所有的希望统统破灭,顿时,阿萱忘记了天与地,也忘记了自己,唯一记得的,是伤心,是眼泪!好像上天创造自己的宗旨,便是永恒的伤悲,永恒的流泪......
变成巨鹰的张四俯冲而下,一个滑翔,爪子沾着水面接住了阿萱,然后,飞回空中,盘旋着。李三则变回人身,落到鹰背上。
"主...主人,主人,您您怎么了...您怎么了...您不要哭啊...呜...主人,您不要哭啊了...呜呜...您...您不要哭了好不好嘛...呜..."李三不断的安慰着欲哭无声的蜘蛛娘娘,可自己,都忍不住哭了......
‘吟...’巨鹰鸣声而吟,星空之下,格外悲伤。
章六 神泣7 十二圣人
峨眉山,风起云涌,金鼎之巅!
乱石之,一位紫衣大汉和一位四尺黑衣人对饮,一葫芦酒丢来丢去,不知已喝掉多少。紫衣大汉抱怨道:
"三圣僧既然约我们前来,怎的不先在此处!小流儿,喝完这酒,我们再来比过怎样?"
小流儿呲牙笑道:"好罢,刚想到一个方法破你的‘怪兽之身’,等会就让你在众多老朋友面前丢尽脸面!哈哈..."
"哈..."紫衣大汉比小流儿笑得更大声,"可笑之极,我玄虎的防御在人间最高,不要说你,就是连最猛的神山双拳那两个老不死的联手,也伤不了老子的皮肉!"
小流儿道:"武绝老儿,大话可以说,可别让那两个老家伙听到,到时候被揍了我可不会帮你。"
紫衣大汉却是‘武绝者’玄虎,四尺黑衣人正是‘神偷’小流儿,他们乃是名震人间界的‘十二圣人’其中的两位,‘十二圣人’都是神圣级的高人,‘十二圣人’的名号代表着人间界武与法的权威!
玄虎接过酒,大口大口的喝,似乎要一口气喝完这整瓶,忽然间,一股烈风自头顶袭来,玄虎抬头一看,两个老头从空而下,其手攻击自己!玄虎手疾眼快,手中酒瓶扔给小流儿,凭空抓出一把长枪,运动玄功,对空划去,一道霸烈真气呼呼破空,涌向两个老头,两个老头亦不躲闪,火烈真气遍布全身,双手一捏,把玄虎打出的霸烈真气似物一般捏散!玄虎踏碎立身之石,飞身迎击攻来的两个老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咱们今日一定要分出个胜负!"
一个老人大笑道:"玄虎,你太不自量力了,凭你一个哪斗得过我们‘神山双拳’!还是求求小流儿帮忙吧!"
小流儿乐得看戏,取笑道:"武绝老儿,若是你肯求我,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帮。"
借着酒劲,玄虎越战越猛,怒道:"小流儿,老子看你还是帮他们的好,他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够看!哈哈..."
"好!好!好!武绝老儿,你可别后悔!"小流儿抓起一块石头,扔向玄虎,正中玄虎后脑勺,"下一次我可要扔猛的了。"
玄虎狂笑道:"小流儿,别逗老子笑了,就凭几块石头也想伤老子吗!"
一个老头气的哇哇爆叫:"玄虎,今天怎么样都要拔掉你的狗皮!"
这时,小流儿手中的石头已注满玄功,‘神山双拳’亦把玄虎攻的只能防御,玄虎一声虎啸,就要变成‘怪兽之身’,一场细雨降了下来,一个沉稳威严的声音回响在空中:"各位,看在云某的面子上,暂且停停罢。"
这阵细雨似乎能镇静愤怒,大家心里的火焰小了,听到其声,纷纷住手,落到乱石之上,玄虎喜道:"北斗兄,你真是贵人事忙,我等都三十年没见过你了!可曾还好?"
细雨止,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从空而降,落到乱石之上,此人正是‘十二圣人’之首‘北斗’云机子!云机子袖子一挥,好似仙人一般:"这三十年里,云某闭关修炼,没能去向众位问好,望各位原谅。"
"哈..."神山双拳之一刘芣苢手缕须髯,"听说这些年出来一个晚辈,自称是云兄的徒儿,现在已是丐帮帮主,名号响彻大江南北,是也不是?"
云机子笑道:"不错,他很有学武的天分,只用十年便学到武圣的实力。"
"喔,"神山双拳之一董越峰奇道,"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江湖上又出了辈人才啊。"
"是不是那个...那个叫张小胆的?"小流儿问道。
云机子点点头:"小流儿见过他?"
小流儿扇扇鼻子:"也不知道他几辈子没洗过澡,身上超臭,差点没把我臭晕过去!"
"哈..."云机子开怀大笑,"他天生身有臭味,云某初见他时,穷困潦倒,自暴自弃,该是缘分,若是云某在他身边,他身上的臭味会自动消失,离开他之后臭味又会出现,所以云某收他为徒。"
"天生臭味,乃是前世所累,亦为一种喜兆。"
众人朝南看去,一位英气逼人,面带慈善的中年人点着乱石飞身而来,云机子喜道:
"朱雀兄。"
来者正是‘十二圣人’之二‘药绝’朱雀!
朱雀抱拳笑道:"各位,一向可好?"
"好的不得了,"玄虎道,"吃了你的药,越活越年轻,看来,再活个一千年没问题!"
"武绝老儿,再活一千年可就是人妖了。"小流儿取笑道。
"那天上的神仙不都是人妖了吗?"玄虎反问。
众人哈哈大笑。
裴秋神行于空,京城还在几千里以外,裴秋心里格外的慌,忽的,一阵剧痛由内丹传出,全身开始抽搐,勉力才能安全的落到树林之中,裴秋靠着一棵树盘坐下来,运动魔力调节体内内丹,却有一个幻影呼喊自己的名字?
‘裴秋...’
"五洋!"裴秋竦然,立时内息俱乱,一口鲜血吐出,昏倒过去。
月落星沉,朝阳自东升起,又是一个大晴天,朝阳中,四条人影狂奔而来,玄虎道:"主角终于到了。"
众人纷纷向来者行礼:"三圣僧。"
四人之中,其中三位老和尚乃是‘十二圣人’中德高望重的三圣僧虚远、虚信、虚平!另一位老者却是峨眉老叟雷机子,雷机子本是云机子的师兄,后来入了峨眉,是峨眉派雷系长老!大家见雷机子面色惨白,隐约预感有了不好的事发生,董越峰道:"雷兄,这十年来由你看护‘镇海神珠’,难道说..."
虚远道:"阿尼陀佛,这便是老衲三师兄弟召各位来的原因。"
雷机子叹道:"此事事关重大,现在只有峨眉掌门和众长老知道,不巧峨眉另有大事,只能请众位帮帮忙了。"
刘芣苢道:"到底是什么事,仔细说来。"
三圣僧对望,见雷机子尴尬,虚远道:"大家都知道百年前‘峨眉论道’一事么?"
小流儿道:"当时我还是个不大的小娃子,跟随师父来到峨眉,没想到遇到‘镇海神珠’之劫,十八位神圣高人用尽毕生之力加上毒龙一命才勉力镇住了镇海神珠,此事之后,师父因神珠的余毒一病不起,直至仙逝,‘镇海神珠’的威力,现在还历历在目!"
"不错!"虚远道,"当年参加封印的人十之八九身中其毒,再没精力处理人间琐事,邪派们便乘此宣起一场腥风血雨,使得人间秩序大乱!善哉,善哉,好在上一代‘十二圣人’出面,力挽狂澜,才压制了那场大乱!从此之后,‘镇海神珠’由峨眉代为看管,被封印在外人不知的寒冰洞,每十年选出一名长老看护,却在八月十的晚上,一位神秘人打伤了看护的雷机子,抢走‘镇海神珠’!"
玄虎奇怪的打量雷机子:"雷机子,老子谁都不怕,就怕你犀利无比的‘雷’,你怎么会输给那些杂碎!"
雷机子羞红了脸:"玄虎兄,你哪里知道,那位神秘人精通武法,实力已远超过神圣,雷某的雷术伤不得他分毫!"
众人大惊,刘芣苢道:"雷兄,谁都知道你的雷术天下第一,怎的伤不了来人分毫?真是玩笑!"众人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雷机子却面色严肃:"雷某虽是粗人,却不拿正事开玩笑。"
章六 神泣8 西湖雨
董越峰问道:"寒潭之隐秘,只有极少人知道,难道是内鬼所做?"
"如果说内鬼,就数‘北斗’云机子武、法精通了。"朱雀道。
众人一起望向云机子,的确,数百年里,云机子是唯一一个神圣级的双修高人,除了他,没有谁能毫发无伤的逃过雷机子的攻击,况且,云机子是雷机子的师弟,雷机子的一言一行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成功抢走‘镇海神珠’的机会也就最大!
云机子笑道:"云某闲云野鹤,心如水淡,断不会做有损修行的事。"
众人明白,云机子之所以能位居‘十二圣人’之首,不单是因为实力超群,他的品行在‘十二圣人’之中才是最了不起的。
"最近出来个逆天教的,不知道逆天教教主逆天行有没有这个本事?"小流儿思索道。
云机子摇头道:"云某曾与逆天行有一面之缘,以他的性格,想要什么会大大方方的前来强取。"
朱雀道:"听说峨眉已经联系到了毒龙一族,毒龙一族亦说会尽快派使者取回‘镇海神珠’,却在这个时候失了‘镇海神珠’,不是内鬼,难道是毒龙一族对头所为?"
"阿尼陀佛,"虚信道,"在毒龙一族的口信之中,有一件极其重要的消息,从族群偷走镇海神珠的是叛徒黑霸,毒龙一族更称说‘镇海神珠’是在不久以前失窃!"
"谁都知道‘镇海神珠’在一百年前就来到人间界,怎么可能刚在不久失窃!那些蠢龙是不是吃错药了!"玄虎骂道。
云机子想到:"毒龙一族不可能说谎,‘镇海神珠’是毒龙一族的圣物,如若丢失,定会立刻寻找,怎会一百年了无音讯?如果云某猜的没错,遇到龙族的时候,他们正急地到处寻找‘镇海神珠’罢?"
雷机子夸奖道:"师弟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他们主动出来寻找‘镇海神珠’,峨眉哪遇的到他们!"
"时空之术已在洪荒绝迹,怎么会突然出现!"朱雀大惊,众人都意识到,人间将有大难。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要找回镇海神珠。"云机子道。
"‘十二圣人’却差三位,他们怎么还没来?"小流儿问虚远。
虚远道:"他们另有要事,不能抽身。"
就在这时,一道朝阳强的刺眼,两个人影踏空飞来......
"思洋师兄,你在干什么?"橙橙见赵思洋坐在屋顶,于是飘身而至。
赵思洋一笑:"二师妹,我这次来到苏州,除了与大家相见,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橙橙盘坐一旁,看着飘忽在赵思洋手中的一根银针,银针因为赵思洋法力的催动,像指南针似的转着。橙橙道:"一根针转来转去的,看不懂。"
"大哥!"这时,燕赤飞身而到,手中漂浮着一滴水,"水取来了。"
燕赤把水交给赵思洋,赵思洋对两人引见道:"二师妹,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名叫燕赤,二弟,这位是天女八侠之二,梁橙橙。"
橙橙与燕赤相视一笑,以为招呼。
赵思洋把水滴放在银针之上,水滴慢慢地落在银针之上,又滑到了中间停下,这时,一直转圈的银针慢了下来,偏西北,缓慢地朝东而移!赵思洋喜道:"找到了!"
此术生效,赵思洋催动黑灰法力,变出一个透明四方体围住了银针,燕赤道:"这个方向,却是在西湖那边。"
赵思洋忙对橙橙道:"二师妹,要事在身,恕思洋失陪。"
"哎,"橙橙道,"思洋师兄,到底是什么事?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赵思洋思索片刻,点头道:"好罢,二师妹若不怕累,就随思洋来吧。"
橙橙高兴地笑着,那种成熟快乐的美,让思洋、燕赤两人不禁心动,橙橙起身,犹如凤凰,点着屋顶,往西湖方向而去:"是西湖那边吗?我先行一步。"
赵思洋与燕赤踏飞的追了上去。
小华山,裴秋躺在一块巨石上,醒来的时候,一位小道姑坐在身旁,却听小道姑道:
"你的内丹被外人所控,几近走火入魔,我刚刚帮你调节了内息。"
裴秋一愕,微笑道:"小仙子,谢谢你。"
小道姑也笑道:"裴秋姐姐,你真是忙呢,路过小华山也不来看看我。"
裴秋四望,这里的地形至今没变,还是那么的熟悉,裴秋道:"姐姐实在有事在身,要赶去京城救故人子孙。"
小道姑道:"是吗?是谁呢?"
裴秋道:"岳秦一家。"
小道姑皱眉道:"裴秋姐姐,你慢了一步,在你昏倒的一天里,岳秦一家四十三口已经被天子格杀。但我听说,岳秦本人和他的妻小被属下拼命救出,此时也不知逃到哪里。"
裴秋不敢置信:"什么!怎么可能!"
小道姑安慰道:"裴秋姐姐,抱歉没能帮你。"
裴秋挣扎的起身:"不能救他们全家,至少要帮他们三人无恙,啊..."
裴秋内丹又痛,小道姑担心道:"裴秋姐姐,不要勉强,你的第九颗内丹正在被歹人污染,一定要心平气和,保持纯净之心,不然很容易..."
"不会的!"裴秋痛苦道,"第九颗内丹我交给了阿萱使用,难道说...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小道姑也惊鄂着,赶快运动内功替裴秋疏导魔力,只见一股淡蓝法力在两人身边围绕:"裴秋姐姐,你先平静下来,我们必须心意相通,把邪恶之力反推回去,用冰水之术第九颗内丹加上护盾!"
裴秋又担心岳家,又担心阿萱,心中满是自责与焦虑,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自己身边的人每次出了大事自己只能干着急,一丁点忙都帮不上!想着想着,气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小道姑担心道:"裴秋姐姐,静下心来,静下心来..."
裴秋急得掉下眼泪,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就见裴秋的乌发渐渐斑白!
见到此景,小道姑大惊,眼一闭,运动神识使裴秋进入半催眠的状态,围绕两位的淡蓝法力急速旋转,变得更加浓郁。半个时辰的强烈抵抗终于让裴秋平静下来,而裴秋的头发,已白了多半。
赵思洋三人坐着船,离目标似乎更近了,橙橙站在船头,吹吹西湖风,又与老船夫聊起天来,一会儿,橙橙问道:"思洋师兄,船家问你方向错没?"
赵思洋看看手中漂浮的银针,道:"现在往西北方去。"
老船夫一愕,划着小船往指定方向而去,莫约过了半里,老船夫把船停了下来,对赵思洋道:"小伙子,前面我可不敢去了,那里有一个旋风禁地,那是湖妖的居所,船若是被旋风沾上,就会被卷进水中,人会被当做食物被湖妖抓去吃了,从来没人会活着出来,你们若是要观光西湖山水,我可以带你们去更好的地方。"
赵思洋想想道:"如果是这样,请您送我们回来的地方。"
奇!!"好呐!"老船夫高兴了,船一摆尾,往回而去,橙橙走进小船舱,问道:"思洋师兄,怎么不去看看?"
书!!赵思洋笑道:"要下大雨了。"
网!!橙橙不信的说:"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下雨的。"
赤燕睁开眼道:"这场大雨,会令西湖水暴涨,船只很容易被水卷走。"
橙橙还是不信,却见老船夫抬头望天,对着湖面大喊水话,是要通知附近的船家将有大雨,注意安全。橙橙又跑到船头,看着风起云涌的天空,一会儿,果真下起了大雨,橙橙高兴地在雨中笑着,赵思洋担心道:"二师妹,这么大的雨,快快进来啊。"
橙橙摇头道:"太美了,我从来没有看过雨中的西湖,太美了。"
赵思洋与赤燕拿着伞出来,见这雨中的西湖,怡静安详,别有一番诗韵,两个男人正着迷
,橙橙跑进船舱,替老船夫拿出渔具披上,老船夫感激得笑着,而橙橙就差没淋成落汤鸡了,赵思洋与赤燕齐齐上前,都想要把伞交给橙橙,两人对望,摇头微笑起来,赵思洋喊着二师妹,把自己的伞交给橙橙,赤燕伞一偏,亦和赵思洋在同一把伞下。
章六 神泣9 岳秦噩耗
第二阁楼,面对大雨,梁敏的心放了下来,这几日累的够呛,善后的事也总算办好了,看着这安详的世界,梁敏微笑起来,这时,就见几匹马狂奔而来,一个威武的中年汉子气呼呼的走进阁楼,梁敏疑惑道:"傅哥哥怎么这么生气?"
咚咚的楼梯声,梁敏赶忙迎向前去:"傅哥哥,怎么这么大的气,快快喝杯热酒。"
梁敏递给傅朝刚一杯酒,又命丫鬟去拿干净帕子,傅朝刚气呼呼地把酒喝下,却觉得不够,抢过梁敏手中的酒瓶,几口喝个干干净净!喝罢之后,大喝一声,酒瓶摔了个粉碎!
梁敏吓了一跳,傅朝刚很少这么大气,梁敏问道:"傅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朝刚怒道:"昨日午时岳秦一家被满门抄斩!!"
梁敏好悬没瘫倒地上,好在桌子就在身后:"傅哥哥,告诉我,这只是个玩笑!"
傅朝刚瞪视梁敏,悲叹地一跺脚:"玩笑!我也希望是个玩笑!听到这个消息,我连夜赶去京城,想求圣上开恩,哪知没走到一半,已经处刑的飞鸽传书传来!"
梁敏道:"皇上一向圣明,怎么会无缘无故胡乱杀人!而且岳家九代忠良,立下的汗马功劳哪是一句话就能杀的!!"
"呸!!"傅朝刚怒道,"也不知道皇上哪根筋不对,杀谁不好竟然..."
"将军,又有飞鸽传书送到!"一个士兵跌跌爬爬地跑上楼梯。
"滚!老子不想看!"傅朝刚怒道。
"将军,信上说这是有关岳家的大事。"士兵把信举得高高的。
傅朝刚连忙打开信,眼睛疾走,迅速的看完信中的内容,却似是不相信一般,又重新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没有之前那般愤怒了。
"傅哥哥,怎么回事?"梁敏道。
傅朝刚把信递给梁敏,梁敏也看了两遍,然后道:"不会有错,这是管事神通陆乾的笔迹。"
傅朝刚站起,往楼下走去,梁敏道:"傅哥哥,你准备怎么办?"
傅朝刚道:"动用所有心腹,去救岳兄!"
"你可知道他在哪里?"岳秦问。
傅朝刚愣住了,却又道:"就算找遍大江南北,也要找到岳兄!"
梁敏道:"他应该会去找问青天!"
"问青天?"傅朝刚道,"问青天又在哪里?"
梁敏道:"不知道,除了岳秦,没人知道问青天在哪里。"
"大哥,其实那个地方,是我的居所,名叫‘小仙湖’。"看着远去的橙橙,燕赤向赵思洋道。
赵思洋道:"喔,这么说,是否有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两姐妹?"
燕赤道:"原来大哥是找她们。"
赵思洋点头道:"这是我从‘女娲之城’来这里时,长老们给我的至高无上的任务。"
燕赤道:"每当提到‘女娲之城’,她们又哭又怒,恨不得把‘女娲之城’里的人赶尽杀绝。"
赵思洋叹道:"那是一个错误。"
燕赤道:"其实,她们人不错,不过,大哥你千万不要去找她们,也不能说‘女娲之城’的事,否则,她们会发疯地杀了你。"
赵思洋道:"我想她们不会伤害我的。"
燕赤忽道:"大哥,小弟有要事,再见。"
"哎!"赵思洋亦来不及向燕赤道别,燕赤已经匆匆离去。
小仙湖实则是一座小岛,小岛上零零碎碎有几间屋舍夹杂在丛林之中,屋舍之中只有简单的日用工具,看起来,像是农夫们的居所。其实,每间屋舍都有精良的机关暗道,连接着同一个地下室,那是‘蜘蛛教’的隐秘据点,也是司马石的居所,冰窖之中,白雨身上已结了一层白霜,阿萱呆呆地坐在白雨的身边,似乎也只是被冻僵的尸体。
隔壁的密室中,堆着太多的书籍,几个人焦头烂额,寻找着救蜘蛛王的办法,欢、乐两姐妹把手中的书一扔,嗔怒道:"什么破书嘛,无关紧要的事一大堆,师父,到底怎么办啊。"
司马石一目十行,找的认真:"去看看蜘蛛王的内丹还有没有气息。"
两姐妹遵命,来到冰窖,难过得看着阿萱,两人上前,依偎在两边,运动法力,带给阿萱温暖,李乐儿安慰道:"姐姐,不要担心了,一定能找出办法救他的。"
阿萱不答,李欢儿道:"姐姐,你饿不饿,妹妹去做点吃的?"
"姐姐..."欢乐两姐妹无奈的依偎着阿萱,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为了白雨变成这样,转念一想,如果失去了姐姐,她们也会这般的难过吧!
过了好久,阿萱握着的手张了开来,一块发着黄褐色光芒的美丽琥珀让两姐妹惊奇,自从白雨死后,这块琥珀就有了光芒,阿萱干涩道:"为什么每次都让琥珀哥哥受罪,为什么..."
李乐儿气道:"姐姐,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这就去杀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为蜘蛛王报仇!"
阿萱摇头道:"不要再打打杀杀了,不要了..."
"姐姐!"
"姐姐!"阿萱忽然昏倒,急坏了欢乐两姐妹!
"师父,快来啊!师父..."李乐儿赶忙去隔壁叫司马石,李欢儿且继续为阿萱带来温暖:"姐姐..."
经小道姑的帮助,裴秋成功给体外的内丹设了护盾,也通过一点元神与阿萱等人取得联系,知道了前因后果,裴秋望着东南方,在那边的不远,就是‘圣蛛山’了,裴秋灵机一动!
几呼吸间,司马石等人焦急的赶了过来,司马石挽起袖子,把手放在了阿萱额头,神识探查,道:"看情况,一定是因为多次取出内丹所致,不过没有大碍,疏导疏导血气便能好过来。"李欢儿立刻盘坐,运动功力,替阿萱疏导血气,阿萱的头顶冒起白烟,一会儿醒转过来,大家这才放心。同时,司马石身体里想起裴秋的声音,司马石掏出一个瓶子,揭开盖,裴秋的假象幻化出来:
"妹妹,我想到办法救白雨兄弟了!"
"裴姐姐,你说真的吗?"阿萱来了精神。
裴秋道:"还好妹妹一直保存着白雨兄弟的琥珀,一万年前,我还在魔族的时候,有很多妖魔被仇敌击碎了内丹,若还能保存一点生命之源,都会到孕育自己的地方把琥珀塑造成另一颗内丹,唤回之前的魔力!都怪姐姐粗心,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太好了!"阿萱起身,珍惜的看着手中的琥珀,又温柔的看着白雨,"马上起程‘圣蛛山’!"
"好,姐姐先到‘圣蛛山’准备,"裴秋收回魔力,黯然道,"岳将军,抱歉了。"
"师父,你们现行去吧,徒儿料理好‘圣蛛教’的事情马上就去圣蛛山。"送走阿萱等人,司马石不笑不怒的看着远去的飞鹰,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主人!"一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正是燕赤。
"前面就是‘小华山’了。"郭武云对大家道。
雨后的天气格外舒适,在这山里,一条坑坑洼洼的路让马车颠颠簸簸,这个地方,已经是人迹罕至,充满了原始的野味,张小胆一直闷闷不乐,因为马车里的小乞丐无缘无故的不见了!自己跑回去没命的找了两天,也没能找到失踪的小乞丐。
马车又一个转弯,便见一个小道姑站在一棵树上,郭武云大喜,对小道姑喊道:"师父!。"
小道姑一愕,飞身到了马车之前,问道:"什么事?"
郭武云引着小道姑到了三个孩子的车厢前,撩起布帘道:"师父,请救救我的孩子。"
**也求道:"仙子师父,求求您救救他们,他们中了毒咒。"
小道姑道:"把他们抬出来。"
几位车夫立刻把孩子们抱了出来,放到路边的草坪上,小道姑运动法力,神识探知,问道:"他们中了什么咒?"
"体灵复合咒,还被吃下了痛重散。"郭武云道。
"是吗?谁这么歹毒?"边检查着,小道姑问。
章六 神泣10 仙子道姑
这小道姑正是郭武云的师父仙子道姑,练就反老还童之术,看来却只是一个小孩子,实则一百多岁,郭武云道:"师父可否还记得徒儿艺成下山时,正好遇到了父亲一事?"
"哦,是护送小活佛回布达拉宫一事?"
"不错,这个仇就是在那时结的,我们杀了一只小蛇妖,他的母亲前来寻仇,把我们的孩子..."郭武云在这个师父面前显得格外委屈。
"不用担心了,"仙子道姑停下探查,"孩子们所中的毒咒都已经解了。"
"什么..."**不解。
是在你们来这里的几天里,可能是哪位高人偷偷帮的忙吧!"仙子道姑说着,似乎要走。
听说孩子们没事,大家都开心起来,郭武云与**一个拥抱,心放了下来,张小胆问道:"请问,可否知道是谁救了他们?"张小胆想,一定是那位高人带走了车中的小乞丐?
仙子道姑道:"不知道。"
"谢谢高人救了我的孩子,谢谢..."**对着天真诚的感谢。
仙子道姑道:"天色已晚,你们先到贫道道观休息一晚再回去罢。"
"谢谢师父。"郭武云规矩的样子,倒让张小胆吃了一惊,郭武云一向桀骜不驯,吊儿郎当。众人又把孩子们抱进了车厢中,由仙子道姑带路,把马车赶紧了深谷之中,再走了一会,却见树林里一间不大道观,亦没挂什么牌子,仙子道姑却要走进寺庙的时候,一群野狼嗷嗷叫的跑了过来,和仙子道姑格外亲密,**悄悄对丈夫道:"难怪你有驯服猫狗的本事,却是受到了仙子师父的真传。"
郭武云道:"师父哪止这点本事,她可是一位不问世事的活神仙,厉害着呢。"
是夜,天女八侠练就一套剑法,在莲花池上踏飞舞动,她们已经求得义父同意,明天一起去找岳秦,能够陪义父一起远行,是她们期待已久的事情,剑法练毕,女孩子们笑嘻嘻的往塔楼走,却见塔楼尖顶之上,一位高人飞身下来,白莲喜道:"师祖。"
"师父。"孩子们都歇息了,张小胆三人出来散步,却见仙子道姑小小的影子站在树林,望着被树叶遮住的月亮,总有几分孤单,郭武云上前道,"师父,您好像有心事?"
仙子道姑并没有回答的意思,郭武云知道,师父不喜欢说话。
张小胆故意走到仙子道姑面前,想用身上的臭味让仙子道姑讲话:"大师,您是在看树叶,还是在看月亮?"
仙子道姑道:"在看‘空’。"
三人一愕,**问道:"仙子师父,您是在冥思么?"如果仙子道姑是在冥思,三人是不该打扰她的。
仙子道姑叹道:"只是单纯的看‘空’罢了。"
**一想,一般冥思者会在周围幻化一道气墙,为防止隔绝周围嘈杂声音和干扰,仙子道姑似乎真是在看空?
"空气?"张小胆弯下腰,朝着仙子道姑看的方向望去,"空怎么看?空只能感觉罢?"
仙子道姑转身:"空无形,不骄不丽,成就永恒,却不像有形之物,总有一日失去光彩。"
张小胆道:"空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笑,这样的永恒也没什么意思。"
仙子道姑道:"事不关己,谁又知道空气逍遥不逍遥,或许,空会用另一种方式判别他的对错,尽管他们的对可能是很残忍,他们的错或者是优美的,人能够知道世间有对错好坏,但他们不会知道,对错好坏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三人听得一知半解,张小胆点点头:"请问大师,什么才是重要的?"
仙子道姑定定地看着张小胆,说:"没有什么重要,没有什么不重要。"
三人身子一震,被仙子道姑的一番话惊醒了似的,心中豁然开朗,张小胆不再笑嘻嘻的,对仙子道姑毕恭毕敬深施一礼:"大师教诲,晚辈深受。"
仙子道姑手一挥道:"不必。"
仙子道姑又对郭武云道:"云儿,为师今后要去云游世界,以后不能再教你什么了。"
郭武云撩衣服跪下:"师父,一路顺风。"
仙子道姑上前扶起郭武云,微笑道:"不必难过,为师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们。"
"师父,是什么事?"郭武云问道。
仙子道姑叹道:"是关于万年蜘蛛王,毒蜘蛛一事。"
三人一听,不由一惊,张小胆道:"那个家伙已经被我一脚踢死,不会还没死吧?"
仙子道姑一皱眉:"你们且听着。"
三人闭嘴,侧耳细听。
"毒蜘蛛名为白雨,其实是一个极其善良的妖怪,就连你们所知的蜘蛛娘娘阿萱等妖,亦是心地仁慈的妖怪,"仙子道姑一顿,又道,"蜘蛛妖白雨性情平和,老实憨厚,精通‘木生之法’,虽然是妖,却有得天独厚的白色内丹,其魔力,比西方法师的魔法更纯!一百二十多年前,相识了蜘蛛娘娘阿萱,两妖情投意合,暗结连理,得‘祁连道观’归元大师点化,修炼正道,所做之事,尽是造福于民,无奈受了邪法影响,白雨才被散仙游离子封印!没想到,你们也参加了诛杀白雨一事,实在罪过!"
(注:西方魔法与妖魔的魔法如出一辙,不过,西方的魔法更为纯净,与魔力之间是一种互助互利的关系,犹如朋友,把本是邪恶的妖魔的力量以冥思之法转化成有利自己的纯净魔力;而妖魔的魔力只是一种工具,就像是奴隶一般,其魔力多为强取豪夺,虽然强大,却很嘈杂,与魔力之间是一种压制的关系,所以,当一个妖魔不能控制自己的魔力的时候,会反被魔力控制,就像以前的裴秋,因为邪恶的魔力太过强大反成了魔力的奴隶。不过,魔力的得来会比法力的得来更为简单快捷,西方诸神利用这个特点,加强思想力,纯净了邪恶的魔力,与魔力成为手足关系;相对于法力,修炼更需循序渐进,所得的法力也更加得纯净,更加的犀利,不易成为法力的傀儡。但是,修习法力的缺点便是会用去更多的时间,在经受不住时间考验的时候,有很多人会另辟捷径,因此,大多数会不知不觉让本来纯净的法力变成了邪恶的魔力,从此越陷越深,成为妖魔。白雨是为妖魔,却拥有着罕见的纯净的魔力,他得魔力却如西方法师修习得来的魔力那般情同手足,并过之无不及。)
听着仙子道姑的一席话,三人的脸青一阵紫一阵,张小胆道:"这次的除魔大任却是我们长辈亲口传下来的,仙子大师是不是听了别人胡话,误把坏人当了好人?"
仙子道姑叹道:"这也不能怪你们,亦不知是谁弄鬼,让人间的恩人成了魔头!"
一想起毒蛇娘子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孩子们,**就恨透了妖怪,道:"妖怪哪有好的,仙子师父一定是弄错了。"
仙子道姑道:"九十多年前,为师身染顽疾,若不是阿萱姐姐所救,早就一命归西,这九十多年来,为师也常与她们有所联系,如果她们做了坏事,为师怎会袖手旁观?一百年前,正值峨眉论道之时,发生了‘镇海神珠’失控一事,若没有白雨等人带毒龙会峨眉及时封印,人间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景象,又哪来人间这些年的平安!"
三人细细听着,镇海神珠之事他们都有所耳闻,万想不到,当时相助的高人却是自己八月十五想尽办法要杀的妖怪!而且,归元大师受所有人敬仰,若妖怪作为她的弟子,定不会做那些有违天理的事!张小胆努力回忆当天之事,毒蜘蛛杀人时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被神龙穿身而过后,似乎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当时自己还以为毒蜘蛛是在嘲笑自己,原来是因为得到了解脱后的轻松!这一切,似乎真是大家的错...
云机子讲完,九命大侠傻坐着,头不停地摇动,八位女儿连忙过来安慰,梁敏自责道:
"我竭尽一生想为民造福,竟然和那些坏人一样,助纣为虐,助纣为虐啊!"说罢,梁敏举掌,却要拍碎头骨以此自杀!
"父亲!"众女儿哭着抓住梁敏的手,"父亲...您不要这样,这不是您的错,呜...父亲..."
"放开我!我要以死谢罪!放开我!"梁敏亦泪流满面,使劲挣扎,"我对不起白雨兄,对不起死去的人啊!"
"呜...父亲,求您不要这样,求求您..."几位女儿跪在梁敏身前,白莲抱着梁敏的脚,哭得最为伤心,因为,她的心,最为单纯,对这个人世还懵懂不知,最希望的,是梁敏能开开心心的,没想到,一件本来的好事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无疑给她的心打上了痛苦的深深地烙印!
梁敏身上的伤还没痊愈,每日还要处理各地的纷争与大事,若没有八位女儿的细心照顾,早就一病不起,又因为岳秦之事焦虑一番,身体的力量已去了八九,被八位女儿止住双手四肢,哪还又那等力气挣的开?却又用了全身的力气想挣脱自尽谢罪,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众女儿呼唤着‘父亲’,忙把梁敏往床上扶去,八对眼睛都怪罪的看了眼‘北斗’云机子,天天一跺脚:"师祖!父亲身体已经不好,您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说罢,去了梁敏房间。云机子摇头,叹道:"罪过!罪过!"
一会儿,红缨跑了出来:"师祖,父亲...好像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啊。"
云机子道:"红缨,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是否忘了,之前我亲自请他喝了杯茶?"
红缨一想,干笑道:"原来师祖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已经在那杯茶里放了药?"
云机子点点头:"敏儿为人诚恳善良,从不允许自己做了半点有损人民利益的事,这次错帮了坏人,难怪会这样。"
红缨还是不高兴:"如果我是师祖,我情愿一直瞒下去,不让父亲知道。"
云机子苦笑的摇头,这时,梁敏又爬了起来,跑到云机子面前跪下,悲恸道:"多谢师叔告诉梁敏真相,请师叔告诉梁敏补救之法!"
云机子扶起梁敏,道:"敏儿,这样就对了。"
红缨不禁佩服的看着云机子,虽然义父以后会一直自责自己,但是,如果这件事还能补救,至少能让义父得到一点的心安,于是求道:"师祖,您帮帮父亲。"
见大姐跪下,众女儿一起跪下恳求,云机子手一拂,一股清风让天女八侠站起,云机子道:"其实,是老头子我求你们啊。"
(本章完)
章七 琥珀1 齐心之爱
章七琥珀
人间百年已沧桑,千秋万世两茫茫。蔓藤山上的蔓藤,不知道已经等了多少岁月,巨鹰在天空盘旋着,阿萱紧紧的抱着白雨,这些年,她总是不敢到这里来,怕这里的山水责怪自己没有好好地对待它们的家人、它们的孩子...
"琥珀哥哥,我们回到家了。"阿萱含情默默地对白雨说,白雨睡的是那么的安详。
"主人,看到师父了。"巨鹰对背上的阿萱说。
阿萱羞愧的望着山水,暗暗地对它们说着对不起,请求它们的原谅。仍然惧怕着去接触这片大地,而身后的另一只巨鹰,一个滑翔,慢慢的降了下去,等欢乐两姐妹和猩猩夜叉与裴秋会合了,阿萱才对巨鹰说:"李三,下去了。"
裴秋痴痴地望着天上的飞鹰,回忆与白雨阿萱在荒漠时那短短的时光,却是一万多年里最最开心的时光,好似在那个时候开始,自己才从一个孩子慢慢的长大,又好似是在那个时候,一切都成的虚幻?
一阵微风,阿萱也落到地上,李三变成了人相,阿萱对裴秋一笑,却又道:"姐姐...你的头发..."
裴秋正看着白雨阿萱出神,就连欢乐两姐妹对自己拉拉扯扯也毫无察觉,唯独阿萱的声音,她是听的见的,她从弥蒙中醒了过来,不知道自己的头发怎么了,缕到前面一看,乌丝之中好多的白发,半惊里,又笑道:"啊,这没什么,姐姐觉得这样好看才变成如此,如果萱儿不喜欢,姐姐马上变回去。"说着,裴秋运动魔力,一阵魔力走过头发,裴秋的白发便变黑了,隐约还有一根触及不到的白发在黑发之中藏匿着,不知道某年某月某一天里,有谁能注意的到。
阿萱也笑道:"姐姐,求您一定要帮帮琥珀哥哥。"
裴秋开心的笑了,走到白雨面前,‘神识’探查一番,还有一点生命之源,又对阿萱道:"萱儿,把他的琥珀给姐姐。"
阿萱张开玉手,一块美丽的琥珀散发着淡淡光芒,在很久很久以前,在白雨还是一只小蜘蛛的时候开始,这块琥珀就一直见证着一个生命的传奇,他就是白雨,很久很久以前的白雨。
接过琥珀,裴秋张开嘴,一颗散发着舒适气息的美丽内丹飘了出来,裴秋另一只手接住,紧紧的握在掌心,众人不知道裴秋准备干什么,忽的,裴秋运动魔力,一用力,却把自己的内丹捏碎!
"姐姐...""师父..."
众人大惊,裴秋嘴角流出一丝血,莞尔道:"没关系,姐姐有九颗内丹,能够用一颗内丹救白雨兄弟,那不是很好吗?"
"姐姐!为什么要这样..."阿萱没脸去看裴秋,别过脸去,抱着白雨的手更用力了。
裴秋道:"内丹重塑,是需要一颗内丹的,姐姐的内丹是用白雨内丹净化得来的,是最合适的吧。"说着,裴秋张开手,碎了的内丹是一种纯白的烟雾,用紫黑的魔力包裹住了,裴秋另一只手的琥珀飘进纯白烟雾之中,手渡紫黑魔力透过白雨身体,很慢的把没成型的内丹放进白雨的右胸里,待收回手,裴秋擦擦冷汗,对大家道:"现在白雨兄需要大量的魔力,请把魔力传给白雨。"
裴秋一听,浑身散发起紫黑魔力,源源不断的传给阿萱抱着的白雨,猩猩夜叉眼一闭,一股紫黑魔力飘向白雨,李三、张四亦是闭眼,他们的魔力虽然不太多,也要出一份力!
欢乐两姐妹急了,对裴秋道:"裴姐姐,只能是魔力吗?我们的法力行不行?"
裴秋微笑道:"你们的水系法力纯净非常,对白雨有很大的帮助。"
两姐妹高兴了,齐齐运功,很强的淡蓝法力传给了白雨。裴秋喘过气,微笑起来,闭上眼,自己的魔力亦往白雨传去,心忖道:"白雨兄弟,大家的心意,你收到了吗?"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李三张四两人已经累晕过去,其他人还精神满满的继续着,阿萱睁开眼,蔓藤山是多么的青脆,而自己和白雨就坐在这个满是蔓藤的美丽的山中,蓝蓝的天,清澈的风,还有这么多的亲人,阿萱的眼泪滴到了白雨的脸上:
"琥珀哥哥,你一定要好起来..."
蓝天之中,却见一直赤色的飞燕渐渐的落下,一会便近了,那份赤红是那么的热烈。忽的,赤燕变回人身,却是燕赤与司马石来了,阿萱向他们感激得点点头,两人亦是把毕生的魔力、法力传给白雨。
有了这两位生力军的加入,白雨脸上渐渐有了气色,阿萱喜道:"琥珀哥哥有气息了。"
大家一听,都高兴起来,唯独裴秋担心的看看四周,她总觉得缺了什么。
又过了两个时辰,将近中午,李三、张四睡醒过来,又开始把魔力传给白雨,阿萱感激看着两人,两人竟高兴地涕泪横流!
"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帮忙?"郭武云道。
张小胆三人藏在一座高山上,他们一早就来了这里,是仙子道姑叫他们来的。**还是很恨妖怪,怒视这个着郭武云:"你个挨千刀的,倒是忘了妖怪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孩子吗?现在帮他们,总有一天他们会反过来咬我们!你还不明白吗!"
郭武云被**的样子吓得退到后面,张小胆东张西望坐在树上,也不知道是在看还是没在看,一会儿郭武云坐在另一边,问道:"张小胆,发现什么没有?"
张小胆道:"回家吃饭吧,好饿。"
"裴秋姐姐...这是..."阿萱忽见白雨表情痛苦,却像一百年前中了魔障一般。
裴秋一看,急道:"大家快快收功!"
听裴秋一喊,大家纷纷收功,李欢儿问道:"裴秋姐姐,怎么回事?"
裴秋上前,神识探知,悲伤道:"走火入魔,内丹没能成功塑造。"
阿萱怒道:"琥珀哥哥明明已经有了气息,他明明就快好了...为什么还会这样的!"
司马石也用神识探查一番,道:"师父,我们给他的只能是阳气,却不能给他阴气,现在他的体内全是阳气,没有阴气调和,自然会变成这样..."
阿萱无奈的看着裴秋,经过司马石提点,裴秋想明白了之前所缺:"萱儿,之所以要到孕育白雨兄弟的地方来重塑内丹,就是为了得到这里的‘阴气’,可是...这里的山水似乎不承认白雨兄弟是它们的一份子,不愿意用阴气重新孕育白雨兄弟..."
阿萱明白了,望着这块山水,撕声裂肺的哭喊道:"我知道,你们是在恨我没能好好照顾琥珀哥哥,但是那是我的错,我向你们道歉!求你们救救琥珀哥哥,救救他啊!他并没有对不起你们,几千几万年里不管发生什么他都陪着你们笑,陪着你们哭,我相信你们是知道的,琥珀哥哥是多么的爱你们,他对每个人都那么好,他那么好,却要受那么多的苦,你们忍心让他再一个人受苦吗!阿萱不想!阿萱不想再让琥珀哥哥受苦了,就算要用我的命才能救琥珀哥哥,你们尽管拿去,求求你们救救琥珀哥哥!他不是你们的孩子吗..."
"姐姐...呜..."两姐妹蹲在阿萱身旁,也哭得死去活来,在场的人都呆滞了。
"裴姐姐..."李欢儿又冲到裴秋怀里哭道,"求你再想想办法帮帮姐姐吧..."
李乐儿也跑过来抱住裴秋:"呜...裴姐姐...一定还有办法的把...你快想想啊..."
章七 琥珀2 神鹰孤单飞,最伤当酒水
神鹰孤单飞,最伤当酒水。到底感情是为了笑而存在,还是因为哭在演化?亦说是,连绵的奇迹...她们的悲伤,的确让‘圣蛛山’动容了,也许,是刚从沉睡中醒了过来,漫山遍野的蔓藤轻轻摇动,一朵、两朵、三朵、四朵...
大家都震惊了,在瞬间里,整个蔓藤山开始怒放小小的花儿,蔓藤山似乎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春天,漫天密密麻麻的蝴蝶蜂拥而至,苏醒的种子也开始发芽,蔓藤山活了过来似的。无数长长地蔓藤挣脱每一段的小根茎站了起来,都聚到白雨的头顶,温柔的像一张母亲的脸,这张‘脸’似乎在说着什么,然后,‘脸’消失了,一点绿光在那里,被蔓藤包围的众人看不到,‘圣蛛山’到处都冒出了点点的绿光,这些点点的绿光都在往一个地方飘积,一会儿,白雨上方的蔓藤已聚积了一股强大的绿光,这些绿光似乎是在等着什么,裴秋醒悟,对大家道:"各位,白雨兄弟有救了,还不快给白雨足够的魔力?"
一经提点,大家不约而同运功,几股力量注入白雨身体,这个时候,白雨上方的绿光也翩翩的进入白雨身体!
不多时,白雨有了心跳,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见白雨眼皮跳动,阿萱喜得哭了:"琥珀哥哥,你快醒醒,我是阿萱,你快看看我啊。"
‘萱儿...’
白雨已经在无知的世界迷失了太久,他最想的事,就是能再见阿萱一面,所以,就算内丹被毁,遍体鳞伤,他还是有他的希望,这份希望,让一点生命之源保存下来,然后,这点生命之源获得了力量,白雨的意识如此转醒,他很高兴,能听到阿萱的声音,毕竟,这份希望他已经期待了一百年。
"萱儿...是你吗?"白雨睁开了眼,却见一张熟悉的脸笑得格外开心,"萱儿...太好了,我好想你..."
"哈哈..."阿萱紧紧地抱着白雨,"萱儿也好想琥珀哥哥,太好了!太好了..."
白雨看见了裴秋等人,见他醒来,众人都收了功,格外高兴,白雨不认识这些人,却认识裴秋的:"裴秋姐姐..."
裴秋喜得点头:"白雨兄弟,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说着,裴秋转头,默默地擦眼泪,欢乐两姐妹调皮的要看裴秋的哭脸,裴秋不想被人看到,三个姐妹嬉笑的闹在一起,白雨再看,有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哭得格外高兴,嘴中嘟囔着‘太好了’;一抬头,白雨看见头顶的绿光聚成了一张笑脸,一只手对他摇了摇,然后,蔓藤们散了开去,回到原来的样子,满山的花儿似乎有些累了,枯萎后化为花粉,犹如蝴蝶一般飘扬着消去...
白雨对那张脸一笑,他能感觉到,它是那么的熟悉。
‘小腾腾...’
"琥珀哥哥,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告诉萱儿。"虽然白雨活了过来,阿萱还是很担心白雨。白雨微笑道:"萱儿,我没事,我很好,萱儿,你的脸色好憔悴。"
阿萱幸福的一笑:"能为琥珀哥哥憔悴,萱儿心甘情愿。"
白雨摇头,连忙站起,摸摸阿萱的额头,道:"萱儿,你有点发烧了..."
阿萱定定地看着白雨,却让白雨愣了话:"琥珀哥哥,以后..."
忽然间,司马石给赤燕一个眼神,燕赤飞身,魔力相走,把裴秋等人逼了开去,司马石见机闪身,推倒阿萱,把手活活Сhā入白雨右胸,取出白雨内丹之后,与燕赤一起跳了开去,司马石大笑道:"哈...辛苦各位了!等了一百多年,终于得到这颗举世无双的内丹!从此之后,龙族就是我黑霸的天下啦,哈..."
"琥珀哥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晴天霹雳,使得大家完全愣住,阿萱亲眼看着白雨的内丹被司马石抢去,还很虚弱的白雨再次面临绝境!阿萱爬到白雨身边,抱住发颤的白雨,连忙用手捂住白雨右胸口血如泉涌的洞口!
"萱...萱儿..."白雨全身发冷,失去光明,伸手乱抓希望能抓住阿萱的手,"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萱儿..."
阿萱赶忙捂住白雨的手:"琥珀哥哥...萱儿在这里,萱儿一直陪着琥珀哥哥...一直都陪着你的..."
"师父!你...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李乐儿怒视司马石,这个师父一直是个慈善的人,突然成了坏人,这是谁也想不到的!
"师父!你在干什么!快把内丹还给白雨哥哥啊!他快不行了!"李欢儿大怒道。
李三、张四已吓得摊在地上,裴秋眉头一皱,冷芒如寒潭:"黑霸?原来,你就是那个龙族的叛徒,万没想到,一百年前你并没有死!"
司马石哼道:"镇海神珠是由我黑霸设的魔障,我黑霸自知道平息之法,一个分身就能骗过那些所谓的人间‘神圣’,人还真是不入流的下等生物!"
裴秋冷笑道:"你这个龙族的叛徒也好不了哪里去!"
"是吗?"司马石脸面朦胧,却变成了五洋的相貌,"那我就做蜈蚣精好了,现在的我,在你的心里算是最棒的了吧?"
裴秋稍一惊愕:"看来,混蛋都是一个样,除了耍点卑鄙手段,还有什么本事可言!"
"哈..."司马石笑道,"裴秋,你比百年前强多了,我黑霸越来越佩服你了!"
裴秋啐道:"担当不起!没想到,连当时的事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却成了你的玩偶!"
司马石摇身一变,却变成一张红眼獠牙的脸:"没什么,当时我黑霸失手被那个蠢蛋重伤,只不过是在荒漠睡了一觉,没想到醒来的时候碰到一个白痴要吸走我的魔力,于是反吸取了他,却也没想到获得了天大的惊喜!"说着,司马石把白雨纯白的内丹紧紧的握在手里,似乎都能听到内丹碎裂的声音!
"你是谁!你把我们的师父怎么样了!""把师父还给我们!"欢乐两姐妹以为这个人藏起了自己的师父,然后假扮师父引发了这连串的事情!
"你们还不明白吗?从一开始,他就卧底在我们身边,伺机而动!"裴秋道,"黑霸,看来,八月十五的事也和你有关系了!"
黑霸摇头:"冤枉冤枉,当时我的确期待蠢蛋的内丹,却没想到他这么没用,被几个凡人随便解决了,就像百年以前,那个游离子算什么东西!如果没有他,我黑霸早得到了蠢蛋的内丹,害我黑霸多等了一百年,总有一天,我黑霸一定要找游离子好好算这笔账!"
"师父!告诉我们,这不是真的!"欢乐两姐妹泪流满面,她们不敢相信亲爱的师父原来是这样的面目!
黑霸只是一哼:"燕赤,她们就交给你收拾了!"
"是!主人!"燕赤卑恭道。
"燕赤!"李乐儿质问的看着燕赤,"你对我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吗!?"
燕赤桔梗道:"对不起,乐乐!"
两姐妹与裴秋对望,已经打定决心,法力起,冲向黑霸燕赤!却见黑霸取出一颗内丹,正是裴秋第九颗内丹,黑魔力轻易攻破手中内丹的冰水结界,内丹污染变化,裴秋吐出污血,摔倒在地!同时间的燕赤拿出一张符纸,上面画着金、银两朵莲花,运动魔力,粉碎了手中符纸,却见欢、乐两姐妹各自手上的莲花泛出黑光,那莲花明明是黑霸早就准备好对付两姐妹而封印在她们手上的污秽魔力!欢乐两姐妹同时摔倒在地,身上发出紫黑的魔力,两姐妹体内的纯净法力正被污秽魔力侵蚀,两姐妹倏地盘坐,运功调息,失望的看着燕赤,李乐儿悲伤道:"燕赤,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了!"
燕赤无奈的又拿出一张符纸,心一横,魔力催动:"对不起!对不起!"
章七 琥珀3 观音泪,阿萱泪
"欢儿!乐儿..."裴秋虽然重创,仍往两姐妹爬去,"坚持住,姐姐就来帮你们..."
黑霸悻悻道:"自身难保,还想去救别人!"说着,拳头用力,把裴秋的内丹捏个粉碎!
"呜..."裴秋脸涨得通红,只觉身体里的七颗内丹打架一般,毛孔之中,渗出黑血!
"裴姐姐!"两姐妹被这变故吓得乱了真气,助涨污秽魔力,趴地不起!
一会儿,裴秋已是血人,阿萱才从变故里惊觉,暂且丢下白雨,飞身裴秋身边,运动魔力驱除裴秋体内魔障!黑霸斥道燕赤:"燕赤!莫让她救了裴秋!"
燕赤匆匆运动魔力,就要阻止阿萱,这时面前一把钢铁大刀,猩猩夜叉好似索命厉鬼拦住燕赤,燕赤倒退,不敢直视猩猩夜叉恐怖的样子:"让开!"
猩猩夜叉不说一句话,整件事看得清清白白,步步紧逼,钢铁大刀力贯千斤,却是要一刀把燕赤劈成两半!燕赤哪敢去接猩猩夜叉的刀锋?施展轻功,躲过寒芒,地上便多了条槽坑!燕赤运动火魔力,赤红的火燕伏天罩向猩猩夜叉,猩猩夜叉一边挡开火燕,继续逼向燕赤,黑霸藐视,也不去管他们的死活,对阿萱道:"师父,多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看着血人似的裴秋,阿萱好笑的说:"何必故作姿态。"
阿萱背影朦胧,黑霸叹道:"我黑霸虽然自私,也不是铁石心肠之辈!却也是真的谢你,如果你愿意,将来我统领了龙族,可以让你做龙族的长老。"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自私,"阿萱干脆道,"自私的心,从来不在乎功名利禄,你不是自私的人,而我,比你自私多了。"
黑霸眼中露出一丝杀意:"不是我黑霸的人,就是我黑霸的对头!你可想清楚了。"
这时,通过阿萱的帮助,裴秋终于压制了邪恶的魔力,身上的污血渐渐的蒸发,阿萱站起,直截了当的问:"假如我从了你,你可愿意把内丹还给琥珀哥哥?"
黑霸怒笑道:"那个蠢蛋有什么好!明明只是一个低级的凡鬼,凭什么拥有这么强大的内丹!我黑霸智德兼备,却是一无所有!有了这颗内丹,看看龙族的那些老家伙还敢不敢瞧不起我黑霸!"
"咳咳..."裴秋站起,取笑道,"黑霸,凭一颗内丹,你也想征服整个龙族?可笑!"
"哈..."黑霸笑道,"当然不能!这颗内丹,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说着,黑霸取出一颗散发着诱惑的青蓝光芒的神珠:
"迄今为止,最毒最邪恶,毒龙一族的‘镇海神珠’,只要能掌控了这一股力量,别说龙族,就算是仙界魔界也不过尔尔!"
裴秋大惑初解,头一偏,李三、张四正在帮两姐妹抵御魔障,便道:"原来如此,不久之前,你偷走龙族的镇海神珠,然后跃入百年以前,希望用百年的时间来掌控‘镇海神珠’的力量,后来发现白雨纯净的内丹能引导镇海神珠力量,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想得到白雨兄弟的内丹,我说的不错吧?"
黑霸被裴秋的一番话震住了,又笑道:"龙族行动的还真快,看来,要快一点得到‘镇海神珠’的力量了!"
裴秋身上冒出冷气,闪电一般已在黑霸身前,黑霸一愣,黑紫魔力涌出身体,血红的圆目瞪视裴秋,裴秋漂浮,没法动弹!黑霸哼道:"裴秋,我黑霸不单单只是会耍耍计谋,就算是你们所有人一起上也休想赢我黑霸!不过是我黑霸懒得和你们交手!!"
裴秋冷笑:"黑霸,你若真有本事,又何必千方百计偷走镇海神珠,又强取白雨兄弟的内丹!"
"哈哈..."黑霸狂笑,"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如果你想死,那还不简单!"
"不要!"见黑霸要下杀手,阿萱喊道,"想要的东西你已经得到了,不要再伤害大家!好吗?"
阿萱恳请的表情让黑霸痴了片刻,眼一瞪,即把裴秋弹了开去:"好!既然是你求情。"
"谢谢。"阿萱真心感谢。
"不用!"黑霸右手用力,白雨重塑的内丹即被捏碎!一股清风荡了开来,"一命换一命,算是报答你对我黑霸的恩情。"
在清风吹来的时候,阿萱轻闭双眸,深呼吸这股属于白雨的气息,竟凄凉的笑了。
"白雨...萱儿..."裴秋泪流满面,只能无助的落泪。
"你这个混蛋!"李三、张四暴怒地冲向黑霸,却被黑霸一瞪弹开,阿萱道:"李三,张四,你们不用再为了我拼命,要好好地活着,知道吗?"
"主人...""主人..."两人痛哭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裴姐姐,"阿萱转向裴秋,"谢谢你这么多年对萱儿的照顾,萱儿无以为报。"
"萱儿..."裴秋无奈的别过脸,直到最后,也不能帮到所爱的人。
阿萱又走到欢乐两姐妹面前蹲下,两姐妹经过李三、张四的帮助,已能自行调息,总算逃过了死劫,半醒半睡,阿萱帮两姐妹擦去脸上的污垢,微笑道:"萱姐姐不能再陪着你们了,原谅萱姐姐..."
阿萱不舍的站起,眺望远处正与燕赤大战的猩猩夜叉,暗道珍重,然后沉重的走到白雨的面前,玉脚斜盘,把头枕在白雨的心口,以前,就是这样听着白雨的心跳感觉世间的爱...
回忆起往事,阿萱幸福的笑道:"琥珀哥哥,萱儿一直活在你的心里,你也一直活在萱儿的心里,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呢。"阿萱说话间,手渡黑紫魔力,透入自己的右胸。
黑霸捏碎了白雨的内丹,双手合十,正在把内丹的力量引入‘镇海神珠’之中,见阿萱的动作,却是想用维持自己生命的‘观音泪’救白雨,淡淡道:"没用的,小仙湖时你已经试了很多次,观音泪已完全与你身体融合,是无形之物!没有内丹的你已经是一个人了!"
阿萱听不到黑霸的话似的,她相信,自己能做到了,因为她明白非要做到的理由。
"琥珀哥哥,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明明你只是一个孩子啊,萱儿...萱儿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痛苦,从今以后,萱儿会帮琥珀哥哥把所有的痛苦抢走,一点不剩的抢走..."
由着黑紫魔力保护,一滴小小的泪珍宝般耀眼,阿萱取出了身体里的‘观音泪’!
阿萱没有惊讶,她也不知道别人眼里的惊讶,就这样自然的把‘观音泪’放进白雨的右胸伤洞,又用手压住这个伤洞,运动仅有的魔力帮白雨恢复这个伤口,在魔力的流动里,阿萱肌肤变色,乌黑的头发也很快的变成银色,变回了以前自己讨厌的样子,这个时候,阿萱彻骨恸心,灵魂深处的悲伤与着点滴生命发泄出来。
"也许,这一切都是萱儿...的错,萱儿不应该离开...祁连后山,萱儿应该听师父的话乖乖待在后山修炼,不该做那个梦,不该那么任性,如果...如果那样的话,琥珀哥哥也...也不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了..."
"萱儿...不要啊!"裴秋拼命地挣扎,"你会死的!萱儿..."
黑霸眼中的光芒暗了下来,专心的把内丹力量引进‘镇海神珠’之中。
章七 琥珀4 叹悲
泪如琥珀情深长,阿萱晶莹的泪,成为停滞的时光,所谓的感情,所谓的悲伤,却像是时间打发自己难过日子的Сhā曲,或许,人们比时间更怕这漫长的日子,虽然这漫长日子在时间眼里是那么短暂。就这样,人们不知不觉把本身当成了时间,一切就流逝的那么快了,不过,总会在春去秋来的某日,人们能抓住各种有痕迹的东西,把值得回味的过程记下来,珍惜便让朦朦的心醒悟,原来,到处都是值得细心品味的爱——值得去爱的爱。
太阳微微有些弱了,阿萱静静地躺在白雨怀里,白雨一直睁着眼,几度生死,也不知到底是否恢复了视觉,是否已经活了过来,花粉随着风渐渐的散去,白雨闭上了眼,右手轻抚阿萱的脸庞,颤抖的说:
"萱儿...没有了你,才是我最大的痛苦啊......"
"白雨!"见白雨因阿萱一命又活了过来,黑霸怒喝道,"当年我黑霸败在你手,既然你活了过来,今日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赢你!"
白雨默默无言,黑霸还在引导内丹与神珠的力量,在强大的光芒之中,显得格外威武,周围静得能听到风吹过蔓藤的声音,白雨道:"你很厉害,懂得很多我不懂的事。只是,我觉得你好可怜..."
黑霸怒道:"你说这话,却是瞧不起我黑霸?!"
"我并没有瞧不起你。"白雨呵呵道,"你一定是一个人,所以,才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就像孙兴一样,以前我很讨厌他,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我才发觉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而我,却比你们幸运多了,因为有值得爱的人,谢谢你,让我明白这个道理。"
"少说废话!"黑霸只恨双珠之力还未融合,:"八月十五若不是我黑霸利用‘神魔吸’控制了你的身体,那些人也不会死!我害得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你若不与我一战,哪对得起因你死去的人!快起来和我打!莫不是你怕了死,要做懦夫!?"
"吼..."突然,从天空飞来一只青龙!黑霸抬眼一看,冷笑一声,正好,白雨内丹的力量已完全渡入‘镇海神珠’之中!于是把‘镇海神珠’吞入肚里,身子一晃,却也变成一条青龙,与忽来的青龙打在了一起!
"欢儿,乐儿,觉得怎么样了。"裴秋恢复了一点力气,跑到两姐妹身边,两姐妹也转醒过来,李欢儿笑笑道:"裴姐姐,我们没事了。"
"那个坏蛋呢!"李乐儿想起黑霸一事。
裴秋抬头道:"他正在与另一条龙大战。"
"姐姐..."李欢儿四望,却见阿萱躺在白雨身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要过去,被裴秋拦住了:"不要去打扰他们。"
李乐儿喜道:"白雨哥哥没事了吗?他的内丹抢回来了吗?"
裴秋默言,不知如何回答。
"裴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欢儿追问。
这时候,李三、张四哭丧着脸走了过来,李三哭道:"主人用她的观音泪救活了蜘蛛王,主人她..."
李欢儿摇着李三肩膀,问道:"姐姐她...她怎么了..."其实,两姐妹已经明白了,没有观音泪的阿萱会怎样...
张四哭道:"主人已经死了。"
两姐妹‘哇’地,裴秋再也拦不住,两姐妹冲到阿萱近前跪下,伏在阿萱身上痛哭,白雨看着这两位陌生姐妹,竟为了阿萱哭得如此伤心,想起阿萱生前的姐妹朋友,仿佛回到凤来镇,刘九向自己说:"白雨,以后代替刘九哥,要更好的照顾阿萱,好吗?"又似乎回到祁连道观,听到归元大师对自己说:"小徒顽皮刁钻,贫道若是不在了,还请施主代替贫道照看管教。"白雨干枯的心一震,当时的自己,是那么轻易地答应了刘九哥和归元大师,可到了现在,才明白这个承诺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忽的,白雨又回到与阿萱坐在巨大梧桐下时,阿萱正温柔地看着自己:"琥珀哥哥,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里,萱儿每天觉得都好开心,都觉得好幸福。"
"我也喜欢和萱儿在一起。"
阿萱慢慢地抱住了自己:"琥珀哥哥,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吗?"
"永远在一起,当然要永远在一起。"
白雨醒悟了,自己也许可以不去守别人拜托的诺言,至少也要陪在阿萱身边...想到这里,白雨魔力逆行,冲击生命之源!
两姐妹还在阿萱身上痛哭,裴秋等人也缓缓地聚了过来,站在旁边黯然神伤,也不知过去多久,一股鲜血又从刚刚干枯的血上流了出来,不一会,这股鲜血染红了白雨与阿萱所躺的大地,裴秋吓得魂飞魄散,扶起阿萱,却见白雨的心口好大一个血洞,裴秋悲哭道:"白雨兄弟,你何苦..."
白雨微微一笑,这个时候他的眼里全都是阿萱:"裴秋姐姐,不要为了我难过...只要能和萱儿在一起,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裴秋的脑子里响起一阵空空的风铃,孤单的身子疲累的软了下来,跪趴于地,她已听不到自己的哭声,这一辈子犹如悲伤的梦,自己一直爱着的一直坚持的都不过是错误的想法罢了,可笑的是,活了一万多年的自己还像个天真的孩子去期望着这些不可能的事情,明明早已明白这个冷酷的世界没有所谓的天长地久,明明知道天长地久是欺骗世人的奇迹啊......
章七 琥珀5 蔓藤山之战之双龙战
吼!!
两只青龙眼里冒火,同时吐出暴烈狂风,利如刃,通天地!呼呼间,巨山破裂,拨云见日!狂风未尽,一龙烈火,一龙寒冰,角逐中,方圆几里天空大雾朦胧。双龙亦冲出大雾,飞身上空,又缠斗一起,忽的,双龙同时化为人形,噼噼啪啪打得更为起劲,斗出百招有余,对掌把两人弹开,两人落到两座高山之上!
一人正是黑霸,另一人眉如剑,一双虎眼,平头蓝衫,威武耸立,运动魔功,对对面高山喊道:"黑霸,尔等还不快快交出‘镇海神珠’,到众长老面前受罚领罪!"
声传百里,黑霸哈哈大笑,运动魔功,说道:"辉段兄,没想到那些老家伙会派了你来抓我黑霸,还真够讽刺!"
"长老们本想派神兽抓你,是我再三求得此次任务!"辉段道。
"是吗?"黑霸道,"那还要多谢你了。"若是神兽来抓自己,想必几日以前就找到自己。
辉段怒道:"黑霸!若我不亲自抓你回去,哪对得起被你毁掉的‘四界’之名!"
黑霸哼道:"就凭你!!"
辉段魔力起,一双利爪变得更长更利:
"毒龙一族从古至今,独你黑霸叛逆不道,族群因你丢尽脸面,我辉段以‘四界’之首之名,擒你回龙族受刑!"
黑霸血红的双眼变得更红了,黑紫魔力引来大风,吹得树林倾倒也似:"好!念你与我黑霸交情一场,我黑霸不用镇海神珠的力量,与你公正一战!"
虽隔一个山谷,两人却能瞪视到对方一般,这时,云飘进大雾里,一道闪电劈到了山谷之间,两人同时出手,交击于消失的闪电处,黑霸左拳取喉,右拳取心,辉段且用巧劲化去黑霸左拳攻击,侧身又躲过右拳死招,同时利爪还击,抓出一道黑紫利芒,黑霸见势,旋身闪避,左脚注入耀白的金系魔力,踢向辉段攻来的一击重拳,‘咚’,黑霸左脚硬如金钢,辉段手骨俱碎!
辉段大惊,收回其手,即把双脚注入冰系魔力,两脚便如坚硬的冰块,才算与黑霸的金钢脚伯仲之间,打斗里,黑霸取笑道:"辉段,你的冰术却没什么进步。"
辉段回道:"你的金术也不过如此!"
"哈!!"黑霸大笑道,"慢慢体会吧!"说着,金系魔力运动,凭空变出一条钢棍,辉段见此,冷气一凝,一条冰棍晶莹剔透,‘当...’两棍相交,两人比起气力!只一击,就见冰棍渐有裂纹,黑霸喜道:"辉段,你可小心了。"
辉段面无表情,运动冷气,把棍上裂纹修复,且见一股冷气涌向钢棍,不多时,钢棍之上结了层白霜,黑霸已能感到一丝冷气入皮刺骨,这时,辉段冰棍微偏,两股力道变向,使得两人擦身而过,两人棍子回收辉出,‘乓’地,双棍再也受不了这股撞击,同时碎裂折断!
黑霸一皱眉,想是之前辉段已把自己的钢棍冷固得不堪重击,辉段这才道:"黑霸,你也小心了!"
黑霸一恩,不怒反笑:"不愧为‘四界’之首,佩服!佩服!"
辉段望着黑霸,冷然道:"黑霸,平时你可没这么多话!"
黑霸也严肃起来,瞪视对方,周围的气氛静了不少,一会儿,两人身上冒出大量的黑紫魔力,却像魑魅、饕餮张牙舞爪,恨不得立刻活吞了对方!只见黑霸、辉段再次化身为龙,黑紫魔力骤然变化,一龙身披金甲,一龙冷如寒冰,灵如蛇游猴动,势可毁天灭地!如此斗在一起。方圆百里飞禽走兽皆被双龙吓得瘫倒在地,草林树木亦是卷缩藏匿!吼!!!双龙直打得穿山破岩,入地飞天,暂且战个平平。忽的见那金甲之龙吐出青烟,青烟所过,万物枯萎,化为臭不可闻的毒水!冰龙更加恼怒,吐出冷气,冰冻金甲之龙所吐毒烟,冰块又消失无形,怒道:"黑霸,万不可在此用毒!"金甲之龙大吼几声:"哈哈!等了百年,我黑霸被封印的毒术终得解印,辉段,就让我黑霸享受一番毒术的霸道吧!哈..."金甲之龙语罢,大量青烟朝着地面山水吐出,冰龙且吐出相应冷气冷冻青烟,又怒道:"黑霸,正是因为你乱用毒术,残害万物,才不得众长老重用,你还不明白吗!!"
"毒术是我们毒龙一族天生神通,不用毒术,哪还算是毒龙一族!?你们根本不配做毒龙一族的龙,我黑霸便是要让毒龙一族复兴,重整毒龙一族无双威望!!吼!!!""强词夺理!我毒龙一族是为吸取有害天下万物之毒,不是你黑霸用毒伤害天下万物,你这歪门邪道,却不是长老们看走了眼,没把四界之手交予你!今日,我便以四界之首‘盘龙镜’收伏了你!"这时,只见天空出现一面由双龙围绕边缘的神镜,正是‘盘龙镜’!盘龙镜照出一道强光,遮天蔽日,在天空中越变越大!
"哈哈!!"金甲之龙狂笑暴吼,"你有‘盘龙镜’,我有‘诛仙剑’那!"说着,金甲之龙嘴中光芒大盛,吐出一把神剑,却是‘诛仙镜’,与‘盘龙镜’斗起法来!冰龙心说:‘果然如此,黑霸天生神通得解,其身毒龙一族神器之二‘诛仙剑’也得解脱出来。’哼道:"黑霸,盘龙神镜照空万物,容纳万物,你的‘诛仙剑’只能坚持片刻!"
金甲之龙黑霸哪会不知‘盘龙镜’是‘诛仙剑’的克星,趁着‘诛仙剑’争取的点点时间,极速冲向冰龙辉段,一口咬在了冰龙龙尾,运用内力,嬉笑道:"辉段!片刻时间就足以收拾你了!!"
"什么!以为咬伤了我的尾就能制服我辉段了吗!别引我发笑了!吼..."冰龙说着,巨尾摆动,两只龙爪就要擒住金甲之龙,就在这时,一股邪恶的魔力由金甲之龙嘴中注入冰龙身体,金甲之龙狂笑道:"辉段,我黑霸这一百年可不是白活的,叫你尝尝‘神魔吸’的滋味罢!"
"神魔吸?"冰龙不解,突觉从尾部开始,全身魔力纷纷污秽造反,冲击的全身痛苦难当,自身魔力几乎都成了黑霸的魔力一般,内丹也要爆炸也似!"不好!"辉段暗道,集中神识沟通魔力,想要抵抗金甲之龙传来的污秽魔力,却发现作用微乎其微,心下当机立断,仅剩魔力催动,断去龙尾!
黑霸倒没想到辉段能如此冷静,见辉段暂且失去魔力控制,往地下掉去,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便吐出一股青烟,辉段大惊,总算在关键时候恢复了一点魔力,躲开这股青烟,哪知这地下正是裴秋等人所处的‘蔓藤山’!辉段还没有恢复冰冻毒雾的足够魔力,但也不能看着地上的大家受此毒雾!这时,‘盘龙镜’已把‘诛仙剑’收进一半,辉段只得大喊道:"盘龙镜!!"
‘盘龙镜’受到辉段命令,突然消失与空,出现在裴秋等人头顶,把黑霸吐出的毒雾吸入境中!裴秋等人得救,冰龙辉段正要回身应付黑霸,却在此时,‘诛仙剑’得以解脱,被黑霸命令,Сhā入冰龙心脏!冰龙哀叫一声,又变回了青龙,‘盘龙镜’翻转着逼开‘诛仙剑’,青龙俯冲,魔力载起裴秋等人,回身冲进‘盘龙镜’之中,‘盘龙镜’也愈来愈小,最后消失不见。
黑霸收回‘诛仙剑’,变回人形,悻悻自语:"辉段,若没有‘盘龙镜’庇护,你刚才怕是难逃一死!"然后,黑霸飞身空中,神识探查,寻找辉段踪迹,黑霸清楚地很,‘盘龙镜’只能遁走百里,辉段身负重伤,又要护着裴秋等人,决计逃不出多远。这次一定要除了辉段,夺得‘盘龙镜’,吸取辉段内丹元神,有了‘盘龙镜’和‘诛仙剑’的帮助,以后征服毒龙一族就更容易了!
章七 琥珀5 蔓藤山之战之双龙战
找了一会,见燕赤与猩猩夜叉大战于密林之中。猩猩夜叉已满身是伤,每每被燕赤魔力打倒,坚韧不拔,又爬起来直冲燕赤,燕赤得黑霸暗自教导,实力之强,足可应付猩猩夜叉,却怕了猩猩夜叉索命鬼般的势气,平时又与猩猩夜叉要好,亦是不忍心取其性命,于是出手余悸,望其知难而退,哪知猩猩夜叉拥有辟不烂打不死的铜皮铁骨,不杀了自己的誓死劲儿,让猩猩夜叉越战越勇,一时竟把燕赤逼到了下风,猩猩夜叉钢铁大刀一横,砍到数棵大树,直逼燕赤,燕赤即运魔力飘躲开来,话语间有些生气:"我已经再三饶你性命,难道你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不成吗!"
猩猩夜叉的钢铁大刀,乃是玄铁所铸,重有千斤,也只有猩猩夜叉这等魁梧之人才能使得如鱼得水,所谓人借刀锋,刀借人势,猩猩夜叉又会出数十刀,刀锋所过之处,皆是树倒石崩,燕赤已累的魔力枯竭,只觉躲他刀锋却比给他攻击更费气力!燕赤还在犹豫不决,忽听传来一股回音,正是黑霸喊出的:"燕赤,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快解决了他与我一起寻找逃跑的辉段!"
燕赤心里暗道:‘夜叉大哥,对不起了!’
募然,燕赤化身赤燕,擦身地面飞身猩猩夜叉之后,猩猩夜叉回头一刀,劈出漫天碎石泥土,燕赤见此,身子一变,又变回人身,再飘退数丈,即用魔力把碎石泥土反弹回去,打在猩猩夜叉身上,猩猩夜叉顾不得这些小小土石,抡大刀踏飞间朝着燕赤砍来,燕赤眼中仍有不忍,手中魔力却在运动,只见之前被猩猩夜叉砍倒的无数大树飞了起来,朝着猩猩夜叉撞去!猩猩夜叉见状,丹田凝一股真气,一声大吼,钢铁大刀灌满黑紫魔力,噼噼啪啪,撞来的大树纷纷被猩猩夜叉砍个粉碎,猩猩夜叉飞天而起,一刀劈下,把一颗撞来大树劈成两半,刀风未落,取向燕赤,燕赤知这招凶猛,一合手,身边大树一条直线排在身前,轰然巨响,刀风又攻破五颗大树,终才停下。燕赤暗赞,以前与猩猩夜叉过招,猩猩夜叉也没有这等刀势,猩猩夜叉又攻了过来,燕赤再次飘身后退数丈运动魔力,把倒掉的大树全部打横,转着圈飞向猩猩夜叉,猩猩夜叉几刀劈碎几颗飞来横树,飞身脚点飞行横树,想借此到得燕赤身边,燕赤一愕,双手魔力又动,飞行横树变得高低不一,阻塞住猩猩夜叉,猩猩夜叉只好劈出一条路,速度却慢得多了,燕赤只需轻轻后退,便能获得更多的断树,以此作为武器,攻击猩猩夜叉。
黑霸在空中看了一会,一皱眉,不耐烦了,魔力走动,往地上急速落下,所生之气,就把轮飞着的大树压了下去,猩猩夜叉起初还能劈碎一些,慢慢也受到了黑霸气势压迫,落下地下,被无数大树埋葬!黑霸落到地上,拂袖一挥,一股火魔力引燃了大树堆,是要就此烧死猩猩夜叉!燕赤唯恐地走到黑霸身边,躬身施礼:"主人,多谢出手相助。"
"哼!"黑霸怒道,"没用的家伙!凭你的实力,本可以早早解决了他,这样拖拖拉拉,是为何意!"
燕赤俊脸发红,老实禀报:"主人,是燕赤的不是,都怪燕赤还没能放下故时情谊,请主人责罚。"
"算了!"黑霸道,"你初涉世道,难免下不去手,可要早早忘记这些多余的情谊,变得无情,不然怎么做我黑霸的奴才!"
"主人教训的是。"燕赤拱手弯腰,往火堆看去,火势之大,相信不久就会烧尽其中的一切。
张小胆三人几次三番都想出手相助,无奈所处周围五丈由一块看不见的结界保护着,只能进的来,而出不去。这是仙子道姑临走时交给他们的一张符纸,一经法力催动,就能再周围五丈泛起一道透明结界,结界与仙子道姑联系一起,由仙子道姑供应着结界所需法力,这个结界可以隔绝一切神识探知,包括气息、眼界,不然,就凭黑霸可查百里一切的动静,还不早早就发现了他们?仙子道姑让他们来此地,一为让他们明白事情的真相,一为让他们助裴秋等人一臂之力,张小胆等人确已看明了一切的原委,就连**也被阿萱与白雨的感情感动得泪流满面,起初一再阻止众人下去帮手,后来第一个就想去帮上一帮,哪知道,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个可避免神识探查的结界可进不可出,急得做热锅蚂蚁,虽然知道黑霸那般厉害,就算下去了也帮不上多少的忙,至少...至少...
后来,见到来了个辉段这个帮手,倒是放了心,也被双龙之战震惊了一番,随然辉段为救人而受重伤,却救走了裴秋等人,这也是天大的好事,大家放心下来,转到这一边去看燕赤和猩猩夜叉的战斗,亦看出燕赤没尽全力,让着猩猩夜叉,而猩猩夜叉也不是等闲之辈,哪知黑霸Сhā手,把猩猩夜叉埋进了树木之中,用火烧了!这一切,只有**能看到,她是这些人里唯一的法修者,可无视树木阻挡,直见林中的一切,便全部的讲述给大家听,张小胆叹口气,摇摇头:"看来,那头大猩猩死定了。"
**也黯然神伤,郭武云一拍大腿,气道:"没天理了!没天理了!这个黑霸算个什么鸟,敢在我们人间界撒野,难道我们人间界真就没几个人才能去收拾收拾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埋怨道:"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自己平时不好好练武,学点真能耐,到现在还怨气别人来了,我怎么嫁给你这个不害臊的混子!"
郭武云大为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小胆,她是什么意思,给我讲讲。"
"她的意思就是说,她饿了,想吃东西了。"张小胆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望着山下。
**呸了声,郭武云正想骂张小胆,却愣住了,一个包裹扔到了张小胆身边,张小胆无意的嗅了嗅,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突地来了劲,打开包裹一看,真是一只香喷喷,金灿灿的烤鸡,欢喜的大吃起来,全然不知身后的来人,边啃边道:"原来你们带着吃的,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待张小胆吃了会,来人才道:"小胆,吃饱了没?"
张小胆弄得满嘴是油,吃得兴起:"没!没!才三分饱!三分饱。"
又吃了几口,觉得不对,说话的声音如此熟悉,回头一看,手中烤鸡一扔,草草擦几下嘴巴端端正正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师父,原来是您老人家来了。"
来者正是‘北斗’云机子,其后更跟着几位高人,一位面带慈善的中年人正是‘药绝’朱雀两个劲装打扮双眼炯炯有神的老头,却是神山双拳的‘赤炎拳’刘芣苢和‘霸火拳’董越峰!一位四尺黑衣人,正是‘神偷’小流儿!
十二圣人或是隐于山林,或是藏于人群,少来能亲自见到他们的,多数人只是在画中一仰其容,今日却来了五位,众人岂能不震惊的?听到张小胆说话,郭武云等人立刻跪下,磕头行礼,见过众位高人,郭武云带头说道:"晚辈郭武云向众位高人磕头了。"
"晚辈**向众位高人磕头了。"
云机子笑道:"不必见外,快快请起。"一拂袖子,使得三人站起。
张小胆笑问:"师父,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何事的?"
小流儿扇着鼻子走上前来,嘻嘻笑道:"小子,可还记得我的?"
张小胆道:"怎么不记得,那时在嘉州,前辈扮成小娃子,着实玩弄了晚辈一翻。"
小流儿奇道:"没想到真有这种怪病,才来了片刻,你身上的臭味就被云机子给消除了,药绝老儿,这却是怎么回事?"
朱雀道:"北斗兄,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在更早的时候便与你的徒儿有所渊源。"
云机子拍拍张小胆肩膀,点头道:"朱雀兄说的不错。"
张小胆不解:"师父,更早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开打了。"这时,小流儿嬉笑得喊道,望着黑霸、燕赤所在之地,"不知道武绝老儿受不受得了那只龙的攻击。"
众人一起望向打斗的地方,张小胆道:"武绝?难道‘武绝’玄虎也来了?"
小流儿道:"那是自然,他那么爱显摆,能不来吗。"
众位高人个**看得认真,倒急坏了张小胆等人,张小胆道:"师父,让我们也看看呵。"
云机子这才想起张小胆等人是看不到远处山林中的打斗,运动法力,淡化了遮挡林木,把战场拉得近在眼前一般,张小胆等人这才能看到其中的情况。
章七 琥珀6 蔓藤山之战之死斗
找了一会,见燕赤与猩猩夜叉大战于密林之中。猩猩夜叉已满身是伤,每每被燕赤魔力打倒,坚韧不拔,又爬起来直冲燕赤,燕赤得黑霸暗自教导,实力之强,足可应付猩猩夜叉,却怕了猩猩夜叉索命鬼般的势气,平时又与猩猩夜叉要好,亦是不忍心取其性命,于是出手余悸,望其知难而退,哪知猩猩夜叉拥有辟不烂打不死的铜皮铁骨,不杀了自己的誓死劲儿,让猩猩夜叉越战越勇,一时竟把燕赤逼到了下风,猩猩夜叉钢铁大刀一横,砍到数棵大树,直逼燕赤,燕赤即运魔力飘躲开来,话语间有些生气:"我已经再三饶你性命,难道你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不成吗!"
猩猩夜叉的钢铁大刀,乃是玄铁所铸,重有千斤,也只有猩猩夜叉这等魁梧之人才能使得如鱼得水,所谓人借刀锋,刀借人势,猩猩夜叉又会出数十刀,刀锋所过之处,皆是树倒石崩,燕赤已累的魔力枯竭,只觉躲他刀锋却比给他攻击更费气力!燕赤还在犹豫不决,忽听传来一股回音,正是黑霸喊出的:"燕赤,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快解决了他与我一起寻找逃跑的辉段!"
燕赤心里暗道:‘夜叉大哥,对不起了!’
募然,燕赤化身赤燕,擦身地面飞身猩猩夜叉之后,猩猩夜叉回头一刀,劈出漫天碎石泥土,燕赤见此,身子一变,又变回人身,再飘退数丈,即用魔力把碎石泥土反弹回去,打在猩猩夜叉身上,猩猩夜叉顾不得这些小小土石,抡大刀踏飞间朝着燕赤砍来,燕赤眼中仍有不忍,手中魔力却在运动,只见之前被猩猩夜叉砍倒的无数大树飞了起来,朝着猩猩夜叉撞去!猩猩夜叉见状,丹田凝一股真气,一声大吼,钢铁大刀灌满黑紫魔力,噼噼啪啪,撞来的大树纷纷被猩猩夜叉砍个粉碎,猩猩夜叉飞天而起,一刀劈下,把一颗撞来大树劈成两半,刀风未落,取向燕赤,燕赤知这招凶猛,一合手,身边大树一条直线排在身前,轰然巨响,刀风又攻破五颗大树,终才停下。燕赤暗赞,以前与猩猩夜叉过招,猩猩夜叉也没有这等刀势,猩猩夜叉又攻了过来,燕赤再次飘身后退数丈运动魔力,把倒掉的大树全部打横,转着圈飞向猩猩夜叉,猩猩夜叉几刀劈碎几颗飞来横树,飞身脚点飞行横树,想借此到得燕赤身边,燕赤一愕,双手魔力又动,飞行横树变得高低不一,阻塞住猩猩夜叉,猩猩夜叉只好劈出一条路,速度却慢得多了,燕赤只需轻轻后退,便能获得更多的断树,以此作为武器,攻击猩猩夜叉。
黑霸在空中看了一会,一皱眉,不耐烦了,魔力走动,往地上急速落下,所生之气,就把轮飞着的大树压了下去,猩猩夜叉起初还能劈碎一些,慢慢也受到了黑霸气势压迫,落下地下,被无数大树埋葬!黑霸落到地上,拂袖一挥,一股火魔力引燃了大树堆,是要就此烧死猩猩夜叉!燕赤唯恐地走到黑霸身边,躬身施礼:"主人,多谢出手相助。"
"哼!"黑霸怒道,"没用的家伙!凭你的实力,本可以早早解决了他,这样拖拖拉拉,是为何意!"
燕赤俊脸发红,老实禀报:"主人,是燕赤的不是,都怪燕赤还没能放下故时情谊,请主人责罚。"
"算了!"黑霸道,"你初涉世道,难免下不去手,可要早早忘记这些多余的情谊,变得无情,不然怎么做我黑霸的奴才!"
"主人教训的是。"燕赤拱手弯腰,往火堆看去,火势之大,相信不久就会烧尽其中的一切。
张小胆三人几次三番都想出手相助,无奈所处周围五丈由一块看不见的结界保护着,只能进的来,而出不去。这是仙子道姑临走时交给他们的一张符纸,一经法力催动,就能再周围五丈泛起一道透明结界,结界与仙子道姑联系一起,由仙子道姑供应着结界所需法力,这个结界可以隔绝一切神识探知,包括气息、眼界,不然,就凭黑霸可查百里一切的动静,还不早早就发现了他们?仙子道姑让他们来此地,一为让他们明白事情的真相,一为让他们助裴秋等人一臂之力,张小胆等人确已看明了一切的原委,就连**也被阿萱与白雨的感情感动得泪流满面,起初一再阻止众人下去帮手,后来第一个就想去帮上一帮,哪知道,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个可避免神识探查的结界可进不可出,急得做热锅蚂蚁,虽然知道黑霸那般厉害,就算下去了也帮不上多少的忙,至少...至少...
后来,见到来了个辉段这个帮手,倒是放了心,也被双龙之战震惊了一番,随然辉段为救人而受重伤,却救走了裴秋等人,这也是天大的好事,大家放心下来,转到这一边去看燕赤和猩猩夜叉的战斗,亦看出燕赤没尽全力,让着猩猩夜叉,而猩猩夜叉也不是等闲之辈,哪知黑霸Сhā手,把猩猩夜叉埋进了树木之中,用火烧了!这一切,只有**能看到,她是这些人里唯一的法修者,可无视树木阻挡,直见林中的一切,便全部的讲述给大家听,张小胆叹口气,摇摇头:"看来,那头大猩猩死定了。"
**也黯然神伤,郭武云一拍大腿,气道:"没天理了!没天理了!这个黑霸算个什么鸟,敢在我们人间界撒野,难道我们人间界真就没几个人才能去收拾收拾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埋怨道:"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自己平时不好好练武,学点真能耐,到现在还怨气别人来了,我怎么嫁给你这个不害臊的混子!"
郭武云大为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小胆,她是什么意思,给我讲讲。"
"她的意思就是说,她饿了,想吃东西了。"张小胆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望着山下。
**呸了声,郭武云正想骂张小胆,却愣住了,一个包裹扔到了张小胆身边,张小胆无意的嗅了嗅,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突地来了劲,打开包裹一看,真是一只香喷喷,金灿灿的烤鸡,欢喜的大吃起来,全然不知身后的来人,边啃边道:"原来你们带着吃的,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待张小胆吃了会,来人才道:"小胆,吃饱了没?"
张小胆弄得满嘴是油,吃得兴起:"没!没!才三分饱!三分饱。"
又吃了几口,觉得不对,说话的声音如此熟悉,回头一看,手中烤鸡一扔,草草擦几下嘴巴端端正正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师父,原来是您老人家来了。"
来者正是‘北斗’云机子,其后更跟着几位高人,一位面带慈善的中年人正是‘药绝’朱雀两个劲装打扮双眼炯炯有神的老头,却是神山双拳的‘赤炎拳’刘芣苢和‘霸火拳’董越峰!一位四尺黑衣人,正是‘神偷’小流儿!
十二圣人或是隐于山林,或是藏于人群,少来能亲自见到他们的,多数人只是在画中一仰其容,今日却来了五位,众人岂能不震惊的?听到张小胆说话,郭武云等人立刻跪下,磕头行礼,见过众位高人,郭武云带头说道:"晚辈郭武云向众位高人磕头了。"
"晚辈**向众位高人磕头了。"
云机子笑道:"不必见外,快快请起。"一拂袖子,使得三人站起。
张小胆笑问:"师父,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何事的?"
小流儿扇着鼻子走上前来,嘻嘻笑道:"小子,可还记得我的?"
张小胆道:"怎么不记得,那时在嘉州,前辈扮成小娃子,着实玩弄了晚辈一翻。"
小流儿奇道:"没想到真有这种怪病,才来了片刻,你身上的臭味就被云机子给消除了,药绝老儿,这却是怎么回事?"
朱雀道:"北斗兄,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在更早的时候便与你的徒儿有所渊源。"
云机子拍拍张小胆肩膀,点头道:"朱雀兄说的不错。"
张小胆不解:"师父,更早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开打了。"这时,小流儿嬉笑得喊道,望着黑霸、燕赤所在之地,"不知道武绝老儿受不受得了那只龙的攻击。"
众人一起望向打斗的地方,张小胆道:"武绝?难道‘武绝’玄虎也来了?"
小流儿道:"那是自然,他那么爱显摆,能不来吗。"
众位高人个**看得认真,倒急坏了张小胆等人,张小胆道:"师父,让我们也看看呵。"
云机子这才想起张小胆等人是看不到远处山林中的打斗,运动法力,淡化了遮挡林木,把战场拉得近在眼前一般,张小胆等人这才能看到其中的情况。
章七 琥珀7 蔓藤山之战之武绝之战
"好了,你去东面我去西面,发现辉段等人立刻通报于我。"黑霸道。
"是!主人。"燕赤答道,化为赤燕,往东面找去,黑霸待了会,亦运起魔功,也要去寻辉段踪迹了,募然传来一阵狂笑,烧得呼呼地巨大火堆爆了开来,一位紫衣大汉提着昏倒的猩猩夜叉飞身出来,叫战道:"是谁说人是不入流的下等生物了?来来,且与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黑霸愕然,回头一看,只见这紫衣大汉黑布束头,浓浓眉鹰钩鼻,一双虎眼,身材魁梧,身上更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威严气息,真是一位少见的好汉子!黑霸心里暗暗称赞,也惊奇他好似知道之前自己与裴秋等人所发生的事,于是道:"唔,不知是哪位高人,躲在四处连我黑某也没能发现。"
这紫衣劲装大汉正是‘武绝’玄虎,玄虎精通天下武学,自创多门绝顶神功,早在百多年前就名声在望,成为一代武学宗师,继承了‘武绝’的称号。后来,也不知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在人们视线消失了五十多年,忘记了一身大多的绝顶神功,用最强的防御‘怪兽之身’代替了,在‘神圣’的高人里亦是最老辈的一位传奇人物!不过,除了云机子、小流儿等四人才知他的前事,其它人只知道他是这百年里才出道的一位神人,这次斗袭黑霸也是云机子、小流儿等人推荐他打头阵,打探黑霸功力虚实,以他那高超的‘怪兽之身’,也不至于受不了黑霸那超强的攻击,黑霸也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先锋可是大功一件,可以大大的在‘神圣界’露脸了,于是,出手救了猩猩夜叉,挑战黑霸,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神圣界大名鼎鼎的‘武绝’玄虎!刚在附近睡觉,不晓得哪里来了两只泥鳅在这里大吵大闹,扰了老子的清梦!"玄虎把手中猩猩夜叉扔到地上。
黑霸却是听过玄虎的大名,却也看不上人间的神圣,听了这番话,更升起一股怒气,瞄了玄虎一眼,再不去正眼看他:"扰了你的清梦又当如何!"
"哈..."玄虎大笑道:"老子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犯了老子,老子必要百倍奉还!"
"哼哼..."黑霸咬牙笑道,"就凭你,一个低贱的人么!"
玄虎右手在背后一抽,凭空抽出一把长枪,一用力,长枪陷入土地三分:"当年哪吒能抽龙筋,今天老子也要抽它一回!"
"赫赫..."黑霸仰天大笑,犹如龙啸,"那敖丙一向养尊处优,连一条蛇精也不如,被抽了龙筋没什么稀奇,那些废物简直丢尽了龙族的脸面,总有一天,我黑霸要把那些废物统统杀掉!不过,龙族的事情,哪容得你这低贱凡人评头论足!"
玄虎正色道:"龙族出了你这败类,才是丢尽了脸面!老子倒要看看,龙比人多了点啥!"
"那就来啊!"黑霸说着,手中黑紫魔力夺人魂魄,冲向玄虎,玄虎脚踢入**尖,入**尖划出一条深槽,带着霸烈真气,迎向黑霸,黑霸一套拳法毫无章法,在玄虎枪影之中闪来闪去,貌似是在试试玄虎功力如何,打斗数招,黑霸瞅准枪尖,掌与黑紫魔力翻动,一下抓住玄虎攻来枪头,玄虎见此,用力一顶,枪棍弯曲,且把黑霸逼得后退,黑霸不懈一笑,催动魔力一捏一扭,金钢枪头不但捏碎,整个棍子也被扭成麻花,玄虎催动真气,强大透明真气偏布枪上,再反扭一抖,枪也直了,外面一层伪装也绷了开来,一条闪着寒气的光亮铁枪露了出来,一股真气更是直冲枪尖,黑霸连忙放手,闪身躲开这个枪影,同时魔力突变,双手注入耀白的金系魔力,与玄虎的枪影斗了起来,黑霸赞道:"好枪!可是人间圣器之一‘霸王枪’?"
玄虎刺出八十一个枪影,说道:"霸王斗霸王,好!好!倒要看你这个霸王厉害,还是老子这个霸王厉害!哈..."
黑霸不耐烦了,一股浑厚的魔力推出,把玄虎枪山般的攻击打散,道:"你这水平,哪配我黑霸亲自动手!"说着,紫黑魔力涌出,在身前变出数十只猛兽,个个呲牙裂嘴,凶恶异常!玄虎看在眼里,把枪一顿,停了下来:"好厉害的神通幻形法?居然弄出了十只,佩服!"
黑霸一哼,下令道:"还不动手!"
十兽听命,半圆着冲向玄虎,玄虎暗道:‘这十只猛兽个个都有凡人‘神圣’的力量,幸好是老子最先出手,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要死得失魂失魄的了!’想到这里,玄虎丢下长枪,一声虎啸,五官曲扭,青筋暴起,一阵狂风卷起沙尘,使得十兽停了下来,却见沙尘之后,紫黑大汉已然不见,出现一个高过俩丈,虎头熊爪,人形巨尾,一身强大坚硬鳞甲的庞然怪兽!看见了这怪兽,十兽竟然吓得哆嗦,黑霸微微震惊了一番,又训斥十兽攻击玄虎:"还不快去撕了他!"
十兽战战兢兢看了眼黑霸,纷纷鼓起勇气,冲向变身的玄虎,相离已不过数丈,这时,玄虎突然发难,怒吼里一股玄之气罩向十兽,十兽措手不及,全被这股玄之气振荡地在远处打转,咬起自己的尾巴,好似平常家养的看门狗!黑霸见此,大惊道:"玄虎,这是为何!"
玄虎大笑几声,道:"老子怎么知道,想是你平日不好好喂你的狗,让它们挨饿,它们都饿了罢!"
黑霸气得嘴冒白烟,神通幻形法幻化出来的兽,哪是会吃东西的,本来,一两只就够活吃了凡人中的‘神圣’,自己也只准备幻化出一两只,哪知道一下子几乎把平生得意的幻形兽全部幻化出来,起初想是镇海神珠使得自己力量大增,一时控制不当,才没有深究,哪知道十兽受了玄虎的攻击以后便中了邪一般不再听自己的指挥,这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也是不应该,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幻形兽只会听主人的命令,亦不会受到法术的蛊惑!黑霸想着,又试着解除十兽,魔力运动间,大惊道:"不能解除!"
玄虎取笑道:"黑霸,看来,你平日对它们不是拳打便是脚踢,不然,怎么会不听你的话的?"
黑霸心中焦急,这十兽可是分去了自己十分的魔力,若不能解除,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十份强大的魔力?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很大的损失。见黑霸不说话,还在那里运动魔力试图解除十兽,玄虎又道:"既然它们不听你的话,就让老子试试罢!喂,小狗们,去把那家伙全身骨头卸了下来。"
"吼...""呜...""喳..."且听十兽怒叫,真听了玄虎的话,回身攻击主人黑霸!黑霸更加心惊,十兽不听自己话便罢了,怎么凭地听起玄虎的话??想着,全身冒火的猎豹攻了过来,黑霸脸抽抽着,金刚魔力涌出,竟一拳打散了猎豹,怒道:"尔等叛徒,受死吧!!"这时,雄狮看准目标,一声狮吼,一股冲击波带着烈火涌向黑霸,黑霸摇身怒吼,变成青龙,闪电似地,冲进土里,也把雄狮活吞入腹,顷刻在别处冲天出土,又活吞了一只猛兽,玄虎心中发凉,‘这个黑霸果然名不虚传,出手狠辣迅速,也不知小流儿有没他这速度,神山双拳又有没有他这么犀利?’想着,玄法催动,剩下的七兽向自己聚来,一下子消失了,彭地,玄虎巨长,身高不下四丈,成了一个巨型怪兽!黑霸也在这时变成|人形,道:"玄虎,倒是我黑霸看走了眼,没想到区区一个凡人竟然能吞噬了我的魔力!"
章七 琥珀8 蔓藤山之战之八仙敬酒阵
玄虎运动法力,变得小了,说:"你这魔力真够噎的慌,老子这就吐还给你。"
黑霸警惕起来,如果自己失去的魔力全部爆发,可毁灭方圆五十里!风魔力涌出,身如旋风卷向玄虎,没等玄虎眨眼,玄虎被黑霸打得醉汉一般走着醉步,东摇西摇!这轮攻击黑霸下了狠手,全身金钢魔力遍布,每一拳都是千斤万斤之力!加上风魔力助其速,短短几呼吸间已打出数十拳,纵使玄虎已运动法力抵挡这股猛烈攻击,身上鳞甲不是被打的脱落,便是被怒涛般的攻击打得烧得发红变形!玄虎试图还击,每每招式出了一半便被黑霸挡了回来,之前的那份嬉笑也没有了,头脑被打的昏眩,暗暗听得黑霸取笑:"玄虎!你终究是不入流的低贱凡人,想挑战龙族权威,那是自找死路!吼..."说着,黑霸猛然变成一条小小金刚龙,一下子把玄虎缠的密不透风,且越勒越紧,只听得鳞甲‘呖呖’的碎裂声,一股邪恶的黑魔力散发出来,黑霸正在用‘神魔吸’把失去的魔力吸回去!
只消片刻,小龙散开,变回人形,玄虎已成了一根细棍子!原来,黑霸已吸收了玄虎身体,这根棍子正是玄虎满身鳞甲被小龙缠挤而成!除了玄虎,黑霸平息了体内魔力,不屑道:"就你这点力量,也敢在我黑霸面前称老子!"黑霸看看四周,飞身西面,寻找逃跑的辉段去了。
"呸,我还以为玄虎的怪兽之身有多了不起,也不过如此!死得好!死得妙!"小流儿啐道。
张小胆三人被小流儿的态度搞得哭笑不得,不知这些长辈如何想的,怎么不去救玄虎,张小胆问道:"师父,你们怎么不去救他的?就这样看着他被黑霸勒死?"
云机子手缕须髯,两眼寒光,回道:"生死有命,命如水火,玄虎兄大仁大义,为了降伏孽龙,才这般牺牲了自己。"
"什么!"郭武云道,"晚辈不懂,请前辈明示。"
小流儿无所谓的样子突然哭了起来,袖子擦着眼泪道:"可怜的武绝老儿,今后若是没了你,我小流儿可就孤单寂寞了,呜呜...武绝老儿啊...武绝老儿....呜..."
张小胆怎么看这个神偷都是干打雷不下雨,狡黠的问:"流儿前辈,这也装得太假了吧,怎么样也该备点眼药水啥的。"
"对呵,"小流儿说着,掏出了个小瓶,在两只眼中滴了几滴,收好小瓶,又擦着眼哭道,"武绝老儿,你死了之后,在天有灵,记得多多托梦给小老儿,也好与你叙旧喝酒啊...呜呜...武绝老儿...呜呜..."
三人都给弄懵了,也不知这个小流儿为何来这一手,咋一看去,却真像是为了死去的玄虎哭泣,可想到滴眼药水的一幕,明明不是真的哭吧?这时,黑霸已飞出了众人的视线,云机子运动法力,包裹着众人的透明结界带着众人飘了起来!突听**道:"神山二位老前辈怎么不见了?"抬眼一看,看见前方一里的天空上两位身上冒着红红烈火的两位老者正飞速追赶黑霸,"两位前辈也要去斗哪知孽龙么?"
小流儿哭道:"他们一向与武绝老儿关系不好,实则与武绝老儿亲如兄弟,见武绝老儿惨死,怎的不会愤怒的?"
**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一步救下武绝前辈?"
药绝朱雀叹道:"如果去救武绝老儿,大家都不是孽龙的对手,就算所有人一起上,也未必斗得过有了‘镇海神珠’的孽龙,到头来,不但收伏不了那孽龙,还会白白的为他增加功力。"
三人想想,的确如此,如果斗不过黑霸,各自的力量全会被黑霸邪恶的‘神魔吸’吸取了,郭武云问道:"但是,牺牲了武绝前辈,又能如何?"
朱雀道:"玄虎兄甘愿用己一命,换得世间太平,此等大道,实让朱雀佩服。"
云机子道:"不错,吾等一定不能辜负了玄虎兄争取的机会。"
小流儿狠狠的摇摇双手:"黑霸,等一会要你尝尝我小流儿的厉害!武绝老儿,你看着吧,兄弟为你报仇!"
**问:"众位前辈,你们所说的机会,为什么是要武绝前辈一命的?"
云机子道:"黑霸本是毒龙一族‘四界’之二,‘四界’乃是维持族群通往四界的看守者,分别掌握着‘盘龙镜’、‘诛仙剑’、‘九天斩’、‘魔神胄’四神器,若是外界来犯,合其‘四界’神器之力,便可一夫当关万夫莫摧!哪知道,在七月七日,魔界大举进攻毒龙一族时,掌控着‘诛仙剑’的黑霸擅离职守,独断专行,使得毒龙一族损失惨重,毒龙一族便封印了他的天生神通,没想到他不但不知悔改,还用计打伤了众多看守,盗走‘镇海神珠’!更加想不到的,不知为何,黑霸穿越到百年以前,想用百年时间掌握‘镇海神珠’力量,才有了今后之事,被封印天生神通的黑霸便拥有王魔之上实力,得解天生神通的黑霸,实力不下帝魔!其犀利可想而知!如今更拥有了镇海神珠的力量,本已不是我等所能对付得了,怕是神仙下凡,也收伏不了他,索幸,当今出了八位奇人。"
张小胆问:"是那八位奇人?"
云机子道:"天女八侠。"
"那八位孩子?"张小胆不解。
云机子道:"你们有所不知,她们与仙界八仙有些渊源,拥有召唤八仙仙法的天生神通,为师几日前请了她们来,在蔓藤山方圆两千里外由八方位施展奇阵‘八仙敬酒’,此阵已让孽龙陷入半醉,此时,只能用出一分力量。即便如此,为师等人也赢不了孽龙黑霸。"
张小胆不信了:"一分力量便能通天通地,那条龙真就那般厉害?"
云机子道:"不错,所以为师等人还需要‘三圣僧’以‘金钟阵’把吾等九人力量相通,让为师等人能互相借去各自的力量,这才能有与孽龙一战之力,而你们所见的为师等人,都只是因‘八仙敬酒’庇护着的元神。"
"那您们的身体在何处?"**问。
"在峨眉之巅‘三圣僧’的‘金钟阵’中,便是用身体使得九人之力可互为所用。即便如此,也需要武绝老儿一命换得稳操胜券的机会,"小流儿道,"武绝老儿可控制一切‘神通幻形法’或‘幻形法’幻化出的猛兽,又因‘八仙敬酒’,使得黑霸失手幻化十兽,武绝老儿便可吞噬了这股强大的魔力,其后,黑霸必定恼怒,必要取回失去的魔力,这也是武绝老儿必须得死的原因。"
三人盯着小流儿,等着他接着说,小流儿擦了会眼,说道:"武绝老儿借着之前魔力保护,可在黑霸魔力中三个时辰不灭,在这三个时辰之中,武绝老儿会把‘八仙敬酒’的威力引进黑霸魔力之中,如此一来,黑霸魔力且乱且醉,我们这些老头子的力量才能与他斗一斗,这一些,都是武绝老儿制造出来的机会,武绝老儿啊,你平时骂骂咧咧的,着实像个市井无赖,其实你忒好了,呜...小流儿知道的啊...呜呜..."说着,小流儿有拿出药水,在眼睛里滴上几滴,如此伤心,让三个小辈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这时,已能看到神山双拳前面的黑霸,朱雀突然对郭武云和**道:"云儿,莲儿,且与我来。"
两夫妻不知是什么事,也不敢问,一起回‘是’,便被朱雀分出的另一个透明圆形结界带走了,张小胆不解道:"师父,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云机子道:"利用‘八仙敬酒阵’,已经找到辉段等人,朱雀兄自要去看看他们的伤势。"
张小胆点点头,小流儿忽的不哭了,对云机子和张小胆道:"我也去准备了,若是让这条孽龙逃跑了,哪对得起武绝老儿!"说着,分了一点结界,飞速而逝。张小胆问道:"师父,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云机子不解:"你是说谁?"
"‘神偷’小流儿啊。"张小胆眯缝着眼看着远方,小流儿只剩一个小黑点了。
"胡闹,"云机子道,"他能有什么毛病的。"
张小胆道:"总觉得他妖里妖气,和武绝前辈不清不楚。"
云机子奇怪的打量张小胆,不知道这个徒弟怎么在这种严峻的条件下还在想这些歪门邪道:"说到妖里妖气,你比他有过无不及。"
张小胆笑道:"这就是说,师父也同意他们不清不楚了?"
云机子怒道:"休要胡言!"
章七 琥珀9 蔓藤山之战之神山引
圣蛛山东面群山之中,有一处极为隐秘的岩洞,辉段带着裴秋等人来到这里,变成|人形,昏了过去,裴秋拿出珍藏着的药,给辉段服下,用魔力帮辉段修复心口伤洞,欢、乐两姐妹且还伏着阿萱的尸体伤心痛哭,张四、李三站在旁边,暗暗擦着眼泪,过了一阵,辉段心脏得到修复,醒了过来,盘坐着,又自行疏导了全身血脉,这才站起,对裴秋道:"多谢。"
(注:妖魔们的命脉在于内丹,一般妖魔伤及心脏不会有致命危险,只要内丹不毁,就能重新塑造心脏,除非内丹在心脏上。妖魔内丹一般是在右胸,亦有些妖魔的内丹生在不同地方,或者从一开始生在了不同地方;或者故意转移到身体的不同地方,以保内丹安全,内丹的转移也需要强大的魔力支持。)
裴秋干笑道:"不用,如果不是你舍身救了我们,我们早就死了。"其实,裴秋就算止不了当时黑霸吐出的毒雾,也能轻易躲过,但是,自己也不敢保证让所有人不受到毒雾的伤害,有了辉段的帮助,自然是一件好事。
辉段望向白雨、阿萱,不由长叹一声:"如果我早一点到,他们也许不会..."
裴秋颓废道:"都是天意。"
辉段不太会说话,只得道:"你们不用太灰心了,我已从峨眉得知,他们也算是龙族的恩人,等黑霸一事了却后,我一定带他们回龙族,想尽办法救活他们。"
裴秋道:"他们的生命之源都干枯了,再也没有办法救他们了。"
辉段微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想到办法的。"
裴秋被辉段温温的话打动了,心中再次升起一点希望,突地跪在辉段面前,求道:"求求你,一定要帮帮他们,只要能救他们,无论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欢乐两姐妹也听到了裴秋和辉段的淡话,也跑过来向辉段跪下:"求求大哥,大哥一定想想办法救救萱姐姐他们,求求大哥了。"
张四、李三也跪了下来,向辉段磕头,声言若能救活白雨和阿萱,便是今后为辉段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辉段刚扶起这个,另一个又跪了下来,辉段心中异常感动,没想到,他们竟然能为别人做到这种程度,这份感情,自己曾今也感触过,好不容易,辉段扶起众人道:"大家放心,在下一定会不负大家所望,倾尽全力救活他们,各位尽管放心。"
"孽龙黑霸,把命留下吧!"追上黑霸,打破结界,刘芣苢已大怒叫战,火玄功充实全身,飞天一掌拍出!黑霸一愕,别人潜到自己身后还浑然不觉,想是不出世的高人!金系魔力起,金钢臂回手相接!刘芣苢掌化鹰爪,擒住金钢臂上的命脉,毫不留情,鹰爪用力,一股火真气催进命脉之中,‘咯咯’几声,黑霸还未回过神,左臂被废,更胜者,一股烈火从废臂之中焚烧,黑霸知道不妙,黑紫魔力催动霸气,猛的放出,使得刘芣苢动作慢了下来,也躲过从另一边攻来的董越峰!黑霸逃出两位老者数丈,就这一会儿,左臂已被烧成铁水,更向身体蔓延!黑霸见此,断去正在焚烧部分,又用魔力止住鲜血,怒道:"尔等何人!敢偷袭于我黑霸,可是不想活了!!"
刘芣苢愤愤道:"我们野鸡没名,草鞋没号,都是默默无名之辈,名字不说也罢,但是你杀了我们一个好朋友,我们两兄弟不得不取你性命!以祭奠好朋友的在天之灵!"
黑霸面无表情:"那就是说,你们是为了报仇而来?"
董越峰道:"不错!"
"是为何人报仇?"
刘芣苢把两边长眉往后背一扔,哼道:"那还用问,刚才你不是杀了一个人吗!"
"是说武绝玄虎?"
"就是他!"
黑霸忽的大笑道:"你们真是活腻味了,我这就打发你们去见你们朋友!"这时,一股魔力走向断臂,左臂神速重生!董、刘两人已在黑面面前,黑霸再把全身遍布金系魔力,身子一晃,竟把两人双手抓住!且用力把两人抡了一圈,是要把两人丢到山下摔死!就在这时,黑霸顿觉双手焚烧的痛,正如上次一般,渐渐化为铁水!黑霸再顾不得两人,放开两人之后,逃了开去,断双臂又重塑,刘芣苢闪到黑霸身后,双爪抓向魂门、胃仓、中枢等附近十|茓!董越峰也从前面攻了来,犹如流星全身玄火更甚,冲向黑霸!黑霸已两次领教这两个老头那份玄火,知其厉害,但也不干下风,微微弯腰,身体里爆发出一股浓烈的火魔力!董、刘见此,连忙收招,运起护体真气,抵御这股火魔力!黑霸吼道:"你们若真想死,那就来吧!"说话间,怒涛般取向刘芣苢,刘芣苢用起十分力气,与黑霸拼打起来,董越峰得闲,运动一股清新真气,点了自己身上数十处要|茓,却见其身玄火渐渐平息,冒出极淡的冷气,瞅准时机,游魂般闪到黑霸与刘芣苢叫战的中间,双爪亦轻巧的抓住了黑霸双掌!急对刘芣苢道:"大哥,还等什么!"
黑霸不知怎的,双手火魔力更甚,挣开了董越峰,且与董越峰打在一处,董越峰与刘芣苢合称‘神山双拳’,一个霸火,一位赤炎,一个招式霸道,一个招式凌厉,惧是以阳刚为主,董越峰拳招霸道,一套‘霸火拳’包罗大阳,暗含千招千式,与黑霸拼得是威力;刘芣苢拳招凌厉,一套‘赤炎拳’收纳万象,杀招之中,犹如漫天星辰,威力拳指取对手要害,防不胜防,后来,两人经多年修炼,练出一套奇特真气,亦是玄火一类,可把坚硬之物轻易化为岩水!另外,双拳更有一类配合真气,这种真气是把全身经脉逆行,双阳之间,生出吸纳之气,可化解强过两人十倍的烈火!见董越峰已逆行经脉,进入‘霸’之阳,暂且拖住了黑霸,刘芣苢腾出时间,盘坐与空,双手合十,身上玄火烧得更烈,却见其身不时‘砰砰’响,冲出一道道小小透明真气,原来,刘芣苢正在打通全身经脉|茓位,以达到返璞归真,逆行真气之境界!过了半柱香时,刘芣苢身上的玄火渐渐熄灭,可见周围淡淡的真气向体内流动,刘芣苢睁眼挥手,却已与董越峰双战黑霸!前者,董越峰已渐露败象,黑霸其身的火魔力也需‘霸’之阳与‘赤’之阳相辅相成才能化解,他也明白,光靠招式是占不了便宜,与黑霸一战只能靠力量取胜!如此为了给刘芣苢争取时间,董越峰便用出了十二成功力,不出三百回合,董越峰已有些气喘了。好在这时,刘芣苢已进入‘赤’之阳并加入战团,双战黑霸,董越峰渐觉轻松,他也明白,刘芣苢是在等待自己休息好后再一举反击!一会儿,董越峰休得好了,身形急转之下,旋风似的出现在黑霸身后,黑霸身子一侧,越打越烈,这时,神山双拳同时喊道:"神山引!!"
章七 琥珀10 蔓藤山之战之兄弟真言
只见刘芣苢、董越峰似柔似钢,双掌引着黑霸双掌拍向各自心口,黑霸暗道得手,亦见两位老者吐出鲜血,昏倒也似。募的,神山双拳似如残叶飘向两边,两股有形之火连着两人心口,也连着黑霸双掌,如此拉出十丈!黑霸见自己火魔力从双手这般泄出,正感纳闷,两老者纷纷盘坐于空,双手合十,周身清淡气息更加清明,旋转着,由着接着心口的十丈火魔力迅速窜向黑霸!黑霸一看,凡是那股清气走过,火魔力便凭空消失,更助长那股特殊清气!于是紫黑魔力催动,环绕双手手腕,想就此脱开连接着自己的两股火魔力,哪想两边清气越窜越快,十丈距离瞬间窜到,忽的,窜进自己体内!黑霸只觉两股清气在体内乱行,忽的互相环绕,忽的逆转,把全身的火魔力也带了起来,黑霸三番想要驱出这两股清气,反助了其势,这时只觉体内出现一个空洞,自己满身火魔力俱都旋转着被其引入,黑霸惨叫一声,空洞再变,砰然烧起烈火,燃向体内四处!
‘啊!!!’‘吼....’黑霸再次惨叫,黑紫魔力之间,变成一条青龙!一个空洞在身上越烧越大,这时,一股魔力涌向燃烧处,正是‘神魔吸’,不一会,便把烈火空洞修复如初。一个不注意,竟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头子弄得这般惨,青龙黑霸怒吼道:"好!刚才之苦,我黑霸要万倍奉还!吼..."青龙嘴中冒出‘神魔吸’那独特魔力,盘旋的冲向两个老头,想要就此活吞!神山双拳因施展逆行之法后,虚得立刻顺行气血,盘坐于空,已成了活靶子,就在这危机关头,一道人影闪来闪去,神山双拳纷纷消失!青龙八方寻找,怒吼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给老子滚出来!吼...滚出来!"
小流儿见神山双拳得手,便拖着能隔绝神识、视觉、嗅觉探查的结界飞速解救两人,‘十二圣人’之中,‘神偷’小流儿速度天下无双,因此才能在危机当口把两人拖进结界里,逃到一处树林之中,小流儿见青龙去的远了,佩服的对神山双拳道:"好久没见你们施展‘神山引’了,也从未见过这般威力的‘神山引’,佩服!佩服!"
听着小流儿尖尖的声音,董越峰睁开眼,道:"就连我们哥俩也没想到,都是受了大家力量的帮助,才能成就这般霸气的威力。"
"哈..."刘芣苢笑道,"小流儿,接下来就看你了,一定要好好教训那条孽龙。"
小流儿又想起玄虎了,擦着眼泪忿恨道:"就是你们不说,我小流儿也不会让他好过!"
"哎!可惜今后,再不能与武绝兄弟..."董越峰说不下去了。过了会儿,小流儿问道:
"你们怎么样?气血顺了没?"
刘芣苢道:"还需要一炷香。"小流儿道:
"好,等你们气血恢复,我就去教训那条孽龙!"
燕赤找了一会,便发现了辉段等人的藏身地,化身人形伏在洞口,听了一会,手指向空一弹,弹出一点黑紫魔力,这点黑紫魔力升到天空便爆了开来,提醒黑霸找到辉段,正这时,从树林中飞起一点法力,把燕赤弹起的点点黑紫魔力抵消,燕赤问道:"是谁?"
"二弟,是大哥呵。"从林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燕赤的结义兄弟赵思洋。
燕赤高兴地走到赵思洋面前,躬身施礼,道:"大哥,你也来这里了。"
赵思洋笑道:"是啊,我是陪同师叔来的。"
燕赤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何事?"
赵思洋语重心长的说:"兄弟,能听大哥一言么?"
燕赤问道:"大哥说就是了。"
赵思洋道:"不要再做孽龙黑霸的手下了,好么?"
燕赤惊道:"什么,大哥怎么知道的?"
赵思洋道:"是从‘北斗’云机子老前辈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孽龙黑霸的事,后来由‘八仙敬酒阵’得知了你与孽龙黑霸的关系。"
"八仙敬酒阵?"燕赤不解。
赵思洋微笑道:"这是天女八侠专为制服孽龙黑霸所施展的一个独特阵法,凡在阵中的一举一动,天女八侠都能感应的到,你的事,便是橙橙告诉我的。二弟,大哥不希望你再助纣为虐,真心希望你脱离孽龙黑霸,你看,能不能行?"
"这..."燕赤为难道,"大哥,实不相瞒,小弟的命是黑霸所救,黑霸是小弟的主人,小弟怎么能背叛于他?如此一来,小弟岂不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了?"
赵思洋道:"二弟,此言差矣,纵使孽龙黑霸救了你一命,你已效忠他不少岁月了吧?你与他的恩怨应该算是抵消了,这个时候再不收手,以后就为时已晚了!"
燕赤道:"大哥,如今主人正值用人之际,他又那般的信任小弟,如果现在我背叛了他,那小弟还有和面目活在这世上?"
"燕赤!既然你不想活了,本姑娘就送你去死!"突然,一个女子杀了过来,却是李乐儿听到岩洞外有动静,一看竟是欺骗了自己的燕赤,李乐儿见了此人便气不打一处来,出手就是狠招,吓得燕赤出了一身冷汗,躲开三招凌厉死招,这才摆脱李乐儿那密不透风的拳掌,忙说道:"乐儿,不要这样。"
李乐儿怒道:"你这个混蛋,今天不杀了你,我怎有脸再见萱姐姐!"
李乐儿越战越猛,招法虽然乱了,却也把不善武的燕赤逼入了死角,燕赤忙说:"乐儿,你听我说..."
"我才不听你的狗眼狗语,去死吧!"李乐儿一掌拍下,燕赤已断了退路,眼一闭,心想到:‘能死在乐儿手上,也算一种解脱罢。’
赵思洋手中法力抖动,即使在燕赤面前做了个防护罩,挡下李乐儿一掌,说道:"乐儿且慢!"
李乐儿望向赵思洋,更生气了:"你也是那个混蛋的手下吗!"这时,李欢儿也跑了出来,赵思洋解释道:"不,不,在下怎会和那孽龙同流合污。"
"那你是谁!"李欢儿质问道。
赵思洋看着姐妹两人,突地怅然起来,眼眶有些润了:"欢儿,乐儿,你们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们干嘛要认识你的!"李乐儿道,两姐妹现在都在气头上。
赵思洋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子,摊在手掌,小心的打开,却是一片早已干枯有三片叶子的草:"本来,是有四片叶子的,但你们说,四片叶子才是孤独的,于是,你们摘去了一片叶子。"
两姐妹的脑子急转,童年的那份纯真怎么可能忘记呢,竟双双透入赵思洋怀抱里,痛苦起来:"思洋哥哥...思洋哥哥..."
赵思洋拍着两姐妹小小的肩膀,微笑道:"转眼间,都过去十一年了,你们都长大了...不哭,不哭,好吗。"
不单一旁的燕赤被两姐妹突如其来的哭声弄懵了,裴秋、辉段等人也被两姐妹的哭声震惊了,从洞中走了出来,辉段一见赵思洋,赵思洋也看见了辉段,赵思洋忙对两姐妹道:"欢儿,乐儿,等黑霸的事情完了以后,我们再好好叙旧,好吗?"
两姐妹都乖巧的答应了,放开了赵思洋,跟在其后,赵思洋走到辉段面前,躬身施礼,道:"前辈。"
辉段忙说:"思洋兄,不用客气,叫我名字就好了。"
赵思洋嗫嚅半天,才道:"辉段兄,我是来告诉你,得到你强大魔力的帮助,‘八仙敬酒阵’已完全发动了,另外,‘武绝’前辈...也已经完成了使命。"
辉段点头道:"多亏了‘武绝’前辈的帮助,才能让孽龙再也逃不了的。"
赵思洋道:"是啊,‘武绝’前辈的大义,着实让大家敬佩。"
辉段问道:"不知‘药绝’朱雀是否已经来了?白雨和阿萱的身体需要他的医术保护,再也耽误不得了。"
赵思洋道:"消息已传给了朱雀前辈,想来快到了吧。"
"那就好。"
裴秋不解道:"你们...到底..."
赵思洋微笑道:"前辈,在下这就细细讲给大家听。"
"思洋哥哥,原来你早就认识辉段哥哥了。"李乐儿道。
赵思洋道:"也是在不久才有幸认识的。"
李欢儿牵着赵思洋的手,说:"思洋哥哥,你快说啊,快说啊。"
章七 琥珀11 蔓藤山之战之毒雾
白莲问道:"师祖,怎么是您求我们?"
云机子道:"实不相瞒,是有知情者叙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整件事的指使者,也会在白雨等人身边显形!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假死的孽龙黑霸。"
白莲又说:"师祖刚才不是说,黑霸已经在百年前以命解了劫,为何又是假死了?"
云机子道:"这些事也是知情者告诉我们,师兄雷机子在峨眉细查了一番,得到证实,孽龙黑霸擅长用毒,对‘镇海神珠’非常了解,又是毒龙一族‘四界’之二,用假身骗过当年的众前辈,也不是难事,只要毒龙一族使者到来,其它的疑团便可应刃而解。"
静霞道:"既然如此,师祖有什么事求我们的?"
云机子看着天女八侠,笑道:"没想到,你们竟然能召唤仙界八仙仙法。"
"仙界八仙?"白莲问,"是铁拐李等八仙么?"
"不错。"
"师祖,您开玩笑吧,八仙都是仙界大神,我们姐妹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怎么能召唤八仙仙法。"紫琪道。
云机子道:"谁也不会料到前生事,你们确有召唤仙仙仙法的天生神通,所以,才需要你们的帮助。"
"之后,师祖云机子教给了‘天女八侠’‘八仙敬酒阵’,并带着八位师妹在蔓藤山方圆两千里外由八方发动了此阵,"赵思洋接着说,"在下是为了照顾师叔九命大侠才跟了来,后来,‘八仙敬酒阵’确是发动了,却需要更强的法力使阵法完全运转,这个时候,毒龙一族的使者,辉段兄也赶了来。"赵思洋对辉段一笑。
辉段道:"不错,与众位朋友汇合后,各自说了所遭所遇,整件事情便明朗起来,在下就分出魔力帮助天女八侠使得阵法完全运转,并商讨了让孽龙黑霸逃脱不了的办法。"
"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了整件事,为什么要等白雨哥哥和萱姐姐都...都..."李乐儿质问道,张四、李三等人也愤愤不平,裴秋也说:"乐儿说的不错,为什么不帮忙救救白雨和阿萱,让他们几番生死!"
赵思洋叹道:"各位误会了,这整件事也是不久才推敲出来,几位神圣高人更需要到处搜寻布阵,只知道孽龙会出现,万没想到,孽龙会是司马石,辉段兄正巧又要把魔力分给八位师妹,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辉段自责道:"你们说的不错,如果在下能早一点到,至少能保住白雨两人的性命。"
裴秋又说:"这也不能怪你,如果我平日多注意一下,也不至于发现不了司马石的伪装。"
辉段道:"黑霸性情奸诈阴险,就连族群中的众长老也差点上了他当,你们早就中了他的迷之毒,才没能发现他的异常。"
裴秋说:"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办法齐心对付那孽龙吧!"
"对!"张四捏拳擦掌,"那个混蛋,把主人害成这样,绝对不能放过他!"
"不错!"李三把方天画戟往手中一端,"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为主人报仇!"
见两人整装待发,众人都恨了黑霸,辉段笑道:"各位不用担心了,现在,想那黑霸已完全陷入阵中,想逃也逃不了了,一切就交给‘十二圣人’吧。"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投到燕赤身上,李乐儿气上眉头,举掌就想拍死这个叛徒:"混蛋,刚才没拍死你,现在也不迟!"
"乐儿,住手!"赵思洋上前拦住李乐儿,"住手,乐儿,我有话对二弟说。"
李欢儿也走了过来,嗔怒道:"思洋哥哥,你怎么和这种人称兄道弟!"
赵思洋道:"你们与二弟也算是老朋友了,他的秉性,你们应该清楚吧?"
李乐儿怒道:"当然清楚!刚才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们怎么不清楚!"
见情况不妙,裴秋上前道:"乐儿,欢儿,燕赤为人平和善良,为孽龙办事,是出于报答救命之恩,况且他也不是有心伤害我们,就放过他吧。"
李乐儿道:"裴姐姐,你怎么也向着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会这么惨的!"
燕赤道:"裴师父,大哥,你们不用为我求情,我是罪有应得,我也想好了,我不能再帮主人助纣为虐加害你们,但我也决计不能背叛主人,所以,情愿死在乐儿掌下!"
李乐儿对赵思洋道:"思洋哥哥,裴姐姐,你们都听到了,不但是乐儿要杀他,他也愿意死在乐儿掌下!"说着,绕开两位,直奔燕赤,裴秋、赵思洋还想阻拦,燕赤喝道:"裴师父,大哥,你们的好意我燕赤心领了,求你们千万不要阻拦,我已经没有活的价值,能死在乐儿掌下,是我唯一情愿的事了,乐儿,对不起,我辜负了你,我把命交给你了!"语罢,燕赤跪了下来,李乐儿也刚刚冲了过来,掌举了举,却怎么也拍不下去,一跺脚跑到裴秋怀里哭起来,李欢儿走了上来:"妹妹,你下不了手,我帮你杀了他!"
李乐儿斜眼一瞄,李欢儿掌风已落,李乐儿喊道:"姐姐住手!"
李欢儿这掌离着燕赤头颅只差半毫,停了下来,质问李乐儿:"妹妹,你真想就这么饶了他?!"
李乐儿道:"姐姐,我怎么会饶了这个混蛋!"
"那又为何。"
"我要让他受尽痛苦的煎熬之后再杀了他!"
"好!这么杀了他的确是便宜了他!"李欢儿一巴掌把燕赤打倒,"妹妹,他就交给你了。"
李乐儿走上前,脚上运起玄功,一脚把燕赤踢出数丈,又飞身凌空封了他满身重|茓,最后手渡法力,把燕赤的内丹取了出来,放进小瓶,如此还不解恨,又踢了燕赤几脚,道:"混蛋!没有了内丹的滋味怎么样!你说啊!"
"乐儿,好了,已经够了。"裴秋实在不忍,拉开了李乐儿,李乐儿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药绝’朱雀和郭、吕夫妇飘然而到,众人都围了上去。一番礼数之后,辉段引着朱雀往岩洞走,道:"他们的身体,决计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出来!给老子出来!吼..."青龙黑霸环绕天空,对着地下山林吐出狂风,狂风所过,沙尘漫起,草树乱飞,有时大石卷起,飞到几里以外,砸个粉碎,这才多久,方圆数里山林一片狼藉,胜过天灾地震塌泥,一片高低起伏的山林已如草原丘陵!突然,青龙黑霸看见地上两个人影,似乎就是那两个老头,黑霸眼冒青光,吼得一声,一股凌烈旋风吐了出来,自己也跟着旋风俯冲而下,近了黑霸才看清那不过是废弃寺庙门前的两具石狮,于是回身飞回天空,凌烈旋风也即刻吞噬了两具石狮,在废弃寺庙上打出深有数丈的一个大坑!
黑霸满心仇恨,誓要摧毁一切,看着被自己毁的一塌糊涂的大地,不禁暴笑起来:"爽!这威力还不够!还不够啊!哈!!!"
青龙黑霸渐渐忘却了那两个仇敌,飞入了云朵之中,一分陶醉让自己忽的心痒痒,‘吼!!’。一声龙吟,好比炸雷!黑霸停在云层之上,紫黑魔力越来越浓,笼罩四周!这时,一阵东南风呼呼刮起,云层尽被吹了开去,地上山峦起伏,一片深绿,几条河流穿行其中...
不多时,魔力更浓更甚,犹如一对邪恶的翅膀伸展开来,同一时候,青龙黑霸慑人双眼冒出黑光,身体骤长!烈阳之下,万里生灵皆见其威,一些人竟对此龙朝拜,或以为此乃祥瑞,或是以为此乃末日,俱都被吓得发抖,这时,却见巨龙吐出黑色烟雾,向着四周溺曼,遮天蔽日!这一下,皆知此为孽龙灭世,那所吐黑雾,定是剧毒!使得生灵慌了手脚,哀嚎惊叫传遍万里,亦有人鼓气怒骂,不服孽龙,亦有人摆香案、献祭品,望神龙放过大家。
章七 琥珀12 蔓藤山之战之神偷入腹
这些黑霸哪看的见,他想做的,便是吐出烈毒毁灭一切!黑霸吐得兴奋,大量毒雾顺着旋风往地上涌去,想着万物枯萎变成臭水情景,那该是何等壮观!哪里注意到早在他头顶站着的‘神偷’小流儿!
小流儿怎能让黑霸得逞?悄悄潜入黑霸身边,没想到黑霸已抓狂的不再注意四周动静,小流儿便大胆起来,粘在青龙头顶,运动玄功!十呼吸间,小流儿身如蓝碧,却是水玄功!水玄功,静如无,动时怒,无形似有形,最难琢磨,加上小流儿一身独特能耐,小流儿想静,便没人能找到他,小流儿想动,便没人能捉到他,凭借这独特的本事,小流儿与人交战不废几分力便可把对手累的半死,继而再慢慢的打破对手防御,轻松取胜!
待全部力量聚于丹田,又散发全身,小流儿跳起数丈,尖声一吼,踏向青龙头顶!
这一脚用处小流儿十二份力,把个巨龙踏得眼冒金星,翻转几圈,毒雾失了方向,朝着天空吐去!黑霸这才醒悟,运动神识,怒目一转,即见了贴在尾上的四尺黑衣人!黑霸张嘴对四尺黑衣人怒吼,腥风吹得黑衣人衣服乱摆,头发乱飞,却没能让黑衣人动弹分毫!黑霸又来了气,猛劲甩动尾巴,却也甩不掉这个小东西。黑霸怒了,尾巴放到嘴边,吐出毒雾!
小流儿吓得赶忙运功,一招‘碎身移位’,散落成千万块碎片,碎片失去光彩,消失不见。黑霸又要怒骂,这些低等的凡人只会躲躲藏藏。小流儿又在黑霸眼前出现,手中拿着两把弯月暗器,道:"黑霸,你服是不服!"
青龙黑霸怒道:"服你妈的!有本事堂堂正正与老子交手!不要躲躲藏藏!!"
小流儿龇牙笑道:"有何不可,就凭你,莫想挨上我的衣角。"
黑霸道:"你这低贱的凡人,除了说些大话,还有什么本事!吼!"
黑霸摆尾,抽向小流儿,小流儿身子一跳,踩着龙尾躲过攻击,黑霸体型剧降,变得小了,龙尾抽来抽去,攻击密不透风,把小流儿困住了,小流儿吓得东躲西闪,上蹿下跳,在密如雨下的龙尾攻击里有惊无险,取笑道:"孽龙,救你这水平,哪是我的对手,真不知道‘武绝’老儿是有心让你才败给了你,还是不想活了才让你吃了,真是死得不值!"
黑霸怒极反笑:"想要知道他怎么死的,就去老子肚中亲自问问他吧!!"
小流儿嬉笑道:"那倒不用,老子没活够呢。"
"哪由得了你!"
小流儿从容躲过黑霸龙尾,还想取笑黑霸,哪知龙鳞竖起,利如宝器,小流儿赶忙躲避,身前身后还是受了皮肉伤,小流儿认真起来,两把暗器扔出,‘当当当’竟把竖起龙鳞击破,冲出攻击圈,飞上空中,过了一会,只见暗器一个回旋,带着玄之气又杀了回来,小流儿乘机逮到空隙,闪出龙尾包围,接住被龙尾震飞的两把暗器,一招‘玉女穿梭’,犹如蓝色流星,直取龙眼!黑霸哪容得下这小东西放肆,两只眼睛一亮,放出两道利箭,小流儿身子一则,两把暗器竟把魔力聚成的利箭从中划成四半!黑霸也收回了龙尾,抽向小流儿,小流儿嘻嘻笑着,却又回身两把暗器在手中疾走,在龙尾上刻出一张哭笑不得的脸来,龙血亦喷了出来,气得黑霸一声怒吼,化成一条金龙!
小流儿还是嘻嘻笑着:"好!好!就等你这金钢之身,也让你尝尝我的‘神偷入腹’!"不等黑霸回应,小流儿募然闪动,两把暗器在金龙身上乱划乱砍,蹭出孜孜火花,黑霸却觉好笑,龙鳞再次竖起,咻咻咻脱离身体飞击小流儿,却不想小流儿不躲不闪,扑扑扑中了何止千发?身上满是龙鳞,再没有完好的一处!
"哈...你们这些‘神圣’,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低贱的凡人,哪是老子的对手!哈..."黑霸高兴地大笑,还以为解决了小流儿,突地,被小流儿砍过的地方无端端裂开,可见其肉!
"怎么回事..."黑霸大惊,这时又传出小流儿那尖尖的、刺耳的笑声,黑霸一看之前被自己鳞甲钉死的小流儿,却化成了一股水气!
"啊..."黑霸一声惨叫,剧烈疼痛从尾开始,一身金甲被活活撕了下来,变回青龙,小流儿也出现在了撕下的金龙甲之前,只见小流儿一手提着金甲,一只手上一颗硕大的紫黑内丹,谢道:"孽龙,这金甲我就收下了,而这颗内丹,却是要交给毒龙一族。"小流儿正高兴着,突觉一股戾气从内丹散出,小流儿吓得手一抖,内丹往地上落去!
黑霸刚从疼痛里解脱出来,发现自己内丹被敌夺了去,怒得不知东西,又见内丹脱手而落,此等时机,定要取回内丹不可!于是俯冲追赶内丹!内丹貌似极重,黑霸一时竟不能追上,与着内丹一起扎进大河深水之中...
小流儿好笑的看着黑霸,把巨大的金甲收进‘乾坤袋’,又拿出另一个‘乾坤袋’,掏寻了会,竟掏出了黑霸的内丹!小流儿掂量掂量内丹,内丹已经用水玄功包裹着,防止戾气伤身,笑道:"难怪孽龙这般厉害,居然有这么大颗内丹,既然被我小流儿偷来了,怎么还会傻得还给你,嘻嘻嘻嘻..."
小流儿正笑着,却见千里大河渐渐干枯,不禁打个冷战:"这孽龙真够厉害,若没有‘八仙敬酒阵’的帮助,还有几个人能活下来?累了,累了,接下来交给药绝老儿了,嘻嘻嘻..."笑着,小流儿收好黑霸内丹,施展‘碎身移位’,失了踪影。
魔力平息,朱雀也平息了法力,白雨、阿萱变成了两个小小的水晶人,欢乐两姐妹轻轻的捧起他们,一个说:"萱姐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个说:"到时候,我们还要在你身边呼噜呢。"
朱雀道:"辉段兄,没有你的帮助,这个法术却不能施展出来。"
辉段笑道:"这样就好,现在,只需要把那孽龙抓住,一切就结束了。"
裴秋道:"辉段,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们。"
"是啊辉段哥哥,回到龙族以后一定要救救萱姐姐和白雨哥哥。"李欢儿道,李乐儿也随声附和,这时,一道光芒闪过,小流儿竟然出现了,嬉笑道:"各位,都在啊。"
"你是谁?"张四很有气势的说,看着这不高的人,活像一个小娃,小流儿道:"我啊,我是你们祖宗!"
李三举方天画戟劈向小流儿,怒道:"不用说,你是那孽龙的手下!"
小流儿轻轻一闪,闪过李三一戟,生了气:"哎,你这小孙子,敢于老子动手,是显活的无趣了是不!"说着,小流儿挽起袖子,仰着头瞪着对方,张四方天画戟横扫小流儿,只听‘当’的一声,竟没打动小流儿!小流儿火更大了,手一催,把打在腰间的方天画戟捏个粉碎,碎片一扔,张四便被钉在了岩洞上,同一时间,小流儿出脚把李三踢出了洞外,啐道:"没长眼珠子的东西!"
事发突然,众人都没看到小流儿的出手,就连裴秋也震惊小流儿的速度,张四吓得以为被钉死了,这一看,只是衣服被钉着,李三一骨碌爬起来,也没受伤,原来,小流儿出手轻巧,旨在教训,无意伤及。
裴秋刚忙打圆场,道:"张四,李三,你们也太鲁莽了,怎么能这么对‘神偷’小流儿说话的。"
张四、李三本来气更大了,听裴秋报出对方姓名,立马都在小流儿身前跪下,惊恐道:"原来是恩公,恕小人多多冒犯,恕小人多多冒犯。"
小流儿指点着两人,道:"这才过了几十年,竟然连老子也忘记了,真是两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一些人不明白怎么回事,裴秋道:"实不相瞒,八十多年前,他们两人差点被一位世外的老和尚收伏去了,阿萱刚好经过那处深山,并且出手相救,可是那个老和尚实在厉害,幸得老和尚曾受‘归元大师’恩泽,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张四、李三却受不了老和尚的苛刻惩罚,后来我也去帮忙了,与那老和尚打得不相上下,本来就要两败俱伤,多亏了赶来的小流儿劝解,小和尚才勉为其难的把惩罚放的小了,可是,那些条件对于人不算什么,对于妖魔却是致命的,就连是我,也受不了老和尚所提出的苛刻惩罚,这个时候,阿萱站了出来,甘愿为他们两人顶替了苛刻的惩罚。"
不解的人都明白了,张四哭道:"若不是恩公苦苦相求和主人带受其罪,我们哥两早就死了。"李三道:"我们却一时眼蒙没认出恩公,实在是该打!该打!"说着,两人互相抽起嘴巴,小流儿赶忙扶起他们,道:"算了算了,都是小事,能见到你们改邪归正,也不枉我的一番苦心。"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恩,好了,现在我可没时间看你们哭哭啼啼的,我还有正事要办呢。"小流儿说着,转向辉段,辉段忙问:"前辈,难道..."
小流儿嬉笑着拿出黑霸内丹:"不用前辈前辈的,叫我一声小流儿就好,给,孽龙的内丹,帮你偷回来了。"
辉段高兴地接过内丹:"前辈高深莫测,没想到真的偷到孽龙内丹。"
小流儿道:"别在叫我前辈,再叫我可不高兴了。"
章七 琥珀13 蔓藤山之战之朱雀翼
"好,我明白了,小...小流儿。"辉段道。
小流儿笑笑:"这就对了。"
朱雀指尖一点绿光,交给**,道:"云儿,莲儿,接下来,是我和孽龙一战了,这点木生之源,需要你们夫妻维持,这样,我才能安心与孽龙一战。"
**用法力护住这点绿光,谦卑道:"三师祖,我们能行吗。"
在场的除了张四、李三,就数他们夫妻实力最弱,朱雀把这木生之源交给他们维持,也难怪两夫妻受宠若惊,朱雀道:"木生之源不是法力的强弱所能维持,你们是夫妻,只要心意相通,便能维持木生之源不灭。"
郭武云、**对望,虽然他们经常吵吵闹闹的,但是,那些吵闹只在心外,内心里,他们一直爱着对方,自从知道了白雨与阿萱的爱情,又亲眼所见,他们更加的觉得不能失去对方,如果说拥有让人厌倦,会使大家变得陌生,那么珍惜让人感动,能使大家心意相通。两夫妻齐齐笑了,**道:"三师祖,您放心去对付孽龙吧,木生之源我们会好好保护的。"
"恩,这般我就安心了。"朱雀欣慰笑道,走出岩洞,身子一轻,飞空如云,神识一探,即发现了孽龙黑霸在何去处,便慢慢地飘落,这时,网状的、连绵的大河已经干枯,朱雀皱眉道:"不好,这孽龙吞食了这么多的水,要是一下吐了出来,这带山林还不山崩地陷?"
落到河边,泥中无水,河床干裂,也不见孽龙踪迹,朱雀走了几步,身上已散发出木生法力,募然,一声龙吼,一条青龙钻出土,游走乱石之间,与朱雀只隔一丈,吐出大水,朱雀扬手,三角绿盾出现在身前,大水从两边过去,即使这般,朱雀也被逼得后退!青龙黑霸怒道:
"说!那个矮子去了哪里!还我内丹!还我内丹啊!!"黑霸近似疯狂,吐出大水猛如澎湃海啸,一会儿,除了朱雀所占尺许,四面皆被大水冲毁,陷地十丈,洪水涌动,气势不减,似要冲到地心里去,朱雀皱眉,心想如此下去,防这大水也得精疲力尽,没了内丹的黑霸,似乎更能运用镇海神珠的力量!想到这里,脚上用力,一股力量拖着自己飘起,黑霸看到这里,一股更凶猛的大水吐了出来,朱雀再也升空不起,被这股大水冲往对面山峰,只听黑霸吼道:"想要逃走!别做梦了!受死吧!!"‘彭!’‘扑!’
强大水流犹如水龙,冲穿数座山峰!朱雀首当其冲,前有大水,后有山峰,三角护盾等于直挺挺撞在山壁上,于是早早换成圆形护盾,才不至于穿不过身后数座山体,好在穿过四座山体之后,是一片方圆十里的大森林,朱雀便趁着十里距离,修复了破裂护盾,神识探查,黑霸紧紧跟在水流之后,朱雀运动玄功,不少点点绿光飘落到森林之中,忽的,朱雀、黑霸身下树林神速生长壮大,直达天上水流!哗哗的...众树木或被大水冲断,或被大水冲得弯了腰,虽止不住这威力十足的大水,数十里的树木的阻挡也让大水的威力一时减了不少,借着此机,朱雀双掌打出,一股真气城墙似得拦住冲来水流,却又即刻被水流吞噬,不过,点点时间已足够朱雀脱离水流的攻击,朱雀斜身飞越了身后的山峰!这才大惊,这座山峰是附近最大的山峰,山体皆是岩石,厚有三里两里,便是张小胆等三人之前所待的地方!若是被黑霸突出的水冲近这座山体之中,自己所设护盾是决计受不了山中坚硬的岩石!朱雀出了身冷汗,解除护盾,心想黑霸正在山体之中,随时可能从其中冲了出来,想到这里,慢慢的往‘蔓藤山’落去,‘哗!’黑霸冲穿山体,洪水卷着泥石涌出了出来!直向着山下朱雀。朱雀已落在蔓藤山顶,遥望奔空而来的洪水和青龙黑霸,又看看满山的蔓藤,微笑道:"你们是白雨的家人,就帮我一帮罢。"
语罢,朱雀双手绿光大胜,弯腰抓起两根蔓藤,闭上了眼,不再在意高山上便要泻下的洪水!几呼吸间,一股碧光由着蔓藤窜动,不一会,蔓藤山的所有蔓藤与朱雀心灵相通,合二为一,泛出绿光,动了起来,所有根系脱离地面,包裹朱雀,形成一只巨大孔雀!
孔雀开屏,双翅一扇,摇身飞起,直取洪水!黑霸取笑道:"一只弱不禁风的孔雀,也想与洪水相斗吗!哈..."孔雀一声鸣叫,即被洪水冲散,突地,千万蔓藤连成一气,其速如电,旋转缠绕,竟把黑霸吐出洪水尽都卷入,丝毫不露!青龙黑霸一愕,蔓藤向着自己卷来,黑霸闭嘴止水,饶身躲开,且见蔓藤只追了三丈,立刻回身,封了水口,想是包裹了太多洪水,蔓藤不堪重负,往山下滚去,蔓藤绿光更甚,亦在这间变化,生起龙头龙尾,也见蔓藤之中窜出无数新生蔓藤,层层包裹,不多时,‘蔓藤龙’体型扩大十倍,腾空飞起!黑霸这才道:"原来是木生之法,想来你就是人间的‘药绝’朱雀!"之前黑霸吐出的水,全被朱雀当做蔓藤成长的养料!
蔓藤龙不苟言笑,神情威武:"不错,在下正是朱雀。"说着,数条蔓藤卷向青龙黑霸!黑霸撕声怒吼,腥风把伸来的蔓藤吹得粉碎,"你们‘十二圣人’一个个的出现,与我黑霸作对,却又有什么好处?!"
蔓藤龙围着青龙转圈,青龙且不时对蔓藤龙怒吼,朱雀回道:"一百年前,因‘镇海神珠’之劫,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性命,你可知道!"
"哼!你们这些低贱的凡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何必在乎他们的生死!"
"好一个何必,在你看来,别人的生死就真这般事不关己吗!"
"哈..."青龙狂笑,"若是为了别人伤害自己,你愿意吗!!"
"那要看事情的始末,若是真善举,伤害自己又有何不可!"
"天真!太天真了!!当你明白你所施恩的东西是多么的贪婪无情,真相就会赤祼的暴露在你眼前!那个时候,你才会发现你是多么的天真!哈..."
"黑霸,万物是否天真,皆是以己定论,千般万般,你也不该做出恶举!"
"哈...好!你们看似的恶举,在老子看来就是捏死几个臭虫!你也只是个臭虫!"
"既然如此,我们‘十二圣人’又怎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就算人是臭虫,亦与一切平等!而你,并不比臭虫高明!龙族之所以受万灵畏惧尊重,且是出于言行正义,你的所作所为,已让你不复光荣,成为恶行之物!"
‘吼...’青龙忽的咬住蔓藤龙三分之处,里面正是朱雀所在:"那就让你记住,得罪老子的下场!"青龙一用力,竟把蔓藤龙咬断,又对断的蔓藤龙一吼,即把蔓藤震散,这时,一股青烟涌了出,弥漫开来,青龙闻到一股香味,却是格外讨厌,对着青烟四下一吼,绿气如此消淡。蔓藤、朱雀也不见了踪影。
章七 琥珀14 蔓藤山之战之伏龙决
"朱雀!你一番大话,结果也是一个怕死的家伙!给老子滚出来!吼!!!"
光秃秃的蔓藤山顶,站着四位男子,朱雀也在其中,另外,就是云机子、张小胆和赶来的梁敏了,梁敏道:"看来,孽龙已经迷失心智。"
张小胆仔细的打量梁敏,多日不见,这个人似乎消弱了很多,眼中无神,脸色苍白,明明是大病之中的样子。
"梁敏,怎么回事,看你这样子,生了什么病吗?"张小胆关怀道。
梁敏看着张小胆,摇头苦笑:"张小胆,现在的我,是没心情和你谈笑。"
张小胆不解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看你气色不佳,担心一问。"
梁敏眉头紧锁,云机子也很担心梁敏了,自从让梁敏知道了真相,便变了个人似得,之前那王者的气概再也没有,就连云机子也没有想到梁敏会这等的自责,于是,云机子拍拍梁敏的肩膀,安慰道:"敏儿,孽龙就要收伏,你的过已经抵消了。"
梁敏干笑笑,道:"是啊,我只是惋惜因中秋之战而死去的人。"
张小胆道:"别这样啦,你这样很让人扫兴呢。"
梁敏苦笑,张小胆叹气,也拍拍梁敏肩膀,语重心长:"梁敏,这并不是你的错,都是孽龙迷惑我们在先,没想到,他竟然在一百年前就计划了这么一场阴谋,好在我们发现的早,不再至于生灵涂炭,所以,等会儿我们联手给那个家伙最后一击的时候,你可要拿出气势出来啊,不然,让那个家伙跑了,才是你的错。"
梁敏拍拍张小胆在自己肩上的手:"放心吧,这是各位前辈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机会,绝不会再让他逃了。"
朱雀肯定道:"这样就好。北斗兄,说实话,我们这样一步步真像戏耍孽龙,我们这样的做法,是否有点与孽龙一般了?"
望着不远山上乱找乱打的青龙黑霸,云机子叹道:"朱雀兄,刚刚孽龙黑霸不是问你‘若是为了别人伤害自己,你愿意吗’,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朱雀道:"那要看事情的始末,若是真善举,伤害自己又有何不可。"
云机子缕着银须,道:"事情的好坏对错只隔一闪一线,我们联手计谋孽龙黑霸,固然不够光彩,又怎么能断定‘黑’一定是为不好不对?当我们犹如小小蝼蚁的时候,我们或许更要想着黑霸口中那低贱的凡人,而天地之道,也是建立在天与地的互相理解;万物平定,才能一切平定,这是不可着摸的大道。当前,我们姑且不光彩一回。"
朱雀笑道:"北斗兄说的是,孽龙黑霸,不得不除。"
云机子对张、梁二人道:"你们也早早准备,诛仙剑随时会飞出来。"
"是。"张、梁二人领命而去。云机子又道:"朱雀兄,有很多年没有齐心对敌了。"
朱雀道:"不错,很怀念当年的种种。"说着,朱雀全身冒出绿光绿点。
云机子道:"能够与各位力量相通、心灵相通,真是一件惬意的事。"
"不错。"朱雀道。"不错。"元神已归峨眉的神山双拳齐声道,刚刚元神归位的小流儿嘴角一笑:"不错。"而维持‘金钟阵’的三圣僧也齐声道:"阿弥陀佛。"峨眉的众人又一起望向再也醒不来的‘武绝’玄虎的身体,几分的不舍萦绕各自心头。
云机子募然被深黄的法力包裹,踏出两个深深脚印,神速飞向青龙黑霸,黑霸也发现了云机子,正要对其吐水,云机子却不给他这机会,只见云机子双手一搓张开,数十张木系法力换成的符咒半圆出现,其速更比云机子,砰砰砰炸在青龙身上!一阵乱爆,让青龙措手不及,这不过是刚刚开始,数十张符纸并没因爆炸消失,反而纷纷的沾在青龙身上,慢慢的陷进青龙身体之中!云机子见此,身形陡转,尤甚鬼魅,在青龙四面八方摆起阵法,几呼吸间,青龙上下左右皆被符咒包围,符咒且成二十八星宿排列,又暗含星辰运转,青龙吐水不是,吐毒不是,力量也动不了这些符咒分毫,反被其电!云机子瞬间准备好如此奇阵,运用了大量法力,身上的深黄法力疯狂的消散,便立时合十双掌,凝神控制奇阵。朱雀见机,木生之法带出之前消失蔓藤,组成孔雀,围着青龙数圈飞行,点滴绿光貌似雨下,落在云机子所幻符咒之上,立时,点滴绿光成长,蔓藤乱窜,忽忽间缠绕青龙!密密麻麻,滚滚雪球似得,越滚越大!孔雀展翅躲过蔓藤,带着云机子飞出百丈之外,蔓藤这才不再变大,相反‘咯咯嘶嘶’,越收越紧!
云机子见机成熟,向蔓藤球弹出一点黄|色法力,黄|色法力碰到蔓藤球,无一物的陷了进去,便传来几声闷响,突地,一道寒光刺破一个缺口向大山遁去,正是‘诛仙剑’!眼见便要引入山体之中,张小胆、梁敏双双出现,一个打狗棍,一个至尊杖,用尽全身功力抛了出去!就见双圣器合二为一,幻成一把利剑,与诛仙剑剑尖对剑尖,‘呯’地一声,诛仙剑又被震回蔓藤球之中,张小胆、梁敏也接住了弹回的兵器,张小胆道:"这一下,孽龙终于得伏了。"
且看蔓藤球仍然越渐缩小,最后小成一点绿光,砰然一声,绿光不见,青龙往蔓藤山下滚去,云机子凭空抓出一道符纸,捏一咒语,便把青龙收进符纸之中,孔雀落到蔓藤山上,散了开去,一会儿,蔓藤纷纷回到原位,蔓藤山又变成之前的面貌,云机子走向朱雀,朱雀道:"真是一场苦战,几乎用去了我们全部力量,没有一年两载,怕是很难恢复了。"
云机子道:"是啊,"云机子又对天空喊道,"孩子们,孽龙已伏,解除阵法吧。"
就见天空事物小小曲扭,一会儿就恢复正常,干枯河流不知不觉便有了水,被黑霸破坏的山川万物也显了出来,之前一切的一切,全是朦朦幻觉?
一群鸟儿从渐灰的空中飞过,叽喳着,山间似乎也有了走兽,张小胆和梁敏从山上飞身而下,和云机子、朱雀聚在一起,张小胆道:"师父,‘武绝’玄虎老前辈是否真的..."
云机子望着远方,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就这么愣住了,夕阳,如此下去......
后记:
众人在白雨呆了几千年的山洞汇合,当晚在山洞休息一夜,交代了后面之事,云机子和朱雀的元神也归回峨眉金鼎,裴秋跟辉段去毒龙一族,她要陪着白雨、阿萱,希望看到他们活过来的那一天,欢、乐两姐妹很想跟着去,但是,通往毒龙一族的通道凡人是进不去的,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赵思洋,听赵思洋说,家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张四、李三没有去处,恳求之下,裴秋答应带着他们,猩猩夜叉失了踪迹,也不知去了哪里......
卷尾:
一个山谷中,仙子道姑牵着一头小毛驴慢走着,毛驴上趴着一位中年汉子,中年汉子似乎睡着了。
又走了半里多地,小毛驴累得四肢发软,哀叫着,仙子道姑不满道:"毛驴托不动你。"
中年汉子打着呼噜,迷糊道:"我可是重伤之人,让我再睡一会。"
仙子道姑面若寒霜:"下不下来!?"
中年汉子一下子蹦下毛驴,跟在后面,打着瞌睡。仙子道姑问:"怎么样了?你的怪兽之身没受损吧?"
中年汉子笑道:"没有,就凭那条小虫子,还没强到打破我的怪兽之身。"
仙子道姑不再说话了,步子越来越快,毛驴又抱怨的叫。"慢点啊,咳...咳..."中年汉子追了几步,气血翻腾,被仙子道姑落下了,中年汉子摸摸疼疼的身子,暗道:"那条龙还真有点本事。哎!你等等我啊..."
(《仙境奇缘》完)(欲知后事如何,请关注快活大仙第二部,大型历史构架新神话小说:《别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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