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鹤拿起一张符纸,看着地上的宇文恪,手有些发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将符纸一把扔了出去,他快步走到宇文恪身边蹲下,提起宇文恪的衣领,岔岔怒吼,“宇文,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你值得吗?贵为一国储君,却流浪十余年,在刀尖上搏命,刻苦学艺,立志兴国,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朝政渐稳,一切都在渐渐掌握之中,天行渐成第一强国,有望称霸天下,你多年壮志凌云,多年不畏生死,为的什么?现在,就是为了那个丫头,你一切都不顾了?连命也不要了吗?”
“而且,那个丫头,她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心里,你为她做的再多,她也只会怪你恨你,不会爱上你的,你这样子,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简直可怜可笑!”他越说越怒,用词极尽尖刻恶毒。
和宇文的相交,是儿时就开始的。两个稚龄孩子,同样的心智,同样坚韧的性子,同样不凡的身世,一个是一国储君,一个是被灭门的天师世家仅余漏网之鱼,同在逃难,被人追杀,同样的狼狈和气息奄奄,同样明亮的双眸,在破庙里突然撞上对方时,只是一个瞬间的对视,瞬间的惊愕之后,竟奇异的生出那样一种同仇敌忾的悲壮气概,不需言语,二人便彼此明了,联手历经波折,终于绝境重生。
一去便是十余年,在生死间浮沉,便如己过了半生沧桑。一生知交,能有几人?尤其是对于他们这样,深沉阴暗,生性多疑的人而言,信任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东西,朋友——更是!!
他绝不允许自己在意的人,为了一个来历不明,心思诡异的危险丫头,来冒这样的危险!
他恨恨的将宇文搡到地上,随手抓起地上的符纸,欲毁掉。
“鹤。。。”宇文恪的声音沙哑微弱,却带着那样深的伤痛,“如我们这样的人,爱有多宝贵,你知道的,不是吗?”
贞鹤不想听,声音却固执的钻入耳中,他身子一抖,手渐渐僵住了,再没半丝力气。
宇文恪一句话出口,忍不住喘息,良久才能再出声,“鹤,帮我,留住她。。。”他无法忍受任何她会离开的可能,他生于险地,长于危机,半生阴暗,性格深沉,挚爱的,便要不计一切代价留下,哪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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