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莫测策古今,世局如棋汰换新。
神奸巨擘显魔鉴,通天法王雌伏臣。
邪神悍睛望星坠,飞血溅踏龙凤年。
幽冥阴后困情冢,剑神禅位徒劳功。
“开封铁塔”平面八角,共十三层,约二十三丈高,塔身用不同形式琉璃砖砌成各种仿木结构,檐上苇以黄瓦造型宏伟挺拔。
塔身细部琉璃砖雕龙凤、麒麟、菩萨、力士、狮子、宝花流云等花卉人物五十余种,雕工精细神态生动,为宋代琉璃砖雕艺术佳作。
铁塔内砖砌登道一六八级至塔顶,远眺行人如蚁,遥望北方可见黄河横空如出天降,领略悬河含义。
雪月交辉,寒气冻人,大地一片死寂。
“通天法王”释天雠一脸苍白于铁塔中如老僧盘坐,一旁的钟韦陀虽在“邪神”魔魁掌下死里逃生,却吓得惊魂未定,正替鼓罗汉的双臂接骨包扎伤口,痛得他龇牙裂嘴,满口脏话骂个不停。
鼓罗汉满脸愤恨对着钟韦陀唠叨问道:“老钟!从“开封”大老远跑到“大都城”皇宫与法王通风报信,辟室密议的神秘人物可是当今武林搜罗情报最准确,从不失误的厉害要角,为何不事前通知“邪神”魔魁就在赵昺寝宫附近,害得老子如此狼狈。”
钟韦陀却不以为意道:“老鼓别心烦意躁!咱们这次渡河到中原“开封”之目的,就是要杀死赵昺,如今达成任务又何必在意旁枝末节?你我遭遇“邪神”魔魁确实始料不及,先前咱们还认为是一种传说,根本不将他放在心上。”
鼓罗汉看着己身断臂,惊魂未定道:“你我联手竟抵不过人家一招!好在有法王适时出手抢救,要不然岂能逃离他的魔掌!”
钟韦陀脸露惊吓道:“我的那口大铜钟重量大约五百斤,竟抵不过“邪神”魔魁那妖魔般黑绒绒左掌贯直的锐利五爪,被碎为数十片之后再震破我的一身胄甲,所幸逃过死劫;除盖世魔功“寒晶罡”举世恐怕无敌手了!”
鼓罗汉吓得背脊抽寒道:“他的右掌肌腻雪白,根根手指有如Chu女般修长,迸出的无俦真气却无比霸道,震断咱家双臂;假如你我换个位置,咱家必然开膛破胸而亡,真是侥幸!”
钟韦陀瞅着释天雠一眼,附在鼓罗汉耳边悄悄道:“你看,连武功通玄的主子都震伤内腑,咱们不死已属大幸,以后若见到那个魔魁最好躲得远远的,免得重蹈覆辙,死得冤枉。”
鼓罗汉一脸惊怖犹存,猛点头示意轻声回应道:
“老钟说得有理,免得送死也是白搭!”
释天雠合目的双眼忽然张开,精光四射,沉吟一声,“噗!”地一响喷出一口瘀血,脸色恢复红润,霍然起身,对着塔外怒声道:“你是来看本法王丢丑的吗?既然来了片晌时间,为何鬼鬼祟祟不快现身?枉你博古通今运筹帷幄,玩弄天下局势于手掌之中,也有误判的时候!”钟、鼓二人有如惊弓之鸟立刻翻身而起,并不外冲反而畏缩于释天雠背后声厉内荏叫道:“是谁……大胆狂徒无视法王尊驾在此!究竟是谁快报名受死!”
“哼!”
塔外传来一声磁性、低沉沙哑的老头子声音,对他们两人充满鄙夷不屑意味。
释天雠一脸通红转为气愤,转身便掌钟、鼓二人一个大耳光,发泄心中怒气道:“不中用的东西!本座的脸都被尔等丢光了,莫非害怕过了头冲昏脑袋,遭人迫近丈外犹不自觉!”
钟、鼓二人肿了半边脸都不敢去摸抚叫痛,只在一旁低头垂手肃然,不敢吭哼一句,乖乖地尾随释天雠步出塔外。
他们望见一条人影,浑身黑色大袍罩得密不透风,却如一团乌云冉然飘浮空中,同时伴有二名古装打扮的美女同行,若天马行空骤降眼前。
钟、鼓二人眼睛一亮,却一脸不平,又不能不执晚辈礼恭声道:“原来是“秘中鉴”老前辈尊驾来临!法王说得不错,您居然也有神机失算的窘境,却害得咱们锻羽而归,这笔帐该如何补偿?”
秘中鉴从蒙面黑纱中激出一股凌厉杀气,双袖一拂指示笑褒姒及冷妲己,阴恻恻笑道:“你们去杀了这两个废物!”
笑、冷二女陡地腾身而起,凝然浑身功力于双掌化爪,若老鹰攫鸡扑向钟、鼓二人,在雪地上战成一团。
释天雠脸色骤变怒声道:“秘中鉴!打狗也得看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毕,他斜肩侧脚踏前一步,采受敌最小的角度,喇嘛袍充劲猎猎飘动,大有放手一搏的勇猛气势。
秘中鉴却态度轻松自若,像老友般直呼其名讳道:“老夫皇宫里的内线赶来通报,赵昺没有被炸死!同时问老夫同一个问题;就是“邪神”魔魁为何会突然现身寝宫?到底藏身何处?老友,你想不想知道魔魁的卢山真面目?”
释天雠满脸惊讶,浑身一震脱口道:“什么!居然没有炸死赵昺?你的线人有没有看错?听你的口气好像知晓“邪神”魔魁的来龙去脉……你又怎么得知南、北武林所亟欲探察的秘密!”
秘中鉴得意洋洋狂笑道:“你们打头阵,老夫却在寝宫之巅隔山观虎斗,当寝宫被火药半毁倒塌时,“邪神”魔魁才现身,从哪里出现?是何人装扮?老夫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然不会告诉线人,凭他还不够资格。”
释天雠双眼异采内动,惊呼出声道:“莫非是赵昺假扮?当时唯有他的武功最高……果真如此!以后根本没有杀他的机会了!”秘中鉴诡谲笑道:“非也!要杀赵昺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不能再硬碰硬而已。老夫心生一计,要利用“邪神”魔魁杀他岂不易如反掌?何必咱们去劳师动众!”
释天雠头若鼓浪般摇晃道:“不可能!杀死雷厉行那个臭小子,听说是“邪神”魔魁的嫡孙“不死剑”张心宝,现在正为赵昺所器重,其爷爷哪会帮助我们?你的计谋根本行不通!”
秘中鉴踌躇满志,轩渠大笑道:“法王!让老夫的两名爱妾杀了你那二名贪生怕死的废物灭口以后,老夫再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并且将杀赵昺的整盘计划告知!”
释天雠双眉一挑怦然心动,默许地伫在原地不动。
冷妲己双掌似缓实疾飘忽地攻向双臂折断的鼓罗汉,教他脸色吓白采左腾右挪身法躲闪,偶而才踢出一腿阻挡其凌厉致命攻击,却痛得汗流浃背转向释天雠哀嚎求救。
笑褒姒与钟韦陀内力不相上下,战得旗鼓相当,一时间分不出胜负;钟韦陀虽然重武器铜钟已毁,却脱掉下半身的胄甲当武器,或挥或砸舞得虎虎生风十分彪悍。
鼓罗汉虽不是冷妲己的对手,却施展接近无赖的懒驴打滚,在地面用双腿步步为营去飞踢对方的强势攻击,暂时保命。
钟韦陀凭藉着孔武有力的双臂及一大片坚硬胄甲,以硬碰硬的方式迎击笑褒姒那绵绵不断掌势,铁甲与肉掌撞击,男人与女人先天性的体能差异,当然是娇柔的女人吃亏,难以招架。
钟韦陀用铁甲攻击得逞,洋洋得意,希望能迅速砸死这个女人去抢救险象环生的鼓罗汉,连袂扳回劣势。
“蓬!蓬!”二度硬击交锋,每一次都震退笑褒姒数步,使她玉靥煞白气喘吁吁,双掌颤抖显得乏力。
正当钟韦陀满脸狰狞,凝聚十二成功力于铁甲,欲一击撞死她时,招式却已用老。
惊见笑褒姒忽尔从宽袖里闪出一柄神光赫赫盈尺长匕首,双掌握定凌空一划,灿烂璀珣的剑气竟然暴长五尺光华,异常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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