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张心宝透露些许口风,便可臆测一、二,李宥融对陈友谅使个眼色,他就佯装释怀,吁口舒气道:“是啊!皇上何等圣明!岂会容得韩林儿称帝后只图私利而为所欲为?妹婿你肩挑如此重责,到时候可要慎谋能断,否则误国误民就会成为千古罪人了。”
张心宝一脸正气,作揖道:“大哥教训得是!可见您对皇上忠心耿耿,有您鼎力相助,推翻北方鞑虏暴政为时不晚矣!”
陈友谅开怀大笑道:“妹婿!如果你我通力合作,就不怕韩氏暗中搞鬼,那份“密诏”可要好好收藏,这可是大家的救命根源。”
李宥融阿谀道:“驸马爷!“东离散人”蓝于东临死时命您统领东瀛“真田忍者”集团,如能相助王爷一臂之力,犹胜千军万马。”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掩饰尴尬道:“是妖忍头目真田边渡告诉我这件事,但尚未深入,待时机成熟掌控在握后,必然相挺!”
陈友谅激动地紧握张心宝手掌道:“妹婿一句话让我骤生无穷希望与力量,有一事就让我做个顺水人情,你也不必推辞!”
话毕,只见李宥融转出房外,不一会功夫竟带来忍者公主赖燕姬及侍女残月与花魂,个个神色憔悴,体态纤弱,尾随进门。
残月及花魂女忍本是孪生姊妹,看见阔别多时有肌肤之亲的张心宝在场,好像受尽委屈,顾不得形象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满室充盈伤痛欲绝气氛,让人同掬一把热泪。
陈友谅与李宥融暗示陈诙公主离开房间,让张心宝与她们聚一聚相思之苦,怎料她竟拧着吃醋脾气不肯离去。
身为兄长的陈友谅只有附其耳边轻声道:“妹子,你是帝赐元配,该有容人之量,若教张心宝心生反感就不妙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她们!况且东瀛女子所生的子息,是不能列入诏封爵位族谱的,你吃这种飞醋根本毫无意义,先让她们暂时一聚,更能显出你身为主母之雅量,何乐而不为呢?”
李宥融眉头一皱,啧啧称奇道:“公主,你平常个性开朗不让须眉,今日怎会如此反常?请别为区区小事坏了咱们的计划。”陈诙闻言一震,瞬间恢复具有公主身份的矜持娇态,率先离屋而去,陈、李两人紧跟随行。
李宥融对着房外守候的真田边渡冷然道:“边渡老弟,人质若有半点差池,唯你是问!”
真田边渡人在屋檐下,唯有恭声称诺,他身边随行的四名妖忍立即隐入四周戒备,以防有变。
寝室内,女忍公主赖燕姬和残月、花魂搂着张心宝哭成一团,他拭着泪水频频对她们安慰一番,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们可是张心宝武功的启蒙老师兼侍候的妻妾,这份真挚感情教人无法忘怀。
赖燕姬哽咽轻泣道:“当年“东林寺”一别,我们随师父“殁煞童子”无天半藏及师母“媚魅鬼姬”无法媚子与一干忍者搭船潜回东瀛之际,却在“渤海”出入口被一个人御鲸破浪前来狙击,杀尽所有忍者,唯留师父师母及我们五人做为人质。”
张心宝闻言大吃一惊道:“当今谁有这种能耐?竟能单枪匹马杀光所有“伊贺”忍者精英,若教人得知必然轰动武林。”残月脸露恐怖表情,浑身打个冷颤道:“此人自称“灵阳子”,十分仇恨“日本人”,武功高得出奇,其举手投足之间能迸出大小不同的“罡球”追随人体气机移动,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均为致命一击;被击者皆筋爆身裂而亡,根本无法辨认身份,实在太可怕了。”
张心宝脸色骤变,也打个寒颤惊叫道:“原来是他!其人号称“武林三尊”之“三元道尊”灵阳子,我曾遭其毒手;他竟知我能死而复生,又讲了一些“未来人”、“人民币”、“新台币”奇怪的话语,好像与我颇有渊源,却又不让我得知真象,而且又说“未来世”尽掌握其手中,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花魂心有余悸道:“灵阳子行径亦邪亦正令人捉摸不定,好似和“东离散人”蓝于东及陈友谅都有勾结,要不然咱们怎会被禁锢在此?所以相公您对陈友谅可得防范,可别因您与他是妹婿关系而被其利用,如此将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步。”
张心宝剑眉一挑微怒道:“这种帝赐毫无感情的政治婚姻,我也是身不由己;陈友谅对我十分礼遇,并且释放你们与我团聚,原来早有阴谋,确实必须小心防范才是。”
赖燕姬见张心宝听劝甚感欣慰,趋前藉撒娇搂抱其额,并附在耳际轻声道:“相公,真田边渡奉你为王,是看中你在皇帝身边有相当的份量,此人心计阴沉行事毒辣不能不防。”
张心宝也亲昵抚摸她的香颊,轻声问道:“燕姬,“殁煞童子”无天半藏夫妇俩现今安好?”
赖燕姬藉着鬓发厮磨之间,细声快语道:“妾身只知他们被囚在府中地下水牢,并由真田妖忍日夜轮班看守,戒备甚为森严,目前虽没有生命危险,但很可能武功已被废了。”
张心宝又道:“他们一身高绝忍术必为真田忍者视为无上瑰宝,不会有武功被废之虑;况且无天半藏夫妇的死对头蓝于东已死,真田家当更重视其忍法。现在由我当家,如能释放出来对我助益甚大。”
话毕,张心宝用眼角余光偷瞄屋顶天花板,看见一块天花板被移开露出盈寸缝隙,便知鬼忍暗夜窥视中,是以不方便与赖燕姬密谈太久。
他忽尔心生一计。
佯装一付色急模样,对着赖燕姬粉颈如狂风骤雨点吻下去,而且上下其手抚摸她的丰满娇躯,不瞬间便令其嘤咛娇喘,欲拒若迎般尽褪矜持身份,恨不得融为一体。
她娇羞地呻吟道:“不行……有花魂及残月在场……”
张心宝二话不说,抱起她的柔软身体趋至床上,迅速揭下两侧鸳鸯红帐,传出急促声音道:“两位侍妾并非外人……就由她们守在床边以防打扰……寡人有疾……必须泄洪……如果你挺不住……就由她们轮番代打……”
花魂与残月望见鸳鸯床帐浪翻风抖,心中便浮起当年那段缠绵旖旋风光,知晓张郎骁勇善战能千息不泄,这番好事迟早有自己的份,因此喜上眉梢双颊绋绯红,便守于床沿静待召唤。
“窸窸窣窣……”传出宽衣解带声音。
天花板上的缝隙拉开盈尺,却看不见闺帐里发生了何事,只见花魂及残月两名侍妾侧耳倾听,双眸荡漾春意,桃腮红晕,喘息混淆,有跃跃欲试上床之意。
只闻帐内传出赖燕姬一声惊呼大叫,瞬间即敛,好像喜颤颤地发现了什么稀世之宝。
残月与花魂面面相觑,转而双颊飞红抿嘴而笑,当然知道公主瞧见了什么宝贝,不惊叫才怪!
片刻间的安静。
床铺忽尔摇动起来。
突然一个脚印印在右边鸳鸯绸帐上,撑胀开来停顿一会儿,便直划而隐,另一个脚印又踢得左侧帐浪如波掀开,为残月迅速掩遮免得春光外泄。
天花板立即空缺一块,一名蒙面鬼忍的脑袋探出来偷窥。
帐内传出了赖燕姬荡魂销魂的呓喔声音。
声音亢奋愈拉愈高,回荡空间,好似乾柴烈火般断续燃爆,令残月与花魂随其浪荡淫调,催心酥魂而依着床沿娇喘吁吁。
高亢嘹亮的声音忽然如断线之弦。
令两名侍妾春潮迭叠的心绪直坠,浑身酥麻一颤,虚脱般吁出一口梦呓呢喃,感觉痛快之极,无法言喻。
鸳鸯帐幕掀处,伸出一只粗壮手臂,拉着花魂手腕强行带入,一阵窸窣褪衣声传出,整座大床又摇动了起来。
残月再也按捺不住满腔春潮,掀幕入内,不瞬间又传出男女打情骂俏的淫词艳语,虽是有点不堪入耳,但情yu之感,燕昵之私,于闺房内无介手仪容,不形诸动静。
半个时辰之后。
房顶上那块天花板便缓缓盖合,却发出了轻微声响。
张心宝闻声,笑得诡异,喃喃自语道:“就看你能撑多久……”
他脸色惊然骤变轻喝道:“哎呀!别乱扯……会断的……咱们可是言明做假骗人……”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嬉笑道:“如今假戏非得真做不可……密议过后……在床上哪容得你一个人来做主……”
大床又开抬摇动不休,看样子还挺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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