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安慰着,转头看见墙角有一物银光闪闪,抱着薛美莲走过去,伸手拾起来细看。
原来这是一只七寸长的银锤,头部呈纺锤形,后部有一手柄,摸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这银锤虽然小巧,威力却不小,用来偷袭正合适。”冯宝一手拎着银锤,一手抱着薛美莲走进了屋内。很快,“嘭嘭嘭”三声响,三具尸体被扔到了大街上。
何老虎满身是血,在大街上躺了半天,也没人敢来救。官府对于此类地痞黑帮之间的火拼争斗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镇上的保长对于何老虎挨打一事只当不知道,不闻不问。镇上大多数人平时都恨何老虎作恶,见他挨打,暗地里欢喜,巴不得他死了,自是没人管何老虎的死活。
一直到天黑以后,看见冯宝躲在薛美莲家里始终不出来,何老虎的十几名手下终于大着胆子跑回来,将半死不活的何老虎和几具尸体悄悄抬走了。
何老虎被送回家中,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全身疼痛难忍,整日哀嚎。一直躺了两个多月,吃了无数的药,方才勉强能下床行走,命总是是薄了。这也幸亏何老虎修炼了一种特别抗打的横练功夫,换个普通的武师有九条命也早被冯宝打死了。
何老虎虽然薄了命,可一身功夫也被废去了八、九分,整日坐在家中,也不敢出门,生怕再撞见冯宝。见何老虎成了一只废老虎,原先手下几十名打手纷纷离去,不再听何老虎招呼了。
何老虎骤然成了孤家寡人,内心十分失落,整日坐在家中暗自悲伤,怨天尤人。这一日,何老虎听下人说冯宝现在整日呆在薛美莲家中寻欢作乐,心中郁闷生气,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恼火,发起狠来:“真欺我何家无人了吗?我定要将你野种弄死。”
当即吩咐下人道:“摆祭坛,我要请何家仙人。”几个下人不敢怠慢,立即动手布置,很快在厅中摆好了一切。
何老虎在下人的搀扶下,摇晃着来到坛前,从贴身处取出一张画符来,双手轻轻抚着,眼中尽是不舍。只见这张画符不过三寸见方,质地异常柔软,上面画满了奇怪的符号,似乎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何老虎犹豫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毅色,小心翼翼将画符平放在祭坛上,伸手取过一柄锋利短刃划破了左手无名指。鲜血一滴一滴落到画符上,那些奇异的符号开始扭动,好像活过来一样。何老虎目不转睛地看着,额头竟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过了片刻,那画符突地闪起一团红光,随即化作了乌有。何老虎长出一口气,身体晃了一下,差点跌坐在地上,旁边的下人慌忙上前扶住了。何老虎喘了一会,缓过劲来,吩咐道:“扶我到院中等候。”来到院中,何老虎坐在椅上,闭眼静坐。
半天过后,空中忽然响起一声鹤鸣。何老虎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半空中有一只仙鹤临风飘舞,上面坐着一位霓裳仙子。何老虎翻身趴在地上,冲那仙子连连叩头,口中直呼:“侄儿何老虎拜见姑母大人。”
仙鹤载着霓裳仙子缓缓落在地上。只见仙子伸手一招,那仙鹤化作了一张纸片飞入手中不见了。见了这等神奇手段,何老虎等一干众人十分敬畏,纷纷跪地叩头。
这仙子看着何老虎,蛾眉轻轻蹙了一下,说道:“老虎侄儿,你的身体怎么如此虚弱?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你竟用保命仙符唤我?”
何老虎未曾开口,眼泪先落了下来,哭诉道:“镇上来了一个恶人名叫冯宝,强行霸占了仁甫叔的寡妻薛美莲。我气愤不过,前去与他理论。不料那冯宝武功十分高强,侄儿敌他不过,被打成重伤,差点丢了性命。现在那恶人冯宝霸占了薛美莲后,又霸占了仁甫叔的家产,弄得整个何家在这镇上丢尽了面子。侄儿万般无奈,只得动用仙符请姑母前来拯救何家。”
何仙子顿时大怒:“究竟是什么样的狂徒,竟敢欺负我何家至此?老虎侄儿,你带我去会会这冯宝,我倒要瞧瞧他有什么样的厉害本事。”何老虎心中暗喜,忙不迭应道:“侄儿这就带姑母前去。”转脸吩咐下人道:“准备轿子,将我抬倒薛美莲家。”
何仙子冷哼一声,说道:“不用备轿。我这有一枚丹丸,你先服用了。等会见了那恶贼,你再与他斗一场,定要将他打得哭爹喊娘。”说着,取出一枚青色丹丸置于掌中,玉指轻点,便见那丹丸缓缓飞入何老虎口中。
仙家丹药下肚,何老虎立即感觉神清气爽,身上痛楚完全好了,一度消失的力量重又在体内汹涌澎湃起来。
何老虎马上跪地叩头谢道:“谢谢姑母大人赏赐仙丹。”随即起身,又趾高气扬起来,冲几位下人用力一挥手,领头朝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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