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就是不该惹恼了程洛兮,李璇的身家性命还在他的身上系着呢,我也是显得我太不仗义了,只顾发自己心里的怨气,我似乎看见顶着烈日倒立的李璇,咧着干枯的嘴唇冲我笑:"阿cat,没事儿,我身强力壮."
然后我在一旁挺没骨气的哭得稀里哗啦.
赌约的前一天晚上,我打电话给程洛兮,将他约在学校的操场上.程洛兮只简单套了件白色衬衣,我不得不承认程洛兮的确长得挺好看的.
程洛兮说:"阿cat,这么晚约我出来,想干嘛呢?"
我说:"没,没什么."
程洛兮说:"这夜深人静的,别人看见可不好说话呢."
我心想:靠,你他妈的,染指了多少黄花大闺女呢,还在老娘面前装纯情少年呢,这张脸就是祖国的一大祸害.但这些话我得忍住,于是我笑:"廖星辰呢?"
程洛兮脸立马黑了:"你要找他直接约他不就得了."
我说:"没,我就是来找你的."
程洛兮说:"那你说什么事啊?"
我憋了半天,我说:"你喜欢沈妙柔吗?"
程洛兮说:"喜欢啊,那脸蛋,那身段,是男的都动心."
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耳熟,猛的想起毕明也这么说过,天下男的一样的黑乌鸦,纯属肤浅的一物种."
我说:"你就不能不喜欢她吗?"
程洛兮说:"你见过不打鸣的公鸡吗?"
我沉思了几秒钟,特诚实的说:"我没见过公鸡,你见过?"
程洛兮说:"我也没见过,电视上见过."
我说:"所有的公鸡都打鸣?"
程洛兮沉思数秒:"好象是的."
于是我俩在草坪上坐下来,独自开始沉思这一深奥的问题.
我想我们是不是在城市里闷迂了的一群人,什么都不知道,晃荡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还以为特牛B,把别人看作一棵蒜,其实自己充其量也不过一根小洋葱,显得特愚昧无知,程洛兮的问话又使我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我们是不是憋坏了的孩子,不懂小麦,不懂玉米,只知道对着崇拜的明星顶礼膜拜,在网络大声昭示"I love you".
我觉得我和毕明从小就是骨子里叛逆的那种,七岁的时候他就带我搞逃亡,美名其曰"开创我们幸福生活的新时代".我就被他单纯的外表以及满嘴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屁颠屁颠的追在他身后.
我们也确实被外面的风光给迷了,走了大半天,最后在一条河边看见了一条死蚯蚓,毕明便用竹竿拨弄它.
我说:"毕明,你说它是怎么死的?"
毕明说:"被水淹死的."
我说:"胡说,它在岸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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