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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岁的­妇­女。看新来的班长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捂着嘴乐,这个新头儿长得真是太帅了,倒挺养眼的。

最近正好节日搞促销,在卖场出口设立了好几个兑奖区。

白班长带着几个组员在给顾客们派发豆油,内衣什么的。兑奖的顾客实在是太多了,白威头一次知道自己看人群眼晕。

等一天下来,腿都站软了。结果一清点余货,少了10套内衣和一箱豆油。组员们都傻眼了。一套内衣120元,加上豆油总价将近2000元啊!明天早上肯定要和主任对帐。到时候不但要赔偿丢货的损失,业绩考核的时候来奖金都要全额扣除。

几个人平时就不怎么融洽,现在开始互相指责,拼命把自己摘出来。

说什么“今天就你上厕所次数多,要不能丢那么多?”要不就是“我看那货就是你打电话的时候,让人顺手签羊的!”

说着说着,恼羞成怒,嘴里不­干­不净地开始带上郎当了,那冷箭放的充分体现了­妇­女三八的一面。

白威不常接触劳苦大众,今天对劳动人民朴素的语言有了全面的了解。耳膜嗡嗡直响。

最后大家全看向了白班长。

白威看看这些阿姨们累了一天,连中午饭都没吃上,还要倒搭钞票给超市,一个个可怜兮兮的。最后自己掏出钱包,拿钱去楼上的内衣专柜买了内衣,又从卖场买来豆油,算是把这个缺口堵上了。

当白少爷从员工专用通道出来的时候,走道都摇摇晃晃的了。

常青坐在轿车里远远地望着,心里一阵得意。小样,看你能坚持多久!

常主席晚上没应酬,他要去学校接迟野。等车快到学校的时候,他悄悄地守在门边耐心得等着。可人流都散尽了也不见小野。

常青溜进学校,找了一圈,又找到音乐教室。从大门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听声音就知道是迟小公子在里面弹琴呢。

顺着大门往里望去。迟野笔直的小身板映入眼帘。他的世界里现在只有眼前的那架钢琴,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翻动,流畅的音符中没有现实中的酸涩苦楚,昔日安逸恬淡的贵公子在音乐中重现。

只有像迟野那样一根弦的孩子才能弹出这么纯粹的音乐来。

常青贪婪地盯着小野,钢琴盖上的春梦又蠢蠢欲动。

正要推门进去,背后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回头一看,除了白威那个丧门星还能有谁!

常主席被邪火呛着了,差点没控制住去踹姓白的。看来白威也是,拼命鼓腮帮子气压丹田呢!

俩人跟蛤蟆似的对着运了一会气后,常青先开了口:“呦,这么巧啊!我来接女朋友,正好路过这,您别说啊,这钢琴声真好听!”

白少爷斜着眼睛说:“弹的也不是‘十八摸’啊,您那翘那么老高­干­嘛!”

常青低头一看,布裤子到底兜不住­肉­,小帐篷支得老高。

但论起开黄腔,常青没怵过谁,那嘴比下面的硬呢!

“我不是看见你了嘛!我有个毛病,一被扣着ρi眼,前面就痒痒!”

一句话顿时勾起白少爷最惨绝人寰的回忆。恨不得剁下自己一探幽径的手指。到底是年轻人,禁不住挤兑,上去就拽住了常青的脖领子。

常青好整以暇地等着白威的拳头,没成想拳头都到眼前了,却又缩回去了。

白少爷鼻尖对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那天的事,就是误会,谁也不要提了!”

说完后,猛然意识到自己离姓常的太近了,又一脸嫌弃地撒手倒退了好几步。

常青最烦别人在他面前高人一等。

嫌弃老子?亲嘴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啊!舌头那个黏糊!老子的嘴天天名牌漱口水洗着,香着呢!要嫌也是爷爷我嫌弃你那刚从非洲回来的臭嘴!也不知亲过黑妞没有?不对,他是个玻璃,要亲也是亲黑J巴!­操­!

想着想着。居然隐隐作呕,比对面那位反应还大!当下决定,明天给姓白的小钢鞋穿穿!

超市的活其实真不是好人­干­的,尤其是大型超市,每天早上理货就要花费不少时间,班长其实比组员还费心费力。

白伟初来咋道。连值了一个多星期的早班,又天天将近近10点下班。市长儿子居然在新社会里体会到了长工的酸楚。

有好几回,常清看见他裹着个破军大衣,趁早上开门前的间隙,躺在空货架子里补觉。

可就是这样,人家白大爷楞坚持了一个月也没吭声。

要不是中间隔着个迟野。常青觉得自己还真备不住跟白威成为朋友。

说句公道话,这白威有点当领导的基因。

那些­妇­女婆婆妈妈的事儿不好管,松了,她们蹬鼻子上脸。紧了,她们跟你哭天喊地。可白伟居然把她们收拾得服服帖贴的。

而且最难得的是,他没什么臭架子,跟打扫卫生的大妈也能闲聊几句,有时还帮她扫扫地什么的。

常青觉得白老书记的话有道理:这样的孩子有出息!

不过想到自己在姓白的几次搅和下,都没有顺利地­骚­扰到小野,那点好感又烟消云散!

十三

姓白的就这么挨虐也不撤,说实在的挺让人纳闷的。

不过几天后白市长的一个电话解开了迷团。现在常青和市长关系不错,有时居然能在公事之外闲话家常。

“这孩子跟我犯了牛劲了,自己要出国不算,还非要我帮他一个朋友也办出去,不答应就把家里作翻天。没办法,我跟他说,你要能在白总的手下­干­三个月,我就答应你。这不,一头扎到你那儿了,咳,给你添麻烦了啊!”

常青嘴上应对着,心里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儿。跟谁出国?用肚脐眼都能想出来。

想撇开老子上国外开心去?没门!

常主席琢磨着给姓白的找点不自在。跟人添堵也是门学问,关键是把自己摘出去!

最立竿见影的方法就是跟市长大人聊聊俩小无猜的­奸­情。不过把人家那点家丑弄个底儿掉,他常主席的路也不大好走了。

可没成想,还没等他冒坏呢!小情侣俩自己撞上门来了。

大晚上的,楼下门卫打电话的时候,常青闹一楞。等上来的时候更是目瞪口呆,

白威的怀里搂着一位上了楼。大热天怀里那位还在头上捂着个大衣。把大衣揭开,露出了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常青吓可一跳,仔细一看,迟野秀气的眉眼从斑斑血迹中透了出来。

“怎么弄的?”常青有点惊了,赶紧拿来湿毛巾来擦,擦两下一想不对。又到电话那准备打电话。

白威手疾眼快按住了通话键:“不能叫医生!”

常青明白这伤是见不得人的。

“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少爷­阴­着脸一五一地说。原来今天迟野从学校出来的时候被三四个人拿板砖拍了,然后就往面包车上拖,要不是他下个早班,及时赶到,孩子说不定被拐到哪去了。

“谁­干­的?”

白威的嘴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常青想:你的小情儿让人拍了,不找你爸,却来我这?什么意思?这里大有文章啊!

最后白威也是下定决心了。终于开口道:“常总,迟野他爸的案子牵扯很大,虽然现在判决已经出来了,可依然有一批巨款下落不明,恐怕小野的爸妈也是为他人做嫁衣……可有的人以为小野知道巨款的下落,咬住他不放了。他现在实在是太危险了!”

常青暗笑一声:还巨款?你要问迟野少爷怎么上银行取钱,这位可能都蒙瞪眼!谁能放心把钱交给这么个生活低能儿?

“哎呀,这事你应该跟白市长反映一下啊!他可比我有力度啊!”常青试探着。

白少爷又开始咬嘴­唇­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的迟野,又把常青拉到另一个房间。

“我想让小野暂时住在你这。你要是真喜欢小野……就不要跟别人说他在你这的事,连我爸也不要说……”

话到了这里,已经没有点透的必要了。常青一个官场商场横串的老混子,能捋不清其中的盘根错节吗?

迟家的案子拨开层层迷雾,就一个­阴­森的黑洞,望一望都寒气逼人,谁卷进去只能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常青犹豫了,自己要不要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左右盘算了一番,又暗骂起姓白的来。这小子要不当官都可惜了!

地球人都知道他和白少爷不对付,谁能想到白少爷把迟野藏在他这儿啊?他是咬准了自己惦记着迟野的心思,准备拿自己当保护伞啊!小迟在他这儿,固然有ρi眼的贞­操­危机,但与­性­命相比,那儿被Сhā一下又算什么呢?

而且刚才在言语间,他一直极力强调着那笔巨款,也有诱惑自己上钩的嫌疑。金钱加美­色­真是双保险!

姓白的能下这招狠棋,可不是一般刚毕业的毛头小子该有的城府。

顺着房门,能看见迟野苯手苯脚地擦着头。毛巾已经殷红一片,可他还在反复地用一个地方反复的擦拭着,纤细的胳膊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

常青又想起了那条瘸腿的狗,一铁锹就能将它拍死!而现在这把铁锹就握到了自己的手里。

“好!我答应你。”

思绪又飘到那条风花雪月的街,其实常青此时的想法倒没有白威想的那么多的龌龊。

白威好象轻轻地松了口气,又不自觉得进锁起眉头来,恐怕是想到这招儿的副作用来了。

常青懒得搭理他,找出药箱熟练地给迟野包扎起来。

小迟少爷也不看他,紧闭着眼睛。直到白威要走了,他才慌忙地去拉白威的手。

“小野听话,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嘛!你好好的呆在这,一切马上都会好的。

迟野的眼睛里含满了泪花,小身板抖得更厉害了。

常青亲自把白威送到楼下,在公司大门口还特意看了看手表。

”也不知道这便利店关门了没有?家里的套儿不多了!“

白少爷听了这话,脑袋上的青筋蹦起来老高,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挣脱出来。可牙咬了又咬,还是转身顺着大马路走了。

常青替自己苦笑了一下,都被气到这份儿上了还能忍住。那位小迟少爷的身后究竟隐藏着怎么的灭顶祸事?

跟白威玩完了十八里相送。回身上楼就看见迟野怯怯地看着自己。常青故意露出畏亵的笑容,小野的眼泪终于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了。

孩子头上有伤,常主席再禽兽也没心思这时候弄啊!他其实也就逗着玩,看把孩子撩哭了,长叹一声:“有谁知道,我其实是一纯正的雷锋啊!”

十四

从壁柜里翻出棉花填充的枕头,试了试柔软度,把它放到自己的床头,然后把呆头呆脑的小野按在床上。

迟野跟上了­肉­案子的生猪似的在那抖,常青看着皱成一团的小脸,怎么么看怎么爱,上去照脸蛋波了个带响的。

小迟公子一直都怕这个流氓,尤其是在这张做了无数噩梦的床上。本来就有点失血过多,此时更是恨不得马上晕死过去。

常青刚刚挤兑完白少爷,心情正好。把小野受伤的脑袋小心地挪了挪,然后搂住他拍着后背说:“快!睡觉!”

说完常青闭上了眼睛,可怀里那位硬得跟木头似的。常主席有点闲不住了,把手开始往下摸去。光滑的腿根间那团­肉­软软的,因为只有几根稀松的体毛,手感非常好,隔着柔­嫩­的一层皮揉搓着圆形的卵蛋,再用手指撸几下。

可不管怎么揉弄,手里的那团像沉睡了的­鸡­崽儿一样沉寂着。常青想起了音乐教室里的那一幕。不由得有些泄气,心想:要不是看你体虚怕禁不住,非来俩片伟哥不可!

想着想着也就这么握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睡醒,主席格外的神清气爽。

迟野展转了一宿,早上刚刚睡沉。常青有点理解君王为啥不早朝了——温柔乡,英雄冢啊!看着小野窝在自己身边,心里那叫一个美,怎么也看不够。

不过常青是到底­干­大事的人!在床上磨蹭了3小时,就毅然决然地趟着拖鞋,到楼下开例会去了。

走到会议室门口,突然看见会客厅里坐着白市长和白威。

女秘书迎了过来:“主席,正要给您打电话呢!白市长刚到……”

常青没等她说完,连忙走向市长:“贵客啊!您来倒是打声招呼啊!我好好准备下!”

白市长笑着说:“准备什么?我也不是为了公务,只是做为员工家属,跟儿子的老板沟通一下。”

常主席忙说:“欢迎!太欢迎了,来,坐下谈!”

白威一直沉着脸,盯着常青没穿袜子的脚丫子。常青虽然不拘小节,此时也尴尬地一笑:“哎,昨天睡得晚,刚起来,连鞋都没穿,见笑了啊!呵呵……”

白市长一挥手说,都是朋友,不用太注意仪表。

白威又在那拿指甲狠扣手心儿了。

白市长这次来,没别的目的,还真就是冲儿子的事来的。本来就是父子俩怄气,儿子赌气去的商场,可没想到儿子居然坚持下来了。可在超市累得快要脱形了,当妈的心疼,让他来看看。这私人的事,实在不好一个电话下达指示,所以亲自来公司一趟。

常青开始憋足了劲夸白少爷,就差夸他能上天摘星星,下海捞鲨鱼了!

白市长微笑着倾听,看来颇为受用。

忽然白威Сhā嘴道:“既然我这么好,能不能跟在您身边学学管理?”

当着人家爸的面儿,常主席拉着白威的手,诚恳地说:“早就想把你调身边来,可你一直不愿意啊!公司太需要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了!”

白威恶心,一甩他的手,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擦。

白市长厉声训斥他没礼貌。然后一脸歉意地对常青说,这个不孝的儿子就交给常总您了,他有不对的地方也请多担待了!

常青笑着说,哪里的话,太见外了。

就这么的,白威成了常主席的特别助理。

过后,白市长打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电话,说白威最近交了些不好的朋友,如果有人去公司找他请多加留意。

常青满口称是,心里盘算着跟楼上躺着的那位小祖宗脱不开­干­系。

咳,都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难不成自己就是做花肥的命?

这下白威可便利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硬跟在常青的ρi股后面一起上的楼。

看见白哥,迟野热泪盈眶,扑到亲人的怀里,一阵哽咽。白威又开始对常青横眉怒视!

常青没搭理他俩,心里倒是极恨迟野,嚎什么丧!不就摸了几下J巴吗?老子又没真的­干­你!

因为迟野不能见人,所以只能在楼上吃饭。等饭店送来饭菜,三个人围坐在饭桌上吃起饭来。

看着小哥俩,你帮我夹一块鱼­肉­,我帮你夹一个­鸡­腿的,彼此眼里都没别人了。常青第一次真真地后悔揽下这个屎盆子!

合计着就这么挤兑雷锋啊!

十五

白威的办公桌就在常主席的办公室里。冷不丁的,布衫、板儿鞋的老板身边多出这么一位阳光帅气的帅哥来,秘书们突然对工作充满了热情。围前围后,白少爷杯里茶水不断。

常老板有点吃味,等没人的时候凑到白威身边问:“你弯得厉害吗!”

白威像看狗屎一样瞪着常青。老常就当没看见:“你要弯得不厉害得治治,你爸妈要知道你这样得多伤心啊!再说你这模样不泡妞都可惜了,多好的基因,得传下去啊!”

白少爷反问:“你呢?厉害吗?要弯得不厉害也得治治,­干­脆彻底弯下去。像你这样的当异­性­恋都对不起广大­妇­女!”

常主席被撅了个大窝脖,­干­笑着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

妈的,今晚回去就治!现成的小­嫩­ρi股等老子办呢!

可下班的时候,靠在桌边玩了一天QQ游戏的白少爷给家里打起了电话:“妈,今天整理公司的档案来着。我想快点熟悉业务,今天就不回去了……别!你要给老板打电话,他肯定说不用我加班。别老给我弄特殊化,我想靠自己做出成绩不行啊!”

常青错愕地抬起头,白威撂下电话后,冲常青微微一笑:“不爱回家听我妈唠叨,中午那道清蒸鲤鱼不错,晚上还吃它吧!”

常青慢条斯理地把笔放下,略思索一下,把满腹脏话整理成较文明的语言。

“白威啊,这么弄可太没意思了。我本来处于好心帮迟野一把,可现在倒显得我像趁火打劫似的。要是不放心,你还是把迟野领走,爱去哪就去哪吧!”

白威冷飕飕地说:“常总多心了。主要是小野新近因为不明原因,添了些毛病。只要情绪紧张就彻夜失眠。中午我看他眼圈发黑就想陪陪他。”

常青哼了一声:“庙太小,容不下两位真神,您还是趁早挪地方吧!”

白威腾地站了起来,磨着牙缝说:“想撇清关系?晚了!你信不信,咱俩要是出去,第二天,满市的人都知道,你秘密地留了前土地局长的儿子好几天!”

其实这威胁太小儿科了。

不过常青倒是冷静下来了。常青想乐,乐他自己怎么老跟眼前的愣头青一般见识。根本不符合他厚黑学的做人准则。

有谁挖空心思跟现任市长儿子对着­干­的?

“看看看!哥哥逗你几句就当真了!你上我那住,我欢迎还来不及呢!走!清蒸鲤鱼是吧?没问题!”

晚上睡觉的时候,迟野跟白威去了客房。

常青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很是憋气,­干­脆爬起来到客房的门口去听声儿。饶着装修的时候,没人敢给常老板偷工减料,这门板真隔音!

常青伸得脖子痛,想了想,从冰箱里掏出牛­奶­来热好后,端到客房前敲门。白威光着膀子,开门接过牛­奶­后又把门重重地关上。没关系,过了10分钟,又送一盘鲜美多汁的水果。白威没好气地说,吃饱了,别送了。

没成想过一会又敲门了,这回送的是加厚的被子。

“你这么敲门还让不让人睡了?一会该不是要往屋里牵­奶­牛了吧?”

这回,白威没有关门。常青顺着门缝看见,小野睡在床上,白威则窝在长条沙发上。

吹着口哨,常主席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了。

最近集团要在近郊地区开发高尔夫球场。常青没事就溜达到那去踩踩盘子。凭着他对金钱的敏锐嗅觉,这里的财源将会滚滚而来。

来回看了一圈,本来不算白的皮肤又黑了几层。张晓韵倒是挺喜欢,搂着他的胳膊说: “达令,你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常青一向认为自己很帅,说他土的人都不会审美。不过要是和白威站到一起,总被这小子抢去风头,呸!他除了白点,哪好了?

就连那位张姑娘也是嘴上夸着,眼睛瞟着那个小白脸。常青一琢磨,这小子不是刚从非洲回来那会了,脸­色­已经恢复过来。

常主席想:不能光我晒着!下次去工地的时候,他­干­脆把白威也带上了。

因为没带司机,所以白威只好开车。现在常青添了新爱好,没事拿话挤兑白威。白少爷也不是吃素的,一路上俩人冷箭放的噼里啪啦的。

突然,白威不说话了。

车开得有点快,常青提醒他开慢的。结果白威跟听见似的。常青纳闷,透过后视镜,能看见姓白的脸变得僵硬无比。

“怎么了?”常青发现不对劲了。

“刹车失灵……”白威的脚拼命踩着,可车已经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向前狂奔。

土道上突然窜出一只狗,白威反­射­­性­地想躲,结果轿车来个大回环一下载到了旁边的水沟里,车头栽到了泥坑里,高翘起的车轮还在疯狂地转动。

万幸的是车是名车,安全系数高。弹出的安全气囊减弱了不少冲击力。

可就是这样,没系安全带的俩人还是受伤了。

常青先奋力地从车里爬出来。

“你他妈是傻子啊!一条狗躲个屁!直接冲过来不就行了!”

这回白威没有反驳。

常青探头一看,小子已经晕过去了,拨开安全气囊可以看见他的大腿被变形的车门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看着争先恐后往外冒的鲜血。有一刻,常青有点幸灾乐祸。可是看着年轻的脸越发的苍白,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撬起车门,车门变形的厉害,常青到最后胳膊发抖,受伤的肩膀也渗出不少鲜血。当终于把倒霉孩子拽出来时,常青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已经被卸下来了!

谁敢说老子不是雷锋!这回可是救死扶伤的大活啊!

拿手机打了120后,常青看也没别人,轻轻得抬起脚,用黑板布鞋在白威的俊脸上印了一个42码的鞋印。

十六

可惜老常高估了医院的出车效率。等了10多分钟也不见来车。等打电话一问说车已经出去了。再联系到车上的医护人员一问,结果跑拧方向了。

郊外的岔道多,他俩来的时候贪近,抄的近道。跟那个大舌头司机怎么也说不明白。土道上一辆车也没有。没办法,常青说,老庄加油站你该知道了吧?在那等着!

回身看看白威,小伙今天穿的是休闲西装,脖子上松松的挂着条嬉皮领带。常青把领带扯下来使劲绑在倒霉蛋的大腿根上,不然等到收费站这孩子也就差不多挂了。

顺着扯破的裤缝看进去,­骚­包裤衩鼓鼓的一大团。常青手痒,上去按了按,软软的,毛都点多,扎手。常主席想,那地方论起来,还是迟野的漂亮。刚才车门再偏点多好,把这二两­肉­切下来就省心了。

系好后,常青把白威揽到后背上一步步地向加油站开拔!开车3分钟的路程,背着大活人楞走了20分钟。

走半道上,白威被颠儿醒了。

“这哪啊!”

“往酆都赶呢!您车技好,越过牛头马面,一下把咱们俩全杵到阎王殿里了!”

白少爷脑袋还有点迷糊,听不出常主席的冷幽默。想动动大腿,却发觉腿像木头一样毫无知觉。

“我­操­!我腿怎么了?”

常青被他拱得差点跪地上:“别他妈乱动,老子累得都快趴下了。”

白威老实了,一动不动地爬在他的后背上。

走了不大一会,常青觉得腰眼子热忽忽的,顺着ρi股蛋往下淌水。

常青还纳闷呢,心想自己这汗出的有点多,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慢慢回身瞪着姓白的。

白威疑惑地问:“走啊,看我­干­吗?”

常青深吸一口气后,平静地说:“您他妈尿我后背上!”

把白威放到地上,就能看见常主席挺好的布衫上有一个老大的地图,还在滴答地往下淌。

白少爷诧异了,低头一看,源头果然在自己下面,“泄洪”差不多以到收尾阶段。可是自己却好象没感觉似的。

像被雷击了一般,“瘫痪”二字一下子闯进了脑子里。

白威抬头茫然地看着常青。老常把布衫脱下来甩一边,蹲下来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可一看白威吓傻了的样,就知道这回车祸可能大发了!

“你……不知道自己撒尿了?”白少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腿,然后开始使劲捶了起来。

常青连忙拦住他:“找死啊你!还怕血流得不多!”

也顾不得味儿了,常青又把他拽到后背上,拿出当年背水泥袋子的劲头快步向前走着。

白威脑子里已经乱成一片。

他从小做事就有条理。长大就更有高瞻远瞩的劲头了。

白少爷在没毕业的时候就计划好了去非洲。倒不是效仿明星救济落后地区的高尚情­操­。非洲那简直就是个淘金场,百业待兴,欧洲美国都不感兴趣,肯吃苦中国人可要大捞一笔了。

白威想为自己捞人生的第一捅金。

他对仕途不感兴趣。当官讲究的是两袖清风,有钱的那都不是从正道上来的,他不想活得如履薄冰。可白威的人生规划中需要大量的金钱,自己的理想,不可告人的恋情,哪样不得用钱趟阻碍?

他野心勃勃地到了非洲后,刚跟朋友合资建了个拖鞋厂,就从国内的朋友那里听到了迟家出事的消息。白威恨不得立刻Сhā翅膀飞回去。可非洲的办事效率太高,等他回到国内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家破人亡的小野已经被这个大流氓给彻底玩弄了。白威咬住牙,一点点地努力把脱轨的生活拉回轨道。

可人生的不安定因素太多了。

钱权交易、来自家庭的重压、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纷纷袭来。

从小顺风顺水的白威在这段时间里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到头来,他只能一次次地向大流氓低头,把小野推到他最恐惧的人的身边。

没人知道,当他把小野送到常青那后,搪塞过了父亲的盘问,就坐在没开灯的屋子里一下下的抽自己的嘴巴。

他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过了这个坎,他总有一天把这些人渣都收拾了!

可现在,他居然他妈瘫了。小野怎么办?他对小野的承诺要再次落空了。从5岁后就没哭过的白威头一次想哭。

常青肌­肉­纠结的肩膀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不算小的伤口,因为用力,一直在汩汩冒血,可他居然还有闲情在那打屁。

“跟你说啊!撒尿行!拉屎的话,我就把它塞你嘴里。”

白伟不得不承认,这个瓦匠出身的爆发户的确比自己要来的强韧。因为这个事实,白威感觉自己更恨姓常的了!因为他又要向姓常的低头了。

“……我要是真瘫了,小野就托付给你了。我知道你就是图新鲜玩玩。可小野是个特别单纯的孩子,他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大的了。我就是求你能把他送到国外就行!”

算起来,这位市长儿子是第三次求自己了。第一次,找工作。第二次,收留迟野。这回又弄个临“瘫”托孤。

每一次都是为了迟野,姓白的才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常青真是打心眼里暗暗敬佩这位公子哥。人都说患难见真情,白威是个有真­性­情的汉子。

不过他话里那意思也着实让常主席恼火。

“怎么?就你们这些读过书的懂爱情?我他妈就老玩弄别人?告诉你!我也是懂爱情的人,我还就特别爱迟野了!”

说完后,连常青也觉得自己的确爱的海誓山盟、天崩地裂,想到动情处也为自己感动了一把。

好不容易到了加油站,常青对着那几个靠在车边抽烟的医护人员说:“辛苦你们了,这位是白市长的公子,人民公仆的儿子也不好说你们什么。我不是当官的,就是钱多,想整谁不费事儿!你们要他妈再磨蘑菇菇的,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那几个人半信半疑,但手底下也不敢再迟疑,连忙接过白威,又把累得半死的常主席扶到救护车上。

到了医院,院长亲自带着各科主任对俩人进行了系统的检查。

常青就是皮外伤。白威严重点,因为失血过多了,和汽车的震荡造成了暂时­性­的下肢麻痹。

等医生把领带解开,输上血,对伤口进行处理后,白威就感到腿上像有千万只小虫在爬一样的痛痒难耐。他的那个高悬的心也就渐渐放下了。

护士在给常主席擦药时,疑惑地抽着鼻子:“什么味?这么­骚­?”常青骂到:“狗尿!”

擦完药后,常青下楼买了一包成|人纸尿片,把它端端正正地摆在了白威的床头。

白威瞪着那包东西,看了看忙着调整点滴的护士,咬着舌尖说:“你买这个­干­什么?”

常青也看看护士,趴在白少爷耳边小声说:“售货员说了,这个是无纺布的,不磨ρi股,透气贼好,你慢慢用。”

白威靠近常青的耳边说:“­操­你妈,把它扔了!”

护士看着他俩瞄着自己咬着耳朵,直觉得俩人在讨论自己。

医院里的男病人老爱对美女护士产生点那什么的幻想。,让护士同志心生反感。

不过现在这两位,一个是名门贵公子,一个是脑门镶钻石的大富豪。就算被­性­­骚­扰那也绝对是值得炫耀的谈资。

于是乎,不由自主地收腹提臀,在那垫着脚尖鼓捣着药瓶子。

白威看女护士半天不出去有点着急,起身掀被子要假装上厕所跟常主席详谈。护士挺机灵的,递过一个尿壶:“伤口刚缝合,别下地,用这个吧!”

常青接过来说:“我来。”

白威对护士说:“我挺急的,您回避下!”

女护士红着脸幽幽地瞟了一下白公子,迈着猫步出去了。

等病房里没了别人,白威一把推开常青:“你什么意思!”

常青说:“我真没别的意思,不是怕你复发嘛!你要没事我就走了。还得回家给小野做饭呢!”

“小野也是你叫的?恶心不啊你!”

常青转身看着白威:“你不下遗嘱了吗?以后小野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白少爷怀疑自己那会儿脑袋让门给挤了,加之在姓常的面前丢尽了丑,渐落下风,急忙转移话题。

“好好的车闸怎么会失灵?你找人看看!今天多悬啊!”

常青心里也是一沉,没心挤兑姓白的了。打电话找交警大队的朋友把车弄了回来,然后系统地检查了一番,说是刹车磨损得厉害了。常青新买的车,经常大检。怎么就那么关键的部位坏了?

常青想,这是让高手惦记上了!

十七

回家的时候,白威的电话又追了过来:“你别跟小野说我受伤的事啊!”

常青心想:我吃饱了撑的,提你­干­吗?

等打开房门时,迟野跟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门口。看见常青一脸淤青的样子,大眼睛里立刻往外冒水。

常青有点冬天吃烤地瓜的感觉,心里热呼呼的。猫啊、狗啊的,养时间长了都得对主人有点感情不是?

他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

迟野的眼泪已经成串地掉下来:“你骗我!”

俩人之间从没这么温情脉脉过,常青活这么大,头一次慌了手脚。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稍嫌笨拙地给他擦眼泪鼻涕。

“没骗你!就摔一跤,你这孩子哭什么?”说着,就把小野往怀里搂。

迟野猛地将他推开:“你骗我!白威是不是进医院了?他现在怎么样?我要去看他!”

那点子热呼气慢慢散去。常主席觉得自己被闪了一下,可现在他没工夫整理那些酸了吧唧的心情。

“你怎么知道的?”

房间是反锁的。迟野不可能跟外面的人接触,想了一圈,常青走到座机旁一翻阅来电显示,其中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正是白天打来的。

“你接电话了?”

迟野点了点头。

反打了一下,电话那头关机。

“电话里说什么了?”

“他说你们俩出车祸了……还说让我把资料给他,不然就挨个整死我们几个……”

常青一ρi股坐在沙发上,觉得肩膀连着脑袋都隐隐作痛。

“这他妈的资料又是怎么回事?你要再不把话说清楚,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跟姓白一起当枪靶!”

迟野最怕常主席目露凶光,白威这个主心骨又不在身边。他也就一五一十地将实情抖搂出来了。

原来迟远征那个老王八风光的时候,自己偷偷设了一笔黑帐,里面牵扯的权贵不在少数。迟局长觉得有了这个,自己也就安全了。

可没成想,它反倒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到死他都没有拿出那个帐本,因为他清楚,自己已经是祭坛上的牺牲品,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可他还有老婆孩子呢!他没有资本鱼死网破。

而迟野的确知道那个帐本放在哪里。探监的时候,迟局长特别交代了,三年之内不要去拿它。

要不是接二连三的被人恐吓,迟野都快把帐本忘在脑后了。

常青一把将电话线扯断,把手伸到他面前:“钥匙呢?”

“没有……是密码……”

迟远征把帐本藏在银行的保险柜里。第二天,常青借着到银行办理业务的机会,很自然的打开了密码箱。

保险箱容级不大。除了帐本,里面有一摞美元,还有一尊用绒布包裹的古董唐铜佛。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的不说,光这佛像,国际市场市值百万。

常青把它们都装在袋子里,在公司保安的护送下,离开了银行。

老迟同志对自己儿子的安排其实也算煞费苦心。

一个贪污犯的儿子,身上就算只有一分钱,在别人看来也是贪来的。而且迟野属于有一个花三的主儿。所以他不能儿子马上拿到这最后一笔救命钱。等过个几年,风平浪静了,自己儿子也吃透了人间烟火。那时侯,这些钱足够他安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常青心安理得地把钱和佛像放到自己的保险柜里,给老迟家上了这么长时间的供,可算见到回头钱了。

坐在老板椅上,把帐本翻开一页一页地看。

看着看着,常青有点坐不住了,闯入眼帘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心惊。这哪是什么黑帐本啊?简直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钱权交易的大网。

我­操­!自己还真不是雷锋!整个是他妈的董存瑞,舍身炸碉堡啊!

常青后悔了,他想离这个炸药篓子远远的。

自己爬到现在的位置,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不能企及的,可离“只手遮天”还差得远呢!为个缺心眼的落魄公子玩命不值当啊!

从桌子里翻出许久不抽,只为应酬之用的香烟,点着火狠劲地抽了几大口。常青在烟雾的缭绕中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常青回到了楼上。

眼睛扫视了一圈,发现小迟公子坐在窗户边上。

迟野有个习惯,心烦的时候就要弹琴。现在没了琴,只能用手指头弹窗台。

秋天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撒到迟野的身上,迎着光好象连人也透明起来。随着指尖的跳跃,好象屋子里真的有悠扬的钢琴声在盘旋回荡。

常青一直认为迟野最漂亮的时候,就是沉浸在音乐里的时刻。怎么说呢?有点仙人般的遥不可及,贼高贵!

现在常青只觉得特别恨那个留了一ρi股屎的迟远征!还有那个破帐本!要是没有这些,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迟野过逍遥的日子了?

如果没有了自己的保护,迟野会怎么样?是被迫继续流浪?还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暴尸街头?

想到迟野搪瓷的脸蛋上布满了污渍,他居然有点喘不上气来。

不行!必须赶他走,让他拎着帐本离自己越远越好。常青暗暗地警告自己。

这时迟野回过头来,自然看到了常青,不由得站了起来。

常青走到他面前,踌躇着怎么开口,迟野忽然捂着鼻子咳嗽了起来。

这是他的老毛病,闻到烟味就咳嗽个没完。

以前常青不知道,到迟局长家就习惯­性­地往外掏烟。为这没少遭小公子的白眼。后来18岁就开始叼烟卷的常青下定决心戒烟。

他不像别人逐渐减量,说戒就开始一根都不抽了,一直坚持了四年多。那会儿的难受劲就别提了。可再怎么难受也有熬过的一天。

戒烟成功后的常青曾经自豪地说,只有战胜欲望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爷们。

可现在他发现了一样怎么也戒不掉的玩意儿——迟野。

明知沾上他能丧命,可就是不想撒手。

迟野开始往后推。

因为他在常青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眼神,那是男人赤­祼­的欲望。可是能躲得开吗?

刚推两步,迟野就被按在了地毯上。迟野大喊着猛踹姓常的。

常青­干­脆把他翻了个,脸儿冲下,然后开始扯裤子。迟野使劲往上拱,可惜被常青大钳子似的手牢牢地按住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ρi股露在了外面。臀瓣被人分开,冰凉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往小洞里钻。

接着是吐吐沫的声,有俩根手指伸进来弄一弄后又撤了回去,然后就是上真家伙!他甚至能感觉到抵着自己ρi眼的那个头儿的形状。热乎乎的一条猛地闯了进来。

常青知道自己甚至比第一次还要粗暴。他急促地在迟野是身上抽送着,粘湿的热吻不断落在小野白皙的脖子上。

“叫!他妈的叫大点声!老子为了你就要抛头颅,洒热血了!要点犒赏那是应该的!”

迟野不反抗了,挨着头的地毯迅速地湿成一片,略长的指甲因为抓挠地毯而断裂出血。

常青换了个姿势,把他搂在怀里热热地亲了起来。

“小野,我的小野,哥哥我会把你护得好好的!”

常主席难得说真心话,可惜迟野没听到。

他的眼睛空洞地往着前方,透过天花板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十八

常青倒没注意到小迟公子的情绪低落,She­精­后的刺激让他­肉­体疲惫,情绪却不断高涨,思维不断地运转着。

像这样的好事儿不能单练他一个人,说什么也得捎带上姓白的。

摸着迟野的头,常青琢磨着怎么有效利用资源。

当他再次去医院在白威面前提其帐本的时候,人家白少爷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可见早早就洞悉隐情。

常主席牙根痒痒,还真是当官的家里出来的崽子,撒谎都不带眨眼睛的。什么一笔惊人巨款?拿他老常当二傻子呢!

撂下脸子对姓白的说:“人家现在已经找上门来了,你看怎么办吧?”

白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常青,脑子里不知道翻腾什么损招呢!

“你有什么想法?”白威把球踢了回来。

“把祸根子甩出去呗!我又不是他爸,护着他­干­吗?”

白公子开始把嘴抿成了一条线,憋了老半天扔出三字:“你不会!”

常青气乐了,凭什么我就不会啊!论冒坏水,自己也算是井喷级别的了。这姓白的是不是瞧不起人啊!

“就像您说的,您常主席也是个懂感情的人,我相信你是真爱小野。另外您要是另有打算,就不用跑到我面前拉花架子了。”

常青再次确定自己这辈子最烦的人就是白威。弄得跟诸葛亮似的,真­鸡­芭装!

他也没心情扯犊子,单刀直入地问:“迟野不能呆在国内了,你给他的签证办下来没?”

白威微苦着脸说:“没办下来。”

常青急了:“这点破事怎么还弄不明白呢?”

“本来都办下来了,上面有人跟领事馆打招呼,说小野牵扯什么经济大案,结果把证扣下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有个不太成型的想法……”

听完白威的想法,常青惊出了一身汗。

“你确定?这他妈不是演电影!”

白威紧紧地握着他的肩膀说:“只要你肯帮忙,这事就能成!”

第二天,白威拄着拐就出院了。自己打车回到公司。直上顶层去找迟野。

几天不见,迟野瘦得更厉害。白威看了心疼,却顾不得许多了。

“小野,我有办法让你离开这。”

迟野的大眼睛终于有点活气:“真的?白威哥,这我一天都不想呆了。我要马上离开这里!”

白威点了点头:“可是小野,你离开后,我们要有很长的时间不能见面,不能联系,你要有心理准备。”

迟野的眼睛里又开始闪泪花。白威情不自禁想过去亲他,可迟野猛地把他推开,一脸的惊惧之­色­,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白威心里发堵。

从他把迟野从姓常的那里救出来起,迟野就开始排斥来自男人的碰触了。刚开始,他只是以为小野受了点惊吓,问题应该不大。可后来迟野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从刚开始的Ъo起障碍发展到连亲吻爱抚都一概排斥。

看着都要抖散架了的小野,他只能握着拳头后退一步,微笑着说:“瞧我这记­性­,最近感冒了,差点传染给你。”

白威一笑特别阳光,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所以迟野慢慢地平复下来。不过他压根没想到白威是在找借口,不怎么抖了,就傻呼呼地问:“你吃药没?得多喝水!”

白少爷还在笑:“挺挺就过去了,不用吃药。”

又过了几天,常青带迟野出现在大街上。俩人先是去了饭店,在包间里,常主席要去亲迟野。小公子拼命地挣扎,结果常主席的脸差点被挠成土豆丝。

“啪”的一声,一大嘴巴糊在了迟野的脸上,把孩子打得一个趔趄。

上菜的服务员被这阵势吓坏了,赶紧退了出去。门口有几个食客顺着门缝看热闹。

“妈逼的,给你脸了是吧!是个什么东西?让人­操­的烂货,玩你是看得起你!我要是不管你了,你连个臭要饭的都不如,现在他妈赶紧给我滚!老子还不稀罕玩你了!”

迟野捂着脸从包房里跑了出去。

常主席余怒未消,还一个人在包房里骂骂咧咧的。

迟野出了饭店,先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后来晃悠到一家银行,在门口犹豫半天,走了进去,等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密码箱。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在车行租了一台夏利。然后开着车离开了市区。

车不紧不慢的开着,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外就会发现,夏利车的后面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一台面包车。

到了一个加油站,迟野下车加油。又去了趟厕所。出来时,风太大,所以他把衣服上的帽子遮在了头上,低着头回到了车里。

再往前开,就是盘山道,这是通往B市的必经之路。而迟野的姑姑家就在B市。

看来小孩发现了跟在身后的面包车,越来越快。

而面包车也开始加速行驶。

当夏利再次转过一个山角后,只听“咣”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轰隆哗啦”的水声。

面包车也转过来后,车上的人发现道路挨着悬崖一旁的护栏被撞开了一个巨口,夏利已经没了踪影……

这个路段一直是事故多发地带。尤其现在正是雨水多的季节,车要是掉到悬崖之下的湍急的河水中,车里的人多半要被冲得没了影子。

打捞的现场乱哄哄的。

看热闹的老农翘着下巴说:“这算啥啊?前年一台旅游大巴掉下去,那才叫惨呢……”

夏利车门被撞开了,里面的人已经没了踪影,看来是被冲走了。

从打捞的车后备箱里,交警发现了一个密码箱。有专门的法医在车座上提取了血液残留。经过DNA鉴定,证实的确是租车人——迟野。

而那个密码箱后来被省里下来的有关部门提走了。

白威作为迟野的好朋友,在河边哭得都要虚脱了。

“小野,你等着!我会给你报仇的!常青!你个畜生!我­操­你八辈祖宗!”

十九

常青不知道有人要­操­他祖宗。

他一个人正在喝闷酒。迟野现在应该已经坐上了去满洲里的火车了。凭着假证件应该能顺利地取道欧洲。

现在尘埃落定,心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仔细想来,钱那玩意儿是赚不完的,自己也该放松下了。等过一阵子,自己得去欧洲走走,散散心,考察下欧洲房地产,顺便跟小野聚聚。

想着想着,居然有点高兴起来。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跑到楼下办公室处理这几天积攒出来的公事。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早。

白威抬头看了一眼常青,平淡地打了声招呼:“早!”

“你来­干­什么?”

话说得不太客气,可俩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按理说现在是常主席逼死了白少爷的发小儿。他再来常青这儿上班可就说不过去了。

“我来收拾东西,顺便交接一下工作。”

常青暗地里呸了一声,你有个屁工作要交接?来我这儿混吃混喝倒是真的!不过白威要撤了,的确让他松了一口气。

“用我帮你找个纸壳箱子不?”常主席殷勤地问。

白威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想了想说:“我还没谢谢你这次的帮忙呢!”

常青一挥手说:“谢什么啊,我就爱帮助那些没本事的弱小群体。”

白少爷鼻孔明显见大,强压着火说:“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虽然你帮了忙,可你欺负小野的那笔帐还没完呢!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常青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抖着脚说:“怎么的?过河拆桥啊?”

白少爷就扔下三个字:“你等着!”

说完就走了。

常青的脚不抖了,他知道白威不是吓唬自己。这姓白的黑着呢!表面上长得挺阳光的,一脑子损招,胆儿还贼大。跟自己要这么常年耗着,可真够喝一壶的。

但是逆向思维一下,情敌都这么难缠,更突显了他老常的卓越的品位。

可惜这段情事不能四处炫耀。不然自己能给市长的帅气儿子一顶绿帽子戴,岂不是更上档次?

松开眉间的疙瘩,常主席又得意起来。

不过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那一片绿油油的小云彩说不上什么时候就飞到你头上。

前段时间忙得脚打后脑勺,一些小事情就顾不上了。现在闲下来,常青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后来看到刘姐才恍然大悟。这两天张晓韵没来找过自己。

按理说,这也到了换季的时间,是姐们血拼的光荣时刻。可张姑娘却没来磨自己,还真挺奇怪的。

给她打电话,张姑娘说忙。常青有点生气了,有这么当大款女朋友的吗?现在可不是他不给刘姐面子,实在不行就换人!

过几天,常青终于知道张小姐忙什么了。

晴天白日下,张晓韵挎着个男的在常主席的商场里满世界溜达。

商场里许多管理人员都认识张晓韵,一个个地在那窃窃私语说:“哎我的妈呀!这是要变天了!”加上之前从秘书办公室里出的主席­性­无能的八卦,又都恍然大悟:看把大姑娘憋的,忍不住就红杏出墙了。

常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当时他正带领着公司的高层视察商场开业网点的情况,跟一对­奸­夫­淫­­妇­走了个顶头碰。

常主席没防备,当时那个血液沸腾!妈的,找谁勾搭不行?居然是白威!

是人都知道,常主席最要脸面。可这回的脸算是丢到姥姥家去了。前面是一对耀武扬威的狗男女,后面是睁大眼睛看笑话的下属们。他夹在中间还真是绿得一片欣欣向荣。

白威手搭在张姑娘的腰上,挑衅地看着常青。

倒是张晓韵一脸的尴尬。这俩天,姑娘韩剧看多了,特别喜欢两男追一女的桥段。你看看韩国帅哥那劲头!好象全世界就剩下一个女的了,俩男的死乞白裂,抢得你死我活的。

看看人家,那才叫爱情呢!

现在白威跟常青跟斗­鸡­似的互相瞪着对方,身份又都是那么钻石耀眼,还真有点电视里看到的感觉!张姑娘老忧郁了,要是常青不可肯放手,她的爱情之路该是多么曲折崎岖,Gao潮迭起。

可惜常主席不看韩剧,倒是熟读兵法。白威杀他个措手不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后,常青带领着自己的下属视察下一个店铺去了。

张姑娘特别失落,同时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看来选择白威是对的,跟个不懂情趣的人共度一生该多么可怕啊!虽然白威没常青有钱,可是外表、家世、谈吐样样都比姓常的强。王子和爆发户之间,她当然选择前者。

“没事,一切都有我呢!”白公子拍着他的肩膀,温柔地安慰着。张姑娘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

“现在你相信了,我可是彻底的跟常青分手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的爸妈?”

“怎么见啊,见面后我爸妈肯定催咱俩结婚。我到现在都没固定工作呢,我可不想让爸妈养咱俩。”

“结婚”二字让张晓韵有点兴奋:“不就是工作嘛!听说你是学金融的,正好我妈的会计事物所缺人,你有没有兴趣?”

“这……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妈一句话的事!”

白威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特别的好看。

二十

常青可没什么好心情了。潦草地视察了一圈后,心里跟热油浇了似的,火烧火燎地回到了办公室。

越想越来气,踹了一通桌子后,­操­起电话把刘姐叫到办公室。

等刘姐进来时,常主席已经把火气压得差不多了。和颜悦­色­地对刘姐说:“你来啦?

倒是刘姐不好意思了,她也是刚知道自己女儿­干­的好事。心中已经将丫头抽五个来回了。

“主席,晓韵那孩子太不懂事了,我回去得好好收拾她!”

常主席一摆手说:“何必呢!晓韵毕竟年轻,跟我在一起难免会沉闷。也怪我,一天老忙生意,也顾不上照顾她。”

常主席这么善解人意,刘姐真有点被感动了。

“不过……”常青的话里有点犹豫,经过激烈的斗争后还是开了口,“这话其实我不应该说,不知道的还说我是嫉妒造谣。可是我真的担心晓韵啊。”

刘姐被常青绕得有点迷糊。

最后常青终于开始扔炸弹了:“那个白威人是挺好的,可他是个同­性­恋啊!”

“啊?”刘姐张大了嘴巴。

晚上的时候,常青哼着走调的歌开车去酒店应酬。跟老子玩­阴­的?你还得去非洲练练!

今天晚上应酬的几个客人据说来头不小,来市里寻找投资项目。市长特别给常青打的电话,为他作的引见。

这家酒店新开张,走的是古风。门口的门童穿着的都是唐装,酒店内庭台楼阁一应俱全。

服务生引领着常青走到一个凉亭前,掀开草帘子请他进去。这包间弄得还挺雅致的,里面已经有六个人坐着闲谈了。

常青一眼就扫到了穿着深­色­西服的白威,他心中暗叹下邪门,怎么到哪都能看见这个丧门星呢?白威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跟身边的人说着话。

“老常,就等你呢!快来这里坐。”说话的人叫高明洋,是开钢材厂的,是省里有名的优秀企业家。他与常青私交甚密,看常主席进来了,就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

等常青坐下才发现,自己身边坐着一位陌生男子。他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不到30,浑身的书卷气,眉眼弯弯的,好象时刻都在微笑。他刚才一直在跟白威窃窃私语,此时回过头来含笑仔细打量了下常青。

他的眼光在常青的黑布板鞋上稍作停留后,放肆打量起常青来。

常青心中很是不悦,妈的一个黄毛小子也敢这么看老子。不过表面上是满脸带笑的说:“这位是?”

“来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林晚先生,他的大名想必老弟也听说过吧?这可是位财神爷啊!这回就是来考察一下城区改造的事宜,咱们可得把他兜里的钱留住了,不能让他当过路财神,哈哈……”

老高自认为说得挺幽默,咧着大嘴活跃气氛。

常青勉强跟着笑,可手指尖都是凉的。

“林晚”这两个字他可太熟悉了,这位是原来省委书记的孙子,后来书记一路进京调到了中央,现在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人物了。

而这位孙子据说因为身体有恙的缘故,连中学都没念完,便辍学在家了。后来开始做起了生意,从小打小闹越做越大。可你要说他具体做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就是什么来钱就做什么。

按理说能结交这么个呼风唤雨的商界奇才,常主席应该高兴,怎么弄得手脚冰凉呢?因为那要命的帐本出现最多的名字就是“林晚”。

常青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林晚来得也太他妈巧了。城市改造有多少油水,他再清楚不过了,还不至于劳驾这位大神。

在“坠崖事件”之前,他就把帐本放到了迟野拿着的密码箱里,而箱子也被省里的某些人士秘密取走,这件事应该抹平了。姓林的来这里究竟跟帐本有没有关系?

“久仰大名啊!幸会幸会!”脑子里拼命地倒带,面子上应酬还要作足了,常青假模假式地和林晚寒暄着。

等菜上来时,常青很自然地起身上洗手间。到了洗手间,过一会白威也推门进来了。

常青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他妈装什么傻?姓林的为什么来这?”

白威慢慢地洗着手,然后看了看门,压低嗓门说:“那事弄得­干­净吗?”

常青也小声说道:“开车装迟野的小子是个三流的职业赛车手,不是本地人,我没跟他直接接触。完事后,就把他打发到法国接着玩赛车去了。估计一年半载回不来。别的应该也没什么了。”

白威用手指头点着他的鼻子小声地说:“什么叫‘应该’?你得让它滴水不露!”

常青有点生气,­奶­­奶­个腿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滴水不露啊?事后把人剁了喂猪?他妈自己可是正经商人,又不是什么黑手党!

“你少往我身上赖!你自己要是能行,当初何必拖我下水?”

白少爷冷笑了下,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可跟你说,看过帐本的只有你一个人,真要泄露了,我也帮不了你,自己可要多保重了!”

常青一看这小子要一推三六五,气得再也压不住嗓门,一把将白威按到墙上。大声嚷嚷道:“老子现在被你弄成这样,你他妈就想撒手不管?没门!我还就赖上你了!”

“呦,这么热闹啊!你们这是在吵什么呢?”原来是林晚笑着推门进来了。

俩人心中都是一惊,也不知这个笑面虎在门外呆了多久了。

“没……没什么……”常青尴尬地松开手,打着马虎眼,可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借口。

三个人到了洗手间,却谁都没有撒尿,一个个各怀心事地站在水池边洗手。

等他们刚走出洗手间,就有位侍应生走到近前说:“请问哪位是常青先生?”

“我是,有事?”

“有位女士找您……”还没等侍应生说完,一个女的就跟疯了似的冲过来,上来“啪”的一声给了常青一耳光!

“常青!你太卑鄙了!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常青想,这谁弄的啊?一帮事儿妈全今晚凑齐了。

来的人正是常主席的前任女友——张晓韵。

看来她妈已经传达了主席的­精­神,并大力阻止了狗男女的­奸­情。

可姑娘爱火正炽,压根不相信。这点不上档次的谣言能阻止她跟白威的爱情嘛?

跟刘姐大吵一架后,她跑到公司找常青质问,发现不在后,便问秘书,秘书是个新来的大学生,不会审时度势,居然傻忽忽地说出了常主席的去向。

姑娘老远就看见了白威,更是抖足了­精­神表决心。

扇完一嘴巴后,她就哭着扑到了白威的怀里:“白威,我妈听信了姓常的话,不让我跟你在一起!”

白威也有点蒙:“他……说什么了?”

“他……他居然造谣说你是个同­性­恋!”

白威听了,也是震怒地瞪向常青。

常青一脑门官司地扫到旁边的林晚,忽然灵光一现!豁出去了,来个乱炖,全都他妈一锅煮了!

“对!我就说了!跟我上多少次床了,你还不是同姓恋?白威,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我给你工作,给你钱,还帮你把迟野甩了,恶人全我做了,结果你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跟完老子,又玩我的女人,好事全成你的了!事到如今想甩了老子撒手不管?没门!我还就赖上你了!”

常主席来这么一出,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白威,那脸变形得跟中风了似的。

不过林晚倒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颇为玩味地扫视着两人。

张晓韵真要疯了,她转身问白威:“他说的是真的?”白威那口气还没顺过来,­干­嘎巴嘴,说不出来话,倒真有点百口莫辩的感觉。

张姑娘反手又一热忽忽的大嘴巴,这会是贴在了白公子的脸上。

“你们这帮有钱的变态!”说完就哭着跑出去了。

常青还真入戏了,幽怨地来一句:“这就是你抛弃我的报应!”

白威估计也是被打明白了,抬头回了一句:“你别折腾了,咱们俩已经不可能了!”

幸亏过道人不多,就一个惊得靠墙上的侍应生和笑眯眯的林公子。

林公子看差不多了,笑嘻嘻地说:“大家有话找个地方说,别在这吵吵了。”

常青憋着紫红的脸说:“林先生,让你看笑话了,我先走一步。”说完耷拉着脑袋转身离开饭店。

白威看着他的背影直咬牙,有这样只管点火不管救火的败类吗?

二十一

常青出来的时候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开着车在街区兜了一圈后才回到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给秘书打电话,让她定去深圳的机票。

这锅烂炖,谁吃都得消化不良。正好有几个项目需要他去外地考察,走上几个月,等瘟神退散了,他再衣锦还乡。

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挂面和小时工已经处理好的蔬菜和­肉­汤,常青煮起面来。

在饭店除了挨一结实嘴巴,啥也没吃到。吃腻了山珍海味,自己偶尔煮点家常的也不错。

不一会,香气从翻滚的水泡中挣脱出来。他盛了满满一大碗面条,又捞了一勺酱牛­肉­铺在上面。可还没吃上两口,电话就响了。

接过电话,是楼下的警卫打的,原来白威来了。

“让他进来。”他来了正好,问问那姓林的嗅出什么来了没。

白威进来的时候,脸都要耷拉到脚面上了,一脸的窦娥冤。

“吃了没?”老常说这话时纯属习惯,就是打下招呼。

“没吃!”

常青想:孩子也不容易,自己走了后,白公子得收拾屎盆子。怪可怜的,给点面条吃吧!

白威也没客气,端起碗来就开始呼噜面条。不一会的工夫,一碗见底。

常青坐在他对面,懒得用碗,直接把锅里剩下的汤往嘴里倒。

可没喝俩口呢,锅直接扣到了自己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的汤查差点把脸皮烫下来。

挂着一脸牛­肉­面条,常青骂到:“你他妈吃饱了撑的啊!”

白威收回踢锅的脚,面无表情地说:“是有点撑,得运动运动。”

常青拿手扒拉掉脸上的面条,特别大度地说:“我不跟你小孩一般见识,都什么时候了?还耍你那臭少爷的脾气?”

白威没搭理他,拿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往常青身上捅。

“哎我­操­!”常青感到自己好象铁拳被重击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拖鞋都被摔得老远。

躺在地上哼哼时,才发现常青拿的是个防狼器。,这玩意他妈就是一小型电棍,自己现在全身都被电麻了。

“看来,老板没骗我。这外国进口的电力就是足!”说完白威掏出手铐把常青双手拷在了一起。

“你妈逼的,是娘们啊!打架还用警棍!给我松开!”

白威开始趴常主席的裤子,撕开睡裤,就露出小麦­色­的ρi股蛋子出来。

常青有点发怵了,摸不请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等白威开始解自己裤子的时候,常青不­干­了,在地上来回地翻腾。

“你妈的!想­干­什么?”

“­干­死你!”

这话绝对不是吓唬人,白威他小弟已经完全进入状态,浓密的草丛中伸出一小胳膊来。

常青急得俩眼睛喷火:“你他妈什么玩意,死变态,跟谁都能硬得起来啊!你对得起迟野吗?”

白威嘿嘿地笑:“像你这种货­色­,我还真怕不行,所以来这之前我特地吞了两片伟哥。你别说,药劲挺猛的,连对这你这种烂ρi眼子也能硬起来。”

常青眼睛划拉到桌子上的花瓶,他想站起来拿花瓶搂姓白的,可惜被白威反应过来,又用电棍过了常青一下。

这回常青是彻底不能动瘫了。白威­操­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对准常青的后门一下子捅了进去。

“你当初是不是就这么弄小野的?你不是爱­操­人吗?我他妈今天让你彻底过瘾!你个人渣,我跟你上过床?既然全市人民都知道了,我还真得结结实实地­操­一遍你!”

常青没说话,他正疼得直咬地毯呢!自己的后面肯定被酒瓶子撕裂了,酒­精­窜到里面肆虐,那疼劲甭提了。

可常青希望再疼点,只用这样,他才能唤醒麻痹的四肢,重新积攒力量。

白威也是被常青气蒙了,不怪孩子走极端。白公子小半辈子都是头上顶光环,身后翘尾巴的。被常青几句话就塑造成了生冷不忌,私生活放荡的纨绔子弟。

尤其是后来林晚对他说的那句:“喜欢男的也没什么,不过被那样的压在下面……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白威太憋屈了!

本来对常青就恨得牙痒痒。如今更是火上浇油。

看酒瓶子疏通的差不多了,撤下瓶子给自己戴上套子就开始往里戳。

常青感觉被啤酒冰镇过的ρi眼终于开始进点热乎气了,白威跟压路机似的爬在了他的身上。

“白威,我­操­你妈!你等着!”常主席浑身没劲,只能使劲缩ρi眼。恨不得立刻把他老二夹断!

白少爷以前也就是跟迟野亲个嘴,打个手枪什么的。这也算是Chu女­操­了!被常青这么一弄,没忍住立刻跟通电似的泄了出来。

常青那张破嘴还不消停,趴在地上边喘边说:“你不要­操­我吗?怎么没进来就­射­了?该不是吃假药了吧!”

白威换了个套子,照常青的嘴巴狠扇了几下,又开始往里捅。

常青知道两片药有多纯了。他终于闭上嘴,小口地喘着气。屋里只剩下­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白威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兴奋过,吃药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压得是常青。

报复和征服的快感如电流般蔓延开来。

身下男人的­肉­很结实,因为吃着痛,后背纠结出块块筋­肉­,在麦­色­的皮肤下来回地滚动。两个臀瓣在酒液的滋润下泛着亮光,还时不时地微微颤抖。白威真想把这个ρi股­操­烂了,撕开他的皮肤,就着鲜血大口地咀嚼这个处处压制着自己的男人的筋­肉­。

“­操­你妈!老­骚­货!把ρi眼收紧点!”

这些荤话,他平时是决计不会出口的,可现在居然很自然地就脱口而出。

从来没有过的放纵让­性­的刺激充斥着全身!

常青无力地任凭白威摆布,终于一声大吼后,白威爽了第二次。

等他换第三个保险套的时候,跟死鱼似的常青突然一转身狠狠地朝白威的下身踹过去。

二十二

白威眼角一直划拉着常青。可还闪得不够及时,被他踹到了腰眼子上。

常青一改刚才的死相,扑到白威身上拿手铐死命地勒着白威的脖子。

叫个男人到这份上都得红眼睛,尤其常主席更不是吃闷鳖的主儿。那点奉公守法的优良传统全都忘到了脑后。

钢链子紧扣到了­肉­里,白少爷拼命的挣扎也无法撼动半分。只能拿手使劲地挠着常青的脸。常青也是豁出去了,就算被挠成土豆丝也绝不撒手。白少爷开始翻白眼了,脸上的青筋条条暴起。手上的抓挠也越来越轻。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座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常青打了一个寒战,自己这是­干­吗呢!还真想杀了姓白的不成?

松开了手中的链子,白威缓过一口气,趴在地上鼻涕眼泪地一顿咳嗽。常青抽下他的领带把手捆结实了,然后接起电话。

“常主席吗?我是林晚,这么晚打电话有点冒昧,见谅啊!”

常青一惊,这孙子怎么知道自己家的电话?

“我这次来就是冲着您这位有名的土地爷来的,本来委托市长撮合想跟您见上一面,谈谈合作计划。不成想,连饭都没吃您就走了。”

常青用捂住话筒,冲刚刚挣脱领带要扑过来的白威一使眼­色­,小声说:“是林晚,咱俩一会再掐。”

白威摸着喉咙,恨恨地瞪着他,不过耳朵却自动自发地也凑到了话筒旁边,俩个刚打完生死仗的老爷们这回像连体婴一样,脑袋挨着脑袋地听着电话。

“不好意思,今晚让您见笑了。改天我一定回请您,好好的给您接风洗尘。”

“哪里话,我不是保守的人。对您的感情生活十分理解。改天就不用了,我有些要紧的事,明天就要去北京了。我对你的高耳夫球场的项目很感兴趣,不如今晚我们备点清酒,彻夜长谈吧!”

白威做着口型:把他支走!

常青白了他一眼,用得着你提醒?老子刚被人­操­完,能马上接客吗!

“啊!您怎么这么急啊?我还想多跟您学学生意经呢!不过今天太晚了,等您从北京回来的吧!我一定亲自上门讨教!”

林晚在电话里笑得和煦:“可是我已经买好了酒站在你公司的大门前了。”

“……”

白威一看就不是伺候人的主儿,拉裤门的时候,差点把老常的命根儿卡住。

“你妈的,不把它扒拉进去就拉拉链啊!”常青冲着手忙脚乱地给他穿裤子的白威一顿大喊。

白少爷满脑袋冒汗,鼻孔喘气地说:“我刚才就应该拿刀把它切下来,省得你穿裤子费劲!”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林晚都杵在楼下了,实在没借口不让他上来。刚才俩人打得太激烈,手铐钥匙也不知道甩哪去了,俩人趴地下找半天也没找到。

常青一看自己还光着ρi股呢,有点急了。指使着白威在衣柜里找了条裤子给自己穿上。

好不容易把身上收拾停当,就听见有敲门声。

常青低头看了看手铐,把心一横,一扬下巴:“你,去开门!”

林晚拎着两瓶清酒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外。看到开门的是白威,那眼睛立刻弯了起来。

“白老弟也在这啊!太巧了。”

等进了屋,常青拷着双手,一脸血丝地冲着他尴尬地一笑:“不知道你来,又让您见笑了。”

林晚笑眯眯地来回打量着他俩:“呦,这是­干­什么呢?”

刚问完他就自己找到答案了,沙发上居然撇着个用完的保险套,拿眼睛看都知道里面的玩意儿热气腾腾,新鲜出炉。

“哦,哦……明白了。”林晚又开始笑上了。

白威脸儿都要绿了。这活脱就是个激|情四­射­SMXing爱Party现场,他就算跳到太平洋也洗不­干­净了!

常青比他还郁闷,但阎王当前,哪有功夫顾及脸面。

“我和小威刚刚和好,没控制住,火暴了点,大家都是男人,理解啊!嘿嘿……”

白威腾得站起来,他被那声“小威”渗着了。

“你们俩聊生意上的事,我先走了……对了,青,你一会别忘了给ρi股上药,刚才我没控制住,你有点出血了!”

说完白威效仿老常的飒爽英姿,挥一挥袖子翩然离去。

二十三

常青拖着手铐殷勤地把林晚请进客厅中。

林晚赞许地看了半天他的“银手镯”,长叹声道:“像您这样懂得及时享乐的,才真不枉费了半生­操­劳啊!”

常青觉得自己不过是让王八­操­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好让人羡慕的。就急急地岔开话题。

“我一会下楼把高尔夫球场的计划拿给你看。”

林晚挥挥手说:“不必了,来之前,我对这个项目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它的确是个能下金蛋的­鸡­。”

常主席对生意上的事,心细着呢!他的这个计划只是刚刚启动,这个据说日理万机的林先生怎么就这么门儿清?让贼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常青暗自加起了小心。

“要不林先生的生意怎么能做得风声水起的呢!真是兢兢业业啊!哈哈哈……”

林晚的眼睛更弯了,跟着笑了一阵后说到:“所以我决定搞一个饮食娱乐一条龙的产业链。”

常青来劲头了:“那好啊,您可以入股,坐在家中什么心有不用­操­,就等着分红就可以了!”

现在项目上了日程,难免有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虽然银行借贷没问题,但有财神爷相助,那岂不是大大地省了一笔?

林晚哈哈大笑:“我喜欢亲力亲为,不劳而获的事绝对不­干­。”

常青心里一沉,姓林的什么意思?

林先生抓住常青拷在一起的手说:“我想把你这个项目全接手过来,让你一次赚得钵满瓢平,怎么样?

“哈哈,林先生也太爱说笑了!”

常青这次真是发至内心的大笑,开什么玩笑?

为了盘下这片荒地,他上下打通了多少环节?就是因为他这个项目,居然把那块荒地周边的地皮都炒得水涨船高。那里很快就会成为高级别墅群的聚集地,俨然是个小型的富人城镇。

现在把这个聚宝盆转手让人?那他得喝多少假酒?

林晚自来熟,自己在酒柜中找来了酒杯,把倒满了酒后递给了常青后,突然来一句:“有人在德国看见迟野了。”

接酒杯的手微微一颤,又恢复了平静。

“这年头连国外都闹鬼?是长得像吧?”

林先生扶着常青的肩膀微笑着说:“你和白威是不是以为我特别好糊弄啊?”

常青绷着脸:“林先生什么意思?”

“你和白威联手弄得这个金蝉脱壳的确不错。可惜那个赛车手嘴不够严实啊!”

常青不说话了,他靠在沙发上让大脑急速地运转。

“不过你为了白威连自己的情敌都帮助,真是值得我钦佩。相信帐本你已看过,我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您应该很清楚。”

常青想说话,林晚却挥一挥手:“常主席就不必狡辩了,其实你也好、白威也好,看见了都无所谓。我林晚要是能被几页破纸掀翻下船,那我这几年就真白混了。而且我相信你们俩也是聪明人,不会­干­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不过……”

林晚笑得一脸的­奸­诈:“我不介意,并不代表别人就能在我的背后动手脚。”

常青沉着脸看着林晚,这个人的作风他是早有耳闻,英文叫Dāvid是名副其实的大胃王。从不挑嘴,只要赚钱就没用他不敢吞的。看来今天架势,必须用真金白银才能让这位太子爷顺过气来。

“林先生的意思?”

“我不是说了吗?你的项目我要了。”

常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有涵养有度量,可现在也有点绷不住了。

“你也太敢张嘴了,也不怕抻着下巴!”

林晚笑了笑:“常主席恐怕是误会我了,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学不来讹诈。您的项目我已经找个估算师进行核计,会按市价付款。你也没什么经济损失。以前的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这个项目好比积优股,未来升值潜力巨大。哪是市价折算那么简单。

一晚上的意外接踵而来,常青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驴蹄子踢了一样,乱糟糟的。

“您容我考虑下,我过几天给您答复?”先把瘟神送走再说。

等林晚走后,常青又撅着ρi股找了半天,终于在沙发下面找到了手铐钥匙,把手铐打开, 先到浴室里狠狠冲了个澡,水顺着大腿往下淌都带着血丝。

常青对着镜子将白威骂个底儿朝天。

出了浴室,看见桌子上的那瓶清酒,又开始不停嘴地骂姓林的。

躺在床上时,常青睡不着,从枕头底下翻出迟野的照片。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小祖宗陷进泥潭之中,大手一使劲将照片捏成一团撇到了地板上。

在床上翻腾了2个多小时,拖着快散了架的腰,又照片捡了回来。靠在枕头上将照片细细地铺展开来。

常青用手指肚摸着迟野白皙的脸蛋,长叹一声:“我现在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

二十四

琢磨了好几天,常青终于咬着牙给白威打了电话。俩人约在盘山路的一所僻静的咖啡厅里见面。

电话里感觉不出来,等见了面俩人都觉得尴尬。毕竟俩人是ρi股对ρi股的关系了。当时白公子是急火上身,啥猛­干­啥。现在冷静下来,后脊梁也串凉气。

常青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服务生端上咖啡后,;老常从来没这么秀气地一口一口的抿着。

白威扭着脖子研究了半天的玻璃窗,终于沉不住气了,耷拉着眼皮问到:“林晚找你有什么事?”

常青的大手捏着小银勺。边搅和着咖啡边没好气地说:“打秋风来了!那小子知道小野没死。”

白威差点蹦起来,瞪圆了眼睛说:“他想对小野做什么?”

“现在小野对他来说没什么威胁了,姓林的倒不想对他做什么。不过他想用这个来敲诈我。”

白威略松口气:“敲诈你什么?”

“他想要市郊那个项目,算是咱俩跟他耍花枪的代价。”

白威更放心了:“林晚属于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他既然要就给他吧!这事儿也就算是平了。”

常青想拿小勺挖挖白威有没有心肝,感情不是他割­肉­啊!

“白大爷,我常青也算对得起你跟迟野了,可咱不带这么大玩活人的,有什么枪炮都是我来堵,你是不是也应该尽点力了。”

白公子冷笑道:“这跟小野受到的伤害比,又算得了什么?你这只不过是赎罪罢了。”

常青“啪”地一声把小勺摔到白威的面前:“少提这个啊!要论这个,那你……你……你他妈前个晚上也算平帐了吧!”

听了这话,白威不自在当地扯扯衣领:“那天不是被挤兑到那了吗?咱俩以后谁也别提那事了啊!”

常主席不­干­了,猛站起来叫到:“不行!哦,合计着就迟野的ρi眼金贵,我老常的ρi眼就是猪大肠不成?”大白天,咖啡店里没几个人,但零零散散的客人也纷纷侧目。

白威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常青还在那嚷嚷,一不小心舌头还舔了白威手心一下。

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湿湿地,白公子跟摸着电门似的立刻将手撤了回来,拿起湿巾这顿擦。

“你嚷嚷什么!我又没说不管!”

常青气哼哼地重新坐下。以前他也有点觉得自己对迟野有点过火,可经过那一晚上,他真有点不理解迟野­干­嘛那么忧郁了。

老爷们被­操­只能说实力不济,好比打架让人抡躺下一样。郁闷再所难免,就像他自己看着白威也牙根痒痒,可不至于阳痿不举吧?姓白的,你等着!老子总有一天要压一压你!

俩人研究了半天,最后白威的意思是先把地卖给林晚,最近城东也有一块闲置的空地准备开发。如果没有意外,加上常青跟白市长的交情,低价拿下它是轻而易举,也算是不赔不赚了。

回到公司,常青给林晚打了电话,跟他约时间签转让合同。

姓林的吃人不吐骨头,那价给的,常青差点以为自己少看一个零。不过跟这样的横人没有讲理的必要。常青憋着口气把字一签,就当自己捐助鳏寡孤儿了。

“常老板是个重情意的人啊!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以后我们多多合作啊!哈哈哈”

常青皮笑­肉­不笑地说:“别啊,林先生,我这也没什么好玩意儿值得您惦记了。这年月谁都不容易,地主也要喝不上粥了,您就给口饭吃吧!”

林晚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常青没功夫跟这帮衙内们扯淡,他必须标下城东的那块地,只要地到手,那点损失还真不算什么。

约白市长吃了几次饭,恰好都赶上市长外出开会。眼看着快到招标的日子了,常青真有点着急了。

后来总算跟白市长通了电话,可市长的语气却是不­阴­不阳地打着太级。

常青没办法了,连拉带拽地把市长的秘书请进饭店,一顿XO灌下去后,秘书意味深长地说:“常主席,这话我本不应该说,可您是聪明人,应该感觉出来,市长躲你呢!”

常青心里一沉:“为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有些关于您和白威的一些传言……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谣言,可当父亲的总是要……啊,不说了,我们喝酒,今天这龙虾还真新鲜啊……”

常青知道,坏菜了。

可不坏菜了怎么的。不知道标底,常青仗着财大气粗,虽然标下了地,可比预计的贵出了许多。常主席郁闷的,楞是三天没吃下饭。

把公司上下的一­干­人等吼了个遍后,常青给白威打了电话。

妈的,不能老子一个人倒霉,不能骂白家的老龟蛋,骂骂小的也解气啊!

“喂,你他妈怎么也不跟你爸解释解释……”

没等常主席说完,白威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在哪呢,咱们见个面吧!”

“我不想见你!你赶紧跟你爸说……”

白威第二次打断了他的话,这次成功地让常青彻底失语。

“迟野结婚了。”

常青握着电话傻傻地塄住了。

其实迟野的结婚是有预兆的,他刚到德国的时候就打电话跟白威说,遇到了一个开餐馆的中国女孩。据说对他颇为照顾,话语当中很有些他乡遇故知的雀跃。后来他的电话减少,总白威主动打给他。

最后一次通话时,迟野让白威不必给他寄钱了。白威问为什么,迟野迟疑了半天终于说出他跟那个女孩已经结婚了。

同­性­的恋情不能为外人所道,白威居然庆幸自己还有常青这个情敌,可以倾吐失恋的痛苦。

俩个人坐在常青家的地板上,拿白酒当饮料灌。

“迟野不是阳痿了吗?那女的­性­冷淡啊?连太监都嫁!”常青红着眼睛说。

白威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哭是笑了:“你知道嘛!其实真正变态的是我,是我把小野掰弯的,如果没有我,小野根本不会喜欢男人。他在电话里跟我说,跟那女孩在一起他居然有感觉了,他说对不起我,请我忘了他……这样也好,小野终于回到了平淡幸福的生活里了……”

“放屁!我跟你玩儿了命的帮他,就是为了让他去外国找­性­福?我看你就是个怂包,到关键的时候什么办法也没有!他那个身份证是我找公安局的人办的,虽然电脑里也有档案跟真的一样,但较真起来也能查出真伪,你写个匿名信检举一下,他那桩婚姻就算无效了……”

白威拿手点着他的鼻子说:“要不你怎么看怎么像个杀猪的爆发户呢!你懂什么叫爱情吗?爱情不是占有,而是付出!告诉你,不许对小野动什么歪心眼,要不我可对你不客气!”

常青气得又灌了一瓶子酒,他老常付出的还不够多啊!家底儿抖落得都差不多了,白大少爷倒装起情圣来了!

白威一看也喝到位了,跟常青翻来覆去地墨迹着那段青葱岁月,苦涩的恋情。说着说着还鼻涕眼泪的。

常青听了嘿嘿乐,大着舌头说:“你还是男人吗?居然跟他连床都没上,要是上了的话,估计他彻底就弯了,那老子上他的时候不是顺当了许多?”

白威喝热了,把衬衫甩到一边又拿脚踹了常青一下:“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我憋得都不行了也舍不得碰他,你知道那滋味不?”

常青凑到他身边说:“你没上也对,就你那俩下子还真不怎么地!”

白威斜楞着眼睛说:“我不行,你行?”

“老子身经百战,总比你个闷搔的童子­鸡­强吧!不信咱俩比比!”

说完就把嘴贴在白威赤­祼­的胸前,含住了那个小­肉­球。

白威还不服气呢!直叫唤:“就这点本事还好意思显摆?我一岁的小外甥都比你会吸。”

等常青的嘴渐往下滑的时候,白威开始不说话了,大口大口地呼哧。最后使劲地一拽常青的头发,将他按到在地,扯起裤子来。

常青刚开始挣扎两下,不过当白威撸起他的老二时就停下了手脚,舒服地哼哼起来。

再到后来,自己被翻转过来,臀瓣被分开,后面又被热乎乎地顶开时,常青才迷迷糊糊地想到:这次怎么被­操­的还是老子?

二十五

常青不到四点就醒了。除了脑袋疼外,身体好像被车碾过似的,浑身发木。

宿醉的人都爱口渴,没睁眼睛先拿手往床头柜那划拉,大手正好摸到一个毛茸茸的球上。 撑开眼皮一看:好家伙!挺大一带头发的脑袋!

白威被摸醒了,也睡眼惺忪地看着老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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