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这是怜星早就给自己打好气做好的心理准备,但是此刻面对眼前冷脸的人,她还是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沉在心头。
他很英俊,英俊中带着阴柔的邪魅,很吸引人,却不足以吸引她。
这个人,就是冷曜痕,她心心念念必须要见到的人,却在见到他后,心头浮现出另外一张面孔,一个孤傲华贵,秀美清俊的面孔。
清尘呵,你还好吗?
“你为什么来魔界?”
头顶的声音,来自于那个一直站在面前打量她的人。
“为什么来?”
她抬头冷笑,“不是你们在我出生时就安排好了我的命运,切猪砍肉般的瓜分了本该属于我的自由吗?”
“瓜分?”
冷曜痕眼神如针,“这是那个老和尚和沐清尘告诉你的答案,让你以为放你在魔界是禁锢了你的自由,束缚了你的前程?”——“难道不是吗?”
她站起身,与他对视,被他居高临下看着,气势被压迫的极难过,“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你们斟求过我的想法吗?一句话,我就要被从一个地方丢到另外一个地方,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任人宰割。”
两个人互相瞪着,谁也不说话,房间里有空气安静而紧张。
“放心,没有人会束缚你,你可以任意往来所有的地方,至于让你待在魔界的目的,将来你自然会明白。”
他冷冷的看着她,抽动嘴角,“你虽然漂亮,还没有到让人疯狂争夺的地步,当年我就说过不要过于自负你的美丽和聪明,没想到两百年你还是没有学会内敛。”
转身往门口走去。
“什么?”
她有些不明白他的话,急急的追上他欲离开的脚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当年你说过,我根本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无畏的双眼,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的字眼,“很好,不认识我,很好……”
拉开房门大步离去,丢下沐怜星莫名其妙的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如他所说,不限制他的自由,不过问她的行踪,她的存在,就象是他家多了一条狗一样,不少吃不少穿,说狗也不贴切,狗还要守门,而她什么都不用做。
初始的好奇心还能让她安心的蹦蹦跳跳,四处游玩,只是在接收了无数‘关爱’的眼神和议论后,她也不再想做被人观察的动物,再次悄悄缩进了房里。
唯一庆幸的是,冷曜痕从不亏待她任何需求,要什么,只需要随便找一个人开口,不消一柱香的时间基本上就能放在她眼前,而酒,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值得开心的东西了。
魔界与她身处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阳光明媚,草木清新,在夕阳西下中,寻一处山巅,吹吹舒夹爽的风,喝喝小酒,倒也林哉。——她挑选的地方,是整个山势最高的地方,也是风景最好的她方,青草花树一览无余,当然还有……
“嗯~啊……”
女子的娇吟让她手一顿,险些一壶酒浇到了脸上,竖起耳朵,风吹带来件件似有若无的声音,“君上,君上……”
君上?冷曜痕么?
真是阴魂不散,好不容易我个好地方居然碰上他在附近?
沐怜星想也没想,直按站起身,想远远的避开。
起身间,目光不由的扫过脚下的凉亭,刚才因为坐着,凉亭被长草遮挡,她看不到的风景也在这一刻尽入眼底。
黑色的衣服半开着,露出白玉般的胸膛,完美的胸线在他的呼吸间有节奏的起伏着,他眯着眼,优雅的颈项舒展着,长发慵懒的散在身后,可以看出此刻的他正全身心的投入到享受中,女子坐在他的小腹间,身体上下耸动着,妖娆的线条,热情的头发凌乱狂舞,光祼的长腿带着汗水,泛着淫靡的光,而那一声声似才若无的呻吟,显然正是由她的口中发出。
这个,再是无知休怜星也明白自己打扰了人家什么好事,她是不是应该趁人家没有发现赶紧离开?
想是这么想的,只是某人象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眼睛更是挪不开,直直的望着凉亭中交缠着的人影。
激|情中的冷曜痕突然感觉到一双探索的目光,忽的睁开眼,眼中清明锁定不远山头中的雪白娇影。
几乎是同时,两人的眼光一触即分。
怜星飞快的将脸别到一旁,眼前草树绿影飞扬,草屑树叶纷纷舞落,遮挡了她的视线,却是冷曜痕手中射出的劲气。
黑色的大氅飞起,当树叶簌簌落地后,怜星眼前早已消失了那黑色的人影,只有女子衣衫不全的跌落在地,目瞪口呆的望着一个方向,不明所以。
“呸,呸,呸,晦气。”
抓着自已的酒壶,怜星脚下生风,奔袭间怎么也抹不去那瞬间残留在脑海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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