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打死你的,只会用酷刑慢慢折磨你。”
他感兴趣地问:“什么酷刑?”
我白了他一眼:“我还没想好。”
他笑。
我觉得有些惶恐。以前,我只知他成功了,至于成功的表现和所处的环境是怎样的,我从不去想。今天,有幸见到了他们经常聚会的地方,而且还有人带女伴一起来,我不是不担心的。他这么优秀,我知道他有多抢手了。
“你们不进去,待在这里谈什么?”
肖先生站在不远处,正疑惑地看着我们。
“哦,肖先生,我重新介绍我身边的女士,林艾,我的妻子。都怪我们领证太仓促,她一时没有适应,还在外以单身自居。”
我紧接着说:“对不起,肖先生,我刚刚说的个人原因就是这个。”
“哦,恭喜二位。”肖先生他掩饰很好,没有什么其他情绪表露出来。“来,我们一起为你们干一杯。”
我们一起进到包房,宣布了这个婚讯。其他人开始打趣张绪:“张先生,保密工作做得好啊。一直不见你带女伴,还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怎么一带出来就是老婆了,出手神速啊,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说完,使劲拍张绪的肩胛。
“没时间谈朋友,抓到一个就赶紧办了。”张绪用无可奈何的口气说。
这小子,什么抓到一个就办了,敢情我们是公猪配母猪啊。太伤人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时间也是有好处的,挑多了就挑花眼了。哈哈。”
张绪把我安排在会所的休息室里。我躺在休息室里的卧榻上开始胡思乱想,觉得和张绪结婚,就像是捡到了一个宝贝,这个宝贝就是不怕贼偷,也怕遭贼惦记,只有把它锁进保险箱,看紧了,才能安心。唉,真是的,他现在比在大学里还要受欢迎了,我岂不是比在大学里还要辛苦。
以前我刚开始与他交往,我是淡淡的,无所谓的,从没有想到失恋什么的,反正和则聚,不和则分。但是最后,我慢慢陷进去了,他人太过完美,又太令人瞩目,我终于害怕了。我生怕他突然说不爱我了,爱上别人了。看到其他女孩的目光在向他放电,我真是担心得要命。
“怕什么呢,该你的总是你的。”他安慰我。
“我就怕不是我的我拿了,总要还回去的。”
“小傻瓜,我又不是物品,我是有自主能力的人。”他拥着我笑我傻。
我在休息室里漫无边际地瞎想直至精神困顿。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在一个猪圈里,猪圈里发生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我纠结在里面,痛苦得要死……
张绪把我从梦中叫醒。他们的会议已经散了。他开着车,我在一旁发呆。
“你怎么这么安静?”他问。
“咦,你怎么有车开?”我的意识稍稍清醒,才知道他在开车。
“小金到机场接我后送我到这,我叫他车留下,他打的回去。”
我没话说了,又开始发呆。
“怎么啦?是不是在想用什么酷刑让我交代问题?”他微笑问。
“你有什么藏着掖着,不能告诉我的事吗?”我们分离的时间太长了,足够他忘了我,再谈一场恋爱。世上那么多的优秀女孩,他又是这样的身份,那个幸运儿怎么可能是我。我的牙龈发酸,会不会他可怜我,同情我,想对我负责才和我结婚的。我从和他结婚的兴奋中挣脱出来,觉得自己清醒了。
那么多的鲜花不采,采了我这朵昨日黄花。他会不会后悔?
“呃,如果,你,呃,我们可以……”
“你想说什么,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
“我们离婚吧。”
车子一个剧烈摇晃,他赶紧急刹车,弯到路边急停下来。太危险了,如果不是深夜,估计已经出车祸了。
“你怎么动了这种脑筋?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你觉得我冷落了你?这只是暂时的,等忙完这一阵,我们安排去度蜜月,好吗?”
他怎么老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不是的,我只是认为,你不用同情我,可怜我,想对我负责而跟我结婚。为了我这么一个歪脖子树,你放弃了整片森林,值得吗?再说,你没有时间好好谈场恋爱就仓促决定结婚,你不觉得很亏吗?”
“谁说我没有好好谈恋爱的?”
“你说的,你说你没时间谈朋友,抓到一个就赶紧办了。”
“原来你是为那句话生气了。好,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那句话说得不对,我收回。”
我真是因为这句话生气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反正今天我受刺激了。
“怎么不说话?哦,是嫌我的道歉还不够有诚意?”
他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似乎在想什么。
我还处在那种压抑的情绪中,继续沉默。
透过车窗玻璃的反光,我看见他侧头看了看我,见我仍望着车窗外。他有些疲惫地一只手揉揉自己的太阳|茓,一只手扯开勒紧的领带,随手打开车内的音响设备。轻柔的音乐响起,柔美的女声在低吟浅唱。
我知道这位日本女歌手,她的歌声让人的心灵沉淀放松,平静祥和。我失眠的时候,常伴她的歌声入眠。
难道他也有心绪起伏,难以入眠的时候?
思至此,我的眼睛湿润了,不由自主俯身过去,朝他张开双臂。一开始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我为何突然转变态度,但很快他揽我入怀,紧紧拥着我。车厢里除了袅袅的音乐,除了拥抱传递某种情愫,再也没有任何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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