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是一扇铁门,右边半扇门敞开,守门的老头在小屋里戴着老花镜低头看报纸。
我们在校园里徜徉,教室、宿舍、大礼堂、食堂、操场、小花园,每一处都可以回忆起我们的青葱岁月。
“这里真好!以前在这里念书,从不觉得那是最幸福的时光,现在想想,还是大学生活最单纯,最快乐!”
张绪但笑不语。
我仰望天空,天幕上繁星点点,那里寄托着多少人的梦想!我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少次这样望着遥远的星空,企盼一个奇迹发生,最后,童年时代的奇迹没有出现,青年时代的奇迹就在身边……
“你刚刚用了幸福和快乐两个词汇,可它们并不是可以等同的关系。”张绪突然说。
我诧异地说:“可我一直以为幸福就是快乐,快乐就是幸福。”
张绪沉吟片刻解释:“幸福是可持续的,永久的感觉和氛围,快乐只是短暂的兴奋,不可延续。一位法国作家曾说,易变质,易出事故的东西永远不能成为幸福的来源,而且我们也不应该把必须持久的幸福与必然短暂的快乐混为一谈。因为快乐不过是痛苦的暂时停止。所以有人会说,幸福一世,快乐一时。”
张绪说完,侧头朝我笑笑:“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如此,社会上有很多人追求─夜情,婚外恋,但他们只能得到短暂的快乐,而非得到永久的幸福,这种情感和快感太易变质,太易出事故,因此闹出多少纠纷和惨剧就不足为奇了。
“看来,幸福比快乐更难得到。”我轻声自语。
我们紧紧拽着对方的手,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令人庆幸的了……
恐怖的黑色星期一,我忙得团团转。
手机铃声响起,我无暇他顾,任它在桌上左旋右转。
它响了一阵停了,我刚松口气,它又响了。
谁这么锲而不舍。
我抓起手机一看,是房客小许打来的电话。
我赶紧接听电话:“你好,小许。”
小许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林姐,你快来!有人闯进来说这房子是他们的,要我赶快搬出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该怎么办呀?”
我一听也觉怪异,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空口说白话,我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小许,别急,我马上过来。”
“好的,你快点啊!那帮人太可怕了!”
我只好把手上的工作交代给其他人做,然后急匆匆地赶到小许那。
我叫了一个物业保安和我一块上去。从电梯出来,就看到我的房屋大门洞开着,里面传来粗鲁的嚷嚷声:“叫你走你不走,找打啊!”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里面夹杂小许的哭泣声。
我跑进屋,看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要动手拉扯小许,我大声质问:“你们是谁?”
那帮人回转身,一个个满脸戾气。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天知道这帮家伙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怎么和这套房子扯上关系。
我心里害怕,但脸上还不能流露出来。我再次质问:“你们是谁?你们擅闯民宅,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你是谁?我们帮房东收回房子关你屁事!”
我纳闷:“我就是房东,我没有叫你们收回房子呀。”
“你是房东?妈的,怎么可能?”一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翻看后指着说:“房东是这小子,叫刘祥。”
我凑过去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以前房产证的复印件,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刘祥已经将这房屋过户给我了。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到房产登记中心去查。”
这帮人跳脚起来:“妈的,这小子真不怕死呀,敢糊弄老子,看老子不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这句话听在耳里,教人毛骨悚然。
我担心起来,他们真这么恶毒,刘祥怎么办?
“你们是谁?凭什么这样对他?”
“这小子欠我们老大的钱,还玩花样骗我们,不把他往死里整,钱怎么要得回来!”
“他到底欠你们多少钱?”听刘祥的邻居说,他欠的钱数额巨大,是无底洞,但具体数额是多少,我想打听明白。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