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是多么盲目乐观。
我坐在床上,很想听听父亲和宝宝的声音,但我没有手机。
“张绪,借你的手机用一下,我给爸爸打个电话。”
张绪把他的手机给了我,跟我说他有事出去一会。
电话通了。保姆告诉我,父亲和宝宝出去吃饭,等会回来。
我有些失望,只好细细询问保姆这两天父亲和宝宝的身体怎样,她说都挺好的。
我放心了,看来张绪应付得好,父亲并不知道我的事。
结束通话,我百无聊赖,记起以前我们一家人出去玩,张绪录了一段视频在手机里,我很想再看看。
我翻看手机文件管理目录,看到视频一栏存了几个视频,就依次打开看。
头一个视频一开始影像不是很清楚,背景很暗,随着镜头慢慢向前推进,看到一张大床,床上有两个□的身体叠在一起,上面那个人正在做有规律【奇】的激烈运动,伴随着粗重【书】的喘息声,他边哼哼【网】边指挥说:“镜头对准她,不要拍到我的脸。”
镜头推得更近,我惊惧地发现,那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我受到惊吓,一甩手,把手机扔到角落里。
这么恶心下流,这么龌龊□,这么不堪入目,这么惨不忍睹……
张绪肯定也看到了……
之前他还一个劲安慰我,真不知他看到这些,心里是啥滋味。
我浑身发冷,双手抱肩,缩在一个角落里,感到黑暗在一点点吞噬我。
我好像听见门被人敲了几下,我仍一动不动缩在那,悄无声息。来人见屋里没人应答,就在走廊里问人:“林艾是不是住在里面?”
有一个女声答:“是的。”
“怎么没人应门?”
“我看看。”
有人过来拧开房门,并随手打开灯。
我把头埋在臂膀里,不打算面对任何人。
“林艾,这两位警官找你。”
我依然故我,置若罔闻。
“林艾同志,我们跟你的医生咨询过,他说你意识恢复不错,和我们交谈没有问题。这次我们来,主要是做笔录,你能不能把案发的经过和我们说说。”
我不睬他们,继续低头不语。
“林艾同志,”一位警官还要继续往下说,同来的护士说:“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跟刚才判若两人。你们还是再等等吧。”
“好吧。”那两位警官无奈,转身往外走。
“等等。”我想起刘祥还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那个被杀的陌生人,此刻还沉在水底,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一高一矮两警官回过身,期待地看着我。
我避开他们的目光,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我告诉他们刘祥死了,尸体停放在农家小屋里,还告诉他们,有一个陌生人也被杀死了,尸体沉在小村庄的水塘里。除了那件事,我把该说的都说了。
“完了,没有其他要补充的?”矮个子警官问。
“没了。”我虚弱地回答。
“我们在现场缴获的一只手机里有一个案发时段拍的视频。”他点到为止,静听下文。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多傻,痴心妄想,一心想瞒人,可哪瞒得住。怎么办?我无比悲痛,感到无比羞辱,罪恶啊,他们持正义之名把你挖掘出来,一样令我不堪承受。
“是的,他们……他们,他们对我,非礼。”我吞吞吐吐,文绉绉地说。
那两个极肮脏的字眼,我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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