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的心愿说白了很简单,就是嫁给一个师父那样的男子¬——最好是师父本人,因为她想过云淡风清的日子,每天都要算计的日子她过不了,用父亲的话讲就是画得心散了,全不知仕途经济的要紧。可瑾宁不想象娘一样,就连生病都是因思虑太重。她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到老,简简单单却是极快乐的日子。
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的良人,而是她名义上良人的儿子——安王府的世子,一个有着深邃眼神的骄傲少年,那时的情景她记的不是很清了,所以每当以后的日子他讲起时都会用一种很不满意她的语气。她则在心里自言自语:有几个人会记得八百年前的事啊,而且当时的心情又不是很好。也会在心里翻几个白眼。当面她是不敢的,倒不是怕他,自己确实有一种对不住人家的意思在里面。
进府的第一天,安王爷没有出现,听丫环讲,安王爷近日政务繁多,不会在这个院子出现了。她听见这话,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
半个月就这么流水般过去了,瑾宁倒是过的也不太闷,她把师父以前讲过的一些书籍她没有太仔细读的重新温习了一遍,暖日洋洋的午后,就好像又回到了师父的书斋一样,师兄们或写或画或读,她有些恍惚。好像同以往一样,她随意的走出秋景院来到花园中。
午后的花园里倒是静的很,瑾宁顺着小径慢慢的走着,总是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人已经快霉掉了。反正这会儿没人,就当是放松一下吧。绕过一个假山,眼前的一棵粗粗矮矮的大树倒是让瑾宁意外了一下,这花园里大都有是贵重的花木,让她感到自在的大树倒是才看到。益州的书院里也有一棵差不多的,她每每在树上坐着想念娘亲,而师父总是会在树下张开双臂,把她接到怀里。
“上去看看好不好。”她弯起嘴角问自己。
“好,要快一点啊”心里的那个她在回答。
把裙子打了个结,她没费什么周折就坐到了最低的那个粗树干上,闭上双眼。
“娘,我想你,也想师父,你走了,师父是不是也见不到了。”
这都城的阳光同益州的一样,照在脸上,有点热,可是心里怎么就不暖和呢!
“你怎么坐在这里?简直不成体统。”很不客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师兄,你别吵,师父一会儿会接我下来的。”瑾宁无意识的摆摆手。
“下来,你是哪个院子里的?怎么不在主子旁边侍候着?”
“你侍候你的,等着你主子赏你元宝呢。”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涣散的目光半天才看清这个人的脸,清秀挺拔的少年,丰神异彩,只可惜明显的是个骄傲的孔雀,孔雀漆黑的眼睛很亮,也很幽深,光洁的额头上有散落的发丝滑过,明明没有多大的年纪皱什么眉头啊。孔雀旁边有人说话了”见了世子还不请安。”语气不太和气,她不迟钝,听出来了。
“妾身瑾宁见过世子”。她倒是想请安,可好像没人在树上还能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孔雀怔了一下,好象想说些什么,可到底是没有开口,抿了抿薄唇,一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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