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梨花冷哼一声,听这白巅左一个死婆娘,右一个臭biao子,言语实在不堪入耳,心中早已怒气横生,虚空一掌向他拍去,只见白光闪过,顿时打得白巅倒飞三丈,一ρi股摔在地上。
谷梨花道:“今日只是略施小戒,你若再敢言语无端,我定取了你的狗命!”
白巅躺在地上不住哼哼,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泪湖湖底是我曾经的洞府,如今早已变了废墟,里面虽说不上暗藏杀机,却也别有天地,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那两个娃娃自己的造化了。”谷梨花道。
林惊涛苦笑道:“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谷梨花道:“我可不觉得是多此一举,他若是能活着出来,我自然相信他是天命所归,便是送他一场造化也未尝不可。如若不然,那擎天木我只能替他代为保存了。”
………………
从黑暗中苏醒过来,薛痕只觉得浑身酸痛,他微微一动,想要坐起,却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四肢酸麻肿胀,不听使唤,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眯着眼睛打量起周围的环境nAd3(
这是一座潮湿阴暗的洞府,似乎已经荒败了许久,洞府中不复往日精致整洁,反而处处都是灰尘碎石。不时有水滴从洞府上方滴落,在地上汇成一股涓涓细流。
四周的墙壁在经年累月的潮湿环境中变得斑驳,两旁的长明灯烛火也早已变得黯淡,在轻轻拂过的微风中摇曳,似乎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休息了好一会儿,薛痕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向旁边一看,鸿雁正躺在自己的身边,她仍然处在昏迷之中,苍白的俏脸显得有些憔悴,一身白色衣衫上染了不少的污垢,发髻也早已在坠落过程中散开,一头秀发略显凌乱的披在肩上。
薛痕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他意识到这女子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刁蛮,危难时候她愿意拯救自己的性命,这份恩情已经让薛痕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
他轻轻摇了摇鸿雁的手臂,正想将她唤醒,却发现她的衣袖上满是血迹。薛痕禁不住吃了一惊,连忙挽起她的衣袖,仔细一看,只见一条殷红的伤口嵌在她洁白的藕臂上,伤口处还在不停的流着血滴。
“她这是何时受的伤?”
薛痕喃喃念了一句,却是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不由得暗骂自己太过大意。
他从自己的衣裳上撕下一条碎布,在不远处的小溪中浸湿,小心地为她清理着伤口处的血迹。想到这白玉无瑕的手臂日后将留下一条疤痕,心中忍不住暗道可惜。
沉吟了一会儿,他将擎天木取了出来,暗想擎天木既然可以治疗自己的伤势,想来也可以为别人治疗,他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方法大为可行。
慢慢地将擎天木放在鸿雁的伤口处,期盼着那条伤口能快速愈合。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只见擎天木上竟然溢出一团黑气,贪婪的盘踞在鸿雁的藕臂上,又是要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将鸿雁的魂魄从伤口处撕扯出来。
鸿雁痛得蹙起了秀眉,樱唇轻启,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shenyin。这下可把薛痕吓了一大跳,忙不迭收起了擎天木,心中第一次对擎天木有了不满,大骂它没有眼色。
鸿雁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眶已是通红,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道:“好痛啊……”
让薛痕顿时手忙脚乱,连连摆手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鸿雁轻咬樱唇坐了起来,蹙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两眼中满是幽怨,越想越是伤心,两颗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下来。
薛痕一时间手足无措,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帮你包扎起来吧?”
鸿雁点了点头,擦了擦泪珠,将手臂伸到薛痕的面前。她素来坚强,伤心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薛痕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方才他心神慌乱,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此时平静下来,才觉得她的肌肤细腻如脂,带来如丝绸般的柔滑触感,她的身上更是散发出幽幽香气,让薛痕忍不住心中一荡,不自禁想入非非。
鸿雁哪知道他心里想着些什么古怪,略显浮肿的双目打量着这片空间,用仍然略带哽咽的声音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啊?啊!是,是在湖底吧?”薛痕脸上一红,暗骂自己鬼迷心窍,鸿雁不顾危险拯救自己,自己又怎能如此亵渎于她?
鸿雁看了他一眼,直到把薛痕看得老脸发烧,才轻声问道:“你找到出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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