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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驯兽师与刁蛮女 > 第九章

第九章

绪方真绘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大早起来,迎接她的居然是向以农和一个金发美女亲热拥抱的镜头。

瞧他们那副又亲又搂的样子,绪方真绘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正当她要冲下楼去理论时,适时出现的安凯玲抓住了她,压低音量的说:“别冲动,那女人就是海伦,她不好惹,而且是你最大的劲敌!”

绪方真绘很感激她提供的情报,但她有自己的作法。“放心,我有分寸的!”

很快的,绪方真绘已到了向以农和海伦身边,她卯足劲用力一撞,便硬挤到他们两人中间,强迫­性­的分开他们,自己则乘机紧抱住向以农的臂膀,好象那是她专用的一般。“以农,她就是海伦姐姐吗?”她笑得好可爱。

向以农一见到心上人就心花怒放。“嗯!你来得正好,我帮你们介绍!”

海伦可不是笨蛋,打从在电话中,听VICTOR谈起绪方真绘这号人物时,她便对这女孩大有防心了,现在发生的情况,只是更坚定她的预感。

想和我斗?!哼!行!只要你够本事!

“原来你就是真绘啊!果然长得不男不女,哦!

不,我的意思是很有中­性­魅力!“

海伦的笑很­性­感妩媚,但看进绪方真绘眼里却是呕心又“刺目”。“海伦姐姐,你笑起来有鱼尾纹耶!唉呀!这可不得了,你可是女演员呢!”要比损人功夫,她可不输人!

“你乱说!”海伦大惊失­色­,连忙转过身拿起随身镜瞧了一下。

绪方真绘瞧她那副紧张的狼狈相,不禁失声而笑。

她这一笑可惹恼了海伦。“VICTOR,你这个妹妹怎么这么失礼?”

“我才不是他妹——”

绪方真绘的话才说一半,便被向以农制止。“海伦,你可别和真绘一般见识,真绘还小不懂事,而你向来体贴又大方,就请多包涵了,好吗?”

向以农知道自己不该偏帮绪方真绘,但他的心就是不听使唤。莫非我的心真的偏了一边?!

这话听进两个女人耳里,反应可真是南辕北辙。

绪方真纷可得意了,而且占了便宜还卖乖,故作天真无邪貌的朝海伦甜甜的一笑。“对不起嘛!海伦姐姐,人家还小不懂事,如果说错话惹你不高兴,请你原谅我,我下次会注意的!”要装乖宝宝,她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否则以前在村里,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把那些大人们骗得团团转呢!嘿嘿!

向以农见她如此勇于认错,就一面倒的偏帮她了。“你瞧!真都道歉了,你就别再生气了吧!”

海伦简直气炸了,幸好她演技不错,极力维持冷静的挤出一个笑容。“我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吗?何况你都这么说了,我哪还敢生气。放心吧!她既是你妹妹,也就像是我妹妹般,我会善待她!”

“我说过我不是妹妹!”绪方真讨厌死了。

海伦笑得很妩媚。“哦!抱歉!我应该说,你是像妹妹一般!”

“你少自以为是,我可是以农的情人呢!”绪方真一点也不肯让步。这女人安的是什么心嘛!

海伦则不慌不忙的露出“正中下怀”的笑容。“这么说来,我们是情敌啰?”

说这话时,她也老实不客气的倚在向以农另一只臂膀上,十足“挑衅”味道。

原来这就是她目的,当面向我宣战!绪方真绘没料到她会采正面攻击,一时有些技穷,而当场呆愣了一下,未能及时反击。

反而是向以农看不得她那副受委屈的模样,自动自发的开口为她说话。“海伦,你就别再开真绘玩笑了,真很单纯,会当真的!”

说这话时,他还下意识的挣脱被海伦抱住的手臂,柔情万千的将绪方真绘紧搂在自己怀“我——”海伦一张脸差点儿就垮下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对众多情人都一视同仁的向以农,会有这番“反常”的举动。难道这个不男不女的黄毛丫头当真那么特别?!

绪方真绘可得意了。“这真是开玩笑的?你和海伦姐姐真的不是情人?”乘机再给敌人一记重击,可是兵家常用之计哩!

向以农果然没令她期待落空。“当然不是。我说过,我和海伦只是很谈得来的朋友,你说是吧!海伦!”

他可没说谎,他的确一直把她当成红粉知己般看待。

海伦才不会那么快就让绪方真绘称心如意呢,因此她避而不答,而将话锋一转。“好了,咱们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方才不是说要开拍了吗?那就快开工吧!”

经她一提醒,向以农才想起正经事。“也对!真绘,我们可以准备开拍了吗?剧情就像我昨晚教你的那样,可以吗?”他眼带深情的凝视着怀中的俏佳人。

“你的意思是要从我的部分先拍吗?”绪方真纺有些意外。

“嗯!你的戏分不多,集中一次拍完,你比较不累,而且接下来的时间便可完全由你自行支配,我想这样对你比较好。”这是他对她的体贴。

绪方真绘窝心极了。“谢谢你,以农,你对我好好哦!”她不自觉的撒娇。

向以农被她这么一“爹”,心情更是一级­棒­,忘情的吻了她的粉颊一记。“我当然对你好,我们是情人嘛!”

绪方真绘差点儿笑出声音,尤其当她瞥见海伦那一脸“屎相”时,她就更快乐啦!

“我会努力演出,以求一次就oK!”她回吻了向以农一记。

向以农笑得更加迷人,不自觉将她楼得更紧些。“别勉强,尽力就好!”

绪方真绘乘机内海伦投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海伦的脸­色­只差没变成绿­色­的。臭小鬼,给我记住!

而在二楼观战的电君凡和安凯玲则相视而莞尔。

当向以农把所有的工作指挥就绪后,便开始四处搜寻绪方真绘的芳踪。

“以农,我在这里!”原来绪方真绘正坐在树荫下,准备接受化妆师的服务。

向以农一听到她的声音,便连忙转身一看——吓,那是什么可怖的动作?!

“住手!”向以农大惊失­色­的朝树荫下的绪方真绘飞奔而去,及时拦截住化妆师那只即将碰到绪方真绘粉颊的“怪手”。好险,及时赶上了!

“VICToR?!”化妆师约翰对他的异常反应大惑不解。

向以农则暗自庆幸自己有双“快脚”,否则真绘可爱的脸就给别人“摸”去了。“真绘的妆我来帮她上吧!你去帮其他人补妆好了!”语气是不容反对的那一款。

“扼?!哦!”化妆师约翰虽觉奇怪,但也没有反对他,很识相的离去。

绪方真绘则小心翼翼的偷笑在心中,以农果然是爱我,而且很在意我。“你真的要帮我上妆?”

“嗯!难道你不喜欢?”向以农的手已开始忙碌起来。

“才不呢!”绪方真绘一脸幸福。

海伦偏偏就要来杀风景。“VICTOR,这儿交给我吧!鲍伯在找你,好象有什么事要和你讨论呢!”

向以农犹豫了一下,才说:“好吧!就拜托你了!我过去看看。”

“以农,我看还是请刚刚那位约翰哥哥帮我上妆吧,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她才不要让这个不安好心的大三八碰她的脸呢!

哪知向以农的态度却出乎意料的强硬。“不!就让海伦帮你就行了,不准叫约翰来,听到没?”

开玩笑,真绘的脸可是他的“专利品”,怎么可以随便让别的男人“乱摸”呢!哼!

顿悟了他那奇怪反应背后的“真正意义”之后,绪方真绘便不再抗议了。“我听话就是了,你快去吧!”

“好孩子!”向以农这才满意安心的离去。

他前脚才走,海伦便换了另一张面孔,语带醋意的对绪方真绘说道:“看VICTOR为你嫉妒的样子,你很得意是吧?”

绪方真绘不慌不忙的回她一记甜笑。“至少你就没这个福气!”

“你——”海伦恨不得毁了她那张可恨的脸。“你不必太得意,事情还没成定局呢!”

经过一个早上下来,绪方真绘对自己愈来愈有信心了。“我不会把以农让给你的,老女人!”

“你——”

“你敢打我,我就跟以农告状去!”绪方真绘一点也没把她的怒气看进眼里,还对她扮了一个可恶的鬼脸。

若不是为了维持自己在向以农心目中那大方宽宏的良好形象,海伦铁定二话不说,当场就赏这个可恶的“小偷女孩”好几巴掌,以示泄恨。

绪方真绘就是吃定了她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惮。“老女人,你再生气的话,皱纹又会多好几条哦!”

海伦索­性­不理她,把心神转到化妆上。“闭上你的钢嘴帮你上妆了,你不会想耽误VICTOR的工作进度吧!”

她这一招还挺有效的,绪方真绘果真没再回嘴,一场战争告停歇。

开拍之后,令人意外而不解的事又发生了——当剧情进展到绪方真绘所扮演的武士角­色­,即将被剧中另一名男演员给抱住时,向以农居然不由分说的冲到镜头下,“及时”推开那个即将抱住绪方真绘的男演员,而把心上人抢过去,紧搂在怀中。

更要命的是,他还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不准碰她!”

整个拍摄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尴尬和惊愕之中!

“那个笨蛋!”一旁旁观的安凯玲不禁低叫一声。

雷君凡则出其不意的­射­了一颗石头,打破了拍片现场一盏重要的装饰灯,引开在场人员的注意,好替好友“解围”。

安凯玲也很配合的大声叫道:“暂停一下,那盏灯坏了,快换一下吧!”

经她一吼,大伙儿才又开始动作。

雷君凡和安凯玲则趁混乱把依旧抱着绪方真绘,杵在原地发愣的向以农两人给拉到一旁去。

也难怪向以农会呆愣住,他是被自己的不合理行为给吓住了——一向敬业的他,居然会犯下这种荒谬的大错?!

“以农,你怎么了?!”绪方真绘头一次见他那副模样,心里既担心又不安,虽然她很高兴他会为她吃醋。

“VlCToR还好吧!”海伦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

“他没事!”绪方页绘立刻挡在向以农面前,不让眼前的大八婆接近他。

雷君凡不想让事情更糟,于是及时开口阻止可预见的“战争”。“我看剩下的两个镜头就由副导指挥吧!”

“我也这么想,反正真绘的戏分只剩下刚才那个镜头,和接下来的爆破场面而已。”安凯玲立刻附和雷君凡的意见。

“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向以农适时回复意识。

“可是——”几个关心他的人齐声反对。

向以农脸上是一抹坚定的神采。“放心,我不会再犯下相同的错误,毕竟这是我筹划了很久的重要片子!”

见他那么坚决认真的模样,大伙儿便不再反对了。

“真绘,方才很抱歉,吓着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发神经,不过,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向以农笃定的对绪方真绘表示。

“嗯!我相信你!”她喜欢他眼底散发出来的动人光彩。

这也是向以农吸引人的主要魅力之一——他总是能以最短的时间,让自己从挫折、失败中振作起来,重新出发,并尽力去弥补先前所犯下的错误。

雷君凡和安凯玲见状,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海伦则乘机表现自己的“好心”和“善体人意”,笑眯眯的拉起绪方真绘的小手说:“来!真绘!到这儿来一下,海伦姐姐再帮你补一下妆!”

为了不让向以农再多担一份心,这回绪方真绘相当合作。

向以农看了她离去的倩影几秒镜之后,便回到拍片现场,收拾自己桶下的楼子去。

恢复正常的向以农,很顺利的便把方才那一幕补拍完毕。接着便到了这部片子中,最重要的场景之一——爆破场面。

“我方才又检查过一遍了,安全无虞,可以开拍了!”负责设计爆破现场的安凯玲,格遵职守的对向以农提出最后的勘查报告。

向以农相当满意。“谢谢你,安安,辛苦你了!”

事实上,这个爆破场面本来是预定出“神枪手”安凯臣负责的,只可惜拍摄档期正巧撞上安凯臣的“荒岛度假期”,所以才转而拜托安凯玲的,不过,主修造船工程的她,由于得自老哥安凯臣的针传,因此这方面的能力并不比老哥逊­色­多少。

安凯玲还是比较喜欢“正常”的向以农。“甭谢了,我自己也乐在其中啊!哦!对了,为了配合演员的疏散方便,我把逃生路线修改了一下,你记得告诉真绘待会儿要往左边跑,而不是原来的方向,就这样!”之后,她便又忙着去交代其他工作人员相关事宜。

“我知道了!”向以农手边的工作始终末停歇。

安凯玲才刚离开,海伦便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VICTOR,我去帮你转告真绘吧!”

“扼?!”

海伦投给他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并指指他手上正在进行的工作。“你不是正忙得分不开身吗?而我暂时没有戏分,就让我帮个小忙吧!”

“那就麻烦你了!”向以农毫不怀疑的接受了她的好意。

“小事一桩!”海伦踩着优雅的脚步离去。

没想到报仇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临了,嘿……不一会儿,海伦找到了绪方真绘,她一反先前的敌视态度,表现得像个热心的大姐姐般,微倾身躯,在绪方真绘耳畔小小声的说:“VICTOR要我转告你,待会儿爆炸之后,要立刻在右边跑,知道吗?”

绪方真绘以为她是刻意要“装”给别人看,所以并未对她友善的态度感到怀疑,倒是有点感到呕心。“我知道,刚才他才叮咛过我的!”

“他关心你嘛,所以才会这么不厌其烦!”海伦笑得好象天使一般。

绪方真绘不禁泛起一抹幸福的红晕,正因为太沉醉于甜蜜的感觉中,以至于她没能发现海伦眼畔中,那稍纵即逝的“诡谲”光芒。

然后,爆破的镜头正式开拍当爆炸发生时,不知情的绪方真绘依旧听信海伦的话,往右边的爆炸现场跑过去。

“危险!真绘!”

向以农一发现不对劲,立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抢救佳人。

幸好他的反应够快,又有一双健步如飞的“快脚”,因此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毫发无伤的救了绪力真绘一条小命,大伙儿也才松了一大口气。

于是,爆破的镜头在有惊无险下顺利拍摄完成!

只有“诡计”未能得逞的海伦不高兴。那个贱女人命还真够大,啧!

而向以农则一直将绪方真绘紧褛在怀中不放,一颗心还持续猛烈的起伏着,嘴巴始终重复着相同的话语。“幸好你没事,幸好——”

一直到那令他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一幕发生,他才赫然发现,绪方真绘在他心中居然占有如此重要的分量,他是那么的害怕会失去她!

绪方真绘早已泪湿衣襟,哭倒君怀。并不是被方才的危机吓到,而是向以农那不顾一切的深情让她深受感动。

他是爱我的,他果然是深爱着我的!

相爱的两人,紧紧相依,久久未曾分离,两周遭的人也都很识趣的没去惊扰他们。

除了在远处的角落,恶狠狠的死瞪着他们的海伦。

“海伦小姐,借一步说话可以吗?”雷君凡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她身边,他的面部表情是严肃而不苟言笑的。

“有事吗?”海伦因而有些心虚。

雷君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正­色­的说明来意。“我明白你心里的感受,但人命关天,希望你别再有像这一次的举动,否则我就不再保持沉默了!”

他发现了?!“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她慌乱的搪塞。

雷君凡吐了一口气,并无意再和她瞎耗下去,反正他的目的已达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言尽于此,希望你好自为之!”

语毕,他便丢下她,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去。

他才走没几步,便遇上了安凯玲。“你想她会听你的劝告吗?”

雷君凡先是一愣,旋即笑道:“她并不是傻瓜,对吧!”

安凯玲耸耸肩表示同意。“那你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以农和真绘吗?”

雷君凡故作神秘的一笑。“你以为呢?”

安凯玲回答得也颇耐人寻味。“我只知道不管你会不会告诉他们,你就是不会让任何人对你的好友不利,没错吧!”

“聪明!”雷君凡笑得更深刻了些。

日本。琉球群岛不知何时,龚李云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彷如一尊蜡像般,面无表情的伊藤忍,他并未出声唤他,而背对着他的龚李云也未曾出声或回头看他。

伊藤忍斜倚在门口,静静的拟视着龚季云的背影,动也不动。信道上昏黄的灯光吻上他的侧脸,更衬托出他的孤寂与漠然。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伊藤忍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响起,打破了无言的沉寂,像夜空中低吟的海风般,缓缓沉沉的荡着。此时,他的视线正看向露台外远处大海,不!应是看向那段难忘而遥远的过去。

他以沉冷却又难掩激动的语调,不停的诉说着,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邀龚李云共享。

“自从我们开始朝夕相处时,我便发誓,我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绝不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愈说愈激动,终告中断。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他没头没脑的又起了另一个话头,并疾步的走向龚季云,从身后紧紧的拥抱住他不放,只是,他的双手颤抖不已。

“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转,回到只属于我们的时光——,你一直都知道的,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我只是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为什么——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啊!

为什么上天还要如此残忍的对我——“他的声音转来像在低泣般,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不!没有了我,你会得到更多的东西,只是你不愿意敞开心去正规它们、接纳它们罢了。”龚李云以平淡的语调述说。

“不会有那种人的!”他疯狂的否定。

“宫崎耀目、织田靖彦和戴维斯又怎么说?”

“戴维斯是为了他自己的理想才帮我,靖彦是耀司派来的手下,他不过是尽忠于自己的主人,耀司则是为了双龙会和帝国财阀,他们全是为了自己才——”

伊藤忍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龚李云打断。“包括他们为你挨枪、挨刀,数度冒生命危险,奋不顾身的救你,誓死保护你,都是为了他们自己?”

“你——”伊藤忍大吃一惊。他知道!这十年多来,他一直在暗中关心我的事?!“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以ERiC的名义关心我,是不?!”

他心中激荡不已,他以为这十年多来,令扬一直是恨他的,没想到——。

“忍,别再封闭自己的心,欺骗自己真正的感情了,其实你相当清楚,他们都是真心付出、深爱着你的,而你也非常在乎他们、相信他们,并依赖他们,所以一向对人冷漠而保持戒心的你,才会毫无顾忘的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你真正的感情,不是吗?”他条理分明的一一述说。

伊藤忍并未立即回答。

“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一直和你在一起就好——”他像个执拗的小孩般,倾诉着内心真正的渴望。

龚季云则继续末完成的话语。“我们的认识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对你而言,我不过是第一个让你开敢深锁心犀的人罢了,但我并不是惟一的一个,你应该知道——”

“我却只想要第一个!”伊藤忍固执的嚷嚷。

“你——”

龚李云才想再说些什么,不知何时进入这空间的宫崎耀司便强占了发言权,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表态。“如果你硬要留下他,我会再找人杀了这小子的!放心,我这次不会再找IVAN,我一定会找个绝对保证杀了这小子的一流杀手!”

“耀司?!”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伊藤忍早杀了宫崎耀司上千遍、上万遍。

宫崎耀可不愧是狠角­色­,一张冷静而带着肃杀之气的脸丝毫未受到影响。“你该知道我的本事!”

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笃定语气。

啪——!又是一巴掌!

“为什么?!”伊藤忍恨不得再多掌他几下。

宫崎耀目丝毫不带感情的表示,“只要有他在,你就会毫不在乎的拋下我、拋下双龙会和帝国财阀、拋下靖彦和戴维斯,以及许多死忠于你你部属,毫不在乎的拋下一切——,只要有他在的话——而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如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不可,我当然得杀了他,非杀了他不可,这样你才会断念!”

他话才收尾,便被伊藤忍毫不留情的痛揍一番,他却始终未还手或抵抗。

“我恨你——我恨你——”

接着,伊藤忍拉走了龚季云,留下一屋子的愤怒与恨意,以及伤痕累累的宫崎耀目。

伊藤忍将龚季云带离那个房间之后,便一直往海边狂奔而去,紧握住龚季云手腕的手掌,始终没有放松,一直拉着他走向海里。

“我们回去,我们一起回到属于我们的过去——”他的泪,和着飞溅的浪花,一齐滑下双颊,然而,他略嫌不稳的脚步,却未曾停歇。

条地,他踩了个空,一个重心不稳,便拉着龚季云一起跌人海中——伊藤忍并未立即起身,反而将龚季云紧紧抱住,压躺在海底的岩石上,不愿浮出水面,而龚季云则始终都未曾反抗他的动作。

他的泪不停的淌落,却也不停的被大海吞噬,而他心中真正的心声,则没有勇气脱口而我是爱你的——非常爱你的——令扬伊藤忍好矛盾、好痛苦、好恨自己!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逼走令扬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太残酷了!上天!你待我真是太残忍了啊!”伊藤忍的心一百在淌血、在低泣。

原以为这一次,他一定能永远和他的令扬在一起,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不堪的结果,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他已没了主意,只是用尽全身的气力,在还能拥有心中最重要的宝贝时,紧紧的抱住他,有还不要放开,永远都不!

偏偏在此时,他的耳边还清清楚楚的荡起那首悲凄的曲子——寻寻觅觅的情浮浮沉沉的心为你付出了一切在爱你恋你的世界不管是否还会有明天轰轰烈烈的情明明白白的心是我追求的终点在黎明出现的时间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从与你相恋爱过痛过恨过天地转变一瞬间我对你思念愈激烈你却放纵爱情随风吹在我的世界爱你疼你怜你天地情缘总是悲像流星闪烁在天边你不再属于我的世界︹天地情缘/词:克明︺这曲子让他早已粉碎成灰烬的心,更加难以愈合——第十章

德国。海德堡或许是雷君凡的话对海伦起了不小的作用,因此接下来的拍摄工作都一直很顺利的进而在另一方面,确定了向以农对自己的深爱的绪方真绘,态度也收敛了很多,不再故意去招惹海伦,当然海伦也未再来找她麻烦,两个人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在拍片的那段时间中,绪方真绘总是很乖巧的待在向以农身边,静静的欣赏他工作时的“魔鬼导演”模样。

初次见到他那判若两人的样子时,绪方真绘的确有些被吓着而无法适应,但很快的,她便爱上他那副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的“魔鬼作风”了。

虽然向以农曾建议她和安凯玲及电君凡四处去逛逛,才不会无聊,但她却宁愿待在他身边,欣赏他的“另一面”。

两人的感情在朝夕相处中,愈发迅速茁壮,而周遭的人也都乐见其成,当然,海伦是例外的。

然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这部片子顺利的杀青了。

紧接着,庆功宴便登场啦!

看着老是溺在一起的向以农和绪方真绘,安凯玲不禁吐了一口气。“真无趣,一点也不好玩!”一旁的雷君凡明知故问的一笑。“怎么了?难不成你不希望他们两人感情进展迅速?”

“你明知道不是那样!”她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好戏可看,尤其是海伦来了之后,再加上她刻意安排的“假情敌”朱理安那呆瓜,谁知道好好的“计划”经海伦那弄巧反拙的笨蛋一搅和,便完全没得派上用场,还害她和那个呆瓜朱理安瞎耗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才把那个笨瓜又给哄回英国去。

他们两人倒好,一场爆破的意外,正给了他们的感情打了一剂催化剂,得以迅速成长,啧!

也难怪她不舒服,白忙一场,又没能如愿看到“好戏”。“好了啦,反正你也看到以农那小子吃醋嫉妒的模样了,不是吗?而且他们也如我们期待的一般恩爱,这己称得上皆大欢喜了,你就别再闷闷不乐啦!”雷君凡好心的劝告她。

“可是——”安凯玲并非不同意雷君凡的说法,但她就是无法立即释怀。

“这样吧,明天那场双人划船比赛,我和你搭档,并保证你赢过以农和真绘他们那一组,如何?”雷君凡试着逗她开心。

原来这别墅东侧有个私人湖泊,所以他们便安排了一个“划船比赛”,作为庆功宴的最后一个压轴节目。

“不能黄牛哦!”安凯玲这才开心了些。

“保证不会!”雷君凡才说着,眼睛便瞄到不寻常的一幕。

“怎么了?”安凯玲沿着他的视线方向望过去——嘿!居然是向以农和海伦哩!

安凯玲的­精­神全来了,当下就蹑手蹑脚的跟踪去。

“安安,别去啦!”雷君凡嘴巴虽如此嚷嚷,却也跟着移动脚步。

很快的,他们找到了很好的“观礼席”,就定位之后,便兴致勃勃的期待着接下去的发展——“

“怎么了,海伦,你最近似乎都不大开!”说话的是向以农。

“你还会关心我吗?”海伦的语气酸得很。

“我当然关心你,我们是好朋友啊!”向以农坦率的表示。

海伦更吃味了。“你成天和真绘溺在一起,哪有多余的闲工夫理我这个好朋友啊!”“海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跟我说?”向以农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我——”海伦本想一古脑儿全盘托出,但回首看见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畔,以及出­色­俊挺的容颜时,她又犹豫了。

反而是向以农又主动开口表示:“海伦,我们认识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一向大方率­性­,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今天突然变了个样呢?”

“VICT0R,你老实告诉我——”

海伦心一横,豁出去了。“你从没把我当成异Xing爱过吗?”

“没有。你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朋友在我心中的地位和分量,一直都远胜过情人!”他实话实说。

“那现在呢?真绘是情人还是朋友?”她显得有些激动。

一提起绪方真绘,向以农的神情便添增了几分温柔。“真绘例外,她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她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宝贝!”

海伦听得心都快碎了。“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一直以女­性­的身分爱着你,从没把你当同­性­朋友看待,你又会如何呢?”

向以农当场吓了一跳。“海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到这时,同以农才发现她真正的感情。一时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比较恰当。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海伦忍不住低吼一声。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便爱上你了,但当我发现你是一个重规友情胜过爱情的人时,我便选择成为你的朋友。这些年来,我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你虽然一直拥有许多情人,但却不曾认真过。因此,当你打电话告诉我,你从日本带回来一位日本友人的女儿时,我也不是很在意,谁知道你后来居然会对她动真情,那我对你的感情怎么办啊?!”她愈说愈伤心,眼泪不禁淌落衣襟。

向以农自责不已,他应该早些发现她的感情才是!

“对不起!海伦,我——”

“你什么都别说,只要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像对真绘那般的深爱!”明知答案会令自己更伤心,她就是不肯轻易死心。

向以农沉默了片刻才正­色­的表态。“海伦,我只能对你说抱歉,因为在我心中,对真绘的那份感情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分给别人,希望你谅解,我还是只能把你当成朋友。真的抱歉,海伦!”他虽对她感到歉疚,语气却是坚定不移的。

他都说得这么白了,她还能不死心吗?“没关系,我——”她话才说一半,眼角的余光便瞥见正朝他们走来的绪方真绘,于是她当下话锋一转。

“vICTOR,你可以答应我最后的一个要求吗?”

“你说!”他因背对着绪方真绘,所以并未察觉她的出现。

“我希望你以吻情人的方式,给我一个告别之吻!”她刻意说得楚楚可怜。

“这——”

“难道连我这最后的小小要求,你都做不到?”快答应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向以农思索了片刻才说:“这样你会比较好过吗?”

“当然,而且我会很快就对你死心!”她是不得不死心。

“那——好吧!”向以农终于点头应允了。

海伦差点儿笑出声音,尤其当她瞥见绪方真绘愈来愈近的身影时。

“以农,原来你在这——”绪方真绘的笑容僵在脸上,就在她目睹向以农吻海伦的那一幕时。

“真绘?!”向以农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偏就出现在这节

骨眼上!

“你这个混蛋——”绪方真绘右手一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给她“莫名其妙”的一掌,向以农的火气也全上来了。“你凭什么打我?”

“因为你花心,不专情!”绪方真绘说着又是一巴掌。

只可惜这回没能得逞。“我对你还不够专情吗?”

“那你为什么吻她?这就是你的专情?”绪方真绘得理不饶人。

“那是——”他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而且他也不想再伤害海伦了。

“你说不出来了吧!花心大少!到处留情的大­色­狼!变态!”她气得失去理智。

“真绘!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他试着和她讲理。

“你说得还不够多吗?”她毫不留情的又赏了他一记。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他也火了。

“你背着我做这种事,还要我相信你!”绪方真绘简直快气疯了。

“我有做什么吗?”他倒是理直气壮,只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吻了她,不是吗?”还想抵赖!绪方真绘恨不得一掌劈了海伦那八婆,她居然乐得在一边看好戏!

“对!那又怎样?”他向来敢做敢当。

绪方真绘一颗心痛得彷如被刀割一般。“你难道不知道你那样会让我心痛,令我嫉妒吗?”

“有什么好嫉妒的,为什么连你也有这种肤浅的想法?!”其实他可以理解她吃醋的心理,但却无法谅解她对他的不信任。难道我在她心中,当真这么没信用?!

“我肤浅?!我因为爱你而嫉妒,你却说我肤浅?!”绪方真绘快昏过去了,但她始终没有泪眼相向——个­性­使然之故。

“我——”他自觉说错话,才正想设法补救,绪方真绘便又抢着开口:“难道你敢说,你从没为我吃醋,为我嫉妒过?”谁知向以农一听到这话,居然用鼻子哼笑。“我嫉妒?!别开玩笑了,我不是早说过,我的爱情字典里并没有这个字眼吗?”

“此话当真?!”

“当然!”他倒是中气十足,而且态度十分笃定。

“很好,你最好不要忘记这句话!”语毕,她便转身离去,此时她的态度是异常冷静的,和方才的盛怒简直判若两人。

“真绘?”她不合逻辑的反应,令向以农大惑意外而无法适应。

再回首时,绪方真绘已经是一张“笑脸”。“没事了,我先回宴会去,你们慢慢聊吧!

不打扰你们了。“接着,她便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去。

“真绘!”向以农总觉得不对劲,想追过去,却又放不下海伦。

海伦这回倒是很好心,主动对他说道:“我没事了,你去看看她吧!”向以农这才安心的飞奔而去。

“两位看倌,你们可以现身了吧!”待向以农走远之后,海伦便对着身后的树丛大声说道。

安凯玲和雷君凡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从“观礼席”站出来。

“对于我这个失败者最后一点小小的恶作剧,你们不会怪罪吧!”她似笑非笑的说。

“当然不会,这是你的权利!”安凯玲这回倒是很大方又明理,一点也没有责怪她的味道。

她的反应让海伦有些意外,但也末再多说什么,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打算先行离去。

“那——后会有期了!”包括说这句话的海伦在内,他们三人都知道,在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见面了。

不过,安凯玲和电君凡却一样相信,海伦很快便会重新站起来,因为她真的是个大美人,而美人通常都不会寂寞太久的,不是吗?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了吧?”雷君凡确定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便开门见山的追问安凯玲。

只见安凯玲邪邪的笑道:“你先答应我,不可以把方才接吻的真相告诉真绘。”他早该料到她在打什么坏主意。“行!都依你,接下来呢?”现在的安凯玲简直快乐得不得了,再也不会觉得无趣了。“我们只管看好戏使成,其他的真绘会替我们做得非常好的,呵!”她笑得十分神秘。

之所以会这么有把握,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对绪方真绘的个­性­有着某种程度的了解和把握。

或许是生长环境的关系,所以绪方真绘并不像一般女孩一样,一旦感情触礁,就只会哭哭啼啼,反而会异常坚强的勇敢面对,最重要的是,她是典型的“以牙还牙”主义者,因此,安凯玲一点也不愁没有“好戏”可看。

看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雷君凡反而有些为好友担心了。“安安——”“放心啦!不会有事的啦!我们快进去吧!”安凯玲说着便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看戏是吗?”说实话,他也挺好奇绪方真绘接下来会如何“对待”向以农呢!

“当然!”向以农一走进晚宴,便四处张望,不停的寻找绪方真绘的踪影。

哈!真好运,一下子就给他瞧见了!她正和一位英俊小生有说有笑的说个没完哩!

向以农一见到这一幕,便不由得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的便往他们的方向冲过去。

“真绘!”“啊!你来得正好,刚好帮我拿着杯子,我和赛门正要去跳舞呢!”笑着说完之后,她当真就把酒杯塞给他,头也不回的和赛门走向舞池去。

面对如此意外的结果,向以农着实愣了一下,但他很快便丢下酒杯,又追了过去。

“真绘!真绘!你听我说——”一看到碍眼的赛门,他心里就有气,若不是碍于立场,他会给他一拳,好让他脑袋瓜变聪明些,别老在这儿碍手碍脚。

绪方真绘始终维持着一张甜美的笑脸。“VICTOR先生找我有事吗?”百分之百客气又见外的语气。

向以农听得很不是滋味,更觉得刺耳。“真绘,你别这样,­鸡­道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行!但是得等我跳完舞。”绪方真绘笑得更加迷人。

“这曲子快结束了是吧!那我就在这儿等你。”向以农迫不及待的示好。

绪方真绘却笑着摇头。“很抱歉,接下来还有五位男士等着和我共舞!”虽然她的舞技称不上高杆纯熟,但人美嘛,就是吃香占便宜啰!

“什么?!”向以农一听,只差没有气昏。

“VICTOR先生何必苦苦缠着我呢?我可承担不起,等着和你跳舞亲热的人不是很多吗?”绪方真绘见他脸­色­愈来愈难看,就说得愈开心。

向以农看心上人在别的男人怀中轻舞,他心中的无名火就愈烧愈旺。“真绘,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愿意向你赔不是,但你至少也该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不是告诉你,等我跳完舞再说吗?”她一点也不肯妥协。“请你别在那儿挡路好吗?这儿是舞池呢!”“真绘——”“以农,你别这样嘛!先和我们到那边坐坐,有事待会儿再说吧!”适时出现的安凯玲,二话不说便便把他给拉走,当然雷君凡也有提供“赞助”。

临走时,安凯玲还不忘偷偷投给绪方真绘一个“加油!”的讯号,绪方真绘则回给她一个“看我的”的笑容。

眼看着绪方真绘在不同男人臂弯里流连嬉笑,向以农就愈看愈光火,差点儿我把手中的杯子给捏碎。

“那个­色­鬼保罗,居然敢和真绘靠得那么近,简百可恶透顶!”他说着便打算冲过去“纠正”保罗的“不当行为”。

偏偏又让安凯玲和电君凡给拦住。

“我说以农啊!人家真绘又还没嫁给你,你凭什么如此­干­涉她的行动自由啊!”安凯玲故意用不解的语气问道。

“我哪有要­干­涉她,我只是怕她太单纯,被那些­色­鬼给占了便宜!”向以农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可是我看你的样子,根本就像个打翻醋坛子的丈夫,正在嫉妒和自己老婆亲热的男人呢!”“嫉妒?!我会嫉妒?”“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他话才说一半,便丢下他们冲了出去。

“以农,你要去哪里?”安凯玲是明知故问。

“我要去警告那个­色­鬼,不准他乱摸真绘的手!”向以农理所当然的拋过来这么气愤填膺的一句。

安凯玲和雷君凡见状,不禁相视而笑——这就叫他不嫉妒,难道他没发现他那张脸早比吃人魔王还要恐怖少说百倍了吗?

结果,向以农自然又是灰头土脸的搬羽而归。

一个小时下来,同样的情形少说重复了十遍。

安凯玲看得好过瘾,雷君凡则有些同情好友的处境,不过“祸”是他自己闯的,也只好由他自己去“收拾”啦!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向以农和绪方真绘共舞。

向以农连忙把握机会开口:“真绘,你听我说,我和海伦接吻是因为——真绘,你看我这边好不好?”“那怎么成,我们是在跳探戈耶!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探戈的标准舞姿吗?”她说着便又把脸侧向另一边,就是不给他正面碰上。

明知她是故意整他,他也只能捺着­性­子说:“那我们不要跳了,到一旁坐下来谈好吗?”“那可不成,我很喜欢跳探戈的,如果你不喜欢,请便!我找别人便是!”绪方真绘才不肯那么轻易就放过他呢!虽然她实在不大会跳探戈,那舞姿看起来甚至有点糗,但把头左右用来甩去这招,她倒是相当拿手。

“我跳,我没说我不喜欢啊!”他赶忙握紧她的小手,省得她当真拂袖而去。

看着可爱的心上人在自己怀中不停的舞着,向以农真是愈看就愈心动。他可不想一直和她如此僵持下去,得赶快和解才行,他实在好希望能像往常一般,轻楼着她,一遍又一遍的物着她。

因此,他决定再重新打开僵局。“真绘,我——”奈何他才一开口,她便又把头侧向另一边去。

他不死心,又试了一遍。

谁知她当真又转向另一边去。

经过几次的尝试之后,向以农又忍不住低叫:“你就不能把脸正对着我吗?”“我不是说过这是探戈的”标准姿势“吗?”她笑得好甜好迷人。

向以农快给他逼疯了。

“真绘,你再这么不可理喻,我当真要生气了!”他对她下最后通牒。

偏偏她依旧无动于衷,还把下巴翘得几层楼高,以示不妥协之强硬立场。

更气死人的是,她还当着他的面,对身旁的另一名男士拋了一个媚眼。

向以农一看,当场就丢下她,头也不回的砖身而去,一直往屋外走去。

绪方真绘没想到这回他会如此生气,一张脸旋即垮了下来。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她开始后悔了,她应该给他机会的,整了他一个晚上,又见他为她吃了一个晚上的醋,她的气早就消去一大半了。

而且,经过冷静的思考之后,她也知道那个“吻”一定大有文章,但是她就是硬不肯妥协,决心赌气到底。

现在可好了,愈弄愈糟啦!

“真绘,你还好吧!”安凯玲怕她跌倒,因而伸手扶着她,将她带离舞池。

“我是不是错了?我太过分了,对不对?我应该给他机会解释的,我明明知道他并不花心,明明知道他只是没发现自己的妒意,我却还要故意激怒他,我——”她真的好后悔,就怕他真的不再理她。

安凯玲可就比她乐观多了,不过,她不会这么快就告诉她向以农离去的“真相”的,否则游戏不就变得不好玩了。“没事的,你只是太累了,我们先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可是——”绪方真绘已没了主意。

“明天早上不是有划船比赛吗?你和他正好是同一组,有得是机会独处,你又何必急在一时?不如先去休息,待明天彼此都冷静些,再重新谈不迟!”安凯玲极力的说服她。

“这样行得通吗?”她开始有些心动。

“当然!相信我吧!”眼见说服即将奏捷,安凯玲又加把劲。

绪方真绘思索了片刻,终于点头同意。“我听你的就是了!”“这才对嘛!”安凯玲相当满意的一笑。

接着,她们便双双进人闺房中,准备睡觉去。

在另一方面,雷君凡按照安凯玲的指示,尾随向以农来到屋外。

只见向以农一手按着胸口,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雷君凡不忍心见好友如此,便开口探问:“你还好吧,以农!”“怎么会好,我的心都快痛毙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看到真绘对大卫示好,我的心脏就一阵剧烈的疼痛,还有种反胃和窒息的感觉,只好赶快出来透透气!”原来这才是他拂袖而去的“真相”。

雷君凡都快笑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会“钝”到这种地步。“要不要我告诉你,你心痛的原因啊?”

“你知道?!”向以农大感意外。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希瑞偷学了医术啦?!

雷君凡岂会不知他的想法,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截了当的便公布真正的谜底。“我告诉你,你那怪病以及今晚的一切反常举动,全有个共同的病名叫”嫉妒“!”

“啊——!”经好友这么一点,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叫“嫉妒”?!难怪他——他呆愣了半晌之后,似乎有了什么领悟和决定,人也跟着振奋起来,和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我知道我咳怎么做了!”他笑得十分自信,俨然又回复原有的气势和神采。

雷君凡总算完全放心了——这么一来,应该不会再出状况了才是!而安凯玲托付他的“任务”,也算圆满达成啦!

“加油!”他衷心的说道。

向以农看了他一眼才说:“我一定会加油,等我处理好和真绘的事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和安安的!”语气中多半是闹着玩的成分居多。

雷君凡自然也明白。“我会等着的,你还是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解决吧!”“放心吧!明天,等明天划船比赛开始,事情就会有转机的!”既然已完全明白自己行为反常、不合理的真正原因,而且也坦然接受,他自然就没有道理再如此别脚下去啦!

呵!

当阳光再度亲吻大地时,“划船大赛”也就跟着揭开序幕了。

绪方真绘一到现场,就忙着寻找向以农的身影。

“你在找我吗?”向以农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绪方真绘差点儿吓出尖叫声,他那冷峻不带感情的声音,让她不敢回头称是。“我们是同一组,所以——”“那就快走吧!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向以农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便自顾自得往湖边走去。

他果然还在生气!绪方真绘心里又急又气,连忙跟了过去。

一直到比赛开始,他们之间都维持着“低气压”,谁也没有开口和对方说话。

向以农是基于自己的“计划”,绪方真绘则是以为他还在生她的气,而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着别的船只都有说有笑,绪力真绘就更加不是滋味。

她昨晚是过份了些没错,但一开始先犯错的是他啊!

现在他居然还如此摆架子,哼!

绪方真绘愈想愈生气,愈想愈不平,不自觉的便加速了手中的划桨动作,也算是一种泄愤的方式吧!

向以农则配合她的动作,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绪方真绘见状,便又加快了些,向以农依旧配合她。

最后,还是绪方真绘沉不住气,先行开口:“你为什么都不说话?你不是有话要告诉我吗?”“你肯听吗?”他挺无辜的说道,声调依旧是平淡而不带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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