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蓝色月亮的「千万Chu女秀」,也是她在M00NRIVER的「告别作」。
一推开VIP室,她就怔住了。有个男人斜倚在床上,右手肘支着身体,从被单下那强健的线条来推断,他应该是浑身赤祼的。
那赤祼而轻佻的男人是雷凛然!他就是纱纱舅舅口中知名不具的神秘人物。他左手臂的石膏已经清除,断裂的手骨痊愈了。许久不见,他英俊得更像个魔鬼!
她的心脏狂跳。
他斜睨着她,目光中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屑,口气轻蔑的问:「你就是蓝色月亮?」
桑伶丝重重一震。原来他并没有认出她!随后猛然想起,是的,她什么都不是了,她是蓝色月亮,化了浓妆的俱乐部小姐,别说是他,连她都不认识自己了。
这样也好,他是萍水相逢的寻欢客,而她是为钱出卖灵肉的卖春女,他们原本就没有必要相遇、相识,更遑论相恋。
相恋?她暗暗啐了自己一声,他只是她的头号与最后一号「恩客」!
「过来。」他命令道。
她略显僵硬的走过去,他等不及似的大手一捞,将她掳到床上,反身压制住她,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肩头,而她并不反抗,认命的闭上双眼,准备承受一切。但是过了许久,他却没有动静。
她睁开眼,对上他那双黝黑的眸子,明显感觉到他阳刚的欲望贴着她,他的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但他似乎并不急着解放欲望,反而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他的眼睛像黑洞,会把人吞进去,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她的一颗心慢慢揪紧……
「怎么了?」她做得不够好?不够挑逗?
「没什么。」他盯着她,脸色和眼神一样阴暗,声音冷如刀锋。「只是想把你好好看个够。」
她心虚的别开眼,拒绝和他的视线交接,然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开口。
「快点,人家等不及了。」
雷凛然挑起眉,眼底燃烧熊熊火焰,脸上的肌肉紧绷,看起来像是怒气冲天。
怎么?她又错了?那样不知羞的话,不但没让他欲火焚身,却换来他更加锐利的审视。
「我好看吗?」她压抑内心的波涛汹涌,故意对他抛媚眼,勉强自己摆出娇媚的姿态。
「浪得虚名的庸脂俗粉!」他撇撇嘴,伸手刮了刮她脸上的浓妆,嫌恶地说:「见鬼的蓝色月亮……简直糟蹋了钞票!」
桑伶丝躺在床上,假装自己已经死去,任由他用各种无情的话语批判她。她告诉自己,他轻视她也好,鄙视她也没关系,反正这是最后一次,只要忍过这一次,她的人生就海阔天空了。
但是她把他想得太简单了,她忘了他原本就不是个寻常人物。
「我要求换货!」他突然宣告。
她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但是旋即恢复镇定,故作老练的戳戳他祼露的胸肌肉,咯咯假笑道:「这里是俱乐部,不是药妆店,买贵既不能退差价,也没有退货和换货这种事!」
「我要换货!」他不理会她的冷笑话,态度强硬的重申。
「我说……」
「住嘴!」
他猛地跳了起来,把她拽到床下,疯了似的拖进浴室。
她惊跳起来,死命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他的箝制,
把她拉到莲蓬头下,他打开水龙头,水注喷洒在她身上。
「我要换货!」雷凛然咬着牙说。
「不要!」她拼命推拒,心里掠过一丝恐惧。
他眼底有一抹接近疯狂的神色,一手抓着她,一手抄起香皂,不容分说的往她脸上奋力涂抹。
她更害怕,更胆怯了,又哭又喊:「让我走!让我走!」
「门都没有!」他丢下香皂,抓起莲蓬头,对着她的脸喷洒。
泪水与温水同时冲刷着她的脸庞,她双手掩面,却留不住脸上的五颜六色,水流冲走蓝色月亮的保护色,露出额头上一道淡淡的疤痕……
她感到赤祼而虚弱,惶惶然抬起眼,泪雾模糊中,她看见他森冷凌厉的眼神定定的瞪着她,然后他像见鬼一样放开她的手。
她无助的倒在浴缸一角,听见他一个字一个字冰冰冷冷的说——
「我要换货!从蓝色月亮换成桑伶丝!我亲爱的家庭教师!」
好一个藏在暗夜里的蓝色月亮!好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终于扯破她的假面具。
她如同挨了一刀,这一生她从来不曾这样狼狈、恐惧、羞惭又痛苦,他早就看穿了她,却残忍的和她兜着圈子。
「为什么?」她喃喃询问,怎么也想不透,「你有黎梦薇了,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他的太阳|茓暴跳,眉头紧皱,眼神闪烁,搞不懂她干嘛扯上黎梦薇!她听不懂人话吗?他对她掏心掏肺说过那么多,怎么她还在扯那些有的没有的?
黎梦薇生下贝贝以后,他就没碰过她,他们早就离婚了,仅有在医院里见过一次,谁知道她突然从国外跑回来干嘛,他看到她只会病情加重,而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在鬼扯什么?不过……
他阴阴的笑了,「家花哪有野花香!」她爱扯淡,他奉陪到底。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语无伦次。
「干什么?」他冷笑一声,「干我们那天没干完的好事!」刷一声,撕破了她身上的蓝色洋装。
她被彻底的击垮了。
他果然够狠,真是个刽子手,把她从头劈到脚,也把她的自尊切得粉碎。
她颓然的倒卧浴缸,任由他像头野兽撕烂她的衣裳……
她唯一一件美丽的洋装……雷奶奶送给她的洋装……但是她不配,那是属于黎梦薇的,而他也是黎梦薇的,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至于她呢?
只是路边一株不起眼的小野花,任人随手摘下,再随手丢弃。
他拦腰抱起她,再扔到床上。
她缩在床的一角,浑身赤祼,水珠沿着发梢落在颈项上,滑到小巧饱满的|乳尖,然后落到她双腿之间那片幽暗里。
他望着她,眼中布满血丝,跳跃着危险的火焰。
「那天我们进行到哪里?」他缓缓爬到她身上,压下脸,鼻尖对上她的,残忍的问。
她喘口气,难堪的发抖。
她的柔弱与无助,却催动了他更进一步的攻势。
「你还没尝过我的手段呢!没有一个女人不爱我的手段,尝过的人都离不开我呢!」他放肆的邪笑。
他抽出指头,分开她的双膝,将他的阳刚抵住她的入口。
她惊恐而羞惭的咬住嘴唇。
他猛地挺身,一举冲进她。
「啊……」她抓紧床单,强烈的疼痛令她尖叫出声。
她眉头紧蹙,牙齿紧咬下唇,看起来楚楚可怜,又该死的诱人,即使像他这样身经百战的男人都会受不了。他知道她疼,恨不得能代替她承受痛苦,但是他们之间总是要过这一关。
「叫我!」他霸道的命令。
「雷凛然!」她喘息的大叫,双手在他的背脊抓出几道淡淡的血痕。她只记得这个名字。
他咧嘴笑了,奋力挺腰,冲破封锁,直达阵地,迸出惊人的烈焰,火光一片片,散成无数的小星星,一点一点坠落在她柔软的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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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雷凛然醒来好几次,每一次都疯狂的占有她。
她黑着眼圈,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他无度的需索。
他要过了她,竟又更渴望她!
最后一次醒来,他望着她像只猫儿蜷在他身边的睡颜,终于不忍心摇醒她。他轻轻拂开她额头上的发丝,望着那道淡淡的疤痕发呆,那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记号,老妈说得没错,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因他破了相,注定他得负责。
他百分之一百愿意对她负责,但是她似乎不领情,甚至不太关心他的死活!他受了重伤,她不但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连家教课也不来上了……他却依然渴望着她!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背弃了一大准女人,最后却被她踩得死死的。
长叹一声,他拥着熟睡的她,睁眼望着窗外的天色渐渐由黑翻白,然后太阳露脸了。
她动了动,抬起眼眸,与他对望。
她的神情看起来极度忧伤,彷佛一点也不高兴在他身边醒来,让他惊恐极了。
她又想逃跑?总是这样,他追得愈紧,她逃得愈远,硬生生的把他排拒在外……她差点就成功了,他差点又被她唬弄。
想到这里,雷凛然竟又沉不住气,忍不住用力将她拥进怀里。
「别动!」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嗄哑的说:「除非你想再来一次!」
他很想,但是怕她承受不起,他昨夜太激动、太忘情,忘了那是她的初夜!她是他一个人的……
他轻轻抚着她光祼的背脊,忍不住问了一声,「你还好吗?」
热泪瞬间冲进她的眼眶。他随便一句话就害她变成爱哭鬼。
「还……痛吗?」他的喉结滚动几下。
她摇头。
还好,他没弄伤她。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拉她坐起来,他靠在床头,而她靠在他胸前,他环抱她的腰,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低语,「等一下我们一起回去。」
她转头看他,呆住了。
「怎么了?」雷凛然发现她的手好凉,焦虑的问:「难道你不想跟我回去?」
「可是……我下海了……」桑伶丝垂下头。
「见鬼了!我就是你唯一下过的那个『海』!」他暴躁的大喊。都这个节骨眼了,她还不肯跟他说实话!
去她的下海、去她的二十个男朋友……
「我已经派人把你家祖宗八代都翻过好几遍,家庭、学校、朋友……该知道的我全知道了!」他跳起来,愈说愈激动,「我是第一个让你见识到什么叫作男人的人。」
她的肩膀抖了一下。「可是……」那他也知道那些债务了!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的话。她必须跟他回去,这就是他来这里的唯一理由!
她不顾他的死活也好,无故旷职也罢,他全都可以不跟她计较。
她像毒,他戒不掉她,也不打算戒掉。
然后雷凛然跳下床,拿起西装外套,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支票,扔到她身上。
「只不过是钱而已,就这么简单,你要钱,而我刚好多的是!」
「可是……」桑伶丝任由支票飘落地面,脸色发紫。「我不能白拿你的钱!」
她不能要他的钱,而且他的妻子黎梦薇回来了,那她算什么呢?她不敢再想,也不敢再问。
说来说去,她就是不愿意跟他回去,情愿跑到山上种地瓜,跑到俱乐部兼差,她什么都愿意做,就是不愿意跟他开口提那千万债务的压力!他对她掏心挖肺,她却对他那么见外!
「很好,你有骨气,你了不起!」雷凛然的手指头发抖,他气疯了,疯到咬牙切齿、口无遮拦,「你放心,你并没有白拿我的钱,你还让我多玩了好几回,我算是连本带利捞回来了。」
她活像挨了一巴掌,整个人愣住。
他一甩头,残忍而冰冷的说:「如果你以为自己可以留下来,让别人玩我雷凛然玩过的女人,那就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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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伶丝终于还清银行的债务,租了一间二十坪的房子,把母亲接来一起生活。
期末考过后,暑假来了,桑伶丝和桑母也兴起做个小生意的念头,一则为了生活,二来桑母有事可以做,原本想开冰店,但是她们太外行,想来想去卖烤地瓜最保险,因为那是她们最熟悉的食物。
不过台北的店租不便宜,尤其是学校附近的地点更抢手,结果纱纱舅舅知道了,立刻表明愿意出钱投资。
「你不怕天气太热,热呼呼的地瓜卖不出去?」桑伶丝问他。
「你开店,一定稳赚不赔!」纱纱舅舅对她有信心。
「为什么?」
他抓抓头,「总之,我不会看错人。」
「你确定?」
「百分之百确定!」
开玩笑!他是靠女人吃饭的,她替他赚了不少钱,包括那一千万!一天一千万,简直大快人心。
投资她,就是投资他自己,绝对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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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地瓜店开幕了!
她们没做宣传,但是一开张就有死忠的支持者。
有个漂亮女孩天天都来,一买就是两大袋,价值两千元。
「想不到台北女孩这么爱吃地瓜!」桑母一脸惊愕。因为常吃,她都吃怕了。
「大概现在流行健康食品吧!」桑伶丝没想到她们误打误撞,竟杀出一条路。
她家的烤地瓜好吃到会上瘾,连苏丽晶都闻风而来。
「看看,这是谁啊?仙女不去织布,竟然跑来卖烤番薯!」她还是老样子,一张嘴巴不饶人。
桑伶丝没回嘴,丢了个刚出炉的大番薯给她。
「你想烫死人啊?!」苏丽晶将大番薯丢来丢去。
「趁热最好吃。」桑伶丝淡淡的笑说。
「我又没有说要跟你买!」苏丽晶撇嘴,「只是看看不行喔?」
「不用买,请你。」
这还差不多!苏丽晶不客气的剥开,咬了一口,大惊小怪的嚷道:「怎么你家的地瓜好像……」她觑了桑伶丝一眼。这女人好像真的也没拽到哪里去嘛!她吞下口中的地瓜,「特别甜啊!」
桑伶丝愣住,忽然想到另一个人也曾说过类似的句子。你家的白开水好像特别甜……
「是不是加了蜜?」苏丽晶又说。
桑伶丝回过神来,「你的嘴才像加了蜜呢!那么会说话。」
两个女孩忘了先前的不愉快,不约而同的大笑。
比起来,苏丽晶更气季纱纱,桑伶丝好歹长得不错,但是季纱纱凭什么把到张子豪啊?!
苏丽晶用力又咬一口,「季纱纱才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她写情书被退,季纱纱却跟退她情书的人在一起,教她情何以堪喔!
「他们两个在交往?」桑伶丝发出疑问。难怪他们两个最近老是一前一后来这里,原来他们是这里约会!
她又想到那个人、阳明山、那个夜、MOONRIVER……
苏丽晶看着她伤感的脸色,还以为她非常介意张子豪移情别恋。
「喂,你还好吧?」都怪自己说话不经大脑,忘记张子豪以前追过她。
「喔!」桑伶丝摇摇头,勉强挤出笑容。「我很好。」
「天气热,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苏丽晶嘴巴坏归坏,不过心地善良,安慰着桑伶丝,「季纱纱和张子豪都是昏了头的傻瓜!」
谁陷在情网中还是聪明伶俐的?她也曾是傻瓜,另一个更傻,傻到为了她,就算倾家荡产也不在乎!
他虽是傻瓜,却是个精力充沛的男人,他的手、他的吻、他漂亮的身体、深情的低语……
「桑伶丝,你怎么又傻啦?」苏丽晶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我情愿自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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