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世遗在石窟外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的时候,那刺客已经被救他的人拎到了十里之外的一片树林里。但见那乞丐脱去外面的伪装,撕下人皮面具,却是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厉胜男。她将刺客一把摔在地上,冷声质问:“你和厉家有什么关系?”
地上的男子先是一惊,但立马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来:“厉家?哪个厉家?我不认识什么厉家。”
“当真?”厉胜男一阵冷笑。方才这男子出手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似乎是厉家的功夫,但又觉得神似多于形似,所以也不敢断言。如今见这男子这般反应,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真!”那男子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到也没有想过逃跑,只是一口咬定自己和厉家绝无联系。
厉胜男嘴角轻扬,未待男子反应,已轻轻一针划开了男子右膝的裤子。但见裤子下面的膝盖上,赫然一个钩形的小伤疤。
男子一惊,正待遮掩,却被厉胜男连点七处大|茓,眼巴巴的看着厉胜男蹲下身来细细的看自己的膝盖,却分毫也动弹不得。
良久,厉胜男抬起头来,一直平静得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却又惊喜异常的表情。她试探着,轻轻的叫了一声:“南星?”这两个字,似乎憋足了她很大的力气,以询问的语气说出口来,是那么的充满了希冀,又是那么的充满着不确定,像是担心,那个答案,并不是自己希望的那样。
“你……你是?”南星心下诧异,显然,他吃惊不小。普天之下,知道自己名字的人,明明都已经死光了。但他一时也不敢贸贸然回答,只好充满疑惑的反问。
厉胜男并不答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柔和了。
望见厉胜男手中作为武器的那根绣花针,南星脑中灵光一闪:以绣花针杀人是西门牧野座下血滴子杀手的独门本领。按理说血滴子杀手都应该已经……莫非她是……他的呼吸开始有些紊乱,再细看面前的这个女子,即使已经过了十几年光阴,但依稀间仍见到幼时的模样。他不自觉的喉咙打颤:“姑姑?”这语气,这神情,和方才厉胜男说话时一摸一样。
厉胜男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当真是你呀。我还以为你已经……”
“我也以为,你已经……”
这一瞬间,两人相对无言。若是细看,阳光下的这两张脸,眉目间竟然当真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原来当日厉家惨遭灭门之时,虎口余生的,并不只有厉胜男一个。还有一个厉南星。
“姑姑,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家后花园的那个墙洞?就是我们以前玩捉迷藏时,你和我经常躲进去的那个地方。”论辈分,厉胜男是厉南星的长辈。但因为厉胜男的大哥长厉胜男许多岁,且十分年轻就娶妻生子,所以论年龄,厉胜男却只比厉南星大了一岁不到。所以,与其说他们是长晚辈的亲戚关系,到不如说他们是小时候一起追逐打闹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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