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沫茹郑重道。

“也罢。”看着沫茹脸上的距离感，夏侯祁叹息，将沫茹重新置于怀中，“躺下吧，今天我累了。”

“嗯。”这是沫茹最想要的结果。

每夜，只要夏侯祁不睡着，沫茹的心，便不能放下。

“沫茹……”夏侯祁搂着沫茹的背，头舒服地放在她的颈窝，“今日午后，我见着你爹了。”

“……”沫茹一怔，刚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

爹，一个多么复杂的字。

当初，她不愿进宫，他极力劝慰。现在，她失宠为妃，他却销声匿迹。

说到底，沫茹心中是有恨的。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父亲扔下了她，杳无音讯……

她的父亲，她很了解，他从来是个中庸之人。冒险的事情，绝不染指半分。

那么，他不敢以官位为代价，为自己冒险进谏，是否，也可视为必然呢？

沫茹口中，不自觉地泄出一句叹息。

她自己没有注意，但却深深地种在夏侯祁的心上。

“你恨他？”夏侯祁轻声道。

“不，生养之恩不敢忘。我只怨他罢了。”沫茹低下头，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沫茹的一举一动，夏侯祁都估量到了。于是，拘地更紧些，夏侯祁修长的手指一挑，便将沫茹脸上的一滴泪，挑落。

“不哭。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