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简直愣住了,万分惊讶地看看史可拉,又看看门外的地毯。塞在门下的那块三角扁树皮并没有被移开。如果没有人帮忙,史可拉决不可能爬窗而入。他到底是怎样钻进来的呢?忽然,邦德看见他衣柜的门已经打开,邻室的灯光正透过衣柜射进来。这是最简单的暗门,但是在邦德这边却很难看得出来,而隔壁房间,可能就是一扇锁着的太平门。
史可拉回到房间的中央站定,目光轻蔑地打量着他们。他说:“这里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个女人?你一直把她藏在哪里?小子?刚才干嘛要躲在浴室里?”
邦德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在金斯顿的英国领事馆做翻译工作,名叫玛丽。她知道我去了情人街,便去找我,听那里的人说在这里,便找了来。
她特地来告诉我:我的母亲不小心跌了一跤,在伦敦住了医院,伤势很严重。
她来告诉我这个不幸的消息,难道不可以吗?你凭什么半夜三更挥舞着枪闯进我的房里来?那些难听的话,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讲!”邦德暗地里为这一串出色的台词而得意,又决定趁机赶紧把玛丽弄走。他把手放下,对她说:“把手放下来吧,玛丽。史可拉先生刚才听到窗户声,一定以为进小偷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把衣服穿好,送你回你的车上去。从这里到金斯顿路程不短呢。你真的不想在这里过一夜吗?史可拉先生一定可以给你安排一间房的。”他转向史可拉。“没关系,房租由我来付。”
玛丽也配合得很默契。她把手放下来,拿起丢在床上的小手袋,打开来,故作羞赧地拿出梳子,一面梳头发,一面说:“别费心了,亲爱的。我的确该走了。如果明早迟到可就麻烦大了。领事馆下午要请客,阿力山大爵士总是喜欢我亲自安排。”她又妩媚地转向史可拉,“而且,我还得忙于应酬,因为请了十三个客人,所以爵士坚持要我作陪,凑足十四人。我本来也很希望留在这里过夜,但今晚要是没睡好,明天我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这里的路也真难走。对不起,唔……屎壳郎先生(她把史可拉错念成“屎壳郎”),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睡眠。”她很大方地向史可拉走去,然后又回头对邦德说:“现在,你也回床上去休息吧,我亲爱的未婚夫(谢天谢地她没有顺口说出“邦德”!她真机灵。),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见。呃,屎……屎壳郎先生……”
邦德暗自庆幸,她表演得实在精采,找不出任何破绽。但史可拉也不蠢,他一见玛丽已快挡住了他的枪,便立即侧身上前一站,说:“别动,小姐。
你,伙计,也给我站着。”玛丽垂下手,责怪地看着史可拉,好象说:“啊,竟有这么无礼的美国人!”史可拉把那金枪牢牢指住他们二人中间,对邦德说:“好吧,我这次就相信你。让她从窗户出去,然后我有话跟你说。”他对玛丽把枪一挥,“好了,你走吧,不许再到别人的地方到处乱闯。我才不管什么爵士不爵士的,这儿还轮不到他来放屁,因为这是我的地方。知道吗?快走!”
玛丽冷冷地说:“好吧,我回去一定把你的话如实转告爵士!”
邦德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演得太过火。他赶紧说:“快走吧,玛丽。告诉母亲,我在这里的工作一两天后便可完成,等我一回到金斯顿我就打电话给她。”他扶她出了窗外,她挥挥手,便跑过了草坪。邦德看着玛丽消失后,松了一口大气。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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