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枝在吃早餐的时候,妈妈就将罪证——那只金色晚礼服西装袖子拿出来,像官老爷审问犯罪的妇人一般:“伊伊,你给妈从实招来!”
伊枝将油条撕开,伴着豆浆吃了一口,抬起头看见了那只袖子,暗骂自己真是鲁莽极了,不但没有把袖子还给他,还反而带回了家里,小声地嘀咕着:“妈,你说什么呢~!干嘛这样看着我,像在审犯人似的。。。。。。”
“妈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女孩子要保护自己,没有结婚,千万不要做那种事情,你满口答应,可是你现在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停止!”伊枝截住了妈妈的唠叨,解释,“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放心啦,我做事儿有原则和分寸的,我什么时候乱来过呀。。。。。。”
“那你跟我说说这个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像官老爷一样双手Сhā在腰间,那只“惹是生非”的袖子就放在餐桌上,安静地观望着呣子的“大战”。
伊枝将袖子收入自己的包包里,掏出纸巾抹了抹嘴,赶紧溜之大吉:“妈,有时间我会好好地将来龙去脉告诉你,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去上班了。总而言之,你的女儿不会给你丢面子的。。。。。。”
“那快去吧!”伊枝越不愿承认,妈妈就越心花怒放,她感觉这事儿是*不离十了。呵呵,伊伊终于开窍了,找了个这么好的男人,以后没有她的照顾,她也可以有个好的归宿。
这样想着,她竟然就流眼泪了。宝贝儿伊伊,妈妈对不起你,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但愿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不要太难过。。。。。。妈什么都不怕,就只想要你好好的。。。。。。
车水马龙依旧,这个时间依旧,这个候车站点依旧,不一样的,只是不停变换的衣服和心情,以及陌生人而已了。
那个从前总跟她搭同一班公车的陌生而熟悉的老阿婆,在消失了大概三个月后,又重新出现在了候车站点旁。
“阿婆,你站过来一点,等下公车会开到这边来。”伊枝善意而微笑地提醒她。
“我已经退休了,不用再挤公车了,今天是出来锻炼和走走的。”
“阿婆,您这几个月哪儿去了,很少见到你,以前几乎天天见的。”
阿婆捋了捋额前的几根银发,说:“做了一个小手术,便在家里修养了三个月,这人真的是很脆弱的,一旦受伤或者病了一场,就等于丢掉了半条命。生理的心理的折磨和痛苦,也不敢让儿女知道,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只好一个人艰难地往肚子里咽下去。。。。。。”阿婆似乎憋了好久,好不容易逮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一定要说上个三天三夜才肯罢休。
“嗨,伊枝!”一辆红色的奔腾停下来,车窗拉下,探出一张像氧气般洁净的脸。
“阿出雷塔总监?”竟然会在这里碰见自己的总监,伊枝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巧呢?”
背叛大于誓言
阿出雷塔将车门打开,取下墨镜,露出好看的单眼皮和长长的睫毛,笑说:“我刚刚送个朋友去他叔叔家,所以就过来这边了。。。。。。上车吧,一起回公司。”
跟阿婆说了声拜拜,伊枝上了阿出雷塔的车。
公司最近接到不少单子,所以上下都是十分的忙碌。伊枝回到公司以后,忙得简直就是焦头烂额。包包里的那只被她撕下来的袖子,她都无瑕顾及,更没有时间给她抽空去亲手送还给莫晨熙。
中午的时候,设计部的几个同事都只是吃了盒饭,然后聊了一会儿天,便又开始工作了。做设计的就是这样,订单和客户多的时候,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可是空闲的时候,又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八卦娱乐新闻,无聊地数着时间等着下班。
临近下午五点,莫晨熙却才午睡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他竟然就这样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足足睡了四个多钟头,而且睡得异常的稳,没有梦境,也没有中途醒来。
他静静地抽着Treasurer香烟,目光落在衣橱上那件少了一只袖子的那件古奇专制爵士晚礼服西装上。
昨天晚上的一幕一幕,还历历在目,像过电影一样闪现。她还是像七年前那样笨拙,连跳只舞蹈都要将男方踩得不成样子。
可是,那究竟是真的,还是她故意设下的骗局和把戏?
他想不明白,以前他觉得她是一面澄静的湖泊,他可以一眼望穿,但现在,他觉得她是一个谜语,谜面深奥得没有任何提示与关键词,他总是琢磨不透她。。。。。。
他没有忘记他们那个关于跳舞的约定,他也没有忘记同学生日舞会上他和她的窘迫情形。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会会心而一笑。年轻时候的自己,傻的有些可爱,单纯得有些天真。
虽然自己违背了这个誓言,舞伴换了无数个,可这个跟她跟她对他的背叛比起来,太小巫见大巫,太渺小,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原以为,她今天会来跟他道歉,或者将那只袖子送回来,可是她竟然没有!难道,她的心里,真的已经一点也不在乎了么?难道,断开的感情线,真的就无法找到那断点,永无法修复?。。。。。。
“各位,今天发薪水了,工资已经打到各位的银行卡里了。怎么样,今晚出去疯狂疯狂一下啦。”阿出雷塔走进办公室,宣布着每个职工都最爱听到的发薪水的消息。
“去哪儿玩呢,亲爱的阿出雷塔总监?”庄雅桐和张涵雅几乎异口同声问出来。
“去唱k,如何?”阿出雷塔询问大家的意见,“市里最近开了家KTV,叫永远的爱,是四星级来的。”
李娅莎惊叫起来:“好啊,好久没有唱k了,就这么定了,就去永远的爱。”
阿出雷塔走到伊枝的身边,将手搭落到伊枝的肩膀上,问:“伊枝,你呢?。。。。。。你喜欢唱k么?”
伊枝将电脑桌前的文件整理好放进文档盒子里,微笑着回答:“我无所谓的,你们决定就好,只是,我不能太晚回去,我答应我妈不会太晚回去的。”
张涵雅嘻嘻地笑起来,敲诈阿出雷塔:“阿出雷塔总监,你的薪水比我们这些穷人多两倍以上,今晚唱k的费用,你没有理由让我们破费吧?”
“当然了,你们大可以放心啦,我会买单的,关键是大家要玩得开心一点,然后也把以后的工作做得更好。”阿出雷塔倒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只是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伊枝,心底反复矛盾着的一个结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结果。是时候面对了,加油,加油啊阿出雷塔,你能行的,你会成功的,他对自己默默地说。
告白
于是,一行四人,三女一男到公司楼下的麦当劳吃了些油炸食物后就前往永远的爱KTV。
阿出雷塔将一支麦克风递给伊枝,深情而又顽皮搞笑着一张脸地对着手中的麦克风说:“不知道阿出雷塔某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伊枝小姐共唱一曲呢?”
伊枝放下柳丁汁,却不敢去接那支麦克风,仿佛那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会把自己的手烫出水泡来:“我。。。。。。我不怎么会唱歌。”
其她三个人开始起哄:“伊枝大娘,你就不要推辞了。如此盛情的邀请,你要是拒绝了,可就太不解风情了。。。。。。啊哈哈哈。。。。。。啊哈哈。。。。。。”
阿出雷塔点的是一首英文老歌《无尽的爱》,伊枝从没有唱过,但好在这个歌她也喜欢,也听过不少次,所以唱得还算及格。
一曲终毕,掌声响起来。
伊枝却在大家正高兴的时候,提出了回家的请求。
“no!”李娅莎拦住伊枝,“现在才十一点,再玩多一会儿嘛。”
张涵雅也帮忙劝阻:“是啦,大家都高兴呢,大娘你就别扫兴。”
阿出雷塔却帮伊枝说话:“既然要回家了,那至少独唱一首再走吧,今晚就你没有独自唱过一首完整的歌曲。”
伊枝点头说好吧。
前奏响起来的时候,伊枝又仿佛看见了那些远去的故事和那个远去的自己——当然,还有那个远去的莫莫。她点唱的正是梁咏琪的《灰姑娘》。。。。。。
虽然听不懂她在唱的是什么,因为歌词是粤语的,但阿出雷塔却被她唱歌时的那份专注和情感所深深地吸引住了。这个女人,身上仿佛藏有一个大磁场,总是能将他吸引过去。他从看见她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无法自拔地被她吸过去,从此为她而经常无故走神。
在外国留学的这些年,他见过各种肤色各种性格的女人,也跟极尽东方含蓄的韩国女人和欧美奔放的拉丁裔女人谈过恋爱,但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地牵肠挂肚。。。。。。
阿出雷塔执意要送她回家,伊枝也不好拒绝,其实他说的对,夜晚一个女孩子独行回家是很不安全。
车子很宽敞,有茉莉花飘飞的味道。她很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这跟坐上莫晨熙的车是完全不同的。莫晨熙的车里弥漫着浓浓的灰色氛围,让她总不自然而然地慌乱和觉得呼吸有些难为。
“到了,谢谢你,阿出雷塔总监。”伊枝伸手要打开车门下车。
“伊枝,我。。。。。。喜欢你!”阿出雷塔右手牵住伊枝的左手,尽管声音不大,但已足够让她听清、听明白。他要向她表白自己的心际。他喜欢她,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
伊枝条件反射般甩开他的手,只是感觉到脸上有一大堆蚂蚁在爬行,弄得满脸又痒又辣:“对不起,阿出雷塔总监,我不能答应你,我。。。。。。”
巴掌
阿出雷塔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只是微微地一笑,看不见任何失落和失望的表情和情绪。他用温柔的语气说:“伊枝,你不用现在答复我。。。。。。我会等你的决定,无论多久!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好吗?”
“谢谢。。。。。。”伊枝拔掉身上的安全带,下了车,“阿出雷塔总监,再见!”
伊枝尽力地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因为她不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和表情带回家,让妈妈又像审犯人一样对着她“严刑拷打”和追问个不休。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来侵袭。她,竟然撞见了他——莫晨熙。他就那样直直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莫晨熙怒斥道:“说!。。。。。。那个男人是谁?”虽然没有看见车里那个人的样子,但他敢肯定,那绝对是一个男人。
伊枝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我的一个同事。”
“一个女孩子家,鬼混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像什么话!”莫晨熙气得有些牙痒痒,他已经等她快一个小时了,而她竟然跟男人鬼混到现在才回来,“你说,到哪儿鬼混去了?”
他的目光像毒箭,很轻易地就丝毫不留情地将她伤害。
鬼混?她没有,鬼混的人是他,不是她!该说这话的人是她,不是他!
是谁跟秘书在办公室里鬼混?是谁在走廊里跟一个陌生的女人鬼混?是谁在她面前跟助理鬼混?
是他!是他!通通是他!
伊枝像被激怒的士兵,终于揭竿起义,愤愤不平地挺直了纤细的腰杆回击:“我去哪儿鬼混那是我的自由,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和你,难道,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关系吗?”
怒不可遏,也便丧失理智。莫晨熙提起手掌,甩了她一巴掌。空气随着那一掌发出的清脆的声响而凝结了,不再飘动。
伊枝的两颗热泪在顷刻之间夺眶而出,他竟然打了自己!是谁说过,她是他手心里的宝贝?是谁说过,他做梦都惟恐疼爱她不够?是谁说过,他绝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伤害,决不让别的男人动她的一根汗毛?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莫晨熙有些难以置信地呆望着打她的那只手掌。自己真的打了她,自己竟然打了她!
打在别人身上,却痛在自己身上,他是彻彻底底地品尝到了这种滋味儿了!苦涩无比!她说的没错,他们已经没有关系,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没有关系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训斥她和打她呢?
“对不起,我。。。。。。”
“这是你的袖子,还给你!”伊枝将那只金色袖子从包包里取出来,塞还给莫晨熙,然后转过身去开门。她已经不想再这样跟他杵着了,她要狠狠地关上门,留他一个人在原地愕然。
莫晨熙忽然地从后面抱住了她,死死地抱住,抱住!他的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着。她不知道,她不会知道,他也流泪了。虽然只是一滴而已,但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不轻弹的一滴泪水,要胜过一切的尊严和一切的一切。
还没有Сhā入匙孔的钥匙离地掉到地上,发出请脆脆的一声声响——“叮咚”。伊枝试图挣扎,但没有用,他的力量很大,很大。
莫晨熙将她的脸扭过来,然后放开她,却用重新抓住她的双肩:“小枝,让我们回到从前,从新开始。。。。。。” txt小说上传分享
断爱难续
伊枝猛地退后了一步,他的这一句话,令她始料未及,错愕万分!
回到从前?真的能回到从前吗?
不,回不去了,没有人能有那个能力和权利回到过去,自己没有,他也没有!
她冲口而出:“不!”她拒绝了他,同时也关上了自己那扇渴望和等待了七年的门。七年来,她像个傻瓜子一样天天痴痴地等待和幻想着这一刻的到来,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她又无孔不入地惶恐和害怕起来,不敢去接受,不敢去承受。
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所以她在乎他是否真的在乎她。可是,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他会变着戏法跟不同的女人缠绵么?
如果他的爱伟大和富余到可以平均切割成几块,然后分给不同的女人,那么对不起,她没有这么伟大,做不到如此坦然和博爱地取接受那一块被分割了的爱。。。。。。
“什么?你再说一遍!”莫晨熙几乎就要暴跳起来,脸上青筋爆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可怕极了。他的手紧紧地捏着她的双肩,仿佛要将它们捏得粉碎。
伊枝却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语气虚弱但字字铿锵带刺像玫瑰,足够伤害他一千次一万次:“不,我说不!”
“好,你有种!算我自讨没趣,算我彻底栽在你这女人的手里了!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这样,你的确是个狠角色,你牛逼!”
该结束了,所有的期盼与奢望。其实他早该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七年前她已经做了选择,那么自己又为何非要如此自作孽地在七年后让她对着同一道题再作一次选择呢?曾经伤害一次,还不够吗?那一刀已经痛了七年,他却还要如此自欺欺人地被她在捅上一刀么?是心有不甘,还是什么?
莫晨熙眼神黯淡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留下一地的寂静和一地的风声,寒冷极了,萧条极了。
一步一步,他像黑暗里走去,黑夜渐渐地仿佛要吞没了他一样。。。。。。
他走路那一瘸一瘸的,仿佛随时都可能一不小心就栽倒,看来,自己的那一脚,的确把他伤得很重。
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伊枝颓然地沿着门板身体滑到了地上,将那只掉在地上的袖子捡起来放到唇边,伤心地问了下去,小声地又哭了出来:“。。。。。。莫莫!莫莫!莫莫!。。。。。。对不起,可是。。。。。。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没有变。。。。。。”
但是,他永远也不会听见她的肺腑之言了。
只要,只要他再多问自己一次,那么也许她会动容,她会改口说愿意,可是没有。。。。。。
这一次,自己和他是真的断了么?彻彻底底地那种一刀两断?
痛,但也只能怪自己,明明十万分的不舍,百万分的渴望,亿万分的等待,却还要故扮坚强,狠了心地抓起剪刀将那段已经隐约看到嫩芽的情感再次折断。。。。。。痛由自取,没有比着更切当的词语才讽刺自己了。
她无声地哭着,直到再也哭不出眼泪,直到冷风吹干了所有的泪痕,她才重新捡起钥匙,开了门,进了可以遮蔽一切风雨的家。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只是妈妈却不在,她留了一张纸条在茶几上:“伊伊,妈头有点晕,就不等你了,先去睡了。厨房里有冬瓜盅,你自己拿到微波炉里稳稳,吃完后赶紧睡吧。”
伊枝走到妈妈的房门口,透过门缝和床前的小昏黄台灯,她看见了熟睡中的妈妈。只是妈妈的脸竟是那样的憔悴。忽地,她想起今天早上在候车站遇见的那个阿婆的一番话,竟然感觉到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楚,翻腾着涌过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纸醉金迷
纸醉金迷。
灯红酒绿。
一群郁郁不得欢的“孤魂野鬼”游荡在这城市昏暗的一隅,用美酒加香烟,音乐和狂舞,麻醉和*自己的所有情绪,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
今夜,他不是什么总裁,不是什么应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是这群“孤魂野鬼”中的一个!
依旧还是爱士图尔CH…Cos...d…Estourne…98年葡萄酒,依旧还是Treasurer香烟,安静地喝着,抽着。
“嗨,帅哥!”一个时髦的女人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盘腿的时候,将裙撩拨起来,露出雪白而诱惑的长腿。她将手中的那杯“黑天鹅绒”鸡尾酒恣意地摇晃,却一口未喝下去,俨然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神情。
莫晨熙没有正眼瞧她,只是将最后的一口酒倒入喉咙里,起身准备离开。
女人却抢上前挡住他的去路,用自己妖艳而丰满到过头成了一坨累赘肉的臀部极其火辣地往他的下.体位置磨擦了一下,眼神里满是*的欲.望和春色。
“你干什么?”莫晨熙厌恶地推开这个风.骚的女人,眼光里都是愤怒的神情。
“帅哥,装什么清高?你来着花天酒地,不就奢望能猎艳一番么?怎么,帅哥嫌我不够香.艳诱惑?”女人肆无忌惮地祼.露出半个香肩,一只手勾搭在莫晨熙的肩上,另一只手竟试图去触摸男人最为神秘和尊严的那一处岛屿。。。。。。
莫晨熙愤怒地推挡了她一把:“滚开,你再敢胡来,我饶不了你。我警告你。。。。。。”
女人却伺机而躺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滔滔不绝,直到保安过来将她直接拖走,烦人的哭声才戛然而止。
“莫名其妙!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疯子,都有神经病!”莫晨熙被这破烂事一搅和,也便没有了所有的趣味,那么只好离开了。
刚走出酒吧门口,一个满脸油垢,头发蓬乱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对着莫晨熙的脸就是一重拳砸下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妈的,老子宰了你这畜牲。。。。。。”
男人挥拳,还想再打第二拳,但已经被迅速扑上前来救助莫晨熙的两个保镖踢到地上,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痛得嘶叫连连,头都破了,鲜血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诡异和凄迷。
莫晨熙只语未言地进了自己的车,开了引擎,将车速飙到了75公里每小时。
“靠!人一倒霉,什么破烂鬼事情都会纷扰而至,什么倒霉事情都能遇见!该死,该死!。。。。。。”被交警拦住,莫晨熙交了两千块的罚款,心理极为不爽地拍打着方向盘狠狠咒骂道。
车过了立交桥,莫晨熙却着了魔般,将车速飙到了90公里每小时。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甚至连下一个路口是左拐还是右转都没有想好。他只是想放纵,想用飞快的速度,甩掉那烦人的一切。
所有的头痛,所有的脚痛,所有的心痛,让它们都一并见鬼去吧!
罪魁祸首的那个女人,也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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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伊枝大娘,你知道了吗?下午部门会议取消了,改在下个礼拜一的上午十点钟。”张涵雅忙里偷闲地冲了杯咖啡,却忙得无瑕去细细地品味,只是像喝水一样灌了一口入喉咙里。
“嗯,好的。”伊枝双手在键盘上飞速地走动。她正在跟一个马来西亚的客户用msn沟通下一季服装的设计方案的布料问题。
桌面上的办公电话响了起来,伊枝敲了句“稍等,有电话进来”发过去后,就抓起了电话,声音十分的好听:“你好,竹林风公司设计部。。。。。。哦,这样啊。。。。。。好的,请您不要挂断电话,我帮您将电话转到客户服务总新,少安毋躁。。。。。。”
放下电话,伊枝又忙着跟客户沟通。
她是如此的全神贯注于自己的工作,以致于阿出雷塔站到了她的身旁,她也全然不知。
阿出雷塔看着专注于工作,并不时淡淡地笑着的她,竟有些陶醉,嘴角勾勒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看见她的水杯里的水已经快喝完了,而且也早已经凉透了,阿出雷塔皱了皱眉头,这么冷的天喝这么凉的水怎么行呢?
他不动声响地将杯子取走,换了杯热腾腾的水回来,然后转身舒心地离开了。
伊枝并未擦绝阿出雷塔来过自己身边,而且还替她换上了热水,只是习惯性地用左手将杯子送到嘴边。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伊枝被着热水烫得痛叫了一声:“啊——”。
同时,杯子也从她的手中掉落,滚烫的水扑洒到她的手上和身体上,剧痛无比,****辣的。
阿出雷塔以最快的速度取来消炎膏仔细地涂抹伤口,并一个劲地跟伊枝道歉:“伊枝,sorry,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伊枝。。。。。。”
“伊枝大娘,你感觉怎么样,药膏涂下去,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儿了?”同事也关心地挤到身边来询问。
“阿出雷塔总监,我很感谢你为我添热水呢,倘若我还怪罪你,那我也太不是人了。。。。。。”伊枝暗忍着痛,挤出一个笑容来,“阿出雷塔总监,答应我,千万不要自责,是我自己不小心。”
其实伊枝除了左手的无名指有些红肿外,其它地方倒无什么大碍。
可是阿出雷塔紧张得不得了,俯下身子,不停地往伊枝的无名指上仔细而耐心地涂抹着药膏和吹气,以让热气赶紧退去。而他的眼睛,却暧昧地看着伊枝,他所有的话,都藏在自己的眼睛里,他相信她能读懂自己的眼睛,读懂自己的话,读懂自己对她的在乎和关心。
他的眼神逼得太紧,看得伊枝的心跳漏了一拍,刚忙将视线移走开来。目光游弋到门口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的神情有些憔悴,下巴还有淤青的一大块,好像跟人打过架似的。他那双大大的眼睛,分明藏有许多的话语和情感,却被戒备森严地掩藏起来,她无法冲锋陷阵地潜入到他的眼睛里去,偷偷偷出他的故事和想要说的话语。
莫晨熙在她抬头望向自己的时候,将攥紧的拳头悄悄松开,然后目光错乱地收回,转身离开。
看见她和设计总监阿出雷塔如此暧昧的举动,他终于明白了。。。。。。
那一夜,她如此绝然且毫不犹豫和快速——甚至连两秒钟的时间都还不到,就拒绝了他,原来是早就另有所爱!
想起那日阿出雷塔抱着一个披头散发地女人行色匆匆和神情紧张地奔跑的那一幕时,他忽地什么都恍然大悟了!竟然是这样,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其实早就已成为下属的心头爱。。。。。。
而自己,却还在傻傻和天真地以为只要他的一句话,他们就能回到七年前,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莫晨熙愤恨难平地将自己扔进了宝马跑车,掏出路易威登钱包,再取出相片,将里面的女人撕得粉身碎骨。。。。。。
素蓝丹崖
中午的时候,阿出雷塔开车带四个下属到北海之道道吃日本料理。
伊枝一改以往慢条斯理的进食习惯,飞快而胡乱地往嘴巴里塞了几口,便向他们告辞:“我已经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要去办点儿私事,等下自己打车回公司就行,你们吃完不用等我。”
“伊枝大娘,干嘛走得那么急呢?”李娅莎跟她开玩笑,“是不是要去私会男朋友呀?啊哈哈。。。。。。”
“是,我对他的想念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一日不见,我便如隔五秋,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他了,你们满用,我闪了。”伊枝也开起了玩笑来。
虽然知道那只是玩笑话,可是阿出雷塔还是有一丝小小的失落感。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成为她想念和迫不及待要见的那个男人呢?虽然自己给过她承诺,让她慢慢地考虑,多久自己都会等,可是他渐渐地发现,等待是一件无比漫长而煎熬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样压抑着自己,他怕自己很快就会崩溃。。。。。。
伊枝跑了四间医药店,还是没有能够买到她想要的那种跌打油。可是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又走近了一家大型医药连锁店。
“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女导购员人美声甜地询问伊枝。
“嗯,你好,我想请问你们这儿有素蓝丹崖牌的跌打油吗?”
“小姐,这个牌子的跌打油已经停产两年多了,其实紫色火车牌或者基诺山牌也不错,小姐是不是可以考虑。。。。。。”
伊枝难掩又一次的失望,轻轻地吐了句:“不用了,谢谢!我再到别的地方去找找吧,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医药商店,我想,总会找到的。。。。。。”说完后,便垂头离开。
女服务员却喊住了她:“小姐,这个牌子的跌打油现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如果小姐真的想要,我家里还有半瓶。。。。。。”
伊枝转回身,露出笑容,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她急切地请求:“小姐,把那半瓶跌打油卖给我,可以吗?不管多少钱,我都要了。。。。。。可以吗?。。。。。。”
女服务员微微地笑了。回答:“小姐,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下,素蓝丹崖牌的跌打油,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你非要找这种牌子的跌打油?”
“意味着。。。。。。一段已经死去的爱情。。。。。。”尽管含蓄,尽管没有提到关于他的一字一语,但伊枝的心还是痛了。
女服务员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跑到柜台跟店长交头接耳了一小会儿,搬来一张椅子给伊枝:“小姐,你在这个等我,我现在就打的回去家里将跌打油拿过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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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
“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伊枝很是感动,在这个各人自顾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冷漠社会,遇见一个真心帮助自己的人,太不容易,太需要自己去感动一翻了。。。。。。
拿到女服务员从家里取来的那半瓶素蓝丹崖牌的跌打油时,已经是三点十分。
伊枝抽出一张红红的百元大钞塞给女服务员,女服务员笑着拒绝,说:“小姐,我只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对于你对于我都是开心的事儿,就不要扯上钱了。倘若小姐真的要感谢我,那如果那段已经死去的爱情能过再次苏醒和复活,请告诉我一声,好吗?”
伊枝笑了,说好的,如果有那个可能,她一定会告诉她的。
赶回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一刻了。好在考勤主管前来检查考勤的时候,机灵的张涵雅骗说自己在洗手间里,不然自己这个月的奖金和分红就要化为泡影了。
伊枝来到了莫晨熙的办公室门口,伸出手,却又犹豫了,手最终还是没有敲门而松垮了下去,垂落到褶皱的深蓝牛仔裤上。
算了吧,还是走吧,不要再招惹他了。他已经恨透了自己,自己又何苦再来自讨没趣呢?
可是,他是个很怕疼的人,每当身体摔伤的时候,他只愿意涂抹素蓝丹崖牌的跌打油,因为只有这个牌子的跌打油涂在伤口上面,伤口不会有刺痛的感觉,有的是一种清凉清凉的感觉。
手又再次提了起来,可是酝酿了好久,她还是没有将门敲响。放下手,又叹了一口气。分明自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自己却偏偏做不到。。。。。。
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口的她猝不及防地与门后的他四目相对。。。。。。
“你。。。。。。你来干什么?”莫晨熙那气势凌人的语气,让伊枝一下子感觉到矮了一大截。
“我。。。。。。”伊枝有些结巴,她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些什么。
莫晨熙伸手将伊枝拉进门里,然后“嘭”的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
“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想要跟我道歉,祈求我的原谅。。。。。。”
“不!”伊枝极力否认,“这瓶跌打油给你,可以用来擦你脚上的伤口和脸上的瘀青痕迹。”
“谢谢!”莫晨熙的语气能到可以将一个人瞬间冻僵成雪人,而眼里,却有一团火,在愤怒地燃烧着,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燃烧成灰烬。
脚伤?脸伤?跟她对他的伤害比起来,这些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的心伤,谁人来医治,用什么医治?。。。。。。。
“不过,我不需要!如果我没骨气到要去接受一个曾经拒绝过我的女人的怜悯,那么我可以去死了。。。。。。”接过那瓶跌打油,莫晨熙的嘴角勾勒出一丝鄙视和不屑的表情。手指一送,跌打油瞬间便自由落地地摔到地上,瓶盖被摔破而液体在顷刻之间四处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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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
刺激性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好像他们之间这场无声战争的硝烟的味道。
他不需要她的惺惺作态,不需要她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憎恨她将自己伤到体无完肤,然后现在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地送来疗伤的药物。她,只是想要看看他有多狼狈,只是想在他的面前假扮无辜的老好人。。。。。。
这个女人,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恨她!该死,该死!。。。。。。
伊枝有些傻眼,尔后很快就眼眶里蓄满了沉重的液体。她忍住不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流眼泪,转过身,带着满心的委屈和伤心绝望破门而出。
而泪水,早就泛滥成灾,流个不停不休了。
自己的好心,却被他绝情地当成了驴肝肺。他不知道,被他当面打翻和摔碎的不单只是一瓶她历经千辛万苦才找来的跌打油,他还打翻和摔破了她的那颗心。
回想起七年前,他只留下一封冰冷的新后便飞去澳大利亚的记忆,她就更加的伤心欲绝。
为什么,他每次都要这样的狠心,将自己伤得如此彻底?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这样!
难道,他就不会不能感觉亏欠了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一只原本美好无比的水晶鞋就这样破碎了,点点的玻璃躺在她的心里,歃出了血来。水晶鞋已经粉碎了,灰姑娘也该彻底地醒过来了!
她发誓,再也不要理他!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了。不要再理他,再也不!。。。。。。绝不!。。。。。。
弯下身,莫晨熙将空空的跌打油瓶子捡起来,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素蓝丹崖牌的跌打油,竟然是这个牌子的跌打油!
他派人几乎翻遍了全市所有的医药店,都没有找到这个牌子的这种欧冠跌打油,而她却找到了!
她到底是在哪儿找到的?她花了多大的心血和功夫才。。。。。。
够了,够了!不要再想了!莫晨熙竭力让自己不要再思索下去了,却又难以自拔地掉入另一段往事里。。。。。。
下过雨的操场,一尘不染,连空气都是那样的新鲜,就好像刚刚摘下来的草莓一样。
柳树下,他抱着摔破皮的膝盖,咬牙咧嘴地忍着痛,大颗大颗的汗珠在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
她轻轻地扭开一瓶素蓝丹崖牌的跌打油,带着天使的微笑像哄小孩一般哄他:“来,天使姐姐帮你擦药,不然会留下很难看的伤疤的哦!~~”
他双手死死地护住受伤的膝盖,说什么也不让她擦,因为他害怕疼,那种伤口与药油接触时产生的撕裂而毒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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