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低着头，不去看他。

“好，那我们回家吧。”他在路旁拦了辆计程车。

我默然地坐上了车。

“师傅，去‘绿竹小区’”。牧一航跟司机师傅交待了一下去处。“你今天不来，我也想好了国庆节放假去你们家看看。”

“坐火车挺累吧？有没有按时吃饭。”他见我不吭声，又转头问我话。

“不累，也不饿。”

“你看我们穿的牛仔裤都是同一种­色­调，旅游鞋也都是黑­色­的，如果我今天也穿了白­色­T恤那真是成了情侣装了对不对？”他看着我笑，努力要让我开心起来的语气。

“牧...叔叔他要到过年才能回来吗？”我鼓足勇气问他。

“哦，对，他一年只休一次假。只能到过年才回家。”他回答我“你看我都忘了，刚才还说情侣装呢，我们俩人还差着辈份，你应该喊我叔叔才对。”

我笑，不去看他，两个人都沉默着。

“‘绿竹小区’到了。”听见司机师傅喊我们。

“到家了，在6楼。”下了车牧一航指了指楼上对我说。

“在火车上没喝水吧？嘴­唇­很­干­。”电梯上他看我说。

“喝了一点。”

“602”，他拿钥匙开着门。

客厅里简单的摆放着一组布艺的沙发，几本杂志零乱地放在玻璃茶机上。

“这是海鸥吧。”我看着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一个身材妙曼的长发女子的背影，黑­色­的小衫，红­色­的长裙，­祼­脚站在甲板上，面对着大海，灰­色­的天空中飞着几只海鸟……

“傻丫头，那是海燕。只有它才是勇敢，乐观，充满自信和激|情的。”牧一航站在我身边说。

“那海鸥呢？”我转头问他。

“它和海燕正好相反。是一种懦弱，胆怯，遇到困难和惊险只会退缩的海鸟。”

我看着那幅画中女孩子凄美的背影默然地点点头。

“好了，你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我把书房里那张小床收拾出来。等会儿我带你出去吃海鲜。”牧一航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那个小书房。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了，还是在家里随意吃点吧。”我跟了过去，站在书房门口看他。里面有台电脑，一个书架，和一个衣橱，还有一张单人床。牧一航正弯身收拾着床上零散的摆放着的光盘。

“同事偶尔加班晚了，会来我这里借宿一宿。这屋里够乱的。你来了就好了，以后就有人帮我打扫卫生了。”他转身看我笑。

“让我来。”我从他手里接过光盘放在了书架上。

“今晚我在书房里睡，你在我卧室的大床上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去买新床单给你换上。”

“还是我睡书房……”

“好了，听话，去外面看一会儿电视吧。我下楼去买两份快餐回来。”

我打开牧一航的卧室看了看，还算是­干­净淡雅的房间，看到床头柜上摆了一碗吃剩下的方便面……

他也还是个大孩子。

夜晚，躺在宽大的床上，异乡的孤独感和莫名不安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我觉得沉闷。想着客厅中的那幅油画中的景象，想到牧一帆……

困倦中渐渐地睡去了……

作者题外话：如果这个城市没有你爱的人，你会感觉他是一座空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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