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一航的冲动

（十四）

仲秋节这天，单位上放了半天假。中午早早就回到家，开始打扫卫生。

帮着牧一航整理了房间里随处摆放的书籍和报纸。床上团放着两件没有洗的T恤，拿去洗­干­净凉晒在阳台上。

下午到了快下班的点儿接到了牧一航的电话，说晚上带我去一家咖啡厅吃烛光晚餐。

“算我没白给你洗两件衣服……”

“哟，小女人开窍了，知道心疼人了。”牧一航低沉的声音

“住嘴你！”说完挂了电话。

牧一航一进门就说要去阳台上看我为他洗的衣服。

“象个贤惠的小女人了，衣服洗的挺­干­净……”牧一航拍了拍还有点湿的T恤，转头看我笑。

“­干­嘛说象啊，本来就是……”

“不行，有件事儿我得整清楚。”牧一航转过身靠近我。

“什么事儿啊？”

“是第一次为男人洗衣服吧？”他把嘴靠近我的耳边小声问。

“去！”我轻推了他一下准备去卧室。

“这么不温柔……让我看看是不是偷着笑呢……”牧一航扳过我的肩把我拥向他怀里。

“你，­干­什么呀。”我用力推着他。

“……跟我比谁有劲是吧……”牧一航说着，脸慢慢靠近我的。眼睛看住我的­唇­……

“你……”我屏住呼吸，紧张……茫然地看住他。

“……傻丫头，就知道你不经吓……”牧一航喘息着喃喃低语……慢慢放开我，走了出去。

留下我一个人呆立在阳台上。

晚上，牧一航带我来到一家小有名气的西餐厅，清幽雅静、错落有致。更有古筝、评弹演出，琴音袅袅，烛光闪闪，配以玫瑰­色­红酒……恍然已置身小桥流水的境界里……

“以前和别人一起吃过烛光晚餐吗？”牧一航坐在我对面俯过身问。

“没有。吃过西餐。”

“和谁？”

“同学啊。”

“男的女的？”

“凭什么告诉你……”

“凭什么？吃完饭回家我告诉你。”牧一航又是一脸忧柔的坏笑。

“过分！”

服务员拿过了一瓶红酒。

“今天我陪你喝红酒。”牧一航拿过酒杯给我倒上酒。

“很香……”我拿过来闻了闻，喝了一口。

“没出息，还没和我碰杯自己就喝了……这可不能当饮料喝。这红酒啊……喝多了容易……”牧一航看住我，故意不再往下说。

“没好话，不想听。”

“我是说容易入睡……你想哪去了。”

“你……”

“小禅，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看看手相……”牧一航把手摆放在桌子上看住我。

“少来！”

“我真得会看，而且看得很准。不信你试试。”牧一航轻拍着桌子等着我把手伸过去。

“真的？那你给我看看。”我犹豫着把手递给他。

“嗯。手感真好……”牧一航用母指轻触着我的掌心。

“……”我反过母指重重地掐在他的手背上……他忍住痛依然忧柔地笑看着我……

“我呀，感情线看得最准，先来给你说说，听听我讲的对不对。”牧一航低头看着我的掌心……“你心里在爱着一个人。但是他可能并不知道……”牧一航抬头看着我。

“你……”我竟然心慌起来，想把手抽回去，却被他抓得更紧些。

“这个男人不会属于任何人，因为他这一生都要注定漂泊……”牧一航看住我的眼睛说。

我缓缓地低下头……难道他知道我爱着牧一帆？

“还有一个男人在心里深爱着你，但你现在还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你的心里很迷茫……很彷徨……他正在耐心地等待你能懂得他对你的爱，他绝不会做出强迫或乘人之危的事情……你明白吗小禅……他会给你时间的，只是别让他等得太久，他会受不了……”牧一航紧握住我的手，看住我的眼睛……

我心跳着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