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一航病倒了
(十七)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
跟自己发誓这一生都不再理牧一航这个混男人。一生都要与他形同陌路……
这个上午,杨姐打了电话来。说张菲菲这几天总是有事没事的去销售部。
“可别让她抓住什么把柄,没事早点回来上班吧。谁没有个烦心事儿,要学会自己去调节心情……”杨姐用过来人的语气劝说着我。
又开始过着简单,重复,平淡的日子。转眼就要到圣诞节了。心情渐渐好了一些,闲时,能和杨姐有说有笑了。两个人想着法儿去对付张菲菲的多管闲事和无理嚣张的要求,有时候能气得她一愣一愣地说不出话来。
这天,张菲菲又来到销售部,招呼我帮着小许去布置会议室。杨姐回她说那是办公室的事儿,我们部门离不开人。张菲菲撇着嘴冷笑了一下,说这可是任总亲自安排的紧急会议,办公室忙不过来,从别的科室找人也是合情合理!
“我把话说到这儿了,到时候任总追究起来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张菲菲撂下这句话摔门而去。
“杨姐,我还是去吧。”我面露难色。
“嗯。那你去看看吧。你看她猴急得,不一定哪会儿使坏给咱穿个小鞋……给她帮忙可得千万小心,没事她都能找出事儿来。”杨姐嘱咐我。
集团的中型会议室能容纳60人左右,每个月末,集团部分中层以上领导在这里开一次会。
“小叶,你去把那些杯子拿去刷一下。”办公室小许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倒是与张菲菲不相上下。
主席台上凌乱地堆放着几十个沾满灰尘的茶杯,我拿去了洗手间小心地冲洗。
“这些也刷一刷,一定要刷干净了!”小许又拿过一小箱子没洗过的烟灰缸,上面还沾满着烟灰和烟蒂。
“现在会议室不是不让吸烟了吗?”我问她。
“不让吸烟也得刷干净放起来!”她瞥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我忍住气,仔细地擦洗着。
把部分茶杯洗刷好放回会议室。
“一个小破学校毕业的专科生,干点活还挑挑捡捡地。听说来应聘那天,穿着件很廉价的T恤,顶多就是在夜市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就是,任总怎么把她给留下了……”刚要走近会议室的时候,听到小许和内勤小王坐在那里闲聊。看到我进来,都各自不讲话了。
我把茶杯轻放在主席台上,转身平静地凝视着她们……两个人心虚地不敢看我。
“怎么了”任总办公室李秘书走了过来,是一个近30岁文质彬彬的年青男人。“你俩都坐在这干什么呢?没告诉你们是紧急会议吗?怎么搞得你们……”小许和小王赶紧站起来走了出去。“你怎么在这呢小叶?”李秘书又问我。
“没什么,让我过来帮帮忙。”
“这点活儿,有她们俩人了,还要找帮助的,这办公室的管理真是有问题。你先回去忙吧,让她们自己收拾。”
杨姐看我沉着脸走回办公室,忙问我是怎么了。我把小许和小王在会议室说我的话,还有李秘书说根本不需要帮忙的话说给了她听。
“李秘书那是个明白人。理她们干什么,说白了就是忌妒!你看看张菲菲带出来的那几个人吧,除了办事员小马还算知书达理,剩下那几个,脑子都跟白痴一样,嘴上倒是一个比一个损。”
傍晚时,天下起了雪,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看着雪花纷飞……心里那份莫名的忧伤又让我暗自疚痛起来。
打开电脑,给自己放了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那首《哭沙》。静静地听着……想着小时候,冬天最冷的时节,临睡前,和母亲盖着棉被围坐在床上,听她讲《海的女儿》……
伤感中,登陆上很久没登过的QQ,想找个同学聊聊天。刚刚上线,看到那个小喇叭形状的信息消息闪个不停。点下去……竟然是同一个人要加我为好友,消息发了好多遍。把他加入好友后,看了看他的资料。只看到QQ名字叫“海盗”,其他的资料一点也没写。想着可能是同学逗我开心,看着并不在线的灰色头像,没有再去理会。
“小禅,我想做一个海盗,让你爱上我。”想起过去牧一航在电话里对我所说的话。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玩着QQ游戏,和同学聊了聊天。
想下线休息的时候那个头像突然亮了起来。
“你好,在?”似乎是很急切的语气和我讲话。
“你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怎么会加我好友?”
“因为你的名字。你是‘渡口’,我是‘海盗’,一个飘流不定的‘海盗’总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永远停泊在安静的‘渡口’,过着温馨、平和的日子。”
“你讲话象个诗人。”
“那就算是吧。”
“上学的时候我喜欢席慕蓉和泰戈尔的诗”
“我也喜欢泰戈尔,你读过他《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吗?”海盗问
“没有,你能写给我看看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
读着,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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