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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们四处询问关于“天使之家”和红­色­谷仓,答案都和李蕾从前得到的一模一样,没听过和不知道,

回到旅馆时李蕾非常沮丧,御浩因台北飞来尚有时差而疲累入睡后,她仍然辗转反侧,一会握他的手,一会靠在他胸前,到快天亮前才勉强闭眼。

蒙胧之中,她彷佛听到极淡远而不真切的呜呜声,像某处隐藏的一首悲伤的歌,而那首歌愈来愈清楚地传到耳内--

“火车!那是火车声!”李蕾由梦中惊醒说:“那些下雪的夜里,我和芬妮听到的,除了猫头鹰的呼呼声外,就是火车的鸣呜声,“天使之家”旁边有火车铁轨经过!”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到镇上的图书馆,寻找更详细的地方资讯,结果事情比想象中的诡异,馆长说欧本镇的火车站已废弃十年,早就没有火车经过了。

“可是那明明是汽笛声,我听得很清楚……”李蕾固执说。

御浩给她一个抚慰的微笑,要求亲自查看旧火车站的资料。

老地图里铁轨往西北平原延伸上去,他指着那条黑线问馆长说:

“这一带有没有红­色­的谷仓建筑呢?”

“红­色­谷仓到处都有……慢着!是有一座比较大的,但已是私人土地了。”

“就是它了,就是它了,它的确比一般谷仓还大!”李蕾激动说。

那确实是个隐密的地点,尽管有铁轨方向为指引,他们仍白绕了许多岔路,穿过秋熟密密麻麻已及人高的玉米田和小麦田,穿过落叶纷纷的荒僻森林,找了四个多小时,才看到那暗红­色­圆筒式和长方形式连成一片的建筑物。

建筑物外面看不到人迹,此刻是女孩们规定的午睡时间。

李蕾下车后,仍像以前在此地时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们很快被人发现并被带到负责人的办公室。

御浩先自我介绍,再诚恳说明来意。

“这完全是违反规定的,你们思虑太草率,行为也太鲁莽了!”负责人费蒙女士还认得李蕾,口气非常严厉说:“蕾丝莉,妳当年已签字要放弃孩子,并且要永远忘记这里,你们不该再回来的。”

“但我是孩子的父亲,我并没有签字放弃:”御浩说。

“先生,你还没弄清这是什么地方吗?我们这儿是没有所谓的父权。”费蒙女士瞪着他说:“你做了违反圣经的事,未经神圣的婚姻而使人怀孕,应到教堂终生忏悔才对,你还敢要求父权?”

“很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李蕾恳求说:“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很单纯,只想知道孩子送到哪儿去了?他健不健康?养父母对他好不好?”

“妳很清楚这不是妳该问的,孩子和妳已没有任何关系了。”费蒙女士说。

“费蒙女上,蕾丝莉为了打听孩子,已在独木舟河独自流浪一年多了,她连台湾的家也不肯回去,她的父母都非常担心,能不能请妳给她一点消息,让她可以安心回国,不要再继续流浪了?”御浩试图打动她说。

“蕾丝莉,妳真不该这样。”费蒙女士摇头说:“我们就是想给妳孩子的消息也无能为力,因为孩子一抱走后,领养的事全交给慈善机构负责,我们一概不Сhā手,也一无所知,所以,妳回“天使之家”是没有用的。”

“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是哪个慈善机构呢?”御浩问。

“你们还是会白费力气的,他们绝不会透露孩子的下落……不过看你们的表情,不去试一下绝不死心。”费蒙女士由柜子里抽出一份写着李蕾英文名字的卷宗,取出一张纸说:“当时处理这件事的是史考特太太,你们去找她,她会把所有情况说得更明白。”

卷宗内的东西大都销毁了,只留下几张薄薄的签名文件,费蒙女士要收起来时,一张小纸突然掉出来--

拾起一看,是李蕾在谷仓前拍摄的档案用照片,仔细一点可以看出怀孕的身材,头发和花布裙在风中轻扬着,脸上哀伤且茫然。

“奇怪,这早该处理掉的,怎么还在?”费蒙女士皱眉说。

“这照片可以送给我们当纪念吗?”御浩拿在手上不肯还。

“不可以,这是违反规定的。”费蒙女士想取回来。

“费蒙女士,求求妳,更少照片中,孩子在我肚子里呀!”李蕾说。

“蕾丝莉很快会回台湾,也许找到孩子的机会不大,能有一张照片让她永远记住在异国的孩子,不是也很合理吗?”御浩说。

费蒙女士最后终于让步了。

当他们离开“天使之家”时,森林、玉米田、小麦田在他们身后如一道又一道门合上,就像再也寻不回的过去时光,有令人说不出的怅惘。

当白发苍苍时,来过这里的女子再回头看这段走岔了路的青春岁月,那些懵懂失去的,又会有什么感觉呢?

“你真的认为找到孩子的机会不大吗?”李蕾忍不住问。

“那是为了博取费蒙女七同情才说的,否则她哪会给我们照片?”御浩微笑说:“我们当然有希望找到小舟,瞧!我们不是有了史考特太太这条线索吗?”

御浩太过乐观了,史考特太太这儿也是一条封绝的路。

美国领养的法律非常完备,一旦白纸黑字签了名,亲生父母失去所有权利,对领养父母那方的保护十分周到严密,就是总统或大法官来也没有用。

“难道我们永远见不到孩子了吗?”御浩认清事实后,脸­色­苍白问。

“孩子长大后,如果他的养父母愿意告诉他,而他知道后想寻找亲生父母,也还联络得到你们,当然有机会。”史考特太太说。

“等他长大,要好久好久呀……”李蕾喃喃说。

“你们必需记住,也许他的养父母永远不会告诉他真相,或者他对找你们并没有兴趣,这种例子常常发生。”史考特太太浇冷水说:“我最中肯的劝告,就是忘掉这孩子,不要抱有任何期望,如果有一天他回来,那是奇迹。”

“甚至连孩子是否还平安活着,都没办法知道吗?”他们眼里满是哀求。

对于这一点,史考特太太被他们的锲而不舍缠得无可奈何,只好动用一些私人管道去打听。

答案是,孩子平安活着。

就这样?是的,就这样,没有了?

已是深秋的季节,他们来到娃娃看湖,湖畔曾经繁茂的满林绿叶大部份已落地枯腐,尚留在树枝上的,是极苍老的红颜,似燃尽了前世今生的相思,不再美丽,也不再哀愁。

湖水很寂寥,他们依偎地坐在长椅上,也很寂寥。

“小舟随他养父母去了,不甘心也得接受,至少我们还有彼此。”御浩说。

李蕾无言,脸揉靠他胸前感受那心口起伏释出的温暖。

“我们结婚后,要买有六个卧室的大房子,建立新的家庭,生小舟的弟弟和妹妹。”御浩继续说:“看妳要回台湾,或留在美国,都可以。”

“我不想离独木舟河太远。”她说:“我们找小舟千难万难,但如果小舟哪天想找我们,我们仍在原处,他就很容易了。”

“好,我们就留在这里,我会在附近找份教书的工作。”

“不!爷爷要你回台湾,你就回去吧,我不想耽误你的前程,每隔一段时间来看我就够了。”她受的教育如此,不可挡住丈夫学而优则仕的路。

“我答应妳爸妈,小蕾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而且,若真的努力想有作为,在这里也会有美好的前程。”御浩半开玩笑说:“只是妳不能如家人所愿的当官夫人了。”

“我不在乎,我喜欢现在自由的自己,不想再当傀儡了。”

“妳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他见她不语,又问:“妳在想什么?”

“想我十岁那年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姊姊们就一心要我以你为对象,没想到就决定了我的人生。”她说。

“那年我十四岁,甚至不记得第一次见妳是什么时候……”

“在你舜洁婶婶办的一场家宴上,那时你锡因叔叔还在,而你一身西装笔挺小大人似的不可一世,看我就是那群叽叽咕咕乱笑的小丫头堆,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对妳比较有印象,还是从被妳拿花架打头缝了八针开始。”

“是呀,那年你十八岁正要考大学……”

他们提起那些快乐的事,也不回避那些悲伤的,有太多太多诉不完的回忆。

湖面渐渐为黑­色­所笼罩,星子们像是齐约好似的,瞬间晶灿闪闪地布满整个天空,其中有一颗最亮的。

“如果说每颗早早都代表一个人,小舟就是那颗最亮的,只要它在天空眨呀眨,就像小舟和我们对话一样。”她说。

“三小姐,那妳每晚都得抬头看天空,那是北极星,终年都在那里的。”他微笑说。

“我知道,所以我才选它呀!”她说。

或许吧,世间所有美丽事物都要付出代价,有的甚至是一辈子的代价,她曾走人生命最深处,明白了,也学会了等待。

【全书完】

言妍>>美丽事物的背后

后记--两封信

敏敏:

写信给自己小说中的人物,似乎是一件很荒谬的事,但我不会是第一个或最后一个做这种事的作者。

而以妳我之间的关系,这封信又不那么可笑了。

那年夏天我来到了密西根州,依照我小说的年代表,在接下来的那个秋天,一片金黄飒爽的万圣节中,妳将与俞信威在加州柏克莱相遇,展开一段浪漫的恋爱情事。

几年后当我准备写这段故事时,还特别开车探访妳住过的柏克莱山峦区。

迂回的山间风景烟媚秀丽极了,一会是匠人打造的­精­致小屋,一会是蓝天碧波的迷蒙海湾。妳的西班牙式红墙白瓦房子仍在,主人当然早已换掉,我只能停车一旁匆匆拍几张照片:再往前走几步,俞信威那栋|­乳­白镶咖啡边横木的都铎屋赫然在目,故事就愈来愈清楚了。

我一直很喜欢妳这儿的优雅宁静,曾计画搬过来住。但Y在旧金山医学院做第三阶段的研究,为了接近他的工作地点,我们改住在稍微荒芜的太平洋滨。

(那儿后来成了我另一个女主角兰斐儿的家,有走不完的起伏崖岸、比人高的白芦苇丛、日夜不停的浪潮声,很配合她几世纪荒芜的心情吧!)

再回到我去密西根州的那一年,当打电话向妳报平安时,妳还特别交代说:“妳没去找御浩堂哥吧?没事可别去打扰他呀!”

御浩是妳养母夫家的侄子,妳尊他一声堂哥的,是王家冷漠世故氛围中妳少数喜欢的人之一。

呵,老实说我那时根本没想到要找在同一所学校教书的御浩,虽然我听过太多关于他的传闻和故事,也好几次哇哇叫说有机会一定要见他,但我当时也正处于超级自闭的状态,完全忘了这位堂哥的存在。

到了十二初的某日,校园叶已落尽,四周覆上一层浓浓的霜­色­,我走在系馆间常停下来,去嗅闻空气中的味道,看会不会有下雪的迹象。

然后一个亚裔男子匆匆走来--校园内见到同肤­色­的人早见怪不怪了,但我仍不禁多看他两眼,因为他温文儒雅的气质太吸引我了,正是我最喜爱的典型。

在他要进入银灰­色­车子前也看到我了,很有礼貌地对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十分内敛含蓄,却像千百伏特传来般劈哩啪啦电到我,昏喽!

“帅吧?他是我们XX系的王教授。”我身后出声的是台湾来的某男生。

连同­性­都如此说了,我还能有异议吗?

“听说他是王XX的孙子,出身世家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任何人有困难找他,他都很乐意帮忙。”那男生又八卦多舌说。

台湾某段时期准备过联考的人大概都听过王XX这个名字,因为老师们强调不能死读书要多注意国内外时事才能得高分,常丢出一堆报纸电视上的人名要学生死背,其中就有王XX。

(一九六○年代的台湾,《相思行歌》中我写了贫民区的叶承熙,《情灵》中写了战争孤儿的范雨洋,现在试着写世家子的王御浩了。这次妳一定会鼓着腮帮子怒瞪我--放心啦!我一向很神秘在写,读友们也很神秘在读,我们是秘教派小说,以无名记轶事,不会让妳为难的。)

劈哩啪啦那电又来了。

这次不是昏昏然,而是惊抖地弹跳起来,我怎么先前没想到呢?

哇哈--这位帅哥教授不正是妳的堂哥王御浩吗?算算都是四十好几的中年人了还这么魅力十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

哎呀--妳以为我会立刻去找他攀关系套交情自我介绍吗?

嗯哼--尽管迫不及待想看御浩的太太、那位常挂在妳嘴边的李蕾,但我功课实在忙得焦头烂额分不开身,好奇心只能封箱放一边啦!

可是老天也不愿等,十二月底那位八卦男跑来邀我说:“王教授请所有台湾留学生到他家过除夕夜,妳来不来?”

去呀!去呀!免费吃喝谁不去?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啦,虽然得和八卦男挤在一辆车子内。

王家距离大学城约一小时的车程,据说是为了方便李蕾在附近的儿童博物馆工作。我记得妳曾随养母探望过几次,提到中国式的庭园和盛开的大朵牡丹花,但我去时是隆冬雪夜,除了脚底铺的鹅卵石,屋外什么都看不清。

屋内是灯火辉煌下的人声鼎沸,迎面扑来浓浓的节庆温暖。

御浩身穿简便的衬衫西裤外罩羊毛背心,还是万年不变的儒雅风采,终日沉浸书堆的男人就有这种愈老愈迷人的好处,但我纯粹欣赏还不至于心存绮念,因为年龄长我一大截的超熟男……不在本人偏食菜单内。

(连大妳十岁的俞信威,我也觉得太老了,嗯哼,我们就祈祷俞先生别太早肥胖凸顶吧!)

和男主人打过招呼后,我谁也不理地锁定目标找食物……及女主人李蕾。

终于,我在堆满食物的中国式红木圆桌旁看到她了。

李蕾比我想象中的娇小,头发绾成法国式髻,身穿中式斜领花扣的月白透红洋装,五官脸庞柔和秀致,纤小的骨架不显老,一看就是出身良好的大家闺秀。

(有人说李蕾和伍涵娟长得很像,自从知道她们曾是两年小学同学,又因一次罗生门式说不清的偷钱事件而使她们各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后,一度常是我们闲嗑牙的话题。)

(我个人觉得啦,她们的确在某些角度上颇为神似,但彼此间又有太多细节上的差异;比如,伍涵娟五官线条强烈明晰多了,可能自幼出身贫困常需要为生活横眉竖目兼龇牙咧嘴的缘故吧!)

我客气地向李蕾问好,一如其他留学生,她也以适度的微笑答礼。

当大家忙着社交吃食时,我却摸混在每个空间观察,试着架构出御浩和李蕾过去十几年来婚姻生活的情形,从砖板壁炉的式样取材、沙发地毯的质料花­色­、廊墙上悬挂的油画、橱柜里收集的瓷器、屋顶垂下的饰灯、角落栽养的盆景……等等,都落入我窥探的眼睛里。

我在他们的全家福相片前站最久,御浩和李蕾并肩而坐,中学年纪漂亮的一儿一女站在身后,四人笑得甜蜜美满。

紧邻的右方挂了一帧黑白照片,尺寸小了许多且陈旧模糊,仔细凑向前才看出是年轻的李蓄站在一排谷仓式的建筑前面,与四周鲜明雅致的摆设很不搭调,早该撤换掉才是。

但所有明白内情的人都只能沉默不语,任它一年一年在时光里消蚀褪尽。

微偏过头,在几片肥大油绿的芭蕉叶后,恰见御浩倾身温柔对着李蕾说话,还顺手将她几根垂落的发丝轻轻拢到耳后。

男人与女人间最深情忘我的时刻呀--那种心身俱迷的神驰魂荡,世上没有其它感觉能取代的--那瞬间,故事已在我内心成形。

当妳发现我写伍涵娟的故事时,就知道,很快地我也会写李蕾的故事了。

言作者:

没错,叫我以书中角­色­写信给妳,确实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正如妳家Y先生说的,妳是不是写作写疯了呀?难怪他一直反对妳写作,我若真顺了妳的意写这封信,岂不更害了妳?

可是反过来想,我若不写,妳也会瞎扯一通,我还是写几句,免得妳作怪。

(妳可以为通顺改我的句子,但千万不能背离我的原意。)

(我真的很忙很忙,以后拜托别再为小说的事来烦我,虽然我是出了名的善良心软好说话,这也是最后一次了,OK?)

还有个附带条件,我想用这封信郑重申明一下,虽然敏敏是以我为蓝本,但写出来之后已不像真实的我,而是言作者妳创造出来的另一个小说人物的她,与我毫不相­干­,无可连想之处。

(这段妳不许删掉,而且要在旁边用力点头附和才行。)

(也要附带回妳,俞先生即使肥胖凸顶还是很英俊潇洒,我愈看他愈顺眼,妳别老要离间我们,最好躲远些,别让他发现妳拿紫晶水仙来写故事。)

不多说废话了,妳主要是请我为这个故事做个结尾,对不?

若按妳书中所描述的,李蕾为了等小舟的消息,三十年来一直守在独木舟河那一带。

王御浩以杰出的学术研究,已成为国际知名学者,曾有许多学校和机构重金礼聘,都因李蕾之故而不敢走远,走远了也很快就回来。

在台湾新政府轮替后,已经回去大展抱负,果然很辉煌腾达的廖文煌也几次来请,他们都以心愿未了而婉转拒绝。

二○○四年的初春,经救世军协寻服务站辗转寄来的一封英文信,打乱了王家的生活作息。

一位叫吴亚伦的男子,在养父母过世后,无意间由养母老友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兴起了寻亲的念头。他花了三个月时间求证、寻找和参照,认为御浩和李蕾最可能是他的亲生父母。

(李蕾的设想对了,因为他们没离开独木舟河那一带,所以亚伦能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找到他们,而不需花上几年或根本找不到,毕竟那是三十二年前的往事了,而且还是超神秘的“天使之家”。)

当看到照片时,御浩和李蕾百分之八十确定,奇迹发生了,这个亚伦就是他们失去的大儿子恩舟。

到见了面后,天呀!亚伦简直和御浩年轻时一模一样,连身高和鞋子的尺寸都没差别,甚至比在身边的二儿子恩念还更像父亲,大家不禁惊叹遗传力量的神奇,连环境都无法改变。

亚伦在养父母的悉心护养之下,个­性­开朗乐观,生活学业一切顺利,目前在国家实验室从事研究工作,并且已婚。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刚知道时当然十分震惊,但他没有怪怨,反而感恩又多了这么一个美好的大家庭,

这样交代可以吗?如果觉得太简略了,妳自己写一篇吧!

老实说,妳一系列以世间众女子为主题的〈长相思〉故事,从一九四○年秀里镇的朱惜梅开始写起,妳每写一个女子,我都不以为妳能完成,因为老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发生……没想到竟也撑到一九七四年的李蕾了。

在这期间,不时有一些读友来为妳加油打气(我想她们都和我一样善良心软重感情吧),为了谢谢她们的盛情,妳别太懒惰要多做运动,有好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OK?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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