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晨雀还来不及跳上树梢,便听说王府里发现有人上吊,据说寻死的女子是未央园里的人,怀里还藏着一封血书,没有人敢看,直接呈给了司马宸祺。
司马宸祺和上官泱泱赶到之时,大夫正在翻看那女子的眼睛。
上官泱泱看到那人熟悉的脸猛的一怔,那女子她识得,正是怡芳,原本娇媚的美人此刻青白着一张脸,脖子的勒痕触目惊心,身上更是被鲜血染的赤红。
疑虑的眸光扫向司马宸祺,上官泱泱恨不得再甩给他一耳光,即便是青楼女子,被他逼的上吊,就是他的不对nAd2(
“死了就胡乱埋了,没死就扔出府!本王不想再看到她!”触到她冰冷的目光,司马宸祺则冷笑了一声,略看了一眼那张血书,便踱出了门。
上官泱泱追上,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在大夫身边帮忙,直到确信怡芳性命无忧,才退了出去。
屋外天气一天好过一天,积雪早融成了春水,无声的渗入到王府的各个角落,灌溉着花草,而她则越来越弄不清梦自己的使命,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留在王府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到司马宸祺彻夜不归她会担心,看到司马宸祺生气她会想要安慰,看到怡芳为司马宸祺而死她会心头泛酸,而对司马昊冉送来的大好机会,她却刻意忽略不去想起。
她变得不再是上官泱泱了,难道她真的成了未央吗?
回到西厢,还没踏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夺门而入,却见怡芳留的那份血书燃烧的只剩下一角,血与帛布混在火花里,交织出一种焦糊的味道,上官泱泱腹中一涌,险些吐出来。
“既然带进府了,就该好好待她,总归是条鲜活的生命!”上官泱泱压下腹中的恶心淡淡说道。
“照你的意思,本王该怎么待她才算是好?收为妾室?”司马宸祺反问她道。
上官泱泱心头烦躁,白了他一眼,“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真无关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上官泱泱满脸不耐烦的看着他。
司马宸祺望着快要燃尽的火光叹道:“连云风易都看得出来我找来这些青楼女子是做什么,你又为何总不明白?上官泱泱,你的心真是铁石做的吗?”
我倒真希望自己的心是铁石做的,上官泱泱咬着唇在心里默默说道,可惜不是,那颗心已经不再属于她了,它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她甚至不敢确信到了哪一天,这颗心会脱离她而去,再也找不回来nAd3(
“你还是不肯说吗?”司马宸祺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已经是清寒无半分暖意。
“你想知道什么?”
“你还是不明白,不是我想知道什么,而是你会告诉我什么,我只想听你说,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都信!”
上官泱泱怔了片刻,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小心司马昊冉!”
“为什么?我和他斗个你死我活,不正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你在担心我?还是在提醒我?”
“随你怎么想,我困了!”上官泱泱不想被他看到脸上的慌乱,快步走到床边躺下,被子一掀,从头盖到脚。
房间静默无言,两人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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