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末的天气已经是炎热难耐,连微微送来的风中都夹着些酷暑之气,路上行人不多,却个个皆戴凉帽,以此抵挡酷热。
一个身穿黑衫黑裤的高大男子突然停了下来,背上的衣服早已经汗湿,紧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勾勒出充满力量的线条,只见他微微抬头,透过帽沿看向不远处阳光沐浴下的高大城门,双目渐渐沉了下来。
那里曾属于他的管辖,他也曾站在城门处盘查来往的人,如今却要为如何进城又发愁了,物是人非,却原来是这般模样。
想起往事,心里止不住一声低叹,提起沉重的步子继续前行。
还不及走到城门处,突然见两个看守士兵揪住了一个农夫模样的中年男人,农夫挣扎不停,守卫二话不说,抄起军棍便往农夫身上一阵乱砸,打的农夫哀嚎不停。
“军爷,草民真是普通百姓,京郊杨村的!今儿个进城结菜钱!”
“尽说混帐话,我看你是找打!”
“军爷饶命,饶命呀”
“哼,你现在承不承认你是奸细了?”
“军爷,草民……”
“继续打!”
棍棒声起,血花四溅,路人以手遮目不忍再看,直到农夫不再挣扎嚎吼,那二人才停下了动作。一阵棍棒声落,农夫已快没了气息。
“哼,奸细就是奸细,一个农夫,手上怎么可能有练剑的茧子?一个农夫走路居然那么沉稳,分明是练过功夫的,想要骗过军爷,简直是找死……”
守卫骂骂迭迭的说道,看似对着农夫,实则对着其它准备通过城门的人nAd1(
黑衣男人顿住了脚步,他知道京城守卫森严,却不知已到了这般地步,从那个农夫挣扎的模样来看,分明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一点内力也无,一个普通百姓进城都这般难,他想进就更难了,看来硬从城门进去是不可能的了。
“爷爷,宸王爷是大英雄,怎么会叛变呢?要带着魏**队来打燕国,他自己可是燕国的皇子呀……”
“你这个死崽子,管不住自己舌头就割了去,别害其他人!”
身边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黑衣男人,扭头过去,却是一老一少两个人,那老者见有人朝他们看过来,赶紧装聋作哑,扭头看向其它地方,两只手却仍不忘记把少年的嘴巴捂住。
黑衣男人心里苦笑不迭,看来他真成了叛国贼了。
没错,他正是偷偷从五万军队里溜出来的司马宸祺,几天几夜的狂奔赶路,他终于到了京城根下,眼看着已经到家门口,却又因为是百姓公认的叛国贼入不了城,进不了门。
魏皇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吧,弄的他现在里外不是人!
阴鸷的虎眸瞪了城门好久,终是悄声离开,找了间茶铺,一边喝茶一边等,另寻他法。
这一等,便从正午等到了日落的时候,残阳如血,把路面和城门上都洒了一层鲜红的血,映的人脸色红通通的,噬血一般的难看。
茶铺伙计怪异的看了司马宸祺一眼,只因这人从中午到现在喝的茶没有十壶也有五壶了,两文钱喝大半天,一天碰到两个这个的客人,他家茶铺干脆不要开了,直接撤了了事。
眼看着太阳即将落下,心里也愈发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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