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不是她的走马灯,而是属于自己的父亲——朗格耶·劳伦斯的走马灯
大多是板着一张面孔,鲜少有的笑容,自从她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是依旧对墙壁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孩童一样的好奇,家里楼上的一个房间里摆满了从墙壁外面带回来的东西,稀奇古怪什么都有,他和调查兵团的团长,布莱恩·西莱克斯是多年的好友,小时候她在经过那间书房门外的时候偶尔得知了两人定下的宏伟志愿——把巨人消灭殆粳从小对机械方面不精通,身体素质也比不上好友的劳伦斯选择了从商,以金钱的角度去支援自己的好友
对她要求从小就很严格,但是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对她的撒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论她在外面到底闹出什么样的大动静,只要不是在他本人面前捅出来,她总会发现不论是闯了什么祸,对方总是在悄无声息地偃旗息鼓从一开始的侥幸,到后来的理解,她开始明白自己父亲所谓的“爱”
一开始加入训练兵团也不是自己的意愿,只是在最低限度上的听从了父亲的教诲罢了,可是她依旧在这里交到了朋友,过上了一段虽然艰苦,却也充实的生活
“贝亚特……你没事吧?”小心翼翼地上前,想要唤回贝亚特的明显出了躯壳的意识,阿历克斯脸上的表情很是担忧
“走开!”面对阿历克斯的提醒,贝亚特似乎终于猛地回过了神,喉咙中猛然溢出的尖叫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想把自己的声带震断
“你……”
“都说了!给我滚开啊”连床上整理的差不多了的箱子都顾不得,猛地冲上去推开了阿历克斯,贝亚特就像是一头发怒的小狮子,横冲直撞地出了门
“贝……!”韩吉刚想提醒她还有毕业仪式,之后才是各个兵团的调查,如果错过了的话,基本就能够算这么多年来的训练白挨了,可是还没等她的话语完整地出口,就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背影了
世界上有种东西你就算是逃避它也会死死拽着你,无路可逃,逼着你不得不接受它,那就是现实智者总是告诫世人,我们不该逃避,而是直面现实,只是他或许忘记考虑了,人类的本性,除了健忘之外,还有善于逃避
16#16【虚伪的繁荣】
( 都城的空气里总是充斥着一股强烈的乙醇味和尼古丁的气息,浓烈的几乎想要把人的神魂都迷醉的气息里夹杂着微不可闻,属于初秋的落叶芬芳
刚下过雨的小巷子里有零碎的小水洼,那是本就不平,坑坑洼洼的地面所承接的属于初秋的第一捧甘露
寂静的小巷中偶尔传来几声渺远的狗吠,但是很快又归于寂静,头顶狭小的天空鲜有鸟雀飞过的痕迹,风卷云舒,除却深巷中不时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和表面一样和平
“啪嗒——”这是高筒皮靴踩在水坑里发出来的声音,伴随着细微的气流摩擦音,一个穿着深色斗篷,带着兜帽个子不高的人踩过水洼,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飞快地穿过小巷,然后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喧嚣繁华,而非刚刚那种压抑的静寂
“呼——”轻舒一口气,然后摘下自己头上可以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下巴线条的兜帽,一头张扬艳丽的火红色长发暴露在空气中,年轻女子有着一双和自己的头发相同颜色的瞳孔,脸上的线条略显硬朗,少了几分丨身为女子的柔和
都城的大街上永远都有那么几个怪人,穿着斗篷或者是带着斗笠,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所以多了一个红色长发的女人根本无关紧要,混入人群中显得那么的不起眼
红发女人依旧是急匆匆的脚步,然后在步行了大约十来分钟之后,停在一家普通的民房入口,抬手敲了敲,指关节在扣着木门的时候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吱呀——”门开了,然后露出一张遍布了皱纹的老妇的脸,混沌的灰蓝色眼眸中映出女人浑浊不堪的倒映
“贝亚特小姐……”一边让开门的通道,一边像女人问好的老妇人的声音粗哑难听,但是却含着浓浓的感情,“你终于回来了,之前夫人还在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回来”
“那么妈妈现在人呢?”脱掉斗篷,放在一旁的小木桌上,然后喘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尽量放松自己紧绷了很久的肌肉,贝亚特接过老妇人递过来的一杯茶,让自己干涸了很久的喉咙稍稍滋润一些
“夫人已经出发去玛利亚之壁了,你也知道,再过几天,就是老爷的忌日了也没想到小姐你会回来……”老妇人回答道
听到了她的回答的贝亚特一瞬间沉默了下来,房间里重新只剩下滴滴答答的秒针掠过的声音,就连茶水划过自己喉咙的声音也被无限地放大,然后不断地盘旋在自己的脑神经里
即使已经过了两年,但是这个消息依旧在每次听到的时候让她脑袋发晕,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来接受这个无法让人直视的消息,然后在接受后立即调整自己的状态,安慰了悲痛到不能自己的母亲,接着举办父亲的葬礼,因为玛利亚之壁距离都城实在太过遥远,即使是用最快的马也需要差不多一天才能运回来,所以朗格耶·劳伦斯的遗体就被埋在靠近玛利亚之壁的一篇草地下,她曾经去看过,那里风景很不错
而等操办完所有的丧事之后,她面对的则是一个又一个,不断地找上门来的债主,朗格耶·劳伦斯在生前曾经欠下一笔不小的钱,因为前一阵子调查兵团所出现的财政危机而补贴了进去,而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商品的运输,亲自把关,原本靠着他精明的头脑计算,是能够依靠着这批货物还清这笔债款的,只是到最后他没能够安全返回这个调色盘一样的都城
在丧礼上,她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布莱恩·西莱克斯,那个年纪和自己父亲一样大的男人似乎在瞬间老了十岁,原本强健的身子骨都微微佝偻了起来,他是带着那笔迟到的资金来的只是——
“滚开,父亲已经死了,劳伦斯家不需要你的施舍!拿着你的钱滚啊”
然后从小到大居住的大宅被卖掉了,家里所有罕见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留给两个刚刚经历了丧父丧夫之痛的两个女人一片空落落的空气,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有可笑无聊的自尊——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对“金钱”的重要性一知半解
只是在母亲一气之下,火气攻心而不支倒地的情况下,贝亚特一个人找到了自己最后的,可以说得上是朋友且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人面前——
“喂,利威尔,给我介绍份工作吧,要来钱快的!不管是什么工作!”
“……”眉头一皱,原本沉默着似乎不打算出声的小个子青年啧了一声,然后甩下一句——明天早上八点到莱克原本的酒吧——之后就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把她隔绝在门外
虽然面对着是冰冷硬邦邦的木板门,但是她那一刻真的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学会着在地下街里摸滚打爬,学会着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笑脸相迎,学会着为了利益有时候能够抛弃短短一两天的相处情谊,也学会着分辨,哪些人能够相信,哪些人都是虚情假意……
即使大多时候都累得全身都没有力气,几乎是在离自家门口一步之遥的地方就要趴下了,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但是却意外的充,在拿着那些钱,然后送到自己母亲手上的时候,心底的满足感慢慢的盈满了全身——她知道直到现在自己的母亲依旧濒着自己拿回来的第一枚钱币
但是就是这样的摸滚打爬,在吃够了几乎自己能够碰到的所有的苦头之后,她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建立起地下街数得上名号的情报网
之前莱克自从去了训练兵团之后,他的酒吧就一直处于雇人管理的状态,而她因为没有赶上最后的毕业典礼而导致丧失了最后的兵团选择权,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她能够更好的照顾自己的母亲还有料理家中的杂事,而知道了她的状况之后就把酒馆托付给了她,而借着酒馆的人多言论纷杂,做起了情报生意
“利兹”放下了茶杯的贝亚特冲着旁边站立着的老妇人唤道,这名叫利兹的老妇人是自家原来的女佣,当时自己的母亲在利兹离开时附上了一笔丰厚的钱,锦上添花容易,而雪中送炭难,所以在两母女着急住宿的地方的时候,出现在她们面前的利兹称为救命恩人也不为过所以即使后来的生活好过了很多,但是母亲也依旧不肯搬离这件小屋子,离开利兹,而贝亚特也只是一时的犹豫,就纵容了自己的母亲,毕竟她的身边现在可说不上安全
“什么事?贝亚特小姐”老妇人的声音依旧和往常一样粗嘎
“直接叫我贝亚特好了,利兹,劳伦斯家已经不在了”张扬的火红色眼眸微微一暗,但是几乎是在瞬间打起精神来,“马上就要入秋了,天气会越来越冷的,所以御寒的衣物也要准备起来了,我记得妈妈很畏寒,如果生活费不够的话,大可以向我要”
“…………”沉默了一会儿的利兹轻轻应了一声,但是很快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贝亚特小姐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
这两年来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利兹也知道一个年轻女人在都城地下 ... [,]
(街要混出名头来有多不容易
“利兹,我停不下来……”脱离又谈何容易?她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努力,然后厚着脸皮借用了父亲之前所遗留下来的所有人脉,一切能够利用的都利用上了,她不可能潇洒抽身走的这么快
“可是……小姐你已经二十六岁了……!”利兹的口气有些无奈
她也知道二十四岁再不出嫁就已经是老姑娘了,周围的好多以前认识的同性朋友几乎除了韩吉之外,都已经初为人母,但是她真的是没这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之前是在训练兵团,而后又是忙碌的两年,没有任何闲暇来让她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其实在劳伦斯家出了意外后,韩吉阿历克斯甚至是埃尔文都提出了要帮忙,但是她都一一拒绝掉了——她能够忍受自己向那些“陌生人”低头,但是她不愿向着自己圈定的好友低头甚至于莱克的酒馆,到现在所有的盈利也是有一大半的分红悉数交到对方的手上
“总之等局势在安定一些吧……”她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发丝,然后重新戴上兜帽,“最近地下街很不太平,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必须快点想好应对方式才行,下午我还约了利威尔有事情要商量,就先离开了”
说罢,她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在利兹的目送下出了门,木门在嘎吱一声的轻响后重新关上
天空似乎已经不再像刚刚那样的澄澈透明,染上了淡淡的阴霾,贝亚特抬头望了望天——似乎有一场大雨要下的涅呢……
17#17【饿狼宁身死只求自由!】
( 没有人能够拒绝既已发生的现实,除非自欺欺人,而贝亚特正好不是喜欢自欺欺人的家伙,因为她在两年间已经深刻了解到自欺欺人根本毫无用处
听到玛利亚之壁被攻破的时候,她和利威尔两个人坐在一家餐厅里吃晚餐,桌上的牛肉滋滋的冒着热气,看上去诱人的很,或许是刚刚出炉的缘故,肉的表面还有小小的气泡不断地翻腾着,咕咚咕咚的酱汁慢慢地从表面滑落然后被雪白的瓷盘接赚缓缓蔓延开来一种满足的饱胀感
“叮当——”手中原本拿着的刀叉因为主人的失神而掉落,哐当一下敲击在瓷盘上,引来餐厅里的其他客人的侧目,已经有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看向这边了
“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紧皱了眉头,利威尔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人因为刚刚手下附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而失神,开口问道——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个涅的她了
鲜红色的瞳孔有三秒钟的放空,然后迅速聚焦,没有理睬利威尔,而是侧头对着身边的人轻声下达了命令
“我知道了,这就去!”一身黑衣装扮的光头大汉点了点头然后迅速退走,在他消失的两三秒之后,餐厅也恢复了原来低低细语的状态
“喂!”有些不满自己被忽略,利威尔用手中的刀敲了敲盘子的边缘,清脆的撞击声让贝亚特注意到了他的不快
“利威尔……”红发女子的面容沉静,看向他的眼神也丝毫没有慌乱的涅,仿佛刚刚那个失神掉了手中的刀叉的不是她一样,可是他却注意到了,重新拿起了刀叉的那双手有些微的颤抖,已经看出主人拼命想要抑制了,但是却无法完全掩盖她内心的情绪
“玛利亚之壁……破了……”女子的轻轻的声音像是夏季里突然刮过的一阵清风,渺远的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但是他一向引以为豪的灵敏的听觉告诉他这不是自己在做梦,深色的瞳孔猛然间缩鞋可是却和刚刚的她一样,不过短短几秒钟时间就恢复了过来,眉峰皱的更深,勾勒出深深的沟渠,右手五指张开往下压了压,示意她等等再说,另一只手则是一招手,唤来了服务生准备结账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从兜里掏出钱放在桌上,利威尔和贝亚特两个人肩并着肩从这家小餐厅中走了出去——离这里不远就是利威尔的家,很方便的谈话地方,两人本来就是因为下午谈完事后,因为感觉到了吃饭的时间点,出来吃晚饭的
僵直着背脊,一直等利威尔打开了他家的木门,她一ρi股坐在柔软的床上,才反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双脚不停来回地摩挲着地面,熟悉的环境总是让人能够很快的放下所有的戒备
“利利威尔……妈妈……妈妈她去了玛利亚之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抬头,扯住利威尔的衣摆,因为她坐着而对方站着的缘故,所以对方很容易就用俯视的姿态看着她,让她莫名地就有种压迫感,但是在久违了的恐慌感降临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仍旧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什么都好,让她先抓住这块浮木喘口气……只要让她能够先喘口气,接下来她才能够彻底冷静下来,以绝对的理智去处理面对所有的现实
只是略一思忖,利威尔就想到了最近几天是对方父亲的忌日,而按照往年的习惯来看,爱丽丝·劳伦斯确实是会在玛利亚之壁住上一段时间再回来的
——只是……墙壁被攻破了?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个消息如果传开的话一定会让整个都城哦不,是整个人类世界都恐慌起来的!巨人给予人类留下的深深的伤痛,即使在墙壁内的百年安逸时光,都无法消抹,只能够是人类自欺欺人的刻意遗忘
“冷静一点!”安慰人从来都不是利威尔的拿手活儿,看到一反常态的贝亚特这种惊恐的脸孔,他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了,但是依旧努力地压抑着不去爆发,伸手抚了抚她的背脊,感受着她的颤抖,像是在安抚某种处于极度惊恐状态的小动物,“即使近百年来,人类躲在墙壁里安于现状,但是起码的反应能力还是有的说不定会在各地的阻止下逃到露丝之壁里面也是很正常的,她安全的几率不会小的……”
“……”虽然知道被利威尔的话的主要目的是安慰自己,其中的可信度先不予追究,但是却真的起到了一定作用,贝亚特的面部肌肉总算绷得没这么紧了,放松了下来,再开口,虽然声音不复平日的沉稳,但是比刚才带着颤音好好太多了,她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安慰自己的借口
从床上站起来,顺手打开旁边的壁橱,从里面拿出一瓶酒来——她对这栋房子的熟悉程度,仅次于身为主人的利威尔
“呼啊——”感觉到大脑被直冲而上的酒精气息给充斥了,熟悉的飘飘然的感觉让她一阵阵的心悸舒缓了很多初秋入了夜的都城还是有些冷的,而酒精正好能够驱散这些寒意
屋子里只有贝亚特咕咚咕咚地喝酒的声音,还有利威尔的皮靴踩在木板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屋外透进来的点点的星光夜色流露出一种静谧而安详的意味,但是贝亚特知道,就在距离都城遥远的玛利亚之壁和露丝之壁的中间,有无数人在尖叫着逃窜,这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对于他们来说很有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看到的,被死神的披风所笼罩了的夜空
“……听说,是玛利亚之壁那边的锡甘希纳地区……那里是最早遭殃的地方”半瓶酒下肚,让贝亚特被麻痹的神经好歹放松了很多,她的声线本就不是非钞性化的声线,压低声音后显出一种中性色彩来,如果不注意分辨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男声
利威尔知道对方经过着短短的时间已经组织好了语言该怎么向他解释了,干脆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手撑头,手肘撑在桌面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你可以慢慢说的涅】,冷静好不慌乱的涅曾经让贝亚特和莱克等好友一度质疑这张娃娃脸上是否会出现震惊的神色
“……超过墙壁几乎一个头的超大型巨人……几乎只有短短十五分钟时间,锡甘希纳地区就整个都覆灭了……”浓浓的恐惧让贝亚特再度仰脖灌下两口酒,经过两年里历练的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基本一点点麦酒就能灌倒的菜鸟了
“我记得锡甘希纳地区到玛利亚之壁的内地区是有‘门’的吧,在察觉到巨人入侵的第一时间,当地的驻守人员怎么没能及时关上门?”皱着眉的利威尔按了按眉心
“据说当时是因为逃入玛利亚之壁内圈的人太多,所以守备军关门的速度迟疑了一些,在即将关上门的瞬间,被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全身覆盖着铠甲一样的十五米级巨人撞破了门……”她似乎闭上眼就能够用大脑想象出当时民众的恐慌,还有那些从破洞中蜂拥而入的巨人
四处散落的残肢断含被鲜血染红的地面……其中说不定就有她熟悉的某个人的……
不不不!不能再想象下去了!只光光是想象就足以让她的 ... [,]
(神经崩裂……
一手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贝亚特感觉到自己能够听到通过头骨的固体传输的声音清晰到无与伦比——咯吱咯吱——那是牙槽相互摩擦的声音
深呼吸一口气,她再度稳了稳心神
“……这些消息都是从玛利亚之壁那边传过来的,我的线人传过来的情报准确性基本不用怀疑,这种震撼性的情报,上层不出意料的话应该会在明后两天之内公开……毕竟要先做好一定的安抚民众的工作……”
“那么……让我猜猜……你打算在这两天之内做什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利威尔的脸上面无表情
“…………我已经下达了对全城粮食的搜刮令,玛利亚之壁守不住了这是绝对的,面对巨人,人类从来没有压倒性地胜利过,即使是惨胜也没有过而在丧失了玛利亚之壁的将来,涌入的为数众多的灾民,吃饭问题是一个巨大的难题先不说玛利亚之壁内大片的种植良田被毁,何况因为经济条件和一些气候的因素,在玛利亚之壁中务农的人数是最多的,露丝和希娜之壁内的种植地少之又少……最大限度的自给自足在某些收成不好的时候都无法满足……”
一点点陈述着的贝亚特看上去很沉着,这让利维尔在内心感慨了一下,两年里这家伙总算是有了点改变,虽然这种改变说不上是好是坏
“……现在大肆囤积粮食,虽然短短时间内无法收集到太多,但是也足够狠狠赚上一笔了……”叹了口气,派人出去救援自己的母亲什么的,在面对巨人的时候根本是妄想,所以在自己母亲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够祈祷对方会平安归来了
现在这种阶段,她只能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巨人攻入,对于全人类都是一种灭顶之灾,也是异常艰苦的仗,该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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