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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八极武神 > 第74章

第74章

太古圣都,十几天的宣传之后。

钟山的正面形象。被无限放大,越放越大,曾经有人怀疑,但是,一条条证据摆出来以后,那些怀疑的人就只能乖乖地闭上嘴。不能怪他们怀疑,关键钟山的这些事迹太匪夷所思了。不过经过一阵怀疑后,钟山正面形象更大了。

也许有着很多人根本不理会这个传奇人物,最多当做一个茶余的点心,听着笑笑,勉励一下自己,但是,同样也有少数的人开始崇拜起了钟山。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3uww]真想见一下这个神一样的男人!

钟山如一轮太阳一般,在太古圣都缓缓升起,沸沸腾腾的被相互传开,正应了那句,我不在江湖,江湖却有我的传说。

同样,对于前不久人人唾弃的皇室杀妹事件,很多人也不在那么鄙夷千幽公主,而是抱着极度好奇的态度。等待最终审判的来临。

钟山到底能不能扭转乾坤,找出真凶?

太古圣都之内,因为此事,已经摆开一些赌局,等候最终结果。不管怎么说,这一刻起,人们的目光都聚向了钟山,聚向了千幽公主。

千幽公主府!千幽殿内。

钟山坐在千幽公主对面,看着手中资料,千幽公主细心的替钟山斟了一杯茶,好似妻子一般体贴。

看着钟山皱眉的样子,千幽公主不自觉的满足一笑。

“嘶……,唉……”钟山深深叹口气将手中资料一丢。

“怎么了?”千幽公主问道。

“这十天里,我分别察访了这些可疑的人物,或试探,或跟踪,或逼供,都试过了,不是他们。”钟山摇摇头道。

“是外来的凶手?”千幽公主问道。

“外来?有可能,但,还可能是一个人,只是猜测。”钟山说道。

“谁?”千幽公主盯着钟山道。

“齐天侯!”钟山皱眉说道。

“齐天侯?他?你能确定?”千幽公主盯着钟山道。

“不能,或者说根本没有一丝证据。”钟山叹口气道。

“那你为何认为是他?”千幽公主问道。

“可能感觉吧!首先,在此期间,齐天侯威胁过我两次,一次是太古圣殿。退朝之时,另一个人是嘤咛的灵堂,他都威胁过我。”钟山说道。

“齐天侯和嘤咛的感情很深,可能他太爱护嘤咛了,以为你要包庇我,所以才激动了一些,而且那几日在朝堂之上,他也非常激进,誓要为嘤咛报仇的样子,不像作假。”千幽公主皱眉道。

“这要两说,也许是真的仇恨,又或者他做的一切都是装的呢?”钟山皱眉道。

“装?”千幽公主眼中一瞪道。

“嗯!还有那日在灵堂,齐天侯为嘤咛烧纸钱,我入府走到灵堂,他才发现我?先前太投入了?而且我还打探到,齐天侯每日都去烧纸钱,从嘤咛死后,一天也没落下,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思念嘤咛,但是。齐天侯什么人,这些年我也能看出,虽算不上天­性­凉薄,但也不是那么在意亲情,特别是知道自己是申齐天转世之后,更是冷酷无比,他为什么会天天去对死人烧钱?”钟山揉了揉脑袋说道。

看到钟山揉揉脑袋,千幽公主马上起身,走到钟山身后,将钟山脑袋依靠在自己腹部,轻轻的为钟山揉了起来。

千幽公主看得出,为了自己的案件,钟山这十几天­精­神一直在运转,从来没休息过。因此才产生些微疲劳,对此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为钟山消磨一下疲劳。

钟山这次却没有丝毫抵触,心安理得的靠在千幽公主柔软的身上,闭上眼睛,任由千幽公主按摩。

“你怀疑他杀了嘤咛后,心中产生愧疚,才去天天烧纸钱的?”千幽公主一点就透道。

“不错,可是这只能算是猜测,没有丝毫证据,没有丝毫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也没有丝毫证据证明他杀人动机,案发现场的所有蛛丝马迹都被抹去了。一点证据也找不到。”钟山深叹口气道。

“你为何会怀疑他呢?有没有带入私人感情?”千幽公主问道。

“带入私人感情?总会有的,让我不自觉地想到他。还有一件事,更让我猜到他。就是嘤咛临死前的眼神。你说她中箭后,一脸的不信。按照正常逻辑,她应该先产生求生欲望,露出惊恐表情才对。但她确是露出不信的神­色­,谁杀了她?很可能就是一个她信任的人,最后这最信任的人却杀了她,换做谁都会不信的,而当日在郡主府,嘤咛最信谁?齐天侯!而齐天侯抱起嘤咛尸体的时候,却是将嘤咛的表情抹为安详!这难道不是一种毁灭证据吗?”钟山深叹口气道。

“要不是齐天侯,要不就是另有强者偷偷进入郡主府,那就更难查了。”千幽公主皱眉道。

“是啊!不管是谁,所有作案痕迹都被抹­干­净了,没有留下丝毫线索!”钟山深叹口气道。

“先生,公主,水镜先生求见!”阿大在大殿外叫道。

水镜?钟山双眼一开,千幽公主也停下了手头按摩。

“快请!”钟山说道。

“是!”大殿外阿大马上叫道。

钟山和千幽相视一眼,就起身出殿迎去。

很快水镜一身儒服,手执一柄羽毛扇走了过来。

“水镜拜见千幽公主,见过东方侯!”水镜先生笑着走来。

“水镜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里面请!”钟山笑迎道。

千幽公主却是笑笑,不再相迎,而是将这里的主人权交给了钟山一般。

水镜对着二人看了一眼。眼中一丝会意,但并未点破,而是笑着走入千幽殿。

“东方侯瞒得我好苦!”水镜一进来就笑道。

“哦?”钟山疑惑道。

“天崩计划,我昨天回来才知道,大宇帝朝天崩计划居然是东方侯一手策划的,我说当初为何大玄王让你做三军主帅的,因为那边战场根本就是你一人打下来的。”水镜先生笑道。

“呵呵!水镜先生过誉了。些许小手段,换个人同样能使出,只是我当时刚好想到而已,而大光帝朝战场。水镜先生不是也策划了一场大覆灭战策吗?三个月连取二十城,还有最后进入极光城也要多亏水镜先生。”钟山笑道。

“呵呵!和东方侯比起来,我那些就是小打小闹了,而且什么也没来得及实施。”水镜先生笑道。

“不知水镜先生忽然到访,有何要事?”钟山笑问道。毕竟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你捧我一句,我捧你一句,这样下去就算说上一天一夜的话,都没有实质­性­的东西,还是言归正题的好。

听到钟山问起,水镜先生也脸上一肃道:“昨日回来,我就听说了嘤咛之事。水镜深表叹息,同时相信公主绝不是那种弑妹之人。”

“嗯!多谢!”千幽公主感激地点点头。

“呵呵!说起来,水镜以前也多亏公主,我才能和她多次见面。”水镜忽然莫名其妙地说道。

她?谁,钟山和千幽马上想到了谁,大玄王的九王妃,水镜先生一直恋恋不舍的那个女人。上次太古圣都放飞孔明灯时,千幽公主邀请了水镜先生还有就是她,还制造了二人一同放飞孔明灯的机会。

“水镜多谢公主,对于嘤咛案件,水镜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水镜刚好知道一个信息,也许对东方侯破案有用,因此才迫不及待的过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水镜先生说道。

“怎么会?水镜先生能想到我们,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只是不知是什么事情,让水镜先生如此郑重?”钟山皱眉问道。

“还记得科举前夕,那次你们回来时,齐天侯放飞满天花瓣为公主洗尘吗?”水镜先生说道。

“嗯!”二人点点头。

“在那之前,齐天侯曾对我说过,他一定要得到公主,并且还准备了上、中、下三策!”水镜先生说道。

“上、中、下三策?”钟山眉头一挑道。

“上策攻心、中策攻体、下策攻罪!”水镜先生说道。

“上策攻心?中策攻体?下策攻罪?嘶……”钟山深吸口气。

上策攻心?

是不是那满天花瓣的浪漫气息?也许还有其它。只是后来千幽一直跟自己在一起,齐天侯无法施展。那只能改为中策。

中策攻体?

万猿谷中,用钟山的生死Ъ迫千幽公主,更是给千幽公主下了天下第一迷|药,想要得到千幽的身体,先夺身再夺心?可是还是失败了!被强势的剑神宫主,剑红搅了?

下策攻罪?

千幽现在的确是获罪了,而根据千幽所说,罪名成立后,不一定死,但肯定要削去公主之位,这时候,齐天侯再挺身而出,直接可以将千幽公主拿回家了,因为昔日,古林和古千幽还有一份婚约,千幽因为成为公主才能跳出婚约束缚,可是若被从公主之位上拉下,那么齐天侯是不是有未婚夫的权利将其带回家教育了?

“好毒的计,好狠的心!”千幽公主深吸口气道。

“可,这只能算是一个思路,齐天侯不承认,永远做不了证据。”钟山皱眉说道。

“水镜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是不是齐天侯,只能尽我绵薄之力,希望能够有用。”水镜先生说道。

“不,水镜先生,你提供的这个信息非常有用,现在,我几乎已经肯定是齐天侯了。”钟山深吸口气道。

“哦?”水镜先生惊讶道。

“先前一直阻碍我判断的,就是齐天侯的凉薄,让我一直很难肯定他能够亲手杀死自己亲妹妹,但他真的那么做了。”钟山带着一丝感叹道。

“既然有用就好,还有十几天时间,圣上就要让你在朝堂说出结果,你有什么齐天侯不利证据吗?”水镜先生说道。

“没有,齐天侯这次策划已久,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所有线索全部抹的­干­­干­净净,就我们知道的这些东西,根本构不成一丝一毫的证据。”钟山深吸口气道。

“物证全部抹去,有的只是对公主不利的物证,那人证呢?看来这次也是齐天侯自己出手。根本没有人证。”水镜先生说道。

“不,既然肯定是齐天侯,那就有人证了。”钟山说道。

“我可不算是人证。”水镜先生笑道。

“我知道,我说的人证并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两个。”钟山一脸肯定道。

“两个?”水镜先生皱眉道。

“是,一个是齐天侯,还有一个就是嘤咛。”钟山说道。

“他们?齐天侯怎么会指证自己?还有嘤咛不是死了吗?”水镜先生皱眉道。

“嘤咛是死了,但她是知道真相的两人之一,我要去见天老!”钟山想了想道。

“天老?你想召嘤咛的魂魄?”千幽公主疑惑道。

“是!”钟山说道。

“不行的,要是能成,真相早就大白了。天老召不上来的。”千幽公主说道。

“不管如何,我去再问问吧!”钟山笑道。

“好吧!”千幽公主只能点点头。

“水镜先生,喝杯茶再走吧!我先出去了。”钟山马上焦急道。

“嗯!”水镜先生点点头。

继而,钟山带着炙火快速离开,只留下阿大、阿二保护千幽公主。

钟山走后,水镜先生笑道:“从没看到钟山如此紧张,也只有公主你的事情,才会让他这么认真吧!”

“呵呵!”千幽公主幸福地笑了笑。

“天老真的召不上来嘤咛的魂魄吗?”水镜先生问道。

“不行,天老试过了,召不上来,根本请不了嘤咛魂魄帮忙,齐天侯这么聪明,行凶又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没有丝毫线索。更别提证据了,审判的时候,真的没什么希望了。”千幽公主叹息道。

“我看未必!”水镜先生笑道。

“哦?”千幽公主看向水镜先生疑惑道。

“那要看给你辩护的是谁,齐天侯是聪明,无比的聪明,可能比你,比我,比钟山或许都聪明,可是钟山有一个优势,一个绝对优势,就算我也不如他,而齐天侯更是比他差的远。”水镜先生非常肯定道。

“哦?我记得科举之时,你曾经提过。”千幽公主说道。

“不错,那次我就感到了,这个优势,不是先天的智慧,但更胜于先天的智慧。”水镜先生说道。

“呃?到底是什么?”千幽公主好奇道。

“辣!”水镜先生说道。

“辣?”千幽公主皱眉道。

“对,就是辣,老辣,与钟山这些年的接触,我的感受就是钟山的任何手段、任何行为都是无比无比的老辣。老辣不是先天智慧,而是后天培养而成的一种神奇的东西,这和阅历、经历、心­性­、眼光等很多很多因素有关,这份老辣,不能帮助钟山变得更加聪明,但是能保证钟山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水镜先生说道。

“每一件事都是对的?”千幽公主皱眉道。

“是,智慧再高都有穷尽的时候,而钟山这份老辣,却是能辣到每一个小小细节,保证所做每一件事都是最对的。难道你没发现,对钟山来说,每一件事,都是不求最好,只求最对?只要对了,不管好不好,都没关系,只要对。他只需要对。”水镜先生无比感叹道。

“可是,这一份‘对’,你知道有多难吗?想要真正做到‘辣’,又有多难吗?太难太难了,在下摸索了几千年,居然都不如钟山这份‘辣’,钟山的老辣不是齐天侯所能比的,加上齐天侯因年轻时被皇极境入体,虽然吞噬那皇极境,使得齐天侯增加了一份智慧,但是,却因此失去了那最宝贵的时间,用一段庸人意识了解了世界的厚黑。所以他永远比不过钟山,在钟山面前,他太稚­嫩­了。”水镜先生依旧无比感叹道。

“你的意思是,齐天侯比不过钟山,也比不过你了?”千幽公主笑道。

“呵呵!若是说‘智慧’是纵向的,那‘老辣’就是横向,不过公主真要这样问,水镜也就不再谦虚了。”水镜先生笑道。

“呵呵!”千幽公主也是开心的笑笑,毕竟说的是钟山。

“这最直接的一个例子,就是现在外界的传闻!我想那一定是钟山故意散播出去的。”水镜先生说道。

“哦?何以见得?”千幽公主问道。

“钟山竖立自己最光辉的形象,也是为了公主你。”水镜先生说道。

“怎么说?”千幽公主看向水镜道。

“钟山归来时,公主应该处于被所有人孤立的境况,仔细划分开来,是三个部分,宗亲、法律、民众之口。这三个部分,就好像三座大山一样压着你。钟山竖立自己形象的时候,也同时扭转了其中一个部分,就是民众的悠悠之口。钟山做到了,已经为你搬开一座大山了,只要再搬开另外两座大山,你就真的没有丝毫桎梏了。”水镜先生说道。

“民众之口,真的那么重要吗?”千幽公主皱眉道。

“这就是公主不如钟山‘老辣’的地方。”水镜先生笑道。

用公主来衬托钟山。若在以往水镜绝对不敢提出,但现在提了,千幽公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略微心喜。

“哦?”千幽公主好奇道。

“这大罗天朝由谁组成的?不是你古氏宗亲,而是圣上和天下百姓。何为天意?天意就是圣上意,同样也是民意。民意向着你,就是天意向着你,天意向着你时,何愁古氏宗亲、法律这些末节?”水镜先生说道。

想了想,千幽公主深吸口气道:“千幽受教了!”

“呵呵!我是多嘴了。钟山想的比我都透彻,我不说,以后他也会对你说的。”水镜先生摇摇头笑道。

……

大玄王府!

大玄王坐在书案之前,面前站着第一谋士范一品。

“如何,看的怎么样了?”大玄王问道。

“审判日,太古圣殿将会有一场最­精­彩的对决。”范一品说道。

“哦?凶手像是古林吗?”大玄王疑惑道。

“呵呵!很像是他,但是齐天侯也极为聪明,所有痕迹全部抹­干­净了,一点点也没有,而且钟山也一点点证据都没找到。我敢肯定。”范一品说道。

“­干­净不好吗?”大玄王笑道。

“­干­净是很好,而太­干­净了就不好了,就因为太­干­净,才暴露了他。我跟王爷说过,钟山此人非常老辣。齐天侯比不了他,也只有王爷、太师、另外三个太子,还有圣上才有这么深厚的‘老辣’,我想,就算没有丝毫证据的情况下,钟山都可能将齐天侯扳倒。”范一品想了想说道。

“你就这么肯定?”大玄王笑道。

“这是我的猜测,具体怎么样,还要等到审判日那天,不过我可以肯定,那日朝堂之上,钟山和齐天侯的对决,绝对无比的­精­彩,若是可以,臣真的想亲眼一观。”范一品想了想道。

“你想去看,那就去吧!”大玄王笑道。

“呃?”范一品微微一愣。

“审判日,我古氏宗亲,肯定有很多会回来观看的,你就夹在古氏宗亲内部入殿,我会和圣上提的。”大玄王说道。

“谢王爷!”范一品马上笑道。

“你我还需要这么客气吗?”大玄王笑道。

……

太古圣都,最北面的一处幽暗地域。大雾弥漫,看不清内部分毫。

钟山和炙火落下云头,站在大雾外的一座山顶,看着这茫茫一片白雾。

“大帅。天老就住在这里?”炙火皱眉问道。

“千幽说是这里,应该错不了。至于大雾迷漫,在大光帝朝你应该也见识过了。”钟山皱皱眉头道。

“这是一个风水大阵?”炙火眉头一挑道。

“晚辈钟山,求见天老前辈!”钟山对着大阵叫道。

钟山没有选择擅闯。虽说这白雾区域很大,但是钟山相信,只要自己站在这外面,天老就能知道自己来此。

但是,白雾区内,并没有天老回话,依旧静悄悄一片。

“晚辈钟山,求见天老前辈!”钟山再度叫道。

大阵内部依旧静悄悄,天老不肯见钟山,又或者天老不屑于见钟山。

钟山眉头一挑,钟山能猜到天老脾气的古怪,而且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入他眼,因为当初,就算大玄王在他面前,也不敢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钟山等了两个时辰,天老还是没有出来。

“炙火,召唤我八十万钟家军,掘地三丈,给我将此阵拆了!”钟山大喝道。

“是!”炙火马上应道。

“谁敢拆我大阵?”大阵内终于传来天老的恼怒之声。

继而白雾大阵一阵翻涌。显然天老非常生气,被钟山烦了两个时辰,他居然还不滚。居然还要拆了自己的大阵?

“前辈,晚辈冒犯了,只是前辈一直不理会在下,在下又有十万火急之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钟山马上说道。

“哼!下策?进来吧!”天老的声音再度从内部传来。

天老声音一落,白雾之上忽然露出一个通道。

钟山带着炙火快速飞入那个通道,直入最里面。

里面依旧白茫茫的一片,尽是白雾,看不清雾内分毫,而且这雾和昔日战场上的一样,还能影响人的神识。

二人在白雾通道中飞行,很快飞到了中央。一座黑­色­的宫殿漂浮在半空之中。

“天脉殿!”

宫殿牌匾之上,是天脉殿三个字,若照天老昔日所说,修风水之人分为天、地3UWW神、鬼,那天老应该就是其中的天脉传人。

天脉殿大门打开着,钟山和炙火踏步而入,内部,大殿地上排着一个巨大的罗盘,四方点着不同的蜡烛。

天老拄着拐杖,冷冷地看着钟山。

“钟山,拜见前辈!”钟山马上说道。

“炙火,拜见前辈!”炙火马上说道。

“小家伙,没人敢拆我大阵,你好大的胆子啊!”天老冷声道。

“晚辈不敢,只是圣上钦命我彻查千幽公主一案。不得已才冒犯了前辈。”钟山说道。

“不要用古神通来压我,大罗天朝内,谁也压不了我!”天老说道。

“是,我知道前辈昔日已经准备收嘤咛为弟子了,只是后来嘤咛离奇被杀,前辈心里不舒坦,钟山来此,只是想请前辈助我找出真凶,还千幽一个清白,还嘤咛一个安息,平前辈一息怒气!”钟山诚恳地说道。

“清白?不是千幽所杀的?”天老冷声道。

“我想天老也肯定知道千幽为人,她不可能做出弑妹的事情来,再说,就算要弑妹也不可能在人群集中的地方,千幽也不会那么笨,天老昔日毕竟还没正式收嘤咛,千幽肯定还有机会被天老重新选中,千幽若执着,肯定会从其它方面来改变前辈的选择,嘤咛已经死了,还剩下千幽。前辈已经失去一个嘤咛,难道还想再失去一个千幽?”钟山劝解道。

“我说过,不管事实如何,我都不会再收千幽了。哪怕她没有杀嘤咛,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变过。”天老摇摇头道。

看着这个倔强的老头,钟山眉头一挑。

“前辈,晚辈得金蝉所赠,紫木棉袈裟,晚辈愿以此为质,换取为千幽洗罪的机会,若是最终千幽依旧是凶手,紫木棉袈裟归于前辈。”钟山诚恳地说道。

钟山如此来说,不是因为紫木棉袈裟的珍贵和强大,而是昔日天老的一声惊讶。在逼退泥菩萨以后,天老追问钟山,钟山暴露紫木棉袈裟,当时天老深吸口气说‘金蝉?九品法宝,他还真舍得’。

他还真舍得?这句话,还有天老那郑重的口气,钟山可以肯定,天老很在意这件袈裟。天老不可能没见过九品法宝,甚至钟山还肯定,天老就有不止一件的九品法宝,可是他为何还在意这件袈裟?那肯定是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吸引着天老。天老想要它。

果然,在钟山说完之后,天老双眼一眯地盯着钟山,继而摇摇头道:“千幽清白不清白,与我何­干­?”

看到天老的表情。钟山就只能一阵感叹,这个天老还真会得寸进尺。

“好吧!不管结果如何,审判日后,这件紫木棉袈裟都归前辈如何?”钟山说道。

“嗯!”天老轻轻应了一声,继而继续说道:“我可不会为你说谎!”

“是,晚辈相信千幽是清白的,自然不需要作假。只是想先问一下,前辈能否召唤嘤咛魂魄?”钟山认真地问道。

“古神通已经追问过我了,不行,嘤咛魂魄未入­阴­司鬼城,无法召唤!”天老摇摇头说道。

不能?钟山眉头皱了皱。

“那日,我见前辈的‘衍生界’无比的神奇,居然能够模拟一方世界,我想,前辈若是模拟个魂魄出来,应该不出问题吧!”钟山说道。

“不错,那魂魄会按我思想做事,可并不是真的。”天老说道。

“是,晚辈只希望在审判日当天,前辈能够衍生出嘤咛的魂魄,不需要说任何话,只要对着她的亲人再看一眼。每人对视三息时间足以。然后前辈就可以将其‘送入’­阴­间了。”钟山说道。

“哦?”天老略微疑惑。

“待审判日后,紫木棉袈裟归于前辈,我想到时,以在下的微薄实力,绝对不敢食言的。”钟山说道。

“呵!”天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声。

的确,想要在和天老玩心眼,钟山现在的实力还远远无法支持。

……

回去的路上。

“大帅,你真的要将紫木棉袈裟给天老吗?”炙火有些不情愿道。

“呵呵!有些事,你不知道。”钟山摇摇头笑笑。

说起来,这紫木棉袈裟虽然助过钟山几次。但是钟山很久前就想将它送人了。天老不是什么好人,同样,金蝉也不是什么好人。送自己紫木棉袈裟?

就好像炙火手中圣剑一样,钟山可以肯定,自己这些日子的一举一动,圣上肯定了若指掌,不需要派人打探,圣剑就告诉了他一切。同样,紫木棉袈裟就是金蝉前世的法宝,那自己的一切是不是也同样给金蝉知晓?

只是在无力反抗的时候,钟山一直装着糊涂而已。会装糊涂的人,才能活的更长久。

……

一个月期限到了。

这一个月的宣传,钟山在太古圣都,民众心中的威望,也在快速的快速的增加着。太古圣都,可以不崇拜钟山,可以嫉妒钟山,可以无视钟山,但绝对不可以不知道钟山。

谁还不知道钟山,那你就是野人!

不是所有人都崇拜钟山,但总会有那么一些人,这些人对于审判不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是,钟山为千幽公主辩护,在气势上强出了好多。

这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就好像两个人战斗,武力值相等,在一人气势胜过另一人时,很可能就是他会胜。

最少民众们议论纷纷,大肆开设赌局,声称支持钟山,这些信息都传递到了朝中众臣耳中,如此一来,朝臣内心之中,对于千幽公主是真凶的坚决观念,就会有些许松动。

这些很细微,看上去好似丝毫没什么不同。但是,整个朝堂之上,从气氛上,已经不再一面倒的全部压向千幽公主,也给钟山的压力减少很多。

这一日,无数赌徒们翘首以盼,等待朝堂的结果。

而朝堂之上,朝臣早早的就在等候之中了。

两排朝臣,左边一排,依旧是太师幻屠龙领队。右边一排,依旧是正一王领队,身后是大玄王。第十二位是齐天侯,靠在后方是马追日。

在朝臣的两边,此刻更是站着大量的古氏宗亲,等候审判开始。这其中正夹杂着大玄王的第一谋士范一品。

众人静静而立,谁也没有说话。

“圣上驾到……”一个拖得很长的太监音。

圣上九龙天椅前面,空间微微一扭曲,一身紫­色­龙袍,头戴白玉平天冠的大罗圣上古神通陡然出现。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同时参拜道。

圣古神通衣袖一摆,带出一阵罡风,轻轻坐下。

在太古圣殿外,太古山下,钟山手执圣剑,静静等候圣上宣召,而在钟山身旁,还站着另外两个人,而这两人,钟山从这些天的打探,也知道其来历。

一个,一身华丽的王袍,一脸的贵气,同时看之一眼,好似一股和硕温暖气息扑面而来,一种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亲近甚至臣服的感觉。大罗天朝三太子,古太宗,太宗王!

另一个,身着一身戎甲,头顶一个比齐天侯那凤翅紫金冠还要长的长冠,一脸的傲啸苍穹之意,一股目力所过万物臣服之势,在他面前的感觉就是要不是死,要不臣服。绝对的强势。绝对的霸道!大罗天朝四太子,古战天,战天王!

钟山看到大罗天朝另外两大太子。两大太子也同样看到了钟山。

在看到钟山手中的圣剑之时,两大太子都是眼中微微一亮,钟山!钟山知道他们,他们也同样了解钟山,这个钟山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多大能耐,两个太子也有最清晰的情报。

太宗王,看向钟山,极附有感染力的微微一笑,如春风迎面吹来,微微一点头,一副非常友好的态度。

战天王看向钟山,却是邪傲的一笑,继而扭过头去。

两个太子都没和钟山说话。

两大太子也是刚刚回朝都,天朝有天朝的规矩,想要重新位列朝班,也就是那两排朝臣的队伍,必须要圣上允许才行。

太古圣殿!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朝臣和观审的古氏宗亲同时拜道。

“嗯!”古神通仅仅轻轻应了一声。

古神通,高高在上,太古圣殿之中,古神通就是天。俯察天下。

“一起宣吧!”古神通轻轻说道。

旁边一个太监微微一鞠躬,走上前去。

“宣太宗王入殿……”

“宣战天王入殿……”

“宣东方侯入殿……”

殿内太监刚叫完,殿外太监也跟着喊了起来。

“宣太宗王入殿……”

……

层层传递,一直传递到太古山下。

钟山对着两个太子微微行礼,两个太子踏步上前。

太宗王走在前面,战天王紧随其后,钟山跟在最后,很快来到太古圣殿外。

三人举步踏入其中。

“儿臣拜见圣上。愿圣上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两大太子同时叫道。

“臣钟山拜见圣上,愿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钟山拜道。

“归位!”古神通淡淡说道。

“是!”两大太子马上应道。

继而,太宗王站在大玄王身后,战天王站到了太宗王的身后,大殿中心,只留钟山一人。

朝堂之上,威严无比,谁也不敢多嘴。

钟山巡视一周,两列朝班之外就是古氏宗亲,大家都站在外围,耐心等候。等候审判千幽公主。

“东方侯钟山!”古神通叫道。

“臣在!”钟山应道。

“朕答应给你一个月,你可查出眉目了?”古神通问道。

“禀圣上,前因后果已经弄清,今日正要向圣上禀报,向古氏宗亲禀报,向天下禀报!”钟山一脸肯定道。

听到钟山所说,所有人都看向钟山,太师幻屠龙看着钟山微微一笑。

正一王看向钟山,双目之中依旧浑浊。看不出丝毫东西,毫无特­色­。

大玄王看向钟山,眼中多出一份审视。

太宗王,如沐春风的面容一直没变过。

战天王,一副高高在上,俯视苍生的态度看向钟山。

远处一个角落之中,范一品静静而立,面无表情。

而齐天侯却是双眼一眯,眼中多出一股凝重,冷冷地看向钟山。

大罗天朝,最强的群体,已经全部聚集在此了。

所要做的就是最终审判千幽公主。

“宣!”古神通淡淡道。

身旁一个老太监马上应道,并且走上前来抓着一个圣旨道:“大罗天朝,八千零一十四年三月初五午时三刻之际,嘤咛郡主,在府中遭受风神箭­射­杀,由赶往现场的刑部侍郎马追日第一个发现,召唤大量郡主府宾客,见证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千幽公主手执风神弓,正对嘤咛郡主。嘤咛郡主背对千幽公主,背后中风神箭,箭破紫府,当场死亡,无遗言!”

太监宣旨期间,千幽公主被几名侍卫围着走入大殿。同时也有一名太监用托盘托着那对凶器,风神弓、风神箭。

最大嫌疑人,千幽公主。

看到千幽,钟山给千幽一个安心的眼神,千幽公主点点头,站到一边。

齐天侯在千幽公主进入大殿之际,就一直盯着,中途看了一眼钟山,之后深吸口气,好似调节一下状态一般,双眼之中忽然喷发出些许怒气,直视千幽公主。

四大太子静静地看着。

“古千幽,朕问你,嘤咛是不是你杀的?”古神通郑重地问道。好似天威审判一般。

“禀圣上,嘤咛并非我杀!”千幽公主马上回道。

千幽说话之际,一旁齐天侯怒目而视,直瞪千幽公主。

“齐天侯,你可有话要说?”古神通扭头问道。

听到圣上点名,齐天侯马上出列。

“禀圣上,千幽在撒谎,当日数名朝臣亲眼所见,绝对不会冤枉了她,嘤咛之仇,绝不能马虎。臣誓要杀我亲妹之人付出代价,古氏宗亲内出了败类,一定要将其揪出来,以正视听!”齐天侯大义禀然地说道。

齐天侯一说,外围众宗亲之人,纷纷点头,连连称事,是啊!今日若一个公主杀宗亲无碍,那今日起,古氏宗亲的地位将急速下降。

朝臣之间也是点点头。

四大太子却是直视千幽公主,谁也没有说话。

“说得好,如此败类,一定要将其揪出来,以正视听。既然你这么肯定是古千幽,那么就由你来做古千幽的罪名指责。”古神通淡淡道。

“谢圣上!”齐天侯深吸口气满意道。

“钟山,汇报你这些天所得到的成果!”古神通说道。

“是!”钟山恭敬道。

钟山看了看众人走到那托着风神弓、风神箭的太监之处。

“马大人!”钟山忽然叫道。

刑部侍郎马追日眉头一皱,但还是走了出来。

“昔日是不是你第一个看到案发现场的?”钟山问道。

“是!”马追日应道。

“请你将第一眼看到的场面,用法术投影出来!”钟山说道。

马追日眉头微皱,但还是在大殿之内,施展法术,用法术凝现出那日第一眼看到的景象。

一个庭院之中,千幽公主手执风神弓。嘤咛背对千幽公主,身中风神箭,一箭毙命。

场面再现,众古氏宗亲都是一阵皱眉。

这不明显是千幽公主­射­杀的吗?

齐天侯冷笑道:“当日,四下无人,马大人是第一目击证人,古千幽用风神箭杀死嘤咛,不容争辩,难道你还想要为她狡辩?”

“禀圣上,马大人是第一目击证人,他看到这个是第一眼。后面的证人看的不可能比他更多。那么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说是千幽公主­射­杀了嘤咛,那么,为了公平公正,让千幽公主重新复述一下当时真正的事件是如何发生的。”钟山说道。

“准!”圣上道。

接下来,所有人都盯向了千幽公主。千幽公主如马追日一般,用法术迅速投影出昔日庭院发生的一切。

“事情就是这样,当我用神识去查那一片庭院的时候,凶手已经遁逃了!”千幽公主说道。

“一派胡言,哈哈!古千幽,你杀了嘤咛,现在还想狡辩?众朝臣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了你?风神弓,风神箭,这是你生父的佩弓,你居然说是分开的?难不成你将风神箭送给你口中那莫须有的‘凶手’,然后那凶手再杀了嘤咛嫁祸于你?可笑!可笑!”齐天侯怒笑道。

齐天侯所说,句句在理,古氏宗亲一起冷漠地看向千幽公主。

狡辩,事实胜于雄辩,如此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居然还找借口,不可救药了。

千幽公主对着齐天侯双目一瞪,但并没有多说,因为她相信钟山。

“呵呵!齐天侯不用这么焦急,事实到底如何,自然不能靠片面之词,而是讲究证据。”钟山打岔道。

“证据?呵!证据就在这里,风神弓、风神箭,还有马大人亲眼所见。这难道还不是证据吗?”齐天侯怒极反笑道。

“人证?马大人 ?[-3uww]马大人只能算是后期出现的见证人,其实当日庭院中,嘤咛身死的经过,还有一个人看到,而且看的仔仔细细,如何被杀、谁杀死的,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钟山说道。

钟山一说。朝堂之上众臣相互看看对方,而古氏宗亲也是忽然议论了起来。

还有一个证人 ?[-3uww]怎么可能,那日怎么没有发现?钟山这几天才找到的?不可能吧!是钟山故意找来做伪证的?

所有人的议论都全部指向了钟山。

“哦?我到要看看,你找谁来来给古千幽做伪证。谁又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这太古圣殿作伪证!”齐天侯双眼一瞪道。

“伪证?你怎么知道是伪证的?你就那么肯定当时庭院内没有证人了?”钟山语气直逼齐天侯道。

“哼!若是还有证人,当日早就被发现了,何至于等到现在?你让他出来!”齐天侯马上回道。

齐天侯自然不信还有第三人,因为作案之前,齐天侯已经查探过四周了。

“我说的证人,就是嘤咛。”钟山双眼一眯道。

嘤咛?钟山一说,朝堂之内再度议论纷纷,嘤咛,不错,她肯定知道事实真相,但是天老不是说召不上来吗?

“嘤咛?”齐天侯瞳孔一缩道。

“不知道嘤咛郡主本人。能不能作证?那她作的证,算不算是伪证呢?”钟山自信的一笑道。

嘤咛郡主本人作证,若真是嘤咛郡主本人作证,谁敢说是伪证?绝绝对对的是最真实的证明。

“嘤咛?嘤咛已死,天老说她魂魄还未入­阴­司鬼城,召唤不上来的!”齐天侯马上说道。

“招唤不上来,不代表嘤咛不能作证,天老已经想到另一个办法,让嘤咛在此太古圣殿,与所有人对峙,与千幽公主对峙,与齐天侯对峙!”钟山双眼一眯道。

看到钟山那肯定的目光,齐天侯神­色­一紧,气势一衰,但还是故作镇定道:“哈!那就让嘤咛出来吧!让嘤咛亲自指出凶手。亲自揭发古千幽的罪行。”

“会的,会指出真凶的!”钟山盯着齐天侯笑道。

此刻的齐天侯,好似非常讨厌钟山的笑容一般,看到钟山那淡定的笑容,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转头。钟山看向圣上道:“圣上,我已经和天老说好了,让天老入殿吧!”

“嗯!”古神通点点头。

而这时,天老也无需人通报,自己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

天老在大罗天朝的地位非常的高,虽然没什么要职,但是,没人敢小视他。

“见过圣上!”天老入殿说道。

“嗯!”古神通点点头。

朝堂之上,众人都是静静地看着。天老是­干­什么的,众人都知道,风水大师,所修风水之术和修功名之法不同,但也有其神异之处,最神异的,就是能沟通­阴­阳两界。

招魂?

天老会招魂之术,以前有过例子,但是一个多月前,天老已经说了,招不上来嘤咛的魂魄,莫非现在又可以了?

钟山对着天老恭敬一拜道:“有劳前辈了!”

“嗯!”天老淡淡的应道。

“天老,您能招到嘤咛的魂魄了?”齐天侯有些期待地看向天老道。

“不能!但是我可以给你们看嘤咛的魂魄,她也能看到你们,她说什么话就是什么话,她若不说话,谁也不能逼她。她的魂魄还在­阴­间。”天老淡淡地说道。

听到天老的话,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静静等候,这就好像建立两方投影,让彼此看到对方。

齐天侯盯着天老,眉头微皱,咽咽口水,双手捏成拳头。但反应还是极为快速道:“那就请天老做法!”

看着齐天侯,钟山微微一笑,这齐天侯还真的请天老做法?外人看不出什么,但是钟山心理清楚,齐天侯的内心肯定非常紧张,但是他不甘心,同时他的智慧也告诉他,不到最后绝对不能退缩。

故作镇定?

“天老请!”钟山恭敬道。

天老点点头,反手收起手中天木杖,手头忽然多出一张方形画卷,画卷之上画满了各种诡异的符号,钟山看之一眼感到,那上面的符号好似不停的跳动一般,好似随时跳出来,并且越跳越快,越是看那画卷。眼中越是迷糊。

天老将画卷平铺在的,佝偻的身形正对着画卷,手头轻轻摆动,从指缝间不断滴下紫­色­液滴,滴入画卷之中。

紫­色­液滴滴入,画卷之中符号跳动越来越快了,并且快速的移动,转瞬间整个画卷就彻底模糊了,看不清分毫,但同样慢慢投影出来淡淡绿光。

天老口中默默念着什么。没人听的懂。但是大家算是看明白了。

在画卷上方,淡淡绿光慢慢聚集,好似满天萤火虫全部聚到一起了一般,渐渐的,在画卷上方出现一个绿光人影。

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最后,终于聚集成形,一个白衣绝美女子,女子头发披散,眼中有着阵阵哀伤。

嘤咛!是嘤咛!

看到嘤咛的模样,几乎所有朝臣都是一阵讶然,也是一阵议论。外围古氏宗亲都是深吸口气。

嘤咛出现了,真的出现了,这下案情可以真相大白了。

看到嘤咛的忽然出现,齐天侯不自觉的身形向后一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嘤咛,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

齐天侯不信,同时心中又无比担心。

朝堂之上,太师和四大太子都是眉头微微一皱。好似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一般。但五人的城府使得他们谁也没有表露什么。

正一王双目变得微微一清亮,转而再度变为浑浊。

大玄王目光紧盯齐天侯。

太宗王目光盯向钟山,脸上微微一笑。

战天王却是一直盯着嘤咛。

幻屠龙在齐天侯、钟山和嘤咛身上都看了看。

至于圣上古神通,却是神­色­依旧!

嘤咛一出现,就开始巡视大殿。

“嘤咛郡主,当日,到底是谁­射­杀你的,朝堂之上这么多人,你有什么话说?”钟山在一旁小声说道。

嘤咛目光首先看向了千幽公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千幽公主?莫非千幽公主真的是凶手?

但是,仅仅三息的时间,嘤咛目光就转向了圣上。对着圣上看了一眼。

嘤咛看圣上也是三息时间,继而看向大玄王,对着大玄王也是紧紧盯了三息时间,继而在对古氏宗亲内部的一些人,也是仔细地看了看,眼中带着淡淡忧伤。让众人心中都非常的压抑。

这期间,齐天侯一直捏着拳头,要不是因为修行淬炼过的手掌,现在的齐天侯双手可能都捏出血来了。

齐天侯的额头之处也出现了丝丝冷汗。咽咽口水,看着嘤咛在众人脸上一一看过。

好快,嘤咛在每人脸上怎么都是一代而过?仅仅看一眼而已?

终于。嘤咛转向了齐天侯,忧伤的双目直视齐天侯双目的一瞬间,齐天侯身形再度一退,但非常细微,齐天侯后面那只脚死死的支撑着自己。

嘤咛那忧伤的眼神,好似穿透了齐天侯的魂魄一般,直入齐天侯的内心最最深处。

齐天侯拳头捏的更紧了,心中好似一根弦紧紧的绷住,好似有着脱口而出的话,但被这紧张的压抑说不出口。

这一刻,齐天侯再也不复先前地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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