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安同邢鉴也翻身下马,均是不言不语,一时气氛颇为尴尬。
“其实除了行猎赛马之外,还有很多有趣的。比如醇酒美人、投壶樗蒲、弹琴比剑。”韦璧开口打圆场。
“朔阳侯说的极是,邢某听闻晋王爱观人比剑,不如在下同你比一场,也好让晋王从旁指点指点。”邢鉴此言一出,韦璧同白子安皆惊愕无比。
“啊!同我?”韦璧怪叫。
“请了。”邢鉴话音刚落,便抽出腰中软剑。那剑轻如灵蛇,动若蛟龙,剑锋过处,韦璧连连后退。
“停!本侯手中没剑,怎比剑?”
“要剑还不如容易。”邢鉴用嘴努了努白子安腰侧的佩剑。
乌铎饶有兴致,负手观看。白子安见此情形,只能解下腰中佩剑,递给韦璧。
“这人是不是疯了?”韦璧问他。
“先前就咬着我不放……如今换你了。”白子安拍了拍韦璧的肩膀,安慰他。
“等等,但是我打不过他。”
“乌铎在此观战,今日你打不过也得打。”白子安在韦璧耳边低语道。
“可皇上让我出来是耍耍嘴皮子的。”韦璧拿着佩剑,手微微颤抖。
“为国尽忠,耍什么都一样。”
“宏远,告诉绮雯,今日我若死了,叫她替我报仇。”
“好,一定将此话带到。”白子安极是好奇邢鉴的态度,却也实在想笑。
“侯爷,请了。”邢鉴剑若轻雨,招招向韦璧袭来毫不留情,韦璧左躲右避极其狼狈,他向来就以纨绔为名,怎比邢鉴武将出身,剑招精奇?
“够了!”白子安本已看不下去,见邢鉴一招寒潭渡月,差点想要了韦璧性命,这才跃步上前,一把将韦璧拉开,用双指夹住邢鉴的剑尖怒道。
“承让了。”邢鉴将软剑收起,佩在腰间。
“邢大人样样皆精,真是一员猛将。”乌铎目中精光微起,淡淡笑道。
“请晋王入行辕饮茶。”邢鉴做了个请势。
“请。”
入夜时分,宁福殿配殿内更漏声声,极是寂静,偶有几声惨叫撕心裂肺,让人不忍去听。
“哎呦,王内人,我说你轻点,轻点!”
“对不住,侯爷,小的失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依在榻上,看着龇牙咧嘴,大声叫痛的韦璧和在一旁沉默的白子安问道。
“臣怎知道……越州的时候就朝臣飞刀子,现在可好,改使剑了。臣同此人八字相冲,最好今生都别见了。”韦璧嘟囔道。
“你说。”皇帝看向白子安。
“臣与他素无交往,绝无仇恨,请皇上明察。”
“今日不论是行猎还是赛马,他一直盯着宏远不放……定是宏远惹他了,最可怜是我,殃及池鱼。”
皇帝笑道:“宏远的性子,朕最清楚,他不会与人为敌。一定是你,不知什么地方惹到了那个炮仗,所以一点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臣千古奇冤。”韦璧泣道。
“居然有人还会……看上他。”白子安言语渐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心狠手辣,咄咄逼人,如此孤傲清高,一旦服软,百炼钢成了绕指柔,岂不有趣?”皇帝端正坐好,伸手摸了摸额头。
白子安一愣,抬眼看他。
“先前绮雯来报,乌铎进京之后,曾暗中去过三个地方:如意楼、滇南王府、北军统领田咫府……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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