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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没再改进,大家先将就看吧!我以后有空润色下。)
八十二、600年前(特别篇)下
米奇妮拉起嘻儿的手:“我们一块跑吧!”
“别犯傻了,那样我们都得死,你快走吧!好歹留一个活下去。”
“要走一块走。”
“够了!”嘻儿一声把米慑住,然后平静地道:“阿米,听我说,一个妖族孩子的性命不值钱。我的朋友不多,到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你一个。我见过太多的生死,现在已经不想再体会那种滋味了。虽然认识你很开心,不过我现在得说:————快滚吧!”
“说的什么?——全是屁话!是朋友就更不能一个人跑了。”米奇妮生气的样子反而把嘻儿慑住了。
“笨……笨女人!”嘻儿汗汗的说道。
血阵轰然炸开,红眼队长纵身而出:“我看两个都是笨蛋,都给我死吧!”嘻儿变成巨兽迎了上去,火拼了起来,其实两位红眼体力相差不大,可是红眼队长在经验、耐力、速度上都胜过嘻儿一筹,嘻儿只占反应过人一点,敌不过红眼队长。两妖见招拆招斗了几十回合,红眼队长突然长出一条极长的尾巴将嘻儿缠住,右手食指指甲变长变利,对准嘻儿脑门戳去。
“完了。”嘻儿闭上双眼,同时一些冰凉的液体洒在嘻儿脸上。
睁眼一看,原来在危急时刻,米奇妮奋力冲去,用身体挡下这一击,嘻儿没事,利甲却刺穿了她的心脏。
“哇啊——”暴怒之下,嘻儿挣开尾巴,一脚狠命踹去,将红眼队长踢飞老远,撞倒一棵树,呕出大量胆汁来。
嘻儿弯腰抱起米,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不过是才认识几天,但他们真像老朋友一样要好。米却不为自己丢掉性命感到可惜,嘴角一舒,安详地闭上眼。
“不,不要!”嘻儿痛苦地将米奇妮紧紧抱住。
“还真是感人啊!”红眼队长舒活一下痛苦的胃,慢慢站起:“不过反抗皇室的人下场都是死。要恨就恨你自己吧。”
嘻儿忽然冷笑,神情坚决道:“反抗皇室的人下场都是死?未必。”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超越自己了,————像梦。
“什么?”
嘻儿将手伸入衣裳中。
“等等,你想干什么?难道……”
嘻儿摸出魔戒,紧握手中:“我愿意献出我的灵魂,请你展开无边的法力,救活这个女孩吧!”
话落,米奇妮的伤势快速恢复,而嘻儿灵魂中人性的一面却被快速的吸走。
红眼不由摇头:“真无聊,魔戒是万能急救箱吗?夺取生命才是它存在的意义啊!”
“闭——……嚎!”嘻儿的嘴渐渐说不出话,身体也开始发生巨大变化,渐渐成为一只四蹄着地,全身银甲,面目凶恶的走兽。最奇的是它额上长着六支一排的银角。
六角兽冲红眼低吼了一声,红眼冷笑道:“想和我打吗,畜牲?我还不知道我真正的实力。”说着,红眼队长身形暴长,涨裂了身上的衣衫。只见他全身通红,双眼更是红得如血潭一样,后背长出巨大的黑色肉翅,长出一条极长带刺的尾巴,十指指甲都变得像利剑一样修长而锋利:“看到了吧!我是从活火山中诞生的硫矿云一族,被妖众称为:在天空飞行的火山。与这副身体对战,不管是妖还是神,都会死无全尸。”
六角兽不屑地冷哼一声。
“还不信——3000℃岩浆——死吧!”
一道岩浆流自红眼队长口中喷出。
六角兽迎着岩浆流一声大吼,无形的声波产生空气振动,将岩浆流全数瓦解,去势不止,全数打在红眼队长身上。
“怎么可能?”红眼队长睁起难以置信的眼睛:“硫矿云一族是世界公认的妖界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族,我怎么可以会——败在一招之下。”话落,红眼队长全身开始瓦解。
难道你竟然超越了上等红眼?————————————超越了,常例的界限。
不错!代表了沉沦的魔戒故意提升了嘻儿的实力,好让他在化为野兽之后可以尽情的破坏。
六角兽闭上眼,然后睁开,一双红目已经化为青色,一抖浑身的银甲,向世界展示它那狂暴强力的身姿。
……
当米奇妮醒来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
“这是哪儿啊?”米揉揉眼睛,“怎么回事?”
脚碰到一个东西,米抬起一看,自言自语道:“——魔戒。”忽然又看到地上大片的血迹,一个名字袭上心头。
“嘻儿——,喂,嘻儿,你在哪儿啊?”
米奇妮边跑边喊:“嘻儿,出来啊!”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受了重伤吗?等等,是魔戒,是魔戒的力量救了我,那么……那么嘻儿岂不是……
糟了!
偌大的一个森林,要找一个妖怪不比上刀山容易。米奇妮决定回村找救兵,不过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大批神从村口逃了出来,米拦下一个:“大叔,怎么回事?”“米奇妮,快跑吧!村子里来了个怪兽,村保也打不过它,还咬伤了几个神众,……。”
“天。”米惊呼一声冲了进去。留下大叔一个人在那儿焦急地喊:“喂,喂!你怎么不听劝啊!……”
在村子的中央,六角兽烦躁地徘徊,不时用利爪击碎一些木材。
米奇妮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不用怀疑了,它正是嘻儿的化身。
一只大手拉起米奇的手:“阿米,你在这干什么?快跟我来。”一看,原来是负责巡视的宾隆大叔。宾不由分说将米拉到一石屋后面:“小丫头,你不要命了?那东西一会饿了正愁没东西呢!”
“它不会吃我的。”
“你是它妹啊,这么清楚!”“唉呀,反正我知道。”“我不知道。反正你立马给我走,这儿危险着呢!”“危险?什么危险?”米不时往六角处瞅两眼。“上头马上要派特种部队来制服它了,一会‘雷球’、‘火墙’砸起来我看这村子也保不住了。”
什么?米像挨了个霹雳:“部队还有多久到啊?”“我看也就五分钟的事。”
天!米几乎绝望了,她本打算等六角兽脾气安静下来再带它走,然后慢慢想办法让它恢复原样。不过这一条现在不行了。
“特种部队会留它一命吗?”
“你没感到它身上有妖气吗?哪能留活口啊!”
怎办?米奇妮急得快哭出来。
我的命不值钱。
一个妖界孩子的命真的不值钱吗?
世界,开始动摇了。什么妖界,神域的。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管就要打要杀的,不是太可笑了吗?
米奇妮忽然破涕为笑:“你的命值不值钱,今天得由我说了算!”
宾隆正不解这孩子为何又哭又笑,就见米奇妮拔出他的利剑向六角兽冲去,把宾隆吓了一跳,使劲招手:“快回来啊!”
六角兽感到米奇妮的到来,转身冷眼看着她。米奇妮冲它一笑:“小鬼头,不认识我了吗?”六角兽低吼一声,作出进攻表示。
“马上叫你听话。”米奇妮道。她很想给六角一个阳光般的微笑,但两行金豆豆就是不争气地滚个不停。但米奇的嘴角仍倔强的向上翘着:“我愿意献出我的灵魂,”米奇摸出魔戒:“……请展示你无边的法力,让眼前的人儿变回善良的妖众吧!”
魔戒快速吸走米的人性,而六角的头脑也开始清醒。米奇妮疲惫地一笑:“结束了,魔戒的恶作剧也该结束了!”米手中的利剑自然不是为嘻儿准备的。那是为…………。
嘻儿的样貌并未恢复(也许这是一笔魔戒不情愿的交易吧!)但人性已点点恢复了。
可惜,米已看不到了。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是怎么了?……”一幅幅的画面从六角兽眼前闪过,然后化成一把把利刃刺入它的心。
“何……哇……啊……”
六角魔兽无以发泄心中的伤痛,终于忍不住对天长吼。
声波直射长空,排云遣雾,在天打出一个空孔来,声波持续不断,空孔越来起大,正在逃奔的众神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都显出迷茫,恐惧的神情,终于一个神众忍不住喊起来:“天之创,天之创啊!”
当特种部队赶到时,六角魔兽已带着米奇妮的遗体离开了。
一百年、两百年,大伙渐渐淡忘了野兽袭击村子这件事,天之创的来历也无从解释。
三百年、四百年、五百年、六百年,当年最坚硬的石头也化成灰了,只有六角还记得:当时身着血衣的米奇妮漂亮得像个新娘,漂亮的新娘趴在六角背上,一同迈向那银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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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月都是加班三小时,也就是一天工作十一小时,在这里抱怨下。
八十三、赤
8号神域一武馆内,麻稿田正发疯似地挥动双刃,直到将一木桩砍成木块,而他自己也倒地不行了。而嘴里仍在抱怨:“可恶,可恶,可恶!我在那个煞光和十精的面前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可恶啊!”
自从上次煞光战士与十精奇大闹8号神域一番后,除了砸了几亿的金币外,还搞出二十几条人命(当然是十精杀的),S·X·I自然是连降两级。就算是一向高高在上的首席执政官之子麻稿田也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原因是干涉军事行动),而政府也发布了全球通缉令,追捕煞、十精二人。(已于昨天发现了十精的尸体)
这时一个铁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少、少、少爷,我们发现那煞光战士了。”
麻稿田马上翻身而起:“在哪儿?5号神域?20号神域?81号?……”
“就在——————本神域,他在西港上岸的啊!”
“什么——”
……
这时的赤正在街头读着关于自己的赏单:“煞光战士,一级通缉犯,与一起使20余名神族士兵致死有关(喂、喂!那些人是十精杀的啊!)破坏大量军方设备,特此悬赏,赏金$200,000,000金币。望广大市民小心应对,及时报案。”赤不由自语道:“哇啊!2亿啊!我自己绑自己算了。”旁边一个3岁左右的小孩眨乎着大眼睛望着他,仙子冲他一笑:“来,叔叔请你吃爆米花。”而在另一头,所有的警员、军队、保安正呼啸而出。
不多时,警员等已遍布整个城市,机械部队也正在出动,却全不见赤的踪影。
“决不能让他再跑了。”执政官亲自坐阵指挥,狠狠地咬牙道。不一会各队队长汇报:“没有发现人犯!”“没有发现人犯!”……
全是清一色的“没有”。
“全部都是——饭桶啊!”执政官大骂。几个队长听了皱眉回敬道:“白头佬,你鬼叫什么?有本事你来啊!”
执政官道:“混蛋,竟敢顶撞上司。”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不干了。”神族人员的“自由主义”根深蒂固,除了“黑衣”、“奇袭部”等受过严格训练的队伍,其他人都是把工作当作公益活动。此话一出,真的有几个队长把警徽一扔,各自回家了。
而赤这个搞得全市警戒的人物,这会正漫步于执政官的家中。
一有人察觉,赤就随手把他打晕了。不多时已出现在麻稿田面前。
“你,你……好大的胆子。”麻稿田连忙指挥自己的两部机器人护驾。赤随手扔出两枚金币便搞定了(可惜赤下决心戒烟,不然弹烟蒂的姿势更好看)。
见赤大步向自己走来,麻稿田战战惊惊道:“干,干什么?”完全没有往日得势不饶人的样子。
赤一顿,然后一笑:“我倒不是来找茬的,相反我倒想帮你。”
“少来!”麻稿田狗急跳墙,抓起双刀就挥了过去。
嗞————!赤脸上多出一道血红的伤口,但没有丝毫收敛自己的笑容:
“是真的!”赤小心擦去了脸上的血迹。
“你……你……”不知是气,还是怕,麻稿田忽然发起疯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把大刀砍下,正中赤的头顶,将赤砍翻在地。
“喂,喂,喂!”麻见到鲜血大股地涌出,竟吓得扔下双刀:“不,我不想杀欠啊!”
赤一咬牙,奋力站起:“放心,我——的头很硬的!”
“你,你没死。喂,你为什么不躲开?明明可以的。”赤用手按住伤口,不让血流得太快,一笑:“因为,这就是我的——诚意!呵呵,我,已经————重生了。”
“什么?”麻稿田一愣,这个回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赤道:“你惹我一次,我扁你一回,我们的帐似乎已经算清了,不过我如果就这样走了的话,只怕你会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一样,脾气越来越坏。新生后的我,已决心不轻易让任何一人堕落了。”
“你……你!”麻稿田竟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不过是一个18岁的孩子,其实一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这一刀能让你解气的话,那让我们打和吧!”
“打,打和?”麻稿田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人不简单:“等等,你重返8号神域就是为了一个‘打和’?”
“不,我当然不止为此。不过我真想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赤伸出自己的大手:“做个朋友吧!因为有朋友,所以才会快乐!”
朋友?麻稿田头脑中浮现出这个陌生的词汇,自己有朋友吗?自己真的快乐吗?
过去的种种一一呈现在麻的眼前,就算是惹事生非也好,我也是想赢得大家的注意啊!为什么?为什么作为执政官的儿子就要在别人敬而远之的态度下生活呢?(神域决没有马屁精,所以麻的生活会很闷。)
赤微笑的脸,伸出的大手,还有“朋友”两个字,麻稿田觉得那简直是一种诱惑。
麻低下头,侧过脸去:“抱歉——我——不能答应。”
赤愣了一下:“为什么?觉得在下不够格吗?”
“不够格的混蛋——是我。”麻稿田的眼中蓄满泪水:“在黑夜街战那一晚,我因为你的援手成为唯一的生还者。虽然明知道所有的人都是十精奇杀的,可是我一直没有说出实情,结果——你成了通缉犯啊!——尽管恨我吧!”
赤眼皮一跳,忽然大笑,笑得好生自在:“傻瓜,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你忘了在这之前就有一堆人想抓我吗?朋友讲究的是一种坦荡,只管说认不认我这个朋友就行。”
一行泪流下,但麻以最快的速度把它们擦去:“大哥,煞光大哥!”紧握住赤伸出的手。
赤一笑:“不要叫‘煞光’这个名字,它已经被历史的狂潮淹没了。”
砰!随着一声枪响,赤单跪于地。S·X·I持枪走了出来:“历史的狂潮要淹没的可不是一个名字。”
因为麻的一刀而失血过多的原因吗?竟然没有发现他。赤一边忍受枪伤一边站起。
“S·X·I,你疯了!”麻想冲上去,被赤一把拉住。赤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呵呵!看见门口有倒地不起的石人,就进来看看,运气还真不错哦!”
赤一笑:“听说你降了两级,怎么不长记性啊!乱开枪打错人怎么办?”
S·X·I恶鬼般地狂笑:“降级?是啊!那真是多亏了你啊!让我从追捕局二把手变成黑衣小队长。我十年的功夫全让你搞砸了!”
麻稿田乘他一分神,飞速拎起一把刀。
砰!一颗子弹已打入他的手臂,麻稿田忍痛骂道:“王八蛋,你对我也敢打吗?”
S·X·I一冷笑:“不是刚认过兄弟吗?那就留你不得!”
“什么?”麻稿田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会把自己的死嫁祸给赤。
不,决不!那样大哥真就声名扫地了!
“首先是煞光!”砰!S·X·I扣动扳机。
麻稿田不知那来的勇气,跳去用身体挡子弹,双眼一闭,只等着血花飞溅。
再见了,大哥!
半晌,不见见动静。麻睁开眼,只见赤的手伸过麻稿田的肩,稳稳地接下了子弹。
“什么?这是黑衣中最好的速射手枪啊!”
赤揉揉眼睛:“昨天晚上看通宵电影,眼睛不大舒服,差点没接到啊!”
提升了,S·X·I一阵吃惊:赤的力量在几天内提升了许多。
其实这才是赤的真正实力。魔戒的力量净化赤的身体,不但清除了血液中的毒素,全身上下及五脏六腑的积垢也一一排除,让赤可以在无伤痛困绕的情况下尽情发挥自己的力量。————————不过也有另一种说法,他的体力强了,战意却淡了。
“混蛋!”S·X·I欲再开枪,赤已快一步甩出手中的弹头,打飞了S·X·I手中的枪。
赤冷道:“麻不懂事,我只会觉得是家长的教育方法有误,但作为一个成|人还会乱开枪,那除了痛打一顿外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S·X·I不由得惊出一滴汗,但仍镇定道:“少托大,你以为我只有这点本事吗?”飞速摸出六把飞刀,并不立即射出,而是像耍杂技一样在两手间扔来扔去,快得就像在他面前织了一张刀网。S·X·I道:“如何?这样你就接近不了我了。而飞刀换手速度太快,你根本看不清我的飞刀会从那个方向射来。”
麻惊讶道:“真的好快,我只觉得是一张刀网一样。”
“这就是我的绝技——刀网阵。”
绝技?你讲笑话吗?
轰,赤化身为闪电冲过去一拳击中S·X·I的腹部,将他整个人打飞。
不用奇怪,赤的右手的确是穿过刀网击中对方的,也的确添出无数伤口,但这对热血男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对那种笑话般的绝技。
不等S·X·I落地,赤已闪到他身边一手按在他胸口上,奋力往下一按,咯咯咯,只听一阵骨折声,S·X·I的肋骨折了,当即晕死过去。
“由于我决心不再滥杀,你才能捡得一条命啊!”赤道。
麻稿田连忙跑过去:“大哥,你没事吧?”
赤一笑:“我的身体和满是伤疤的时候不一样了,这些伤不过两个星期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厉害!”麻一脸惊骇。
赤去心想,牛皮吹大了,一会我怎么把体内的子弹取出来呢?嘴巴上却说:“你的伤没事吧!”麻看着手腕上的弹伤道:“这个交给家庭医生就行了。”赤又对着S·X·I道:“那这个人的善后工作你能应付吗?”“没问题。我是执政官之子,说话的份量也不轻,别人不会轻信S·X·I的。”
“那就好。”赤转过身去:“我还真得走了,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麻一倒,猛地拉住赤:“搞什么呀!说什么也得把伤口包扎一下。”说着就把赤拉进医务室。
天下大乱了。小弟居然比大哥还凶。不过也好,当即把弹头取出来了,不然的话照赤的脾气早晚把这码子事搞忘。说不定十年八年后他才会一拍脑门:我体内还有颗子弹呢!不知道生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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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就不再润色了。
八十四、画家
“请把当票上的东西退给我。”赤把当票递给纸人掌柜。纸人掌柜依照当票上的号码取出物品——正是赤一个月前当的八宝手镯。
“赎金共计2400金币。”赤依言付过钱。这是元老头从小到大送给赤不多的几件物品之一,当然得好好珍惜。至于钱的方面,一向穷得响丁当的赤去了一趟赌场,不用我多说了吧!
刚戴好手镯,一个家伙冲进来一把推开赤,叫道:“我要赎我的画笔、画具,快点!”
这不讲礼的家伙全身一股酒气,六十岁上下,门牙也落了一颗。头发全白了,像是几个月没梳理,衣服上满是油渍,典型的一个糟老头子。
“索罗堂先生,你的赎金准备好了吗?”纸人问道。
索罗堂用手使劲拍着案板:“快点,快点,这么多废话干嘛。”
纸人不得已取出画具:“赎金是841块金币。”
索罗堂一把抢过画具抱在怀里:“孩子——我带你们回家。”转身就走。
纸人急得大叫,不过这位索罗堂老先生喝得也太厉害了,转身时左脚踩了右脚,一头倒了下去,不一会就传出呼噜声。
赤眨眨眼:“真有型啊!说睡就睡。”
纸人过去拿画具,无奈索罗堂抱得太紧,拖也拖不动。赤问道:“神族居民每月都会得到无数金币,这位老先生没钱吗?”
“他呀!钱全花在喝酒上了。”
赤一愣,遇上同道中人了。拿出一袋金币:
“掌柜,这钱我付了,你知道老先生家在哪儿吗?”
……
由于8号神域的执政官麻稿政拉响一级警戒却又一无所获,同时身为黑衣小队长的S·X·I四处传播对麻稿政之子麻稿田不利的言论,麻稿政不得不召开公众会议澄清事实。
约占神域人口20%来到会议广场参加会议(人数已经极多了)。首先麻稿政解说了拉响警戒的原因,并表明了8号警务对待煞光的态度。自然是把赤说得罪大恶极,听得麻稿田只想冲上去打他老爸一顿,不过到底没有,因为赤在临走时说了一句:要善待你的父亲,我只见过自己父亲一面,所以我知道有父亲的人是多么幸福。
大约讲了20分钟,麻稿政就让儿子上台演讲,擦肩而过时小声说了一句:“今天来的人很多,千万别搞砸了。”
麻稿田不理他,清清嗓子上了台。台下寂静一片。其实大家来的目的就是要看麻稿田如何反驳S·X·I的言论。
麻稿田道:“我知道大家一直是另眼看待‘煞光’,不过我今天得说两件事;1、煞光是拥有伟大灵魂的人物,也是我刚结拜的大哥;2、他从来没有杀过一个神族人,这一点我以性命保证。”
话落,台下一片哗然,唏嘘声四起。甚至一个人大叫道:“臭小子说什么呢?滚下来。”麻稿政也几乎眼珠子落地了:这小子还真不是做公众人物的料,一点也不知道迎合大众的口味。
麻稿田等嘘声稍微安静些了,平静地说:“如果大家惊讶够了,请容我讲一个故事。”
故事的内容大家猜也知道,不过这回故事的主人翁正在一所糟糕得不成样的屋子里伺候一个糟透了的老头。
索罗堂排山倒海地吐了一顿,终于舒服了,人也清醒了不少,道:“是你送我回来的?”赤一点头:“你喝得太过头了。”索罗堂又问:“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掌柜的说全市最差的房屋就是了,好找得很。”
“妈的,一个纸人也敢这么说我,看我不去扁它。”说着索罗堂翻身下床:“等等,我的画具呢?”
赤从一边的桌上把画具递给他:“在这。”索罗堂像慈父一样地把它们抱在怀里。
赤站起身看着四壁挂满了画儿,问道:“你是画家吗?那这些就是你的作品了?”
索罗堂摇摇头:“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赤一笑:“谁说的?我看着满不错。”
索摆摆手道:“喜欢就拿去吧!算是我谢你的。”“舍得吗?这是你的心血啊!”
“早就不时兴这种玩意儿了。”索抓过一瓶酒大口大口地灌起来:“现在神人倾心的是经济、快速又真实的灵镜映像,我的手艺根本比不上,没有人会看中这些的。”
赤一笑,对着其中一幅画道:“这幅画的边框发黄,推断已经画了四十年了,如果真的这么不重视它们,那早该把它们扔了,不过你不是没有吗?”
喝了酒后的索满脸红红的,脾气又坏起来:“关你鸟事,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赤退后两步:“不好意思,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这就走。”说着就去摘墙上的画。索大叫:“喂,喂,你干什么?”
“不是说随我拿吗?”
“我现在后悔了,你快放下。”
说到底还是关心这些画的。赤一笑:“那841枚金币可是我付的,你说怎么办?”
索一头倒在床上:“除了画和画具,你爱干啥干啥,打我一顿也行。”好赖皮的老头。
“你的画是你的心血,我是不地拿的。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家当,一个老人家我当然不会动手的,所以只好拜托你为我画一幅画了。”
“画画?我已经很久没上手了。”
“我对你有信心!”
“好吧!”索罗堂翻身起来:“画跑调了可别怪我,要画什么?”
“只求为我画一个人。”
“你去把他带来吧!我照着画得更好。”
“她……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哦!这样啊!那有灵镜的影像也可以。”
赤顿了一下,有点惭愧道:“年青的时候不懂事,以为反正天天都在一起的,所以我身上一幅灵镜映像也没有。”
索摇摇头:“这可真难办了。”
赤道:“所以我希望由我来口述你来画。”
“似乎也只好这样了。”索抱出一大堆废纸:“我们先来画脸,画好了再改再画,脸成型了我再正式动手。”
“麻烦你了。”
“这还真是麻烦。”索拿出软硬粗细各不相同的十六支绘图铅笔:“不过这个忙世界上除了我几乎没人能帮你了。”说着甩甩头,酒劲就下去了,脸也不红了。看来这老头平时一个样,喝酒时一个样,作画时又一个样。
就这样赤来描述索罗堂来执笔,画了又改,改了又画,一直忙到深夜。画到第十九张,赤道:“已经有九成像了,不过她的眼神是那种春日阳光洒满大地的眼神。”
索喝了一口咖啡:“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奋笔疾书,不过一刻钟第二十张已经完成。赤只觉眼前一亮,恍惚是淑灵重生了一般。索罗堂看着赤一笑:“看来这张是通过了。好,样子我清楚了,现在正式动手画。”
赤道:“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再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索罗堂笑着使劲摇头:“不行,不行,不行!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拼着命来绘画了。兴奋得血液都沸腾了,我要用我一生的绘画经验来完成这一幅传世之作。”
赤强不过他,只好道:“那就拜托了。”
索道:“素描、漫笔、彩绘、油画,还有东方的水墨和水彩,对了,还有版刻,你要哪种来画这幅画?”
赤一惊:“这些你都会吗?”
“老头子我四十年精力献身画道,有什么不会的?”索罗堂很是得意道。
赤思忖一下道:“那就请把每一种画法的精髓都用上吧!”
“什么?”
“她的内心是如此丰富,丰富到任何一种画风都不能表现她的美于万一。所以请用上所有的绘画技术吧!”赤失神道:“我知道这会让你为难,但请你相信,————我心目中的她真的是如此丰富啊!”
索罗堂不再出声了,他惊奇于赤的眼神,也隐约感到自己一直渴望的那个时刻到了,——————那是机遇,也是挑战。
“你还真会出难题啊!有挑战性,我喜欢。”索罗堂打定了主意,工工整整地拿出标准绘画的宣纸:“各种绘画对纸的要求不同,要完成你的要求,只能使用这种号称‘纸类珍宝’的芭蕉纸。”
“芭蕉纸?”
“没错,就是把芭蕉的茎干削成一根根几乎透明的丝,再像编凉席一样编起来,最后经过一系列精细的加工,就成了你眼前这张集各类纸张性能于一身,身价超过一百万的芭蕉纸。”
赤惊道:“等等,这太让你破费了。”
索道:“闭嘴!你以为我还只是在帮你吗?能挑战绘画的顶端极限,这是每一个画家都梦寐以求的!”
呼,索已画下第一笔。
这幅画将寄托我所有的希望与激|情,如果这幅画画砸了,那我不死也没用了。
……
在麻稿政召开公众会议后几十天里,人们都在谈论那位演讲天才。他的演说一改迎合群众的老调,用他特有的激|情式腔调来引导群众的思想,让大家跟随他的思想进入另一番新天地。在那番天地里他是随意调控群众情绪的君王……
只有麻稿田自己知道自己哪里是什么天才,不过是受了狂潮、烈焰般的精神的洗礼。
“大哥,你现在还好吗?”
……
但群众也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最后有人问“煞光”的真名时,麻只是呆呆地看着天:“大哥说他没有名字,他现在要回遥远的故乡,去复活他久违的名字。”不过大家还是对麻的能力充满信心,都期待着麻稿田在下一次演说中的精彩。岂知,在一间破破烂烂的木屋里,正进行着一场无与伦比的精彩。
“索老先生,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你已经画了三十九天了。”赤心痛地劝道。
索罗堂大大的饮了一口酒,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和骨头:“呵呵,神的身体受得了,而且画瘾来了,想停也停不下来。”
胸口忽然一阵血气沸腾,索忙把脸扭向一边,喷出一口乌血来。
赤道:“不行,我决不能让你再画下去了,你已经工作了三十九天了。”
索罗堂瞪了赤一眼:“快把5号绘图笔给我。”
“什么?喂!老先生,你……”
索罗堂一把抓起了5号绘图笔,往淑灵头饰上的一宝石奋力点去。
一点之下,整幅画忽然有了灵性,画上的山、水、人物都活了起来。
“完成了!”
索全身一软,倒了下去。赤连忙扶住他。
索轻声道:“我——画得好吗?”
赤郑重地看了一眼画,画上人物脸型是细芯绘图笔勾勒的素描,发型是由漫画绘出清秀飘逸又不失一丝淑女之气,衣饰是水墨勾边,水彩画花,一袭长裙长及地而覆,青草却不带一丝俗垢。还有草是用版刻,野花是用油彩。远处的山、天边的云都是用水墨淡淡一抹而过,反叫人更加神往。
而最神奇的是几种完全不同的画风竟然浑然天成的融合在了一起,可以说是神奇中的神奇。
“绝世珍品,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画。”
索罗堂一笑:“是啊!我也得说——它值一千万。”慢慢地合上眼。
他太累了,得好好睡一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虽然仍是一幅皮包骨头,但脸已有了血色。
赤递过来一杯咖啡:“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吓了我一跳。”
“以为我醒不过来了吗?”索罗堂泯一口。
然后差点喷了出来,惊问:“喂,墙上的画呢?怎么不见了。”双手紧紧抓住赤的手臂,几乎要把赤的手抓出血痕。
赤道:“我把它们全挂到墙外了,确切地说是我用你的画举办了一次画展。”
“混蛋,谁叫你这么干的?”索强撑着下了床:“让那些家伙看我的画是对它们的亵du。”
赤平静地道:“大家都很喜欢啊!”
索一愣,动作不由停下来。
“大家都喜欢,交口称赞。有一个小孩甚至说要拜你为师。一切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你以为大家都倾心于影映而遗弃了图画,其实影映永远都不可能代替绘画,因为只有你们这些画家所创作的画,才能传达于画面之外的美妙韵味。”
索眼睛有些模糊:“讨厌的家伙,干嘛为我做这些?”
“我并非是为你啊!”
“嗯?”
赤拔出半截斩龙:“这把剑长一米六,宽一尺,重八十二斤,锋利无比,是我用过的第一件武器,伴随我经历了无数战斗,名曰‘斩龙’,由当世最著名的铸剑师打造。虽然他口口声声地说:他打造这把剑是为了发泄对世人的不满,并不渴望有人能使用它,可当我将这把剑举起时,他竟高兴得像个孩子。因为他知道一件真正的绝世兵器只有到战场上才能实现价值。同样,阁下的画只有得到世人的认同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我的剑虽然折断了,可我它的内心一点也没有哭泣,因为它那令敌人胆寒的锋芒证实了它是无价之宝。那么阁下一定会高兴在下的做法吧!因为它们是你的孩子啊!”
索猛把头扭到一边,传出轻微的呜咽:“讨厌,干嘛说这么煽情的话啊?”
……
次日。
赤道:“住了这么多天了,在下真的得走了。”
“也是,画都画好了也不用死赖着不走了。”索道。
“不知我该付多少钱?”
索道:“841枚金币,似乎——你已经付过了。”
赤一笑:“那我可走了。”
索也一笑:“快滚吧!”说着用力一推赤。
赤道:“下次见面时,我还会再拜托老先生为我画一幅画。”
索掏出随身带着的酒瓶:“要有难度才行。”
“一样是口述画人。”
赤把水火丽的外貌简单描述了一下。
索罗堂饮了一口,思忖一下道:“有意思,你说的除了年龄、肤色、发型不同外,明明是和你以前描述的那个人一样嘛,就是一个人吧!”
“什么?”赤一惊:一个人,同一个人。淑灵和水火丽……?忽然又静下来,只觉得全身像被阳光抚mo一样舒服,呆呆地望着天: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轮回?
万里晴空飘荡着点点的云,————就像上天调皮的眼睛。
在赤离开的时候,一群小孩围上来要索教他们画画,乐得索罗堂呵呵直笑。
……
赤小心地通过了安检,登上“浮石船”。他笑得很自然,没人怀疑他会是个通缉犯。
……
趴在栏杆上,无聊之际,赤拿出画筒,从画筒中小心地拿出被命名为《佳境》的画。一看,不由愣住了:
画中的淑灵依然,但她身后的青石上却多出一个赤,远远地望着淑的背影,眼中充满无限爱意……
“一定是索在我临行前的晚上偷偷画上的——这老头子!”
看来叫老头比叫老先生顺口啊!
——————-————五卷(终)
后注:虽然西方神域都在通缉赤,但一直都是用“煞光”的化名,(其实这一点并不奇怪,赤以前是奇袭部人员,背景资料是3号神域的一级机密。)随便查是查不到的,不然实名通缉的话赤可就麻烦了。可是赤为什么被通缉,却一直是个谜。
八十五、雷帝、雨后
于3号神域偏南群山之中有武馆一处,资历不深却颇有名气,名曰:九剑一气馆,占地二十余亩,为3号神域第二大馆。而这一切——则源于其间馆主曾在神妖大战中立下过不世之功。
……
同往常一样,赵虎早早地起了床,吃了几口垫肚子的东西,便提起双手大斧去操场习武了。坤庐却一反常态地叫住了他。
“师父,今天不用练习吗?”赵虎好奇道。
“去把兵器放好,去静心堂等我,把皖花小姐也叫上,为师有话要说。”一向没有什么师傅架子的坤认真道。
赵虎一愣,有些奇怪道:“很严重吗?”
“快去,不得担搁。”
赵虎吓得小跑着去了。
……
论地势,3号神域的两大武馆——七道合馆与九剑一气馆各位于南北重山之中。论地位,当年七道、九剑、真心三大武馆齐名,可让人不解的是七道武馆屋宇残破,场地简陋,绳窗瓮墙。而九剑武馆却是房屋高耸,精雕玉琢,气势恢弘。(差距真的有必要这么大吗?当然,现在的七道合馆也翻修一新了。)
静心堂,赵虎恭敬地站在一边,皖花小姐以实习弟子的身份坐在旁侧藤椅上。
坤自帘门出来,按礼仪为先师上了一炷香,复拜了一拜先师铜像,赵虎跟着一拜。然后坤将九把爱剑盛于神案上(这是特有的“阅剑礼”),转身在上方位坐下。
皖花隐约感到事情重要,收起了往日的随意口气认真问道:“坤馆主,叫我们来静心堂所为何事啊?”
坤正色道:“我思忖了很久,纵观人文世风,谈问今时今日,世间厌武之风大绳,而我已得赵虎独徒,九剑馆大门大开也是无益,所以我决定——闭馆。”
赵虎差点没扭自己大腿一把:“师父,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坤一拍桌面:“静心堂乃九剑重地,不得大呼小叫,你连创业祖师的规矩都忘了吗?”
搞什么啊?坤一进这静心堂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断虎立即小声而正色道:“师父不是一直想把本馆的剑术发扬光大吗?倘若封馆,一切岂不是化为空谈?而且关门不再收徒,不是显得太奇异了吗?”
坤道:“我十七岁接馆,掌馆十年整,何尝不想发扬本馆剑术,但自问有其意而无其能。若然,我收的二十余名弟子,为何只有你一人可忍其苦而留下。”
“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是抱着好玩的心理来的。师父一严他们就受不了了。”——另外师父您可不可以不要说这种文人墨客的标准语言啊?(这一句话赵虎很想说,但终究没敢说出口。)
坤道:“所以为师先言‘世间厌武’。乘今日封馆,我将全心投入剑道,一探剑技顶峰,完成先师心愿。光大一说,当日后再提。”
您是师父我当然说不过您了。赵虎扭头道:“皖花姐姐,你帮我劝劝师父吧!拜托!”
皖花一笑道:“我只算是半个九剑弟子,不好说话。而且你师父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听他的就是。”
赵虎急道:“可是……”
坤抢先一步说:“赵虎,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你想发扬光大九剑馆自然是为本门着想,但世界太平,我们手中杀人的剑也该停止它的挥动了。虽然我们习武之人为世人所不满了,但其实这点苦闷又算得了什么?……”
坤的话头停住了,他不由的要考虑一下接下来的故事该不该说,或想不想说。
坤还是说道:“当年奇袭部与我一同参战的队员中有一位持巨剑只身闯龙潭的武者,战争给他带来了失去至爱的痛苦和绝望,他的事迹也感动了不少人,甚至拍成了电影。但最终真正又如何,(坤微微叹起气来。)人们喜欢的不过是在银幕上扮演他的演员,他本人的生死又有几人过问?一些自捧为文士、雅客的家伙还胆敢为他扣一顶‘凶徒’的骂名。”一发力,木椅的把手粉碎。
“这些人真的好过分哦。”赵虎不服道。
皖花反应过来道:“你说的是你的朋友:赤。”
坤抑郁地闭了眼道:“是啊!凶徒?可笑!可笑我们都是历史进程中被遗弃的人。仙子,当你知道你拼死拼活保护的人们说你是凶徒时,你的感受是否会和我一样呢?”
大家不由陷入一片沉默。
坤急一愣,抿下一口茶水朗声道:“赵虎,去开门,别让门口的客人等得太久了。”
门外有人吗?赵虎好奇地跑去打开香木刻花的大门,一深目凸额的精壮汉子便踏了进来,五十上下,光头,身形矫捷而形象狂暴。
坤举手示意道:“九剑规矩,静心堂不得乱闯。”来人一愣,忽而放声一笑:“老子是外乡人,不懂这里的鸟规矩。”说着重重地踏出一步。赵虎举手臂拦下他:“客人,请先到大厅等候。”来人瞟了赵虎一眼:“你是赵虎,15岁,也是新奇袭部年龄最小的队员。”
赵虎一惊,他也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等等,如果把他的肤色和眉毛都换成蓝色的话,那不就是……。赵虎道:“你是雷……?”
来人忽然出手打来。赵虎小心地举双手来挡。来人又出一脚,击中赵虎胸口,将他踢飞出去。“可恶!好没有礼貌的客人。”皖花呵道。
雷帝,一定是雷帝。虽然以前只是在合作围剿妖界余孽时见过一面,但拥有闪电一样快与强的身手,一定不会错的。坤心中想着,右手拿起“皇”:“客人是有意来滋事吗?”
雷帝一笑:“滋事谈不上,但倒真想知道你有没有资格坐在现在的位子上。”
呵呵,这么快就谈崩了吗?
坤双眼一寒,剑气纵横而出。道:“乐意奉陪。”话落,坤已挺剑迎了上去。雷帝一笑:“动作太慢,是你的第一个败因。”从容闪过坤三剑后又道:“出手不够狠毒,是你的第二个败因。”坤卷出一朵剑花,其势如卷如舒。雷帝退身闪过,一退即前,一出手便抓住“皇”的剑身:“而使用铁制兵器,则是你的最大败因。——————电击。”顿时抓住了皇的手掌的发出了高压电击的滋滋声。
但事不如人意,坤并没有半点被电击时毛发耸立的样子,反而轰出一记正上腿,脚跟正中雷帝下巴,将他整个人震上天去,撞上房梁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掉下来“扑”的倒在地上。
坤漂亮的扭剑收势,冷道:“凡事想当然,就是你的败因。”
皖不解:“怎么……?”
坤道:“这把剑根本就不导电。”
雷帝抬起头,浑身上下都发出高压电击的啪啪声,暗蓝色的电流几乎肉眼可辨。揉揉伤痛的下巴,砸出两个字:“混帐。”
挺身而起,头发、眉毛,甚至瞳仁都化为与赵虎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蓝色。
一个清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雷,你又控制不了你那狂暴的脾气了吗?”
大家往门外看时,一清秀女子坐于厅外石凳上观花。此人一系白纱,面容娇好,身段婀娜,一头银发,手腕上硕大的白色玉石分外醒目。
雨后?赵虎一惊,此人虽然一系银发,可是细看之下,非但没有一丝皱纹,而且冷颜秀目,五官长得都有说不出的妙处。哪里是传言中五十上下的妇人,竟像个脱了俗的十八少女。复看雷帝的长相,两人真是万般的不配啊!
雷帝大声道:“阿雨,你看我把这张讨厌的家伙打得找不找北。”一闪身,身型已以闪雷般迅速移动起来,一会来到房缘,一会又去了石柱上,让人捉摸不定他会从哪个方向下手。皖花一急道:“坤,小心啊!”
“他是你什么人,关心过份了点吧!”只觉寒风一闪,不知何时雨后已飘然来到皖花的身后。
“你……。”皖花心中一惊,伸手就去抓身边的木剑,雨后快一步出手按住木剑,瞬间就将木剑与桌面冻在一块,平静道:“雷过招的时候不喜欢有谁Сhā手,麻烦各位少安毋躁。”
“……”皖惊出一身汗来,不敢再说什么。
另一面,雷帝选择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攻了过去,坤扯下外套绞出一道布墙,为自己赢得一点时间,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举雷拳打了过去,拳拳击在布墙上,另一面坤举皇连刺,两人隔着布墙过招,区区几秒雷帝已轰出百拳,却无一拳能穿透布墙击中坤,拳拳都被利剑挡下。一收手,早已饱受蹂躏的衣衫立时一震,化为一轮寸灰散去,而挥剑的嗖嗖声与雷拳轰出的嚯嚯声仍不绝于耳。
“好剑!”雷帝冷道,他的双手有电磁雷场保护,百刃不侵,但仍能充分感受到剑的锋利。
“好拳法!”坤冷答了一句。
雨后一愣,道:“这小子的剑竟能跟得上雷的速度。”
“雷的身手是我见过最快的了(天地老不作考虑),坤的确跟不上。”话落,一白衣武者踏门而入,赵虎一看,喜道:“元天伯伯,你来了。”
元天真人道:“呵,小虎子,你还惦记着我呢!”
雨后冷道:“今天这静心堂好热闹啊!”
元冲她点头微笑示意。赵虎急道:“元天伯伯,你还没有告诉我师父是怎么挡下雷帝的雷拳的呢!”元一笑:“靠抖动。坤的每一剑去九存一,在剑末一抖,一剑挡两拳,自然就跟得上了。”赵虎一惊,“还有这办法。”元一点头,感叹道:“十年磨剑,今日的坤庐已经不输我分毫了。”
坤暗笑道:“元天师傅,你又何必阿谀我,我自家分量我还是知道的。”
话落,坤冲雷帝冷道:“你攻过了,现在轮到我了。”“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雷帝抢手攻了过去,一拳打来,坤挥剑架开,雷另一手跟着打来,坤一闪身,身后的石柱立即粉碎了。
好可怕的拳法。
坤抽身一跃,与雷帝拉开距离。
“臭小子,让你见识一下雷拳九重天的威力。”一呵,雷帝已欺身而近,拳法密不透风地打去,坤左闪右避,好几拳都是贴着衣襟擦过去的,而地面的青石受不了雷帝的拳压一一炸开,整个静心堂都是一片飞沙走石。
“坤,小心啊!”皖花躲开炸起的石子大喊。赵虎在另一边打出气墙护身,助威道:“师父,加油啊!”
而元天与雨后却丝毫不受影响,雨后冷道:“是该小心了,暴雷拳是一招致命的招式,只要一击,坤的身体就会粉碎。”
“什么?”皖花一惊,正要开口,元天安慰道:“请你放心,以坤的实力应该、大约、可能、也许、似乎,我想是不会中招的。”
皖花与赵虎同时一晕:“元伯,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讲俏皮话逗乐子。”
同时雷帝忽大吼一声:“要打就打,不要闪来闪去的。”一屈腿,锁住坤的下盘,左手虚晃一招,抓住“皇”,右手打出一触即爆的雷拳照坤的面门打去:“胜负已分!”
“未必。”坤左手鼓动剑气,静心堂内的青纱罗缦一同卷向坤的左手上,迎着雷拳推手出掌打去。吱呲声响,立即整个静心堂内碎布如蝴蝶一般翻飞满堂,撒裂布匹的声音不绝于耳。
坤乘机一扭剑挣脱雷的制服,翻手一剑在雷帝脸上留下一个记号,抽身跳出几丈之外。
这一着大出众人的意外,雷帝也不由停下了攻势:“你,你竟然没事?”
“托你洪福,”坤活动了一下手腕:“没事!”
“怎么可能?”雨后惊讶道:“雷拳九重天的威力可以说是某中意义上的所向无敌,就算缠上了布匹也不可能完全无事的啊!”按她原先的推测是:坤要接下这一招,最少要赔上一只手。
“布匹只是一半,”元笑道:“大家没有注意到吗?在布匹的下面坤用剑气包裹了自己的手心。”
坤点头补充道:“还有一点,这么凶猛的招式总不会是无限制的吧!我刚才一直闪避虚耗了他不少体力,等他后力不继时再接下这一招就不成问题了。”
好,好敏锐的才思,这就是临阵对敌的智慧吗?赵虎思忖道。
“可恶,接下老子的拳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雷帝暴呵一声,浑身电流更甚,转身背对坤弯腰曲膝而立。
坤一愣:这是什么对敌姿势啊?
雨后一皱眉道:“雷帝又在发小孩子脾气了,用这招不是想搞出人命吗?”又对坤道:“小子,快投降吧!会没命的。”
坤挺胸收剑道:“投降,不如叫我死了更好!”
雨后不由得苦笑道:“又是一个长不大的。”
雷帝身形不变,但身上的电流却极端狂野地流窜在整个房间,气势也渐渐将坤逼出汗来:“可恶,电流已经在影响我的反应了。”
元在一边点头称赞道:“出招之前已经开始压制对方了,而且电流太盛,对手又不敢贸然进攻,果然是好精妙的招式。佩服!佩服!”
赵虎听了无语道:“元伯伯,你到底帮哪边说话啊?”
雷帝忽一大呵:“无知小儿,看清楚了,我的奥义:——横——雷——开——路!”
身姿不变,雷急速倒退而来。风起云涌之势,竟将地面的石块分开。
“来了,”坤举剑小心应付。
雷帝将到之时,忽然急旋身型。
元眼皮一跳:原来是利用极快的冲速和极快旋速打出超快绝的一拳。
坤预测方位,抢先把剑挡过去抵挡。
等等,雷帝要出的是——双拳。
轰——强横的电流无处发泄,鼓起巨风将静心堂屋顶的瓦片全数击飞。桌、椅、烛台、香炉一一化为粉碎(幸好渡霜天的雕像是青铜铸造,没什么大碍)。四面的墙壁也是千疮百孔,断虎用气墙护住了皖花,好歹没有受伤。雨后在此冲击之下也得小心应付。
雷帝的性子狂暴,招式同样没有一丝平和之气。一招横雷开路的双拳出击直取坤的性命而来,好在——
元及时出手,单掌出击接下了雷帝的另一拳。
三人同时一呵,各自后退,地面成放射性纹路裂开。雷帝连退五步方才停下来,坤与元天各退了三步。
雷帝收手点头道:“最强武馆的馆主果然非同小可,佩服。”
元揉揉手心:“连续两届四天武会的冠军才是真的出类拔萃。这一拳我差一点没接下来。”
雷帝一笑:“两届武会都没有真正的高手,名不符实。”
元道:“雷兄客气了,但听小弟一言,静心堂终究不是闹事的地方。”
雨后漫步走出来答话:“大家都客气了,外子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服管,今日闹了一场也未必是和九剑过不去。”
雷帝在她背后点头道:“不过没有尽兴啊!有空我还会来的。”(兄弟,你还没玩够啊?)
雨后道:“闲话少说,我们今日前来是送东西来的。”皖花腹诽道:武会冠军客串速递员吗?
“正好元天真人也在,省了我一趟路啊!”雷帝飞速射出三物,元天与坤小心接住,一看,是一张战贴。雷帝道:“四天武会已经不被众神众重视了,赛事一年比一年乏味了。所以我们俩夫妇向本神域申请(雷帝、雨后为1号神域的居民),将举行规模更大的新赛事来取代四天武会。如果有不甘被世界遗忘的武者、法师,就请来到我的世界参加这个——至尊武会吧!”
元瞟了一眼战贴:“这么说这是给我、坤庐,还有理树玄女内子的挑战书。”
“不只你们,全世界有名有姓的高手都有份,甚至是妖界也有代表参加啊!”雷道。
坤一惊:什么?神妖对战,不怕因此成为新战事的导火线吗?
元点头道:“我们会来的。”
“记清楚时间啊!”一闪身,雨后已无影无踪。雷帝故意慢一步:“元天老兄,听说令内抛起‘本人思想’,现在的3号神域政府已经宣布自己是人而非神了。”
元天真人低头沉声道:“阁下有何高见。”
“爱折腾你们就折腾吧!3号神域会承认,我们1号神域绝不承认,老子是神,永远都是伟大的神。”
“……”元沉默中。
雷帝指了指自己的脸,对坤道:“小子,今天你伤了我的脸,这笔帐我会要你加倍偿还的。”
坤气势不改道:“随君意。”
雷帝一声冷笑,出了堂,腾空而起,激起的电流将四周树木都击得枯朽了。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元与坤见他一走,便由衷说道。看着这跟遭了劫一般的静心堂,坤叹气道:“没得四万、五万是没办法把这儿修复了。”元点头同意:“不如重建省事。”
赵虎却惊出冷汗思忖道:“三人对击,师父与元天伯伯各退了三步,也就是六步,雷帝退了五步,………………他的实力,竟强到这个地步。”
……
出了静心堂,坤问道:“元叔,你会去吗?”
“去,当然去。不过只是去看热闹。”
“不参加吗?”
元一笑:“人老了,没那么想拼了,你呢?”
“还没想好,也许会。”
元一点头:“我支持你。”
坤一笑:“元天叔,你还没说你找我什么事吧?”皖一愣:坤忽然又不严肃了。
元一笑:“实际上是想麻烦你一点事。”
“说吧!我会尽力的。”
“平时有看报纸吗?”元掏出一包东西。
“什么?”坤接过一看,全是报纸。
元天真人道:“这些全是西方神域的报纸,上面有一条花边新闻在西方可以说是无人不晓,但由于只是花边新闻,一直没流传到东区来。”
那是一则关于“煞光战士”的报道。坤呐呐道:“仙子。”
元一点头:“应该是我那个笨徒弟。”
坤点头答应:“我会查的。”
元苦笑道:“人海茫茫怎么查啊!听说你最近有任务要去西方一趟,帮忙留心一下就行了。”“我会的。”
元表示感谢的点了点头,而后道:“如果见到他,你就说我让他早点回家吃饭。”
坤吃吃笑道:“明白。”
“那就不打扰了。”一闪身,元已不见了。
坤引领皖花、赵虎去武场修行。
皖花忽然问道:“静心堂内的太师椅对你压力大吗?”
坤不解:“没有啊!”
“可是你在里面很严肃啊!”
是这样吗?坤若有所思的望向天边的云彩,柔声道:
“哦!大概是因为那铜像盯着我吧!”
…………西区神域…………
在某浮船上,赤正在读着一本关于英雄的书:“……。所以,有战事中产生的乱世英雄之说,不过是杀了人的凶徒罢了。”赤一愣,失神了几秒,大脑一颤,认真点点头,由衷说道:“还真是啦!我都没想到。”
赤一抬头——108号神域快到了。
——
——
——
——
以后都是星期一更新,大家不要再问了,貌似一星期更新一次有点慢,————————————————不过我又不是要生产文字垃圾,要那么快干嘛。
八十六、探险小组
到了108号神域,赤又一次见到了码头搬运工力虎,不由得一阵恍惚感叹。
见到众人,赤拿出2号域开出的死亡证明,轻声道:“抱歉,我没能照顾好丽。”
一族领只觉眼前一黑,晕死过去。杰克、晓、大白胡,还有许许多多熟知丽的人都放声痛哭了。破空的风吹来,赤忍住了那一阵痛。
……
三天后,丽的骨灰下葬了。那真是一处依山傍水,可以看见整个小镇的好地方。
赤把抓捕焦治的十万金币的资金全数领出来捐给了小镇,用以改善小镇的交通环境。
丽知道自己的钱为小镇办了事,一定会很高兴的。
……
一星期后,赤也该上路了。杰克、晓都特意来送他。月下蕾也来了,她故意打扮得性感惹火,引得码头一片人丢魂。
“各位——保重了。”赤道。
杰克惋惜道:“你真的不参加我和晓的婚礼吗?”晓在一边叫道:“喂、喂、喂,我同意嫁给你了吗?
“再泡你三天你一定求我娶你。”
晓作恶心状。
赤一笑:“那看来二位的事是定了,我先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
杰克抱拳回礼:“多谢,多谢。”听得晓脸一红。
月下蕾靠近赤一步,轻声道:“你走吧!走了你一定会后悔。”
呵呵,真是真正的美人,狐狸级别的。——————就算心伤了,仪态还高傲的。做女人就是要做到这个地步,————才不容易受伤吧!
这个描着绯红眼线的漂亮女人。
赤一笑,复抱一拳:“保重。”浮船鸣笛声响,赤跨步跳上船。
月下蕾生气地把头扭到一边。
杰克与晓向赤挥手致意。渐渐地,浮船已飘然远去了。
一只秃鹫冲天而起,伴着浮云飘荡。
这里的故事,对我来说已经完结了吧!
赤依在栏杆上想:那么赤道火·仙子的名字,又将出现在何等经历当中。
……数日后……
日复一日的行程,赤归乡的路已经走过一大半了。在他依在墙上看天边云彩的时候,整个世界已经开始风起云涌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当日,高级官员证实了B级1号神域遭袭击,十余工作人员无一生还的消息,大家立即把这事与8号神域的20余军人牺牲的事联系到一起,于是全世界的神人都恐慌了。十年来的安定平静的神族生活被打破,越平静的水越怕被激起水波。接着又传着博物失窃,大批王室遗物被盗的消息。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了灭掉妖族的声音。而妖族也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回应:频繁的平民暴动叫神族领导加派大批军队镇压,并申明与以上事件无关。
而至尊武会又成了另一根导火索:宣传单上明确写着——证实种族差异的比赛。这让神、妖的关系更加恶化。
有专家预测:妖族的暴动不可避免,五年内将爆发新的战争。
……
一阵喧哗传入赤的耳朵——船头有几个小孩在玩魔弹珠的游戏。
那里……就是开始。
赤饶有兴趣地走过去。一金发小男孩威武呵道:“我使用地利珠:嗜血,这样我的一名兽兵就会变为二级战士——嗜血兽人,上吧,嗜血兽人!”
对面的平头小胖子得意一笑:“中计了哦,我在你进攻的时候发动地利珠:洪水肆虐,全场的动作都得停止,你的进攻也得停止哦。”
金发男孩笑道:“这算什么陷阱,下个回合我还不是会攻击的。”
小胖子阴笑道:“别急啊!由于你的怪兽中途停止攻击,满足了我的发动条件,那我就要发动——末世皇。这才是我真正的杀着。”
“什么?”金发男孩大惊。
赤一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末世皇的效果是:只能在对方攻击中途停止攻击时才能发动,可特殊召唤一只与对方生命同等级的怪兽。那岂不是说……
“出来吧!无敌的四级战士——地狱王。”
一只全身红发的超大怪兽出现在战台上。“哇哈哈哈,虽然现在是你的回合我还不能进攻,但你也毫无办法了吧?!”
金发男孩惊出一脸汗:“我再打出一颗地利珠不发动——结束。”
“到我了,”小胖子飞速摸出一颗珠子,装上魔弹枪:“召唤一级战士——骷髅士兵,并由此引出地狱王的隐蔽效果,场上每出现一只‘不死族’怪兽,玩家就可多抽一颗珠子。”
什么?这样岂不是大大加快了抽到好珠子的速度?好厉害的东西!
“攻击”——地狱王轻松解决了嗜血兽人,骷髅战士直接攻击玩家,减掉金发男孩一点生命值,这样战况就变为小胖子:生命值5,现有一级的骷髅战士、四级的地狱王。金发男孩:生命值3,场上没有怪兽,仅有一颗地利珠。
“到你了。”小胖子道,轻松的把魔弹枪别到腰上。
金发男孩无力的双手支在桌面上:“我……我……。”
“不要放弃啊!”旁边的一白衫男孩为他打气:“做事就是要有始有终才好玩啊!”
金发男孩一愣,赤也平静说道:“我小时候也玩过魔弹珠游戏,碰到过似乎比这还要棘手的战况,但我一样顶过去了。我想:你也不会这样轻易放弃吧!勇敢摸出你的下一颗弹珠吧!那就是希望。”
希望吗?
金发男孩听了心中一动,飞速摸出一颗。
白衫男孩靠过来道:“叔叔也是魔弹珠爱好者啊!咱俩玩玩吧!”
赤轻声道:“嘘……,我们先来看他——如何创造奇迹!”
金发男孩道:“我再放置两颗辅助珠,到你。”
“你技穷了吧!”小胖子飞速上好一颗魔珠,“我再召唤一只怪兽,这个回合就要你的命。”
“少做梦,我发动‘强制性规定’无条件宣布你结束这一回合,当然,因为场上又出现了一只不死族怪兽,你可以再抽一颗珠子。”
“可恶,让你撑过去了。”小胖子慢慢地摸出一颗珠子,心中暗道:下回合要你的命。
“到我了。”金发男孩抽出一颗珠子,一喜:好,就是这颗了。飞速装上:“胖子,觉悟了哦。”
“你说什么?”小胖子一惊。
“我打出天时珠——‘变心’:让对手场上的一只怪兽在本回合内听我的安排,我选择的当然是——地狱王。”
“什么?”小胖子大惊。
“那就不客气了呃,进攻,顺带发动辅助珠——连击。”
“不!”小胖子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地狱王两次出手,把两名一级骷髅战士捏得粉碎。
“太棒了!局势扭转了。”白衫男孩叫好。
“可恶啊!”小胖子咬牙切齿的计算着:没关系,我已经抽到了我最强的王牌,下一回合地狱王一回来,我就要你好看。
金发男孩似乎看穿了小胖子的心:“没有下一回合了,这回合就要你的命。”
“什么?”小胖子又是一惊。
“我要发动地利珠——‘力之泉’,让一只怪兽上升一级。”
轰,喷出的泉水喷到地狱王身上,地狱王全身红发纠缠在一起,成了一件——红发战甲,而地狱王面露出了红发后血骷髅脸的真面目。
“五……五级战士,战神地狱王。”白衫男孩惊大嘴。赤一点头:“是啊!从魔弹珠发明至今,恐怕还没有几人能召唤出最终极的五级水平怪兽,但他为何要为即将还给对手的怪兽升级呢?”
金发男孩道:“还没完,我还要使用一枚我的超级王牌——神奇的手术刀。”
一发魔弹珠打出,游戏场的上空出现了一把巨大的手术刀,对准战神地狱王切下。
“这个是——”小胖子惊奇地看到战神地狱王被切成五部分,各部分又变成一只很小的战神地狱王。
“超级神奇的吧。”金发男孩道。“手术刀的效用就是牺牲一只高级怪兽,得到数目为高级怪兽等级数的几只新生的一级怪兽,那么——下地狱忏悔去吧!进攻。”
“哇啊!”五只小战神地狱王一同进攻,小胖的五点生命一下子归零了。
胜负已分。
“我赢了。”金发男孩道,小胖子把头扭到一边:“真气人,竟然败了。”
赤第一个鼓起掌来:“好精彩的比赛,双方都很出色哦!”三小孩一愣,大概是从没有成|人为他们决斗鼓掌吧!赤又道:“大家和气点吧!都是好朋友嘛!”白衫一愣:“你怎么知道?”
赤坏笑道:“因为你们的左臂上都绑有相同的黄布条啊!”
提起这个,三小孩一得意,同时亮出左臂:“没错,我们是爱好冒险和魔珠游戏的——四小星。”
这回轮到赤发愣了:四——小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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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说下,看书要留言啊。小弟更新不容易,没有鼓励哪有动力。就算写的不好,你也批评下啊!不要把我凉在那里》
八十七、B级9号神域
再亮的天空也无法掩盖阴影的存在。
某间神秘阴暗的石室内,家具典雅而复古。神秘复活的索美米亚大法王正在阅读一份报纸:“……‘专家们预测五年之内将会有新的战事爆发!’可笑的预测。暗忍,进来!”
石室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杯伯拿大人,暗忍被妖后传去了,有什么事的话叫我们胖瘦兄弟来就行了。”
“暗忍被传去了,原因呢?”索美米亚大法王用磁性的声音问到。
“呵呵,索美米亚大法王大人,妖后做事从来不讲原因的。”
杯伯拿一点头道:“那么你们去告诉大祭司一句:五天后的正午准时启动‘2号机器’,另外让所有的部队在五天内到基地集合。按计划,我要在十五天后发动————圣战。”
……赤所乘坐的浮石船上……
认识了四小星中的三位后,赤问及他们的姓名,白衫男孩望着金发男孩,金发男孩想了想说:“我们探险小组有规定,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不过可以告诉你代号。”
赤无言:啥?这破规矩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吧!
金发男孩代号:桔子,是四人中的老大,七岁。在刚刚赢下游戏的就是他。
小胖子的代号是——地瓜,也是七岁,天生缺少运动细胞,但脑子很好,排行老二,有点不太服桔子老大的管。刚刚的输家。
白衫男孩六岁,排行老四,因为爱穿白色衣服,所以代号:白鸽。是个标准的好孩子,一不说谎,二不捣蛋,三很听话。老大说什么他都照做。
桔子问:“那么叔叔你呢?”
赤想了想道:“我的代号是七划。”
三人一听就乐了:还有跟着孩子一起胡闹的大人啊!赤道:“桔子、地瓜、白鸽,代号我都记住了,不过还有一个呢?”
桔子指指远处一个正在看风景的小孩道:“他是‘树叶’,排行老三,刚满七岁,不太爱和人说话,不用理他。”
话落间,风吹起了他小小的眉。
赤一愣,口中道:“哦!”心中暗忖:“看气势,这小子不简单呢!”
树叶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双手抱膝,呆呆地看着远方,手里紧紧的攒着某个东西。忽然眼中一喜:“到了。”
赤问桔子道:“你们的目的地在哪儿?”
桔子指着远处一神域道:“B级9号神域,已经快到了,我们要去那儿探险!”
“B级9号神域?”
地瓜眨眨眼道;“叔叔不知道吗?那是新建成的神域,无人居住,无人管理,完全是自然景观,专为旅游与探险者建立,我们称它为——迷梦岛。”
“……。问一下,你们没有大人照看吗?”
“叔叔,冒险的话,当然不能要大人跟着啊!”————(看来这四个小孩还是是本人主意者。不过没大人看管就进入大森林的话还真不让人放心。)
“迷梦岛?看上去很大嘛,森林也很茂密,它的四面都有码头吗?”
地瓜点头道:“而且每天都有航班。”
赤心中盘算着:如果上岛的话,再到岛另一面去搭船——相当于放弃五、六天坐船的时间,走两星期的陆路吧!好,决定了,毕竟树叶这孩子手里的东西有点让我在意。
……
又过了几小时,浮船在迷梦岛靠岸。有五位乘客下了船。
(顺带一提,浮船的航速非常慢,正符合神族人悠闲的个性。)
赤道:“似乎很有趣呢!我可以加入你们的队伍吗?”桔子不好意思道:“我们只有四只睡袋,如果你来……”
“我会自己搞定一切的,就连附带做你们的保镖都没问题。”
白鸽急道:“不行,桔子大哥说过,探险者一切要靠自己,不能靠别人保护的。”
赤一拍自己的头,抱歉道:“我太小看你们了,不好意思。”
地瓜这时在自己的胖脸上架好一副眼镜,很老练道:“其实有个大人在一起也好。不过,叔叔,你自己可以搞定自己的食物、住宿吗?”
赤一笑:“不是托大,我以前可是奇袭部的人哦!”
话一出,树叶浑身一颤。
地瓜、白鸽、桔子都是一片惊叹。
赤敏锐的察觉了叶的变化:——我果然没有看错,树叶在浮船上拿在手中的东西,真的是奇袭部特有的徽章,而且是实力超群、有过错前科、同我一样的“灰章士兵”所佩戴的“灰色图章”。
不等赤回过神,地瓜一脸激动地问道:“请问叔叔:你认识赤道火·仙子吗?电影上很威风的那个。”白鸽和桔子也来了劲:“认识吗?认识吗?”
暗风溜过树间的小路,让人失神。
赤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问这个。他忽然大笑起来:“当然认识了,他长得和我差不多,要崇拜就崇拜我好了!”
三人立即作恶心状,嘻哈一通,赤就扯过去了。“那么——让我们向迷梦岛进发吧!”桔子道。
“——好!——”
赤应呵的声音最大(恐怕人口贩子“巴结”小孩子的时候,做得也不过如此吧?!)
……远处,一妖忍目测赤等人的方位后,快速地消失了。
…………
世上的团体各有各的核心,这是铁的定律,也是众生生存的法则。在神界的最高安全部门“追捕局”,那位把S·X·I大训了一通的“黄金面具人”就是追捕局这里的核心人物。作为黑衣的最高领袖,集保安科各种大权于一身,他的名字在高层可以说无人不晓,但为人低调,所以名字并不为世界得熟知。他就是黄金面具人——安里克。
在秘密的B级神域内,有一处秘密的“黑衣学校”。在黑衣学校的地下,正是追捕局的基地。在它的中心位置,就是安里克的办公室。
而这间办公室的重要,就在于他的管辖依然有效。
在安里克埋头办公的时候,两位黑衣领进一位带剑的武者。
安里克面具下的眼睛有着紫的眸子,他点点头道:“请坐吧!虽然我的日程表中没有安排到你,不过可以通过基地的六次安检而有权力不解除武器的,除了和我同等级的A级官员外,就是专门负责处理各种危及世界安全事件的新奇袭部队员,无论你是哪一种,我都欢迎。”
剑客一点头道:“安里克长官,我是新奇袭部队员——坤庐。遵从上级指令前来报告。”说着递上证件。安里克转手递给了身边的秘书,秘书知趣的拿去检验。
剑客乘机打量了一下办公室,虽然对世界来说这个地方有太浓厚的神秘色彩。但实际上一切都很普通。普通的衣架,厚重的木柜,以及烟灰缸和地板,都不是那么出色。但谁又能否认安里克手中普通的铅笔批阅的正是能指挥万人调度的重要文件呢?
那位男秘书也很普通,八十上下,(在神族,1~3岁为幼儿,4~14岁为儿童,15~25岁为少年,26~35岁为青年,36~90岁为成年,91~死去为老年,所以这位秘书老是老了一点,但并不用太奇怪。另外赤今年27岁,坤27岁,元52岁,理树玄女49岁,断虎16岁,皖花26岁,天地老估计是一千二百八十几岁,……老不死的。)硬说他有什么不普通的话——那就是他的左眼瞳子是纯白色的。
检验一通之后,秘书将证件发还剑客,在安里克耳边轻声咕哝了几句,安里克一愣,道:“原来是坤庐兄弟,欢迎,欢迎,呵呵。”
坤庐点头还礼:“我这次的任务是接手B级1号神域的杀神事件的。”
安里克打了个手势——秘书与两名黑衣退了出去,并关好门。
“这件事很棘手呢!”安里克捧出一摞文件:“从现场能量分析来看,十余神族职员是死于同一人之手,而且是妖族之人。”
坤一愣:“妖族中还有这样的人物?”
“妖族实力一向弱于神族,但世界最强的人物却出在妖族。也许已经不能称他为人了,一招就将五点二万公顷的妖界分割为无数块的恐怖存在——混沌魔。”
坤承认:“天地老前辈也说过,如果不是‘十五妖连血仪’不完全的话,他也不是混沌魔的对手。还有十成混沌之力现世时对全世界有意识生物产生的震撼,想起来都会让人恐惧不已。”
“言归正传吧!我们找到的线索虽多,但都没有什么用。最有用的恐怕是这个。”安里克小心地从怀中摸出一张照片:“这是从B级1号神域的安检仪上找到的,你看看吧!”
好一张俊脸,却吓了坤一跳:“杯伯拿。”
“不,他肯定不是杯伯拿。大战之后我们为杯伯拿的尸首作过鉴定,他肯定已经死了。”
“那么……这难道是……”
安里克点头肯定:“有妖众冒充杯伯拿领导反神组织。”
“呵呵,那可闹大了。”坤无奈一笑。
安里克继续道:“当年神妖大战之后,世界上形成了两大反神阵营,一个由三面狂领导,早已灭亡;而与三面狂有勇无谋相反,我们现在要面临的神秘组织城府很深,多年来一直不为我们所知,但经过多年的发展,他们已经准备出手了。”
“摧毁B1(B级1号神域)只是个前奏吗?”
安里克道:“应该是,你再听听我们获得的最新情报。”他从柜中拿出一盒磁带:“这是我们接收到的无线电信号,你听听。”
扩音器吱滋乱响一通之后,传来几句断断续续的话:“五天后部队在基地集合……同一时间启动2号机器……半月后发动战争……”话语很多,但能听懂又有意义的也就这几句。
这好像是杯伯拿的声音?
但坤无暇多想了,一把抓起通讯器:“大坏,我得立即通知总部。”
“不!”安里克一手阻止了坤:“我们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
“想想看,为什么我们近十年来一直不知道该组织的存在,为什么?”
坤一愣:“有内奸!”
“是高层中的内奸。我怕通知其它A级领导会走漏风声,这样我们会错失良机。”
“良机?你是说乘他们集合的时候……”
“……一网打尽。”安里克一手按在坤的肩上:“只要你肯带领我的黑衣,一切都不是问题。”
坤略略皱眉道:“新奇袭成员理论上只负责作为战略进攻中的一把尖刀,并没有实质领导军队的权利。”
安里克把按在坤肩头的手使劲捏了捏道:“我可以立即赋予你这个权利。”
坤架开安的手,整了整衣襟:“我需要150人,而且是精英中的精英,以及黑衣中最好的武器,并且要机械陆战部队、机械空战部队以及电子化部队三方配合。可以办到吗?”
“呵呵,这将成为大战之后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不过只要我同意,一切都好办,而且新奇袭部队员章程的第15条可是:本部队员可以无条件要求当地政府提供军事帮助。”(进入各机关部门不必解除武器是第9条)
坤点头:“阁下的记性真好,不过我还要问一句——你知道他们的基地在哪儿吗?”
安里克:“我手上的专家可以推断出大概位置。——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当然。那我就先走了,随时听候阁下的调遣。”
“不必了,为了安全起见,你就先住在我这吧!另外请把通讯器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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