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毒是雪鹤的血,雪鹤产在极北雪山之颠,极其稀少,血呈蓝色,若是皮肤接触倒是无妨,万不可与伤口相碰,见血封喉,你看这针上的蓝色,分明是沾染过雪鹤的血液后晾干的。”碧灵琴拈起一支针,“这毒也并非不能解,只是过程非常烦琐,且解药难寻,据说这雪山之中有一种云蛇,蛇顶有肉冠,冠中汁液亦是天下奇毒,只是这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偏偏这汁液能中和雪鹤之毒,只要将汁液混入几味草药中熬煮,再将草药晾干后碾磨成粉,再做成药丸。”
“那就是说,如果现在中了毒,如果没有现成的解药,就是知道方法,也很难救回命是吗?”虚心的大声问着。
点点头,碧灵琴认真的回答道,“奇人定有异方,加上功力深厚,一般还能拖上一段时间,但是元气大伤是必定的,寻常之人,只怕是等不到做成药了。”这话我懂了,就是,她还有其他的方法,只是不愿意说,换做别人,估计就没那么幸运了。
“那这雪鹤啊,云蛇啊,我去弄个几条,养在家里,想要做药的时候,自己做不就行了?”挑挑眉毛,对着碧灵琴眨眨眼。
“不行!”连思考都没有直接给了否定的答案,“雪鹤,云蛇都是性喜欢极寒之地,在我们这样的地方,是断然不可能成活的,你若想养,只怕要去那北方雪山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了然的点点头,将盒子顺手丢进影的掌中,在无人看见的一瞬,抛给他一个眼神。
“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原来天下间还有这点奇物。”我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看看碧灵琴,“那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门派对这么稀罕之物如此了解,这么多的针筒,怕不是宰了数十只雪鹤吧,既然如此稀少,只怕光这淬了毒的‘碧落黄泉’,就花了至少数月的工夫哦。”
“你少在寒冷之地行走,自然孤陋寡闻。”不屑的白我一眼,这女人,明明知道我是谁,还找着机会讥讽,看在我夺了她最爱的份上,又是她大嫂,不和她计较。
“那你的意思是,常年在雪山中行走的人,嫌疑最大是么?”突然一转身,望着林北玉,“姐姐,不知道除了‘云苍派’外,还有什么门派能蹲在雪山中数月猎杀雪鹤而无人知晓呢?”
一言出口,满座皆惊,林北玉一怔,突然捂上手臂,指缝中赫然露出一截蓝色的针尾。
“你,你偷袭,你们是一伙的!”整个脸已经怒极变形,刚刚抬起手指着我,却立即不受指挥的软垂而下。
“别骂了,这个毒可是见血封喉的,你武功高些,还能撑住一会,再妄动真气,只怕马上就要吐血死人拉!”从影的身后探出小脑袋,对着她大声笑着,顺便拍拍影的肩膀,“干的好!”
“大家给我上,他们是一伙的妖人!”林北玉扭曲的脸象极了一条老丝瓜,长长的泛着绿光,“今日踏平了‘碧落宫’为武林除害。”
“好啊,你们谁先上?”一个黑黑的针筒在我手中晃着,“‘这可是有雪鹤毒的‘碧落黄泉’哦,虽然不一定所有人都能中,但是前面的,一定逃不掉,来吧!”针筒来回虚张的扫射着,每对着一个方向,人群都不自觉的后退一两步,大家就这么僵持着。
“我说姐姐啊,我们这么拖下去,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你想解决了我们再趁乱掏解药只怕是不太可能了,早做决定哦,是现在掏药吃,解这个毒,还是干脆光荣的壮烈掉,成就一个武林英雄的美名?”嘲讽的玩笑语气,却是毫不留情的直指林北玉。
“你,你故意阴我,一直留在我身边,说是紫家之人,其实你的目的,是为了救碧灵琴!”咬着牙,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显然全身的功力都在与毒性相抗衡,连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
“我没骗你啊!”摇摇手指头,我认真的望着她,“我确实娶了紫家家主之子,只是。。。”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对着她一龇牙,“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还娶了一个人,就是‘碧落宫’的前任宫主碧灵萧!”回头对着碧灵琴抛去一记得意的眼神,当初碧灵萧被武林中公认随肖媚退隐江湖之言,怎么着我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我的男人,我给的名分,不让世人皆知,怎么对得起我?
“早在紫家第一次遇袭而箭头指向‘碧落宫’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桩阴谋,因为我的两位夫君和谐友爱,谦卑顺从,‘碧落宫’私下更是给予过紫家不少帮助,你虽然查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却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所以,你的嫁祸,一开始就选错了对象,也不知道是我幸运还是你倒霉?”笑的越加灿烂,而她的脸,则越来越难看,还带着隐隐的黑气,“我一直没出声,就是想看看到最后谁对灵琴下套设计,越是不肯放过‘碧落宫’的人,就越是有鬼,大家本来都是抱着质问的心态来的,只有你,咄咄逼人,欲至灵琴于死地,那我就只有先怀疑你咯。”
针筒突然对上那自称‘三圣’传人的女子,在被我针筒对上的一瞬间,她脚下一软,‘扑通’跪在了我的面前,“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我,我,我都是听师傅之言行事,一切与我无关啊。”
“师傅?你师傅不是‘三圣’吗?”这家伙,我还没怎么样呢,就自己招了,老女人不会挑人啊,我什么证据都没有的信口雌黄,她的人若是口气硬些,还能再挺上一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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